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研究中的范式问题
——基于普特南“语言劳动分工论”的启示
2017-02-27文月娥
文月娥
(湖南科技大学 外国语学院,湖南 湘潭 411201)
翻译研究中的范式问题
——基于普特南“语言劳动分工论”的启示
文月娥
(湖南科技大学 外国语学院,湖南 湘潭 411201)
普特南的“语言劳动分工论”指出:在语言共同体中,语言存在劳动分工。该理论对翻译研究中的范式问题具有启示作用。从该理论视角来看,翻译研究共同体中的翻译研究新旧范式之间的关系不是“否定”、“取代”或“回归”,而是存在劳动分工,互为补充,共存共荣。这是因为每种范式都只研究翻译活动的某一方面,都有其针对性和盲点,要全方位探索出翻译活动的属性则需要多种范式的运用。
语言劳动分工论;范式;翻译研究
“范式”是翻译研究中的高频术语,被冠以“范式”的术语层出不穷,如“语文学研究范式”、“语言学研究范式”、“文化研究范式”[1]78、“后殖民范式”[2]、“语料库研究范式”[3]、“认知研究范式”[4]、“建构主义范式”[5]281等。有学者认为范式之间的关系为“取代”和“否定”,如“翻译语言学转向是对语文学研究范式的否定,文化转向又是对语言学研究范式的否定”[6],“语言学派的翻译研究已经走进了‘死胡同'”[7],语用学转向是“‘语言学转向'与‘文化转向'的终结”[8];另有学者指出翻译研究需要、“回归文本”[9]61、“回归语言学”。因此,翻译研究范式之间形成了“你死我活、互相排斥、水火不容”、“令人担忧”的“局面”[10]22。鉴于此,笔者从希拉里·普特南(Hilary Putnam)的语言哲学理论——“语言社会劳动分工论”得到启发,尝试定义翻译研究中的范式,并认为翻译研究范式之间的关系不是“否定”、“取代”或“回归”,而是各有分工,互为补充,共存共荣。
一、普特南的“语言社会劳动分工论”
希拉里·普特南是20世纪英美哲学界的一位代表人物,他的著述遍及心灵哲学、数学哲学、语言哲学、价值论和宗教哲学等方面。在语言哲学方面,其杰出贡献是“语义外在论”(Semantic Externalism)。普特南在阐述其“语言外在论”时,提出了“语言劳动分工论”(division of linguistic labor)的普遍性假设:“每一个语言共同体都表现出语言劳动分工:即共同体至少拥有某些语词,其相关‘标准',在掌握这些语词的人中,只有一部分人知道,其他人对于他们的使用依赖于他们和相关的那一部分人之间的有条理的合作”[11]238。普特南指出,语词的意义取决于社会分工。他以“金”(gold)的语义为例来解释社会分工[11]237:把人类社会当作一个工厂,工厂里每人都有不同的工作,扮演不同的角色,如有人戴金戒指(to wear gold rings),有人卖金戒指(to sell gold rings),还有人对金进行鉴定(to determine the gold standard),等等。很显然,不是“工厂”里的每一个人都必须戴金戒指,或都卖金戒指,或都鉴定真金。这是一个日常生活中劳动分工的例子,但它蕴含着语言的社会分工问题。普特南的“语义外在论”是“一种思维方式而非经典意义上的分析”[12],借鉴这种思维方式,“语言共同体”中的“语言劳动分工论”带给翻译范式问题的启示是:我们可以把翻译研究看作一个共同体,在该共同体中,范式就是工具。使用不同的工具,就能发现和解决翻译中的不同问题。
二、“范式”:从科学哲学到翻译研究
(一)“范式”与翻译研究中的“范式问题”
“范式”是库恩的著作《科学革命的结构》中的一个重要概念,其定义众多。如“它们的成就空前地吸引了一批坚定的拥护者,使他们脱离科学活动的其他竞争模式。同时,这些成就又足以无限制地为重新组成的一批实践者留下有待解决的种种问题”,“凡是共有这两个特征的成就,我以后便称之为‘范式'”[13]9。再如,“一个范式就是一个公认的模型或模式(Pattern)”[13]21。正如英国学者玛格丽特·玛斯特曼(1987∶77)指出,在《科学革命的结构》一书中,库恩至少以21种不同的意思在使用“范式”,其概念科学上清楚但哲学上含混[14]。库恩本人也指出:“范式一词有两种意义不同的使用方式。一方面,它代表着一个特定共同体的成员所共有的信念、价值、技术等等构成的整体。另一方面,它指谓着那个整体的一种元素,即具体的谜题解答;把它们当作模型和范例,可以取代明确的规则以作为常规科学中其他谜题解答的基础”[13]157。因此,范式大体说来就是一个科学共同体所普遍接受的共同信念,一种得到普遍承认的科学成就,它包括科学概念、规律、形而上学理论、解题模型、范例、应用及工具等。
