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了一生的牡丹——记常州青果巷走出去的女画家曾杏绯

施若君 赵贤德

(江苏理工学院人文学院，江苏 常州 2103001)

【青果巷之青果园】

盛开了一生的牡丹
——记常州青果巷走出去的女画家曾杏绯

施若君 赵贤德

(江苏理工学院人文学院，江苏 常州 2103001)

详细讲述曾老的人生经历、作品主题、作品内容，从多方面挖掘分析曾老的人生态度与绘画作品之间的联系，以及她的个人成长经历对她的生活态度的影响，还有从绘画作品中能看出的曾老对于人生的理解。

常州青果巷；牡丹；宁夏画坛

曾杏绯1911年常州生人，回族人。擅长工笔没骨花草，从事绘画八十余年。全国第三、四、五、六、八届美展和《百年中国画大展》中都有她的作品，在《中国女画家作品选》《中国当代女美术家作品选》等大型画册中也都有她的画作，她的许多画作收藏于中国美术馆、中南海、毛主席纪念堂、周总理、宋庆龄纪念堂及多省博物馆。《曾杏绯花卉作品选》出版于1984年，《曾杏绯作品画集》出版于1998年6月。在宁夏的历次评比中，她的作品多次获得一等奖。在1985年的时候，自治区政府和党委将双文明建设先进个人的称号授予她，2001年中国美术家协会、中国少数民族美术促进会“民族百花奖”第五届民族作品展览组委会将“民族杰出美术家”这一称谓授予她。曾任中国美术家协会宁夏分会主席、中国美术家协会二、三、四届理事，国家一级美术师，是享受国务院特殊补贴的有突出贡献的高级人才。1995年的世界妇女大会期间，华夏美术出版社和中国当代美术家作品集出版社组委会将曾老命名为“国宝级艺术家”，其艺术传记攻略被国内各种艺术家名人辞典和《中国当代美术家名鉴》一书收录。

一、曾老的早年人生经历

她在年少时期不幸失去母亲，在她5岁的时候，祖父母便将其接去抚育，7岁的时候到书院读书，8岁的时候到那时的洋书院读书。在曾老小的时候，她就对瑰丽的大自然情有独钟，对壮丽烂漫的花草更是爱不释手，她常常会站在新开的牡丹、新梅甚至一些不知名的野花丛中，观察描摹地细致入微，她每每都在想这花儿要是能年年常开、永不枯萎该多好啊。在中学二年级时因病退学，家里的亲人很是为她担忧，而恰好她落空的母爱被瑰丽的大自然填满，肺病竟然不治而愈。在退学的那段日子里，她每天和花草树木为友，在花圃里种花种树，画花看花，身体居然越来越好。在她16岁的时候，跟着徐风林学习了一年作画，第二年又跟着蒋志明老师学了三年的画。曾老十分聪明，又很勤奋，经常整日坐在画板前。在她20岁，对中国画传统技法掌握的已相当熟练，没骨花草已是非常出色。

解放前，因为社会时局动乱，家庭困难，曾老必须得各处劳累奔忙，难以实现她为艺术献身的抱负。由于曾老的绘画技巧轶群，在常州附近很有名气。在1930年的时候，在当时的蒙藏委员会马福祥的邀请下，曾老到南京担当其夫人的私人画师。这一去，也促成了曾杏绯与马季康先生的姻缘。在日本全面侵华后，曾老不得不到重庆以及其他地方，困难的养家糊口。1945年，位于甘肃的平凉女子师范聘请曾老为她们的绘画先生。到了1947年，曾老一家来到银川，在马福祥夫人的幼儿园中当老师，在银川安定下来。

新中国成立以后，百废待兴。1950年，曾老到场参与了西北地区妇联代表大会，在1951年，进入妇联，1952年的时候，民主同盟会同意了她的加入，1955年，调任《科普报》美术组。不管是在动乱时期，还是在和平年代的工作之余，曾老一直坚持热爱自己的绘画事业，空暇时间仔细探索。宁夏，这个祖国的边远地区，曾老是这个地方文艺界的领军人，1953年到1956年的这三年时间，全国美展接连三次出现曾老的名字，她也成为进入全国美展的宁夏画家第一人。

