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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克纳作品中的“死亡”意义

2017-03-12沈筱峂

关键词:莫斯福克纳死亡

沈筱峂

(辽东学院 韩朝学院,辽宁 丹东 118001)

【文学研究】

福克纳作品中的“死亡”意义

沈筱峂

(辽东学院 韩朝学院,辽宁 丹东 118001)

“死亡”是文学作品中永久而古老的母题,被大多数作家在作品中以重要的意义呈现。在福克纳对“死亡”的大量书写中,主要展现了五种有关“死亡”的意义:对现实的抗争、生命受难的解脱、死亡带来的毁灭、身份的认同以及死亡是一面“多棱镜 ”。在对福克纳“死亡”意义的探究中,可以感受到福克纳对美国南方旧文化传统的反思、对处在社会历史变迁中人的心灵的探究与安慰,以及对生与死的思考和感悟,“死亡”如同一面多棱镜折射出人们的内心世界。

《喧哗与骚动》;《我弥留之际》;《圣殿》;《八月之光》

死亡与恋爱是文学作品中永久而古老的母题,对死亡的恐惧及对异性的渴望是人类最原始、最基础的心灵体验, 死亡情结也就成了生命哲学的首要主题。文学史上伟大的作家常常会书写死亡,在生与死的对立和选择中,通过人物走向死亡的过程以及面对死亡的种种思考来反观人对生命的热爱和生命的深度。美国作家福克纳不仅是一位对爱情有着特殊兴趣的作家,更是一位关注死亡、存在和时间的作家。福克纳的作品中有大量关于死亡的描写,可以说每个人的死亡都代表了特定的意义。在对死亡意义的深层次理解中,我们可以体会到福克纳将“死亡”当作手段,目标是为了反观现世人们身处的真实环境,和人们对真实情况的立场。如《喧哗与骚动》中昆丁的自杀,《我弥留之际》中“临终”的艾迪放弃希望对疾病不理不顾期待死亡的进程,《圣殿》中的“金鱼眼”抛弃自我最终导致犯下各种罪孽,《八月之光》中克里斯莫斯自杀等等。这些“死亡”中有对现实的抗争、对生存的绝望的解脱、对“异种身份”的认同等等,这些如同一面多棱镜折射出人们的内心世界。

一、死亡——对现实的抗争

在福克纳的作品《喧哗与骚动》中,作者描写了一场盛大的“死亡”。这场“死亡”是由康普生家族的长子昆丁完成,昆丁是美国传统的南方家庭守护者和卫道者。他非常重视自己的家族荣誉,以自己以往家族的光荣史当作骄傲的资本,他始终坚信曾经家族的辉煌会再次复苏。而他也以恢复往昔的荣耀为己任,不断地努力扮演“勇士”形象,与新的思想、新的时代斗争。他的死亡根源于妹妹凯蒂失去贞操。当得知凯蒂失去了童贞之后,昆丁遭受了自生以来最大的精神打击,一直在他内心深处所形成的价值评价标准瞬间崩塌瓦解,面对已经失落的灵魂家园,昆丁已经不知道要如何生存下去。为了与现实抗争,也为了获得真正的解放,昆丁选择了死亡。

昆丁精心挑选时间(凯蒂结婚后第六周)和地点(哈佛大学校区),他静静地来到河边,平静地投向河中。他之所以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是因为水在基督教世界就像火一样是净化心灵的,是生命的象征,也是生命起源的象征。昆丁选择的“跳河”不仅完成了他个人生命的终结和升华,也最终实现了与现实的抗争。凯蒂说,她死后会在地狱里,昆丁如果也在地狱的话,死亡之火会给他一个真正干净圣洁的凯蒂。昆丁对于凯蒂的爱实际上代表了美国南方精神对女性生存内在的拘束与压制,代表了美国南方对女性价值的尺度模型。与其说昆丁爱着他的妹妹,不如说昆丁真正爱的是家族的荣誉。