库恩没有给范式一个严格的定义,也或许是因为“库恩的范式是科学哲学概念和精通科学史的认识结果,它是对于科学革命的理论概括”,因此“是不需要任何论证的理论共设”[15]8,而“范式”进入翻译研究领域,则引发了该概念的泛化与模糊使用。如有学者认为翻译研究中只存在过两种范式,即“语言学研究范式”与“文化研究范式”,也有学者认为国内翻译研究存在三种范式,即语文学研究范式、结构主义语言学研究范式和解构主义研究范式[5]54,或“语文学研究范式”、“语言学研究范式”和“文化研究范式”[1]78,还有学者认为“翻译研究历经古典范式、语言学范式、文学范式到文化范式的变革”[16]1,更有学者直接把范式等同于“理论”、“视角”或“方法”,所以有“后殖民范式”、“语料库研究范式”、“认知研究范式”、“建构主义翻译研究范式”、“生态翻译研究范式”等。这也印证了王宏印所言,“‘范式'在中国找不到实际的意义和有效的应用范围,许多‘范式'之谈变成装点和习惯”,其原因则是“缺乏翻译史和学术史的通观性认识,和打通中西学术与古今传统的功力和努力”[15]8。
“范式”概念的泛化在西方译界也同样存在。译界领军人物Theo Hermans[17]早在1985年就提出了“描写系统范式”(the descriptive and systemic paradigm)。之后,“paradigm”在英文专著中渐成高频词汇,如在Snell-Horny的专著《翻译研究的多重转向》(The Turns of Translation Studies:New Paradigms or Shifting Viewpoints?)的正文和参考文献中共出现了34次,她认为“新范式”是翻译研究中的“突破性贡献”[18];在ElkeBrems等人合编的《翻译研究中已知的未知领域》(The Known Unknowns of Translation Studies)中出现了15次,如“literary paradigm”、“cultural paradigm”、the“Free vs.Literal” Paradigm、 “FunctionalistParadigm”[19]等。
(二)从“科学共同体”看翻译研究中的“范式”
正如库恩在《科学革命的结构》中所说的,“假如我重写此书,我会一开始就探讨科学的共同体结构”[13]158,这是因为“一个范式支配的首先是一群研究者而不是一个学科领域”[13]161,他甚至认为“范式”在实际上和逻辑上都很接近于“科学共同体”①科学共同体是“由同一个科学专业领域中的工作者组成”,“他们都经受过近似的教育和专业训练”、“钻研过同样的技术文献”、“获取许多同样的教益”、“有一个它自己的主题”(库恩,2003∶159)。。在库恩看来,共同体可以在不同层次上存在,如可以把所有自然科学家当作一个共同体,也可以把稍低层次上的主要科学学派当作共同体。翻译研究,作为一门人文科学,同样存在“共同体”概念,也早已有学者提出了“翻译共同体”[20]、“译 学 共 同 体”[21]和 “翻 译 研 究 共 同体”[22]。同理推之,翻译研究范式与翻译研究共同体是分不开的。我们可以把所有翻译研究者看作一个共同体,也可以把持有相同观点的翻译研究者或学派看作一个共同体。因此,本文基于库恩的范式理论,并借鉴前人观点,认为翻译研究中的范式是不同的翻译研究共同体因其独特的关注焦点、研究目标、研究方法和翻译观而形成的相对独立的理论构架和概念体系,是该共同体研究翻译问题所遵循的基本理论和出发点。
“科学学派是科学共同体的一种特殊构型”[23],翻译研究中的学派也是翻译研究共同体中的特殊构型,或说是翻译研究共同体中的次共同体。奈达 (Nida,1984)、根茨勒(Gentzler,2001)、张 南 峰、陈 德 鸿 (2000)、切 斯 特 曼(Chesterman,2003)等学者都曾对翻译研究中的学派进行划分。“不同流派实际上表现出研究范式的更替”[25]16,意即每种学派对应一种翻译研究范式。综合现实中范式的使用与以上对学派的划分,笔者试着从学者代表、关注焦点、研究目标、研究方法和翻译观五方面阐述翻译研究中常见的几种范式。语文学研究范式以西塞罗、哲罗姆、德莱顿、泰特勒、严复等人为代表,以“信达雅”为目标和准则,关注原文的意义、风格或译文的表达;语言学研究范式以Catford、Newmark、Nida、House等人为代表,专注于文本,关注语义——句法的转换规律,寻求原文和译文间的等值 (equivalence)或等效,认为翻译就是“从语义到文体在译语中用最切近而又最自然的对等语再现源语的信息[26],采用转换—生成语法理论、系统功能理论等来研究翻译现象,旨在提供指导翻译文本转换的具体方法。文化研究范式针对的是一个以Gideon Toury、Even-Zohar、Theo Hermans、Andre Lefevere、Susan Bassnett等为代表的共同体,“所有人都以某所大学为基地展开研究工作,都有文学研究的背景,而且都对比较文学和文学史有浓厚的兴趣”[17]10,他们关心翻译与文化的关系,翻译的社会、历史和文化语境,聚焦于那些不忠实的译文以及背后的因素,认为翻译是一种“改写”,一种“操纵”。后殖民范式以TejaswiniNiranjana、GayatriSpivak、HomiBhabha等后殖民研究学者为中心,把源自历史、马克思主义、政治、民族学等方法来研究翻译对译入国和源语国的文化影响。社会学研究范式针对的共同体主要以Michaela Wolf、Gisèle Sapiro、TuijaKinnunen等为代表人物为核心,他们借用Bourdieu的社会实践论(Theory of Practice)、Luhmann的社会系统论(Social Systems Theory)和Latour的行为者网络论(Actor-Network Theory)等来分析翻译现象,聚焦行为人(agent)、翻译过程和文化产品等的社会性。由此观之,翻译研究中的范式获得有两种途径:一是因找到“研究空白”而获得新的翻译研究目标而建立;二是以“重新提问”的方式,针对翻译研究中的问题以一种反常规的认识框架而获得。
