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东方主义”视野下土楼客家文化元素的空间表达

龚 正

（福建江夏学院设计与创意学院，福建福州，350108）

一、引言

随着中国改革开放及城市化进程的推进，客家原住民人口流动呈现城市化特征。客家文化在人口流动过程中不断传播，产生积极的影响，逐渐被多元的城市文化包容并受到大众的接受和喜爱。大量以客家文化为背景的商业开发既符合市场规律，又满足客家人及热爱客家文化的都市人的情感述求。然而，丰繁多样“风格”和“形式”（如复古客家、客家博物陈列等等）的设计却大多存在以下问题：

1．空间设计体现为对客家文化元素的简单移植、组合、拼贴，对客家文化的内在底蕴的认识肤浅，将客家文化的视觉、感受、空间停滞于浅表层的感官体验。

2．当代的商业空间设计策划应具有传统文化的继承性、当代文化视野的开阔性、文化审美的前瞻性，三者缺一不可。以此为标准，很多相关项目的设计策划都有所欠缺。

以上不足导致大众在设计项目中出现如背景文化信息传达的“混肴”“断裂”“切片”等不良体验。这些问题的产生在于商业设计开发前期缺乏专业的文化调研与梳理，对传统优秀文化传承缺乏足够的认识。同时，在艺术视野及审美纵向和横向上的欠缺，使项目开发失去“文化引领”或“文化前瞻”的前提条件，极易陷入“复古再现”的俗套。

面对世界政治经济文化竞争交流的复杂环境，涵盖客家文化在内的中国文化需要建立既发扬经典又兼容世界的文化模式和理论体系，融古典与前卫交流、纳东西方文化于同一框架，以产生新的审美价值观。引导未来的新东方主义美学是解决当下文化艺术设计发展进程中产生的问题的有效途径之一。

《印象客家》设计项目a《印象客家》项目是由福州唐玛国际设计公司施旭东先生主案，笔者参与共同设计创作的“新东方主义”室内设计落地作品。是新东方主义审美理念主导下的设计艺术实践，对客家传统文化元素进行收集整理与艺术提炼，将客家鲜明的文化特色与国际前沿艺术设计观念融合，呈现出别具一格的艺术形态，绽放出积极的时代精神与艺术魅力。在弘扬民族文化坚定文化自信的今天，文化艺术工作者运用当前先进的艺术思想创造符合时代审美要求的作品有重要的意义。

二、新东方主义的审美思维体系的基本观念及呈现

新东方主义的形成与全球政治、军事、经济、文化各个领域所形成的话语控制权有关。欧美国家历经几百年的工业革命，引领着全球政治、军事、经济、文化的发展方向，在文化艺术发展中自然形成以“自我”为中心的角度去解读和审视东方国家，其以征服者、猎奇者的姿态对东方文化的评估是扭曲变形的。如萨达尔所说：“东方主义不是源自东方经验的产物，它是一种先在的思想的虚构，是对东方的夸张，并将之强加于东方。”从中可以了解到西方缺乏包容与平等对待东方文化的信仰，这样做的结果只能是出现一个极端，即西方变得更加西方，东方变得更加东方。不同的文化、传统、社会之间的隔阂愈演愈烈，西方的霸道逐渐累积，最终将东方变成了殖民空间。[1]

然而，历史发展到今天，应法国美学家丹纳所言，“一个民族的特性尽管屈从外来的影响，仍然会振作起来，因为外来的影响是暂时的，而民族性是永久的，来自血肉、空气和土地。”[2]当下，全球政治、军事、经济、文化剧烈变革发展。在古老东方仰视西方百年之后，西方文化也被动或主动放弃垂直主权，这为东方国家回归各自本位文化制造了条件。

获奥斯卡最佳美术奖的华人艺术家叶锦添2010年在《神思陌路》中谈到新东方主义。他认为“新东方主义是一个主体，它是一种经过系统的整理与创新，逐渐形成的一种有机的重生，而且自然而然地融会在今天与未来的讯息之中。这个东方并不单单指中国，而是一个广泛的有别于西方视觉的东方世界，甚至是将西方世界也涵盖其中的东方视觉。”[3]从广义上来说，新东方主义主张立足于东方审美，面向全球，吸收国际多元文化精华，继承与发展本土优秀文化传统。它不是“复古”，不是“新瓶装旧酒”，而是由内而外面对世界文化的复杂性，在文化交流的基础上，寻求建立经典却又能兼容世界多元文化的模式。因此，新东方主义的产生符合历史发展的规律，是东方文化历史发展到某个阶段的必然产物。

