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现场”的中国现当代文学教学策略——以冰心巴金挽悼郭沫若散文教学为例

乔世华

(辽宁师范大学 文学院，辽宁 大连 116081)

“回现场”的中国现当代文学教学策略
——以冰心巴金挽悼郭沫若散文教学为例

乔世华

(辽宁师范大学 文学院，辽宁 大连 116081)

中国现当代文学教学上，面对大学生依赖网络搜索而对教材教师所授内容缺乏兴趣的尴尬，教师可采用以多维信息建立“文学现场”的教学策略引领大学生专注于课堂，增强课堂吸引力。以教学冰心、巴金挽悼郭沫若散文为例，说明“回现场”教学策略的运用。教师先对文学文本精心遴选，而后与学生在课堂上共同研讨文本，再向学生提供更多有助于理解文本撰写时代语境及有助于延伸阅读的历史资料、文本材料，并设置一系列问题让学生思考，以促进学生探究能力和阅读兴趣提高。

文学现场；挽悼散文；冰心；巴金；郭沫若

今天，在面向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大学生讲授中国现当代文学时，教师难免会面临这样的尴尬：学生对教师所开列的阅读书目真正去阅读的并不多，也明显对教材、对教师所授内容缺乏探究的兴趣；即使对于像冰心、巴金这样贯通现当代文学的大家，大学生引为兴趣的也不多。在一些学生看来，教师所授内容在教材、网络上都有，需要阅读和了解时，随时随地都能查找到，因此，课堂认真听讲、课余积极阅读，都不那么重要。笔者认为，在对中国现当代文学教学改革和创新时，首先应了解大学生在文学课程学习时出现心理怠惰的原因，通过增强授课信息容量、信息质量来提高课堂吸引力。这要求教师更讲究教学策略，使在引领大学生领略文学、鉴赏文学、品味文学的空间上更具广度和深度。

笔者认为，以多维信息建立“文学现场”并让大学生“回现场”的中国现当代文学教学策略能引领大学生专注于课堂，从课堂获取更多知识，掌握深度阅读方法。为更好地阐释这一教学策略，笔者以教学冰心巴金挽悼郭沫若散文为例进行说明。

一、精心遴选教学内容

文学课的教师往往需要对授课内容进行选取，对课时进行合理分配，以突出重要专题内容及完成相对系统讲述。比如，对新时期“伤痕文学”讲述，往往要对挽悼散文与伤痕小说各有的比重进行考虑。新时期之初，诸多老作家写了大量挽悼文章，形成“伤痕文学”的重要支流，教师讲授时一般不会忽视挽悼散文，而注意挽悼散文与伤痕小说讲授比重均衡。根据笔者经验，“伤痕文学”课时充其量就是2课时，教师对其中涉及到的冰心、巴金、丁玲、孙犁、杨绛等几位挽悼散文的代表作家和刘心武、卢新华等伤痕小说作家都要按部就班“照顾”的话，那么对这些作家及其作品思想内容和艺术特色只能分别介绍10分钟左右。这对于今天对“文革”、对“新时期”都缺乏认知的大学生来说，这时期的文学仍会存在较大隔膜。更何况，教师如果在讲授时采取“一言堂”的方式，更使得讲授如蜻蜓点水，走向浮泛。

在讲授“伤痕文学”时，笔者作出了一些调整，仍然安排2个课时，但舍弃伤痕小说不讲，而是倾力讲述挽悼散文。笔者此番调整的用意，一是考虑到挽悼散文与伤痕小说文学性上有相通之处，教师舍弃不讲的内容，学生可以在课后自学；二是教学挽悼散文这部分时，力避与教材内容重复，从具体文本入手，采取师生共同细读文本的方式，希望改变学生被动接受知识的局面，以及提高他们细读文本能力。

