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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小说《一日长于百年》的艺术特色

2017-03-10陈芳

青年文学家 2017年3期
关键词:象征

摘 要:《一日长于百年》是苏联作家钦吉斯·艾特玛托夫代表作品,具有独特的艺术特色。作者巧妙的采用了新型史诗,“星系结构”,象征等创作手法,表达了作者对人类生存危機的深刻思考。

关键词:新型史诗;星系结构;象征;人类思维

作者简介:陈芳(1992-),海南师范大学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方向在读研究生。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7)-03--01

《一日长于百年》是苏联作家钦吉斯·艾特玛托夫写于80年代的一部长篇小说,小说的问世引起了巨大的轰动,被称作是20世纪现实主义小说的指路标,能享有如此盛誉,离不开作者独具匠心的艺术构思。

一、“百年容于一日”的史诗特色

《一日长于百年》被称作新型史诗的典范,这一类型小说最大的特点就是“把大容量的历史内容框限在较小的篇幅中,艺术的时间、空间主要展现在肩负着历史重任的主人公的视野里”。[1]在小说中,实际描写的时间只有为卡赞加普料理后事的两昼夜和送葬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但是艾特玛托夫却将百年的历史都融进了一天之中。在小说的开头,叶吉盖去往阿纳贝特墓地的途中,叶吉盖回忆了自己前半生的苦难,想着周围人的坎坷命运,思考着国家的动乱等,望着大草原还想起与之息息相关的传说,而穿插在其回忆过程中,则是火箭的轰鸣,闪光等引出美苏争霸,林海星球等科幻世界。在小说的章节安排上,作者一章节描写卡赞加普葬礼,下一章节转向描写美苏争霸和林海星球,通过过去,现在,未来相互交织的方式,把几百年的历史都容于一天之中,是典型的新型史诗特点。

二、各放异彩的“星系”结构

艾特玛托夫说:“我有意把布兰内的叶吉盖置于我们所处时代的世界秩序的中心,置于使我激动不安的那些问题的中心”,[2]在围绕着叶吉盖的周围存在着四个不同空间层次的世界,首先是叶吉盖等人生活的现实世界;其次是草原上的赖马雷和曼库特传说;第三是以美苏为代表被称作“我们的神”的世界;第四是科幻出的林海星球。这些世界都存在于叶吉盖的感性认识或者回忆中。学者将这种联系称作“记忆链条”,而这些不同的世界和许多小故事就像一个个独立的小星球一样紧紧地依附在“记忆链条”周围,这就是“星系结构”。最具典型的便是卡赞加普和阿布塔利谱的悲剧故事,卡赞加普的故事是通过叶吉盖的回忆和所见零散的叙述出来的,虽然零散,但紧紧地依附于叶吉盖周围。有学者就指出“这种星系结构既表现了每一‘星体闪烁的光彩,又通过众多‘世界的相互映照提供了人类社会历史的、现实的、超现实的生活背景,提供了极丰富的思想内涵和审美内容。”[3]

三、浓厚的民族特色

艾特玛托夫的少数民族的身份让他对本民族的习俗和文化有很深的了解,他的作品也大多以其为题材,有鲜明的民族特色,他也曾说过:“我把传奇、神话、民间传说作为前辈留给我们的遗产当经验来依靠。”[4]所以,浓厚的民族特色是艾特玛托夫小说的一大特色,《一日长于百年》中的许多丧葬礼仪就很具有民族特色,比如乌库芭拉为死者的守明,叶吉普为死者举行的涂油仪式等。其次,小说中出现关于曼库特和歌手赖马雷的传说,赖马雷在老年时与一位姑娘相爱,因此受到族人的摧残。纵观艾特玛托夫的创作,可以看出他很善于引用和创作神话故事,从《白轮船》中小男孩深信不疑的长角鹿妈妈的故事,还有《花狗崖》中为人类开天辟地的野鸭鲁弗儿,孕育人类的鱼女等,这些丰富多彩的神话传说具有浓厚的民族特色。

四、环与“环”象征手法的运用

新颖独特的象征手法的运用是小说《一日长于百年》不容忽视的艺术特色。有学者指出,艾特玛托夫对象征手法的运用对小说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作家独辟蹊径,用象征手法弥补小说结构方面的不足……独特的象征手法给小说结构增添了一种强力粘合剂。”[5]在开头出现一只被来往的火车吓得惊慌失措的狐狸就是地球人在面对科技飞速发展时的一种象征,在文章的结尾,当送葬队伍在下葬时,作者描写了航天基地发射火箭人们感觉“天似乎塌下来,压在人的脑袋上……吓得魂飞魄散,撒腿逃命”,正如狐狸一样。其次是关于曼库特的传说,这里的曼库特是对草原上忘记自己的祖先,丧失道义的人的一种象征,萨比特让就是代表,父亲卡赞加普省吃俭用的供养他上大学,到最后他却丧失道义。其次传说中箍在俘虏头上的“希利”帽最后会变成一根环,象征着美苏为了一己之利,实施的“环”联合计划,不接受林海星球的帮助,这也是对未来人数典忘祖,箍住灵魂的一种象征。

五、“先天下人之忧而忧”的人类思维

艾特玛托夫在《一日长于百年》中,叙述了历史的悲剧、现代的悲剧,以及未来人的悲剧。作家一直用“先天下人之忧而忧”的人类思维思考着整个人类的生存困境。有学者指出:“艾特玛托夫以全球性思维反思远古历史,剖析现实社会,是着眼于探索人类的未来。”[6]在文中,作者讲述了曼库特以及赖马雷的悲剧的同时,我们也看到传说中的悲剧在现实生活中上演,人们还是善于忘记,不吸取教训,卡赞加普的悲剧和未来世界的人类,所有人都变成了曼库特,作者用历史的悲剧在警醒着世人,不要忘记过去,所以在小说的最后,有杜拜年鸟的声声呼唤:“想一想,你是谁家的子弟?”[7]

参考文献:

[1]倪蕊琴.“小型化”史诗的诞生和传统长篇史诗的回顾[J].苏联文学,1998,(5).

[2]外国文学动态,1986,(3).

[3]阎保平.论艾特玛托夫小说的“星系”结构[J].外国文学评论,1991,(1).

[4](俄)艾特玛托夫.对文学与艺术的思考[M].新疆:新疆大学出版社,1987.

[5]何碧.一日长于百年浅论[J].广东教育学院院报,1996,(2).

[6]韩捷进.“人类思维”与苏联当代文学[M].湖北:湖北人民出版社,2007,158.

[7](俄)艾特玛托夫.一日长于百年[M].北京:新华出版社,1982,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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