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中的自我拯救
——考琳·麦卡洛小说关于苦难救赎的言说
2017-03-10徐梅
徐 梅
(北京京北职业技术学院,北京 101400)
苦难中的自我拯救
——考琳·麦卡洛小说关于苦难救赎的言说
徐 梅
(北京京北职业技术学院,北京 101400)
如何实现苦难中的自我拯救一直是人类思考的问题。考琳·麦卡洛的小说通过不同的历史语境,向读者呈现了深陷生命困境中的人的孤独、焦虑和恐惧,以及为适应环境、摆脱困境而采取的形形色色的生存策略,他们懂得只有保持乐观的态度、昂扬的生命意志、依靠自身的力量才能实现苦难中的拯救。
考琳·麦卡洛;苦难;自我拯救
苦难是一个内涵和外延都相当宽泛的概念,大致可以分为两类:精神苦难和肉体苦难。《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对苦难的解释是“痛苦和灾难”[1]。从其个人创伤性成长经历及其作品表达的共同主题来看,考琳·麦卡洛是一位悲苦意识浓重的作家。灰暗的童年、窘迫的经济状况、作为女性被边缘化的处境、澳大利亚的民族苦难、第二次世界大战和冷战的阴影等,都让考琳·麦卡洛历经精神苦难的折磨,她作品中的人物普遍面临各种困境,备受“非我”之痛。
对于苦难中的拯救问题,考琳·麦卡洛赞赏一种昂扬的生命意志对自我拯救的积极意义,顽强的生命意志和主动寻求的结果虽然有时也归于徒劳,但是主动寻求的过程迸发出一种难以言传的美,犹如荆棘鸟的啼血而鸣。此外,考琳·麦卡洛还探讨了“知识”“爱”“自然”等因素对苦难中的自我拯救的积极意义。
一、坚韧的原始生命力
艾里希·弗洛姆在《寻找的自我》中强调“人的心理的一个特质是,当面对某一矛盾的时候,他不可能依然无动于衷,他会以解决这一矛盾为目标而有所行动”[2]57。但同时,艾里希·弗洛姆也强调,“能够解决其问题的唯一途径是:面对真理,了解在一个冷漠无情的世界上之所以会陷入孤独与寂寞的根本原因,懂得只有依靠自己的力量才能解决自己的问题”[2]57。考琳·麦卡洛的小说通过不同的历史语境,向读者呈现了深陷生命困境中的人的孤独、焦虑和恐惧,以及为适应环境、摆脱困境而采取的形形色色的生存策略,他们懂得只有保持乐观的态度、昂扬的生命意志、依靠自身的力量才能实现苦难中的拯救。
考琳·麦卡洛通过对《荆棘鸟》中菲奥娜显赫家族发家史的书写,呈现了大英帝国赤裸裸的海外殖民实验对人性的践踏及身处严酷环境中的人的乐观态度、坚韧生命力对抗争苦难的积极意义。1776年美国独立战争堵死了英国向美洲大陆运输罪犯的途径,因此,英国开始了向澳大利亚运输罪犯的殖民实验,罗德里克·阿姆斯特朗属于第一批于1788年抵达澳洲大陆——植物湾的罪犯。在《荆棘鸟》中,考琳·麦卡洛塑造的罗德里克·阿姆斯特朗是一个强悍、暴戾、难以对付的罪犯,非人的折磨难以令他屈服,“他的内心燃烧着炽热的反抗之火,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将它扑灭,每天早上,他立下不死的决心,每天晚上,他为看到自己依然活着而洋洋得意地笑”[3]17。张曙光曾在《个体生命和历史》中强调:“尼采、叔本华、柏格森把人的生命归结为‘强力’‘意志’,其社会文化意蕴和德性被遗忘或剥除,它就不能不误入非理性主义的歧途。”[4]但是,罗德里克·阿姆斯特朗强悍和丧失德性的“强力”和“意志”让他有力对抗处于蒙昧状态的、动物般的统治者们,而且他还依靠坚韧的生命力从 “流放犯”中脱颖而出,创建了显赫的家族。考琳·麦卡洛通过对罗德里克·阿姆斯特朗形象的塑造,强调了在丧失人性、德性的恶劣社会环境中,只有依靠罗德里克·阿姆斯特朗式的“以恶抗恶”的求生方式、顽强的生命意志、乐观的存活精神,才能实现苦难中的自我拯救。