宁回自治区在1958年建立，曾老这位文艺界领军人进入文联工作，美术组的所有工作由她全权直接领导。在此期间，人才培养计划和开展活动都由曾老负责，美术人才大量产出，那时的文化环境空前轻松。在1960年的时候，曾老到场参与三次文代会，并且被选为中国美协会理事，回族女画家当上全国美协理事，这一消息震惊了中外美术界，大家不禁对这位女士产生了不一样的尊敬。

二、曾老的创作巅峰

1979年，在曾老成为宁夏美协主席后，标志着曾老职业画家生活从此真真正正的开始了。当时的曾老作息十分规律，按时上下班，各类培训班也搞得火热，创作活动也是井井有条。即使年届70，但曾老却依然像个年轻人，精神头儿倍儿棒。从这以后，曾老创作了大量的作品。曾老的小儿子，马建军先生说：母亲在七十岁的高龄时，迈进了绘画的高峰，这得益于母亲长期以来的练笔和深厚的传统技法功底。那个时候的母亲，一直在作画，创作了很多工笔作品，那一时期的确创作出了很多佳作。

为了庆贺自治区创立三十周年，77岁的曾老画了一幅十分不一样的画，这是对国画的创新，加入了构图设计的感觉，使这幅画在今天也十分新奇。曾老在画面上描画了十几种花，构成了一个吉利祥瑞的“如意”，色彩浓丽却又高雅十足，不论是芙蓉、牡丹、向日葵还是白玉兰都惟妙惟肖。如今，在曾老的家里，依然将这幅画妥帖地收藏，家人们都觉得这幅画是曾老绘画生涯里荣誉最高的画作。

很多人都了解曾老最拿手的便是牡丹花，其实在绚丽的百花中，曾老对于每一种花草都非常得心应手。曾老在晚年时爱画牡丹也是有原因的。20世纪80年代，曾老家附近公园里栽种了一大片牡丹花，取名“天香园”，天性对花十分喜爱的曾老常到天香园去，牡丹题材的作品多出自于那段时间，寄意天姿国色。其后，曾老的以牡丹为主的作品颇受人们的喜欢，曾老便以牡丹为创作主题，也算是对潮流的一种追随吧。

三、画作的赏析

牡丹是曾老画的最多的题材。她的牡丹高贵典雅，色彩鲜艳，一层重叠一层却又丝毫不繁复，鲜嫩的花瓣，有力的花枝，清香扑鼻，栩栩如生，天姿国色跃然纸上，表现了画家高度的创造力。在我国，能够像曾老一般，工笔画技法如此深厚的画家少之又少，更别说女画家了。

她的绘画作品《明花映日图》，此图以工笔没骨法画成，精细中见风范，古雅中出新意。画作构图十分严谨，有疏有密，有主有从，—开—合，相互呼应。在竖幅的画作中，石榴花百态千姿、艳丽似火。每朵花都极为丰满、充实，栩栩如生，就像开在你眼前，它们在曾老的笔下无比的骄傲自信，它们就像被曾老的画笔赋予了生命，妙不可言。枝叶间钻出含苞待放的花蕾，盎然生趣的它们，在百态多姿的新枝老叶的映衬下生机勃勃、活力无限。

而她的《工笔牡丹》更是不可多得的佳作，工笔与写意相结合，既画出了牡丹花团锦簇、浓墨重彩，又让人感受到从画作中体现出来的盎然生机，坚强且自信着，似乎在暗示着生命的延续与承继，暗示着我们国家的未来，绵延不尽，光辉不止。这表明了画家的心性与态度，可以看出曾老是个有大智慧的人。表现出作者内心坚定不移地相信，祖国的明天是美好的，前途是无限的，未来是光明的。

四、曾老晚年的幸福生活

晚年的曾老作息规律，清早看报，晴天时就去散步，平常时候会帮忙打扫院子，帮忙做饭。心态乐观、生活充实使她精神非常好。

曾老当时已过百岁，眼神很好，手也不抖，起床后，会到画室作一段时间的画。那时，儿子马建军就任宁夏书画院院长、是中国百杰画家，小女儿马以慰也在绘画方面多有成就，孙子马骅和孙女马丽茵都在美院里做教授，一家人总是喜欢在一起研究画作，研究传统，研究当下，好不欢乐。

