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喇嘛事宜研究
2017-03-09杨继伟
杨继伟
(新疆师范大学,新疆 乌鲁木齐 830017)
清代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喇嘛事宜研究
杨继伟
(新疆师范大学,新疆 乌鲁木齐 830017)
清乾隆时期,土尔扈特蒙古从伏尔加河流域东归后,其一部被安置在霍博克赛里,位置基本对应现在的和布克赛尔蒙古自治县,史籍中称其为“旧土尔扈特北路”。东归后的土尔扈特与东归前一样都信奉藏传佛教,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也不例外。朝廷对其信仰表示支持,对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的喇嘛事宜也表示支持和热心帮助。主要内容有:土尔扈特亲王策伯克多尔济请求在游牧地方修建寺院,经伊犁将军奏准委派工匠于原有旧寺旁新建十二间房、院墙、大门,设案供佛,作为本地僧俗人众念经拜佛之场所;亲王、台吉等人子弟请求出家,经奏准发给度牒充当喇嘛;每逢皇帝、皇太后、太后治丧期间,召集游牧地方喇嘛等念经等方面。
清代;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喇嘛
有关土尔扈特研究,国内外学术界都比较关注,也有很多的研究成果,研究者大多将其作为一个整体进行研究,而实际上清朝在对其安置时是分为好几个分部的,据笔者所见,就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这一部来说相关研究几乎没有,而以喇嘛这一角度切入去研究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相关问题的学术成果至今还比较少。笔者拟结合近几年吴元丰等先生整理出版的《清代东归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满文档案全译》进行研究,同时为了行文简便,除了引用文献,以下将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简称为“和部”。
一、清朝对土尔扈特宗教信仰的态度
土尔扈特东归后,清廷极为重视,对东归土尔扈特部众抚恤接济进行安置,并对其宗教信仰表示支持。如乾隆帝在获悉土尔扈特东归消息后,表示“观策伯克多尔济所派格隆讷木库巴勒珠尔,格隆乃喇嘛也,彼等尚异于俄罗斯,俄罗斯并不尊奉黄教,故不准厄鲁特等自由推行黄教。按我大国之例,凡来归各部人众,断不令改其原教,彼等若请赴西藏熬茶,亦不阻止其愿望。今西藏皆为我域,达赖喇嘛、班禅额尔德尼均住于彼。若论黄教,再无比其更为尊贵者。”[1]乾隆将本国与俄罗斯进行对比,俄罗斯不尊奉黄教并且不允许厄鲁特等自由推行黄教,这是导致土尔扈特东归的原因之一。一反一正,清朝对其宗教信仰表示支持,这样才有利于土尔扈特地区的安置与稳定发展。乾隆帝还讲:“伊等之俗崇信黄教,是以前曾恳请赴藏熬茶,俄罗斯与回教相似,经教不同,互相不睦,今准部全平,想伊犁等处闲旷,渥巴锡等率八九万户投诚,欲往伊犁,行伊黄教,皆属应有之事,诚如谕旨,不必过疑,一切当谨遵办理。”[2]这说明乾隆帝对土尔扈特的宗教信仰表示完全支持。嘉庆认为:“因众蒙古崇奉喇嘛,最信黄教,因而加以保护,用示怀柔。”[3]嘉庆认为用对“众蒙古”的喇嘛和黄教表示支持和保护的态度可以换取他们对朝廷的感激,放在土尔扈特问题上是完全正确的,从后面朝廷在和部喇嘛事宜的态度及其和部的反响完全能够反映出来。陈康祺认为:“本朝龙兴之初,喇嘛教效顺最早,而其术盛行东土又夙为蒙古所崇信,故优礼彼教政,以羁縻外藩。”[4]陈认为,对蒙古诸部所崇信的喇嘛教进行支持可以起到以点带面的作用借机给外部的藩属国以示范,笼络人心。我觉得这种说法有点夸大其词,作用肯定多少会起到一点,但肯定对藩属国来说不是最有效的控制和笼络办法。总体来说,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和目的,清廷对土尔扈特的宗教信仰一直都是比较支持的。
清廷对土尔扈特的宗教信仰的态度无疑会对土尔扈特社会产生深远影响,藏传佛教削弱了封建统治者和下属部众的矛盾和斗争,对维护和加强清朝统治极为有利。佛教主张行善和报应,藏传佛教认为礼佛、供佛、最大的行善,必能得到最高的报应。藏传佛教对蒙古族文化发展传播是有贡献的,卫拉特蒙古使用的托忒文就是著名高僧咱雅班第达创制的。寺院建成后,成为各地区的文化中心,青少年在此习文。而且黄教无形中削弱了男子的尚武精神。“自奉黄教以来,好生忌杀,已成天性。各部壮丁,袛知骑射,刀矛尚不能备,何谓枪炮,欲议攻战,必无可持。”[5]
