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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渤日关系史研究综述

2017-01-28徐永杰

殷都学刊 2017年4期
关键词:新罗高句丽高丽

徐永杰

(安阳师范学院 历史与文博学院,河南 安阳 455000)

近年来渤日关系史研究综述

徐永杰

(安阳师范学院 历史与文博学院,河南 安阳 455000)

渤日关系史是渤海史和中日关系史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近年来中、朝、韩、日、俄等国学者围绕渤日关系性质、条件、“国书事件”以及与之相关的渤新关系、高句丽意识等问题著书立说,莫衷一是。文章以中国学者著述为主,参照韩日等国学者主流观点,较系统地勾勒近年来渤日关系史研究的主要走向。

渤日关系史;国书事件;高句丽意识

从上世纪中期开始,对唐代东北靺鞨族建立的渤海国历史的研究掀起了热潮,中、朝、韩、日、俄5国学者纷纷著书立说,见仁见智,莫衷一是,使渤海学成为一门国际显学。其中,渤日关系史是渤海学的重要内容,备受关注。近十年学者们发表了近千篇论文,出版专著数十部,可谓蔚为壮观。本文拟以中国学者研究成果为主,参照韩日等国学者著述,对近年来渤日关系史研究作一简要综述。

一、渤日交聘的历史条件

从727年至919年,渤海与日本维持了近200年的邦交关系,渤海向日本派出34次渤海使,日本也派出15次遣渤海使。那么渤日交聘的历史条件如何呢?大多学者主张在渤日关系中,渤海是主动方,日本为被动方,渤日交聘是渤海为了摆脱政治军事困境所作出的必然选择。据《新唐书·北狄传》,“黑水靺鞨使者入朝,帝以其地建黑水州,置长史临总”[1],渤海郡王大武艺感到了压力,深恐受到唐、新罗、黑水靺鞨、契丹、奚等的围困。张碧波认为,从大武艺于公元727年首次遣使访日的国书中可以看出,渤海“主动要求与日本亲仁结援,通使聘邻”[2](P10)。张声振在《中日关系史》中也认为渤海主动向日本派出使团,以求通好[3](P186)。日本学者上田雄说,“日本海对岸的渤海国为建立邦交而派遣的渤海使,很明显是渤海国派出的单方通行的国际使节”[4](P109)。

也有学者从渤日的共同利益出发论述渤日交聘是两国政治经济发展的结果。2007年12月,《黑龙江省社会主义学院学报》发表曹志的文章《渤海国与日本国的外交关系述论》,文章提出“政治需求是建立外交关系的首要前提”。渤日交聘虽然是渤海首先派使,但是日本从本国的政治利益考虑,也表达了同样友好的愿望,不但予以高规格的热情接待,而且派引田仲麻吕等人送渤海使归国,日本同样需要与渤海建立外交关系;“经济互补是巩固外交关系的物质基础”,渤日交聘实现了经济的互补和交流[5](P41-42)。日本在唐朝文化的影响之下,8世纪经济繁荣,丝织业等在东北亚具有较高的水平。渤海通过引进唐朝先进的文化,借助于忽汗水流域的肥沃土地和丰富的物产资源,经济发展很快,卢城水稻、率宾良马、鄚颉之豕享誉海内外。陆路海路交通发达,与唐朝、新罗、黑水、契丹、日本都有往来。王河江认为,“在唐朝文化的影响下,渤海与日本具有一些相同的文化因素”[6](P77),如通行儒家文化和汉字等,这是渤日交往的文化条件。张韬指出渤日交聘是两国政治、军事和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7](P7)。