曾老的七十余年绘画经历中，没骨花草是她最拿手也是最得意的技法，她的技法深厚是现今很多画家无法比拟的。她的作品大多收入在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大型画册中，中国美术馆等地也都有收藏她的作品，曾老这一生，比她画作成就更高的则是她对宁夏美术界的贡献，她为祖国这个边远地区—宁夏，撒下了艺术的火苗，让昔日艺术匮乏的宁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让艺术在这块贫瘠的土地上散发出它独有的光芒。所以“民族杰出美术家”这一光荣的称号献给曾老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曾老一生中担任的职位无数，但她作为宁夏美术界第一人，从来都不骄不躁，尽心尽力的为大家做事，尽自己所能发光发热，为宁夏美术界带去阳光和希望，在她的岗位上做了许多本不该她做的事。1995年世界妇女大会期间，华夏美术出版社和中国当代美术家作品集出版社组委会“国宝级艺术家”这个光荣的称号授予了她。翻开《曾杏绯花卉作品选》，仿佛感觉自己身临姹紫嫣红的百花园中，赏心悦目。她的画布局工整，构思精巧，每一帧都能够处理的很详尽，色彩艳丽却不庸俗，晕染的手法将花叶由浅到深，由淡到浓层次勾勒，给人一种精细却不刻板，明净却不单调的感觉，既简单而又华丽。布局有疏有密，有先有后，一张一闭，彼此交相会错，互相呼应，虽纤细，但神姿飞扬，传统中又带着创新的意识。她画中的花草虫鱼都栩栩如生，玉兰则是清淡雅致，牡丹则是高贵典雅，玫瑰则是娇艳欲滴。每次看她的画作，都有一种大自然跃然于纸上的感觉，十分奇妙。有时用几只翩飞的蝴蝶配在画作上，生机盎然、千姿百态。

五、盛开的牡丹之魂

“善良，其实是一种素质！”在聊到母亲曾杏绯的时候，曾老的儿子马建军先生说了这句话。马建军先生认为，母亲在社会上之所以好评如潮，一方面是因为她在美术方面的极高成就，更重要的一方面是因为她为人处世的态度，不攀高不踩地，对每个人都一视同仁，平和的性格为她增添了不少的好评。画家李东星在得知曾老去世的消息悲痛的不能自已，他说自己这么多年来，对当时上门请教曾老的那一幕一直铭记于心，曾老那时已经是名扬国内外的画家了，但见到当时年轻的东星时，却一点架子都没有，就像对自己的一个亲近的小辈一样，耐心细致的解决他提出的问题。正是这种鼓励，让东星至今难忘。东星说，这么多年每当自己熬不下去的时候，总是会想起这个画面，会想起曾老的谆谆教诲。曾老这么大岁数，得个感冒，家人要带她上医院，她却不想多花公家的钱，说自己熬一熬多喝点热水就能过去。过年的时候，曾老看到独在异乡的年轻人不能回家过年时，都热情的将他们叫到家里年夜饭，让他们感受到家的温暖。曾老对年轻人的照顾细微之至，每每提到曾老，他们都是感慨不已，正是曾老对人如沐春风的态度，才使得年轻人们在工作中做到一丝不苟，对自己也是严格要求，不让曾老担心。

曾老的晚年时期是她创作的巅峰时期，曾老的画笔可以说是承载了她的全部心血，她这期间的画作不仅数量多，而且画作的意境更深，笔底功夫越来越精。她的一支画笔画出来的画作，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大自然花草内在的活力，画家自身的心性、情趣都从她的作品中体现的十分充分，是看画的人们感受到正能量，也为后辈那些从事美术事业的人们做了很好的榜样。

宁夏美术界一权威人士说：宁夏画坛正因为有了曾老，才能有今天的成就，曾老是宁夏画坛的永远的骄傲。

2013年7月26日，曾杏绯在银川病逝，享年103岁，一代国画大师永远离开了她热爱的画坛。

【责任编辑：王 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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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3-05

本文系2016年江苏省大学生科技创新训练计划省级重点立项项目“江苏常州青果巷走出的杰出女性研究”(项目编号：201611463022Z)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施若君(1996-)，女，江苏宿迁人，主要从事秘书学及常州地方名人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