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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仁顿珠《黑狐谷》的生态批评思想解读

2017-03-10许琪

关键词:顿珠现代化精神

许琪

次仁顿珠《黑狐谷》的生态批评思想解读

许琪

(青海民族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青海西宁810007)

回顾近年来青藏地区少数民族文学的发展,文化生态书写已成为高原作家们主动追寻的创作思路。聚居在青藏高原地区的人们大部分都持有万物有灵观,他们敬畏自然、尊重自然。但这里的现代化相对较晚,正因如此,其文化变迁的速度快,传统与现代文化之间的冲突则更为剧烈,自然和人文生态所展现的问题也更引人注目。从生态批评的视角解读次仁顿珠的小说《黑狐谷》。

生态批评;自然生态;精神生态;诗意栖居

次仁顿珠,1961年10月生于青海省河南蒙古族自治县,是运用藏语写作的蒙古族作家,1982年至今发表藏文小说一百余万字和少量汉文小说,部分小说被译成蒙、英、法、德、日等文。次仁顿珠的写作立足现实,关注青藏高原地区文化的当代境遇,特别是当地富有价值的传统文化在现代化冲击下令人扼腕的陨落。不仅善于书写青藏地区在现代化进程中的社会变迁和文化变迁背景下人们的生活、情感和困境,也有对当下社会文化的批判和对现实的关切。

次仁顿珠的短篇小说《黑狐谷》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泽雄村的藏民们各自拥有自己的草场,村民以放牧为生,自给自足,生活安逸。黑狐谷就是桑杰家的草场,但随后的“生态移民”给村民带来了极大的冲击,黑狐谷最终被各种现代化机器挖出了煤炭,从此美丽富饶的黑狐谷不复往日的安然与自适。其写作背景是青藏高原地区在当下不同文化加速交流过程中传统文化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其写作动机是思考青藏少数民族地区文化当代传承的路径和价值。本文试从生态批评的理论分析该作品。

1 《黑狐谷》中的生态危机

生态批评是从生态的新视角探讨文学与生态环境之间的关系。自20世纪70、80年代兴起后便迅速发展,意在唤醒人类的生态意识,重新构建人与自然的和谐,并逐渐从边缘走向中心,对许多国家的文学研究产生了重要影响。生态批评具有跨学科、跨文化的比较文学意识,美国学者密克尔最先提出了“文学生态学”这一概念;威廉姆·鲁克尔特则第一次将生态学与文学批评进行结合。

随着社会的现代化发展,自然生态危机与人类精神生态危机的问题层出不穷。近年来,可以发现生活于青藏地区的少数民族作家的诸多文学作品中,也越来越多地渗透了作家的生态意识。次仁顿珠的小说《黑狐谷》便从生态文学的角度出发,揭示了青藏地区人们在“生态移民”后的环境、社会等问题以及对其生存境况的思考。

1.1 自然生态危机

社会物质文明在飞速发展和进步,人类凭借着对自然的利用和改造,推进了现代工业化的进程,为人类带来了便利,极大地改善了人们的生活水平,随之而来也面临着空前严重的生态危机。人类中心主义主张征服自然,但恩格斯却提醒我们:“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人类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报复……。”

黑狐谷最初的自然环境是和谐与原生态的,与别家草场上的红毛狐狸不同,桑杰家黑狐谷的狐狸甚至连旱懒的毛也都是黑色的,“黑狐谷”因此得名。不过,这也为后来发现黑狐谷地下蕴藏着丰富的煤炭资源埋下了伏笔。黑狐谷在还未被开发之前,植被丰富,牧草繁茂厚密,泉水叮咚,牛羊成群,马儿嘶鸣。山谷中不同的季节里,密密麻麻开着龙胆花、金莲花、火绒花、狼毒花、绣线菊、金露梅等各色花朵;牧民安闲自在、自得其乐,商品虽然单一,却也能自给自足。后来人们发现了这里的煤炭资源,即“高价黑石头”,为了开发以获取煤炭和利润,便将这里的牧民进行所谓的“生态移民”。待人们搬走之后,各种煤炭挖掘机、装载机等现代化机器便开始不断地涌入这片草场,黑狐谷被它们从山口到山谷挖出了许多通道,“机械的马达声轰隆震天,好似万雷齐鸣”。小说的结尾,桑杰一家对“生态移民村”彻底地失望,打算回到家乡黑狐谷。但在回去的路上,往来不息的运煤车穿梭在滚滚的黑尘当中,他们搭乘的小小拖拉机行驶在路上好像随时都会被那大轮子碾碎。桑杰这时才终于明白这里的狐狸为什么都是黑色的了,“那些高价黑石头原来是从这儿弄出来的”。黑狐谷的美与安适已被这些现代化的机械碾碎,泽曲河的水被污染的连猪都不喝。当人们对黑狐谷草场进行疯狂开发和掠夺以获取煤炭时,却破坏了生态系统内部的和谐,导致严重的生态危机,受到了大自然的惩罚,威胁到了人们的生存。

