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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巴·辛格《庄园》的空间书写及文化研究

2017-03-23

关键词:会堂犹太民族辛格

胡 笳

(南开大学文学院,天津,300071)

艾·巴·辛格《庄园》的空间书写及文化研究

胡 笳

(南开大学文学院,天津,300071)

《庄园》是艾·巴·辛格的一部极具代表性的长篇小说,辛格在书中以自己的故乡波兰为故事叙述背景,在回顾心中故乡的同时书写了生活在特定历史时期犹太人的真实状况,对犹太民族面对现代生活时的身份选择给予了深刻阐释。通过对《庄园》这一作品的分析,研究辛格作品中“庄园”的空间书写,以求揭示作者的“故乡”情结,并结合基督教文化和犹太教文化重新审视文化冲突中犹太作家空间书写的意义。

犹太教;基督教;故乡情结;空间书写

1978年,艾萨克·巴舍维斯·辛格(Isaac Bashevis Singer,1904-1991)荣获诺贝尔文学奖,成为继索尔·贝娄之后获此殊荣的第二位美国犹太作家。辛格出生在波兰,其父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哈西德派犹太拉比。辛格自小深受犹太传统文化和习俗的影响,并坚持使用意第绪语进行创作。他的作品中蕴含着对犹太民族命运深刻的思考,他认为作为一个流散民族的后代,只有使用意第绪语这种“流亡的语言”,才能表达出“虔诚之乐,对生活的向往,和对救世主、耐性及个性崇尚的渴望”[1]488。1935年,正值31岁的辛格在德军占领华沙前夕离开波兰,在哥哥的帮助下移民美国,在美国沉寂多年之后继续从事文学创作,并渐渐得到美国读者的接受和认可。他虽然移居美国,但仍对故乡波兰有难以割舍的感情;不难发现,辛格经常以波兰、卢布林、犹太居住区等地为作品背景,对故乡的空间书写不仅体现出植根于波兰的犹太传统,而且融入了犹太教与基督教的文化冲突,正如瑞典皇家学会在为辛格颁发诺贝尔文学奖的授奖词中所提到的那样,“这是一个东欧犹太民族的世界——既富有又贫困,充满异族风情,但是在奇特的外表后面又是所有人类共有的经历”[1]481。

辛格的作品多被国内外学者从犹太性、犹太文化传统及女性主义视角加以研究;关于《庄园》这部作品,国内学者的研究主要关注于犹太民族身份认同问题和“斯宾诺莎哲学观”对辛格作品的影响。王长国认为“故乡情怀”和意第绪语写作是辛格作品灵感的来源;程爱民指出这种“家族编年史式的小说描写的常常是东欧犹太人社会中某个特殊的时期”[2];魏啸飞则着重分析辛格创作中斯宾诺莎理论对他产生的影响。由此看出,对《庄园》这部作品进行空间叙事分析尚有研究空间。本文试图采用空间叙事视角对该作品中的犹太民族生存状况及两种宗教文化的联系与冲突进行分析,揭示在“大历史观”视阈下《庄园》一书所体现的文化内涵。

一、“庄园”书写的内涵

在结构主义基础下产生的叙事学逐渐成为国内外学界进行文学作品分析的重要理论支撑,但是传统的叙事学主要是通过时间叙事来分析作品,后经典叙事学虽然融入了文化历史方面的内容,但仍然是以注重时间顺序为主的研究,而忽略了空间叙事。空间叙事研究在国内尚属起步阶段,但却是分析现代文学和后现代文学的有力依据,因为这两种文学创作往往不是使用线性时间叙事的方式,传统叙事学和后经典叙事学无法对此作出全面的解释,只得借助空间书写来加以说明。

