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小雅》中植物意象研究
2017-03-10陈晓阳李平
陈晓阳++李平
摘 要:剖析《诗经·小雅》中的植物意象,探寻《诗经·小雅》中植物意象的生成及出现规律、植物意象的种类特色,以及部分文学价值较高植物意象有助于我们得出对《诗经》植物意象研究的合理性见解。
关键词:《诗经》 小雅 植物 植物意象当今学术界已经有大量关于《诗经》的研究,对植物意象的研究也不在少数,曹然在《浅析中国古代自然崇拜对<诗经>中植物意象的影响》一文中认为《诗经》作为一部重要的诗歌典籍,涉略广泛,其方方面面都具有独特的研究价值,特别是植物意象,因其与《诗经》写作的表现手法密不可分,又与上古先民的生活生产息息相关,是《诗经》研究的一个重要方面。[1]孙秀华以大量的植物意象来分析古先民采集文化的重要性,并认为《诗经》中的采集诗歌都或隐或显地含有巫术和宗教方面的意义,反映的是人们的精神生活。他还论述了关于物我互渗以及交感巫术等相关原理,从理论角度分析了采集文化与古代自然崇拜的关系。[2]杨玲在《从<诗经>“草木起兴”看我国古代的植物崇拜》一文中分析了《诗经》中的一些典型植物意象。[3]但笔者在查阅各类学术资料时,发现对于《诗经》植物意象的研究内容,虽存在部分文献,但其内容显得较为散乱;同时,对于植物意象的分类也存在着较大的分歧,并且缺少系统有序的分类,基于此,本文通过对《诗经·小雅》的内容进行解读分析,从而对上述问题提出合理有价值的见解,同时对部分具有重要价值的意象进行详细解读。
在整部《诗经》中,植物出现的频率是相当之高的,远远高于动物等其他种类。清代的学者顾栋高对《诗经》中的植物分类的统计为:“草三十七种,药十七种,木四十三种,谷类二十四种,蔬菜三十八种,花果十五种。”[4]孙作云统计整部《诗经》中:“动植物二百五十二种:总计植物一百四十三种,内含草类八十五种,木类五十八种,动物一百零九种,内含鸟类三十五种,兽类二十六种,虫类三十三种,鱼类十五种,总计至少二百五十种以上。”[5]潘富俊则统计:“《诗经》中属于植物的字词共有一百六十类,这里除了有十类为植物泛称外,其余的专指特定植物或是非特定的植物,而且还出现了一名多类或一名多种的现象。”[6]综合《诗经·小雅》中丰富多彩的植物意象,笔者发现,在《诗经·小雅》中,一共出现了49种植物意象,其中两种因历史原因,可能为重复,已不可考。
一、《诗经·小雅》植物意象规律分析
《诗经·小雅》中一共出现植物意象49种,其中木本植物19种,草本植物30种。虽然出现了高达49种植物意象,但是我们从自然界的角度分析,可以看到这49种植物意象,只是当时自然环境中极其有限的一部分,那么我们可以探析一下,为什么先秦的诗人作家偏偏选择了这样一些有限的植物意象放入自己的作品中传唱呢?这其中,是不是存在着一些规律和特点?
