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野心”正名

2017-03-11王世荣

文化学刊 2017年4期

关键词：野心穷人

王世荣

(宝鸡文理学院政法学院，陕西宝鸡 721003)

【探索与争鸣】

为“野心”正名

王世荣

(宝鸡文理学院政法学院，陕西宝鸡 721003)

“穷人最缺少的是什么”？“野心!”这大概就是那位穷人成为亿万富翁的真正秘诀!“野心”在中国人的语境中一直是一个贬义词，所谓“狼子野心”，是贪婪、狂妄、非分的欲望。中国曾经是一个讲等级、重名分的宗法社会，信奉中庸之道，推崇“文质彬彬”“温文尔雅”“温良恭俭让”；含蓄、内敛、不张扬。“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这样的文化氛围中“野心”当然是被排斥的。“野心家”则是一个在历史和现实中敏感而令人讳莫如深的词汇。现在是“中国梦”时代，是中国人扬眉吐气、梦想成真的年代。每一个人都有追求幸福、实现理想的神圣权利，我们应该为“野心”正名！这“野心”不能仅仅理解为“贪婪”与“狂妄”；野心也可以理解为雄心与信心，就是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信心，就是创造人间奇迹的雄心，就是诗意栖居在原野上的情怀。中国也应该有一场文艺复兴，就从为“野心”正名开始吧！

“野心”；“野心家”；“非分”之想；正名；张扬个性；中国梦

“野心”在中国人的语境中一直是一个贬义词，所谓“狼子野心”，是贪婪、狂妄、非分的欲望。“野心家”则是一个在历史和现实中敏感而令人讳莫如深的词汇。现在是“中国梦”时代，是中国人扬眉吐气、梦想成真的年代！中国也应该有一场文艺复兴，就从为“野心”正名开始吧！

一

《读者》上有一篇文章，说巴拉昂是一位年轻的媒体大亨，以推销装饰肖像画起家，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迅速跻身于法国50个大富翁之列，1998年因前列腺癌在法国去世。临终前，他留下遗嘱，把他4.6亿法郎的股份捐献给博比尼医院，用于前列腺癌的研究；另有100万法郎作为奖金，奖给揭开贫穷之谜的人。

巴拉昂去世后，法国《科西嘉人报》刊登了他的遗嘱。他说，我曾是一位穷人，去世时却是以一个富人的身份走进天堂的。在跨入天堂的门槛之前，我不想把我成为富人的秘诀带走，秘诀就锁在法兰西中央银行我的一个私人保险箱内，保险箱的三把钥匙在我的律师和两位代理人手中。谁若能通过回答“穷人最缺少的是什么”而猜中我的秘诀，他将能得到我的祝贺。当然，那时我已无法从墓穴中伸出双手为他的睿智欢呼，但是他可以从那只保险箱里荣幸地拿走100万法郎，那就是我给与他的掌声。

遗嘱刊出之后，《科西嘉人报》收到大量信件，有的骂巴拉昂疯了，有的说《科西嘉人报》为提升发行量在炒作，但是多数人还是寄来了自己的答案。

绝大部分人认为，穷人最缺少的是金钱。穷人还能缺少什么？当然是钱了，有了钱，就不再是穷人了。还有一部分人认为，穷人最缺少的是机会。一些人之所以穷，就是因为没遇到好时机：股票疯涨前没有买进，股票疯涨后没有抛出。总之，穷人都穷在背时上。另一部分人认为，穷人最缺少的是技能，现在能迅速致富的都是有一技之长的人。一些人之所以成为穷人，就是因为学无所长。还有的人认为，穷人最缺少的是帮助和关爱。另外还有一些其他的答案，总之，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巴拉昂逝世周年纪念日，律师和代理人按巴拉昂生前的交代在公证部门的监督下打开了那只保险箱，在48561封来信中，有一位叫蒂勒的小姑娘猜对了巴拉昂的秘诀，蒂勒和巴拉昂都认为穷人最缺少的是野心，即成为富人的野心。在颁奖之日，《科西嘉人报》带着所有人的好奇，问年仅9岁的蒂勒，为什么想到的是野心，而不是其他。蒂勒说：“每次，我姐姐把她11岁的男朋友带回家时，总是警告我说不要有野心！不要有野心！我想，也许野心可以让人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1]