对于《庄园》这部作品而言,作者辛格主要是按照线性时间叙事来进行书写的,整篇小说从“一八六三年起义失败之后”[3]3开始进行叙述,讲述了犹太人卡尔门·杰柯贝一家的兴衰史。虽然学者可以直接运用传统叙事学亦或是后经典叙事学对其进行分析,但笔者认为既然辛格将这部作品定名为《庄园》必有其深意,除了将故事情节发展安排在“庄园”之中,更是通过对“庄园”及其周围环境、文化等的描写寄托他对民族身份的探寻和对犹太文明的坚守。因此,运用空间叙事视角对该作品进行分析对于深刻理解作品文化内涵起着关键作用。

“故乡”是每个人心中无法割舍的情怀,尤其对于饱经流散之苦的犹太人更是如此。犹太人自从登上历史舞台就一直流离失所、历经苦难;“巴比伦俘囚”时期,他们被迫离开家乡耶路撒冷,直到公元前583年才得以重返故里,其间他们始终坚守犹太传统和律法、遥望故乡、期待重回圣城、重建圣殿,因此笔者认为“故乡”对犹太人来说不仅是心灵的慰藉而且是得到身份认同的关键所在。

艾·巴·辛格虽然移民美国,但其作品大多以他童年生活过的波兰、卢布林省、比尔格雷村庄和华沙克罗什马纳街(Krochmalna Street)为故事背景,故事取材多来源于“波兰东部卢布林地区乡镇上的犹太民间传说”[4]。在《萧莎》(亦称《童爱》)这部自传体小说中,辛格更是将“克罗什马纳街”作为原型直接写进其中,他以第一人称叙述者的身份写道“我们家住在华沙的克罗什马纳街,那里被叫做贫民窟”[5],作者通过对这条街上几所重点建筑的描写流露出对“故乡”——曾经生活过的这条华沙大街的眷恋。在《卢布林的魔术师》中,辛格写道“雅夏·梅休尔,或者叫卢布林的魔术师,除了他故乡那个小城以外,各地的人都这么称呼他”[6];卢布林地区的“犹太传统生活方式一直延续到20世纪”[4]。在《庄园》中,作者将雅姆波尔镇上雅姆波尔斯基伯爵的“庄园”设定为主人公卡尔门·杰柯贝的发迹之地,并在作品伊始描写了犹太人居住的棚户区,那个时候“犹太人是不准住在城里的”[3]3,但“当犹太人被准许自由地居住在各个城市里的时候,这个国家立刻发展起来了”[3]10,反映出犹太人在故乡生活情境的变化。

由此可见,辛格在其作品中对空间的描写不仅体现出其对“故乡”深深的思念之情,而且也融入了他对民族生存环境的深刻思考。正因为辛格曾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对犹太文化有着深刻体会,才能在之后的创作中为读者展现真正的犹太文明。因此,辛格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时的颁奖词是“他充满激情的叙事艺术,这种既扎根于波兰人的文化传统,又反映了人类的普遍处境”。

二、“庄园”书写与宗教文化

辛格在创作中对“故乡”的书写使他不自觉地将小说中的情节放置在现实历史的宏大叙事之中,从而这种对故乡的空间书写“被作者有意或无意地融入了某种价值观念或意识形态的象征系统,成为现实社会的缩影”[7]。细读文本后我们不难发现:透过对“故乡”的描写,辛格表现出犹太教与基督教大环境的冲突,也表现出犹太民族后裔在迫害中寻求发展的信念。正是这样的叙事成为“打动内心的东西”[8],引起世人的关注与反思。

辛格在《庄园》中对“故乡”波兰进行描述的时期刚好是波兰处在内忧外患的时期,大贵族统治处在危机之中,启蒙改革时期即将到来。因此在这样的“大历史观”前提下创作出的作品也必将蕴含着犹太文明传统与现代社会飞速发展之间的层层矛盾。

“庄园”书写的宗教文化观首先体现在对“庄园”自身的描写上。小说开始便对“庄园”做了简要介绍,它本是雅姆波尔镇上雅姆波尔斯基伯爵的宅邸,由于1863年起义后伯爵被流放,沙皇亚历山大便把它赐给一个公爵,而这个公爵是沙皇的一位将军,对此生活在当地的犹太人都认为“非犹太教徒就是这样,强权即公理”[3]4。主人公犹太人卡尔门·杰柯贝就是在这座庄园发迹的,他致信给公爵请求让他接管这个庄园,并收购了附近一座石灰石矿山,进而同“华沙的工商业巨头华仑贝格”[3]11签订了关于为修建铁路供给枕木的生意合同,因此卡尔门·杰柯贝的产业在当地越做越大,财富也越来越多,成为镇上有头有脸的犹太商人。