考琳·麦卡洛在她的以英国拓殖实验为背景的移民小说《摩根的旅程》中也强调了乐观的生活态度、顽强的生命意志对苦难中的自我拯救的积极意义。考琳·麦卡洛在《摩根的旅程》的“作者后记”中强调了该作品的创作初衷:“……在抵达那片绝对陌生、既没有牛奶也没有蜂蜜的土地之后,为什么他们能够百折不挠地生存下来?……是什么样的精神力量使得他们在那里坚持下去?他们如何面对当时那种残忍的、毫无人性的刑罚制度?……”[5]668出于对18世纪后期英国黑暗社会、丧失人性的移民实验及腐败司法制度的控诉,出于对苦难中美好的人性、坚韧的原始生命力的发掘,考琳·麦卡洛在《摩根的旅程》中谱写了一部国家的诞生史、一曲英雄的赞歌。《摩根的旅程》中的理查德·摩根与《荆棘鸟》中的罗德里克·阿姆斯特朗一样经历着被流放的命运,考琳·麦卡洛通过理查德·摩根对生命的敬畏、虔诚表达了坚韧生命力对苦难中的自我拯救的积极意义。在自由遭到囚禁、生命遭到威胁的监狱里,明白了现实的理查德·摩根呈现出冷静、积极的思维态度和乐观精神。虽然此时的理查德·摩根在詹姆斯·赛斯特莱斯维特先生看来:“就像两个在对方体内游动的人,一个突然之间漂浮到表面,另一个在同样短的时间内代替了他的位置。‘旧理查德’和‘新理查德’纠缠在一起,相互无法摆脱。”[5]240但他最终还是战胜了之前那个懦弱的“旧理查德”,他想方设法保证自己身体健康,通过阅读使自己的精神不至于被摧垮。被塞进贩奴船夹层的理查德·摩根依旧保持着强烈的生存意志和积极的思维方式:“为什么往不好的方面想呢?……我们还有三张长条桌,所以我估计,我们可以坐着吃饭。”[5]266
《班纳特小姐的自立》中的玛丽·班纳特被监禁在原始洞穴中,与正常人的生活相隔绝、与死亡相伴的玛丽·班纳特虽然经历无助、颓废和绝望,但是强烈的求生本能迫使她学会了适应周围的环境,并积极寻求一切拯救自己的方法。在被囚禁期间,玛丽·班纳特与寂寞、死亡展开了一场关于生命力的追逐和奔跑:她调动自己所有的感官寻求生还的策略,强迫自己在房间里踱步,以保持体力;强迫自己在无聊的书籍上消磨时光,以免自己的精神在百无聊赖中崩溃;直至山洞倒塌之时,赤足狂奔于乱石之间的玛丽·班纳特终于依靠坚韧的原始生命力和强烈的求生欲望实现了苦难中的自我拯救。
二、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荆棘鸟精神
奥地利精神病学家阿尔弗雷德·阿德勒(Alfred Adler,1870—1937)将人永不停歇的寻求精神、超越精神称之为“向上意志”,他曾强调人的“向上意志”是人及其种族不断进步、不断超越的内驱力,“人类的一切行为都受‘向上意志’的支配,人生来就有一种内驱力,这种内驱力唤起人们的一切动机,都是向着一个方向,以此来追求优越,追求征服,继续奋斗,永不停留,进而来引导着人和种族永远不断进步,这是生命的一个基本事实”[6]。美国当代心理学大师艾里希·弗洛姆也提出人之为人的理论,即理性和永不满足的超越需求是人类超越困难的动力,也是人区别于动物的特质;马斯洛则将人的这种寻求精神称为“自我实现需求”和“自我超越需求”。
与以上学者们的观念一致,考琳·麦卡洛的小说也发掘了人类执着的寻求精神对苦难拯救的积极意义。考琳·麦卡洛在《荆棘鸟》中通过对封闭的德罗海达的描绘,建构了一个与外部自由空间相对应的异质空间。文中关于德罗海达深处内陆的地理位置的描写,凸显了与现代文明联系途径的缺失,隐喻了澳大利亚内陆社会的闭塞和衰败,尤其是关于到达德罗海达必须亲自下车动手开关的“十七道门”,隐喻了德罗海达与英国现代文明的遥远距离。在这个封闭、游离于现代文明话语之外的伊甸园中,人们呈现出不爱、不孕、不育的特征,因此,考琳·麦卡洛强调生活于此的人们只有像克利里家唯一幸存的后代朱丝婷一样充满叛逆精神、主动寻求,以开放的胸怀拥抱伦敦、罗马等现代文明,才能寻求到真正的自我,才能实现苦难中的拯救。她作品中的不甘于被遗弃的私生子身份而勇敢追逐远大梦想的亚历山大、孜孜以求帝国梦的恺撒、执着于生命意义追问的玛丽、勇于求索爱情的梅吉等都是通过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荆棘鸟精神挣脱了困境,实现了苦难中的自我拯救。
