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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哈代的故园情结

2017-02-24

黑龙江工业学院学报(综合版) 2017年11期
关键词:裘德塞特哈代

武 慧

(山西传媒学院,山西 太原 030006)

论哈代的故园情结

武 慧

(山西传媒学院,山西 太原 030006)

托马斯·哈代是十九世纪末著名的英国现实主义及悲剧主义作家之一。哈代的现实主义主要是通过对当时英国资本主义冲击封建宗法制度而形成的,通过对当地农民、工人、小商人悲惨生活现状的真实描述来反应现实;哈代的悲剧主义主要源自故园多塞特乡村被资本主义商业化和工业化冲击而渐去渐远产生的纠结和怀念。哈代为了怀念已经被英国工业革命冲击而逝去的多塞特乡村,通过浓厚的故园情来构建自己的“威塞克斯王国”,进而舒拓“怀念故园而故园不再”的故园情结,表达对逐渐消失的封建宗法制度下的多塞特式故园的留念,呼吁在工业革命的同时应兼顾民众家园的情怀。

哈代;故园情结;家园

托马斯·哈代是十九世纪末著名的英国现实主义及悲剧主义作家之一,出生于英国南部的多塞特乡村,深受当时的农村田园风光和农村风俗文化的影响,对乡村的生活状态和农民的性格特征有着深刻的认识和独特的见解,哈代的作品往往通过浓郁的地域色彩来书写悲剧,哈代通过自己几十年的不懈努力构建了自己的“威塞克斯王国”,用以怀念遭到英国工业革命冲击而逝去的多塞特乡村风情。可以说,哈代悲剧性叙事艺术及故园情结思想意识的造就之源就是十九世纪末至二十世纪初英国工业革命的商业化和工业化造成的英国社会转型和精神分析学研究成熟这双重因素。哈代结合精神分析学理论与英国社会转型的剧烈变化现状,抒发自己对故园情结的留念,通过探究“威塞克斯小说”来探究创作走向,打造哈代型悲剧性叙事艺术及故园情结思想意识。[1]

哈代在整个创作时期,从中早期到晚期的作品,例如《还乡》《德伯家的苔丝》《无名的裘德》《列王》和《时光的笑柄》都集中反映了英国社会的精神危机和道德危机,通过对当时资本主义社会的道德、法律和婚姻进行真实客观的批判,并且在其作品中充斥的独特田园情怀,共同构建了哈代的“威塞克斯王国”。

一、威塞克斯的艺术特色与故园情结

1.威塞克斯的艺术特色

哈代创造的属于自己的“威塞克斯王国”虽小,但是他却能在自己的世界里纵横驰聘,抒情批判。哈代的“威塞克斯王国”虽然仅仅只是微观的小宇宙,但却反映出了这个世界的现状。正是由于哈代在小说中对自己的故园情结的描写,他也被文坛学者称为乡土作家。[2]可以说,哈代一直生活在经过自己深思熟虑之后的一个狭隘世界里,他在这个狭隘世界里,以广大的社会底层劳动人民为素材探索社会的悲剧和迷恋自己的故园。哈代通过构建自己故园多塞特乡村风情,不断挖掘出多塞特乡村蕴含的丰富意蕴与深厚内涵,展示自己的民族性以及地域性,使得“威塞克斯王国”成为文坛创作的顶点。这是哈代“威塞克斯王国”文坛创作艺术给我们带来的启示,也正是哈代对于故园情结抒发的魅力所在。

通过对哈代小说的创作道路进行回顾,发现哈代的小说是从因袭传统文学特点开始,又在继承传统文学中寻求属于自己的创新之路。哈代是真正伟大的艺术家和文学家,他的观点总是站在时代前沿,哈代的观点隐隐可见二十一世纪的脚步。哈代作为一个批判现实主义作家,通过对多塞特乡村风情的描述来阐述因英国资本主义冲击封建宗法制度导致劳动人民的不幸并充满了同情,通过对小说中人物的悲剧主义结局来揭露和批判资产阶级文明和道德鞭挞和禁锢人们思想的悲惨,哈代在小说中赋予主人公强烈的激情和悲壮的力量,正好如一场希腊悲剧正在他的威塞克斯王国上演;通过对英国多塞特乡村风情像散文诗一般地描绘,展示出他至真至美的境界。[3]哈代作为英国文学史上可以与但丁相媲美的又一座丰碑,对英国文坛甚至是世界文坛都做出了重大的贡献。