新东方主义继承并发扬了中华文化以“儒”为代表的哲学思想，对把握东方审美中“意”和“韵”等核心的继承，重新回归到人性初始与感官直觉的形式上，在纷繁复杂的世界中捕捉最敏锐的直觉和深刻的创造。卢铿先生指出：“新东方主义不只是一种艺术观念或者创作手段，而更加是一种艺术态度和思维方式，是一种认识观和社会观；其真正的意义是一个伟大民族通过古典精神与时代特征的结合重新找回艺术的自信和民族的自信。”[4]

新东方主义的结构多维多方向，不断地自我吸纳和推陈出新。在这种融合东西方文化艺术的形态中，其3个核心缺一不可：西方的现代精神、东方的审美传统、艺术家的创造。

叶锦添的电影作品《卧虎藏龙》的美术设计就充分体现了他对东西方美学的思考。他的系列作品中所具有的东方视觉文化观无不贯穿着“崇尚自然”“天人合一”“空灵”“度物象取其真”，这与顾恺之的“以形写神”以及西方荣格的“原型”理论有关。此外，还有华人设计大师陈幼坚设计的《兰亭茶叙》《可口可乐中国汉字体形象设计》，音乐大师谭盾创作的《水》《地图》等蜚声中外的艺术佳品。上述这些作品（见图1），b图片来源：http://www.5694.com/u/e-2017-06/1499146417934.jpg；http://p2.so.qhmsg.com/t01c00e3f4b1337cf07.jpg；http://enjoy.eastday.com/e/20070916/images/01073264.jpg.皆以新东方主义美学为支撑，其艺术思维诠释了民族文化对未来艺术文化的影响，也为世界了解当下中国民族文化开通新的路径。他们在世界艺术殿堂呈现东方美学的独特艺术魅力，在全球产生了积极广泛的影响。

图1 新东方美学影响下的电影、设计、音乐作品

以新东方主义美学及艺术思维为导向的客家文化研究认为：土楼是客家文化的典型象征之物，是遍布全球的客家人心中共同的神圣图腾，是客家先民在流离颠沛漫长迁徙的岁月里艰苦劳作的产物，是客家先民的智慧体现。据考证，客家人历经了5次以上的大规模迁徙。最早是从中原南迁的汉人，祖居黄河流域。西晋到明清，多批次由中原辗转到长江以南地区，进而不断南下迁徙直至遍布世界各地。迁徙南下的客家人创造了灿烂的客家文化，既可居住又可抵盗防兽的土楼成为客家文化的典型物质代表。考古资料研究表明，客家土楼与原始社会中后期处于黄河流域的半坡氏族龙山氏族的房屋样式相近，或方或圆，均以土夯成，二者有着惊人的相似度。因此，客家土楼可定义为：客家人聚族而居，并用夯土墙承重的大型群体楼房住宅。客家人的夯土楼是客家人继承发扬了黄河流域生土版筑技术的产物，其将其夯土技术应用到了极致。此外，客家土楼融建筑学、地质地理学、生态学、人类学、社会学、军事学、风水学、文学、美学、书法等多门学科于一身，是名副其实的“饱学之楼”。客家土楼的形态多样，有“长方楼”“圆楼”“府第式楼”“宫殿楼”“殿堂式围楼”“碉堡楼”“五凤楼”“三角形楼”“五角形楼”“一字形楼”等。这些建筑造型呈现多样的个性，既由于地理环境等不同因素的影响，也蕴含着楼主生活习俗的文化内核，如客家精神（团结敦亲和睦、开拓进取、崇文重教等），其文化内涵包含传统儒家文化、多元信仰文化及八卦文化等。综上所调研的材料，如图2所示c图片来源：http://sh30.microfotos.com/?p=home_imgv2bigshow&picid=298498；http://amuseum.cdstm.cn/AMuseum/hakla/image/jianzhu/jianzhu_328_l.jpg.，都将成为《印象客家》设计的重要依据。而对土楼客家文化的传承和创新成为艺术设计项目实践的重难点。