9岁小女孩就成了百万富翁!这仿佛是一个童话，但是却蕴含着深刻的哲理。“穷人最缺少的是什么”这的确是一个问题！很值得我们深思。

二

世界上本来就有富人与穷人，有官与民，有高低贵贱之分，讲平等那是一种理想，但是人类追求平等的脚步从来没有停止！

“穷人最缺少什么？”“野心!”这大概就是那位穷人成为千万富翁的真正秘诀!因为没有野心，绝大多数穷人只能亦步亦趋、平平淡淡地生活。

《史记·陈涉世家》：陈涉少时，尝与人佣耕，辍耕之垄上，怅恨久之，曰：“苟富贵，无相忘。”佣者笑而应曰：“若为佣耕，何富贵也？”陈涉太息曰：“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陈涉有志向终于成为陈胜王！[2]

可见“野心”这个东西，对于穷人来说，的确是一种稀缺资源，是一个奢侈品，是不可企及的！如果谁有野心，渴望富贵，就会像陈涉一样被人嘲笑。

在我们这个具有几千年农耕文明的社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渴望“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娃娃热炕头”的田园生活，谈起“野心”，大多数人会不屑一顾，甚至嗤之以鼻！

民间有这样的歌谣:“家也大，产也大，后来儿孙祸也大！借问此理是若何？子孙钱多胆也大，天样大事都不怕，不丧家身不肯罢。财也小，产也小，后来儿孙祸也小。借问此理是若何？子孙钱少胆也小。些微产业知自保，俭使俭用也过了。”

这是劝世格言，认为富家子弟胆大妄为、不断地折腾，会给自己带来祸患；穷人勤俭持家，却能自保安生。一方面是生存智慧和治家格言；另一方面也反映了小农经济的心态和局限性。同样揭示了“穷人最缺少的是野心”这样一个朴素的真理。

三

谈到“野心”在我们文化里往往是贬义词，有狂妄野心、狼子野心，与心猿意马、趾高气扬、飞扬跋扈、丧心病狂，不知天高地厚、人心不足蛇吞象相提并论。

《古代汉语词典》，对“野”解释为：放荡、不受约束。陈琳《为袁绍檄豫州》：“而曹豺狼野心，潜包祸谋。”

《现代汉语词典》，对“野心”解释为：对领土、权力或名利的大而非分的欲望。野心家、野心勃勃、狼子野心。

《辞海》：释“野心”：其一，犹言野性，放纵不可制服的性子。《左传·宣公四年》：“狼子野心，是乃狼也，其可蓄乎？”后多指对名利、权力的强烈欲望。如野心家、野心勃勃。《淮南子·主术训》:“故有野心者，不可皆便势。”其二，闲散之心。白居易《诏授同州刺史病不赴任》诗:“野心常怕闲，家口莫愁饥。”

野，即旷野，郊外。《易·同人》：“同人于野。”孔颖达疏：“野是旷远之处。”《诗·邶风·燕燕》：“远送于野。“毛传：“郊外曰野。”

《辞源》(民国二十八年版)释“野心”一义，谓性耽隐逸，乐居田野间也，《宋书·王僧达传》:“暗疾寡任，野心素积。”

孔子《论语·雍也》：“质胜文则野。”孟子《滕文公上》：“无君子莫治野人，无野人莫养君子。”白居易《芳陈二》：“出去是朝客，归来是野人。”《红楼梦》第五十二回：“比如方才说话，虽背地里，姑娘就直叫他名字；在姑娘们就使得，在我们就成了野人了。”

从词源学看，“野心”一词，大多具有贬义，“放荡、不受约束”“非分的欲望”“野性，放纵不可制服的性子”“质胜文则野”。所谓野心，也就是超越自己的身份地位对更高目标的追求和向往。在世俗眼光中是非分之想，是一种奢求，因此不被人们所认可。

