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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话绵绵

2017-03-17吴奋勇

福建文学 2017年2期
关键词:冬瓜丝瓜苦瓜

吴奋勇

西 瓜

很久很久以前,我知道了自然界里有一种水果叫西瓜,那年我读小学四年级。事情是这样的,住在隔壁教我数学的黄老师是从泉州下乡来的,有一天她那还没上小学的女儿,突然拿着一本彩色的小册子问我:“大哥哥,你知道这两个小朋友谁吃得快吗?”我一看,里面有一张图,两个戴红领巾的小男孩正在吃一种东西,半圆形,外皮是绿的,薄薄的,里面是满满的红,红得像农村常见的红纸,很像刚切开的南瓜,而我熟悉的南瓜里面是空的。我看他们手里拿的瓜一模一样,真的猜不出来。黄老师刚好路过,也许是看我脸红红的样子,和蔼地告诉我,这是西瓜,有籽的吃得慢,因为要吐籽。我点了点头。我心想,如果是我就连籽带皮吃下去。临近暑假的时候,黄老师回泉州,带来了两个圆滚滚的绿皮西瓜,这是我第一次吃到西瓜。我学着他们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吃着,籽吐掉,皮没有吃,我把红色部分吃得一干二净,嘴巴像猪八戒,感觉真甜。趁大家不注意,我把籽捡起来放入口袋。周末回家后,我把它们种在一个破鼎里。我想,能不能像种南瓜一样,长出盛夏的果实?不久,种子果然发芽了,长出了绿绿的叶子,遗憾的是没过多久,却被鸭子吃掉,我伤心了好一阵子。

再吃到西瓜是在20世纪90年代初了,那时我刚结婚,就常常和妻子买了西瓜,痛痛快快地吃。有时是把一整个切成两半,拿把汤匙挖着吃,那是多么浪漫奢侈幸福的事啊。后来儿子出生了,他从小就很喜欢吃西瓜。他好有福气,小小年纪就能吃到西瓜,而且可以尽情地吃。

如今,夏天吃西瓜是很平常的事了。西瓜是一年生的蔓生藤本植物,果肉味甜,能降温去暑;种子含油,可作消遣食品;果皮药用,有清热、利尿、降血压之效。据明代科学家徐光启《农政全书》记载:“西瓜,种出西域,故之名。”明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记载:“按胡娇于回纥得瓜种,名曰西瓜。则西瓜自五代时始入中国,今南北皆有。”这说明西瓜在中国栽培已有悠久的历史。西瓜的历史这么悠久,而西瓜作为常见水果的时间并不长,叫我们情何以堪?

大多数的人是不吃西瓜皮的。我在乡下教书时,离家比较近,曾把自己吃剩下的瓜皮或者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把别人丢弃的西瓜皮收集起来,拿回家,给母亲养猪。母亲有一次不知道听谁说的,西瓜皮也可以腌着吃。母亲就把皮的里面刮干净,把外表皮去掉,切成条状,稍微晾晒,放在玻璃瓶里用食盐和酱油等腌制。一星期后就可以吃了,脆脆的,香香的,很好吃,比腌制的萝卜好吃多了。刚开始,我还很感兴趣,用来配啤酒。后来觉得不卫生,又碍于面子,也就放弃了。现在好想那个味道!

而现在,我一般是不吃西瓜的。记得五六年前,一个同学到福前去,带回几个他朋友自家种的西瓜,路过我的学校,就分两个给我。很大,像小冬瓜。我把一个放在肩膀上,一个抱在怀里,大摇大摆地走着,不小心肩上的掉到地上开了花,还好,只是裂开而已。我和同事就尽力吃,这是当地种的,甜而多汁。另一个放在冰箱里冰镇后,接着吃。也许是吃得太多的缘故,引起了消化不良,让我好难受。医生告诉我,西瓜性寒,肠胃不好的,不宜多吃。“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肠胃功能不佳,从此,我就少吃,甚至不吃。

炎炎夏日,走亲访友,主人大多会端出冰镇的西瓜热情招待,我每次都不敢轻易吃起,主人以为我“古意”,我总是笑着说:“看命先生叫我不要吃西瓜,就像有的人不能吃狗肉一样,但我是有许多西瓜故事的人。”

我的西瓜故事和西瓜一样甜。

南 瓜

“小锄头,手中拿,屋前屋后种南瓜。绿色藤,爬上架,金色花儿像喇叭。滴滴嗒,滴滴嗒,吹吹打打结南瓜。”这首《种南瓜》的儿歌,你还记得吗?

