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教学改革的正确方向——以北京市高考作文为例

◎ 汪志广

坚持教学改革的正确方向
——以北京市高考作文为例

◎ 汪志广

高考历来备受关注，其中最受关注的莫过于高考的作文题目。2017年高考已经结束，对高考作文命题的讨论依然余波未平。相较于全国卷和其他地方卷，北京卷大作文的命题给人一枝独秀的感觉。题目二选一：“说纽带”；“共和国，我为你拍照”。有媒体点评：今年北京的高考作文命题最“高大上”，已经从“北京特色”走向了“大国情怀”。如此命题有深度，想成为栋梁之才，必须多看新闻联播，多读课外书！也有网友说，北京卷的作文命题太政治化，缺乏语文味儿。网上众说纷纭，似乎莫衷一是。围绕“怎么看”和“怎么办”，我想谈谈 2017 年高考北京卷大作文命题带来的启示。

一、发挥“指挥棒”作用，引领教学改革

“文以载道，文道统一”，这是中国教育的传统。2017 年北京卷大作文的两个题目，从不同的角度，引导学生要关心国家和民族的发展，激发学生对青年人的时代责任和历史使命的思考。由此可见，作文的命题立场是坚定而清晰的，即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导考生深入认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生命力，增强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心；关注生活，感受生活，思考生活，热爱生活。

“说纽带”这道作文题，既有历史性，也有现实感。今年恰逢“一带一路”高峰论坛在北京召开，许多学校曾为此做过准备。这个题目意在借助“纽带”的比喻意义，联系历史或现实阐述其作用、价值和意义等，以考查学生的认识水平和写作能力，引领学生主动观察身边人的生活，审视社会，学会关爱他人，观察现实，跳出自我封闭的小圈子。让学生在书面作文的过程中，经历一次思想与情感的淬炼。“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考试改革就应该让闭门读书者、死记硬背者没有出路，努力恢复读书人“以天下为己任”的优良传统。

“共和国，我为你拍照”这道作文题，同样紧扣时代脉搏，突出焦点问题。“两个一百年”是中国共产党提出的奋斗目标，2049 年是党带领全国人民实现伟大民族复兴的时刻。这一命题突出对学生创造性思维的考查。学生作文的立意、构思与选材，都应扣住“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应将“2049 年祖国的模样”通过具体的情节或细节表现出来，这需要考生的想象力和创造力。要想在考试中取得好成绩，中小学必须在教学上进行相应的改革，必须要避免培养“只知死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越来越自私的下一代”。

二、应对考试不仅是个理论问题，更是个实践问题

应对高考变革，关键是我们的校长和教师要主动改变。北京卷的作文命题取材贴近生活实际，具有鲜明的时代感，洋溢着当下时代的生活气息，又有纵深的思维空间，可以满足不同层次思维深度的学生自由发挥。网上关于“命题太政治化，缺乏语文味儿”的说法，其实是一种偏见。“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文学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我们要警惕并反对“语文教学不讲政治，不讲意识形态，模糊政治立场”的错误倾向。从近年来“北京的符号”、“老规矩”、“老腔”，到“共和国的故事”、“纽带”都在引导学生关注我们生活的世界，关注自我和国家的命运，都在从文化层面思考现实生活和社会形态的文化源头，将个人发展与国家、文化的发展联系起来，既有利于学生展望祖国辉煌前景，增强“四个自信”，也有利于想象力的发挥。高考作文的命题，既给予学生广阔的思维空间，也旨在引领学校日常的教学实践。