“文革”结束之后，新时期散文创作序幕是由冰心、巴金、丁玲、孙犁、杨绛等老作家们的挽悼文章拉开的。刚刚脱离了“文革”迫害并被允诺了写作自由的作家们，借着对在“文革”中受到迫害的逝者的悼念，开启了宣泄积压已久的个人情感和控诉“文革”的写作之旅。可以说，新时期挽悼散文在重建散文抒情品格、复兴散文创作方面具有特殊历史意义[1-2]。然而，由于课时有限，笔者遴选冰心《悼郭老》和巴金《永远向他学习——悼念郭沫若同志》(下简称《永远向他学习》)这2篇文章作为新时期挽悼散文代表，开展教学。选择冰心和巴金的这2篇挽悼郭沫若文章，是基于以下几点考虑。其一，写作者冰心、巴金，以及被挽悼的郭沫若，都是众所熟悉的大家，大学生在从前多多少少都接触过他们的作品。教学上从学生熟悉的作家入手，容易切中他们兴趣点。其二，冰心和巴金之间的友谊超过半个多世纪，他们在新时期都写有大量挽悼文章，也有不少共同的回忆对象如郭沫若、老舍等，冰心和巴金挽悼文章的异同颇值得寻绎，从“微言”里寻找“大义”的文字“侦探”工作能引发学生兴趣。其三，文学史教材在介绍挽悼散文时，通常会着重提巴金《随想录》，并且选择其中《怀念萧珊》《小狗包弟》等名篇讲析，而教师在课堂上选择巴金《永远向他学习》和冰心《悼郭老》这样2篇比较“冷僻”的文章，既可以增加教学内容的新鲜感，也可以防止学生在讨论时或做作业时对网上现成“答案”的“搬用”，促进他们作更多独立思考。

二、师生共同研讨文本

课前，笔者将冰心《悼郭老》和巴金《永远向他学习》印发给学生，要求课前完成阅读，并思考这样2个问题：冰心和巴金在书写内容和情感表达上有何异同，新时期之初的挽悼散文写作体例是怎样。

2节课始终是师生一起围绕冰心和巴金的2篇挽悼散文而研讨。首先，笔者将邓小平《在郭沫若同志追悼大会上的悼词》(下简称《悼词》)的核心内容通过课件展示出来，要求学生于冰心和巴金的文本中找出与《悼词》之间存在的呼应性表达。师生共同研读文本，发现冰心和巴金的2篇挽悼散文中诸多地方与《悼词》有着呼应。

呼应首先见于对郭沫若成就评价上。邓小平《悼词》中提到：“郭沫若同志是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他一生热爱党，热爱祖国，热爱人民，对党的事业忠心耿耿，对伟大领袖和导师毛主席、对敬爱的周总理怀有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他的笔，始终与革命紧密相联；他的心，和人民息息相通。”“他坚持无产阶级党性原则，全心全意地为中国人民和世界人民服务。他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热情宣传者和忠诚捍卫者。”冰心《悼郭老》就有相似的评价：“他的感情是坚贞的、纯一的。他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热爱拯救祖国人民的中国共产党，热爱毛泽东主席，热爱中国人民的好总理周恩来同志，以及每一个为人民的自由幸福而献身的革命前辈。他以马克思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光辉，投射在他涌溢的热情之上，写出了许许多多诗、词、论文、剧本……来团结、歌颂了中国和世界的劳动人民，来抨击、反对了全世界劳动人民的敌人。”巴金《永远向他学习》也强调郭沫若在文化事业上为世界人民服务的杰出成就：“他始终精神焕发地活跃在亚非几十国作家的中间。他坚持战斗，坚持学习，也从未放松国际统一战线的团结工作。不少文化界、知识界的同志跟他一起参加过各种国际会议。在反帝、反殖的国际斗争中，他始终坚持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团结最大多数，受到普遍的尊敬。”

呼应其次见于对郭沫若榜样力量评价上。邓小平《悼词》这样评价郭沫若：“郭沫若同志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战斗的一生。他是全国人民，特别是科学文化教育工作者和广大知识分子学习的榜样。”《悼词》中还提到郭沫若晚年的2篇重要讲话稿——《科学的春天》和《衷心的祝愿》，文中说：“他抱病参加全国科学大会，欢呼我国科学的春天的到来。逝世前不久，他还在全国文联全委扩大会议上作了书面发言(引者按，即《衷心的祝愿》)，向文艺工作者提出殷切希望。”巴金《永远向他学习》的文题似乎就呼应《悼词》“他是全国人民，特别是科学文化教育工作者和广大知识分子学习的榜样”一语而来，巴金在其文也肯定了郭沫若的榜样作用：“他给我们树立了一个光辉的榜样。‘卓越的无产阶级文化战士’，他是当之无愧的。”