但是好景不长,由于卡尔门没有在接管庄园之际便将伯爵夫人赶出庄园,这也为他的家族由盛转衰埋下了伏笔。由于伯爵夫人的恳求,沙皇决定准许雅姆波尔斯基伯爵重返庄园,也正是从这位伯爵重新踏上故土的那一刻开始,卡尔门一家渐渐走向衰落。伯爵的儿子鲁西恩逃难归来,虽为贵族但却是个彻头彻尾的恶棍,他诱骗了卡尔门喜爱阅读波兰文书籍、向往浪漫主义爱情的三女儿,这种犹太民族与异教徒的结合在卡尔门看来是不能被原谅的。自女儿逃走、妻子病逝之后,卡尔门愈发想要一个儿子来继承自己的财产,于是他便娶了一个名叫克拉拉的续弦,后者唯利是图的无耻行径更加速了整个家族的灭亡。

由此可见,“庄园”由盛世走向衰败的过程象征着卡尔门·杰柯贝一家的兴衰史,对这一空间的描写成为这部小说的坚实背景。

其次,“庄园”书写的宗教文化观还体现在小说中对“犹太会堂”这个具有鲜明宗教意义的空间书写上。犹太人由于长期过着流散各地的生活,无法在每个安息日都前往耶路撒冷圣地向上帝祈祷,因此他们在自己的居住地建立起犹太会堂,以这种祈祷方式度过安息日。辛格的父亲是当地著名的哈西德派拉比,从小跟在父亲身边在犹太会堂长大的他在自己的作品中也对犹太会堂进行了较多描写。

如果说在辛格的短篇小说集《在父亲的法庭上》侧重于把“犹太会堂”叙述为学习犹太传统宗教的场所和审判当地犹太人的“法庭”的话,那么在《庄园》中辛格则将“犹太会堂”视为犹太教传统文明受到现代化世俗文化挑战的地方。正如齐泽克所言,犹太人“所面临的问题是,在另一种文化具有支配地位的情况下,如何使自己的文化毫发无损地幸免于难”[9]。文中关于“犹太会堂”的描写多集中在卡尔门家族中的一位重要人物的身上,即他的二女婿爱兹列尔·门达尔。

爱兹列尔的父亲是一位犹太拉比,他非常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继承自己的衣钵成为一名犹太拉比,但事与愿违,爱兹列尔对犹太《圣经》的内容充满质疑,他认为“《旧约全书》首五章的作者显然没有最起码的自然科学概念”[3]29-30,因此《圣经》也就没有研究的必要了;不仅如此,他还广泛涉猎各种现代科学的教科书,自学了许多关于地理、几何、物理等自然科学的知识。他在男子教堂(即犹太会堂)学习法典的房间里向外望去,顺着视线延伸他仿佛看到了“卡尔门·杰柯贝的庄园,庄园过去是田野、森林、山峰,再往远去是德意志、法兰西和西班牙。然后是海洋,船舶从那里驶往美洲。在新大陆的那一边是太平洋,照古代的信仰,火热的太阳每天夜里浸没在太平洋中。再向前去是日本、中国、西伯利亚——这样就又回到家乡了”[3]29。“犹太会堂”本该是潜心学习宗教经典的圣地,而爱兹列尔却因自己目之所及而想到了“地球是圆的”这个地理问题。当他与父亲门达尔拉比和岳父卡尔门前往玛希诺夫参加当地犹太会堂的仪式盛典时,其他的犹太人都在虔诚地歌颂主耶和华,而他却站在会堂的出口处,仿佛“某种隐藏而有敌意的力量把他同别人隔离开来。他不再觉得自己在他们之中,这是他们的节日,不是他的”[3]69。这股“隐藏而有敌意的力量”便象征着他所习得的科学知识,正是这些知识让他对宗教信仰产生了质疑,他更相信只有现代科学才能够帮助他的同胞解决问题、取得进步和发展,而单靠祈祷和宗教仪式是不够的。可见现代科学已经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他已经不再是虔诚遵守律法、按照中世纪传统固步自封的犹太拉比继承人了,这也就不难理解爱兹列尔最终为什么会在皈依基督教的资本家华伦贝格的帮助下,修读医学课程并成为一个精神病医生了。

