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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宁生平事迹考

2017-03-09

潍坊学院学报 2017年5期
关键词:管宁公孙辽东

王 斌

(上海金山博物馆,上海 200540)

管宁生平事迹考

王 斌

(上海金山博物馆,上海 200540)

管宁为汉末三国时期山东名士,王夫之曾赞其为最能把持天下的得“道”之人。他少有名节,修为秉直,身处乱世却能潜心保全自身,竭尽天道而能把持天下大势。在儒道思想的双重影响下,他隐逸山林,终生不仕,凭借无上人格和中和思想感化他人、通达于世。管宁留得生前身后美名,思想品行泽及后世,成为我国历史上的千秋道德楷模。

管宁;人格;天道观;中和思想

管宁(158——241年),字幼安,汉末三国时期“北海朱虚人也”[1](今山东临朐人),传为春秋时齐相管仲之后。他终身未仕,一生淡薄名利。但正是这样一位历史人物,明末清初的思想家王夫之在其《读通鉴论》中给予至高的评价,赞誉管宁为汉末三国时期最能把持天下的得“道”之人。

盛誉背后真实的管宁依然值得今人继续关注和思考。囿于文史资料匮乏,目前有关管宁的研究文章甚少,大抵围绕刘义庆《世说新语·管宁割席》篇展开论述抑或讨论其伦理道德、长寿之道。本文意在前人成果及资料搜集的基础上,全面揭示管宁的人生经历、思想观念以及他修为善举的真谛,力求进一步诠释历史上的管宁形象。

一、穷且益坚,游学少年有名节

据《三国志》记载:“昔田氏有齐而管氏去之,或适鲁,或适楚”,“汉兴有管少卿为燕令,始家朱虚,世有名节,九世而生宁。”[2]虽出生名门,但到管宁之时,家境已贫困潦倒,十分不堪。非但如此,管宁“年十六丧父”,父故后无以为葬,幸好亲戚朋友“愍其孤贫”,纷纷解囊赠以财物而让管宁葬父。不过,对于众人恩赐,管宁“悉辞不受”,最终仅凭一己之财力送葬了亡父。为此,邻里对管宁竞相称颂,谓之少有气节。

管宁身材魁梧,八尺男儿,好生须眉,落落大方,气宇轩昂。他自幼好学,曾与平原华歆、同县邴原一起游学于“异国”。[3]他们都“敬善陈仲弓(即陈寔)”,并以拥有陈仲弓那般的学问而作为自己的才识目标。管宁修为秉直,性无贪念,“尝与歆共锄菜”[4]。两人于田间发现一块金子,管宁“挥锄不顾”,视黄金“与瓦石无异”,继续劳作;而华歆忍不住捡起金块,仔细端详以后才悻悻“掷之”。此事过后,“人以是知其优劣”,称许管宁修为较之华歆要略胜一筹。《世说新语·德行篇》有载,昔日管宁与华歆同席读书,“有乘轩冕过门者”,车马华丽、浩浩荡荡、敲锣打鼓,甚是热闹。见此情景,“宁读如故”,对窗外之事充耳不闻,而华歆则禁不住“废书出观”。于是,管宁愤而“割席分坐”,谓之华歆“子非吾友也!”管宁不羡威仪,专心修习,性格秉直之至,于此可窥一斑。

关于管宁与华歆、邴原等人之比较,南朝梁刘孝标注引《魏略》时指出:“灵帝时,(华歆)与北海邴原、管宁俱游学相善,时号三人为一龙,谓歆为龙头,宁为龙腹,原为龙尾。”[5]裴松之注引《魏略》时引文为“歆为龙头,原为龙腹,宁为龙尾”,称“以为邴根矩之徽猷懿望,不必有愧华公,管幼安含德高蹈,又恐弗当龙尾。《魏略》此言,未可以定其先后也。”[6]对此,有学者指出:“如果以儒家的伦理道德之标准衡量,那么华歆的德行上确实有大的污点,无论如何不应受人推崇赞扬。”[7]而管宁却以其个人修为名节成为我国历史上的千秋道德楷模。

二、功于造化,“潜龙以不见成德”

