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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特的叙事 深刻的主题

2017-03-10谢红芳

现代语文(学术综合) 2017年2期
关键词:叙事视角戏剧性

摘 要:利金的短篇小说《玻璃珠钱包》就像一首最具俄罗斯感伤情调的抒情诗。和利金其它作品一样,这部短篇小说也是情节单一而情感凝重。作者以独特的叙事视角,尤其是外视角和内视角交互使用,戏剧因素的植入,富有象征意义的叙述语言,使作品空灵而抒情,艺术上非常醇美,并极具深刻的道德意义和教育意义。

关键词:利金 《玻璃珠钱包》 叙事视角 戏剧性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这不仅概括了一条传统的写作经验,而且也反映了广大的读者的艺术趣味,更是许多作家所遵循和信奉的一条创作方法。大多数作家的作品故事情节跌岩起伏,引人入神,既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他们尽量做到巧不失真,自然而然,不违背生活逻辑,并在作品中加入文学性的描述,这样的作品往往得到广大读者的欢迎。而有些作家,他们的作品虽然来源于生活,却片面追求故事性,一味追求新奇艳丽,结果作品就显得矫揉造作,华而不实,小说描写的生活与现实中的生活大相径庭,作品也就失去了其意义。只有少数优秀的作家从普通人的生活出发,描述他们生活中的喜怒哀乐,家常琐事,生老病死,深刻剖析在这些家务事中人与人之间的微妙关心,揭示人物各自不同的精神世界,探讨人性的内涵,突破了“无巧不成书”的创作原则。利金就是这样一位优秀的作家。他的作品较少厚重与大气,没有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故事,但他以独有的视角和感悟,对人情、亲情,家、社会、人生的种种现状抒怀写意,描绘传达。自家事、身边事、周围人,构成利金小说的基本内容,其宗旨往往脱离不开对俄罗斯人民命运的历史关怀,他真正做到了“无巧也能成书”。

在普通人的生活中,不乏偶然的“非常事件”发生,但这种偶然事件,毕竟少见。善于从个别中见识一般的作家,往往抓住这些“偶然”事件,进行艺术提炼,虚构渲染出热烈,紧张的情节,艺术地再现生活。而利金却独辟蹊径,他并不注重用出人意料的故事情节作为小说的骨架,而在平淡无奇却真实可信的故事,比如婚丧嫁娶,生老病死,爱意朦胧等生活小事中,利用自己独特的心理描述,有节制的艺术构思,独特的缩束式和横剖面式的结构体展示人物隐秘的精神世界,用复杂的心理矛盾和冲突刻画人物,用细节来构建和烘托作品的主题。他的优秀的短篇小说像兰花般清雅、素净:“只几条弯弯的绿叶,中间托衬着一、两朵洁白的小花,除此之外在无任何赘枝累叶”[1](p11),但日久弥香,沁人心扉,读起来亲切、感人,于平凡的小事中窥见生活的真谛,不知不觉中经历一次次善与爱,真与美的洗礼。1978年,在他八十四岁高龄时利金发表了他的短篇小说《玻璃珠钱包》,就是一首最具俄罗斯感伤情调的抒情诗。和利金所有的作品一样,这部短篇小说也是情节单一而情感凝重,作品空灵而抒情,艺术上非常醇美,并极具深刻的道德意义和教育意义。