学者们在探讨渤日交流条件的同时,不可避免地谈及8世纪初东北亚的民族关系,尤其是渤海、日本与新罗的关系。从解读渤新关系入手,在东北亚的政治格局中定位渤日关系,是学者们较一致的学术视角。传统观点认为,新罗是唐王朝的同盟国,渤海、日本与新罗的关系始终处于对立状态,熊谷公男说,“8世纪的日本与新罗的外交关系一直处于不良的状态下,这主要是因为日本一直要求新罗向日本朝贡,而新罗一直不予理睬,由此产生一系列的外交纷争。”759年,藤原仲麻吕主持制定征讨新罗的军事计划,要求3年间制造400艘军用战船。其间,渤海连续向日本派出使团。762年,新罗为了防止渤海的陆上进攻,在浿水修造了6座城池。“此时东亚的日、渤、新三国间的军事紧张达到了最高潮”[8](P110)。而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韩国部分学者重新考量渤新关系,认为渤新关系不像传统史观叙述的那样一直处于恶化状态,他们注意到“在新罗国与渤海国之间的通衢大道上有35个驿站,而这一切是需要双方有贸易和积极的外交接触作为前提。”[9](P109)张声振也引唐代地理学家贾耽《道里记》及张建章《渤海国记》,论述渤海与唐及周边民族维持有正常的邦交关系,开辟了5条重要交通道路,记有详细的驿站里数,如从渤海东京龙原府至新罗泉井郡,设馆驿39处[10](P175)。俄国沙弗库诺夫是著名的渤海使专家,他在论述渤新关系时,除关注驿道驿站外,还提出渤海和新罗可以通过日本道进行经贸往来。沙弗库诺夫对朝鲜学者有关渤海的论著进行了评述,谈及韩国学者宋基豪有关渤新关系的5个阶段:第一阶段为大祚荣执政时期(698—719年)。公元700年,大祚荣派遣使臣赴新罗,新罗国王赐予大祚荣相当于五品官级的爵位;第二阶段为大武艺时期和大钦茂执政前期(719—762年)。渤海推行扩张政策,吞并北朝鲜大部分领土,新罗修长城防御。渤海与唐关系紧张,733年派兵袭扰登州,同年唐军借道新罗对渤海作战,新罗派出4位将领协助;第三阶段为大钦茂执政后期(763—794年)。在此期间修成了“新罗道”,两国维持了经常不断的经贸和外交关系;第四阶段为渤海第十代国王大仁秀至十四代王大玮瑎执政时期(818—905)。渤海中兴,818—820年夺取了新罗的部分领土,新罗国王派太守白永率领万人沿大同江修筑300里长城,防止渤海进犯;第五阶段为渤海末代国王大諲譔执政时期(905—926年)。渤海实力下降,925年12月,新罗帮助契丹灭亡渤海[11](P110-111)。

二、渤日交聘的性质及其历史影响

渤海与日本维持了近200年的外交关系,这段关系的性质究竟如何,学者们进行了深入地分析和论证,并依据不同的史料提出不同的观点。张碧波系统分析了4至10世纪东北亚的政治格局,力图弄清渤海结援日本的历史真相,认为在东北亚的政治格局中,唐朝与新罗是盟友,而日本和渤海是同盟。认为正是由于渤日的结盟,导致731年日本兵船300艘越海袭击新罗、732年渤海袭击唐登州、733年唐遣新罗王子金思兰归国合击渤海等一连串的历史事件[2](P11)。程尼娜、张韬持有相似的观点,认为渤海遣使日本,就是“为了寻求政治上的盟友”[12],其后“渤海国成为日本进攻新罗的军事盟友”[7](P7)。张声振在其著作《中日关系史》第一卷中分析了以唐为主的东北亚文化圈的形势,认为“在此种形势下,渤海对唐的联系原本是承袭自古以来延续着的经济一体关系,只要这种渠道畅通,无需另外发展海外交易关系”。但是营州之乱打破了正常的朝贡渠道,唐输渤海商品锐减。因此,“为了寻找贸易伙伴以补不足,大武艺的目光自然转向正在与唐发展遣唐使贸易的日本”。认为渤日关系是纯粹的经济关系。同时,他还批驳了部分学者提出的渤海遣使赴日意为结盟抗唐的说法,认为当时日本、渤海并不与唐为敌[3](P184-187)。日本史学界普遍认为渤日关系可以划分为两个阶段,727—759年为前期,渤海要摆脱外交上孤立无援的不利形势,需要日本的军事援助和提携。759—919年为后期,渤日关系的政治军事意义淡薄,转变为经济关系[8](P109)。