汉末群雄逐鹿、王纲解纽、天下大乱之时,士人“或隐居以求其志,或回避以全其道,或静己以镇其躁,或去危以图其安,或垢俗以动其概,或疵物以激其清”[8]。中平六年(189年),董卓以汉朝名义任命公孙度为辽东太守。偏处一隅的公孙度,利用相对安定的社会条件,建立起东北地区最大的割据政权。

当时,“公孙度威行海外,中国人士避乱者多归之。”[9]管宁、邴原、王烈等士庶民众亦渡海辽东归附避难。王永平先生根据《三国志·魏书·管宁传附王烈传》及相关文献关于“避世在东国者,多为人所害”的记载,考证出此时“流域辽东的士人多遭迫害”[10]。然而,管宁却是为数不多能够保全自身的士人之一。

入辽之际,“宁、原俱以操尚称”,为当世不可多得的人才,声名早已远播。公孙度得知大为欢喜,“虚馆以侯之。”[11]但管宁拜见公孙度之后,执意不受驿馆之邀,而是“庐于山谷”。此时,“避难者多居郡南”,静待中原安定以利回归之便,而管宁却独居郡北,以实际行动“示无迁志”。百姓见管宁居郡北,全无归心,便猜测他或许已洞悉中原平定无望。于是,越海避难者“渐来从之,旬月而成邑”[12]。对此,笔者以为管宁独居郡北,当属明哲保身之举,一方面可摆脱公孙度驿馆监视,另一方面又可向公孙度暗示自身投附之心,避免招致杀身之祸。之后,管宁每次拜见公孙度“语惟经典”,从不谈及天下时事政治,回来后也只是“讲诗书、陈俎豆、饰威仪、明礼让,非学者无见也”[13]。故此,公孙度打消了对管宁的猜忌之心,并“安其贤”。对此,王夫之在其《读通鉴论》中论及管宁辽东的行为处事之时,也没有否认管宁的全身之举,而对其处事行径给予了充分肯定。相比之下,王夫之对王烈“为商贾以自秽”而“逃公孙度长史之辟命”[14]的做法不甚赞同,指出像管宁一般注重个人修养节操的人是断然不会为之的。对此,笔者也持相同观点。

邴原性格刚正秉直,喜“清议以格物”,常对时人时事独抒己见,毫不隐晦。久而久之,“度以下心不安之”[15]。管宁怜惜其才,告诫邴原说:“潜龙以不见成德,言非其时,皆招祸之道也。”并“密遣原逃归”[16]。公孙度听说此事,知是管宁放纵邴原西去,也就没有再追赶。可见,“潜龙以不见成德”正是管宁的处世哲学之所在,对于邴原的抨时论世之举,管宁是断然不会效仿的。在管宁看来,“区区当世之得失”,只值得同情怜悯而不必大加批判,天下大事可“略而不足论”[17]。管宁“清高恬泊,拟迹前轨,德行卓绝,海内无偶”[18],携“抟完清刚粹美之气”,是有创造化育之功的。公孙度因管宁德行高尚而不去追究邴原的清议出逃。公孙康虽有称王之心,但因敬惮管宁,依然“卑己崇礼”[19]。曹操为司空之时,对管宁也是崇尚之至,竟派人千里迢迢去辽东征辟他回中原做官。他们之所以这么做,都是出于对管宁修养品行的充分肯定。古来“君子以成德为行”[20],而管宁正可谓“德”之集大成者,尤其在时逢战乱、人心思变之际,管宁“潜而有龙德”[21]存世,因为难能,所以更显可贵。

三、手握天枢,竭尽天道之极致

王夫之在《读通鉴论》中评价管宁辽东处事时曾说:“或以为宁为全身之善术,岂知宁者哉?”[22]在王夫之看来,管宁明哲全身的背后,其实还隐藏着更为深层次的寓意内涵。一番思虑之后,王夫之认定管宁为“得天道”之人。他说:“天下不可一日废者,道也。”[23]意为普天之下一日都不可或缺的应该指天道,即万事万物的本原、精髓。即使天下因为战乱等客观原因暂时废弃,“道”也不可泯灭,依然存乎于个人心中。所以,舜禹不以三苗叛乱为担忧,而是致力于传授精诚纯一的精神。周公不以商奄为困扰,而是谨慎的践行祭祀时的礼制。这些,大都出于他们对于“道”的追求。