《玻璃珠钱包》[2](p31-35)似乎没有什么情节,只是叙述瑟列伊希科夫偕妻子去莫斯科安葬孤独中去世的母亲。从表面上看,夫妇之间既没有口角,更没有吵架,但作者通过一系列真实的细节描写,暗示了故事背后潜伏着一个十分尖锐的心理冲突。丈夫的悔恨、惆怅和锥心刺骨的痛苦,妻子的冷酷、自信和无关痛痒的感情构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这部短篇小说中作家采用了第三人称限知叙事视角,内视角与外视角相互结合,尤其以精到绝伦的内视角进行叙述,完成了小说直接层面的叙事。第三人称限知叙述始终以人物的眼光取代叙述者的眼光,让读者紧随着主人公来切身观察和体验这段与母亲诀别的过程。“瑟列伊希科夫和妻子坐的那趟车要到半夜才能从列宁格勒开出。这趟夜车一开出,城市的大门仿佛就挂上黑夜的大锁。现在只剩下涅瓦大街上昏昏欲睡的灯光,这条大街似乎一直延伸到巴列季卡的尽头,唯有几个霓虹灯的招牌在城市的上空灰蓝的雾霭中孤独地闪烁着。”一位忙碌的厂长,接到女邻居的电报,偏偏没能动身看望病重的母亲,而现在母亲已经亡故,他只能去参加葬礼。这是何等悲凉、悲苦的一件事情。作家将叙事聚焦于男主人公周围的现实生活场景——黑夜的火车、昏欲睡的灯光、灰蓝的雾霭——所有这一切是那样的沉重。母亲走了,往日幸福的生活关上了大门,永远封存在记忆里;孤独活着的人们,只能与灰暗、黑色相伴。不难看出,平淡无奇,甚至有点琐碎的车站的客观景物的描述,暗示了主人公特有的心境,符合此时主人公内心状态。灰色调的使用,渲染和契合了主人公失去母亲心里极度悲伤的情感。利金没有直接描写这一切,通过外视角,伴随主人公视角逐渐展开的景物,更加清晰有力地展示了主人公的心情,比直接陈述要生动、感人。接着,叙事的外视角转移到车厢,“小桌上的玻璃杯托里放着两杯茶。瓦西里耶夫娜从提包里掏出橙子剥起来,顿时房间轻飘飘地散发出一股橙子香味。她把橙子一瓤瓤地细心瓣开,托着碟子形剖开的果皮送到丈夫跟前。”此时的景致与前面的场景很不协调,好像是去旅游的路上,快乐的休闲,暗示男女主人公之间有裂痕。“车厢内弥漫着橙子的香气,瓦西里耶夫娜戴着眼镜在读《列宁格勒晚报》,不时从睡莲般的黄橙橙的果皮上瓣下一瓤橙子来。”在丈夫失去母亲的情况下,儿媳还在若无其事地读报,吃橙子,此情此景与男主人公的心态很不搭调。“房间里笼罩着一片郁闷而单调的沉寂,一直持续到黎明时分。这时,透过结满霜花的玻璃窗,已经能望见披着十一月雾霭的莫斯科郊区了。”“霜花”“雾霭”是阴冷的十一月的莫斯科的真实写照,同时烘托了主人公失去母亲悲伤的心情。在故事的结尾,叙述视角转移到景物的描述:“列车无声无息地离站了。车窗外起初浮游而过的是万家灯火的莫斯科城,然后是莫斯科郊区,灯火已经稀疏,再往后是一片十一月的萧瑟景象:只望得见光秃秃的树林,接着看见有珍珠般的玩意儿在窗外明灭闪烁起来,气象局预报的那场雪纷紛扬杨地飘落下来了。”灯火稀疏,萧瑟的景色,光秃秃的树林,闪烁的雪花,一系列的景色反衬了主人公心里的悲伤——心已冰凉,凝结成冰,莫斯科已经不属于他了,在他心中已经不那么神圣了,母亲带走了一切。景物的特写实际上描述了没有母亲的孤儿的生活。

