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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儿童期心理虐待、忽视与社会性体格焦虑的关系及负面身体自我的中介作用研究

2017-02-18王翠萍

中国全科医学 2017年4期
关键词:儿童期体格社会性

王翠萍

·社会·行为·心理·

大学生儿童期心理虐待、忽视与社会性体格焦虑的关系及负面身体自我的中介作用研究

王翠萍

目的 探讨大学生儿童期心理虐待、忽视与社会性体格焦虑的关系及负面身体自我的中介作用。方法 于2015年12月,采用整群随机抽样法在陕西省抽取3所大学的全日制大学生500例。采用儿童心理虐待与忽视量表(CPANS)测量个体儿童期心理虐待、忽视状况;采用负面身体自我量表(NPSS)测量个体对自己身体的消极认知、消极情感体验和相应的行为调控状况;采用社会性体格焦虑问卷(SPA)测量个体社会性体格焦虑状况。共发放问卷500份,回收有效问卷463份,有效回收率为92.6%。负面身体自我在大学生儿童期心理虐待、忽视与社会性体格焦虑关系中的中介效应分析采用分层多元线性回归分析。结果 463例大学生中,227例(49.0%)儿童期存在心理虐待,252例(54.4%)儿童期存在心理忽视。儿童期是否存在心理虐待的大学生负面身体自我的胖、矮、相貌、整体得分及总分和社会性体格焦虑的社会比较的不安、自我表现的不舒适、他人评价的担忧得分及总分间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儿童期是否存在心理忽视的大学生负面身体自我的胖、矮、相貌、整体得分及总分和社会性体格焦虑的社会比较的不安、他人评价的担忧得分及总分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而社会性体格焦虑的自我表现的不舒适得分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大学生儿童期心理虐待、忽视得分与负面身体自我的胖、矮、相貌得分及总分和社会性体格焦虑的社会比较的不安、自我表现的不舒适、他人评价的担忧得分及总分呈直线正相关(P<0.05),而与负面身体自我的整体得分无直线相关关系(P>0.05)。儿童期心理忽视得分是大学生社会性体格焦虑得分的影响因素(β=0.400,P<0.05),能够解释社会性体格焦虑得分15.5%的变异;儿童期心理忽视得分是大学生负面身体自我得分的影响因素(β=0.424,P<0.05),能够解释负面身体自我得分17.5%的变异;儿童期心理忽视、负面身体自我得分是大学生社会性体格焦虑得分的影响因素(β值分别为0.192、0.490,P<0.05),二者能够解释社会性体格焦虑得分35.0%的变异。结论 儿童期心理忽视、负面身体自我能正向预测大学生社会性体格焦虑,且负面身体自我在二者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

学生;儿童期心理虐待与忽视;社会性体格焦虑;负面身体自我

王翠萍.大学生儿童期心理虐待、忽视与社会性体格焦虑的关系及负面身体自我的中介作用研究[J].中国全科医学,2017,20(4):487-491.[www.chinagp.net]

WANG C P.Relationship between psychological abuse,neglect during childhood and social physical anxiety of college students and mediating effect of negative physical self[J].Chinese General Practice,2017,20(4):487-491.

人们对身体自我的认知以及产生的情感结果一直是锻炼心理学和健康心理学领域所关注的热点。社会性体格焦虑被认为是社会焦虑的一个特定亚型,是指个体因为担心他人可能对自己的身材体型的负面评价所产生的焦虑[1]。自社会性体格焦虑这个概念提出以来,研究者就发现其与人们的体育锻炼参与、体质量控制及身体自尊、自尊等一些心理健康变量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2]。目前,在锻炼心理学领域,社会性体格焦虑的研究得到了足够的重视,但在健康心理学领域,尚缺乏深入的研究,如BMI在参考范围内、他人评价为身材体型很标准的个体为何有较高的体格焦虑水平,也即社会性体格焦虑的形成机制是怎样的?其他重要变量对其的作用机制?及除了锻炼干预外,是否存在其他有效的干预手段,这些都是亟需研究的课题。已有研究表明,社会性体格焦虑与身体自尊、自尊均呈明显负相关,即身体自尊、自尊均可负向预测社会性体格焦虑[2],而家庭环境、父母教养方式是个体自尊感的重要来源。HART等[3]和MULLEN等[4]研究表明,在家庭教育中,来自父母的心理虐待与忽视不仅是儿童创伤的中心问题,而且与儿童成年后的低自尊、低自我价值和情感紊乱有关。因此,本研究尝试从家庭教育中的一个常见现象,即父母对儿童的心理虐待和忽视入手,去探究其对个体社会性体格焦虑的产生所起的作用,同时考察儿童期心理虐待、忽视及负面身体自我对社会性体格焦虑的作用机制,以期为大学生社会性体格焦虑的干预提供理论依据和新的干预途径。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于2015年12月,采用整群随机抽样法在陕西省抽取3所大学,在每所大学的4个年级各抽取1个班级的全日制大学生共500例,以其中问卷有效者463例为研究对象。其中男237例(51.2%),女226例(48.8%);年龄17~24岁,平均年龄(21.5±1.5)岁;大一年级123例(26.6%),大二年级131例(28.3%),大三年级115例(24.8%),大四年级94例(20.3%)。