西方人深受宗教的影响,死亡不是一个单调的停顿,“临终场景往往有一种乐观情绪流溢其间”[1]21,特别是在美国南部的宗教,肉体的死亡往往象征着精神的永恒再生。昆丁的死是他的精神意义的延续和对自己现世灵魂的拯救,让人们强烈地感到他为了真正地同现代精神斗争而不惜牺牲生命。

二、死亡——生命受难的解脱

在福克纳的主要创作过程中,人类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的灾难,战争造成了大量的人失去家园,流离失所,饥饿的人们遍布大地。福克纳作为一位伟大的作家,富有极为深刻的洞察力,他以敏锐的视角在深刻的历史变化中描绘现世世界,刻画了人类普遍的恐惧、人生的痛苦、人与人之间的心灵冲突。福克纳作品中“死亡”的另一个意义是对生命苦难的解脱。在作品《我弥留之际》中便是以“死亡”的解脱方式来呈现主人公艾迪的死。

《我弥留之际》被认为是福克纳最有特色的小说之一,是一部鬼魂参与生者生活的作品。故事围绕本德伦一家六人展开,中心事件是将主角艾迪的遗体运到杰佛逊镇,在遗体运送的过程中全家人经历了从身体到灵魂的艰难旅程。

主人公艾迪的一生可以说命途多难。自幼便父母双亡,和安斯结婚以后也被像牲口一样的对待,没有爱和关心,即使在孩子身上也得不到天伦之乐。在痛苦绝望的生活中,艾迪出轨了当地的牧师,但这却使艾迪陷入更深的罪责之中,他觉得对不起丈夫,这就导致了艾迪“每天的生活就是没完没了的认罪和赎罪”[2]249中度过。所以当艾迪病倒后,认为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艾迪痛恨她的生活中没有激情,这一生也没有得到任何幸福,只有无尽的辛劳和孤独。她不相信宗教,也不相信爱情,最后接受了父亲的话,“生活在世界上的原因只是为了准备一个漫长的睡眠”[2]163,坚信只有死亡才能使自己脱离困境。然而,即使艾迪死后她的痛苦似乎并没有结束,她立下誓言要求家人在其死后一定要把她的尸体运回城里安葬。在这艰难的旅途中,傻儿子担心她无法在道路上呼吸,要把棺材凿一个洞,而电钻直接钻到艾迪的脸,使艾迪的脸几乎被摧毁。在整个旅途中,一行人也经历了火灾和洪水,这使得艾迪的棺材几乎支离破碎。虽然最后终于到达了艾迪遗愿所指明的地方,但棺柩却已是伤痕累累、面目全非。

福克纳说,“艾迪的死亡是真实的存在,不在社会因素和压迫的存在,而是作为小说重要线索的艾迪一种理性的死亡,甚至深入下去展示的是人类的普遍恐惧、人生的痛苦、人类内心的冲突”[3]41。这也是福克纳对两次世界大战之后对人类生存的探索:死亡体验、忍受痛苦、经受孤独。于是,艾迪在死后三天还说出了一句自白,而剩下的就是小说中其他叙述者诉说她死后的种种。死亡对生者的生命是没有限制的,这形成了生与死的对比。生活是一种痛苦,虽然不是所有人都用死来解决这些痛苦,然而对于艾迪来说放弃活着、选择死亡就是最好解决痛苦的方式。尤其对于一个人来说,在死亡之前所要求的总是由活着的人来完成,因为这不仅是对一个人的尊敬,也是对死者的尊敬。而这种尊重和崇敬是很多人在活着的时候无法体验和享受到的。只有在死亡之前,那些曾经经历生活苦难的人才能真正地享受身边的人对他们的关心和回应。因此,死亡在某种程度上是对生活苦难的终结,是对生活在苦难中的人的温暖安慰。

三、死亡带来的毁灭

通过书写死亡,将生命中最有价值的东西毁灭在人前,从而震撼心灵。文学艺术中的死亡意义就是死亡美学中的核心价值所在。一方面,死亡带来毁灭;另一方面是内在精神的毁灭和身体的死亡。在福克纳塑造的众多作品中,《圣殿》是非常具有代表性的用死亡来展现主人公毁灭的作品。在这部作品中福克纳似乎将死亡和邪恶的人类写得淋漓尽致,褪去所有美丽的外壳,将人性中的“恶”赤裸裸地展示在人前。