在一系列真实的场景描述之中,夹杂着主人公内心世界的生动描述。瑟列伊希科夫心想:“这次旅行对妻子来说是出于无奈,可他却是去同最宝贵最值得珍视的过去告别。从父亲牺牲,撇下他们母子二人的那个遥远的时光起,它就深深扎根在心坎里。”“在遥远的某地去同虽然分居两地但却始终贴心的母亲告别,现在自己成了孤儿。”对母亲的介绍也是通过瑟列伊希科夫内心回忆完成的。“母亲在儿童读书馆工作,他年满四十三岁的那天,母亲给他寄来了一本他童年时代心爱的书《唐·吉可德》,书里的有些插画是他当年用颜色涂过的。”“他闭着眼睛,回忆着不肯吐露真情的母亲,其实当时母亲的身体已经十分虚弱,很想和儿子见面,可是她信上却说自己不打紧,只是有点儿小毛病,反倒劝他不要过度劳累,叮咛他保重身体,说什么只要他一切顺利,她就安心了。”一位善良、细心,爱儿子胜过自己,坚强不屈的母亲形象在儿子的回忆里栩栩如生。尽管她的生命逐渐在陨灭,可是在信中却鼓起勇气把自己比作一棵还能勉强支撑下去的西伯利亚云杉,她隐瞒了自己的孤单和空虚,隐瞒了她迫切想让他这个儿子来到自己身旁的心情。她独自与死神搏斗了三天三夜,最后一次显示了西伯利亚人的生命力。母爱,博大而又精深,直到生命的最后仍然为儿子考虑,孤独离世。通过儿子的心里的念叨,一位刚强如西伯利亚的云杉,经过大自然的培育和锻炼的母亲形象在读者心里升华了。具有惊人的毅力,忘我,大爱无限的母亲深深地感动了读者。儿子内心的回忆比直接描述要亲切,感人得多。儿子来到母亲的房间“狭长的房间里摆着一张收拾得十分整洁的床铺,几个枕头叠放在一起,一张写字台,一口放满书的书柜,墙上挂着父亲的遗像,还有靠回忆度日的孤独老妇人所可能有的一切。”“一只抽屉里是藏书的卡片,另一只抽屉显然很珍贵,里面存放着一大叠他的来信,用一条玫瑰色的带子捆着,里面还有一些他孩提时代就记得的零星物品:一棵玻璃小球;一把林中小鹿图案的铅笔刀;有他学生时代的作业本;还有一个玻璃珠钱包,里面装着各国的钱币:法国带小孔的法郎、英国的便士、德国的分尼——这是他童年时代的爱好,他想象着有朝一日也能去周游这些遥远的国度……”。他翻阅着自己失去的童年,翻阅着一页页母爱的篇章。通过主人公的视角,我们看到了母爱的伟大,仔细地保留了孩子童年的物品,睹物思人,可以看出母亲多么地思念她的儿子,这些东西对儿子来说是珍宝,它们是母子之间感情的载体。作者用蒙太奇式的手法,充满温情的笔调,通过一行行文字调动了读者的感官,在读者的面前清晰地展现了一幅幅的图画。

利金在这部小说中自始至终贯穿着一条主线,这就是人物的心理活动、心理冲突,这是利金匠心独用之处。有较高文化素养的普通人,尤其是知识分子,生活尽管平凡,但内心活动却异常复杂。一般说来,构成强烈冲突的事件在日常生活中毕竟不多,但细微的心理变幻,矛盾却无处不有。有些表面上并不尖锐的矛盾却会在人的心理上引起强烈的反响,有时心理冲突会导致激烈的行动。从故事刚开始对妻子读报,吃橙子,他心里很反感,因为妻子把母亲的遗物称作破烂。妻子总是那么冷静,而且自信自己的完美和成熟,好像她对如何处理这次不幸事件也有十足的把握,这使一股不满情绪在他心底油然升起。当夫妇俩坐在饭馆里时,妻子“望着渐渐变空的长颈玻璃瓶……感到自己惯有的自信心不知怎的减弱了许多,仿佛那个老妇人的离世使她和丈夫之间的关系起了某种变化……”利金不注重用出人意料的故事情节作为小说结构的骨架,而在平淡无奇却真实可信的叙事中着意于心理描写,展示人物隐秘的内心世界,用复杂的心里矛盾和冲突刻画人物,反映社会现实。利金对人物内心世界的细腻描述,是利金小说的匠心独具之处。