1.2 精神生态危机

现代化所带来的生态危机不仅仅包括自然生态危机,还包括精神生态危机。精神生态是生态系统内部的自然,针对这个问题,我国著名学者鲁枢元也提出了相对于自然界“水圈”“岩石圈”等概念而存在于人类社会的“精神圈”这一概念,认为精神生态危机作为构成生态危机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不容忽视的。精神生态危机主要表现在信仰缺失、拜金主义、道德沦丧、精神空虚、违法犯罪等之上,越来越引起人们的关注。精神生态建设对于整个生态危机问题的解决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次仁顿珠的小说《黑狐谷》中,我们不难发现精神生态危机问题的普遍存在及其严重性。被要求搬往县城“生态移民村”的桑杰一家,不得不花钱雇手扶拖拉机搬家。可拖拉机刚一进泽雄县城,司机就马上要求桑杰下车,说如果要送他们去幸福生态移民村,必须每台车再加十元才可以。由此可见,人与人之间变得只用金钱利益去衡量,感情淡薄。在路上,桑杰一家还无缘由地被一位交警示意停车,交警的眼睛贪婪地盯着桑杰家车上的东西,一心想着收购赚钱。先是看上了桑杰家的镶鞍,被桑杰斩钉截铁地拒绝,接着又看中了桑杰家的狗,被桑杰一家再次拒绝。然而当桑杰向交警询问去幸福生态移民村的路时,警察却根本不理睬他们。身为警察却不履行自己为人民服务的职责,反而只想从中获取利益,暗含了对信仰缺失的荒诞的讽刺。到达新家之后发现,生态移民村的负责人是“一个头发红得像火一样,态度冰冷得像冬天一样,手脚慢得像乌龟一样的懂藏语的女干部”,人们背地里叫她“红发婆”,可见个人主义泛滥,人们在利益面前变得愈发自私和冷漠。除此之外,生态移民村偷盗现象日益猖獗,桑杰为了找工作刚买的交通工具——摩托车被偷走了;市面上还出现了很多种类的假牛奶、变质的酥油,就连工商局的门口都卖了假货,桑杰的父亲加扬老汉在去世之前都没能喝上一碗新鲜的奶茶,吃上一点新鲜酥油;还有不少和尚还俗,小伙子们聚众赌博、抢劫、偷盗,姑娘们卖淫。仅仅幸福生态移民村这一个村,从去年到今年就抓了不少违法犯罪的人。

青藏地区的人们也开始出现了普遍性的精神生态危机。人们过分追求物欲的满足,变得冷漠、势力,而忽视人与人之间的珍贵情感,人际关系逐渐疏离。在巨大的经济利益面前,人们的眼中金钱至上,精神却被蒙上厚厚的灰尘。无知和贪婪侵蚀了人们对良知、道德以及对社会公平正义的信仰,也导致了部分“生态移民村”村民人性的丧失,道德开始堕落沦丧,心灵充满焦虑、困惑、迷茫,使他们在背离雪域高原圣洁灵魂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1.3 家园丧失

家园是人类栖居的港湾和心灵深处最深的眷恋,是文学的永恒主题。家园不仅仅包括现实意义上的家园,还包括传统的历史文化信仰以及精神原乡的寻根。伴随着现代化裹挟和扩张,越来越多的乡村人口逐渐向城市迈进。小说中这样写到:“春天到了,挖虫草的、盖房子的、修公路的等等成千上万外来打工的男男女女几乎同时集中到了泽雄县城,把个酸奶盆一样平静的泽雄草原一下地搅得像开水锅一样沸腾了起来。”大规模的乡村人口向城市聚集,城市迅速膨胀而乡土却趋于萎缩,导致传统家园遭到破坏而最终丧失,造成了城市和乡村的二元对立与碰撞,产生了诸多矛盾和问题,而这些流动的迁徙者也极容易遭到现代化的冲击。