作为避难辽东的管宁而言,他深谙其中精髓,并时常“玄虚澹泊,与道逍遥”,“韬古今于胸怀,包道德之机要。”[24]管宁“讲诗书、习俎豆”的行为背后,其实都是为了潜心地研道布道。在管宁看来,汉末天下纷乱之至,如果不得天道,即使幸而建功立业,也必不会维持太久,倘若能将天道寓于人心,天下便可获得永久的太平。管宁之所以不受征辟,避居山林,感化乡邻,“自竭其才以尽人道之极致”[25],大抵也出于此种意念。当世之时,天地之心尚未昭垂,人禽之辨也未立达。管宁有感于此,一直静待“有明王起,而因之敷其大用”[26]。然而,可悲的却是时不假我、天下分崩、“人心晦否”的状况。在管宁眼中,这是一个没有尧舜那般明主的时代,局部的地域统一并不足以维持长久的和平,与其跟从公孙度、曹操、刘备、孙权这样的割据之主,倒不如精心传道并使之“存之人心风俗”,这才是长久之计。所以,管宁一生终身未曾出仕,与此不无关系,再后来他只能“独握天枢以争剥复。”[27]后世人对此多不明其理,常将其视为管宁的“全身之术”,而对叱咤一时的荀悦、诸葛孔明之类的乱世达人由衷感叹,实不知“白日之耀,非灯烛之光”[28]的道理?

历史上,管宁手握天枢,竭尽天道之极致,对当世时事均有着自己的先见之明。正所谓“龙凤隐耀,应德而臻,明哲潜遁,俟时而动”[29]。曹魏统一北方后,管宁原本不打算返回中原,恰逢公孙康死去,“嫡子不立而立弟恭”。管宁揣测“废嫡立庶,下有异心,乱之所由起也”[30],于是举家南迁。之后,辽东事态果真如管宁所预想的一般,公孙渊发动叛乱袭夺了公孙恭之位,僭号称王。也正缘于此,后世才有王夫之汉末三国天下“宁持之”[31]的精辟论断。

四、克己奉礼,高节守志隐田园

管宁所处的汉末三国时期,隐逸之风十分盛行。此时的隐士受儒道双重思想的影响,既不失隐者的松柏气节,体现出道家的思想烙印;也不乏兼济之心,表现出儒家的博大胸怀。“面对仕与隐、生与义的传统命题,以管宁为代表的汉末魏初士人开辟了一条隐身民间以行义的新路径。”[32]

管宁一生长期隐于山林,躬耕田亩,安贫乐道,表现出“道法自然”的精神特质。同时,他又是一个克己奉礼之人,笃信伦理道德高于一切的儒家思想,主张克制个体生命欲望,提倡个人为实现理想可牺牲现存利益甚至于生命。

其时,处于国家衰乱之际,世人常常擅自改变氏族。管宁认为,此种做法有违天道圣人之制,同时也是对“命姓之意”的非礼。于是,管宁“著氏姓论以原本世系”[33]。起初,管宁妻子早卒,亲戚朋友都奉劝他再续娶一房妻,但管宁却认为,他时常参省曾子、王骏等的所作所为并对前人敬重有加,也以此为榜样来教化别人。怎么可以因为自己身上遇到这样不幸的事情,就违背了自己的本心呢?于是,再无人开口建议管宁续房之事,其独身直至去世。

那些居住在管宁附近的百姓,也一直被管宁的德行所感化。有学者指出:“(管宁)以隐士的身份将中原儒家文化传播到辽东,使华夏文明辐射到东北一隅,扩大了儒家文化圈的范围。”[34]所谓仁者爱人,管宁始终以仁爱的态度来对待苍生。他“所居屯落”,每当从井中取水之时,街里乡邻“或男女杂错,或争井斗觬”。管宁得知后,便悄悄购买了一些取水器具并分置井旁,“汲以待之”。乡邻取水之时得知是管宁所为,“乃各相责,不复斗讼”[35]了。一次,邻居家的牛跑至管宁田地里糟蹋庄稼。管宁发现后,便把牛牵到阴凉之地,还亲自喂草、饮水,照顾之至远胜过牛的主人,最终“牛主得牛,大惭,若犯严刑”[36]一般。管宁一生处事,时刻与人为善,在他的感化之下,邻里左右再无“斗讼之声”,而“礼让移于海表”[37]。