当戏剧因素渗透于叙事作品的时候,小说不但丝毫不丧失其写实叙事的优点,而因此大受裨益。《玻璃珠钱包》所具有的强烈的感染力恰恰得益于戏剧因子的植入。

首先,利金采用了他那个时期被奉为法宝的“三一律”,即一个人物,一个事件,一天之内。利金用高度凝练的语言,巧妙而有节制的艺术构思,细致的心理活动,在传统手法的基础上实现了突破。尽管利金没有严格遵守“三一律”,但他对这一规则的借鉴是有迹可寻的。小说的内容可以概括为一个儿子和当经济学家的妻子在一天之内(重要情节发生的时间)在母亲的葬礼上对遗产的态度(事件)。平庸的作家也许会把这个题材写得很“热闹”,会撒开手笔,写儿子和妻子到莫斯科后,匆匆赶去医院,去太平间,然后筹办葬礼,写墓地里送葬的情景,通过这些诸多的场景展开描写,正面地去揭示夫妻间由此(母亲去世、处理后事、对遗产的态度)引发出激烈的感情冲突,最好让他们没完没了的吵架,中间再加入儿子对母亲的回忆,前尘往事细细道来。总之,要面面俱到,淋漓尽致,这种膨胀式的写法能写出几万字,但是利金只用了五千字左右,在构思时不断对人物与情节进行删减、压缩、提炼,集中描写主要人物,以主人公的深刻的内心体验作为描述的重点和主要的线索,这种构思时缩束式的创作思维与喜剧的集中安排故事情节的手法达到了高度一致。

其次,以动作推进情节。在小说中利金始终保持一个客观的观察者、叙述者的立场。戏剧,就其本质来说,就是动作的艺术。[3](p13)在戏剧中,动作起源于心灵。在故事的开头,瓦西里耶夫娜戴着眼镜在读《列宁格勒晚报》,不时从睡莲般的黄橙橙的果皮上瓣下一瓤橙子来。“法院正在审理一桩有趣的案子,你念念。”这一切发乎心灵的动作,充分说明了妻子的冷漠,对婆婆的离世在她心里没有产生悲伤的情感。瑟列伊希科夫拿起一串穿在老式戒指上的钥匙,打开了桌子的抽屉,翻阅母亲留下的装载他童年的遗物。瑟列伊希科夫拿起母亲那只已经发暗的、金属表带的、花结形搭钮的手表,又取下几张带镜框的照片,一一放进随身带来的扁平小箱。相片是一个家庭的历史,从手中抱着的婴儿到中学生,再到鬓角斑白的工程师,这是母亲最珍贵的遗物,靠回忆度日,支撑母亲生活的就是这些相片,都值得儿子珍藏、珍爱。母亲走了,对母亲的回忆与思念也就靠这些相片了。一系列的动作展示,把故事推向了高潮。瑟列伊希科夫喝干了几杯白兰地,把整整一瓶喝光了,仿佛每一杯下肚,反倒使他更加清醒,踏上去列宁格勒方向的月台,手里拎着扁平的箱子;在火车上,凭借床头的灯光,他从网兜里取出小箱,把它打开,伸手摸到了那只玻璃珠钱包,攥在手中……这一系列的动作让人产生无限的同情,充分展示了失去母亲之后的儿子悲痛的心情,一切都显得既真实又感人。用玻璃珠钱包再次点题,将母爱的珍贵以不言而喻的方式表现出来。

再次,对话与独白的精确使用。小说和戏剧中对话与独白是揭示人物内心世界的有力手段。二者的区别在于,小说的对话与独白较为松散,而戏剧中对话与独白相互较量、相互影响、引起冲突,这种冲突就富有戏剧性。“有什么办法,一切都有它终结的时候,任何人都无法安排”;“生活有其自身的法则,谁也无法改变”——在对待婆婆去世这件事情上,这种缺乏情感的理智,彰显了女主人公的性格。这些话说得很理智,也符合生活规律,但用来说丈夫已故的母亲似乎缺乏情感的因素,未免显得冷酷,话如其人,表现了她冷漠,冷血的性格。“妈妈是留下来些东西……可是,全都是些破烂,拿它怎么办呢?”母亲珍贵的遗物满载了对儿子的思念与爱,母亲就靠这些东西回忆往昔的幸福生活,难道就是“破烂”?这两个字产生了极大的戏剧效应,表明了儿媳的生活态度,人生态度。她是一位亲情缺失,注重物质表面价值的市侩人物。这是故事的高潮,而这高潮竟是由于作者精心设计的对话推动的,这充分展示了利金的语言功力,小说的对话真正达到了“增一字则多,减一字则少”,字字有力,扣人心扉。