我从小就是唱着这首儿歌长大的。现在,南瓜,作为一种蔬菜已经进入寻常百姓家。在我的记忆里,老家的土壤特别适合南瓜的生长,南瓜块头总长得很大。在缺粮的时代,是当作饭来吃的。

在老家有一种说法,南瓜底朝天,是不祥的征兆。1976年夏天,我家种在猪圈旁的南瓜,藤蔓爬到猪圈顶的瓦片上,很旺盛,纷纷开花,也结果,生了好几个浑圆的南瓜,有的绿绿的,还没有成熟,有的金灿灿的,可以割了。有一天,我突然发现,有一个南瓜的底朝天了,我很害怕,就急忙告诉祖母,祖母脸色很严肃,不大高兴地对我说:“不要乱讲。”中午母亲从田里回来,就拿来梯子,把它割下来,匆匆忙忙切开,下锅,煮给猪吃。母亲是偷偷进行的,一家人好像都没了好心情。那时我的祖父耳朵癌很严重。这年秋天,祖父走了。其实二者并没有关联,但我幼小的心灵就感觉不一样。从此以后,当我再看到南瓜,往往会想起我的祖父。我曾写了篇关于祖父的文章《最美的背影》,父亲看了,热泪盈眶,还说了句:“那个该死的南瓜。”

其实,南瓜并没有罪过,是人们想多了。看看现在,吃南瓜的人越来越多。一次去菜市场,看到大大的南瓜切着卖,看它红彤彤的胸膛,令人浮想联翩。市场上也有长条状的,有的个头小小的,各式各样,琳琅满目,各取所需。

我最爱吃的是南瓜咸饭。上周回到山顶的老家,母亲就去厝边割一个长长的南瓜,和着双层肉、牡蛎干,用柴火烧饭,真的好吃。用电或者煤气煮出来的饭就是没有这种味道,我吃了两大碗,吃出母亲的味道。吃罢,母亲说等下割一个带回城里,还说她的手氣不好,今年种了一架,就结三个,别人家种的很高产。尽管母亲精心照顾了也不给力。有些年,南瓜长得很茂盛,开了很多的花,结果就是不多,即使结了,还会烂掉。想来也奇怪,二叔的就种在旁边,却硕果累累。母亲回忆说,她从来就没有种出大的南瓜,现在时兴种小的,叫“目目瓜”,总是收成不佳。我安慰她说:“有个吃就行了。”母亲还说:“南瓜,不是好东西。”我知道母亲话中有话。

南瓜的吃法很多,层出不穷。但我经历有限,只吃过一次南瓜汤,是去武夷山旅游的时候,大家都说好,我倒吃不出什么感觉。南瓜饼多次吃过,妻子也学做过,妻子做的就是好吃,我和我儿子都很喜欢,但她忙,我们口福就少了。还有一种吃法,你们肯定没有吃过。记得是读高中的时候,到城边的一个同学家,他亲自用南瓜切丝炒面线,红白相间,好看又好吃。一次同学聚会,我们再提及,问他现在还这么煮吗,这可是他的成名菜呀。他哈哈大笑,然后说,那天是没有菜,父母又不在家,临时抱佛脚,只做一次而已。原来,我们念念不忘的南瓜切丝炒面线是“一次性”版的。