这部福克纳颇有争议的作品,面世不久便被抢购一空,其中有大量的情色描写,而这本书的男主角“金鱼眼”和女主角潭波尔也有争议,很多学者也有很多批评,认为福克纳已经江郎才尽、再无创作才华可言,只能写一些淫秽和庸俗的作品取悦公众,最终目的是为了赚钱。

到如今,人们对《圣殿》的争议仍然存在,更多的人去猜测福克纳的写作意图。然而尽管存在这些争论,在这部作品中我们还是窥探到福克纳作品中的色调——没有冷色调的暖色。“金鱼眼”是个穷凶极恶的暴徒,视人的生命如草芥,他只考虑自己的需要,他觉得汤米碍事就把他杀了。他用红色的房间让潭波尔快乐,这间房间充满血的颜色,是因为“金鱼眼”砍掉了瑞德摸谭波尔的手。他心中充满了残忍和残暴。但另一方面,他极其脆弱无能。他知道自己的性无能,面对年轻的潭波尔,他想占有却无法占有,最后用玉米穗强暴了她。他身体的无力反映的是他内心的脆弱,虽然他觉得这种行为具有有效的合理性,但这种行为恰好是他发泄自己内心无能的一种途径。这也是唯一的办法让他暂时忘记自己无能和脆弱。所以在谋杀时,他认为“他是一个英雄”[4]285。这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而他的死却异常平静。

“金鱼眼”曾卷入一宗谋杀案,但并没有杀死他,在法庭上他没有为自己做任何辩解,而是坦然接受死亡这一结果,似乎他一直在等待死亡的到来。在“金鱼眼”心中一直希望“将自己毁灭在自己的心里,而不是活得越长越好”[5]153。最后是“金鱼眼”自己选择破坏他生活的复杂而苦难的世界,在将一切毁灭殆尽之后他只想毁灭自己,这是对自己唯一的救赎和解脱。然而,福克纳在“金鱼眼”死后又浓墨重彩地写下了他的出身。“金鱼眼”不仅身材矮小,而且长得很丑,从出生就没见过父亲,母亲也不在他身边,照顾他的奶奶和疯子差不多,点燃一把火烧毁了他们住的房子,也差点烧死了他们。作者之所以写这些,似乎是为了唤起读者对“金鱼眼”的同情,但也只是暂时的同情。这恰好是福克纳书写死亡的一种方式,他不喜欢海明威式的暴力和血腥,而是将死亡作为一种在生命结束前如绚烂烟花般转瞬即逝的瞬间永恒,所以这种死亡虽然也经历惊险和悲哀,但令人不失希望之心。

如果说“金鱼眼”是死亡所造成的毁灭,小说中的另外一个主人公潭波尔就是“不死已死”的代表。潭波尔出生在一个律师家庭,她除了对自己的脸关爱有加,对其他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连同对待生命也觉得可有可无,没有人或者事情能调动她血液里的一丝温暖,甚至堕落成为妓女后她也觉得无所谓。她可以在男人面前使出浑身解数调情,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取悦“金鱼眼”,所做的一切她都毫不在乎。潭波尔就像一个木偶娃娃,没有大脑看起来很无辜,似乎活泼有个性,却对无耻的生活方式毫不惭愧。落入“金鱼眼”手中后,她没有反抗,也没有报复,甚至在能逃脱或呼救的情况下也不这样做,而是愿意和他在一起。即使向别人诉说自己被强奸的过程,也看起来没有抱怨或者恐惧,脸上洋溢着自满、欣赏和骄傲的神情。在律师班波试图救她出虎口时,她故意破坏他的计划。她对试图帮助她的卢比没有感恩之心,不仅对卢比的苦难经历无动于衷,并且听从“金鱼眼”的教唆,在法庭上指控律师作伪证,将自己的事情说得颠三倒四,陷害卢比。潭波尔对于邪恶似乎有一种自然的愉悦,只要是恶,她都愿意尝试,她觉得幸福就在里面。所以对她来说,作为良知和有灵魂的人的心已经不复存在了。虽然身体会像一个活着的人穿着衣服,但是在她的心灵中已经没有了灵魂,没有了善与美。即使她还活着,在这个世界上就跟死了没有什么两样。潭波尔和“金鱼眼”有着相同的一面,那就是他们都如飞蛾扑火般自取灭亡。不同的是一个是在逃避,另一个是在作恶。