1.2 方法 采用问卷调查法,在征得任课教师和学生的知情同意后,利用课前时间以班级为单位发放问卷,统一指导语,主试讲解指导语后被试作答,问卷当场收回。共发放问卷500份,回收有效问卷463份,有效回收率为92.6%。

1.2.1 儿童心理虐待与忽视量表(CPANS) 由邓云龙等[5]编制,用于测量个体儿童期心理虐待、忽视状况。分为两个分量表:心理虐待量表和心理忽视量表,其中心理虐待量表主要反映儿童期遭受心理虐待的情况,包括责骂、恐吓、干涉3个维度;心理忽视量表主要反映儿童期遭受忽视的情况,包括情感忽视、教育忽视、监督忽视3个维度。每个条目均采用5级计分,0代表“无这种情况”,1代表“很少”,2代表“有时”,3代表“常常”,4代表“总是”。该量表信、效度均符合心理测量学要求。根据CPANS计分法,将心理虐待、忽视得分≥1分的被试界定为存在心理虐待、忽视,得分<1分的被试界定为不存在心理虐待、忽视[6]。

1.2.2 负面身体自我量表(NPSS) 由陈红等[7]编制,用于测量个体对自己身体的消极认知、消极情感体验和相应的行为调控状况。由5个维度组成,分别为:胖、矮、相貌、瘦和整体。本研究选用4个维度,即胖、矮、相貌、整体来考察大学生的负面身体自我。每个条目均采用5级计分,计分从0“完全不符合”到4 “完全符合”。该量表分半信度为0.83,3周后的重测信度为 0.89,且有较好的效标效度。

1.2.3 社会性体格焦虑问卷(SPA) 由徐霞[2]修编,用于测量个体社会性体格焦虑状况。由3个维度组成,分别为:社会比较的不安、自我表现的不舒适、他人评价的担忧。每个条目均采用5级计分,计分从1“完全不符合我”到5“完全符合我”。该问卷信、效度良好。

2 结果

2.1 不同性别的大学生儿童期心理虐待、忽视得分比较 463例大学生儿童期心理虐待得分为(1.1±0.6)分,其中227例(49.0%)儿童期存在心理虐待;儿童期心理忽视得分为(1.1±0.7)分,其中252例(54.4%)儿童期存在心理忽视。不同性别大学生儿童期心理虐待的责骂得分及总分和心理忽视的情感忽视、监督忽视得分及总分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而心理虐待的恐吓、干涉得分及心理忽视的教育忽视得分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2.2 儿童期是否存在心理虐待的大学生负面身体自我、社会性体格焦虑得分比较 463例大学生负面身体自我的胖、矮、相貌、整体得分及总分分别为(1.4±0.8)、(1.3±0.8)、(1.3±0.7)、(1.7±0.7)、(1.4±0.6)分;社会性体格焦虑的社会比较的不安、自我表现的不舒适、他人评价的担忧得分及总分分别为(2.5±0.8)、(2.8±0.6)、(2.5±0.7)、(2.6±0.5)分。儿童期是否存在心理虐待的大学生负面身体自我的胖、矮、相貌、整体得分及总分和社会性体格焦虑的社会比较的不安、自我表现的不舒适、他人评价的担忧得分及总分间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2.3 儿童期是否存在心理忽视的大学生负面身体自我、社会性体格焦虑得分比较 儿童期是否存在心理忽视的大学生负面身体自我的胖、矮、相貌、整体得分及总分和社会性体格焦虑的社会比较的不安、他人评价的担忧得分及总分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而社会性体格焦虑的自我表现的不舒适得分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2.4 大学生儿童期心理虐待、忽视得分与负面身体自我、社会性体格焦虑得分的相关性分析 大学生儿童期心理虐待、忽视得分与负面身体自我的胖、矮、相貌得分及总分和社会性体格焦虑的社会比较的不安、自我表现的不舒适、他人评价的担忧得分及总分呈直线正相关(P<0.05),而与负面身体自我的整体得分无直线相关关系(P>0.05,见表4)。