2.威塞克斯的故园情结

哈代在十九世纪九十年代深受《无意识哲学》思想的影响开始致力于探索人物的内心世界,通过对人物思想的细致刻画来反映出他对多塞特故园情节的执着与热爱,而各种情节在哈代的“威塞克斯小说”系列作品中跃然纸上。该时期同样是哈代创作思想的分水岭,是哈代郁郁在心的故园情结的变化过程。这个时期的哈代刚刚从伦敦这种牢笼式的城市生活中“逃回”乡村,然而他日思夜想的乡村生活和人物景致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因此他往往通过他的作品描述自然质朴、敦厚及农民的仁厚之美来彰显哈代内心的故园情怀及人心向往,更激发了他对故园的热爱,在此期间哈代创作了《铤而走险》《绿荫下》《秋波湛蓝》《远离尘嚣》和《贝坦的婚姻》这五篇小说来凸显自己对威塞克斯的故园情结的留恋。

随着哈代创作经历的丰富、事业的开阔和故园情结的加重,哈代的“威塞克斯王国”的范围也逐渐增大。由原先《远离尘嚣》中多塞特郡的一隅,增加至《卡斯特桥市长》《还乡》的多塞特郡县,最终到描述为《德伯家的苔丝》中的整个英格兰西南部。这段时期的“威塞克斯小说”系列引起了哈代对现代化进程破坏英格兰乡村田园生活的思考,同样批判了资本主义制度对原有宗法制制度生活的破坏,并引发了哈代对“已故”的英格兰乡村田园的深情“悼念”。早期开始书写威塞克斯的故园情结的方式主要是通过对外在事物的描写,而在创作经历丰富之后便开始由外向内的转向,通过对小说作品中人物的精神活动以及人物的生活习惯为基础和依据来衬托哈代对英格兰乡村田园的深情“悼念”,通过对人物自己内心的真正感受以及无意识地挖掘来衬托自己对“威塞克斯”情结的抒发,同时表达工业化和城市化对农村田园生活破坏的批判以及对故园生活的爱恋。《卡斯特桥市长》中“农村旧的社会制度和经济体系死亡的挽歌,是英国农民阶级彻底破产的编年史”就充分体现出了哈代这种对农村田园生活破坏的批判以及对农民阶级的深情“悼念”。英国大规模的工业革命破坏了宗法制制度的平和生活,工业文明侵入带给人们巨大的苦难,给农民带来的痛苦,同时也改变了当时英国社会固有的文化体系,借此而抒发哈代心中郁结至深的故园情结。

二、哈代对乡村田园的守护

哈代小说的独特之处就是以多塞特乡村来作为人物生活和活动的主要空间,因此哈代的小说一直都沾染上鲜明的多塞特乡村的地方色彩,哈代通过这种浓郁的乡土味来保留已被资本主义侵蚀的英国传统的宗法制农村色彩,可以说哈代是英国宗法制乡村田园的守护者。

1.哈代对田园风光的描写

哈代出生的落后的多塞特乡村,经济虽然非常落后,但是却保留着浓厚的传统宗法制度和宗法制度下的农村田园风光,就好似在已经被资本主义工业化和商业化侵蚀下的一个世外桃源。在哈代的内心深处一直将多塞特乡村当成自己心中的天堂,对宗法制度下田园风光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作为自己心灵深处的寄托,通过他们来展示自己抚慰自己心灵的寄托并展示创作的源泉。