巴金和冰心在各自挽悼散文都表明郭沫若的榜样力量，也尤其提到郭沫若晚年2篇讲话稿的精神鼓舞指引作用。巴金《永远向他学习》是这样提及：“一九二一年我开始读他的《女神》，一九七八年我最后读他的《科学的春天》。”“一九七八年他热情高呼：‘让我们张开双臂，热烈地拥抱这个春天吧！’”文末，巴金引用郭沫若《衷心的祝愿》中的话语来卒章显志：“他豪情满怀地要求我们：‘粉碎了 “四人帮”，我们精神上重新得到一次大解放。一切有志于社会主义文艺事业的文学家、艺术家，有什么理由不敞开思想、畅所欲言、大胆创造呢！’我要永远记住他的话，永远向他学习。”冰心《悼郭老》则这样提及：“郭老和我们永别了！但他是在写‘大快人心事，揪出“四人帮”’之后，是在为全国科学大会写出了《科学的春天》那篇响彻云霄的向科学进军的号角的闭幕词之后，是在为中国文联常委会扩大会议写出了《衷心的祝愿》的闭幕词之后，才快意地与世长辞的。他勉励我们要好好学习博大精深的毛泽东思想，要牢记敬爱的周总理对文艺界的培育与关怀，他要我们‘敢于坚持真理，同人民群众心连心，按照党和人民的要求，放开笔来写，拿起笔来投入战斗，把“四人帮”设置的种种精神枷锁踏在脚下，深刻地、光彩夺目地反映我们的伟大的时代’。”有学生从冰心这样的表述得到感觉：冰心《悼郭老》的文风并不那么悲戚，似乎更多在着眼现今和未来而流露乐观和信心。另有学生认为：郭沫若去世属于自然规律的生老病死，且其熬过了“文革”劫难，看到了正义的胜利和国家未来美好的发展前景，应也无憾，生者也无需悲痛。还有学生认为：称颂现在，对未来抱有信心，都意味着对刚刚过去的“文革”的批判。

呼应再次见于对郭沫若对待“四人帮”态度评价上。邓小平《悼词》这样评价郭沫若对待“四人帮”的立场：“在郭沫若同志的晚年，经受了第十一次路线斗争的考验。他热烈欢呼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一举粉碎‘四人帮’的伟大胜利，放声高唱：‘大快人心事，揪出“四人帮”。’唱出了亿万人民的共同心声：‘拥护华主席，拥护党中央。’”巴金《永远向他学习》高度赞赏郭沫若对“四人帮”的坚决抵触和反抗：“面对着‘四人帮’的阴谋陷害，郭老始终‘岿然不动’。‘四人帮’这伙跳梁小丑也奈何他不得。他却亲眼看见了‘四人帮’的覆灭，而且对准这伙狐群狗党的要害投出了他那锐利无比的投枪：‘大快人心事，揪出“四人帮”。’”

巴金《永远向他学习》提到巴金自己与郭沫若为数并不多的交往情况及由此感受到郭沫若身上的精神意气。有许多学生认为，郭沫若与巴金之间架设的主要是精神感召的桥梁。学生们比照巴金《永远向他学习》与冰心《悼郭老》2文，认为：巴金讲述其与郭沫若交往时没有体现具体细节，而冰心回忆其与郭沫若交往时则记述了具体事情，如冰心记述其与郭沫若是于20世纪40年代抗战时期的重庆相识，记述了郭沫若托老舍赠来字幅。也正是在对巴金与冰心的2文比照研读中，有多位学生认为，巴金在挽悼郭沫若的文章中融入了自我对“文革”劫难的感受。学生们结合着对巴金《随想录》的理解，依据《永远向他学习》中对“四人帮”使用“跳梁小丑”“狐群狗党”“群魔”“永世翻不了身”等情感色彩强烈的语汇，认识到：一旦谈及“文革”，巴金似乎就不能遏制情感，表现出强烈的反省精神和炽烈的爱憎情感来。学生们也注意到：冰心《悼郭老》表示“文革”痛苦记忆只体现在其谈友人赠品遗失上，冰心对“文革”劫难的回忆显得克制与内敛。

师生经过共同研讨文本，总结认识：巴金对郭沫若的挽悼，关联到了令其最感痛心的“文革”记忆，情绪洪流淌于笔端，文章基调因此显得压抑悲愤；而冰心的回忆要显得客观一些，其更偏于记述与郭沫若交往的客观事实，也更多着眼于未来。