中国历史上曾经有国野制度，住在城市中心区域的人称为国人，住在乡村郊外的人称为野人。中国封建社会培养的是安贫乐道的君子，是没有独立人格的顺民，封建等级制度是不可逾越的，不能有非分的欲望、不可制服的性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中国传统社会崇尚家长制、等级制度，讲孝悌忠信、“三纲五常”“天不变，道亦不变”( 《汉书·董仲舒传》) “存天理，灭人欲”(《朱子语类》卷四)“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论语·泰伯》)“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论语·雍也》)。[3]

中国人信奉中庸之道，推崇谦虚，“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论语·雍也》；“温文尔雅”“温良恭俭让” (《论语·学而》)；含蓄、内敛，不张扬。“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皎皎者易污，尧尧者易折；阳春白雪，合着盖寡”(《后汉书·黄琼传》)在这样的文化氛围中“野心”当然是被排斥的！

四

在文革期间，防止“赫鲁晓夫那样的野心家，篡夺党和国家的领导权”，不仅国家主席刘少奇，而且毛主席培养的接班人林彪，后来也成了篡党夺权的个人“野心家”。

“野心家”一词在特殊的年代，特殊的语境下，成了邪恶的代名词。正像巴古宁所说，“理想主义是思想的暴君”，在存在话语霸权的情况下，“野心”一词，自然被打入冷宫，人们对它只能讳莫如深。

如果谁被认为有野心，一定是被大家提防的人物，人们对他(她)只能敬而远之。有时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野心”二字，就可能是一种排除异己的莫须有罪名。

如果建国初期就切实推行任期制，那么“文革”悲剧也许就可能避免，也不会出现“野心家”现象。还是我们的制度不健全，幸运的是1982年宪法规定，国家领导人连选连任不得超过两届，这是中国社会巨大的历史进步，是国家长治久安的保障。

五

《孟子·滕文公下》说：“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史记太史公自序》称，《春秋》“贬天子，退诸侯，讨大夫，以达王事而已矣”。

春秋时期，礼崩乐坏，孔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 (《论语·颜渊》)。按照君君臣臣父父，“郁郁乎文哉，吾从周” (《论语八佾》)，企图恢复西周的宗法制度。当然是有所“损益”，也就是有所变革，比如主张“有教无类”，“学而优则仕”，对贵族世袭制就是一种突破。

陈琳檄文，骂曹操狼子野心，曹操在中国民间戏剧中一直都是白脸奸贼的形象，《三国演义》中“宁要我负天下人，绝不让天下人负我”，将老朋友一家人赶尽杀绝，令人深恶痛绝。

曹操是一代奸雄，还是文治武略的英雄？他南征北战，统一北方，是军事家、政治家，又是诗人。“周公吐哺，天下归心”，“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这就是曹孟德的所谓“野心”。

当然王莽篡权，被称为野心家，似乎成为铁案！有白居易诗为证：“赠君一法决狐疑，不用钻龟与祝蓍。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年身便死，一生真伪有谁知。”[4]

当年周公辅佐成王,有流言说他怀有篡位的阴谋；而王莽辅佐西汉平帝,没有篡位时表现得谦恭敦厚。周公最终是忠心的,王莽最终是篡位了,这都是后来才知道的,如果周公在人们对他有流言时死了,人们便不知道他是忠心的。而王莽假如在谦恭的时候死了,也没人知道他有篡位的野心了。

如果说王莽是篡位，那么隋文帝是不是篡位?还有武则天，是不是篡位？竟然登上了女皇的宝座。按照封建正统观念，都是大逆不道，犯上作乱，也都是野心家。但是在我国历史上，隋文帝被推崇为明君，而对武则天的评价也不低，在她治理下唐朝国势继续往上走。

王莽改制，虽然失败，但是原因是多方面的，王安石变法不也是失败了，责任难道由他们个人负责？商鞅变法被车裂，难道就没有历史功绩？王莽也是一个悲剧英雄，他是“篡权者”，他的谦恭简朴就是伪善的?

