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文献研究
2017-03-08杨凡
杨凡
(河南省图书馆,河南 郑州 450052)
《山海经》文献研究
杨凡
(河南省图书馆,河南 郑州 450052)
中国上古文化的一部百科全书《山海经》,包含了及其丰富的内容,并富含深厚的意义,多年以来,学者对《山海经》倾注了大量精力展开研究,并取得了骄人的研究成果。众多研究当中,有关《山海经》的版本及校注、性质的研究等方面已经有所涉略,然而,在研究成果当中依然存在很多空白之处,亟待学者对此展开探索分析,《山海经》的影响颇大,也是国际汉学届关注的重点,并且古今学者对其研究各持己见,由此可见,《山海经》的研究价值极高。本文以已有的研究成果为基础,对《山海经》展开综合的探索分析,明确《山海经》文献研究的重要意义,以及对人类发展所起到的重要作用。
山海经;文献研究
《山海经》作为我国上古时代重要的文化百科全书,自成书以来,被公认为一部奇书,在这本字数不到31000的奇书当中,却详尽的记录了有关山川、河流、历史人物及神奇怪兽等众多内容。汇集了地理、方物、民族等于一身,并对古神话做了详尽的介绍,可以说《山海经》是世界文化宝库当中的瑰宝亦可,然而在诸多研究中,因考证的方法并未能证实《山海经》的真是面貌,反而将《山海经》置于纷争的就免当中。也正因为此,对《山海经》的神秘的姿态引起古今学者的不断探索,试图探索书中所蕴藏的重要本质。
一、《山海经》作者及成书年代研究
对《山海经》作者及年代也是专家学者研究的重点,《山海经》作者及年代众说纷纭,但是在研究这两点的时候是紧密相连的。刘秀在《上山海经表》中指出《山海经》出自唐虞,为禹益所著,而郭璞的《山海经叙》中也认为《山海经》是由禹益所著,后人针对这一点指出,后世在禹益所著《山海经》基础上进行了增加,在虞夏成书,是隶属于先秦的古书,认为《山海经》出自战国末期的是朱熹、胡应麟,认为该书处在战国喜好奇异事件的人成的,可见,这种说法是对禹益所著的说法的否认。此外,《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当中有提到过《山海经》并非一人所完成,而是每个时代又有人对其进行增加,逐渐形成的。毕沅在《山海经新校正》中将不同学家的说法进行了综合,提出禹益是《山海经》部分的内容的作者,而周秦人则撰写了《海外经》与《海内经》,刘秀则是《大荒经》的作者,20世纪以后,陆侃如先生指出,战国到魏国这一漫长的历史中是《山海经》成书的年代,而战国楚人是《山经》的作者,《海内经》《海外经》的成书则是由西汉人完成的,东汉或魏晋时期《大荒经》与《海内经》完成。茅盾先生则认为《山海经》成书年代可以这样划分:东周时期成书《五藏山经》,春秋战国之交成书《海内外经》,而《荒经》成书年代也不会距离太远。对于《山海经》成书的作者及年代的研究各抒己见,但是已经达成共识,《山海经》的作者并非一人,而年代也不是某一年内完成的。
二、《山海经》篇目文献研究
对《山海经》做了大量校对工作的当以刘向、刘歆父子为首的大批校书大臣,并最终校对成熟,在刘歆的《上山海经表》中《山海经》篇目定为18卷。在班固的《汉书·经籍志》中提到《山海经》定为13卷。郭璞的《山海经》定为18篇,此外,《随书·经籍志》、《新唐书·经籍志》当中记载的《山海经》篇目均为23卷,而《旧唐书·经籍志》中记载的《山海经》篇目也是 18卷,以上均以郭璞的为注本,今天所流传的《山海经》版本也是18卷,由此可见,对于《山海经》篇目的研究各执一词,篇目不一,这在后来的研究学者当中也是存在争议的。
三、《山海经》版本研究
20世纪以来,对《山海经》版本的研究在不断增减,并对《山海经》版本的研究得出不同的意见与成果,其中最早有关《山海经》记载的是《史记·大宛列传》。随后在《汉书·艺文志》当中也有记载,《山海经》18卷,之后东京的郭璞《山海经》版本为18卷,自此之后,千余年内,对《山海经》校注的版本再无其他。明代杨慎所写《山海经补注》一卷,王文焕著《山海经释译》18卷,对比郭璞所著,并没有太大突破,其研究价值也不高。到清代《山海经》校对可谓集大成,《山海经》版本众多,并且其研究价值也不断提升。其中,郭璞的《山海经注》由吴任臣进行了大量的补充与增加,成书为《山海经广注》。毕沅的《山海经新校正》可以说是清代最为推崇的版本,可称之为这一时期的精品,对传统版本的流传进行了系统订正,并做了精准的校对,因其在地理学方面的优势,《山海经》中山川地理的校正极为详细,然而对于训诂名物,还有所欠缺。在之后郝懿的《山海经笺疏》是比毕沅的《山海经新校正》更为详细的不朽之作,其特点是在训诂与考证方面是优势。