三、其他拯救途径的探索
1.知识的力量
考琳·麦卡洛在她的小说中强调了知识获取对自我拯救、自我超越的重要意义。她的诸多作品都凸显了“书”这一意象的积极意义,“书”“藏书室”“图书馆”“大学”等在她的作品中均是知识和智慧的存储器,也是自我拯救、自我超越的利器。考琳·麦卡洛的《呼唤》《班纳特小姐的自立》《恺撒大传·十月马》《荆棘鸟》等都表达了对容量浩大的图书室的溢美之词,图书室在主人公们的居所里都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呼唤》中的亚历山大拥有容量浩大的藏书室,并将其视为珍宝和私密空间,不允许伊丽莎白对其进行任何改动,亚历山大伟大成就的取得也得益于他永不满足的求索精神和对知识的占有、应用;《班纳特小姐的自立》中的费兹·威廉·达西的藏书室宏伟、壮观,堪比国家图书馆,费兹·威廉·达西也因自己壮观的藏书室倍感荣耀,其他人也对他的藏书室羡慕有加。
考琳·麦卡洛从个人成长、素质养成、自我力量的汲取、整个国家民族的兴旺等不同的角度,强调了“书”的重要意义。
读书活动更是激发了被隔离在同龄玩伴、性知识、男性世界之外的梅吉进行自我拯救的勇气。在她试图借助无爱的婚姻隐遁自我的四年中,她与安妮、路德一起阅读了大量书籍,其中包括一些禁书。这种自由的阅读让梅吉的视野豁然开朗,也让她懂得了自己逃离爱情、逃离真实自我的愚钝之处。因此,在克劳克岛与拉尔夫真正实现灵魂与肉体的融合之后,梅吉抛弃了她虚假的外壳——卢克妻子的身份,做出向上帝宣战、与世俗对抗、寻求爱情的抉择。
《班纳特小姐的自立》中的玛丽·班纳特则是通过阅读宗教、礼仪之外的“伟大”书籍,开阔了视野,摈弃了自卑和懦弱,拥有了追寻自我的勇气。安格斯认为,玛丽·班纳特之所以能由一个沉闷、迂腐的无知少女摇身一变成为一位富有头脑、勇于追求个人价值和人生意义、充满魅力的成熟女性的原因是:知识、阅读改变了玛丽·班纳特的命运。“在照顾她母亲的十七年里,她看了不少大多数女人通常看不到的书,那使她极度疯狂地想要摆脱禁锢女人的习俗……玛丽告别了无知,受到了教育。”[7]182
在《摩根的旅程》中,书籍也一直是深陷囹圄的理查德·摩根的精神支柱,即使后来理查德·摩根成了一名农民,他也要精心打造一间自己心仪的图书室,并继续坚持阅读,将读书作为生活中一件幸福、神圣的事情来做,不断地对自己的精神进行洗礼。
此外,在整个国家或城市的规划中,考琳·麦卡洛也将图书馆建设、学校建设列为重要的内容。在《恺撒大传·十月马》中,恺撒对埃及女王克里奥帕特拉进行了多方的引导和“教诲”,其中不可或缺的一项内容是:建造一所与古埃及财富相媲美的图书馆,强调了知识对于身处苦难的古埃及的拯救意义。在《呼唤》中,考琳·麦卡洛通过亚历山大,合理规划了图书馆、学校等知识传授平台,表明了知识在新兴城市建构过程中的重要意义。
2.爱的救赎
考琳·麦卡洛的作品还充分发掘了爱的救赎意义。首先,考琳·麦卡洛强调爱情是不能造作的,真爱是实现自我拯救的武器。《荆棘鸟》中经历了无爱婚姻痛楚的梅吉,深切认识了爱的救赎意义,并对自己选择通过欺骗性婚姻逃避爱情的做法深表忏悔,因此,她不禁感叹:“爱情是不能矫揉造作的,只有爱才能帮助她和卢克克服他们各自追求的不同目的和愿望方面所遇到的巨大苦难。”[3]其次,考琳·麦卡洛还强调了父母之爱对处于困境中的下一代的拯救意义。她作品中疯狂的母爱、冷漠的母爱等都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子女们的自由成长和发展,给子女们健康人格的养成留下了一定的阴影。