桑杰搬家时,雇了两台被牧民们称为“收普”的手扶拖拉机,拖拉机在“嘭嘭嘭”爆响的挣扎声中喷吐着滚滚黑烟,桑杰一家坐上拖拉机离开时,在黑狐谷最后的转弯处用藏族传统的简单仪式,向着天空抛洒祝福。但是他们对幸福的祈祷和呼唤声却被拖拉机爆鸣的马达声盖住了,导致桑杰一家没有听到吉祥与幸福的回声,预示着传统家园即将被毁,暗示了现代化的机器文明让处于边缘的人们失语;当他们离开家乡搬到生态移民村之后,就连陪伴了桑杰家六七年的老狗由于想念家乡草原也不怎么吃东西,第二天天亮却发现“老狗连同铁链一起像是钻进了大地似地不见了踪影”。作家次仁顿珠了解藏族信奉万物有灵,对大自然以及所有的生灵包括动物都心怀敬畏和感恩,因而对于老狗的离开,桑杰一家人都感觉空荡荡的。大地是生命的根基,老狗像钻进大地一般的消失,暗示了自由灵魂对家园的依赖与追寻;城市的喧嚣无法掩饰他们内心的孤独漂泊之感以及思乡之痛,他们的灵魂无所归依,精神变得愈发空虚。“现在桑杰虽然没有什么活计要干,但他的心情比原来更加不能平静,越发频繁的揪着胡子。”父亲加扬老汉在生活中也感到自己就像蹲监狱一样地痛苦,只能“日复一日地坐在这一排堵在另一排前”,坐在房门边上摇着嘛呢经轮,呆呆地凝望着原先拴过狗的墙角,就连新鲜酥油和糌粑的熟悉味道都变成了一种奢望,他成了一个失去土地的流亡者;渐渐地,连老伴儿羊宗跟他说话,“他除了无奈地对付一两句外,并不愿多搭理”,说话也一天比一天少了。以桑杰一家为代表的这些背井离乡的迁徙者成了无根和无家之人,他们时常摇摆于新事物所带来的惊喜与失望、疑惑与清醒之间,新旧生活方式与观念的碰撞同时也加剧了人们心中的恐慌和焦虑。加扬老汉不久就老糊涂了,天天唠叨着:狗喂过了没有,牛进圈了没有,把老青马和黑骒马绊在一起。他眼前浮现了黑狐谷,耳边响起了狗吠声,想起大家曾经在草原围坐在一起的朗朗笑声与拉不完的家常——他对“逝去”的家乡是多么的怀念。

家园是人类的精神依托,美国生态学家奥尔多·利奥波德提出的“大地共同体”概念指出:土地、植物、动物、水、阳光,包括人类在内的一切共同构成了“大地共同体”,且所有成员都是平等的。现代化改变了草原以及藏民的生活,而现代性又没能真正融入藏民的精神生活。当桑杰一家离开草原的时候,大地离他们越来越远,家园的丧失割裂了人与大地的联系,使人失去了安身立命的根基,茫然而无所适从,失去了精神的家园,于是寻根、回归、重建家园成为迁徙者的深切渴望。

2 《黑狐谷》的生态反思

青藏高原地区的文化要保持自己的民族特色,不能一味或者盲目地对世界和现代文化表示崇拜,既要认清本民族文化的独特性和特殊性,又要理性对待他者文化。任何一种文化的发展,都需要一种与其相异质的他者文化的存在,文化的发展与重构是一个不断发展、不断与他者文化的碰撞与交流的过程。作家次仁顿珠在小说《黑狐谷》中表现出的藏族传统生态观念,值得肯定和发扬。如何在保持青藏高原地区文化特色的同时,以拓展的视野和包容的态度对待今天的多元文化碰撞,是无数作家们思考的主题。

2.1 回归自然,诗意栖居

生态文学批评引导人们建设生态人格,重视精神生态,使人类“诗意地栖居于大地之上”。梭罗的代表作《瓦尔登湖》就描写了远离城市,诗意栖居的生活方式,展示了人与大自然之间相互依存的生态观念;被誉为深层生态学先驱的海德格尔在荷尔德林的基础上,进一步阐释了“诗意地栖居”,强调人与自然的诗意共存与平等和谐精神。

在小说《黑狐谷》中,一方面反映出来的是现代化进程中的人们被欲望和物质金钱所诱惑,出现了严重的精神生态危机,导致人们利欲熏心、心智的迷失、行为的失常,丧失了对生态系统的责任感,从而引发对黑狐谷的过度开发等一系列破坏自然环境的行为,从而使“诗意的栖居”变成不可能;另一方面,在牺牲和破坏黑狐谷自然环境基础的同时去获取利益以发展现代化的过程中又促使欲望膨胀,进一步加速了精神生态危机的出现,如此形成了恶性循环,造成生态危机的愈演愈烈。不仅表现在传统乡土草原黑狐谷的破坏与现代化的碾压,而且在泽雄县城也难逃危机。泽雄县城坏消息不断出现,车祸、中毒、房屋和桥梁的倒塌致使人的生命财产安全受到威胁,从而使“诗意的栖居”变得遥不可及。

生态批评倡导回归人类自己内部的自然,重建对整个生态系统的责任感、使命感,反思人类在文明道路发展中行为上的偏差,塑造生态人格。必须重新审视人与自然的关系,回归自然天性,改善人类的精神状态,努力改善和促进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和谐关系,为我们的灵魂寻找一片充满诗意的栖息地,重新构建一个和谐美好的精神家园。

