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语种缩略语渗透英语语言的形态学表征研究

丁文

（湖南文理学院 外国语学院，湖南 常德 415000）

多语种缩略语渗透英语语言的形态学表征研究

丁文

（湖南文理学院 外国语学院，湖南 常德 415000）

信息时代图符边界泛化融合，语言信息趋简求同，不同语种缩略语渗透引起了学界对语言纯洁性的关注与争议。缩略语跨语种渗透有着深厚的社会历史动因，外族的频繁入侵为英语语言带来了大量的他语缩略语并影响着英语缩略的形态学表征。英语语言生命力在于其强大的对外包容性和兼容性。

缩略语；多语种；渗透；英语

数字网络技术裂变式发展带来了海量的信息，各种传播媒介边界泛化融合，语言信息缩略、趋简求同。不同语种缩略的相互渗透引起了中外语言研究者的关注。传统的缩略语研究大都采用静态范式研究缩略语的类型、构词特征等①。少数学者从维护语言的纯洁度出发，动态论述英语缩略语对汉语的“入侵”及其危害②。本文在追溯国内外缩略语研究动态的基础上，探讨缩略语跨语种渗透——特别是其他缩略语对英语渗透的类型学表征，并从语言发展的心理因素和社会视角探讨缩略语跨语种渗透的理据。

一、国内外缩略语研究述评

（一）国内缩略语研究综述

基于词汇学而非修辞学意义上的汉语缩略语研究始于20世纪50年代，郭国权将此后的汉语缩略语研究内容概括为名称与分类、属性与语法功能、形成机制与理据问题等三个方面[1]。近年来，诸多缩略语研究跳出纯语言学学科研究框架，涉及经贸商务、医学、航天航空、航海航运、军事、科技英语、新闻传媒、计算机、金融证券、工程地质、情报检索等领域，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行业缩略语基本结构、拼写规范、翻译等③。就汉语缩略语传播研究而言，刘志生、陈鸿等研究了秦汉时期文言缩略④，另有文献涉及汉语缩略语与哈萨克、藏、维吾尔等少数民族语言缩略语的翻译⑤。此外，港澳台等方言缩略语及汉语普通话缩略语对港澳台等方言缩略语的传播影响也吸引了有关学者的关注⑥。从相关研究涉及的语言种类看，除汉语缩略语外，单一语种的类型及结构占据主导地位⑦，跨语种缩略语研究总量较少：双语种研究占跨语种缩略语研究总量的1/4，涉及中英、中日、中俄、中韩、中越、俄韩等语种间的结构对比、理据、传播影响与翻译⑧。“三语”缩略语对比研究仅见1篇，主要关注了英日汉缩略语的借用和结构对比等⑨。

（二）国外缩略语研究综述

国外单语种缩略语研究主要集中在词型学研究。Louise Pound的专著Blends:Their Relation To English Word Formation开启了英语缩略语研究的序幕，并首次将acronym作为英语构词的方式之一。此后大量的研究关注缩略语的类型结构及分类方面，如J.H.Dirckxx把英语缩略语（abbreviation）划分为缩合词（blends）、首字母缩略语（acronyms）、缩写词（initialisms）和截短词（clippings）四类[2]；G.Cannon将缩略（abbreviations） 拓展分为首字母缩略(acronyms)、无缩略缩写（un-abbreviated shortenings）、附加缩写（shorteningwith additions）和缩合（blends）五大类型[3]；Laurie Bauer通过统计研究了1880—1982年间新词的构成类型，发现由首字母缩略、拼缀和去尾方式构成的英语缩略语在数量上呈增长趋势[4]。

20世纪末，多学科理论的发展和融合促进认知语言学、语料库语言学、计算语言学、心理语言学等理论运用到缩略语研究中，如DwightBolinger通过对缩合词与原词的语义关系研究发现缩合词处在高认知层[5]，Paula Ló pez Rú a借助认知语言学“范畴理论”提出了“原型缩合词”的概念并以6个参数对缩合词的范畴进行了分类[6]，Stefan Th.Gries通过语料分析对缩合词原形式单词间相似性研究发现认知语言学是研究和解释支配“消减构词法”机制（SubtractiveWord-formation）的理想工具[7]。不少学者运用计算语言学理论关注首字母缩略语的自动识别、提取及生成等研究⑩。