南瓜是乡间普通的植物,是一道家常菜。一位诗人写道:她的颜色,她的炽热,她的温暖,都领悟浓缩在,厚实如铁的心房,在孩子童稚的世界里,把所有积淀慢慢绽放。一辈子的辉煌,是沉默的小村庄,一生的祈盼和荣光。

南瓜呀,我该拿什么来赞美你?你为千百万食客,献上一颗火热的心。

丝 瓜

丝瓜,又名天丝瓜、天罗、天吊瓜等。在我老家又称消瓜、打妻瓜,这两个名称来源于丝瓜水分多,煮后变软变少的缘故。“打妻瓜”名称来自于一个民间传说。话说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刚进门的媳妇煮丝瓜,三条很大的丝瓜煮后才一小碟,婆婆怀疑是媳妇偷吃了,就告诉刚从外地回来的儿子,儿子不分青红皂白,动手打他的妻子,而妻子真的没有偷吃,觉得委屈,就上吊自杀了,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证明自己的清白。人们为了从这吸取教训,又叫丝瓜为打妻瓜。

在乡间,丝瓜像农人一样朴素无华,它的生命力极强。春来花开的时候,石缝里、瓦砾间、墙脚边,山涧旁,都可见到小瓜苗的娇小身影。只要给它们几缕阳光,给它们些许雨露,它们就会随遇而安,不断地分蘗长叶,伸枝放藤。不多久,一墩丝瓜就变成一张网。攀在围墙上,围墙变成绿色的长城;爬到树上,树渐渐变成绿色的宝塔;附着在石壁杂树上,一片片绿瀑挂前川;搭在棚架上,一块块绿荫送来清凉。我老家有个很大的院子,我们习惯搭个棚架,年年在四周种丝瓜,丝瓜自然而上,尽量铺开,院子成了绿色的清凉世界,我们在架下做些家务事或者乘凉品茶讲古,极其惬意。如果是有月亮的晚上,可以低头看地上的斑驳,抬头看天上的星星,闭目养神之际可以闻到风里飘着花果香,这样的时刻赛神仙。因为我是学生物的,我知道丝瓜的花有雌雄之分。亭亭玉立的是雄性花,雌性花比较羞涩含蓄,绽开时喜欢用叶子遮住脸庞,花期短暂,怒放不几天就慢慢蔫了,把养分奉献给瓜儿。花一打蔫,瓜儿渐渐长大,渐渐剔去身上毛茸茸的白毛,穿上“暗格绿衣”,越长越大,瘦长瘦长的,从架上垂下来,随风摇晃,像荡着秋千的绿蛇。在八中教书的时候,妻子还在宿舍门口的木麻黄树下种过丝瓜,一树丝瓜甜蜜了我们的生活,现在回味起来还口齿留香。

丝瓜的吃法比较单一,要么做汤,要么炒成菜。做成汤的比较少,炒鸭蛋最佳。一次特别的煮法让我记忆深刻,那是我刚教书不久到泉州出差有幸尝到的。丝瓜和带鱼一起煮,丝瓜有腥味,鱼有丝瓜的鲜味,真的好吃。之前吃丝瓜,都是清炒,偶然这样吃,真觉得是上等的佳肴,也许那时经济条件比较差,吃鱼的机会不多,这餐让我永生难于忘怀。

此刻,夜已经深了,借着灯光,往外看,突然发现妻子种在阳台的丝瓜开花了,微风吹来,有淡淡的香。

这夜,真美!

苦 瓜

防控台风的日子,我和姜老师在学校值班,我们自己做饭。那天,我们各自撑着伞到学校附近的霞春菜市场买菜。四五个老妇人用畚箕装着菜挤在窄窄的走廊上。姜老师说:“那些菜是农村户口的。”我便跟他走了过去,一看,量不多,品种也少,地瓜叶、菜豆、南瓜、空心菜等。我看中的是五六条苦瓜,我问价钱,她说:“一斤4元,算条的,一条两块。”姜老师拿出两张5元的给她,她很高兴,马上拿出红色的塑料袋装好,站起来双手递给我。我们刚走十来步,就听到一个叫声:“老师,等一下。”我回头看到她冒雨冲了过来,把两条苦瓜,一小把地瓜叶塞进我提的袋子,说了句:“歹势,这样才够10元钱。”转身就走,我发现她没有带雨具。再看,她已经站在走廊上,很不自在地看着我们,我看到她的脸上露出很美的淳朴的笑容。这些乡下的老妇人就像苦瓜一样朴实无华。