结合我们所总结的植物意象种类及其特色,我们可以看到,在这些植物意象中,有一个极其显著的特点,那就是这些植物意象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具有实用价值与功能的。其中的一些植物,在今天依然是十分受大家喜爱的野菜。我们知道,先秦时期,我们的社会依然处于十分落后的水平,生产力的低下,导致了秦先民的生活对于农业生产的极度依赖。正是在这样一个农业文明的背景下,秦先民为了取得自己的生存权,必然只有依赖自然规律,只有顺应了自然规律的发展,才能在农业中获得较好的收成,从而延续自己的文明。人们为了自己的生存,为了让自己的文明得以延续,只有贴近大自然,了解大自然。在了解大自然的同时,也发现了我们今天所熟知的各种植物。由于它们的可食用性对于秦先民的生存的帮助,从而使秦先民熟知这些植物,产生了对这些植物的共同认识,也可以理解为对于这些植物的一种共同感情。渐渐的让这些植物融入了自己的社会,融入了自己的文化。对于这些植物,秦先民们有了共同的认识,共同的感情,所以在创作作品的过程中,自然而然地加入了这些植物,以此来传递自己的感情。这样,便产生了大量的植物意象。例如:《诗经·南山有台》:
南山有台,北山有莱。乐只君子,邦家之基。乐只君子,万寿无期。
南山有桑,北山有杨。乐只君子,邦家之光。乐只君子,万寿无疆。
南山有杞,北山有李。乐只君子,民之父母。乐只君子,德音不已。
南山有栲,北山有杻。乐只君子,遐不眉寿。乐只君子,德音是茂。
南山有枸,北山有楰。乐只君子,遐不黄耇。乐只君子,保艾尔后。[7]
在短短一百二十字中,便出现了“台、莱、杞、桍、杻、枸、榆”共七种植物意象,其中“台”即莎草,又名蓑衣草,可以制作蓑衣。在纺织技术并不发达的古代,作为一种除蚕丝外的纺织原料,实用价值很多。“莱”:藜草,嫩叶可食,具有食用价值。“杞”:杞柳或枸杞,因植物不明确,枸杞可食用,可入藥。“桍”:树名,山樗,树皮可药用,具有药用价值。“杻”:树名,檍树,俗称菩提树,具有药用价值。“枸”:树名,即枳枸,又名枳椇,可生食,酿酒,熬糖,具有食用价值。“榆”:树名,即鼠梓,也叫苦楸,具有药用价值。可以看出植物意象与《诗经》交融之深。
那么,除了这一规律外,我们还可以发现,《诗经·小雅》中出现的这些植物意象,不仅仅是因为它们被秦先民所熟知,而是作者在对这些植物的特点、内涵等具有了详细了解后,精心挑选的契合自己所要表达的情感、具有独特内涵的植物,以此将自己的独特情感以植物意象这一特殊的方式传达给大家。
二、《诗经·小雅》植物意象实用价值分析
《诗经·小雅》借助秦先民所生活的自然环境中的各种植物意象来反映、传达自己独特的情感价值。用以传达这些情感价值的植物是秦先民生存的重要组成部分与依托,带着强烈的时代生活印记。这也使得这些植物意象蕴含了写实的功能,使得我们能够从这一视角,这些诗篇,这些植物意象一窥当时的生活环境、社会风俗。这也是这些植物意象的又一重要内涵。
《诗经》来源于生活又反映其对当时生活环境的写实功能,使我们可以借助这一功能剖析出当时的一些生活环境。在《诗经·小雅》所处的年代,生存所赖以维系的基础就是农业,农业与秦先民的生活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在诸多的祭祀诗篇和农事诗篇中,我们可以看到农业之于秦先民的重要地位,众多的植物意象,也表现了农业对于秦先民思想的影响。
