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儿童压力性生活事件与自杀意念的关系及负性认知情绪调节的中介作用研究
2017-02-18徐明津万鹏宇杨新国
徐明津,万鹏宇,杨新国
·社会·行为·心理·
留守儿童压力性生活事件与自杀意念的关系及负性认知情绪调节的中介作用研究
徐明津,万鹏宇,杨新国*
目的 探讨留守儿童压力性生活事件与自杀意念的关系及负性认知情绪调节的中介作用。方法 于2015年7—8月,采用方便抽样法,在广西德保县与那坡县抽取5所中学的留守儿童500例。采用青少年生活事件量表(ASLEC)、认知情绪调节问卷(CERQ)、积极消极自杀意念问卷(PANSI)对其进行调查,共发放问卷500份,回收有效问卷454份,有效回收率为90.8%。中介效应分析采用AMOS 21.0统计软件通过构建结构方程模型进行分析。结果 454例留守儿童压力性生活事件、负性认知情绪调节、自杀意念得分分别为(1.6±0.7)、(2.6±0.5)、(1.9±0.6)分。男性留守儿童压力性生活事件得分高于女性留守儿童〔(1.6±0.7)分比(1.5±0.6)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留守高中生压力性生活事件得分高于留守初中生〔(1.6±0.7)分比(1.4±0.7)分〕,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留守儿童压力性生活事件得分与负性认知情绪调节、自杀意念得分均呈直线正相关(P<0.001);负性认知情绪调节得分与自杀意念得分亦呈直线正相关(P<0.001)。压力性生活事件得分可以预测留守儿童的自杀意念得分(β=0.31,P<0.001);但加入中介变量负性认知情绪调节后,压力性生活事件得分不能预测自杀意念得分(β=0.01,P=0.894)。结论 负性认知调节在压力性生活事件与自杀意念间具有完全中介效应。压力性生活事件通过负性认知情绪调节间接影响留守儿童的自杀意念。
留守儿童;压力性生活事件;自杀意念;负性认知情绪调节
徐明津,万鹏宇,杨新国.留守儿童压力性生活事件与自杀意念的关系及负性认知情绪调节的中介作用研究[J].中国全科医学,2017,20(4):482-486.[www.chinagp.net]
XU M J,WAN P Y,YANG X G.Relationship between stressful life events and suicidal ideation of left-behind children and mediating effect of negative cognitive emotion regulation[J].Chinese General Practice,2017,20(4):482-486.
留守儿童是父母单方或双方因外出务工而将孩子留在户籍所在地由代理监护人教育与管理或自我照顾的未成人[1]。2013年全国妇联调研显示全国留守儿童超6 000万,12~17岁的留守儿童规模为1 808万,而在广西地区,留守儿童占农村儿童比例超过40%,规模庞大[2]。作为社会转型的弱势群体,留守儿童对压力性生活事件具有强烈的敏感度[3-4],加之身心冲突与自身实力的限制,容易诱发消极情绪(如抑郁、焦虑),毁损心理健康[5-6],发展出自杀意念[7]。自杀意念是自杀最重要的预测因子,对自杀意念的识别有利于减少自杀企图与自杀行为的发生与减少[8]。研究表明不完整的家庭结构会增加青少年自杀的危险[9],但目前对留守儿童自杀意念的研究较少,尤其是来自边疆地区的留守儿童,而且对留守儿童自杀意念的作用机制及影响因素研究较为少见,仅有的研究考察某些人口学因素对留守儿童自杀意念的影响[9]。压力性生活事件是青少年自杀意念的威胁因子,压力性生活事件的发生频率与发生强度对个体自杀意念的高低具有重要影响[10]。认知情绪调节是个体采取认知策略应付不良情绪,属于情绪调节中的认知范围[11],会在压力性环境与个体主观体验的结果之间起到中间作用[12]。同时,众多实证研究也发现在压力性生活事件对个体自杀意念的影响过程中,会受到个体认知风格、应付方式的影响[13]。因此,本研究以留守儿童为被试,利用结构方程模型构建压力性生活事件、负性认知情绪调节与自杀意念的关系模型,为留守儿童自杀预防及健康教育提供实证支撑。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于2015年7—8月,采用方便抽样法,在广西德保县与那坡县抽取5所中学的留守儿童500例,以其中问卷有效者454例为研究对象。纳入标准:(1)父母亲双方至少有一方外出务工时间>6个月;(2)自愿参与。排除标准:脑器质性病变或重大躯体疾病者。其中男184例(40.5%),女270例(59.5%);年龄12~17岁,平均年龄(15.1±1.6)岁;初中144例(31.7%),高中310例(68.3%);汉族132例(29.1%),少数民族315例(69.4%),缺失7例(1.5%);父母亲双方均外出务工251例(55.2%),仅父亲外出务工126例(27.8%),仅母亲外出务工77例(17.0%)。
1.2 方法 采用问卷调查法收集资料,包括一般情况、压力性生活事件、负性认知情绪调节及自杀意念。由经过专业培训的3名硕士研究生为主试,使用统一指导语,在学校领导与教师同意的前提下,参考学校的人口学统计资料,将留守儿童统一集合在学校大教室进行问卷调查,进行问卷调查时让学校领导与教师进行回避,共发放问卷500份,回收有效问卷454份,有效回收率为90.8%。
1.2.1 一般情况调查问卷 由研究者自行设计,包括性别、年龄、年级、民族及父母外出务工情况等。
1.2.2 青少年生活事件量表(Adolescent Self-rating Life Events Check List,ASLEC) 采用刘贤臣等编制的ASLEC,包括人际关系、学习压力、受惩罚、丧失、健康适应及其他6个维度27个条目,按照事件对个体造成的影响程度进行评分,无影响为1分,影响极重为5分[3]。该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9,效度良好[3]。