渤日关系的历史影响为中日学者所看重,并且有愈加宏大之势。王承礼先生在其遗著《中国东北的渤海国与东北亚》中,用多于1/4的篇幅来论述渤海与日本的外交、贸易和文化交流,认为渤海以其强大的经济实力、多彩的文化、灵活的外交,发展与周边日本等国的友好关系,把唐朝对外开放国策拓展至东北亚,形成了政治经济文化繁荣发展的东北亚中心。[13](P92)“自渤海与日本交聘后,唐日之间又多一条通路。唐朝的许多政治、文化信息,即从渤海转传与日本。”[3](P199)“过去日本仅对日唐关系的历史表现出了极大的关心甚至有些偏爱,现在人们已经意识到要重新认识日罗关系和日渤关系的重要性和必要性。”“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在整个9世纪,日渤关系一直是日本对外关系中最重要的外交关系。”[8](P111)

三、渤日关系中的“高句丽意识”问题与“国书事件”

在渤日近200年的关系中,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正像张碧波所说,不存在友好的外交关系[2](P14)。先是日本视渤海为高句丽的后继者,视渤日关系为朝贡关系,继而要求渤海以朝贡格式上呈国书,挑起“国书事件”。这导致渤日关系一波三折,纷繁复杂,也使得中、日、韩、朝等国学者围绕此问题以及与之相关的渤海族属问题争执不休。

郭素美在《朝鲜李朝后期对渤海国史的研究》研究一文中,探讨了李朝后期朝鲜学者对渤海史认识的重大转变。柳得恭1784年写成的《渤海考》首次将渤海史纳入朝鲜史的范畴,把渤海作为高句丽的后继者,与新罗并称为“南国北国”。柳得恭的这一观点在今天的朝鲜和韩国仍有较大影响,甚至被认为是“寻找失去的领土渤海及其历史的开始”,“在韩国史学史上留下了不朽的印记”[14](P137)。北朝鲜学者朴时亨分析了中国、朝鲜、日本的文字史料,出版了《渤海史》,力图证明渤海国的创立者大祚荣是高句丽人。韩国汉城大学教授宋基豪也“直言不讳地宣称,在古代文献中尚未发现有关这个问题的新资料之前,关于大祚荣的民族出身问题是不能破解的”[11](P107-108)。其实《新唐书·北狄传》说得很清楚,“渤海,本粟末靺鞨附高丽者”[1],渤海是中国古代东北少数民族建立的地方政权。就是朝鲜李朝的著名史学家丁若庸也认为“渤海是唐赐之美名,其前称震国公亦唐赐,自称则靺鞨而已”[14](P138)。何况,即便大祚荣是高句丽人也不会改变问题的实质,“因为出身外族的人登上某个国家国王的宝座却从来不会从根本上改变这个国家的民族结构成分。”[11](P107)

现在日本的研究者一般认为,渤海史应属于朝鲜史的范畴,并且主张渤海是高句丽的后继者。石井正敏还进一步认为,渤海之所以与日本之间持续192年的邦交关系,正是因为渤海是高句丽的继承国。[8](P111)

关于渤海国的民族归属问题,中国学者大多数主张渤海国的主体民族是粟末靺鞨族。魏国忠、郝庆云发表《渤海建国前史事考》,认为698年营州之乱中跟随大祚荣东奔的队伍有三类:一是乞乞仲象父子所领的附高丽的靺鞨诸部;二是乞四比羽死后之余众;三是营州一带的高丽遗民及当地汉人、奚人、契丹人。因此,东奔队伍的主体及主导势力是靺鞨人。[15]魏国忠、郭素美在其《论渤海主体民族的族属问题》[16]中、武玉环在其《渤海与高句丽族属及归属问题探析》[17]中得出了相类的结论。李健才、杨军撰文指出,参与建立渤海的部众非粟末靺鞨,而是白山靺鞨[18]或靺鞨他部[19]。