在当时的社会分工之中,由于农业环境的严苛,以及农业对于自然环境的依赖,妇女的主要职责是采集,有采集用以养殖,有采集用以食用,也有采集用以入药。如我们所熟知的采集桑树叶用以养蚕,采集薇菜用以食用。各种各样的自然植物,由此被开发进入了人们的生活之中。我们可以将《诗经·小雅》中植物意象的食用价值与功能划分为以下三类:
(一)食用价值
具有食用价值的植物意象是《诗经·小雅》中数量最为广泛的,在秦先民们原始的自然生活环境中,饥饿是生存的第一大威胁因素,因此也导致了秦先民们对于具有食用价值的植物的认识最为广泛,如:
《诗经·鹿鸣》“呦呦鹿鸣,食野之苹”“苹”即艾蒿,具有清香,嫩芽可以使用;《诗经·常棣》“常棣之华,鄂不韡韡”“常棣”即棠棣,落叶灌木,果实可以食用;《诗经·湛露》“湛湛露斯,在彼杞棘”“其桐其椅,其实离离”“杞”:枸杞,灌木身有刺,果实甘酸可食,“棘”:酸枣,灌木身有刺,果实甘酸可食;《诗经·我行其野》“我行其野,言采其葍”“葍”:蔓草,一种多年生草本植物,长在地下的根茎可以蒸食,有甜味;《诗经·杕杜》“有杕之杜,有睔其实”“杜”:一种野生的梨树,果实呈红色偏灰,可食用。
(二)药用价值
先秦时代原始的医疗水平,使得大部分的药物原料都只能来源于自然环境中生长的动植物,因此,《诗经·小雅》也记录了大量具有药用价值的植物意象,如:《诗经·我行其野》“我行其野,言采其蓫”“蓫”即商陆,又称羊蹄菜,根茎肥大可食用入药,清热凉血,化痰止咳,通便杀虫。治急性肝炎,慢性气管炎,吐血,血崩,血小板减少性紫癜,大便燥结,痢疾,疥癣,秃疮,疔,疖;《诗经·鹿鸣》:“呦呦鹿鸣,食野之苹”“苹”即艾蒿,具有清香,嫩芽可以使用,同时还兼有一定的药用价值,用于伤口消毒;《诗经·采绿》:“终朝采绿,不盈一匊”“绿”草名,即荩草,《本经》:“主久咳上气喘逆,久寒,惊悸,痂疥,白秃疡气,杀皮肤小虫。”[8];《诗经·苕之华》,“苕之华,芸其黄矣”“苕”,植物名,又叫凌霄,花可以用于去肿,皮肤瘙痒,根茎可以用于活血化瘀,解热毒肿痛,对于呕吐腹泻也有一定疗效。
(三)生产价值
先秦时代妇女的主要职责是在家中养殖编织,而生产原材料的匮乏,使得秦先民们将目光投向了自然环境,发掘了一些用于生产生活的植物,如:《诗经·南山有台》:“南山有台,北山有莱。”“台”莎草,又名蓑衣草,可制蓑衣,作为编织原料的一种,被广泛使用,“南山有桑,北山有杨。”“桑”桑树,桑叶用于养蚕,桑木作为建筑材料;《诗经·鱼藻》:“鱼在在藻,依于其蒲”“蒲”蒲草,也叫香蒲,高两米左右,叶子比较尖且长,可以用来编织席子和蒲扇,亦可用于保暖;《诗经·蓼莪》:“蓼蓼者莪,匪莪伊蔚”“蔚”草本植物,即牧蒿,民间有用于填充枕头或作为保暖材料的用法。
《诗经·小雅》中的大部分植物都是有其实用功能与价值的,如《鹿鸣》:“呦呦鹿鸣,食野之苹”“苹”即艾蒿,具有清香,嫩芽可以使用,同时还兼有一定的药用价值,用于伤口消毒;《常棣》:“常棣之华,鄂不韡韡”“常棣”即棠棣,落叶灌木,果实可以食用;《我行其野》“我行其野,言采其蓫”“蓫”即商陆,又称羊蹄菜,根茎肥大,果实颜色鲜艳,此种植物,果实呈紫红色可用于染色,根茎具有食用价值,同时也可入药,兼具多重实用功能;《湛露》“湛湛露斯,在彼杞棘”“其桐其椅,其实离离”“杞”:枸杞,灌木身有刺,果实甘酸可食,“棘”酸枣,灌木身有刺,果实甘酸可食。
三、《诗经·小雅》植物意象审美价值分析
(一)生殖崇拜意蕴