五、思想中和,让贤抱静享余年

《中庸》云:“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地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38]中国自古讲究中和的思想观念,这种“中正和平”的人生态度,千百年来根深蒂固。然而,天地之间并不一定都有中和的温床,世人又必须通过努力才能为自己创造出中和的生存环境。历史上,管宁也曾是抱守中和的一份子,他“在理想与现实的对比、精神与物质的差异中能够寻求到中点,以达到一种平衡,从而使自己的内心始终处于一种守恒的状态”[39]。

(一)心灵的中和

管宁具有感于物而忘于物的中和洒脱心态。他饱读经书,一生淡视钱财,相反却对个人修为更加看重一些。前文“锄田遇金”的故事自不必述。在其即将返回中原之时,公孙恭曾亲送管宁至南郊,并加赠衣帛财物。对于馈赠之物,管宁态度豁达,不但没有接受,反而还把“度、康、恭所资遗,皆受而藏诸”,一介不取,“尽封还之”[40],以示高洁。正可谓无功不受禄,感于物而忘于物。

(二)或仕或隐的中和

管宁一生总是生活在或仕或隐之间。辽东之时,公孙度、公孙康、公孙恭都曾极力招引管宁来辅佐自己,曹操亦求贤若渴。回归中土后,曹丕诏以太中大夫,魏明帝曹睿也曾诏以光禄勋,但管宁均悉辞不受。可以说,管宁虽委身于田园,却终未摆脱政治的羁绊。究其一生,管宁都能在这或仕或隐之间谋求中和,并能怡然自乐而不为所困,足见其用世之深。笔者以为摆脱政治的羁绊也并非完全是管宁的本心,只是管宁的天道观里,当今天下各主,并不足以敷其大用而已。

(三)君子固穷与推己及人的中和

《三国志》记载:管宁“困而能通,遭难必济”,即使经危蹈险,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终不会变易其节操,长此以往管宁的事迹也“久而弥彰”[41]。每当所居之所的亲戚、朋友、邻里穷困潦倒、急需帮助之时,尽管自家生活也并不富庶,“家储不盈担石”,管宁也总会分出一些来加以救济。管宁处事也常常推己及人,设身处地的与人交往,“与人子言,教以孝;与人弟言,训以悌;言及人臣,诲以忠。”[42]从不将自己的好恶强加于人。

(四)但求粗足与虚静之心的中和

管宁一生未仕,生活清贫,独处乡村,并亲自拥耕,世谓“应二仪之中和,总九德之纯懿”[43]。管宁有一木榻,终日常坐其上,积五十余年,“未尝箕股,其榻上当膝处皆穿。”[44]年老后更是“环堵荜门,偃息穷巷”,经常是“饭鬻糊口,并日而食”。即便如此,管宁依然保持一份虚静之心,常常“娱心黄老,游志六艺”,每日“吟咏诗书,不改其乐”[45]。

六、高士清风,留得生前身后名

管宁在世时,“貌甚恭,言甚顺,观其行,邈然若不可及,即之熙熙然,甚柔而温。”[46]因其处事总能从天道出发因势利导、催人向善,所以与他有过交集的人无不受其感化。管宁一生手握天枢,是汉末三国时期第一智者。他对天下形势的把握,要远胜过那些叱咤风云的得意之辈。他虽终身未仕,但潜龙不现亦可成就盛德,历代统治者都将其奉若上宾,享有至高无上的荣耀。