三、返回“文学现场”

通过课堂的共同研讨，学生们对冰心和巴金的2篇挽悼散文语言风格、情感表达、记事情况有了清晰印象，对冰心和巴金撰文的时代语境也有了一些了解，但为了引导学生走向更广阔的探究空间，以及展示更多与文学文本有着关联的时代环境信息，笔者向学生提供更丰富的历史资料、文本材料，帮助学生更好地返回“文学现场”。

首先，笔者向学生提供有助于了解冰心和巴金撰写挽悼郭沫若散文背景的相关史实材料：1949年以后，郭沫若一直担任重要领导职务，去世前担任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委员、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政协全国委员会副主席、中国科学院院长、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主席等职务[3]。郭沫若是于1978年6月12日去世的，6月15日首都和各地报纸刊登了郭沫若逝世的消息，同时登出了以当时党和国家领导人华国锋、叶剑英、邓小平等组成的郭沫若治丧委员会名单，巴金名列有着75人的郭沫若治丧委员会名单中。 6月18日下午，在人民大会堂隆重举行了由叶剑英主持，近2 000人参加的郭沫若追悼大会，冰心以政协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身份与会[3]。在郭沫若追悼大会上，时任中共中央副主席、政协全国委员会主席和国务院副总理的邓小平致悼词，悼词在次日的《人民日报》上全文发表。巴金《永远向他学习》于6月14日—15日完成，后发表在1978年7月15日《文艺报》上。冰心《悼郭老》于6月20日清晨写成，后发表在《人民文学》1978年第7期上。笔者向学生抛出一系列问题，如“这2篇文章是否受邀而写” “这2篇文章有无政治色彩”“刊登文章的媒体权威性如何”等，让学生们逐一回答。教师所作的这一切背景资料介绍，都是为了能帮助学生更好地返回到挽悼散文撰写的历史“现场”。

在一问一答中，学生逐渐发现冰心和巴金撰文时代语境的丰富深邃，经讨论形成共识：从郭沫若去世讯息发布不久就写好悼念文章，悼念文章被权威媒体迅速刊登，以及巴金和冰心当时的政治身份等情形来看，这2篇都只有2 000多字的挽悼散文应该是受有关方面邀约而写的，因此都带有一定的政治色彩；冰心和巴金所具有的政治身份，决定他们在写挽悼郭沫若散文时，需要遵循中央方面定论，他们在写文章时，应是以《悼词》作为参照的；《文艺报》和《人民文学》这样的权威文学媒体刊发文艺家基于个人视角的缅怀文章，是位高权重的逝者应享有的政治“待遇”。

其次，笔者向学生提供有助于了解挽悼散文体例的文本材料。学生在细读冰心和巴金挽悼散文后，结合他们对挽悼文已有的认知，已能对挽悼文特点说出一二来。笔者另外以课件方式呈现了郭沫若夫人于立群于1978年6月29日写、于1978年7月4日《人民日报》发表的《化悲痛为力量》一文，和学生共同延伸阅读和进一步理解新时期挽悼散文体例。于立群的挽悼散文在表达哀悼郭沫若之情的同时，还书写了多方面的内容，如郭沫若在“文革”中受到“四人帮”的迫害，其对“四人帮”展开不卑不亢的斗争，党和国家领导人对郭沫若的关怀，郭沫若对毛泽东周恩来以及中国共产党的诚挚情感，郭沫若在新时期忘我工作等。延伸阅读让学生较好地回到新时期挽悼散文撰写的历史语境，能对新时期挽悼散文的写作体例形成归纳：文章通常对刚刚过去的“文革”控诉和批判，怀念和颂扬逝者在“文革”中的抗争，肯定现时政治清明，篇末表达“化悲痛为力量”以投身现代化建设的决心。