但是,经历痛楚、反思之后实现蜕变的母亲们却又成了子女们的同盟军和引路人,将子女从人格焦虑、性别困境中解救出来,如《呼唤》中伊丽莎白对女儿内尔·金罗斯的告诫:作为一个女人,事业和爱情一个都不能少。《恺撒大传·十月马》中遭受母爱软暴力的渥大维非常渴望父爱的指导:“……你知道在我需要一个男性角色来关爱我、帮助我度过成长的困惑之前,我的生父就已离我而去……”[8]342而恺撒满足了渥大维的渴求,成为渥大维情感、事业的引路人,对渥大维摆脱极端母爱的束缚和个人成长起着重要的作用。《摩根的旅程》中被陷害入狱并遭受流放之苦的理查德·摩根需要的是生存下去的精神支撑,而詹姆斯·赛斯特莱斯维特先生类似于父爱的关爱是维系理查德·摩根对外界认知的一扇窗,也是理查德·摩根的精神支柱,他的爱促使理查德·摩根以乐观的精神抗争苦难,并获得自我的救赎。
此外,考琳·麦卡洛还在创作中强调了博爱对处于社会底层劳苦大众的救赎意义。《呼唤》中的内尔·金罗斯选择在伦敦的贫困地区行医的做法,不仅是对自我实现方式的选择,也是试图通过博爱去拯救她周围身处苦难中的人们,强调了无条件的爱对苦难的拯救意义。内尔·金罗斯爱慕的共产主义者——马尔克斯所代表的共产主义事业受到了以李·康斯特万、伊丽莎白为代表的澳大利亚最大的资本家的承认,而马尔克斯的共产主义事业也代表着一种博爱、一种对苦难世界的救赎。《荆棘鸟》中雷纳的无阶级区别、无种族歧视的政治梦想也代表着博爱对苦难世界的救赎。《班纳特小姐的自立》中玛丽·班纳特选择的公益事业既是她心仪的自我价值实现方式,也是通过博爱来救助弱势群体的体现。
3.自然的启迪
源于对人和自然应和谐相处观念的认同,考琳·麦卡洛通过小说创作营造了一个能够让人安身立命的世外桃源。她作品中的自然是一个能让人忘记痛苦的疗伤之地,能够让身处困境的人忘却苦难,而身处苦难的人也渴慕着对自然的回归;她作品中的自然还能给予人类不同的启迪,让人类更坚韧。
考琳·麦卡洛的《恺撒大传·十月马》《呼唤》《遍地凶案》等作品都强调了自然对在困境中挣扎的生命个体的疗伤意义。《遍地凶案》中的卡尔米内探长生活在美苏冷战时期的美国小镇,此时的小镇被凶杀、纵欲、吸毒、激进文化运动、性暴力等不同的思想潮流笼罩着,卡尔米内也被社会舆论、上司的压力、下属们的晋级、家人的安全等诸多问题困扰着,只有每次开车驶向蔚蓝色的大海的时候,卡尔米内才能感受到发自内心的轻松和自由。《呼唤》中的“深潭”成了伊丽莎白的精神王国,这里可以让她忘记诸多不快的往事,也只有在这里她才可以敞开心扉,放松自己的灵魂,正如她感叹的:“深潭让我保持了健全的心智。”[8]201考琳·麦卡洛在《摩根的旅程》中通过首批流放犯的眼睛审视了植物湾——一个巨大的坟场:植物湾犹如坟墓,贫瘠、多变。人的生命在此经受着饥饿、疾病、死亡、土著人的围攻等多方面的考验,但是,这片贫瘠的土地也有她婀娜多姿、令人痴迷的地方。随着了解的深入,理查德·摩根发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世外桃源,也发现了这片土地的旺盛生命力。伴随着理查德·摩根的辛勤付出,这片原本贫瘠的土地给了他丰饶的回报:庄稼、蔬菜、猪圈、木屋、温馨的家、爱情、孩子。也由此,理查德·摩根决定与遗弃他、使他无法找到自我的英国诀别,在这片生机勃勃的土地上,他不仅可以通过自己的勤劳获得丰厚的回报,而且还发现了一个与英国时期截然不同的自我。作品中的多万纳也对这片充满异国风情的土地充满留恋,山野的景色让他着迷,他喜欢待在这里的感觉:自由自在,犹如多万纳渴望的人生。除此之外,“……他喜欢这种微不足道的感觉,他因此而得到一种慰藉……”[5]393