古语道:“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47]正始二年(公元241年),太仆陶丘一、永宁卫尉孟观、侍中孙邕、中书侍郎王基再一次上书力荐管宁出仕,称“伏见太中大夫管宁,应二仪之中和,总九德之纯懿,含章素质,冰絜渊清,玄虚淡泊,与道逍遥,娱心黄老,游志六艺,升堂入室,究其阃奥,韬古今于胸怀,包道德之机要。中平之际,黄巾陆梁,华夏倾荡,王纲迟钝。遂避时难,乘桴越海,羁旅辽东三十余年。在乾之姤,匿景藏光,嘉遁养浩,韬韫儒墨,潜化傍流,畅于疏俗……今宁旧疾已瘳,行年八十,志无衰倦。环睹荜门,偃息穷巷,饭鬻糊口,并日而食。吟咏诗书,不改其乐。困而能通,遭难必济,经危蹈险,不易其节,金声玉色,久而弥彰。揆其始终,殆天所祚,当赞大魏,辅亮雍熙。衮职有阙,群下属望”,并“特具安车蒲轮,束帛加璧聘焉”[48]。此时,一代“高士”管宁不幸辞世,享年八十四岁。适逢乱世,管宁创造了一个生命的奇迹,这应该与他本人豁达的人生态度分不开。面对朝廷的屡次征召全然不就,管宁最后以布衣身份善终。

“身后名”,之于逝者是盖棺定论的标签,之于生者则是值得效仿的人生典范。所以,尽管管宁故去,其思想品行依然泽及后人。陈寿评管宁“渊雅高尚,确然不拔”,“宁之亡,天下知与不知,闻之无不嗟叹”,而“辽东郡国图形于府殿,号为贤者”[49]。后人为纪念管宁,曾将辽东居住地的一座城楼命名为“管宁楼”。罗贯中有诗云:“辽东曾有管宁楼,人去楼空名独留。笑杀子鱼贪富贵,岂如白帽自风流。”世人多以管宁明志或自励,如杜甫《严中丞枉驾见过》:“扁舟不独如张翰,白帽还应似管宁。”文天祥《正气歌》有“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之句。管宁家乡百姓为褒扬其高风亮节,特修建“管宁祠”、修葺管宁冢,邻近村落也无不以“管公”名村。今管宁墓位于山东安丘城南25公里、管公镇老管公村东南,现存封土高3米,直径约13米,内杂汉代砖块。逝者如斯,留得生前身后美名,得天道更深得人道的管宁,早在一千八百年前便已然参悟为人处世之极致。也难怪国学大师钱穆先生曾说:“(管宁)为一草野人物,虽乱世,使社会得保留一完人”,“中国后来人品评三国人物,却推管宁为第一人。”[50]

[1][2][13][15][16][18][19][24][29][30][33][35][36][37][40][41][42][45][46][48][49][晋]陈寿.[宋]裴松之注.三国志[M].北京:中华书局,2006:216-223.

[3][43][44]卢弼.三国志集解[M].北京:中华书局影印本,1982:339-341.注释:“汉为郡国制,本郡国之外为异国”。

[4][9][11][12][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卷六十[M].北京:中华书局,2005:1929-1930.

[5][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笺疏?德行10注引[M].[南朝梁]刘孝标,注,余嘉锡,笺疏.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12.

[6][晋]陈寿.三国志·华歆传:卷十三[M].[宋]裴松之注,陈乃乾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59.

[7]鲁红平.从《世说新语》看魏晋士人的忠孝观[J].伦理学研究,2011,(1).

[8][南朝宋]范晔.后汉书·逸民列传序[M].[唐]李贤,等注.北京:中华书局,1965.

[10]王永平.汉末流寓辽东士人之遭遇及其影响考论[J].社会科学战线,2006,(3).

[14][17][21][22][23][25][26][27][28][31][清]王夫之.读通鉴论[M].北京:中华书局,1975:274-275.

[20]引自孔子.论语.参见[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卷六十[M].北京:中华书局,2005:1930.

[32]杨霞.管宁“清声远播”与“不为守高”之悖论探析——兼谈汉末魏初士人的仕与隐[J].淮南师范学院学报,2014,(1).

[34]吴有祥.东汉人文三“北海”[J].潍坊学院学报,2008,(3)。

[38]王国轩,译注.大学?中庸[M].北京:中华书局,2006:46.

[39]高震.魏晋时期儒道合流影响下的隐士形象——以《世说新语》为中心的考察[J].兰州文理学院学报,2014,(3).

[47]引自陶渊明.杂诗.

[50]钱穆.国史新论[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1:287.

责任编辑:陈冬梅

K236

A

1671-4288(2017)05-0033-04

2017-07-09

王 斌(1982-),男,山东莱芜人,上海金山区博物馆馆员,文物保护部主任,中国史专业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古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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