用是否是野心家来评价政治家、革命家的功过是非，实际上是一种唯心史观，是忽视历史发展的规律性和历史运动的复杂性！中国历史上的改朝换代，都要经过波澜壮阔的激烈争夺，有惊心动魄的战争，没有雄心壮志、坚忍不拔的意志、高超的智慧和谋略，能够轻而易举的夺取政权、巩固政权？难道他们都是野心家？统统在封杀之列？

六

希特勒、墨索里尼、东条英机当然都是丧心病狂的野心家，而且给世界人民带来无穷的灾难。野心家这个词，作为贬义词，来形容法西斯，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狼子野心，狂妄野心，丧尽天良!南京大屠杀，奥斯维辛集中营，偷袭珍珠港，这是人类历史上绝无仅有的惨案！为了阻止战争，才有广岛长崎原子弹的悲剧！但是，法西斯作为一种历史现象的出现，不管其为害多么深重，又不是单单用个别人的“野心”或几个野心家能够解释得了的。

但愿这是人类最后的疯狂，是人类依靠相互征服为自己开辟道路的历史的终结。正义必胜，和平必胜，人民必胜！这是历史昭示的真理！我们在总结历史教训的时候，必须对人类的文明结构进行反思，法西斯出现是一个十分复杂的历史现象，必须追根溯源，而不能简单地归结于“野心家”。

现在是全球化时代，相互依存、合作共赢、和平发展是大趋势。必须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走大同世界之路。这是全人类共同的责任，而各国政治家、思想家更是责无旁贷，任重而道远。

七

实际上“野心”与“雄心”“壮志凌云”“志向远大”意思比较接近。“志当存高远。”“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这都是人们熟知的励志名言，也是对志向远大者的点赞，可有谁能断言那些被人们尊崇和追捧的有志者、成功者当初的志向不是一种超越自身身份地位的“非分之想”，没有某种“野心”？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百寻常姓家。”“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科举制度的创立，打破了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的局面，为平民进入上流社会开辟了新的途径，也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为底层社会那些有“野心”的人打开了上升通道，搭起了登天的阶梯。

事实上，中国历史上之所以人才辈出，不仅在于具有招贤纳士的光荣传统，而且也在某种程度上宽容和青睐抱负远大的“野心家”。文王访贤，周公吐哺，管子与齐桓公、百里奚与秦穆公，商鞅与秦孝公，萧何月下追韩信，刘备三顾茅庐，唐太宗与魏征，……这些千古称颂的明君贤臣，在某种程度上不也是人君对有野心者的赏识吗？”

八

我们中国有五千年的灿烂文化，我们的时代，是一个崇尚平等、自由的时代，是一个崇尚公平正义的时代，是一个崇尚人生尊严和价值的时代，是一个追求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时代，是一个充满机遇与创造的时代，是一个各有千秋、各领风骚的时代！每一个人都有追求幸福、实现理想的神圣权利。

天才是主动性的爆发。那些天才人物往往都是自命不凡的人物，也都是有“野心”，有崇高追求的人物。历数史册所载那些各个领域有所作为的人物，哪一个没有那么一点“野心”？不仅如此，更有许许多多各领风骚的天才人物托志于言，或抒发其匡世济民的雄心壮志，或申说其追求真理、痴迷于科学探索并意欲登峰造极的宏伟目标，这些对于个人抱负和理想的表白，不也是在有意无意表露其“野心”么？

屈原：“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孔子曰：“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如予何！”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救当今之世，舍我其谁也”！司马迁：“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

诸葛亮：“志当存高远”。李白：“吾志在删述，垂辉映千春”。杜甫:“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刘禹锡：“马思边草拳毛动，雕盼青天睡眼开”！苏东坡：“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故国神游，一时多少豪杰”。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张载：“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万世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林则徐:“水的无涯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毛泽东:“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阿基米德说:“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撬动整个地球”。

牛顿说：“没有大胆的猜，就没有伟大的发现”。

蒲伯说：“大自然和它的规律隐藏在黑暗中，上帝说让牛顿出生吧，于是一切都成为光明的了”。

高尔基说：“理想越高，才能发挥的越充分，我相信这也是一个真理”。

没有野心，哥白尼就不会提出太阳中心说，牛顿就不会发现万有引力定律。没有野心，哥伦布就不会发现新大陆，瓦特就不会发明蒸汽机。没有野心，爱因斯坦就不会提出相对论，轮椅上的霍金就写不出《时间简史》。没有野心，中国就不会有“四大发明”，就不会有屠呦呦的青蒿素。没有野心，就不会有“两弹一星”，就不会有三十年大国崛起的奇迹。没有野心，也就不会有人类的一切发明创造，就不会有人类文明的发展。