2.2 完善社会体制

近年来,随着社会的发展,青藏地区少数民族作家的作品不仅仅蕴含了鲜明的生态理念,还表达了少数民族人民在时代发展过程中心理的恐惧与焦虑。中国的改革开放完成了社会经济体制改革,而青藏高原地区由于独特的高原地理位置、宗教信仰与民族文化,不仅步入现代化相对较晚,而且由于青藏地区在文化、经济转型的过程中具有的独特性,也导致了众多生态问题产生。次仁顿珠笔下的《黑狐谷》就表现了这一社会问题。

当桑杰家第一眼看到崭新现代的“幸福生态移民村”时,都纷纷表示自己有福分,为能住上这样好的房子而感动唏嘘,加扬老汉更是激动地眼含泪水,认为就连活佛的公馆也莫过于此。可是随着桑杰一家在此安顿下来才发现,房子里的现代化白瓷马桶没有接通水管,根本没有实用价值,只是应付领导检查的摆设;到了雨季,房子就一直漏雨没法住,墙壁出现裂缝,然而房子的修缮工作也只是被牧民称作“屎堆上撒土”的修缮措施,最多维持一年,等到来年雨季的时候房子依旧是老样子;到了冬天,桑杰家只能用破旧的衣服去堵裂缝,房子没有暖气,也不允许像在草原上一样生炉子取暖,桑杰的父母年事已高,这样的条件对老人来说确实痛苦难熬。除此之外,物价持续上涨,原来烧牛粪的桑杰家现在不得不买“高价黑石头”,煤炭不仅价格高,质量也不好,桑杰家买的煤炭有三分之一都是点不着的假煤炭,由于使用不当,生态移民村还经常出现煤气中毒的事件;桑杰姐姐的女儿拉热吉,每次放学回家都会讲述学校发生的那些可怕灾难,比如住校学生食物中毒送到医院、学校一座教室屋顶坍塌压死了学生等糟糕的新闻;在后来的一次小小的地震中,拉热吉学校的房子又发生倒塌,许多孩子不幸遇难,而拉热吉被倒塌的房子压得“血肉模糊”。这些生态问题的背后都隐藏着社会因素,因此社会问题的发现是生态危机解决的关键,必须进一步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建立公开、公正、公平的社会秩序,认真反思社会体制机制中出现的问题。在发展青藏地区的规划中,重视青藏高原社会生态建设的独特性,思考民族与民族、国家与国家之间利益冲突的根源,促进青藏地区在社会转型时期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

当代青藏地区的少数民族作家在社会与文化的变迁过程中,反映出鲜明的生态文化立场以及与社会和谐共处的生态理念。次仁顿珠在小说《黑狐谷》中就反思了人与自然的关系,表现了青藏地区少数民族传统文化与自然共生的生态观念,并分析了生态危机出现的社会根源。同时作家怀揣着对民族传统文化观念的坚守与继承以及对民族发展之路的思考以他们带着期盼的笔能去书写社会,塑造灵魂。

[1]鲁枢元.生态批评的空间[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

[2]王诺.欧美生态批评[M].上海:学林出版社,2008.

[3]奥尔多·利奥波德.沙乡年鉴[M].侯文蕙,译.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97.

[4][德]马丁·海德格尔.荷尔德林诗的阐释[M].孙周兴,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

[5]叶舒宪.现代性危机与文化寻根[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2007.

[6]恩格斯.自然辩证法[M].于光远,等,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305.

[7]刘蓓.生态批评:寻求人类“内部自然”的“回归”[J].成都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2).

责任编辑:李增华

The Interpretation of Ecological Criticism about Tsering Dhondup′s Novel The Black Fox Valley

XU Qi
(Qinghai Nationalities University, Xining 810007, China)

Reviewing of the recent development of ethnic literature in the Qinghai-Tibet plateaus, the writers has been puesuing the inspiration of creation proctively about cultural ecology.People living in the Qinghai-Tibet plateau mostly believe in animism, they revere nature and respect for nature.However,modernization was a relative newcomer to this region.That is why the speed of cultural change is more rapid, the conflict between traditional and modern culture are more severs,also the problems between natural and cultural ecology are more remarkable.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cocriticism,intended to interpret Tsering Dhondup′s novel The Black Fox Valley.

Ecocriticism;Natural ecology;Spritual ecology;Poetic dwelling

I106

A

1674-6341(2017)05-0144-03

10.3969/j.issn.1674-6341.2017.05.049

2016-11-25

许琪(1993—),女,山东济宁人,2015级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专业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外国文学与中国少数民族文学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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