二、他语缩略语对英语渗透的类型学表征

（一）词典统计学表征

为进一步将他语缩略语对英语渗透的类型表征显性化，同时出于语言经济考虑，本研究抽样选取国内外缩略语研究代表作，量化统计多种语言缩略语对英语语言的渗透。

以斯塔尔和克奇里希编的《英文缩略语词典》为例，我们抽取Z部，P1537—1546共10页，计收116条外来缩略语，每页收11.6条，其中德语缩略语50条，意大利语2条，荷兰语22条，西班牙语3条，希伯来语3条，意大利语7条，法语9条，俄语9条，克罗地亚语、日语、捷克语、斯洛伐克语、挪威语各1条，塞尔维亚语、波兰语、拉丁语各2条[8]。

薛焕玉的《英汉缩略语综合大词典》的E部，P497—566共70页，收录了英语中的其他语种缩略语，其分布如下：西班牙语134条，荷兰语13条，葡萄牙语37条，法语51条，意大利语35条，芬兰语2条，拉丁语62条，希腊语5条，德语35条，挪威语5条，丹麦语4条，盖尔语、威尔士语、希伯来语、印尼语各1条，瑞典语2条，阿拉伯语5条[9]。

王学兴主编的《英汉缩略语大词库》是一部我国出版的影响最大的大部头英语缩略词典之一。我们选择了V部，P4231—4278共48页。渗透到英语的其他语种缩略语数量大致如下：荷兰语21条；拉丁语47条，意大利语17条，丹麦语、挪威语、芬兰语、捷克语各2条，土耳其语1条，瑞典语3条，西班牙语24条，德语40条，葡萄牙语6条，法语22条，俄语12条，共191条，约合每页4条[10]。

张健、邵磊编写的《英汉缩略语大词典》也是国内出版的影响较大的英语缩略语词典，我们从中选择了K部，P1179—1192共14页，其中德语缩略语收了26条，荷兰语11条，瑞典语6条，挪威语和丹麦各3条，拉丁语和俄语各2条，土耳其语、捷克语、斯洛伐克语、冰岛语、希腊语和世界语各1条，共59条，平均每页4.5条[11]。

（二）学科表征

渗透到英语的他语缩略语带有鲜明的社会文化烙印。从学科特征来看，大量的拉丁文缩略语渗透到英语语言学和医学词汇系统，而音乐（乐器）、物理化学等自然学科词汇主要受德语缩略语的影响较多。