作为一种夏天常见的蔬菜,苦瓜赢得大家的喜欢,尽管有微苦,但苦而甘甜,有清热解毒等多种功效。在我老家还叫作“红洋”,大概是因为它成熟后呈长椭圆形,橙黄色,里面的瓤是艳红的。在闽南话中,许和苦同音,好多姓许的不叫其苦瓜,叫红洋。一个从外省嫁到我们村的,还告诉我说,她老家叫凉瓜。在民间传说中,苦瓜有一种“不传己苦与他物”的品质,就是与任何菜如鱼、肉等同炒同煮,绝不会把苦味传给对方,所以有人说苦瓜“有君子之德,有君子之功”,被誉为“君子菜”。几天前,妻子听她单位的领导说:“苦瓜,晒干炖汤,味道很不错。”爱折腾的她特地到批发市场买五十多斤回来,有的切块,有的切成条状,有的只切成两半,放在阳台的石板上吹晒。快干的时候,我特地拍照发到微信上,让大家猜猜,大家基本蒙了,一个外省的文友说是“锦荔枝”,这轮到我蒙了,我马上上网查阅,才知道,苦瓜外表有如瘤状突起,瓜面起皱纹,似荔枝,所以又称锦荔枝。苦瓜的名称真多,而且都有故事,看来苦瓜早就深入人心了。

苦瓜,在我老家还有一个偏方,在缺医少药的时代,把苦瓜先切成条状再捣碎,和第二遍洗米水,挤出汁液,加入蜂蜜,可以治疗急性胃肠炎。我小时候就喝过,效果很好,现在人们少用了。上次回老家,刚好胃肠不舒服,就告诉母亲,年老的母亲就是这样做的,喝了感觉好多了。我和母亲讲起苦瓜,母亲说,现在苦瓜难种,害虫很多,总要来啃吃。母亲想了法子,苦瓜刚长出来,就用塑料袋子包着,这样,勉强可以抵御虫子的入侵,但产量少了,味道也变了。我不禁叹息,破坏环境招来恶报。

今年夏天特别炎热,何以解暑?我常喝一种茶叫作苦瓜茶,这是我们铁观音故乡这几年才有的产品。把新鲜的优质苦瓜清洗干净,去瓤,把优质的铁观音装进去,再烘烤成苦瓜茶,是完全不含任何添加剂的纯天然绿色饮品,保证了其苦而不涩、色泽橙黄、滋味清香、醇厚爽口的原有自然风味。冲泡也简单,要泡的时候,掰一小块,就像泡茶一样,也可以在壶里煮。当然有的还做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那就更方便了。

炎炎夏日里,不管是喝一碗苦瓜排骨汤,吃一盘雞蛋炒苦瓜,还是品一杯苦瓜茶,都是很夏天的,情怀很朴素,那是苦尽甘来的幸福味道。

冬 瓜

小时候,在我那偏僻的小山村,是没有种冬瓜的,只有在过年或者其他民俗活动的时候,可以吃到一两条的冬瓜糖,很甜,很好吃。我问父亲冬瓜糖是什么做的,父亲说是冬瓜。我没有再刨根问底。我猜想,冬瓜是冬天才结果的,也肯定和冬天有关。我第一次看到冬瓜的真面目是读初中的时候。那年我到县城参加数学竞赛,也是我人生第一次进城。我们提前一天报到,吃住都在县进修学校。第二天中午,喝的汤就是冬瓜瘦肉豆腐汤。和我们同桌吃饭的带队老师告诉我们这瓜叫作冬瓜。好奇的我问陈老师:“为什么叫冬瓜,不叫春瓜或者夏瓜?”他说:“冬瓜成熟时,瓜皮表面会蒙上一层白粉状的东西,很像冬天的白霜,因此而得名。”我不解地点了点头。吃完饭,陈老师带我们到厨房,他指着地上躺着的长圆柱状的庞然大物,对我们说:“这就是冬瓜,可以抱抱,看看谁抱得动。”我弯下身子,用手在它表面抚摩一下,确实感觉到有毛茸茸的东西,但我没有抱它们,因为我怕抱不动,也怕会摔坏它。这是我第一次和冬瓜的零距离接触,记忆尤为深刻。