图2 土楼建筑外观、八卦文化、书法艺术

三、《印象客家》——新东方主义设计审美的艺术实践与探索

（一）设计背景

设计项目《印象客家》坐落在福州文化重地鼓楼区，位于市中心北二环西路，交通便捷。周边北有北岳庙、左海公园、福建省博物馆等休闲景区。项目原址地势平缓，依山而建。其改造功能布局要达到分区设置合理、流线明确、功能多样等商业餐饮空间的要求，同时作为客家文化的承载体。在客家文化元素的提取及应用上满足顾客与时俱进的审美情感需求，是本案设计必须强调的设计重点。

（二）设计理念解读

学者余秋雨谈及客家文化4个典型性特征（天下意识、亲情意识、文教意识、忧患意识）[5]时，归结为客家人的所处环境和地理特征。土楼本身犹如客家文化的博物馆，是客家文化内涵在空间（建筑）上最佳的形象表达。因此，设计组在设计上采用圆楼这一极富特色和象征意义的建筑语汇作为《印象客家》餐饮会所设计语汇的主线。

文化的产生是群落生存发展而逐渐形成的物质文化与精神文化的总和。设计组在本案设计中对原有建筑内部空间进行深度剖析，从3个方面入手，加强本案设计与客家地域性文化的关系：（1）场所所应用的设计语言必须是客家文化所传递的精神的具象表现；（2）地域性文化特征与新东方主义审美现意识高度融合；（3）完成对地域性文化特征的历史文脉的呈现。

本案的设计思维切入点是立足于当代时尚前沿的设计理念，追求的不仅仅是客家文化的折射，更加强调在资讯便捷、全球文化交流频繁的当下，客家文化表达中设计语言的当代性和创造性。因此，设计组以东方神韵为脉，用新东方主义设计思维来重新注释古老的客家文化，在新的都市空间里传递更多的文化内涵，演绎出客家文化元素在新的历史时期的发展变化，并对其呈现的各种可能性进行有意义的探索。

（三）新东方主义审美思维主导下本案的空间布局与风格内在的定位

本案将东方传统文化审美理念纳入现代空间设计中，对传统审美意识进行重新审视和升华。东方文化中“空”等理念被融入设计概念，力求让人能在特定的空间中发现精神世界的规律变化，达到精神想象的统一。“闲寂”“优雅”“朴素”成为本案在设计创造空间气质形态追求的目标。

在确定大空间文脉气质的前提下，本案的空间领域按照一定的功能顺序组合形成各个“场”。这种“场”，来自哲学家中村雄二郎的“TOPOSO”概念，“这就是隐含在文化中的宇宙观（其实就是一种存在的构造）”[6]。这些不同的“场”及风格的定位反映了不同历史时期审美观及价值观，并支配着空间，重塑“场”中所有呈现的表象的象征意义。这些经过艺术提炼高度归纳的、具有“象征意义”的具体呈现的“抽象符号”，与观者在本质上产生联系。一方是“观者”的旅行（指都市游荡彷徨的旅行），另一方则是为满足“逃避”都市，精神寻求庇护而设计的“母体”建构。

因此，本设计案的设计风格导向应遵循以下原则：（1）注重创造物的朴素之美；（2）追求形态的对称之美；（3）崇尚材料的天然之美；（4）呈现空间的幽玄之美。

（四）新东方主义主导下客家传统文化元素的提取转化及设计路径

1．客家传统文化元素中物态与非物态元素的概念及传统文化元素的收集

文化载体可以分为物态与非物态两种。物态文化元素是可看可触摸的物体，物体文化元素以物态的形式存在，其载体有建筑装饰、服饰、生活生产工具等。非物态文化元素是人们共同遵守认同的精神文化及其相适应的行为规范，载体主要体现人们的思想及其指导的行为中，如：礼仪、风格行为、宗教信仰等。客家传统文化个性鲜明底蕴深厚，在物态与非物态文化元素有着丰富的资源。具体如表1和表2所示：