1.渗透到英语语言学词汇系统的他语缩略语。如：

QE[qequod est]这是；即是（拉丁语）

QED[quod eratdemonstrandum]证完；这就是所要证明的（拉丁语）

euf[eufemismo]婉言；委婉语；委婉说法（意大利语）

Zn[Zelfstandig naam woord]实词（荷兰语）

2.渗透到英语医学词汇系统的拉丁语缩略语，一般为医生处方用语。如：

q semih[quaque semihora]每半小时

qh[quaquehora]每小时

qm[quaquemane]每天早晨

QHS[quaquehora somni]每次就寝时

q d alt[quaque diealterna]隔日；每隔一天

qp(qpl)[quantum placeat]随意量

ql[quantum libet]适量；随意量

qse[quantum satisest]服足量

qv[quantum vis]所要之量

3.渗透到英语音乐词汇系统的德语缩略语。如：

K.B.(Kontrab)[Kontrabab]低音提琴

Kast[Kastagnetten]响板

KF（Kl.Fl）[Kleineflote]短笛

KI（Klar.）[Klarinette]单簧管

KI（Klar./Klav.）[Klavier]钢琴

Kl.Tr[Kleine Trommel]小手鼓

4.渗透到英语自然科学词汇系统的德语缩略语。如：

Ka（KA）[Kathode]阴极；负极

KG[KristallisationsGeschwindigkeit]结晶速度

KG[KugelGraphit]球状石墨

Krist.[KristalloGraphie]结晶学

KW[KurzWelle]短波

KBB[Kernreaktor Bau und Betriebs]原子能反应堆建设公司

（三）形态学表征

从语言形态学表征看，他语缩略渗透到英语词汇系统的多为名词，特别是机构名称居多，如：

ZARPS[Zuid-Afrikaansche Republiek Polisie]南非共和国公安部（荷兰语）

Eti[Etiopia]埃塞俄比亚（意大利语）

ENSI[Energia Nucleare Sud Italia]南意大利核能公司（意大利语）

VIA[Venezolana Internationalde Aviacion,SA]委内瑞拉国际航空公司（西班牙语）

KMUB[Karl-Marx Universitats Bibliothek]卡尔·马克思大学图书馆（德语）

KSB [Klein,Schanzlin and Becker AG]克莱茵、山茨林与贝克尔股份公司（德语）

KPD [Kommunistische ParteiDeutschlands]德国共产党（德语）

此外，还有代词、形容词、副词、短语等。如：

Vra[vuestra]你的（西班牙语）

espr[espressivo]富于感情地（意大利语）

qd[quasidictum]好像说过了（拉丁语）

Vgr[verbigracia]例如（西班牙语）

QE(qe)[quod est]这是；即是（拉丁语）

ZOZ[zieommezijde]请翻页（荷兰语）

vtp[viajestodopagdo]所有旅费已付（西班牙语）

zpl[zonderpleats]出版地点不详（荷兰语）

（四）他语缩略对英语缩略的形态学影响

他语缩略对英语缩略的形态构成方式也产生一定的影响。除了常见的首字母缩略法和缩短法以外，还有几种通常不太为人注意的构词方式。

1.借用数学表示方式，如：

X[Abscissa]横坐标；Y[Ordinate]纵坐标

2.借用其他科技上的表示方式，如：

I[Candle Power]烛光；[Current]电流

n[Index ofRefraction]直射率；[Load Factor]负荷系数

3.利用字母读音上的雷同或近似，如：

WRU[Whoare you?]您是谁?

K[Capacity]容量；[Constant]常数

LX[Liquid Crystal]液晶

4.利用字母的几何形状表示某种物体或事物，如：

X[Cross]十字形；交叉

Y[Y-connection]星形接法；[Y-pipe]Y形管

T[Tee]T形物；T形接头

5.通讯用语中的语法省略形式，如：

ncd[no can do]我不能做（我办不到）

6.密码通讯用语，如：

CRV[How do you receive?]贵方收讯情况如何?

7.直接引用英语以外的语言，如：

AB[Artium Baccalaureus]文学士（拉丁语）

BC[Basso Continuo]持续低音（意大利语）

r.s.v.p.[Repondezs'ilvous plait]请答（回）复（法语）

8.按照日、汉等其他语言的发音缩略而成，如：

Hma[Hiroshima]広島（日语）

RMB[Ren Min Bi]人民币（汉语拼音）

三、他语缩略语对英语渗透的动因

缩略语跨语种渗透有着深厚的社会历史动因，他语缩略语对英语渗透与英国历史以及英语发展史紧密相随。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进程中，英国饱受外族入侵，对于英语语言影响最大的当属罗马人与法国人对英国的入侵。公元 43年随着 Roman Conquest对不列颠岛中部和东南部的军事占领，罗马风俗文化逐渐渗入英伦，拉丁语成为不列颠官方和上层社会语言。罗马人二度征服英国后，公元78年阿格里古拉出任不列颠总督并开办教育推广拉丁语，大量的拉丁语法律、商业词汇从此扎根于英语语言系统。罗马人对英国400年的统治确保了拉丁语以及后来意大利语对英语语言的优势地位。

英语和法语分属不同的语言分支，英语属于印欧语系中的西部日耳曼语分支，而法语属于拉丁语分支，但这并不影响法语对英语的渗透。1066年随着Norman Conquest法语成为英国政府语言及上层主流社会语言，在Norman Conquest强大的政治、军事压力之下，法语的强势地位促进了英语从Old English向Middle English的转变。此后的300多年法语、英语几乎水乳交融。文艺复兴时期，欧洲各国语言纷纷自觉不自觉地向英语渗透，为英语带来最先进的文明以及包括缩略语在内的众多词汇表达。近代以来，英国与西班牙、德国、挪威多次交战，英国殖民地遍布世界，这些国家的土著语以及原殖民语也源源不断地向英语输入各自民族的词汇。“二战”以后，美国在政治经济军事等方面的霸权确保了英语在国际交往的优势地位，但英语接纳包容他语的心态一如既往。进入现代信息社会，英语成为计算机技术编码解码的逻辑通用语，网络信息无孔不入，英语对异域语言要素的吸收有随着社会节奏的加快和信息交换的频繁不断加速的趋势。过去英国牛津大学出版社《牛津英语词典》从新词的出现到考虑入典可能要花费十年的时间，现在《牛津英语词典》网络版每季度更新一次，有相当数量的汉语特色词如“dama（大妈）、tuhao（土豪）、guanxi（关系）”等被收入其中。

四、缩略语跨语种渗透的争议

（一）语言纯洁论

人类语言的发展史是一部长期复杂互动发展的历史。语言民族主义(linguistic nationalism)坚持语言的纯洁性，他们认为语言是民族认同、国家构建的核心。