1.2.3 认知情绪调节问卷(Cognitive Emotion Regulation Questionnaire,CERQ) 该问卷由GARNEFSKI等[11]编制,包括自责、接受、沉思、辩证看待、积极重聚、重注计划、重新评价、灾难化、责备他人9个维度36个条目,可分为正性认知情绪调节与负性认知情绪调节,按照发生频率给予评分,从不为1分,总是为5分,本研究只采取负性认知情绪调节的4个维度(自责、沉思、灾难化、责备他人)进行分析。该问卷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3,效度良好[14]。
1.2.4 积极消极自杀意念问卷(Positive and Negative Suicide Ideation,PANSI) 该问卷由马彦锋[15]改编的,包括积极自杀意念与消极自杀意念2个维度14个条目,按照题项的发生频率给予评分,从未如此为1分,一直如此为5分。该问卷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9,效度良好[16]。
2 结果
2.1 共同方法偏差检验 由于本研究所有问卷均为被试自评,同样的数据来源会造成预测变量与校标变量间人为的共变,是一种系统误差,可采用Harman单因素检验,对问卷所有条目进行探索性因子分析和验证性因子分析[17]。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显示,析出13个因子,共解释总方差的60.78%,其中第1个因子解释了总方差的17.72%,<50%的标准。一般而言,要求卡方自由度比(χ2/df)越小越好,不过χ2/df受被试量的影响较大,要求良适性适配指数(GFI)、规准适配指数(NFI)、相对适配指数(RFI)、增值适配指数(IFI)、非规准适配指数(TLI)、比较适配指数(CFI)均>0.90,渐进残差均方和平方根(RMSEA)<0.08[19-20]。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显示,χ2=7 671.15,df=1 484,χ2/df=5.17,GFI=0.47,NFI=0.31,RFI=0.29,IFI=0.36,TLI=0.33,CFI=0.36,RMSEA=0.096,其中GFI、NFI、RFI、IFI、TLI、CFI均<0.90,RMSEA>0.08,各项拟合指数不符合统计学标准。因此,可判定本研究的共同方法偏差并不严重。
2.2 不同特征的留守儿童压力性生活事件、负性认知情绪调节及自杀意念得分比较 454例留守儿童压力性生活事件、负性认知情绪调节、自杀意念得分分别为(1.6±0.7)、(2.6±0.5)、(1.9±0.6)分。不同性别、年级留守儿童压力性生活事件得分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而不同民族、父母亲外出务工情况留守儿童压力性生活事件得分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性别、年级、民族、父母亲外出务工情况留守儿童负性认知情绪调节得分间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性别、年级、民族、父母亲外出务工情况留守儿童自杀意念得分间差异亦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Table 1 Comparison of scores of stressful life events,negative cognitive emotion regulation and suicidal ideation of left-behind children with different characteristics
特征例数压力性生活事件负性认知情绪调节自杀意念性别 男1841.6±0.72.6±0.61.9±0.6 女2701.5±0.62.6±0.51.8±0.5 t值2.189-0.7171.775 P值0.0290.4740.077年级 初中1441.4±0.72.6±0.61.9±0.5 高中3101.6±0.72.7±0.51.9±0.6 t值-2.723-1.6550.484 P值0.0070.0990.629民族 汉族1321.5±0.72.7±0.61.9±0.6 少数民族3151.6±0.72.6±0.51.8±0.5 t值-0.5880.4661.311 P值0.5570.6420.191父母亲外出务工情况 父母亲双方均外出务工2511.6±0.62.6±0.51.9±0.5 仅父亲外出务工1261.6±0.72.7±0.51.9±0.6 仅母亲外出务工771.5±0.72.6±0.61.8±0.5 F值0.3400.6012.175 P值0.7120.5490.115
2.3 留守儿童压力性生活事件、负性认知情绪调节得分与自杀意念得分的相关性分析 留守儿童压力性生活事件得分与负性认知情绪调节、自杀意念得分均呈直线正相关(r值分别为0.450、0.233,P<0.001);负性认知情绪调节得分与自杀意念得分亦呈直线正相关(r=0.214,P<0.001)。
2.4 留守儿童压力性生活事件、负性认知情绪调节得分与自杀意念得分的结构方程模型分析 通过对压力性生活事件、负性认知情绪调节得分与自杀意念得分的相关性分析发现,压力性生活事件得分与自杀意念得分存在低度相关(以r为0.1~0.3为低度相关,0.4~0.6为中度相关,0.7~0.9为高度相关[21]),负性认知情绪调节可能作为调节变量,也可能作为中介变量,因此,本研究将对负性认知情绪调节分别作为调节变量与中介变量进行分析。结果显示,压力性生活事件得分与负性认知调节得分的交互项无统计学意义(β=0.09,P=0.065),即调节效应不明显。因此,本研究着重对负性认知调节的中介效应进行具体阐述与分析。
