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维特根斯坦的“意义即使用”观看《哲学研究》中的确定性思想*
2017-03-09胡雯
胡 雯
(福建师范大学,福州 350007)
1 引言
近现代西方哲学对“确定性”这一重大认识论问题的考察由来已久。近代各派哲学尝试通过“纯理智的和逻辑的过程”将世界理想化以获得确定性,但均未取得预期的结果(杜威 2004:304)。19世纪末20世纪初,哲学中的“语言转向”促使人们开始通过诉诸语言来探索、解决哲学问题。人们逐渐意识到:一方面,语言表达人类对世界及自身的认识,帮助人们构建通达知识的桥梁并达成对事物的理解;另一方面,认识(知识)在语言中得以沉淀,其确定性正是通过语言体现出来,因此,只有从语言出发,才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认识(知识)的确定性。于是,“确定性”这一复杂却又十分重要的认识论问题逐渐转变为有关语言意义、理解的确定性问题。维特根斯坦当属通过语言视角研究哲学问题的最杰出代表,如果说笛卡尔和胡塞尔等从心理和意识等内部精神世界寻求确定性,那么维特根斯坦则以一种更为直接的语言外部视角考察确定性。在其后期代表作《哲学研究》中,他首次正式提出“意义即使用”观,即“一个词的含义是它在语言中的用法”(维特根斯坦 2005:25-26)。
以利奥塔为代表的部分后现代主义者多次以《哲学研究》中出现的“语言游戏”和“意义即使用”观等概念或观点为依据,来表达对确定性的强烈反对,指出世间存在的许多语言游戏体现“各种成分的多相性”(利奥塔 2001:35-36),人们使用的语言中“没有共同的元语言”(同上 2011:142)等。鉴于“意义即使用”观对语言哲学以及当代语言学流派的重大影响,部分语言学者也对这一意义观提出各自的见解。一类观点认为,以“意义即使用”观为代表的后期维特根斯坦思想,以及后来以不同形式提出的“意义即使用”观为日后出现的语用学奠定基础,如有学者指出后期维特根斯坦关注语境、语用,主张意义随语境的变化而不断变化,并列出“语言游戏”和“反对内外二分”等9条论据以证明他是“第一个现代语用学家”(first modern pragmatician),其中第五条论据便是“意义即使用”观(Kopytko 2007:807)。另一类观点则在此基础上进一步阐明,后期维特根斯坦通过“意义即使用”观向人们强调语言的不确定性与模糊性,如致力于研究语言不确定性的原因及其在生活中的价值(高长江 2007:8)。
那么,维特根斯坦的“意义即使用”观究竟有何含义,以这一意义观为代表的《哲学研究》追求的是确定性还是不确定性,这是一种怎样的确定性或不确定性。这些都是本文希望解决的问题。
2 对“意义即使用”观误解的澄清
在维特根斯坦看来,以奥古斯丁为代表的本质主义语言观忽略语言与人类活动以及社会习俗的密切联系,因此,在批判奥古斯丁解释意义的过程中,他引入“意义即使用”观,强调“不要问意义,而要问使用”。这意味着他已经放弃前期对精确语言的假设,研究重心从前期的理想语言转向后期的日常语言。
“意义即使用”观不仅对以利奥塔为代表的后现代主义者以及以奥斯汀、塞尔为代表的语言哲学家产生深远影响,使他们开始从语言视角或日常言语行为出发研究哲学问题或语词含义,同时也为语用学和话语分析等当代语言学流派提供理论依据,开启新视角。但如果像上述部分后现代主义者那样以维特根斯坦后期观点为依据极力消解确定性,或像部分语言学者据“意义即使用”观将其认定为一名语用学家并认为其后期追求语词意义的不确定性,在我们看来,均是对他后期思想尤其是“意义即使用”观的误解。