在原始的自然环境压迫下,先民们发掘了如此多的植物的价值,作为与其生活生存息息相关的植物,其生长状态、是否茂盛,与先民的生活密不可分,甚至到了影响其生存繁衍的地步。由于科学文化水平的限制,先民们逐渐产生了对植物的生殖崇拜。在先民的认知结构中,植物的繁衍、人类的繁衍、動物繁衍,并没有太大的差异。在生活实践中,先民们逐渐发现了植物与人类繁衍上的一些共性,如一些植物的繁衍需要多颗植物共生才能繁衍,植物通过种子的产生进行繁衍,和人类通过交合产生后代,有一定的共同特征。
在当时的自然环境下,人口就代表着部落国家生存能力的高低。先民们崇拜植物旺盛的生命力,但以当时的认知结构又无法解释这一现象,于是产生了生殖崇拜。先民们不但对植物旺盛的生命力崇拜,也对其出色的繁衍能力崇拜。人类繁衍后代一般需要漫长的时间,才能产下一到两个子嗣。而反观植物,在其短短的一个生存周期内,最少可进行一次繁衍,每次繁衍所产生的果实却数量巨大。繁衍周期也非常之短。甚至在一些多年生树本植物上,一个部落终其存在历史,都看不到这些树本植物的生命尽头。这种尽乎于无限繁衍的能力,在先民眼中,成为了神灵的象征。因此,在祈求子嗣以使文明传承的先民们,的认知下,产生了生殖崇拜。
对于植物果实众多或生命力旺盛的描写,如《诗经·湛露》“其桐其椅,其实离离”“离离”,指果实繁盛的样子,隐喻子孙众多这一后代昌盛的愿望。《诗经·菁菁者莪》“菁菁者莪,在彼中阿”形容植物生命力的旺盛,《诗经·常棣》“常棣之华,鄂不韡韡”形容萼足鲜明茂盛的样子。《诗经·南有嘉鱼》:“南有樛木,甘瓠累之。”“瓠”即葫芦,因与母胎相似而被寄予增强生殖能力的寓意。可以看到,也具有生殖崇拜这一内涵意义。
(二)交感巫术意蕴
先民们在原始的社会生活环境中,面对着恶劣的自然环境而无能为力,在各种强大的自然灾害中也只能听之任之,在这种无力改变自然环境的情况下,他们的思想逐渐求助于巫术,想要通过神的力量来辟佑自己,使得先民们逐渐将自然人格化、神化,马林诺夫斯基这样来解释巫术的生发前提。弗雷泽则这样解释道:“巫术赖以建立的思想原则可归结为两个方面:一是‘同类相生或果必同因,二是‘物体一经接触,在中断实体接触后还会继续远距离的相互作用。前者可称之为相似律,后者可称为接触律,根据相似律可以引申出巫术施行者可以通过模仿实行他想做的事。接触律意味着通过一个物体对一个人施加影响,只要该物体曾被那个人接触过。两者都归到‘交感巫术名下,这种关于人或物之间存在着超距离的交感作用的信念,就是巫术的本质。”[9],按照交感巫术接触律的原理,只要接触过有着神秘意味或者未知强大力量的事物时,就可以受到这种强大力量或神秘事物的影响。例如:食用繁殖能力非常强的植物,那么也会使自己的生殖能力变强,即发生神秘力量的转移。这种交感巫术的观念,在《诗经·小雅》中也有较多例子。例如:《诗经·采薇》,“采薇采薇,薇亦作止”,薇菜作为一种食物,被先民较多食用,作者在采薇的时候一直心念着远方征战的丈夫的安危,就是因为认为自己在采薇时心念丈夫安危,那么远方的丈夫在食用到薇菜时,便会受到这种神秘力量的保佑,即交感现象。如:《诗经·菁菁者莪》
菁菁者莪,在彼中阿。既见君子,乐且有仪。
菁菁者莪,在彼中沚。既见君子,我心则喜。
菁菁者莪,在彼中陵。既见君子,锡我百朋。
泛泛杨舟,载沉载浮。既见君子,我心则休。[10]
在这首诗中“莪”即萝蒿,见证了两名青年男女的爱情从萌芽到结果,萝蒿被寄予了一种神秘的象征作用,即青年男女的爱情象征,他们的每一次见面都选择了有萝蒿的地方,萝蒿是他们爱情的象征,这种象征与神秘力量结合,不论地点怎样转移,只要有萝蒿存在的地方就有这种神秘力量的存在,也同样体现了交感巫术这一审美价值的存在。
(三)文学表述意蕴