首先检验压力性生活事件对自杀意念的预测模型,构建模型M1,发现压力性生活事件得分可以预测留守儿童的自杀意念得分(β=0.31,P<0.001)。其次,加入中介变量负性认知情绪调节构建模型M2,结果发现此时压力性生活事件得分不能预测自杀意念得分(β=0.01,P=0.894),所以负性认知情绪调节在压力性生活事件与自杀意念间具有完全中介效应。为了进一步证实负性认知情绪调节的完全中介效应,构建负性认知情绪调节的完全中介模型M3。对M3与M2进行比较可得,△χ2(△df)=0.02(1),P>0.05,两个模型差异无统计学意义,3个模型的各项拟合指数见表2。根据模型的简约原则,本研究接受模型M3,即负性认知情绪调节的完全中介效应模型,负性认知情绪调节完全中介模型的路径图见图1。
表2 3个模型的各项拟合指数
注:χ2/df=卡方自由度比,GFI=良适性适配指数,NFI=规准适配指数,RFI=相对适配指数,IFI=增值适配指数,TLI=非规准适配指数,CFI=比较适配指数,RMSEA=渐进残差均方和平方根
图1 负性认知情绪调节的完全中介模型路径图Figure 1 Path diagram of full mediating model of negative emotion regulation
本研究采用偏差矫正Bootstrap检验模型分析负性认知情绪调节完全中介效应的有效性,结果显示负性认知情绪调节的估计值为0.29〔95%CI(0.008,0.100)〕,95%CI并未包含0,表明负性认知情绪调节在压力性生活事件与自杀意念的完全中介效应成立。
3 讨论
本研究结果显示,男性留守儿童压力性生活事件得分明显高于女性留守儿童,这可能与社会对男女角色要求的刻板印象有关,社会要求男性需要担负起家庭的经济重担,男性留守儿童在缺乏父母保护的情况下,必须肩负起相比女性留守儿童而言更多的家庭责任。本研究结果亦显示,留守高中生压力性生活事件得分明显高于留守初中生,原因可能在于随着年级的升高,留守儿童遇到的负性事件增多,不仅学习压力增大,在人际关系方面与对家庭环境压力方面的感知也会比初中阶段更为深刻。
本研究结果显示,压力性生活事件得分与自杀意念得分呈直线正相关,与杨新国等[22]的研究结果一致。压力性生活事件发生的次数越多,频率越高,留守个体具有的自杀意念水平也会越高。留守儿童不仅要承受一般青少年个体的身心矛盾,他们更要面对由于父母的外出而遭遇更多的消极事件与负性情绪,从而增加自杀意念出现的概率。本研究结果亦显示,压力性生活事件得分与负性认知情绪调节得分呈直线正相关。社会认知模型认为压力性生活事件的发生会不仅会导致个体多种心理病症的出现,也会损坏个体的认知功能(包括对情绪调节的认知),妨碍个体对压力性事件的客观评判及理性应对[23]。本研究结果还显示,负性认知情绪调节得分与自杀意念得分呈直线正相关,说明认知的脆弱性是留守儿童自杀意念的威胁因子,正性认知情绪的功能失调会促使个体遭受危险。
负性认知情绪调节的完全中介效应表明压力性生活事件并不会直接预测留守儿童的自杀意念,会通过负性认知情绪调节的间接作用对留守个体的自杀意念产生影响。结果部分证实了JOHNSON等[24]的压力评价模型,该模型认为,压力性环境或是消极事件并不会直接导致个体自杀问题的出现,而会通过个体对压力性环境的认知及评判而起作用,对环境的正性评判或乐观看待会缓减压力性事件对个体的损坏性影响,而对环境的消极认知和非理性评判(负性认知情绪调节)则会强化压力性事件对个体的负性作用,不仅会引发个体焦虑、抑郁等情绪障碍,也会诱发个体的自杀意念。个体的发展理论认为个体的成长是环境变量与个体变量共同作用的结果,同样的压力性环境对于不同素质个体而言,会有不同的发展结果。而负性认知情绪调节作为个体的威胁因子,对个体的发展具有减损效果。这就要求在对留守儿童进行健康教育时,增强留守儿童本身的保护性因素,就本研究而言,减少个体负性认知情绪调节,可以减少压力性事件对留守个体自杀意念的影响。
综上所述,负性认知调节在压力性生活事件与自杀意念间具有完全中介效应,压力性生活事件可通过负性情绪调节策略间接影响自杀意念。不过研究有以下两点不足之处:首先,研究方法较为单一,本研究所有量表为自我报告的方式,可能会存在被试效应,在未来研究中,可以通过学校教师,或者是监护者的评定来研究留守儿童压力性生活事件、负性情绪调节策略与自杀意念间的关系,获得更高可信度的数据;其次,影响留守儿童自杀意念的因素除了压力性生活事件、负性认知情绪调节外,不排除存在其他诸多影响因素,有待进一步深入探究。
作者贡献:杨新国进行文章的构思与设计,负责文章的质量控制及审校,并对文章整体负责、监督管理;徐明津进行研究的实施与可行性分析、统计学处理、结果的分析与解释、撰写论文、论文的修订、英文的修订;万鹏宇进行数据收集、整理。
本文无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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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崔沙沙)
Relationship between Stressful Life Events and Suicidal Ideation of Left-behind Children and Mediating Effect of Negative Cognitive Emotion Regulation
XUMing-jin,WANPeng-yu,YANGXin-guo*
DepartmentofPsychology,SchoolofEducation,GuangxiUniversity,Nanning530004,China