早在16世纪，法国为了抵制拉丁语“入侵”法语发起了“语言纯洁主义”运动，该运动后来蔓延至俄国、德国、捷克等其他欧洲国家。法国人把法语视为法兰西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所有法语人的精神财富。面对“英语入侵”（invasion de l'anglais），法国政府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颁布了一系列法规保护法语：1975年通过的“巴斯-劳里奥尔法”（la loi Bas-Lauriol）规定商品名称、使用说明书、招工广告、劳务合同、财产登记、节目预告、新闻报道等都必须使用法语，禁止使用法语已经存在的相对应的外来词；1994年的“杜宝法”（la Loi Toubon）从劳动者保护、区域语言使用、多语制以及视听和科技交流等方面规范法语的使用。为扩大法语在国际事务中的影响，法国政府内阁专门设置“法语国,家”（la Francophonie）事务部长一职，每两年举行一次“法语国家首脑会议”（la Conférence des chefsd'Etatsetde gouvernements des pays ayant la langue francaise en partage）。法国五洲电视频道24小时不间断向全世界播放法语教学节目，并向一些法语学校免费赠送相关设备，吸引更多的人学习法语[12]。

作为“汉语纯洁性”的坚定支持者，《人民日报》早在1951年6月6日就专门发表社论，呼吁“正确地使用祖国的语言，为语言的纯洁和健康而斗争”[13]。2012年7月15日，随着收录了239个西文字母词的第6版《现代汉语词典》的问世，国内学者发起了一场保卫汉语的战役。2014年4月11日，《人民日报》再次直呼：“外来语滥用，不行！”[14]

（二）语言发展论

于根元认为，“语言并不是试管里的试剂，而是汪洋大海，交际是它的功能，海纳百川是它的特点，活的语言也是要新陈代谢的，不纯是新陈代谢的组成部分。”[15]美国语言学家H.L.Mencken也把语言形象地比喻为一个血漏不止的病人，最需要不停地接受外来语的新鲜血液以维持生存。Mencken告诫，语言对外敞开的大门关闭的时候意味着语言死亡的开始[16]。世界上的强势语言在吸收外来语时十分活跃，虽然“最不纯洁”但却最具活力，如今最具活力的英语中大量的外来缩略语就是个很好的例证。英语语言在发展变迁中及时与世界同步并汲取其他语言的精华，由此奠定了它在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通用语地位。从这个意义上讲，所谓的“语言纯洁性”纯粹是一个伪命题。借用更新是语言的发展常态，是语言生命力的体现。

正如John McWhorte所言，对语言的融合、混杂乃至消失所持的正面态度是积极而有益的过程，这将带给那些语言使用者经济上的利益。绝大部分受到威胁的语言只被一些孤立群体所掌握，这正是这些语言孤立于世界之外的主要原因。弱势语言阻碍了某些弱势群体融入更大的社会，这通常会导致他们在经济上要比那些说主流语言的相邻居民来得更差[17]。从本质上讲，语言是一种交际工具和思维工具，生命力长青的语言应是一个不断发展的开放系统，语言的活力体现在于其可接受性。强大的语言和文化总是伴随着相应的对外包容性和兼容性。吸纳一些常用的外文词汇，既紧跟时代步伐、保持与世界的交流与沟通，又满足了民众了解、认知新鲜事物的迫切需求，提高了表达效率，节约了交际成本，增强了语言的表现力。从这个意义上讲，尊重语言自身发展的自然规律，还语言自由发展的空间，才是大道。

注 释：

①参见吕叔湘《汉语的词类问题》，中华书局1955年版；陈建民《现代汉语里的简称——附论统称和词语的减缩》，载《中国语文》1963年第4期，第291-298页；闵龙华《论“简略语”》，载《南京师大学报》1984年第1期，第82-88页；侯敏《缩略语使用的层级性特点及其规范问题》，载《语文建设》1996年第6期，第2-5页。

②参见余富林《英语缩略语“入侵”汉语的思考》，载《山东外语教学》2002年第3期，第41-43页；马银燕等《英语缩略语对汉语的“入侵”现象探析》，载《考试周刊》2013年第51期，第84-85页。

③参见廖瑛、肖敏《商务英语缩略语的起源、结构和语法功能分析》，载《湖南大学学报》2007年第2期，第105-108页；易绵竹等《多语种国防缩略术语库研究》，载《中国科技术语》2013年第5期，第18-21页；朱波、孙永华《民航英语缩略语零翻译及其理据》，载《中国民航飞行学院学报》2014年第5期，第69-72页。

④参见刘志生《东汉碑刻中的缩略词语考察》，载《延安大学学报》2006年第4期，第96-99页；陈鸿《出土秦系文献社会称谓语缩略现象研究》，载《西南交通大学学报》2011年第3期，第1-6页。