表1 物态文化元素

表2 非物态文化元素

2．客家传统文化元素的梳理

空间设计最终以空间的形态（三维）的形式体现，设计语汇的选择必须经过选择、抽取、提炼、升华这4个步骤。设计元素的原始数据、资料、图像、实物的采集必须科学、客观、准确。在采集数据信息实物图像等资料之后的文化元素梳理过程中应对收集的材料内容进行分析解读。这也是对设计背景的深入理解的认识过程，有助于加强对设计方案内涵的深度感知。设计前期调研考察收集的客家文化元素资料（局部）如图3至图10所示：d图片来源：http://s15.sinaimg.cn/mw690/7d2df798gd68d2522184e&690；http://www.xmnn.cn/dzbk/xmrb/20080803/200808/W020080803306337818983.JPG；http://dimg03.c-ctrip.com/images/tg/922/189/238/fba0e354754c444f8578e92ebdfb2197.jpg；http://meizhou.southcn.com/m/images/attachement/jpg/site4/20140616/28e34788ef3e1508e86206.jpg；https://dimg02.c-ctrip.com/images/tg/953/208/727/f394c1e2b1c144beb700d001a4221e2e_C_640_10000.jpg；http://file7.gucn.com/file/CurioPicfile/20140703/GucnP_U284109T477505591404373519708.jpg；http://dimg07.c-ctrip.com/images/tg/051/996/401/eb75cf28edd64619aa24a0a5ba30 ff2b.jpg；http://file7.gucn.com/file/CurioPicfile/20140706/GucnP_U433471T170771991404646989448.jpg.

图3 大夫第门口的石雕

图4 用于夯筑土楼的工具——夯石

图5 客家大宅鎏金木雕刻

图6 客家蓝衫

图7 客家古宅木梁雕花

图8 客家辟邪木质面具

图9 客家古宅清代家具

图10 米果板印《双模》

3．客家传统文化元素的转换设计路径方法

客家传统文化元素的继承发展与创新，绝不是简单的“拿来”，而是对其进行深入的调查研究，在深层次思考理解的基础上进行再设计、再创造。在具体的设计运用中，对材料属性特点及使用功能进行符合新东方主义审美观的现代视觉转化。而将非物态文化元素所包含的精神元素转化为空间设计内在元素则更需要宽广而开阔的思维。

结合前人研究的成果，本案设计运用的设计元素的转换设计路径方法如图11所示：

图11 物态文化元素和非物态文化元素转化路径

4．设计构思中运用的设计元素的具体设计路径

针对客家文化象征的客家建筑——土楼，黄汉民先生曾经作出精炼的总结：“灰墙砖，穿斗架，瓦屋面，悬角鱼，牌坊廊，四方座八角阁”。[7]本案设计构思中运用的设计元素的具体设计路径转化如下：

（1）客家建筑文化元素——土楼外观造型的转化设计应用

土楼（特别是永定土楼）以其独特的建筑艺术蜚声海内外，成为客家文化的象征标志。应用设计上将该元素直接应用到空间设计的天花造型，改变元素的本身同时又保留该元素的内韵，如图12所示：

图12 土楼外观造型的转化设计应用

（2）客家建筑文化元素——青石黄墙的转化设计应用

客家传统建筑中的墙均为封闭的青灰砖墙或夯土墙。就近取材的建筑施工原则使得青石在客家建筑的中成为重要的构成（如石雕、青石板铺地、大门青石门套等）。应用设计上提取青石黄墙元素，解析材料形态色彩质感，利用其色彩深浅肌理丰富多彩的变化，将石材切割重新铺贴，对元素的重构产生新的意韵。如图13所示：

图13 青石黄墙材质的转化设计应用

（3）客家建筑文化元素——穿斗架的转化设计应用

传统客家建筑中的木结构工艺成熟精湛。特别是外墙大量运用穿斗式木构，其特征为：使用的材料规格较小，穿斗密。主柱直通屋顶，结构严谨清晰且符合力学的传力要求。应用设计上，提取空间传统建筑元素中木质材料的运用手段及各种形态进行艺术的提炼纯化。具体实施中，将木块拆解规整重新布排，将木条重构排列密拼在空间的顶部。空间整体呈现竖向走势，高高低低凹凸有序，形成符合新东方主义审美标准的当代空间设计语境，既传递了客家传统文化的讯息又呈现出现代设计理念对传统文化的重新演绎，如图14所示：