三、翻译研究中的范式分工与共存
翻译研究中的范式出现虽有先后,但并不说明后者是对前者的否定和取代。翻译研究范式现实也表明,旧有范式并没有因为新兴范式的出现而消亡。范式之间的关系是分工和共存。
(一)翻译研究中的范式分工
翻译作为一种语言使用现象,被认为“可能是宇宙进化过程中产生的人类最复杂的一类活动”[5]2,受制于诸多外界因素。对于如此复杂现象的研究,想弄清翻译的本质,单凭某一种范式是难以解决的:因为它“不能涵盖翻译学的全部”[27]3。因此,我们只能把范式看作翻译研究共同体中的一员,它只起着“卖金戒子”或“戴金戒子”或“鉴定真金”的作用,而不是全部。翻译研究中的语言学范式决定“译之所以为译”[27]4,关注翻译的过程及可能达到的目标:如尤金.奈达(Nida)借用乔姆斯基的转换—生成语法来研究翻译间语言的转换,尤莉安娜.豪斯(Juliane House)借用Halliday系统-功能理论来评估翻译质量,等等。翻译研究中的文化研究范式从历史、政治、文学等角度入手,探讨制约译作生产的社会文化因素,探讨“译蜕变为非译”[27]4,因此他们把“凡是在译语环境中被看作是译文的文本”[28]20当作研究对象,探讨这样的译文是在什么社会环境下产生的。这样,“伪译”、“无原稿翻译”、“自译”都成了研究对象,意识形态、权力、政治等都纳入翻译研究的理论范畴。此外,有专门研究女性译者与男性译者译文区别,以彰显女性译者特色或是女权政治的。如加拿大学者Luise Von Flotow的《翻译与性别》,彰显女性主义译者通过翻译反对“父权”,要求发出女性的声音。语料库范式的翻译研究重点集中于翻译语言特点研究(亦称翻译“共性”研究)、译文语料库的“多样性”(diversity)研究(如译者风格)以及翻译与语言发展之间的关系研究[29]。社会学范式则侧重研究翻译的社会属性,等等。由此可见,不同的研究范式之间是存在劳动分工的。当研究者需要解决翻译某一方面的问题时,他就应该寻找合适的翻译研究范式。
(二)翻译研究中的范式共存
语言哲学家Rudolf Carnap曾说,“接受一个世界不过是接受一套语言形式,即遵守使用某种语言的规则。”[30]71引申到翻译研究中,意即,当我们接受一个理论范式来研究翻译问题时,就得接受这个理论范式的规则和框架,我们也只能在该理论范式框架内,使用该框架内的术语解释翻译活动某一个方面的现象。就语言学范式与文化范式来说,它们分属两种不同的范式,处于两种完全不同的理论框架之中,解释着翻译两个不同侧面的问题。语言学范式与文化范式之间谈不上“取代”与“回归”。也就是说,“范式之间没有简单的取代关系”,这即是“范式的不可通约”[25]16。
此外,人文科学不同于自然科学,翻译研究中的“范式”也不同于自然科学中的“范式”。在自然科学中,范式是相互竞争和对立的,后一范式是对前一范式的否定与革命,比如哥白尼“日心说”是对托勒密“地心说”的否定和取代,只有承认“地心说”错误,才能接受“日心说”正确。而在人文社会科学中,范式更新源于研究领域出现了旧有范式无法解释的新现象,即“研究空白”,或因翻译研究另辟蹊径,以“重新提问”的方式重新审视翻译现象。翻译研究中,范式之间并不存在“正确”与“错误”的二元对立,只是每种研究范式因其特殊的关注焦点、研究方法和翻译观而表现出明显的漏洞。这也就是说,“范式都有针对性和盲区”[25]16。吕俊在批评奈达结构主义语言学翻译观时指出,“其对语言的规律性给予了过分的强调,……从而抽出了主体性,突出了一种‘工具理性',以科学主义的思想统治了翻译活动,把翻译活动变成了一种纯语言的操作,忽视了其人文性和社会性。”[31]王洪涛指出,语言学研究范式的关注焦点是“语言的规律性”和“细致的翻译过程描述”,其明显漏洞有“主体性缺失、人文性缺失和社会性缺失”,因此需要有其他翻译理论研究其“主体性”、“人文性”与“社会性”,也就有了后来的“文化研究范式”与“社会学研究范式”,但“语言学范式”并没有消亡。[32]如Meta杂志发表的文章仍然有大量研究是从语言学角度出发的[33];林克难也指出,“文化研究者在提出翻译的文化转向的时候,并没有贬低、压制或者取消语言研究的方法。”[9]62因此,翻译研究中的范式更新并不是“否定”与“被否定”、“取代”与“被取代”的关系,而是新范式突出其优点,解决翻译研究中新发现的问题,旧范式以其自身优点与新范式处于共生共存之中。翻译研究范式之间是一种多元互补的关系。