首先,不可否认,后现代主义在谈论认识(知识)的语言性方面给人们带来巨大的启示,它帮助人们看到知识与意义统一在语言这一媒介中,但是部分以维特根斯坦后期思想来反对确定性的后现代主义者却过于片面地理解“语言游戏”概念。他将人们对语词的“使用”比为下棋,在他看来,无论是棋类游戏,还是日常生活中人们对语词的使用,都可能属于语言游戏。虽然语言游戏多种多样,但无论是一场严肃的商务谈判,还是一场轻松的八卦闲聊,实际上每一个语言游戏都是一个自指(self-reference)的系统,相当于一个上下文或语境。在任何一种语言游戏开展的社会、群体等环境下,人们必然早已根据一些社会共识、公认信条、规则规范等确定因素达成某种一致,并毫不质疑地遵守它们,当然,这种遵守却常常由于其深入人心、习以为常而令人毫无察觉。
维特根斯坦在《论确定性》中用一个生动的例子说明“语言游戏”及其确定性所在,即“每个人都以最大的确定性知道他的名字”是人名“这种语言游戏的一部分”(维特根斯坦 2002:93)。可见,以下因素为人们判断一种真正有效的语言游戏提供基本参考:(1)人名通过语言表达出来,可能具有这样或那样的含义;(2)每个人的名字均可以辅助交流,并为他人所知所用,因此不可能是私人的;(3)每个人均对自己的名字无比确定。试想虽然人名的含义可能多种多样,但如果缺乏如第二、三类确定因素,语言游戏便根本无法开展。部分后现代主义者实际上否认作为“人类行为和思想的基础”的某种“起码的确定性”(徐友渔 1996:7)。因此,以“语言游戏”为依据消解确定性是站不住脚的。
其次,我们并不否认语用学等语言学科的理论构架与思想基础,但如果仅据“意义即使用”观就认为维特根斯坦强调语用并主张语词意义的不确定性则完全误解他的思想。
第一,实际上,维特根斯坦对语用学、语境学并没有很大兴趣。他后期对意义理论的批判、对语言游戏与生活形式的强调,尤其是其对“用语和语境联系的细致入微的注意”蒙蔽了人们,他通过“几乎貌似琐碎的细节”考察的恰恰是“高度形式化的规范问题”(徐友渔等 1996:289),而非语境的变化性。通过“意义即使用”观,他并非意在对各类具体语境下的意义或用法作出细致考察,而更注重考察语言使用者如何在各类语言游戏中对语言达成实际使用与相互理解。
第二,认为维特根斯坦主张语词意义随语境变化而不断变化的这类观点过分放大语境在意义生成过程中的作用。奥斯汀指出,人们之所以认为日常语言有各种不同说法,主要是由于他们往往将“设想的情境大而化之”,一旦他们将所有情境、细节都勾画得一清二楚时,却会发现自己在这些特定情境下常常会采用相当一致的说法,而并非那些最初“不同的说法提示出所设想的情境”(陈嘉映 2003:205)。
第三,认为后期维特根斯坦强调语言的不确定性实际上将“多样性”与“不确定性”混为一谈。不可否认,《哲学研究》中的一些较为含混的表达具有很强的迷惑性,如他指出,人们当务之急并不是要用某种方式将某个语词相关的整个规则系统弄得精粹或完善,“我对人说‘你差不多就站在这儿’”的这一解释是“充分有效的”(维特根斯坦 2005:48)等,使一些人据此将维特根斯坦后期思想、意义观与不确定性等同起来。但这种观点过多强调语境的不确定性与多变性,却未能注意到语境内外得以确定意义的其它因素,尤其忽略《哲学研究》中数次提到的规则、生活形式等因素对语言游戏的制约及其在语言游戏中的参与,也没能看到语言游戏、生活形式本身可能含有的一致性,因此,误将语言意义在使用中表面呈现的多样性看成语言不确定性的主要表现。
总之,我们认为,上述对维特根斯坦后期思想尤其是“意义即使用”观的误解具体地表现为一种对意义的理解偏差。这类观点共同关注的主要是一种语词与对象之间,即语词表层形式的客观意义,或再深入一些,也只是一种语言使用者与语言使用主客体之间联系的较为表层的精神或社会意义。然而除精神意义与社会意义外,“意义即使用”观进一步关注日常生活各类活动尤其是语言游戏之下的由规范、生活形式等决定的更深层次的意义,即一种确定性。那么,“意义即使用”观究竟代表一种怎样的确定性?