《远离尘嚣》小说中哈代开篇“北起泰晤士河,南抵英吉利海峡,东以海灵岛至温莎一线为界,西以科尼什海岸为边”[4]作为威塞克斯的地理位置,并以此来作为哈代家乡多塞特乡村的待命名词,并在作品中将多塞特乡村的人物、田园风光、乡土风情等素材穿插哈代的小说作品中,构建属于哈代世界的“威塞克斯王国”,哈代在这个属于自己的王国里倾尽心血抒写他对多塞特乡村的热爱和深情。

《还乡》中哈代以埃格敦荒原闹鬼的沼泽“这地方现在充满了警惕意图,对其他事情的沉思,埃格敦似乎也在慢慢地清醒和倾听。每天晚上在等待的东西,但它已等待这样,无动于衷,在这么多世纪以来,经过太多事情的危机,它只能是想象,等待最后一次危机最终来临”[5]为背景,通过这种对埃格敦荒原的描述为接下来的悲剧埋下伏笔。哈代在小说中给我们描绘了一个充满诗情画意的荒原意境,通过独特的、理想化的笔调来描绘荒原的风光和乡村淳朴的风俗传统,在这种诗意的意境中充满安静和恬淡。《还乡》这篇小说将人和自然融合为一个整体,通过强调人和自然的完美相处来强调人不能孤立于自然而生活的观点,表达出哈代对资本主义侵蚀宗法制农村,破坏人们传统生活所依赖环境的控诉;进而提出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最终观点,体现出对宗法制乡村田园的守护。

2.哈代对乡村人物的描写

哈代通过对多赛特乡村人物和风俗素材在作品中的体现,使得哈代的作品更具乡土风情和田园情怀。可以说,哈代小说中的人物都是一群非常平凡的农民、商人、工人等,哈代就是通过对这种平凡的劳动人民和地方性风俗特点来守护逐渐逝去的宗法制农村风情,同样体现出哈代对自己儿时生活的多赛特乡村的热爱和怀念。

《无名的裘德》中主要对一个穿着粗布制成的衣服,并且操着一口浓厚的威塞克斯地方方言的裘德的人物进行描写,这种对小说人物的塑造方式自然而然地就使得小说充满了地方主义色彩和田园情怀。

《德伯家的苔丝》中哈代对于人物性格与环境的描写更加密切。苔丝出生一个与世隔绝、耕地少而有限,但是有一片草木茂盛,覆盖着山谷和溪流的布莱克莫尔山谷。为小说中“自然新鲜纯洁的女儿”[6]的苔丝的描写埋下伏笔。“六点半时,太阳落山了,此时一个古怪的南瓜模样的月亮在另一边升起……的就像是一些满头长有刺针样头发的怪物。”通过对环境的描写来抒发苔丝低落的心情,随后,通过对被克莱抛弃后被迫在另一个农场工作时的景物描写,“……整个农场荒凉且没有生气,没有任何特征,像是一张脸,从下巴到额头,只是覆盖着皮肤……白色面容的空虚伴随着轮廓的消失。”来体现苔丝的悲剧命运和对生活的无助。哈代通过对于这种田园风光的塑造来凸显苔丝的无助和凄凉形象,小说中田园环境塑造了人物的情感,人物情感也影响着田园环境。哈代正是通过这种对于小说中乡村人物的描写来抒发自己对于乡村人物的怀念。

三、哈代对自然和人性回归的呼唤

哈代的小说中总是充满了浓厚的自然乡土气息,这不仅仅是哈代的生存状态,同样也是哈代心灵畅游的栖息地,但是随着资本主义工业化和商业化经济的侵蚀,传统的宗法制乡村的一些美好自然和人性也逐渐消失,因此,哈代在小说中极力呼吁自然和人性的回归。

1.哈代呼唤自然的回归

可以说,威塞克斯是哈代寄托自我情感和心灵皈依的唯一场所,因此,哈代对于自然回归有一种特殊的眷恋之情,这也是哈代精神归属感的一种具体体现。哈代生活于英国资本主义经济渗透到社会各行各业的时期,资本主义的工业化和商业化经济已经开始延伸到英国偏远的农村区域之中,而资本主义的掠夺性快速侵占了传统宗法制的自然中,乡村自然风光遭受到了严重的破坏。面对着早已与记忆中的乡村相去甚远的自然风光,哈代只能在小说中强烈地呼唤自然回归意识,希望人们重视自然并保护自然。

