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从严治党战略思想对中共八大党建思想的继承与发展

2017-01-24罗月佳

中共合肥市委党校学报 2017年5期

关键词：战略思想治党从严治党

罗月佳

（南京师范大学，江苏南京 210023）

全面从严治党战略思想对中共八大党建思想的继承与发展

罗月佳

（南京师范大学，江苏南京 210023）

全面从严治党作为“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根本保证，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成败的关键所在。回溯历史，发现早在中共八大上形成的党建思想与全面从严治党战略思想有着许多不谋而合之处，全面从严治党战略思想在思想建党、制度治党、作风建设、组织建设等方面继承并发展了中共八大的主张。全面从严治党战略思想继承了中共八大注重开展党员理论教育的传统，并发展为强调理想信念教育；继承了中共八大关于民主集中制的传统，并发展为用制度治党、管权、治吏，形成了更为完备的监督体系；继承了中共八大运用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工作方法以保持党群联系的传统，并发展为注重提升党性修养，开展系列教育实践活动；继承了中共八大注重党员干部队伍建设，促进党内团结统一的传统，并发展为对好干部的标准、成长、任用全过程进行了要求，强调通过党内铁的纪律来维护党的团结统一。

全面从严治党中共八大党建继承与发展

自2014年以习近平为核心的新一届党中央提出“全面从严治党”战略思想后，党内相继出台了系列全面从严治党举措，党风政风为之一新。回顾历史，我们会发现早在1956年9月召开的中共八大上所提出的党建思想与全面从严治党战略思想有着许多类似之处，一定程度上说，全面从严治党战略思想是对中共八大党建思想的继承与发展。虽然中共八大所提出的党建思想由于种种原因最终并未在实践中推行下去，但对于当时来说已经达到了一个较高的思想理论水平，对今天党的建设工作仍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本文拟从全面从严治党战略思想对中共八大在思想建党、制度治党、作风整治、组织发展等方面的继承与发展之处进行全方位的分析，以期推动对管党治党规律的进一步研究。

一、历史背景试析

中共八大党建思想和全面从严治党战略思想的提出均基于当时特定的国际国内背景。从国际背景来看，中共八大所处的国际形势趋于缓和，和平成为各国人民共同的愿望。更为重要的一点在于“苏共二十大召开产生的正面效应，对于中共八大的召开有着积极影响。”[1]这就为中共八大党建思想的提出创造了较为宽松的国际氛围。关于国内形势，政治上，社会主义制度已基本确立，中国共产党的组织力量不断壮大，经过系列整风和“三反”运动，党内民主氛围良好。经济上，社会主要矛盾逐步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确立了既反保守又反冒进，在综合平衡中稳步前进的经济建设方针。总之，有利的国际政治环境和民主的党内氛围以及对社会主要矛盾的把握均为中共八大党建思想的提出提供了重要的环境和依据。正是基于此，中共八大首次明确提出了执政党的概念，毛泽东在中共八大开幕词中就明确指出：“我们的党已经成为了团结全国人民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核心力量。”[2]这就进一步从思想意识上确定了中国共产党在我国社会主义建设中的核心地位。

同样，以习近平为核心的新一届党中央提出的全面从严治党战略思想也基于当前所面临的世情国情和党情。具体说来，我国当前正面临着“三个前所未有”：“前所未有地靠近世界舞台中心，前所未有地接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前所未有地具有实现这个目标的能力和信心”。[3]意即从国际背景来看，我国正处于世界舞台的中心，“中国模式”对于引领世界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中国在国际社会中也居于更加重要的地位。从国内背景来看，“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时间已逼近，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中国共产党统一全党全国意志搞好社会主义建设显得尤为重要，管党治党工作也应当放在更加突出的位置。据此，全面从严治党战略思想不仅继承了中共八大所提出的党的核心地位这一认识，并发展形成了“核心意识”。

二、强化思想理论教育，着力思想建党

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日起就坚持对党员进行马列主义等科学理论教育，以思想教育为着力点推进党的建设。中共八大和全面从严治党都要求强化党员的思想理论教育，但二者依据各自所面临的问题制定的教育内容又各有侧重。针对党内存在的主观主义、教条主义、宗派主义等错误思想，以及大量新党员组织上入党而思想上未入党的问题，中共八大提出要加强党员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及毛泽东著作等内容的学习以提升党员的理论水平，从而纠正党员思想上的错误倾向，推动新党员思想上入党。而全面从严治党强调坚持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相结合，主要是基于当前党所面临的“四大风险”和“四大考验”，以及部分党员理想信念缺失的现状。全面从严治党旨在通过加强党员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科学理论、党章党规、习近平讲话精神的学习来坚定党员的马克思主义信仰和共产主义信念。