一些学者为了说明渤海是高句丽人所建,从中国和日本的古代史书中的个别提法寻找证据,使渤日关系史益加扑朔迷离。主要涉及下列两则史料:

渤海靺鞨大祚荣者,本高丽别种也。[20]

渤海国者,高丽之故地也……其国延袤二千里,无州县馆驿,处处有村里,皆靺鞨部落。其百姓者,靺鞨多,土人少。皆以土人为村长。[21]P(1272,892年条)

这里,关键词是“别种”和“土人”。日本学者认为渤海国是高丽人所建,“土人”即是高丽人。石井正敏就认为日本文献中的靺鞨不是指渤海,而是居住于日本北部以及北海道地区的居民[22](P62)。关于“别种”和“土人”,中国学者著文颇丰。傅朗云在《渤海“土人”新释》中,认为“土人”绝非高丽人,而是靺鞨、高丽之外的新融和而成的渤海族[23]。杨军在《渤海“土人”新解中》,指出日本国史中的土人的含义是粟末靺鞨人[24]。姚玉成在《“别种”探微》中以大量的史实说明,别种仅是中国古代史家为区别历史上联系密切、关系复杂的各族而使用的一个习惯性概念,并无从属意义[25]。具有代表性的当属张声振2002年发表在《社会科学战线》第三期上的文章《对日本史书所载渤海史料的探讨》。文章详细分析了隋末唐初靺鞨七部的生产生活状况,指出“以粟末部为基本核心的靺鞨族,与整个七大部靺鞨族相比,就数量说是少数,就政治地位说则处于优位。这才是‘靺鞨多,土人少’的真实含义”。同时,认为“别种”一语在中国史书中含义较广,多在不明确区别族属时使用之,“不言而喻,既为别种,则非本种”。[10](P174-178)

那么渤海人是否存在韩国学者认为的“对高句丽的继承意识”呢?这一问题源于渤海727年首次遣使日本的国书中有“复高丽之旧居,有扶余之遗俗”的话语[3](P205)。所以很多韩国学者认为渤海具有“对高句丽的继承意识”,与“渤海是高句丽的继承国”是一体二用。程尼娜认为渤海国书中的这句话只是对其疆域的描述,虽有夸大之嫌,但也基本符合史实。渤海大武艺时期统辖区域“东境已越绥芬河达到沿海地区;东南逾图们江,南面逼近朝鲜半岛大同江一线;西至北流松花江中下游地区”。说其占有高丽故地,收纳高丽遗民,无有不可。[12]韩国学者宋基豪认为,渤海康王798年致日本桓武天皇国书中有“慕化之勤,可寻踪于高氏”的语句,因此渤海在“康王时代,也集中显示出对高句丽的继承意识”[26]。实际上,细读国书全文就会发现,康王原意在于希望日本在渤日交往中不要限于六年一次的规定,要参照过去高丽与日本交往的旧例,与“对高句丽的继承意识”没有丝毫关联。张声振认为“渤海国是在唐朝灭高丽30余年后建立的地方割据政权,就其所控制的领土疆域而言,除本族繁衍生息的原住地外,又通过民族融和形式有所扩展。”“靺鞨族又以粟末部为核心,团结汇聚在中国领土上的高句丽、契丹、奚、霫、突厥、茹茹等少数族,亦包括部分汉族,共同形成渤海国的居民,即渤海族。”[3](P181-183)王成国在《渤海是继承高句丽的国家吗?》一文中结合史料与考古材料,认为渤海既不是高句丽的继承国,也根本与其不同宗同源[27]。张碧波在《关于渤海王室高句丽意识的考辨》中指出,渤海的主体民族是中国东北的粟末靺鞨族,渤海是唐朝的一个边疆州,根本不存在高句丽意识问题[28]。郭素美[29]、魏存成[30]、肖红[31]等分别撰文,主要从渤海与唐朝的政治经济文化关系的角度,论述渤海作为中国唐朝的地方政权不存在“对高句丽的继承意识。”