图14 穿斗架结构形式的转化设计应用

（4）客家传统生产生活元素——竹制品的转化设计应用

客家人居住在中原的时期便掌握制造和编织竹篾技术——手编竹器。自古至今，竹制品是客家人不可或缺的生产劳动生活工具，如出门防晒防淋的斗笠、冬天取暖的火笼等。应用设计上将该元素抽象转化为空间设计中的竹制灯饰、墙饰等。在新东方主义审美体系中，结合当下国际流行时尚，运用传统的竹质材料重新设计编织造型，符合崇尚材料“朴素之美”“自然之美”的设计原则，如图15所示：

图15 竹制品的转化设计应用

（5）客家传统文化“天人合一”的环境观念——山石木树的转化设计应用

客家先民对建筑的建造要求及对建筑与环境关系的认识主要传承于儒家文化“天人合一”的理念。其具体表现为强化突出建筑与环境的整合，从环境中汲取美感，增加生活情趣的审美文化内涵。应用在设计上表现为将大自然山石木树转化成独立元素，抽象置入时间空间中，与其他构成元素有机融合，完成“形的衍生，神的传承，意的延展，境的升华”。如图16所示：

图16 山石木树的转化设计应用

（五）贯穿新东方主义审美标准的《印象客家》设计方案的艺术呈现

《印象客家》设计案呈现出的“高调形式低调表达”与创作者的思考及新东方主义风格的审美特点息息相关。研究客家文化传统，对其鲜明的文化表征进行认识感知，对文化元素进行提炼，转化为空间设计语汇的艺术再现，与当代时尚元素交融，最终呈现出耐人寻味的空间构筑。

《印象客家》设计还在空间设计功能中充分考虑了人与材料、人与人、人与空间的关系，既保证空间利用率，又将舒适保持到底。门口玄关与大厅小堂区域，麻白定制喷涂墙面，大小不一的圆（木竹构制）构筑呈现出神秘的“信息”传递。空间内部家具陈设低调内敛，轻盈而不乏稳重。特别是饱含东方神韵的曲线扶手、方桌与圆顶的组合，都释放出“天方地圆”的东方古意。整体简洁有序的空间造型语言在吸引观者的目光的同时也符合新东方主义的审美观。金、木、水、石等材料的运用让客家文化在现代都市中优雅绽放，呈现新的面貌。具体如图17、图18所示：

图17 《印象客家》用餐区设计效果图

图18 《印象客家》餐饮包间设计效果图

四、结论

《印象客家》是一次典型的以“新东方主义”为主导，以土楼客家文化为题材的商业开发项目艺术设计实践，作品的最终呈现获得了社会及专业领域的认可与赞誉。

设计艺术与地域性文化传统的有机融合是时代发展的潮流，也是设计文化内涵积淀的必由之路。我国有悠久的历史文化传统、丰富的文化资源、历久不息的延绵文脉，优秀的传统文化不仅需要继承，更需要创新。新东方主义美学在兼容并蓄东西方文化的基础上将两种文化碰撞融合，形成具有时代特征的新东方主义视觉体验，是社会文化艺术历史发展的必然产物。它对弘扬中华文化、增强民族文化自信、实现中国梦有着积极的意义。

[1] 齐亚乌丁·萨达尔．东方主义[M]．吉林：吉林人民出版社,2005．

[2] 丹纳．艺术哲学[M]．傅雷,译．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2009．

[3] 叶锦添．神思陌路[M]．北京：中国旅游出版社,2010．

[4] 卢铿．新东方主义[M]．青岛：青岛出版社,2009．

[5] 余秋雨．客家文化在中国文化中的重要地位[R]．龙岩：福建(永定)土楼成功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的专题讲座会专题讲座,2008．

[6] 隈研吾．十宅论[M]．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

[7] 郭志坤,张志星．东方古城堡：福建永定客家土楼[M]．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