第四,相互对立的情节巧妙安排。小说中相互对立情节和戏剧中情景的对比有异曲同工之妙。《玻璃珠钱包》中就有一个精妙的艺术细节——在火车上。故事的开头,夫妻俩坐在去莫斯科的火车上,儿子深深地陷入丧母的悲痛之中,而儿媳吃橙子,读《列宁格勒晚报》,有闲情逸致读供小市民消遣的新闻轶事。而在小说的结尾,瑟列伊希科夫开始看《莫斯科晚报》,和来时一样,他们照样乘坐晚上的火车,“车轮发出单调的滚动声,曾经把他和妻子来弄在一起的那种情感似乎在消逝远去……”这种首尾对称,前后呼应的环形叙事结构,给了故事一个圆满的结局。但是,圆满中又透出极大的欠缺。火车依旧,时间依旧,人物依旧,只是一切都发生了变化。男女主人公的关系发生了巨变,一对夫妇的裂痕在加剧,无法融合的疏离跃然纸上,这种感伤的诗情与韵味久久萦绕在读者的心头。作者所花的笔墨不多,留给读者细细品味,故事会有怎样结局……令人深思。通过这个精心设计的细节,作家实际上在关注和思考在六、七十年代社会巨大变化下,现代家庭夫妻关系隐含着难以消解的情感巨变,心理隔膜,及其种种的矛盾冲突。

利金去世前一年创作和发表的这部短篇小说《玻璃珠钱包》充满了作者对人生的感悟,对伦理亲情的思考,对死亡这个极具悲情的人生结局的描述,实际上在警示世人:不要让你的心灵死亡;不要让你心里的爱与善缺失。该小说独特的叙事视角,富有诗意的叙事语言,在抒发和表现人物深层情感上,巧妙的运用了象征主义的艺术手法,通过有限色彩(黑色,灰色,白色)的使用,展现了主人公悲伤的心境以及对人生悲剧诗意和伤感的体验。同时语言的隐喻义、象征义暗含了作家独特的语言技巧。“题目,可以是小说的招牌,可以是小说的帽子,可以是小說的眼睛。在这块小而又小的地方,也还是留下施展技巧的余地。”[4](p265)小说的题目“玻璃珠钱包”实际上是母爱的象征。主人公的职业安排也是作者匠心独运,是一种观念和价值的象征。在作家的笔下,主人公成为一个个栩栩如生的生活形象。儿媳是某个部的经济学家,读者一下子就会把她与带有浓厚商业气息的城市生活联系起来,做事刻板,计较得失,精于算计,一切以利益为最大化出发,较少考虑情感。火车、车站、月台等都会给人无限的联想,让人的心中充满了别离的悲凉,无不象征着男主人公与母亲的永久别离和与妻子情感的悄然变化,因而使小说洋溢着温情的感伤。

(基金项目:本文为陕西省教育厅项目“五六十年代俄罗斯短篇小说的道德主题与艺术性研究”,项目编号:[14JK1037]的阶段性成果。)

注释:

[1]李知:《利金的小说: 始于构思时的艺术节制》,小说评论,1995年,第3期。

[2]陆肇明:《无巧不成书的秘密》,当代外国文学,1981年,第2期。

[3]谭霈生:《论戏剧性》,北京大学出版社,1984年版。

[4]王先霈:《小说技巧谈赏》,四川文艺出版社,1986年版。

(谢红芳 陕西宝鸡 宝鸡文理学院外语系 72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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