3 “意义即使用”观与确定性
3.1 维特根斯坦的“意义”之考
众所周知,维特根斯坦的意义观经历一个发展变化的过程。《逻辑哲学论》时期,维特根斯坦对命题意义的思考采用一种“投影”(projection)的方式(维特根斯坦 2009:42),强调意义的稳定性、客观性,主张语词与事实(即命题与世界)一一对应。当时,他认为意义总处于一种精确无误的状态,人们追求的是语词绝对确定的意义。但当维特根斯坦逐渐意识到单纯的逻辑分析根本无法真正研究与解决语言问题,如果语言仅用于形而上学目的,则会失去其意义时,他便放弃对理想精确语言的追求。阿佩尔认为,《哲学研究》中提出的“意义即使用”观将意义看成“语言中的用法”(阿佩尔 2005:34),罗蒂则将后期维特根斯坦意义观归纳为,一个句子的意义取决于另一个有关“那些使用构成前一个句子的诸符号和声音的人们的种种社会实践”的句子是否为真(罗蒂 2009:203)。
维特根斯坦在《哲学研究》中作出不少类似表述,“我可以照这样给‘数’这个概念划出固定的界线……但这个概念的范围并不被一条界线封闭”(维特根斯坦 2005:38);“我不在固定的含义上使用名称‘N’”(同上:44)等,这使人们很容易认为,在维特根斯坦那里,概念不存在明确、客观的界线,人们也并非在固定的含义上使用语词,因而得出他“后期已经放弃对意义、语言确定性的追求”的结论。但实际上,他们恰恰犯了“断章取义”的错误,忽略这些表述后面的阐述,即用法虽然“并非处处被规则限定着”,但这个游戏“仍然有规则”(同上:39),不在固定含义上使用N也“并不削弱它的用途”(同上:44)。因此,虽然表面上,以上命题似乎强调意义的多样性与活动性,但其实它们真正凸显的是,语词意义依然具有确定性,它的使用仍然有规则。《哲学研究》中的许多类似表述在此不一一列举。
可见,对维特根斯坦来说,真正的“意义”并非游离不定、难以把握,充满不可预知性,而是完全能够确定下来,并在一定范围内具有稳定性。从这个意义上说,语词意义固定于人们的日常生活实践中,固定于语言的实际使用中,固定于人们参与的语言游戏的各类规则之中。
3.2 维特根斯坦的“使用”之考
阿佩尔指出,“意义即使用”观将语义事实呈现为“关于使用的事实”(阿佩尔 2005:34)。维特根斯坦通过工具箱里功能各异的锤子、钳子等工具以及驾驶室里造型各异的各种手柄来说明语词如工具,对语词的使用正如对工具的使用。同时,人们需要借助这些工具解决日常生活中的问题,这也体现其日常性。
然而维特根斯坦提出的将语词“从形而上学的用法重新带回到日常用法”(维特根斯坦2005:56)这一说法,却使部分学者将他认定为“日常语言哲学家”甚至是多元论者,认为他强调“使用”的多样性。但是我们认为,这种看法误解维特根斯坦“日常用法”的含义。首先,“日常用法”虽然在字面上体现出它与人类生活的密切联系,人们对其习以为常,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些语词在实际生活中具有极高的使用频率。其次,“日常”虽有丰富、多样的意思(李涛 2016:15),但实际上维特根斯坦对它的强调旨在使人们注意到它的存在,提醒人们意识到,与逻辑原子论关注的语言的形而上学用法相比,日常用法的确要更为复杂也难以穷尽,但它并非杂乱无章而是有章可循。他更关注一种脱离形而上学方法的转变,以及对其中稳定、确定因素的思考。因此,只要注意到“构成它们的诸要素之间的联系”(韩林合 2010a:27),按照既存视域考察日常用法,便能发现植根于日常实践生活中的一些统一、确定的因素,语词的意义也会逐渐清晰起来。
从维特根斯坦的“语言使用——下棋”类比不难发现,每种棋类游戏中,对阵双方的每一步实际上都决定并制约自己和对手的下一步,为了赢棋,每个步骤都受到作用于其中的规则乃至更深一层的生活形式等的规范与限制,因此其实每一个步骤都可能被预先确定,对语词的使用也一样。当然,也有学者(如戴维森等)反对将语言行为比为下棋,指出棋类游戏与语言的几个重要区别,如棋类游戏的内在要求是赢棋,棋类游戏有着比语言使用更高的规则要求等(叶闯 2006:375-376)。但不可否认,虽然语言也许不如棋类游戏般处处受到严格规则所限,但这并不意味着语言没有规则,依然有规则作用其中,倘若缺少规则等确定因素的存在,人们将难以达成沟通与理解。
卡茨认为维特根斯坦在《哲学研究》中对“使用”的诉诸“为批判奥古斯丁的理论提供了基础”(卡茨 2010:50),将其归结为维特根斯坦引入“使用”的唯一明确动机。谢尔兹则将维特根斯坦的“使用”概念看成“展示、保留、表现意义”(谢尔兹 2007:163-164)。在我们看来,“使用”具体呈现为一个过程:使用不是一种达成目的的手段,它既非通过描述语词的用法来帮助人们推断句子的含义,也非通过固定不变的标准将语词或句子的意义永久固定下来,恰恰是人们在日常实践中共享的东西,如规则、习俗、公共信条、生活形式等因素共同确定这些语词在不同情境的各种“使用”中的意义。通过这样的使用,意义的确定性得以形成,人们得以进一步达成对语词意义的理解乃至相互理解。
3.3 “意义”与“使用”的共同特征