二、寺庙方面
(一)修建寺庙
乾隆皇帝在《御制惠远庙碑文》中这样阐述:“演教之地愈多,则佛法之流布愈广,”[6]这个“演教之地”,对土尔扈特信仰的藏传佛教来说,一个很重要的载体或场所就是寺庙。对和部来说,在乾隆四十三年八月十四日伊犁将军伊勒图的上奏中,可看出和部想建造寺庙,而伊勒图表示支持并提出可以派工匠过去提供帮助。“尔拟于游牧建庙者,乃敬佛之意,自然可以,尚不必具奏大皇帝。若为缺乏工匠而请求,则尔修建时具呈于我,我酌派数名工匠助尔修复。……兹策伯克多尔济虽呈请于其游牧修建寺庙,然未提及请拨工匠。奴才除即照其请晓谕修建外,彼若请拨工匠,奴才则咨行庆桂由彼处派往数人,助彼修建。……于尔游牧修建寺庙一事,亦属尔之敬佛之心,先前我即言之于尔。今尔即呈称拟趁尔等农闲修建,相应即照尔之所呈允准修建。”[7]和部想趁农闲之际修建寺庙,管理官员不仅表示支持,而且表示如果和部那边缺少工匠的话可以提供援助,皇帝最后也获批。由此可见朝廷上下对和部修建寺庙事情的鼎力支持和帮助。
(二)修缮旧寺庙
在乾隆四十六年,塔尔巴哈台参赞大臣惠龄上奏中,对和部奇哩布请求修缮霍博克赛里地方旧寺有一番表述:“昔我兄弟策伯克多尔济为重修我等游牧霍博克赛里之旧寺,请来杜尔伯特玛喇木布丈量土地,拟俟庄禾收割完毕乘隙修缮,……嗣因策伯克多尔济出缺,我等仅于旧寺内建房一间,供奉佛尊……拟抽空竭力重修旧寺,供奉佛尊。……查得,四十三年,策伯克多尔济曾呈称拟修缮其游牧旧寺,既因策伯克多尔济出缺,并未重修,即行停止。兹奇哩布等呈请自斧修缮,尚属其蒙古等敬佛之笃诚之意,遂奴才等饬令照其所请修缮外,奇哩布若请拨修寺工匠,则由奴才处再酌情前往。”[8]
因为策伯克多尔济出缺,所以修缮旧寺的工作拖到奇哩布任职时期,朝廷对这项工作依然非常支持,还可以提供修寺工匠的帮助。“查得,去年七月,奇哩布呈请修建其游牧地方旧寺后,奴才等准照其请,彼若需用数名工匠,酌情前往。……兹由奇哩布处为取建房、绘画工匠而呈请前来,相应宜照先前奏准之例,由本处备官差之绿营兵内,择二三名工匠遣往。唯彼等均系无知小兵,倘无专管之人,或贪图安逸不思速竣,或肇致事端,均未可料。故奴才视其人明白能管束者,派委把总段升官,率能建房、擅画之兵三名遣往,仍严饬段升官,俟抵彼处,务须督促速建,不可随意拖延,且断不可丝毫滋事。”[9]朝廷对和部修缮寺庙不光派遣工匠,还担心工匠缺乏管理,消极怠工或惹是生非,还派具体管理工匠的把总段升官一起前往,由此可见朝廷对此事的认真对待和考虑周到细致。“先前土尔扈特亲王奇哩布拟修建其游牧霍博克赛里地方旧寺,为请拨工匠事呈请于奴才等,奴才等遂由备差绿营兵内派遣会建房者四名,以委把总段升官为首,仍派通事一名前往。适才奴才惠龄去查其游牧,亲临视察,因尚未竣工,故饬工匠等务求牢固,从速修建之处,已陆续具奏。兹据段升官返回告称,遵饬抵达奇哩布游牧,于其旧寺旁共建十二间房、院墙、大门、供佛案等项,已皆竣工。土尔扈特亲王奇哩布等观毕,极为欣喜,率众台吉等供佛开光。”[10]最终佛寺修缮工程圆满完工,和部对此极为满意。时隔两年,和部又一次请求修缮寺庙,不过这次相对上次来说工程量较小,但从此措辞语气来说官方同样重视。“兹阿克萨哈勒恳请拨给工匠修寺、制造畜拉大碾子,尚属敬佛利裨于属下人众之意,理应照其所请派人遣往。故奴才等酌情自备差绿营兵内,选派能修房、会造碾子之石匠五名,视其堪以管束,以一名为首,严饬俟抵彼处,务必从速修缮,断不可任意拖延,倘有妄自肇事者,必将从重治罪。”[11]“台吉儿因为敬佛、利裨部众而呈请,故本处即照尔之所请遣派工匠。今已妥善修葺寺庙,且又造竣碾子,碾得好面,专特送至,我等观之,甚是欣喜。”[12]由此可见和部对朝廷上下非常感激。通过修建寺庙和修缮旧寺庙,使朝廷与和部的联系更加密切和谐,而且和部宗教信仰得到基本满足,精神上有所寄托,对于稳定和部的社会秩序,安定生产生活具有一定作用。
三、喇嘛交流
在乾隆三十九年,塔尔巴哈台参赞大臣庆桂等奏照土尔扈特亲王策伯克多尔济所请准许喇嘛赴舍楞游牧习经折中,和部所属喇嘛班第想去在舍楞的师傅处念经,最终格隆朝廷批准其所请:
“我所属喇嘛班第,昔于额济勒地方时为格粗勒,其经师为舍楞之人,现居舍楞之游牧,班第拟去其师傅处念经,以为格隆。我愚见,倘班第率十余人前去其师傅处,成为格隆后返回,亦系我属下喇嘛等之黄教幸事。……窃思,舍楞之游牧,位于阿尔泰山以南,距霍博克赛里尚不远,身为格粗勒,拟去师傅处念经成为格隆,亦属其喇嘛等常事。唯先前并无此等之事,故未便即有本处照其所请遣往。……奴才等窃思,以格粗勒为格隆之事,乃其喇嘛之规矩,尚可准行。……经我处与将军商议,尔之粗格勒班第拟去其师傅处念经为格隆,亦属善事,于彼处住数月尚可,若居住有年则不可。遣往班第时,严饬于彼,须守本分,不得滋事,住彼数日,念经为格隆后即返回。……策伯克多尔济称,我之班第于其师傅处念经为格隆一事,不过需时二三个月,我返回游牧后,遵照参赞大臣转饬班第,遣之以往,令其事毕即返。”[13]
由此可见,朝廷也怕天长日久无事生非,所以严格限制其去舍楞处停留时间。在乾隆四十五年,土尔扈特亲王奇哩布呈请延请喇嘛:
“王为延请喇嘛所呈一文已览,此虽属尔等尊崇黄教之意,唯京城所有呼图克图达喇嘛,均不愿来,即便尔等有请,喇嘛等亦不来。我等亦无强逼喇嘛前来之例,而况尔游牧之人甫经服习,即便有达喇嘛来,王尔又有供奉达喇嘛之力乎。尔之游牧即便无好喇嘛,今伊犁有现成达喇嘛,尔等来此念经修善事,亦相同也。昔土尔扈特汗渥巴锡在世时,亦为延请一名达喇嘛而报知于我,我当即将此晓谕渥巴锡,免请京城之达喇嘛,王尔或有不知也。延请喇嘛者,乃尔等之私事。现譬如,蒙古王、公甚众,其延请喇嘛之事,并无具奏大皇帝之例,此事尔不可具奏于大皇帝。王尔游牧倘无好喇嘛,伊犁有达喇嘛,相应来伊犁念经,并无不可。”[14]
官方觉得,喇嘛就近从伊犁延请为好。而且亲王、台吉等子弟请求出家,也可以经奏准发给度牒充当喇嘛。
“窃查,土尔扈特、和硕特台吉等子弟内,有情愿充当喇嘛者,当即由该游牧具报,奴才钦遵先前颁降谕旨,即照其请充当喇嘛。……兹经查询始行具报,相应由奴才处遵照前降谕旨,令其充当喇嘛之处,咨文知照理藩院外,仍札饬土尔扈特、和硕特各游牧,嗣后其台吉等子弟内,倘有情愿充当喇嘛者,当即具报。”[15]
这是对土尔扈特全体来说,而在具体和部的相关问题上,也有相关记载。
“其长子恩克济尔噶勒晋公品级,次子蒙库纳逊出家为喇嘛住藏习经,请准其三子恭格丹赞又出家为喇嘛。此与例相符,相应颁给车凌乌巴什请为喇嘛之三子恭格丹赞以出家执照一张,咨行该参赞大臣,查其年貌,由彼填注颁发。填注颁发之处,送部备案。将此,于年终汇奏。……是故,本处将部颁恭格丹赞之出家执照,以清字、托忒文填注,送交车凌乌巴什,转给恭格丹赞,令其呈报前来外,所有车凌乌巴什所呈恭格丹赞年貌册及翻译清字册,一并咨送理藩院备查。”[16]
朝廷对土尔扈特部上层子弟充当喇嘛的问题是极为关注并且有着极为严格和繁琐的程序。
四、召集喇嘛念经
“唯近三四年冬季极其寒冷,游牧之牲畜损失倒毙,夏季所种庄禾出苗不齐,且人患病者亦众,顾为我等游牧之不平安,恭格车凌我等母子极为焦虑,拟将科布多所属伊拉古克三呼图克图自备资斧延至本游牧逗留数月念经,祈求代为奏请大圣皇帝之恩。”[17]最终朝廷批准所请。“奴才当即传谕伊拉古克三呼图克图罗布臧丹巴多尔济,令于七月二十七日自科布多启程,自备资斧,由塔尔巴哈台路遣往土尔扈特游牧外,俟伊拉古克三呼图克图念经事毕,即催令返回之处,”[18]和部不只因为自己内部事务去念经,而且还为了朝廷大事而召集喇嘛念经。“现虽召集我等游牧喇嘛等念经四十九天,终难尽我等卑贱奴才之微忱,……奴才等愚以为,已于其游牧寺庙召集众喇嘛为大行皇帝大事念经修善事,无论于何处念经,尚无区分,相应免其于塔尔巴哈台寺庙念经献伯勒克,将此项银两马匹马鞍即令给其游牧内念经喇嘛等。”[19]因为嘉庆皇帝去世,和部召集喇嘛在塔尔巴哈台寺庙为其念经,但官方认为将和部所献物品予以减免和分给念经喇嘛。而在道光、咸丰和咸丰皇帝的皇太后去世后,和部也进行了相关的念经活动,相关文献措辞与前类似,不再赘述。
[1]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清代土尔扈特蒙古回归后赴藏熬茶满文档案[J].历史档案,2013.(4).
[2]清实录:第 24 册,887 卷[M].北京:中华书局,1987.周轩.乾隆帝与土尔扈特东归[M].乌鲁木齐:新疆大学出版社,2011.
[3]嘉庆.普陀宗乘之庙瞻礼纪事诗[].张羽新.清代前期西部边政史论[M].哈尔滨:黑龙江教育出版社,1995.
[4]陈康祺.郎潜纪闻:卷1[M].牛海桢.清代西北边疆地区民族政策研究.兰州:兰州大学出版社,2004.
[5]妙舟.蒙藏佛教史[M].上海:佛学书局,1935.
[6]张羽新.清政府与喇嘛教[M].拉萨:西藏人民出版社,1988.
[7]军机处满文录副奏折2755-17[C].吴元丰,等.清代东归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满文档案全译 [M].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