四、死亡——身份的认同

福克纳的创造思想最重要的特征之一是对人的存在的关注。在美国南方自来就有种族歧视的历史和文化背景,清教主义深深植根于人们的心中不可撼动。有人认为南方是一个特殊的民族,他们在全国的所有土地上都是最优秀的,其余的任何种族都比他们可怜,尤其是黑人和白人的身份问题。这就决定了人们在南方的土地上对自己的身份进行了探寻和搜索。福克纳在作品中将这一现象作为他的一个中心进行了大量的书写和揭露:“决定一个人身份的不是性别或家庭背景,关键是他的种族、他的肤色”[5]53。福克纳塑造这一类人从出生之日起就在追问“我是谁”这个问题,而福克纳把这个题目的谜底和死亡关联在了一起。这些人用死亡来回答他们的身份问题,因为只有死亡才能终止对他们“身份”的探寻,面对死亡人人平等,无论处在怎样的“种族”问题中,当死亡来临之时,这些都微不足道了。这里最具有代表性人物就是《八月之光》中的克里斯莫斯。

《八月之光》讲述了一个女孩来到杰佛逊镇寻找自己的未婚夫,从开始到结束9天的故事。故事主要有两条线索,一个是关于农村女孩丽娜寻找自己的未婚夫,她始终认为自己的爱人不是抛弃而是暂时不联系她,于是她一路走到杰佛逊镇,对寻找未婚夫充满了坚决和坚持。另一个是关于克里斯莫斯的,因为他不是纯种的白人,他的爷爷放弃他的“混血儿”的身份,把他送到了孤儿院,当他母亲难产时没人去帮她请医生,甚至他的爷爷拿着枪在门口准备杀了他。在孤儿院的几年里,他被折磨并遭受各种虐待,经常挨打成昏迷,到5岁时才被收养。社会对他不公平,最终他杀死了白人情人,自己也被白人杀害。

克里斯莫斯拥有一个极其悲惨的人生,从他来到世界开始,他就在身份问题上有着沉重的负担。遭受质疑的他不仅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温暖,而且遭受的却是无尽的谩骂和侮辱。他的悲剧既有个人的,也有社会的。一方面,在20世纪的美国南部,强烈的种族主义观念使人们存在看不起黑人的思想。另一方面,克里斯莫斯苦苦寻求身份,并深陷泥沼。他的一生的终极主题就是在寻找一个“我是谁”的答案,为了这个答案他用尽了各种方式。他找女子寻欢作乐,他不找白人女子,他脑海里不断有声音在控诉“我是黑人,我是黑人”[6]131。然而找和他一样的黑人女子,他又对这个女子百般折磨,瞧不起她是黑人女子。如果性爱所展示的是人性当中最基本的本性,那么从克里斯莫斯的选择中可以看出他的矛盾心理,他不仅对白人的身份存在向往,并且在内心深处对存在的黑人身份也得到肯定,这样就使他对自己的身份有着更深刻的质疑。让他终于不堪承受心理负担,把白种情人杀死。克里斯莫斯其实是在自我寻找一种死法,他想找到回家的路,但是谁也不知道路在哪里,在活着的世界受尽折磨,最后被白种人杀死。死亡是克里斯莫斯能找到的最终答案,也是“我是谁”的答案,这也是他尽自己的能力能找出的问题的唯一答案。只有这样,他才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好像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过他一样,没有“我是谁”这个问题,为了得到安慰,他心里充满了痛处。

福克纳把死的权力给那些努力找到“我是谁”的这些人。事实上,他们知道自己是谁,但每个人都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份,即使这个身份是有问题的,也要不断地追问,在追问的同时也是在逃避。如同奔跑在一个没有出路的怪圈里,在矛盾中煎熬一生,最后不得已用死亡作为自己最后的武器,为的就是找到和白人一样被平等对待的方式。而这个方式就是人人都具有的死亡的权利。在死亡的时刻,在这些等待平等对待的人眼里是一个盛大的节日的到来,他们将不再是别人的眼中的另一类人。