从对维特根斯坦的“意义”与“使用”的考察可以发现,无论在形而上学意义上,还是日常生活的使用中,“意义”与“使用”表面上的确呈现出多样性,但实际上,都有一些规则和生活形式等确定因素潜移默化地作用于其中。正如谢尔兹所言,“建立于判断上和生活形式上的神秘一致性”上的意义本身是“仪式性”的(谢尔兹 2007:171)。我们认为,“使用”同样具有“仪式性”。作为人们社会生活中的重要形式,仪式在很大程度上稳定不变,例如每个仪式都面向特定人群,有较为稳定的流程,以及必须遵守的礼仪规则。宗教仪式如基督教的礼拜活动,非宗教仪式如4年一届的奥运会,其表面形式可能多种多样,但其中总不可避免地贯穿着相当严格的固定流程与礼仪规范。
因此,“意义即使用”观一方面展示给人们语词意义表面呈现出的多样、变化与不确定,另一方面,“意义”与“使用”共有的“仪式性”则体现出维特根斯坦对作用于日常生活语言游戏中某些确定而非不确定因素的关注。
3.4 “意义即使用”观与确定性
“意义即使用”观向人们传递的信息在于,人们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将语言从其用法中抽离出来思考。一方面,语词的意义显示在人们于日常生活对语词的各类使用之中;另一方面,为达成意义的一致与有效交流,某些共享的确定的东西成为意义形成的基础,使意义具备某种确定性。实际上,戴维森、德里达和伽达默尔等人也都提到语言意义、理解中如传统、习俗和效果历史等一些规范性标准与稳定要素,完全能够帮助人们获得意义的确定性。正如一千个读者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尽管哈姆雷特在不同读者心中的具体形象各异,但其共有身份“哈姆雷特”,即在人们生活形式中的这一共同认知真正决定人们能够对其达成意义、理解的确定性。维特根斯坦的学生里斯对其“意义即使用”观作出相当清晰的总结:语词从“大量的使用中”获得确切意义,那些进入生活的众多语词使意义在新背景下具备“说服力和明晰性”(里斯 1994:54)。因此,可以说,“意义即使用观”是后期维特根斯坦语言哲学思想、意义观的缩影,他认为,意义完全可以确定下来。
语词意义正是在语言游戏中通过某些“公共游戏规则”等确定因素被固定下来,这才对意义具有至关重要的决定性(阿佩尔 2005:34)。用法多样的语词也正是在人们在日常生活情境中的使用中,在人们生活形式的共同背景下逐渐变得明朗、确定。
因此,在我们看来,维特根斯坦在《哲学研究》时期从未放弃对确定性的追求,这一时期他向往一种不确定性与确定性之间的动态平衡,确切地说,他追求的并非纯洁如水晶般毫无杂质的、绝对的确定性,也并非一种语词意义的静态的、绝对的不确定性,而是一种“合宜的”确定性。这种“合宜的”确定性以日常生活的语言游戏为背景,以人们实际需要为轴心,是一种动态的、相对的确定性。首先,语词意义不再与对象严格一一对应,于是这种确定性不再是一种绝对的、确定无误的纯粹之物;其次,这种确定性符合日常实践中不同情境的需要;最后,它足以满足人们日常交往中达成各类理解的基本需求。
4 结束语
维特根斯坦并未将“意义即使用”观视为自己提出的一种意义的“使用理论”,他既未对“意义”作出特殊解释或给出精确定义,也未对“使用”作出具体说明,连学生韦弗尔向其请教“使用”之意时,他也加以回避(Wavell 1983:257),然而他成功地将人们对语词意义的注意力转移到其用法上,引导人们将语言看成人类行为的一部分。当然,“意义即使用”观也遭到某些语言学家的质疑,如利奇认为这一过于抽象、空洞的意义观未对具体语言问题进行分析与验证,因此等于什么也没说(利奇 1987:95-97)。但是,我们认为,维特根斯坦的“意义即使用”观并不旨在解决具体的语境、语用问题,而在于为人们指路,帮助人们进行研究视角的转换,这一意义观为人们考察语言、理解世界提供一种发散性的新思路、想象空间与基本出发点,使人们开始关注使用中的语言。
通过对“意义即使用”观的解析,我们发现,以其为代表的《哲学研究》并未削弱维特根斯坦自《逻辑哲学论》以来对确定性的追求。虽然他在《哲学研究》中描绘的并非是关于意义的“惟一精确”的图像,但却是“相对清楚”的图像(韩林合 2010b:1168-1169)。维特根斯坦对其前期“语词与对象一一对应”观点的摒弃并不意味着他完全抛弃确定性,只不过其后期追求的确定性是一种“合宜的”、非前期那种绝对的语词意义的确定性。毫无疑问,“意义即使用”观是后期维特根斯坦确定性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在很大程度上表达《哲学研究》中的确定性思想,即意义的一种“合宜的”确定性完全可能达成,并充分体现出其后期确定性思想达成的背景,即这种“合宜的”确定性达成于语词的实际使用实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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