笔者认为,小说中关于“犹太会堂”的描写还有一处值得深思。虽说主人公卡尔门·杰柯尔自命为一个虔诚的犹太教徒,但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财富并不能给自己带来快乐,反而是事业和家庭面临困境之时,他“许愿在他产业的范围内造一座小的犹太教堂,资助十个虔诚的犹太人以满法定人数,提供一轴羊皮纸的多拉经,一部犹太教法典,定制一个圣约柜和一只读经台以及一只铜盆,一些烛架,和一幅供约柜用的刺绣帷幕。他甚至要造一所奉行宗教仪式的浴室”[3]59-60,前提是上帝能够保佑他的大女儿顺利生产、其他三个女儿尽快出嫁、自己的罪孽不会带到地狱等等。“犹太会堂”是极具宗教性的场所,它本应该是犹太民族身份的象征,本应成为犹太民族学习法典、度过安息日的圣地,但在卡尔门心里,“建造犹太会堂”却成了他希望家人幸福、自己摆脱烦恼的还愿形式。由此可见,在自诩“虔诚”的卡尔门心里也对自己的宗教信仰产生了怀疑。由于他的动摇,他接触了唯利是图的克拉拉,家族逐渐走向衰落;不过最后在经历了犹太传统与社会发展这个矛盾的洗礼之后,卡尔门重拾心中信仰,重新感受到“上帝守卫着他”[3]490。

最后,辛格还通过作品中对犹太人居住地和生活方式的叙述展示了一幅当时犹太人在波兰真实的生活画卷,正如普雷斯拉·瓦尔德在分析美国犹太作家的文学创作时所指出的那样“东欧犹太移民似乎特别渴望彼此之间或与更多美国大众一同分享自己的经历”[10]。

流散各地的犹太人由于宗教文化和律法、坚信自己的宗教信仰、拒绝接受当地社会习俗等原因,常常会出现居住在与社会大环境相隔离的地区内。起初他们是自愿居住在自我隔离的地区,但到了公元4、5世纪时,西方教会将他们视为“道德上的‘麻风病患者’而加以羞辱和孤立”[11]。因此,犹太人便不得不被强制迁入“隔都”(ghetto)中,在肮脏不堪、疾病流行的恶劣环境中生活。福柯曾在《疯癫与文明》中对“隔离”观念加以阐释,麻风病虽然已经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但“附着于麻疯病人形象上的价值观和意象,排斥麻疯病人的意义”[12]却一直保留了下来,当犹太人替代了麻风病人这一角色时,“人们将会使用惊人相似的排斥方法”[12],因为社会上的大多数人都持有这种观念,即认为与他们不相同的便是异类,这样的人是需要与多数正常人隔绝开来的,以此来保障多数人的生存正当性。而这种长期的隔都生活也在犹太人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成为继远离故乡耶路撒冷而迫切想回到那里重建圣殿的“流散——回归感”后的又一种“集体无意识”。正因如此,辛格笔下的犹太生活区虽不是政府规定的“隔都”,也没有竖立在四周的高高的围墙,但居住区的环境让生活在此的犹太居民心里无形中形成了与外界隔绝的屏障。