近代著名神话学家袁珂先生对《山海经》文献的研究可以说是20世纪以来最有成就的,其在1963年完成了 《海经新释》,又在1978年完成了《山经柬释》,并最终将两本合为《山海经校注》一书。校注汇集了学者大量的研究成果,并进行精湛的校对,做了大量的资料收集及根源的考据,尤其是对神话的解释,极为细致精湛。书中包含了大量的插图、山名、地名、动植物名等内容,为之后的研究学者提供了极大的便利。袁珂先生与80年代出版的《山海经校译》,针对此还撰写了相关的论文予以解释阐述,可见,袁珂先生成为当代《山海经》研究第一人当之无愧。
四、《山海经》图文献研究
有学者认为《山海经》中最先有的是图,再之后才是经,而经出现的原因是对图的解释。有图这是不容置疑的。郭璞的《山海经图赞》中,在对《山海经》进行校注时,认为《山海经》以图形表示文字。据相关研究得知,《山海经》的图最少是有三种形式的,第一,古图;第二,南朝画家张僧繇以及宋代校理舒雅绘画的试卷本《山海经图》;第三,今天所看到的图。其中,最早研究《山海经》图的是马昌仪,对此也发表了诸多论文进行阐述,并将《山海经》的图文归为四类,禹鼎说、地图说、巫图说以及比话说,其中巫图是比较有依据的说法。
五、《山海经》性质文献研究
《山海经》自成书以来,争议不断,《汉书·艺文志》将其放在数术略形法家当中,将其当做“形法家书”看待,并与《宫宅地形》、《相人》、《相宝剑》、《相六畜》等书为一起。 根据《汉书·艺文志》得知“形法家”是根据山川、器物、人、城郭、宫舍以及六畜的形状与面貌推算吉凶贵贱的。之后,《随书·经籍志》等书将《山海经》归入地理范畴,可见,将《山海经》当成地理书对待是这部分人对《山海经》性质的定位。还有将《山海经》看做小说家类的。这是因为《山海经》当中存在大量的神话传说,因此而将《山海经》归为小说家类。此外,还有将《山海经》归为异闻类的。
自 20世纪以来,对《山海经》的定性各不相同,但是整体没有脱离以上三种性质,仅仅是对上述性质的延伸及深化。总结如下:第一巫术。鲁迅的《中国小说史略》中提到《山海经》仅所传本十八卷,所记载的是海内外山川神袛异物以及祭祀,这种说法被孙致中与翁银陶接受,并对此进行了深化,并从巫术的角度对《山海经》的形式与记载的山川地理等做了阐述,以此来证明巫术说。第二则是深化著作说,20世纪以来,矛盾是第一个提出这种说法的人,尽管袁珂没有对鲁迅的说法予以否认,但是神话说是袁珂先生更倾向的说法。第三是信史说。现阶段,有很多学者支持这种说法,张岩在《山海经与古代社会》一书中提到《山海经》是我国代行原始文明形成历史的重要记载。此外,以胡远鹏、杨卓等人为代表的人提出了以人类学、语言学、民族学等形式的研究方向,并给予了不同的见解,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六、《山海经》艺术文献研究
从艺术角度研究《山海经》的文献不多,几乎没有成篇的研究文献,由此可见,从艺术角度对《山海经》展开研究还存在很大的空间,仅杨义先生在《中国古典小说试论》中的一章里有提到《山海经》神话思维的相关讨论,从神话思维角度探索《山海经》艺术特色。以“非情节性和多义性”、“日月神话人伦化和英雄神话”等为标题对《山海经》艺术性展开研究,杨义先生用诗化的语言对《山海经》的艺术特色进行了描绘。
到今天,对《山海经》的研究依然络绎不绝,其研究历史也十分久远、漫长,然而现有的研究成果并不能对山海经做出完整的解释,并且还有很多内容是未涉及到的,甚至有的内容是从未有过的。因此,对《山海经》的研究要更关注文本、艺术方面的研究,而不是内容上的,另外,尽管前人对《山海经》注释做了大量的工作,但是依然存在诸多问题,这就需要对此做出更正与警惕,为研究《山海经》提供保障,确保在今后的研究中能够更加完整,为今后的研究提供理论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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