考琳·麦卡洛在《恺撒大传·十月马》中设置了恺撒和克里奥帕特拉到尼罗河旅游、休养时,被尼罗河的风光和朴实的民风震撼的情节:“……如果人类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要学会与别的动物和谐共处,更要敬畏自然。”[8]96考琳·麦卡洛在《荆棘鸟》中描绘的荒原除了乖戾和无法抵御的魅力外,还给予了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激励和热情,使生活在荒原上的人们更加坚韧:“如果说人们是坚韧和振作的,那是因为土地没有给他们颓丧的时间;那些软弱的,没有热情和缺乏耐心的人不会在大西北久住。”[10]
[1]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6:754.
[2]埃里希·弗洛姆.寻找自我[M].陈学明,译.北京:工人出版社,1988:57.
[3]考琳·麦卡洛.荆棘鸟[M].曾胡,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8.
[4]张曙光.个体生命和现代历史[M].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2007:24.
[5]考琳·麦卡洛.摩根的旅程[M].李尧,李轶群,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6]刘放桐.现代西方哲学[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449.
[7]考琳·麦卡洛.班纳特小姐的自立[M].林红,译.海口:南海出版公司,2013.
[9]考琳·麦卡洛.恺撒大传·十月马 [M].龙红莲,汪树东,译.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06.
[10]考琳·麦卡洛.荆棘鸟[M].晓明,陈明锦,译.桂林:漓江出版社,1992:310.
Self-salvation in Suffering——The Speech of Suffering Salvation in Colleen McCullough′s Novel
XU Mei
(NorthernBeijingVocationalEducationInstitute,Beijing101400,China)
How to realize self-salvation in suffering has always been a problem of human beings. In Colleen McCullough’s novels, she describes the loneliness, anxiety and horror of the people who are in deep trouble and their different ways to adapt to the environment and get out of trouble. They know that only when they have positive attitude, strong determination and power can they realize self-salvation.
Colleen McCullough; suffering; self-salvation
2016-05-19
徐 梅(1978- ),女,河南永城人,北京京北职业技术学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文学。
I611.074
A
1674-3318(2017)01-0072-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