[8] 军机处满文录副奏折2890-38[C].吴元丰等.清代东归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满文档案全译[M].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278.
[9]军机处满文录副奏折2916-14[C].吴元丰等.清代东归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满文档案全译[M].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281.
[10]军机处满文录副奏折2933-41[C].吴元丰等.清代东归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满文档案全译 [M].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291.
[11]军机处满文录副奏折3036-12[C].吴元丰等.清代东归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满文档案全译 [M].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313.
[12]军机处满文录副奏折3038-33[C].吴元丰等.清代东归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满文档案全译 [M].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314.
[13]军机处满文录副奏折2595-4[C].2吴元丰等.清代东归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满文档案全译 [M].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189-190.
[14]军机处满文录副奏折2815-10[C].吴元丰等.清代东归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满文档案全译 [M].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268-269.
[15]军机处满文录副奏折2882-29[A].吴元丰等.清代东归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满文档案全译 [M].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276-277.
[16]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清代土尔扈特蒙古回归后赴藏熬茶满文档案[J].历史档案,2013(4).
[17]军机处满文录副奏折3784-22[C].吴元丰等.清代东归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满文档案全译 [M].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492.
[18]军机处满文录副奏折3787-41[C].吴元丰等.清代东归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满文档案全译 [M].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494.
[19]军机处满文录副奏折3948-29[C].吴元丰等.清代东归和布克赛尔土尔扈特满文档案全译 [M].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528.
责任编辑:孙延波
K249.3
A
1671-4288(2017)04-0068-04
2017-04-21
杨继伟(1990—),男,山东潍坊人,新疆师范大学历史学院在读研究生。研究方向:中亚古代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