自然环境中大量的植物在进入秦先民生活环境中后,其价值、作用逐渐被秦先民发掘,并产生了一种共同的认识。这种大家所共有的认识,在与创作主体结合自身思想情感的认识相互融合后使得这种大家对植物意象的共同认知形成了具有强大包容性与承载力的诗歌意象。诗歌作者的内心情感与寄托的情思借助植物意象,得以向大众传达,并在一代又一代诗歌创作者的创作、传承中丰富了植物意象的内涵,强化了植物意象的文学表述作用。这些条件最终使得植物意象在承载了大量作者的情思价值的同时,又能够被大众所理解。如:《诗经·頍弁》,“茑与女萝,施与松柏”中“茑”“女萝”都是藤类植物,必须依靠攀附于树木之上才能存活,隐喻地位低微的远亲必须依附于显赫贵族才能生存。“茑”“女萝”在自然环境中本无此影射,只是自然地选择,但进入先民的生活环境中后,便承载了攀附权势这一文学表述作用。后人在看到这一意象时,也会自然联想到攀附这一含义;《诗经·采菽》“采菽采菽,筐之筥之”“菽”即大豆,大豆作为一种先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粮食作物,为先民们所广泛生产。大豆的外形圆润饱满,生长周期短,产果实多。本只作为一种粮食作物,但经过诗歌作者的加工后,承载了一种丰盛饱满的文学含义,经常用来表达收获丰硕,或者子孙荫盛的意义;《诗经·隰桑》“桑”,即桑树,桑树树叶繁茂,叶片肥硕,本作为一种生产原料用以喂养蚕,但在诗歌创作的过程中,被赋予了对女子情感的象征这一文学表述作用。植物意象在创作主体的加工与情思的融合中,带给读者的知识情感与体验也在不断地加深,使得读者从中领悟的情感内涵也愈加丰富,带来更加深刻的文学表述。
通过对《诗经·小雅》中植物意象的功能與价值进行一些浅析,发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但这些都是只是《诗经》这一文学宝库中被发掘出的非常小的一部分价值。《诗经·小雅》之中大量的植物意象,是先民留给我们的宝贵遗产,渗透着先民的智慧与心血,对于文化的传承具有重要意义,同时,这些植物意象也蕴含着大量的信息与价值,更蕴含着许多笔者没有挖掘出的文化现象与文化内容,这需要我们不断的发掘与研究。
注释:
[1]曹然:《浅析中国古代自然崇拜对<诗经>中植物意象的影响》,中北大学学报,2015年,第06期,第91-94页。
[2]孙秀华:《<诗经>采集文化研究》,济南:山东大学,2012年版。
[3]杨玲:《从<诗经>“草木起兴”看我国古代的植物崇拜》,中山大学学报论丛,2004年,第2期,第155-158页。
[4][清]顾栋高:《毛诗类释》,四库全书本。
[5]孙作云:《诗经研究》,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7页。
[6][台]潘富俊:《诗经植物图鉴》,上海:上海书店.2003年版,第8-11页。
[7]沐言非:《诗经》,中国华侨出版社,2013年版,第216页。
[8]中国科学院中国植物志编辑委员会:《中国植物志》,北京:科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50页。
[9]徐育新等译,[英]詹姆斯·弗雷泽:《金枝》,新世界出版社,2006年版,第41页。
[10]沐言非:《诗经》,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1980年版,第221页。
(陈晓阳,李平 贵州凯里 凯里学院人文学院 556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