前文已及,在渤日交往的初期,日本认为渤海是曾经入贡过高句丽的继承国,所以在回书中希望渤海“聿修曩好”[3](P205),要像原来的高丽一样朝贡于日本。但是渤海从不承认自己是高丽的继承者,国书亦不是朝贡的格式。8世纪中期之后的渤日关系屡屡经受“国书事件”或曰“国书之争”的考验。中国学者大多认为“国书事件”的实质是日本借渤海国书不符要求而制造的政治纠纷。首次国书之争发生在渤海文王大兴十六年,日本孝廉天皇天平胜宝五年,公元753年。日本致文王书中指出“但省来启,无称臣名。仍检高丽旧记,国平之日上表云,族惟兄弟,义则君臣。或乞援兵,或贺践柞,修朝聘之恒式,效忠款之恳诚。故先朝善其贞节,待以殊荣,荣命之隆,日新无绝……由是先回之后,既赐救书,何其今岁之朝,重无上表。以礼进退,彼此共同,王熟思之。”[32](卷19,天平胜宝5年6月条)张碧波认为日皇指责渤海大钦茂“但省来启,无称臣名”意为国书中没有向日皇称臣。日本概述高句丽与日本的关系是“族惟兄弟,义则君臣”的君臣关系,劝诫渤海对日坚守朝聘制度。把渤海看成朝贡国、属臣之国,并要求在国书中以君臣相称,“正揭示出在东北亚政治格局中,日本以大国自居的狂妄态度”[2](P13)。

第二次“国书之争”发生在渤海文王大兴三十五年,日本光仁天皇宝龟三年,公元772年,渤海国使青授大夫壹万福率320人出使日本。“是日告万福等曰:万福等实是渤海王使者,所上之表,岂违例无礼乎,由兹不收其表……万福等修改表文,代王申谢……终渤海之世,与日本一直存在“国书之争”,这说明渤海自始至终没有承认和接受日方所安排的朝贡国与宗主国的国家关系,顽强地坚持自己的国家立场。[2](P13)“尽管日本再三催促,渤海国王可能一直没给日本送过作为朝贡形式的国书……日本事实上视渤海为朝贡国,但是以上所述渤海的态度说明,朝贡关系在实际外交关系上不成立。”[8](P112)

在“国书之争”的过程中,从天平宝字三年(759年)的正月初一始,到宝龟九年(778年)九月二十一日止,在将近20年的时间里,日本称渤海使为高丽使,称渤海国王为高丽国王,或将渤海、高丽混用。“不管渤方愿不愿意和接不接受,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都非这样称呼你不可。这实在是蛮横霸道,乃至到了公开侮辱人家的地步。”[33](P91)张声振分析了首次出现“高丽国王”称谓的《续日本纪》天平宝字三年正月条,认为所记渤海国书并非原件,系日本史家转述所致。“日本史书中出现的渤海、高丽互换的笔法,唯一合理的解释,是当时日本史学家的习惯用法,毫无实质内容。”[3](P217)

四、渤日关系有待深入探讨的问题

回顾近年来的渤日关系史研究,尽管在诸如渤日关系的性质、影响、高句丽意识、国书事件等问题上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仍有一些问题值得关注和探讨。

一是,正确看待渤海与唐朝的关系。渤海既是唐的羁縻州、地方民族政权,更是具有独立性的国家实体。因此,渤海与唐的关系相对比较松散。诸如渤海、日本这些国家和民族,在学习唐王朝文化的同时,也复制“华夷之辨”的思想意识,这对渤日关系有较大的影响。

二是,加强国际交流,尤其是中、韩、朝、日、俄5国学者之间的交流,减化政治对学术的负面影响,力争写出一部相对客观的渤海史。

三是,重视考古发掘。导致今天渤日关系研究的很多困难都来自于史料的匮乏,考古发掘的深入开展能有效缓解这一窘境,并能促进渤日关系研究的深入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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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20

徐永杰(1968-),河南商丘人,男,安阳师范学院历史与文博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中日关系史、思政史的教学与研究。

K242、243

A

1001-0238(2017)04-0040-05

[责任编辑:郭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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