再次，笔者用课件向学生呈现冰心和巴金另外写的挽悼散文的资料，供学生进一步思考冰心和巴金对于不同对象的挽悼散文中的情感调配问题。笔者向学生介绍：冰心为怀念老舍而写了《老舍和孩子们》《怀念老舍先生》，巴金为怀念老舍而写了《怀念老舍同志》《我敬爱的老舍同志》，这些文章写作时间、发表时间都在“文革”结束后不久，但这些文章与《悼郭老》《永远向他学习》在表述风格上显现差异。在笔者对这些文章内容简要讲析和例举片断后，学生对冰心、巴金挽悼怀念老舍而写的散文有了印象：冰心挽悼怀念老舍的文章较《悼郭老》显得平实而生动，更有具体的内容；巴金挽悼怀念老舍的文章较《永远向他学习》风格更沉郁，对“文革”罪恶有着更愤怒的声讨。挽悼郭沫若与挽悼老舍，比较之下，与冰心、巴金有着密切交往且横死在人妖颠倒岁月里的老舍显然更能够唤起冰心、巴金的沉痛记忆，会令他们一再有话要说。这其中的原因究竟是什么，笔者并没有在课堂上展开分析和给出答案。事实上，仅就教师手头所掌握的资料，教师也无法给出一个“标准答案”。不过，一些学生在课后还是对此进行了积极思考和热烈讨论。有学生认为，写作者和被悼念者的关系远近亲疏决定了写作者情感分配。也有学生认为，这和被悼念者是否正常死亡有很大关系。另外也有一些学生提出一些可能影响到冰心和巴金在对于不同对象的挽悼散文行文风格变化和情感调配的因素，如写作者性别，写作时间距离“文革”结束时间的长短，文章字数的多少，发表报刊的性质类型，写作者“文革”创伤记忆的深浅，被悼念者与写作者间精神相通的程度等。学生的思考不一定能准确解释原因，但也都有一定道理。重要的是，学生能在相当有限的课时里积极参与研讨，主动思考及在课后延续思考，这是值得欣慰的。

四、结束语

事实上，在今天的互联网时代，中国现当代文学教学的课堂不再是以让学生掌握文学史知识为主要目的，比这更重要的是：教师要尽可能拆解掉时代隔膜以及因时代隔膜而产生的文本隔膜、心灵隔膜，帮助学生有效返回“文学现场”，返回文学发生的历史语境，让学生掌握与历史对话、与作家对话的意识和能力，激发学生探究文学文本及其背后历史问题的兴趣，获得独立思考的能力。当然，这也意味着教师的备课要更精心，要有更独到的学术思考和巧妙的学术引导，在依托教材的同时又能够跳出教材，提供给学生多方面且高价值的信息。当学生与历史对话的门道被真正打开，学生自然会乐于触摸鲜活的历史并在无涯的文学阅读中感受乐趣。

[1] 贺绍俊，巫晓燕.中国当代文学图志[M].沈阳：春风文艺出版社，2009:230.

[2] 景圣琪.大学语文(素质教育版)[M].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006:178.

[3] 新华社.首都隆重举行郭沫若同志追悼大会[M]∥《新文学史料》丛刊编辑组.新文学史料：第1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262-263.

Abstract: In the teaching of Chinese Modern and Contemporary Literature, since university students rely on the Internet search for information rather than on teachers or teaching materials of literature course, the teachers should apply multidimensional information to literature situations reconstruction to draw students’ attention to class and enhance class attractiveness. This paper cites the eulogies for Guo Moruo by Bingxin and Bajin to introduce how to apply teaching strategy of reconstructing literature situations. First of all, the teachers should select literary texts carefully so that they could discuss the materials with their students in class. Next, the students should be provided with historical materials and literary texts which help them understand the context of the writing and extend their reading ranges. Third, questions after reading promote critical thinking. Students’ exploring ability and reading interest will be improved then.

Keywords: literature situation; eulogy; Bingxin; Bajin; Guo Moruo

(责任编辑：李金锋 英文审校：杨秋娜)

ReconstructLiteratureSituationstoImproveTeachingStrategyofChineseModernandContemporaryLiterature：ACaseStudyofEulogiesforGuoMoruobyBingxin&Bajin

QIAO Shihua

(College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Liaoning Normal University, Dalian 116081, China)

I 023

A

2017-06-05

乔世华(1971-)，男，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

2015年度辽宁师范大学本科教学改革研究项目“创新人才培养视域下的中国现当代文学教学模式改革研究”；2016年度辽宁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改项目“中国现当代文学教学策略改进研究”。

1008-8075(2017)03-0014-05

10.13446/j.cnki.jlvu.201700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