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致辞
2017-02-12靳卫红
新年致辞
亲爱的《画刊》读者朋友们,新年好!
刚刚过去的一年,是令人震惊的一年,也是令人难忘的一年。
首先,我自己在春天生病了,有生以来第一次住进了医院,动了手术,品尝到了彻底的虚弱和无能为力的滋味。
然后是自己的国家和国际上的事件频发。先说一些最遗憾的事。2016年,有很多人离开了我们,其中不少是影响过我们这个时代的人物,不论我们爱他们或是恨他们。名单长长的,有菲德尔·卡斯特罗(Fidel Castro)、大卫·鲍伊(David Bowie)、安伯托·艾柯(Umberto Eco)、哈普·李(Harper Lee)、莱昂纳多·科恩(Leonard Cohen)、Prince(Prince Roger Nelson)、马克·吕布(Marc Riboud)、达里奥·福(Dario Fo)、扎哈·哈迪德(Zaha Hadid)、阿巴斯(Abbas Kiarostami)、皮埃尔·布列兹(Pierre Boulez)、阿里(Muhammad Ali-Haj)、杨绛、陈忠实等等;在我们熟悉的中国艺术圈,有贺友直、黄专、陈劭雄等。一年中走了这么多人,是我有限的人生经验里仅有的。这些人是时代的坐标,我们为一个逝去的时代而感到悲伤,致敬他们对时代的贡献。
发生在国际上的事件,最让人惊讶的是6月份的英国公投脱欧和11月特朗普(Donald J. Trump)竞选得胜成为下一任的美国总统。这两件事,对稳定了半个多世纪之久的西方世界来说,无论在政治观念还是普通价值观上都产生了颠覆性的影响。欧洲难民潮仍是一个无法解决的头疼问题,它的不断发酵将直接影响今后欧洲的政治方向。对去年中国造成最大影响的事件应属“雷洋事件”,它严重检验了中国公检法的制度,不幸的是,在中国改革开放已经快40年的今天,人们又开始担心安全问题。雷洋案之所以让人瞩目,是因为它提出了一个问题——一个青年的死亡究意与我们所处的社会是怎样的关系?
艺术界也乏善可陈。随着这两年艺术市场的变冷,艺术活动明显呈现冻僵态势。从前的繁华似乎一夜吹落,随风不可止。都说严冬是考验人的,好吧,接受考验。
数字时代步步紧逼,令人无有喘息空间。对于杂志,我们紧张地等待着一场变化,尽管这个变化要把人带去哪里谁也不知道。这种紧张不一定是坏事,它让人变得很敏感。现在唯一知道的是我们仍然会执一颗专业人的赤子之心,去陈述这个不断变化着的世界,即使前景堪忧。
目前,我们面临最大的挑战是伤悲和绝望。历史就是不可预知。我们决定和伤悲、绝望作斗争,最后去拥抱希望。
祝新老支持《画刊》的读者和作者朋友们在2017年顺利、康泰、快乐!
《画刊》主编
2017年1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