Objective To explore relationship between stressful life events and suicidal ideation of left-behind children and mediating effect of negative cognitive emotion regulation.Methods From July to August in 2015,500 left-behind children from 5 middle schools in Debao Country and Napo Country in Guangxi were selected by convenience sampling method.They were investigated by Adolescent Self-rating Life Event Checklist(ASLEC),Cognitive Emotion Regulation Questionnaire(CERQ),and Positive and Negative Suicide Ideation(PANSI).A total of 500 questionnaires were sent out,454 valid questionnaires were collected and the effective response rate was 90.8%.By constructing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mediating effect analysis was performed by using AMOS 21.0 statistical software.Results The scores of stressful life events,negative cognitive emotion regulation and suicide ideation of the 454 left-behind children were(1.6±0.7),(2.6±0.5),and(1.9±0.6) respectively.The score of stressful life events of male left-behind children(1.6±0.7)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of female left-behind children(1.5±0.6)(P<0.05);the score of stressful life events of high-school left-behind children(1.6±0.7)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of middle-school left-behind children(1.4±0.7)(P<0.05).The stressful life events scores were linearly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negative cognitive emotion regulation and suicidal ideation scores among left-behind children(P<0.001);there was also a positive linear correlation between negative cognitive emotion regulation scores and suicidal ideation scores(P<0.001).The score of suicidal ideation of left-behind children could be predicted by the score of stressful life events(β=0.31,P<0.001);however,after adding the mediating variable negative emotion regulation,the score of suicidal ideation could not be predicted by stressful life event score(β=0.01,P=0.894).Conclusion Negative cognitive regulation has a complete mediating effect on stressful life events and suicidal ideation.The stressful life events indirectly affect the suicidal ideation of the left-behind children through negative cognitive emotion regulation.
Left-behind children;Stressful life events;Suicidal ideation;Negative emotion regulation
R 395.6
A
10.3969/j.issn.1007-9572.2017.04.020
2016-09-01;
2016-12-22)
530004广西南宁市,广西大学教育学院心理学系
*通信作者:杨新国,研究员,硕士生导师;E-mail:yxgxinliyanjiu@163.com
*Correspondingauthor:YANGXin-guo,Researcher,Mastersupervisor;E-mail:yxgxinliyanjiu@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