九

我们应该为野心正名！这野心不能仅仅理解为贪婪与狂妄。野心也可以理解为雄心与信心，就是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信心，就是创造人间奇迹的雄心，就是诗意栖居在原野上的情怀。野心勃勃，走向未来！我们民族的伟大复兴，就是受尽欺凌的中华民族的野心。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我们不愿意是一只狼，但是我们也不甘心做一头羊。一百多年中国人受尽了欺凌。中国人是有血性的，不可一世的日本法西斯被我们打败了。抗美援朝，打出了中国人的威风。东方雄狮已经惊醒，开始迅跑。它威风凛凛，英姿是那样地矫健。它在原野上奔跑，谁也无法阻挡。

毛泽东说：“我们不但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我们还将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5]“我们中华民族有同自己的敌人血战到底的气概，有在自力更生基础上光复旧物的决心，有自力于世界民族之林的能力。”[6]

习近平说：“现在，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加接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有信心与能力实现这个目标！”[7]

著名外交家、前国务委员戴秉国最近在华盛顿举办的中美智库南海问题对话会上指出：我们没有野心统治亚洲，更没有野心统治地球，就是南海，我们也从没有说过全都是我们的。我们只有一个“野心”，就是做好中国自己的事情，让近14亿中国人能过上比较体面的、有尊严的日子。中国要和平崛起的神圣权利，中国人要过好日子的神圣权利是不应该被任何人剥夺、也是任何人也剥夺不了的。

中国没有统治亚洲、统治世界的野心，但是中国有捍卫国家领土与主权的决心和坚强意志！这里虽然给“野心”一词加了引号，让14亿中国人过上比较体面、有尊严的日子!表达的是中国人的雄心壮志![8]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我们是爱好和平的民族，“一带一路”给我们插上了腾飞的翅膀！我们的野心就是走大同世界之路，合作共赢，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用正义与和平重铸人类文明，实现人类永久和平。“雄关漫道真如铁，如今迈步从头越”！

“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这是大国崛起的脚步，古老的中国已经走向伟大的复兴。它的视野是如此地辽阔，它的信心是如此地坚定。每一位中国人都应该有理想、有抱负，有一颗奋发有为的野心，去追求我们的梦想，去创造美好的未来!

十

“野心”还有另外一层涵义，即：野是“旷远之处，谓性耽隐逸，乐居田野间也”。“野心”者，超越名利束缚，心旷神怡之义。也就是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田园生活。“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索罗写下了《瓦尔登湖》，海德格尔推崇“诗意栖居”，若行云流水，闲云野鹤。这些，才是令人向往的生活啊！

历史的罗盘已经指向21世纪，是应该给“野心”正名的时候了。不能把野心仅仅看作一个贬义词，它主要应该是一个褒义词。我们反对贪婪与霸道，我们追求梦想与诗意！

莎士比亚说：“草木是靠着上苍甘露的滋润成长，但它们也敢仰望苍穹”。拿破仑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会是一个好士兵”。你能说这都是“非分之想”吗？

这是一个百舸争流、日新月异的时代。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唤醒了古老的民族。这只浴火凤凰，正在翩翩起舞，这是青春中国的英姿。

心灵是宇宙的中心，世界因心灵而生动！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万物皆备与我。宇宙即心灵，心灵即宇宙。境由心生，神由心造。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心想事成，异想天开。思想有多远，我们就能走多远。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我们正确了，那么整个世界就是正确的。

中国需要一场伟大的文艺复兴！这场深刻的思想文化变革，就从为“野心”正名开始。野心就是梦想，野心就是不懈追求，就是不断超越。这是民主科学的时代，每一个人都有创造和追求幸福的权利!

[1]穷人最缺少的是什么？[J].读者,2002,(6).

[2]司马迁.史记·陈涉世家[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1.334.

[3]李民,等.论语句解[M].济南:山东友谊出版社,1988.34.

[4]白居易.放言为首(其三)[A].唐诗鉴赏辞典[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897—898.

[5]毛泽东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439.

[6]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