正如许钧所言,“每一种理论流派都认识到翻译在很大程度上具有片面性,揭示的只是翻译活动的一个方面,难以深刻地反映翻译活动的全貌”,[34]意即,单个研究范式不能展现翻译研究的整个图景。也正如“盲人摸象”似的,每一个研究范式只看到翻译活动的某一方面,要一个“盲人共同体”分工、合作,才能摸出翻译这“整只大象”的全貌。因此,译界也有不少学者倡导范式共存。如吕俊(2008∶62)就认为,“在社科人文领域,新旧范式可以并存,并不是非取代之不可,这样就可以使不同范式 (或者说不同学派),在争论中并存,在共存中竞争”。[35]62因此,“语言学范式”不用走进“死胡同”,“文化研究范式”也用不着“走向了歧路”或向“语言学范式”回归,“社会学研究范式”也不是取代“文化研究范式”。一个学科的兴旺需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所以翻译研究不需要“取代”或“回归”,只需要范式共存,并且“让持不同范式的研究者团体可以坚持原来范式不断深入该范式的研究,发展这一范式的优势”[35]62。
四、结语
库恩说,“在社会科学各部分中要完全取得这些范式,至今还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历史向我们提示出,通向一种坚实的研究共识的路程是极其艰难的”。[13]14对于翻译研究,要取得一种“坚实的研究共识”更是如此。在翻译研究共同体中,每一种范式都是一个框架或一个次级共同体,正是一个个不同的框架或次级共同体组成了一个大的翻译研究共同体。该共同体处于开放、包容的状态,随时准备吸收新的成员。有学者说,“把翻译学纳入任何单一的语言学模式的企图都将是徒劳”,[27]5因为每种范式都只是折射出翻译这一宇宙间最复杂事物的一个侧面。与其徒劳,不如让各个翻译研究学派都深化并发展各自范式的研究,做到“术业有专攻”,让新旧范式共存并荣,更深更广地揭示翻译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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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 获)
Paradigms in Translation Studies:A Perspective of"Division of Linguistic Labor"
WEN Yue-e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Studies,Hun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Xiangtan 411201,China)
Putnam's theory of"Division of Linguistic Labor"indicates that in the language community,there exists division of labor among languages.It throws light on the study of"paradigms"in Translation Studies.In light of this,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old and new paradigms in Translation Studies is not"replacement","negation"or"return",but they have division of labor,complement each other and can flourish together.That is because each paradigm just concentrates on the one aspect of translation and it has its own blindness,therefore to explore thoroughly the nature of translation needs various paradigms.
division of linguistic labor;paradigm;translation studies
H059
A
1008-2603(2017)04-0106-05
2017-03-21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英汉对比视角下作为重写的翻译过程研究”(13BYY044)。
文月娥,女,湖南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四川大学博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