2.5 负面身体自我得分在大学生儿童期心理虐待、忽视得分与社会性体格焦虑得分关系中的中介效应分析 为进一步考察儿童期心理虐待、忽视及负面身体自我得分对大学生社会性体格焦虑得分的影响,对这4个变量进行了含3个回归方程的分层多元线性回归分析。第1个回归分析以儿童期心理虐待、心理忽视得分为自变量,社会性体格焦虑得分为因变量;第2个回归分析以儿童期心理虐待、忽视得分为自变量,负面身体自我得分为因变量;第3个回归分析则以儿童期心理虐待、忽视及负面身体自我得分为自变量,社会性体格焦虑得分为因变量。结果显示,儿童期心理忽视得分是大学生社会性体格焦虑得分的影响因素(β=0.400,P<0.05),能够解释社会性体格焦虑得分15.5%的变异;儿童期心理忽视得分是大学生负面身体自我得分的影响因素(β=0.424,P<0.05),能够解释负面身体自我得分17.5%的变异;儿童期心理忽视、负面身体自我得分是大学生社会性体格焦虑得分的影响因素(β值分别为0.192、0.490,P<0.05),二者能够解释社会性体格焦虑得分35.0%的变异(见表5)。

表1 不同性别的大学生儿童期心理虐待、忽视得分比较±s,分)

注:a为t′值

表2 儿童期是否存在心理虐待的大学生负面身体自我、社会性体格焦虑得分比较±s,分)

注:a为t′值

表3 儿童期是否存在心理忽视的大学生负面身体自我、社会性体格焦虑得分比较±s,分)

注:a为t′值

表4 大学生儿童期心理虐待、忽视得分与负面身体自我、社会性体格焦虑得分的相关性分析(r)

Table 4 Correlation analysis of scores of psychological abuse and neglect during childhood and negative physical self and social physique anxiety of undergraduates

心理虐待、忽视 负面身体自我胖 矮 相貌 整体 总分 社会性体格焦虑社会比较的不安 自我表现的不舒适 他人评价的担忧 总分 心理虐待0.349a0.278a0.458a0.1130.409a0.282a0.148a0.351a0.322a心理忽视0.352a0.262a0.509a0.1400.424a0.310a0.247a0.403a0.400a

注:aP<0.05

表5 负面身体自我得分在大学生儿童期心理虐待、忽视得分与社会性体格焦虑得分关系中的中介效应分析

Table 5 Mediating effect analysis of negative physical self score on the relationship of psychological abuse and neglect during childhood and social physique anxiety scores of undergraduates

变量b95%CISEβt值P值社会性体格焦虑a 常量2.273(2.130,2.416)0.073-31.345<0.001 心理忽视0.342(0.227,0.456)0.0580.4005.899<0.001负面身体自我b 常量0.955(0.802,1.108)0.078-12.290<0.001 心理忽视0.393(0.270,0.515)0.0620.4246.332<0.001社会性体格焦虑c 常量1.842(1.672,2.011)0.086-21.422<0.001 心理忽视0.164(0.053,0.275)0.0560.1922.925<0.001 负面身体自我0.452(0.332,0.571)0.0610.4907.464<0.001

注:a第1个回归方程的R2=0.160,△R2=0.155,F=34.802,P<0.001;b第2个回归方程的R2=0.180,△R2=0.175,F=40.089,P<0.001;c第3个回归方程的R2=0.357,△R2=0.350,F=50.458,P<0.001;-代表无此数据

3 讨论

本研究结果显示,儿童期心理虐待、忽视在大学生中的阳性率分别为49.0%、54.4%,高于国内丁大为等[8]、谢智静等[9]研究结果,可能是由于研究所选取的样本不同所致,本研究所选取的大学生有留守经历的较多,相较于无留守经历的大学生,其与父母的情感连接较少,遭遇到的情感忽视和教育忽视较多。本研究结果亦显示,男大学生儿童期心理虐待的责骂得分及总分和心理忽视的情感忽视、监督忽视得分及总分高于女大学生,与丁大为等[8]、宋锐等[10]的研究结果基本一致。这可能是与父母对男孩与女孩有着不同的性别认知和教育方式有关。

本研究结果显示,儿童期存在心理虐待、忽视的大学生负面身体自我的胖、矮、相貌、整体得分及总分和社会性体格焦虑的社会比较的不安、他人评价的担忧得分及总分高于不存在心理虐待、忽视的大学生,且大学生儿童期心理虐待、忽视得分与负面身体自我的胖、矮、相貌得分及总分和社会性体格焦虑的社会比较的不安、自我表现的不舒适、他人评价的担忧得分及总分呈直线正相关,说明父母对儿童的心理虐待与忽视使其形成对自我身体的负性认知,且引发其社会性体格焦虑。LUMLEY等[11]指出,遭受心理虐待的个体,受虐程度越严重,越容易出现各种内化与外化问题,包括认知、情绪等方面,与本研究结果一致。