而真正对冬瓜有深入了解是20世纪90年代末了。母亲不再种田,腾出时间跟父亲一起照顾我的儿子和我弟弟的孩子读书。那时我在隔壁乡镇中学任教,常常骑着摩托车走10多公里的山路去看望他们。勤劳的父母,在学校的旁边租了一块地种菜,我有时也去帮忙,就在这时候,他们学会了种冬瓜,我从而观察了冬瓜的成长,也从他们的口中了解了冬瓜。原来,刚买来的冬瓜苗和南瓜差不多,几乎难于分辨,有点不同的是南瓜的叶子呈三角状宽卵形,而冬瓜的叶子呈肾状近圆形,叶子上多了毛状的东西。长大后,就很明显了,冬瓜的茎上有黄褐色硬毛及长柔毛,有棱沟。叶子粗大,叶柄粗壮,叶片肾状近圆形,有浅裂或有时中裂,裂片宽三角形或卵形,先端急尖,边缘有小齿,基部心形,弯缺张开,长5-20厘米,有黄褐色的硬毛和长柔毛。花特别娇艳。一般先生雄花,随后生雌花,雌雄花的发生有一定规律。雄花萼片5个,近戟形,绿色,花瓣5片,椭圆形,黄色。雌花花瓣与雄花的相同,子房绿色,密被茸毛,形状因品种不同,有长椭圆形、短椭圆形,花柄较雄花柄短而粗,被茸毛,花柱短,柱头瓣状三裂,浅黄色。而冬瓜的形状就不必多说了,大家都见过。

可以说,所有的瓜类中,我最爱吃冬瓜了,也许与上面的两个故事有关,更重要的是冬瓜的果实白而且厚,疏松多汁,清凉可口,味道清淡。煮法简单多样,清炒、炖汤、蒸都行,还可以做成冬瓜脆片,冬瓜籽还可以做成瓜子,用来嗑,消磨时光。

不久前,参观一个生态农场,军人出身的吴总种了好多的冬瓜,在他的办公室里有一幅书法作品,写的是宋朝郑清之的《冬瓜》诗:“剪剪黄花秋后春,霜皮露叶护长身。生来笼统君休笑,腹内能容数百人。”吴总说是他自己书写的,遒劲有力,高雅大气。他带我们参观他的规模化的田园,还讲了一个他从网上看到的民间传说。说的是神农爱民如子,培育了“四方瓜”,即东瓜、南瓜、西瓜、北瓜,并命令它们各奔所封的地方落户安家,造福子民。结果,南、西、北瓜各自都无怨无悔地到受封的地方去了,唯有东瓜不服从分配,顽固抵抗,说东方海风大,生活不习惯。神农只好让它换个地方,西方它嫌沙多,北方它怕冷,南方它惧热,最后还是去了東方。神农氏看到东瓜回心转意了,便兴高采烈地说:“东瓜,东瓜,东方为家。”东瓜立即答道:“是冬瓜不是东瓜,处处都是我的家。”神农氏说:“冬天无瓜,你喜欢叫冬瓜。愿意四海为家,就叫冬瓜吧。”

吴总手舞足蹈地讲着,我静静地听着,旁若无人地想着。顺着宋人的诗意以及我和冬瓜的情缘驰骋,言和缘都未尽,一望无涯,我的心海呈现了冬瓜与众不同的美丽和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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