正如《无名的裘德》中对于自然风光的描述“麦田褐色地面的四周高高隆起,似乎上与天齐……所以本来的景象也就隐没在雾中,而且使这个地方的孤寂凄凉更为深沉。”[7]哈代在小说中通过大量的篇幅来描述裘德对小动物的真爱与保护,哈代通过裘德从本质上呼吁人们对自然的热爱与亲近,呼吁自然的回去,使人与自然和谐相处。

2.哈代渴望人性的回归

哈代在作品中对大自然的呼唤,从本质上来说可以理解为哈代对人性回归的渴望。在十九世纪末至二十世纪初这段期间,资本主义大掠夺性发展早已破坏了原有宗法制的乡村风光和人性道德,同样也破坏了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关系。这段时间,人们逐渐接受资本主义价值观,并在资本主义构建的适者生存的迫害式生存方式下生活,固守本分与和谐相处的人性观念已经逐渐被唾弃和压迫。

例如《无名的裘德》中对于裘德的人物塑造,裘德总是不求回报地帮助任何需要帮助的人,并且始终怀揣着一颗感恩的心。小说的前半部分可以看到裘德对人类破坏自然的批判和不满,进而通过裘德对于小动物的真爱和保护意识体现出作者对于人性回归的呼唤。在物质文明快速发展的同时,人们同样应当保持对自然的敬畏,保持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联系;在追求物质条件时,应当时刻反思过往,避免本心迷失,最终导致人性丧失。在资本主义的掠夺性发展教条下,人类的善良本性逐渐遗失,早已被所谓的现代文明所吞噬,因此哈代在作品中极力呼唤人性的回归。

四、哈代田园情怀中的人生悲叹

哈代在描绘自己田园情怀的同时,同样将自己社会和人生的悲叹进行揭露和批判,哈代的作品总是充斥着一种浓厚的悲剧气氛,透露出不可抗拒的宿命感,进而反映资本主义侵蚀下传统宗法制农村遭受的一系列悲剧。

1.哈代对悲剧氛围的描写和渲染

哈代的小说中充斥着浓厚的田园情怀,而在这种情怀中又总是弥漫着浓厚的悲剧氛围。哈代在小说中总是将人物与自然、人物与周围环境存在这种或那种的矛盾冲突,人物反抗现实最终又在现实的压迫下归顺现实的宿命,这种悲剧氛围的描写和渲染。

《无名的裘德》中裘德原本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进入到基督寺学习,并在基督寺谋取一份职务,然而森严的社会等级和金钱至上的价值取向注定了裘德无法获得自己的追求。而裘德与淑的爱情更是为当时教规的不容,裘德与淑在生活中处处遭受着人们的白眼与谩骂,最终四处漂泊;在漂泊时裘德与淑的孩子死在客栈,淑认为是上帝对于自己不尊重教规而得到的惩罚,最后回到了费劳孙的怀抱;而裘德也在最后抱恨而死,在死前又回到了基督的怀抱。《无名的裘德》中鲜明的田园情怀充斥着中浓厚的悲观主义情调,而这种悲剧分为的基调也凸显出哈代对基督的批判和控诉。