《庄园》描写了类似的场景,当被流放的波兰贵族雅姆波尔斯基伯爵“经过这城镇郊外的棚户区的时候,引起了很大的骚动,犹太人最近刚在那里形成了他们自己的聚居区,本地人把这地方叫做沙滩。因为雅姆波尔仍旧在教会的管辖之下,犹太人是不准住在城里的,并且还得付通行税才能取得进城的特权”[3]4。此处的描写从宏观角度呈现出生活在波兰犹太居住区的犹太人受到社会民众的另类眼神和对待,这种“隔离”式的居住方式虽然有助于维持犹太教的传统,但也加深了他们不属于真正社会公民的心理暗示。

大卫·鲁达夫斯基曾提到这样的观点,即犹太人之所以在一定时期得到执政者的保护,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统治者觊觎犹太人的财富,他们通过对犹太人提供保护来获得相应的“报答”,但即便如此,犹太人仍然处于较低的社会地位。《庄园》中就有相应的叙述,卡尔门·杰柯尔致信公爵表达想要接管庄园的意愿,公爵来到雅姆波尔镇派一个哥萨克去找卡尔门,这位哥萨克“骑马缓缓地小跑着,在前面领路,而卡尔门跟在后面走着”[3]4,而“当卡尔门走进庄园的大厅看到新主人的时候,他就拜倒在地吻他的发亮的长靴并恳求宽恕”[3]5。即使卡尔门接管了庄园,他也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地位,只是住在庄园铁匠之前居住的地方。

在当时,犹太人不仅社会地位较低,而且经常受到异教徒荒谬不经的无端指控,“排犹主义者总是怀疑,犹太人的行动为某些隐蔽的动机(犹太人的阴谋、外邦人对世界的统治和道德的败坏等)指引”[13]。《庄园》一书中,生活在“庄园”附近信仰基督教的农民们就总是抱怨是卡尔门“这个犹太人弄脏了波兰农村,污染了空气”[3]10。

因此,通过分析辛格在《庄园》这部著名长篇小说中的空间书写可以看出:作者不仅流露出自己对故乡依依不舍之情和当地的宗教文化概况,更融入了他们对犹太民族现状和发展的深刻思考。

辛格的《庄园》通过对卡尔门·杰柯贝一家兴衰史和对“庄园”及其周围“犹太会堂”和生活环境的空间书写,展现出一幅幅立体的、历史的、发人深省的画面,让读者在重温历史的同时对犹太民族有了更加清楚的认识,也对犹太民族传统文化在基督教大环境下所受到的影响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辛格是一位继承了犹太文明的传统精髓的犹太人,更是一位生活在现代社会迅猛发展环境下、同时受到两种文化和两种宗教信仰冲击的著名作家,他一直在为让世人正视自己的民族而努力,也为犹太民族能早日回归心中圣殿做出了伟大贡献。

[1]艾·巴·辛格.魔术师·原野王[M].陆煜泰,臧藏,等,译.广西:漓江出版社,1992.

[2]程爱民.艾·辛格小说创作的源流与特色[J].南京林业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1(01).

[3]艾·巴·辛格.庄园[M].陈冠商,译.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1981.

[4]Stavans,Ilan.Isaac Bashevis Singer:An Album[M].New York:The Library of America,2004:9.

[5]Singer,Isaac Bashevis.Shosha[M].England:Penguin Books Ltd.,2012:1.

[6]艾·巴·辛格.卢布林的魔术师[M].鹿金,吴劳,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79:1.

[7]吴庆军.英国现代主义小说空间书写研究[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16:24.

[8]龙迪勇.空间叙事学[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5:362.

[9]斯拉沃热·齐泽克.欢迎来到实在界这个大荒漠[M].季广茂,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5:4.

[10]Nesher,Hana Wirth&Kramer,Michael P.The Cambridge Companion to Jewish American Literature[M].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2004:55.

[11]大卫·鲁达夫斯基.近现代犹太宗教运动:解放与调整的历史[M].傅有德,等,译.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2014:12.

[12]米歇尔·福柯.疯癫与文明:修订译本[M].刘北成,杨远婴,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2:9.

[13]斯拉沃热·齐泽克.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M].季广茂,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14:140.

I106

A

胡笳(1985-),女,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美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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