⑤参见杨庆国《汉语数词缩略语及其在哈萨克语中的表达形式》，载

《伊犁师范学院学报》2005年第4期，第49-51页；拉毛才让《古藏文中的缩略词研究》，中央民族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2年；赵莉莉《汉维缩略语的类型及其翻译》，新疆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3年。

⑥李亚明《港台复合缩略词语结构分析》，载《韶关学院学报》1998年第5期，第72-74页；侯昌硕《台湾国语的缩略语》，载《湛江师范学院学报》2004年第5期，第80-82页；汤翠兰《从澳门地区及街道名称看当地的缩略语言现象》，载《北方语言论丛》2013年第三辑，第252-258页。

⑦余富林《英语缩略语的语法特点》，载《常德师范学院学报》，2001年第3期，第92-93页。

⑧参见郑阳寿《中韩缩略语比较》，载《汉语学习》2001年第3期，第35-40页；李炜《俄汉缩略语对比研究》，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8年；修德健《中日“缩略语”的对比分析——以字序为主》，载《东北亚外语研究》2013年第3期，第48-51页。

⑨参见李兴福《英日汉缩略语比较与互译》，载《上海翻译》，2001年第4期第53-56页。

⑩参见 Yeates，S.et al.Using Compression to Identify Acronyms in Text[M]//Data Compression ConferenceProceedings.Edited byJ.A. Storer and M.Cohn.Los Alamitos，CA:IEEE Press，2000：1-582.及Hwang，M.et al.Acronym-expansion disambiguation for intelligent processing of enterprise information[J].Computing&Informatics，2014（3）：503-517。

[1]郭国权.20世纪50年代以来缩略语研究述评[J].求索，2011（1）：201-203.

[2]Dirckxx，J.H.LanguageofMedicine[M].New York：Praeger Publishers，1983:109.

[3]Cannon，Garland.Abbreviations and Acronyms in English Word-Formation[J].American Speech，1989（2）：99-127.

[4]Bauer,Laurie.Watching English change[M].London and New York：Longman，1994：76-78.

[5]Bolinger，Dwight.Aspects of Language[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3：53-69.

[6]Rúa，Paula López.The Categorial Continuum of English Blends [J].English Studies，2004（1）：63-76.

[7]Gries，Stefan Th.CognitiveDeterminantsofSubtractiveWord-formation: A Corpus-based Perspective[J].Cognitive Linguistics，2006（4）：535-558.

[8]斯塔尔，克奇里奇.英文缩略语词典[M].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06：1537-1546.

[9]薛焕玉.英汉缩略语综合大词典[M].北京：海洋出版社，1992：497-566.

[10]王学兴.英汉缩略语大词库 [M].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4231-4278.

[11]张健，邵磊，主编.英汉缩略语大词典[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1179-119.

[12]梁启炎.英语入侵与法国的语言保护政策 [J].法国研究，2001（1）：28.

[13]许嘉璐.新时期说老话题：继续为祖国语言的纯洁健康而斗争[J].求是，1995（18）：38-42.

[14]董洪亮.外来语滥用，不行！[EB/OL].[2014-04-11].http://politics. people.com.cn/n/2014/0411/c1001-24877751.html.

[15]于根元，夏中华.所谓“纯洁语言”——第二轮“语言哲学对话”选登[J].辽宁工学院学报，2002（1）：10-15.

[16]Mencken，H.L.Minority Report:H.L.Mencken's Notebooks[M]. New York：Knopf，1956：1-378.

[17]McWhorte，John.Winning the Race：Beyond the Crisis in Black America[M].New York：Gotham，2005：1-2.

（责任编辑：沈红宇）

M orphologicalM anifestation of Cross-language Infiltration of Abbreviations into the English Language

DINGWen
（Schoolof Foreign Languages,Hunan UniversityofArtsand Science,Changde415000,China）

The information age symbolizes themixtureof languagesand semeions,languages feature in simplicity, and abbreviated words or phrases of different languages infiltrate into the vocabulary of other languages,which has aroused the linguists'concerns about the purity of the language.The human history has witnessed immense cross-language infiltration of abbreviations.The frequent invasions of Britain have brought a variety of alien abbreviations into the English language and affected itsmorphologicalmanifestation.The vitality of English language lies in itsgreatinclusivenessand compatibility for thealien languages.

abbreviation;cross-language;infiltration

H313.6

A

1674-9014（2017）03-0105-05

2017-04-17

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媒介融合时代世界语系缩略语渗透研究”(14WLH31)。

丁 文，男，山西大同人，湖南文理学院外国语学院教授，研究方向为传媒语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