2.哈代写实与浪漫中的悲剧渲染

哈代的作品总是在真实主义中带有浪漫主义的色彩,并通过写实和浪漫结合来强化对悲剧氛围的渲染,进而表达出哈代对于田园生活的追求与向往之情。

哈代在《无名的裘德》中塑造了一个天真浪漫并且崇尚婚姻自由的女性形象淑,并且年轻的淑对当时的基督教和教规极度不屑,到开始怀疑自己,最终投入基督教怀抱的形象。哈代对于淑的出场就深深表达出对基督的不屑:“淑买了一对维纳斯和阿波罗的小石膏像,她觉得他们这样大又这样赤身露体……处于悬挂在墙上的耶稣受难像下面。”淑的婚姻是不幸的,当淑与费劳孙结婚后才发现自己最爱的是裘德的时候毅然决然地选择和裘德一起生活。对于崇尚婚姻自由的淑来说,“婚姻就如宣誓喜欢一种食物或饮料一样可笑”。淑和裘德在一起生活之后,为了逃避周围异色的眼光和宗教对自己的批判,选择和裘德一起为生存而漂泊,他们一年的大半时间里都是在各地寻找工作和住处,同时还要忍受周围对自己的歧视和鄙夷。上帝让她承受这种漂泊的苦难还不足够,最终还让淑和裘德的孩子是在旅馆当中,悲痛欲绝的淑离开了裘德,重新回到了宗教认为合法丈夫的费劳孙身边。回到费劳孙身边之后,淑开始信仰基督,正如结尾描述的那样:“她神圣地端着十字架,企图从上帝那里寻求一点安慰”,然而即使淑借助上帝的光辉,她依然无法让自己沉浸在欢乐之中。

《无名的裘德》中哈代将裘德的生活状况和社会状况客观且详尽的进行描述,并通过浪漫主义色彩描绘了一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威塞克斯风情意境,通过独特的、理想化的笔调来描绘一种主观上的理想色彩。然而在现实与理想的背后却是裘德不得不屈服的悲剧结果,他始终仍然被社会道德、法律、制度交织的力量的支配,最终仍然无法挣脱自己的宿命,也导致了裘德的悲剧结局,从而也奠定了本文的悲剧主义基调。

结语

哈代通过自己对多赛特乡村风光的描写,构建了属于自己的“威塞克斯王国”,哈代在自己的王国里抒写对故乡田园情怀的向往与追求,呼吁自然与人性的回归。在哈代的威塞克斯世界里,故园情节不仅仅是平静的、具有吸引力,同样也向世人呈现其凄凉的美,充斥着哈代对人生的悲叹。哈代的小说感动着不同时代的读者,仿佛在文学的时间长河中“威塞克斯”已经成为了一种永恒,并拥有自己的生命和灵魂。

[1]周金萍.回归自然,回归人性——哈代在《无名的裘德》中对回归人类自然本性的呼唤[J].铜陵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7(4):83-85.

[2]徐先荣.从《无名的裘德》看哈代的爱情观[J].宁波教育学院学报,2006(5):39-41.

[3]史丽.托马斯·哈代的故园情结与创伤书写[J].南京工程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3):39-42.

[4]哈代.远离尘嚣[M].张冲,译.南京:译林出版社,1997:55-56.

[5]哈代.还乡[M].王守仁,译.南京:译林出版社,1997:39-41.

[6]哈代.德伯家的苔丝[M].王守仁,译.南京:译林出版社,1997:112-113.

[7]哈代.无名的裘德[M].王守仁,译.南京:译林出版社,1997:97-98.

ClassNo.:I106.4DocumentMark:A

(责任编辑:蔡雪岚)

AnalysisofHardy'sHometownComplex

Wu Hui

(Communication University of Shanxi,Shanxi, Taiyuan 030006,China)

Thomas Hardy is one of the famous British realist and tragedy writers in the late nineteenth Century. Hardy's realist writing style is formed due to the British capitalism. He described the miserable life of the workers, the farmers and the traders in his works Hardy's tragedy complex is affected by the industrialization and commercialization of his hometown Dorset. In memory of the fallen Dorset village, Hardy created his own "Wessex kingdom" and gave the hometown complex of "missing the hometown which is no longer exist"__ missing of the Dorset under the feudal patriarchal clan system. He called for people to give consideration to the hometown complex while carrying out the industrial revolution.

Hardy; hometown complex; homes

武慧,硕士,讲师,山西传媒学院。研究方向:英美文学。

2014年6月山西省哲学社会科学课题“基于ESP需求分析的传媒类院校英语教学研究——以山西传媒学院为例”的阶段性成果。

2096-3874(2017)11-0139-05

I106.4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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