五、死亡是一面多棱镜

在死亡书写中,福克纳描绘了两种不同的死亡:一种是生命是否值得活,《撒托利斯》中的白亚德·撒托利斯,他玩命地开车和开飞机,最终追击而亡;《喧哗与骚动》中的昆丁投河自杀;《我弥留之际》中艾迪放弃希望的任何疾病的发生和死亡;《八月之光》中海托华的妻子死于跳楼,等等。这些死亡不是冲动,而是冷静思考的决定。

而另一种死亡,福克纳对死亡的书写是死不足惜,他们的残暴,天理不容罪恶昭彰。比如“金鱼眼”自己阴差阳错被判处死刑;杀死自己的白人情人和黑人教堂的教民的克里斯莫斯;《押沙龙,押沙龙!》中亨利开枪杀死了自己的哥哥邦恩,萨特潘被沃许用砍刀砍死等等。死亡的另一种范例是福克纳作品人物中非自觉的死亡,这些人往往是被死有余辜的人所戕害。比如汤米(《圣殿》)和雷德(《圣殿》)对“金鱼眼”俯首听命,也没违抗过他,他只不过一时生气就随手杀了他们;古德文(《圣殿》)被陷害坐了牢,不曾对镇上的白人有过不敬之举,却被种族主义者的白人们判处死刑最后被烧死;乔安娜·伯登(《八月之光》)对克里斯莫斯满怀关心,对他无微不至地照顾,却被他残忍的用割头的方式杀掉;黑人教堂的教众们跟克里斯莫斯无冤无仇、甚至没有往来,却被他杀死杀伤数人;为了阻止邦恩和朱迪思有黑人血统的爱情和婚姻,在家门口就杀了他,虽然他们一直是好朋友,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也是曾经一起战斗的战友。这些无辜的人的死亡,当然引起了读者的同情,但读者的关注更多的是作者笔下的这些杀手们。汤米和雷德的死、乔安娜和黑人教堂的教众们的死则分别展现了“金鱼眼”和克里斯莫斯的残忍、恶毒和变态个性。邦恩和古德温的死让人们意识到亨利的种族主义以及镇上的白人们的偏执、疯狂、冷酷。人物的死亡在这里突出了杀手形象,塑造了杀手性格。

在每一部福克纳的作品中都涉及死亡的描写,关键人物的死去、善良人物的死去、无辜者的死去,以及虽然肉体还在但是灵魂已经死去等等人物。人物死亡就像一面镜子,反映了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和形形色色的人。通过人物的死亡,展现人的真实处境,揭露人生的恶,呼唤人性的失落,批判不合理的社会现象。

[1]任翔.爱伦坡的诗歌——书写与死亡的生命沉思[J].外国文学研究,2004(2).

[2]福克纳.我弥留之际 [M].李文俊,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0.

[3]李文俊.威廉·福克纳[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0.

[4]福克纳.圣殿[M].李文俊,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0.

[5]肖明翰.威廉·福克纳研究[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7.

[6]福克纳.八月之光[M].李文俊,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0.

(责任编辑:孙希国)

Meanings of “Death” in Faulkner’s Novels

SHEN Xiao-tong

(Korean School, Eastern Liaoning University, Dandong 118001, China)

In Faulkner’s novels, he reveals the meanings of “death” as struggle against the reality, liberation from the suffering, destruction, identity and a “prism". When exploring the meanings of Faulkner’s description of “death”, we can feel his reflection on the old culture and tradition of the Southern United States, the inquiry and comfort of the people in the social and historical change, and the reflections on life and death.

TheSoundandTheFury;AsILayDying;Sanctuary;LightinAugust

10.14168/j.issn.1672-8572.2017.02.19

2017-02-16

沈筱峂(1985—),女(满族),辽宁丹东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世界文学与比较文学。

I106.4

A

1672-8572(2017)02-01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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