考试是教学的重要风向标。作为一种机制，考试所涉及的各方面都是一定教育思想、教育目的和价值取向的体现。通过考试的指挥棒作用，可以有力地促进中小学改变目前课程教学中较普遍存在的忽视动手能力和创新意识培养，而过于注重学生课本知识的掌握的倾向。为适应时代的发展，必须摆脱传统思维的羁绊，发挥考试对学校教育“总结性评价、目标导向性、提高教育教学质量”的功能。在教学中贯彻学习的目的不是只为了应付考试，而是要善于运用所学的知识、理论进行创新创造活动，学以致用，将书本知识与社会实践结合起来的主导思想，使教学有利于调动学生学习的积极主动性，有利于学生的个性健康和谐发展，有利于激发学生实践创新能力。在北京，教育行政部门正在大力推进的中小学社会大课堂建设，就是让学生走出校门，走向社会，有计划、有目的地开展丰富多彩的课外、校外活动，开阔视野、增长知识，培养学生实践与创新能力。

教师服务学生，教师引导学生，教师决定着教学的方向与品质。教师能够看多远，就能够把学生领多远！闭门教书与闭门读书一样值得警惕！学生若是没有开阔视野，相当一部分责任在于教师。遇到了观念守旧、方式僵化、不能与时俱进的教师，学生想要学习好考好都难。践行“社会即学校，生活即教育，教学做合一”的教育观，要求中小学教师的教学必须善于从实践（际）要求与课程内容联系和运用上出发。教学活动要有利于促进学生减少死记硬背，有利于培养学生灵活运用所学知识解决现实问题的意识和能力。同时对课堂中所融入的新思想、新见解，以及国内外形势发展的新动态，也要进行考查，以检测学生课外学习、利用互联网获取新知识、综合分析信息和解决各种问题的能力。个人、社会、国家，历史、现实、未来，生命、生活、文化皆可进入学生笔下。有了强化应用与实践能力的教学实践，学生就可以写出有高度、有广度、有深度、有现实意义的文章。

三、坚持考试和教学改革的正确方向

2014 年 9 月，国务院发布了《关于深化考试招生制度改革的实施意见》，明确提出：“深化高考考试内容改革。依据高校人才选拔要求和国家课程标准，科学设计命题内容，增强基础性、综合性，着重考查学生独立思考和运用所学知识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这一指导性文件为中小学教师在教育教学中改变教学模式、培养和选拔人才上指明了方向。我们中小学教育工作者必须坚持立德树人，遵循教育规律。把促进学生健康和谐成长成才作为改革的目标和归宿，扭转片面应试教育的倾向，坚持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培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高考作文的命题正努力向学生熟悉的现实生活靠近，引入学校、家庭、社会现实的鲜活材料、时尚话题，给学生充分的自主选择与自由发挥的空间，让学生觉得有话要说，能各抒己见、畅所欲言。

目前中小学教学研究中存在一些“说不清”的问题，譬如：如何从“考知识”为主向“考能力”为主转变；如何把考试变成学生实现自我价值，体现自我价值的竞赛活动，把考试的过程变成提高学生能力和水平的过程；如何减少学生对考试产生枯燥、厌倦及畏惧的心理等等，这些问题的产生实质是对教学工作的形势和发展变化趋势缺乏深入系统的研究，思路在旧框框里打转，办法在旧工具箱里翻找，创新意识不够，以至于缺乏管用的对策，或者盲目乐观，或者草木皆兵，进退失据。

考试和教学改革的真正实现，依赖于全体教师与学生观念的深层次转变。为了适应经济社会发展的新形势，更好地贯彻党的教育方针，深化教育领域综合改革，促进学生全面而有个性的发展，中小学的教学和考试研究，必须要坚持贯彻中央精神，坚持问题导向，坚持开拓创新。真正弄清考试变革的历史脉络和现实矛盾及其产生根源，理性透彻、客观辩证、积极主动地转变教师的教学方式和学生的学习方式，深化课程改革和人才培养模式改革，加强实践基地建设及教学团队建设，强化教学质量管理体系建设。

研究工作是为科学决策提供服务的，是领导决策的前提和基础。考试和教学研究，要有很强的现实针对性和历史穿透性，以及指导性和操作性。我们中小学教育者必须思考如何面对新形势，怎样实现新发展。认真学习政策文件，努力读懂考试传递的信息，就是重要的途径和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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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9949（2017）10-0050-03

（作者：北京市教育科学研究院研究员）

［责任编辑：孙燕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