本研究同时考察了儿童期心理虐待、忽视和负面身体自我对大学生社会性体格焦虑的作用机制问题,结果显示,儿童期心理忽视、负面身体自我得分是大学生社会性体格焦虑得分的影响因素,二者能够解释社会性体格焦虑得分35.0%的变异,且当负面身体自我变量出现后,心理忽视变量对社会性体格焦虑变量影响的β由0.400降到了0.192,说明儿童期心理忽视不仅直接影响大学生社会性体格焦虑水平,同时还通过负面身体自我对社会性体格焦虑产生影响,即负面身体自我在心理忽视和社会性体格焦虑二者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

综上所述,相较于心理虐待,父母对大学生儿童期的心理忽视,更影响其社会性体格焦虑水平和对自我身体的认知。除此之外,负面身体自我在儿童期心理忽视和社会性体格焦虑二者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这一研究结果一方面可拓展儿童期遭受心理虐待与忽视个体认知方面的研究,另一方面也可帮助为人父母者认识到儿童期心理忽视对子女成长造成的不良影响,对已经遭受心理忽视的个体,可通过干预其对身体的消极认知方式来降低其社会性体格焦虑水平。

作者贡献:王翠萍进行文章的构思与设计、研究的实施与可行性分析、数据收集、数据整理、统计学处理、结果的分析与解释、撰写论文、论文的修订、英文的修订,并负责文章的质量控制及审校,对文章整体负责,监督管理。

本文无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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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崔沙沙)

Relationship between Psychological Abuse,Neglect during Childhood and Social Physical Anxiety of College Students and Mediating Effect of Negative Physical Self

WANGCui-ping

DepartmentofPsychology,SchoolofHealthSciences,Xi′anPhysicalEducationUniversity,Xi′an710068,China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relationship of psychological abuse,neglect during childhood and social physical anxiety of college students and the mediating roles of negative physical self.Methods A total of 500 full-time undergraduates were selected from three universities in Shaanxi Province in December,2015 by using cluster random sampling method.Childhood psychological abuse and neglect scale was used to test the childhood psychological abuse and neglect situation;and the negative physical self scale(NPSS) was applied to measure the negative cognition,negative emotional experience and corresponding behavioral regulation of the individual.Social physical anxiety questionnaire(SPA) was adopted to measure the social physique anxiety of the individual.A total of 500 questionnaires were distributed,463 valid questionnaires were recovered and the effective response rate was 92.6%.The mediating roles of negative physical self in the relationship of psychological abuse,neglect during childhood and social physical anxiety of college students were analyzed by hierarchical multiple linear regression analysis.Results Among the 463 undergraduates,227(49.0%) had psychological abuse and 252(54.4%) had psychological neglect during childhood.There was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score of subitems fatness,shortness,looks and whole appearance as well as the total score in the negative physical self item,and the score of subitems anxiety under social comparison,self-expressed uncomfortableness and worry from others′ evaluation as well as the total score in the social physique anxiety item among undergraduates with or without psychological abuse during childhood(P<0.05).There was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score of subitems fatness,shortness,looks and whole appearance as well as the total score in the negative physical self item,and the score of subitems anxiety under social comparison and worry from others′ evaluation as well as the total score in the social physique anxiety item among undergraduates with or without psychological neglect during childhood(P<0.05),while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score of self-expressed uncomfortableness(P>0.05).The score of psychological abuse and neglect during childhood of undergraduates was linearly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score of subitems fatness,shortness,and looks as well as the total score in the negative physical self item,and the score of subitems anxiety under social comparison,self-expressed uncomfortableness and worry from others′ evaluation as well as the total score in the social physique anxiety item(P<0.05),while not linearly correlated with the score of whole appearance in the negative physical self item(P>0.05).The score of psychological neglect during childhood was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social physique anxiety scores of undergraduates(β=0.400,P<0.05),which could explain variance of 15.5% in social physique anxiety score;the scores of psychological neglect during childhood was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negative physical self scores of undergraduates(β=0.424,P<0.05),which could explain variance of 17.5% in negative physical self scores;the scores of psychological neglect and negative physical self during childhood wer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social physique anxiety scores(β=0.192,0.490 respectively;P<0.05),both could account for variance of 35.0% in social physique anxiety scores.Conclusion Childhood psychological neglect and negative physical self can positively predict undergraduates′ social physique anxiety,and negative physical self play a mediating role between them. 【Key words】 Students;Psychological abuse and neglect during childhood;Social physical anxiety;Negative physical self

2014年陕西省软科学项目(2014KRM110_03)

R 395.6

A

10.3969/j.issn.1007-9572.2017.04.021

2016-09-01;

2016-12-19)

710068陕西省西安市,西安体育学院健康科学系心理学教研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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