（一）强化思想理论教育的背景

中共八大要求加强思想教育主要源于两方面的因素。一方面，党内存在着许多违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观点和作风，如“思想上的主观主义、工作上的官僚主义和组织上的宗派主义”[4]。另一方面，由于当时在党的1073万党员中，有十分之九都是在第七次大会后才入的党，不少党员虽在组织上入了党，但在思想上尚未入党，因而加强对广大新党员的思想理论教育显得迫在眉睫。而全面从严治党注重党员的思想教育，强调思想建党也主要基于两大情况。其一，党自身的执政仍然面临着“四大考验”和“四大危险”。正如胡锦涛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大会上所说：“精神懈怠的危险，能力不足的危险，脱离群众的危险，消极腐败的危险，更加尖锐地摆在全党面前，落实党要管党、从严治党的任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繁重、更为紧迫。”[5]同时，对党的“四大考验”仍然存在，即执政考验、改革开放考验、市场经济考验、外部环境考验。只有通过加强对党员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从而提升党员的党性修养和思想觉悟，才能经受住考验。其二，近年来，党员干部队伍中出现了是非观念淡薄、怀疑共产主义、立场模糊、不信马列信鬼神、热衷于算命看相等不同程度信仰缺失的情况。对此，全面从严治党更加强调要补足共产党人精神上的“钙”——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

（二）思想理论教育的具体内容

中共八大依据不同对象存在的问题制定了不同的学习内容，针对党的高级干部，要求他们加强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原理和立场、观点、方法以及党史、毛泽东著作等内容的学习，针对新党员则侧重于理论与实际统一的教育，以防止主观主义和教条主义。全面从严治党更加侧重于加强党员的理想信念教育，要求党员学习党章党规，学习贯彻习近平系列讲话精神。

中共八大明确指出党的建设的基本任务在于“提高全党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水平，坚持理论联系实际、实事求是的原则，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密切结合，反对主观主义、官僚主义和宗派主义。”[6]首先，针对干部尤其是高级干部，要求对他们进行系统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教育，提高他们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去认识和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以及在复杂情况中判断方向、明辨是非的能力。同时，还要求党员干部学以致用，“学会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去研究和整理自己的工作经验，在经验中找出具体事物发展的规律性。”[7]其次，针对新党员，中共八大要求加强对广大新党员的理论与实际统一教育，使他们掌握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邓小平在《修改党章的报告》中就谈到党的各级组织任务在于 “认真地加强对于广大新党员的教育，切实地组织和指导他们进行对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学习，对于毛泽东同志的著作的学习，对于党的历史和党的政策的学习，并且加强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教育，以提高他们的觉悟程度，使他们在思想上也具备着成为一个真正合格的共产党员的条件。[8]可以看出，针对新党员的教育内容，主要侧重于要求他们掌握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理、立场、方法以及党的历史、社会主义建设现状的基本知识，更为重要的是要求新党员做到理论与实际相统一，避免教条主义倾向。

全面从严治党战略思想较好地继承了中共八大重理论学习教育的传统，但学习教育的内容也有所发展，更侧重于加强党员的理想信念教育，要求党员学习党章党规，学习贯彻习近平系列讲话精神。具体说来主要包括两个方面的内容，其一，加强党员的理想信念教育。习近平将理想信念比作精神上的“钙”，如果没有理想信念，就会得“软骨病”，习近平还多次强调了理想信念的重要地位，指出：“坚定理想信念，坚守共产党人精神追求，始终是共产党人安身立命的根本。”[9]对此，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准则》将坚定理想信念作为党内政治生活的首要任务，要求“全体党员把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作为毕生的追求，坚定‘四个自信’，补足精神之钙、把稳思想之舵。”[10]而崇高信仰和坚定信念的树立只能建立在理性认知的基础之上，因此必须系统学习和掌握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原理，不断提高党员的理论素养。其二，学习党内法规和习近平系列讲话。2016年2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在全体党员中开展“学党章党规、学系列讲话，做合格党员”学习教育方案》，要求全体党员认真学习党章、党纲、《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等党内法规，牢记党的宗旨、牢记党员的权利和义务。同时，认真学习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新一届党中央治国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将学习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同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相结合，坚定“四个自信”。此外，还要坚持学习先进典型人物和党的历史，从各大、中、小违法乱纪官员的案例中吸取教训，养成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

三、建立健全制度体系，推进制度治党

制度问题是带有全局性、根本性、稳定性、长期性的问题，它关系到党和国家的生死存亡。中共八大鉴于苏联等社会主义国家的历史教训和中国共产党在实际工作中存在的主观主义、官僚主义、宗派主义等脱离群众的危险，积极完善各项制度，健全党的民主集中制，加强党内外监督，建立健全社会主义法制。制度治党是全面从严治党的根本保障，是保证国家长治久安的关键性因素，也是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客观要求。全面从严治党战略思想从思想、组织、作风、反腐倡廉建设等诸多方面着手建立健全制度体系，大力推进制度治党。自十八以来，中国共产党相继出台了《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中国共产党廉洁自律准则》、《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等多项具体制度，进一步完善了党内法规法律体系。

（一）关于民主集中制和社会主义法制

1.关于民主集中制。中国共产党自建立之初就将民主集中制作为自己的组织原则，中共八大通过的党章草案总纲更是在中共七大的基础上对民主集中制进行了发展，将“领导”改为了“指导”，提出“民主集中制，就是在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和在集中指导下的民主”[11]。所谓民主集中制意即在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和集中指导下的民主，具体说来，按照党的民主集中制原则，“任何党的组织都必须严格遵守集体领导和个人负责相结合的原则，任何党员和党的组织都必须受到党的自上而下的和自下而上的监督。”[12]党的集体领导与扩大党内民主相结合原则是民主集中制的具体体现，刘少奇在政治报告中强调：“一切重大问题的决定都要在适当的集体中经过充分的讨论，容许不同观点的无拘束的争论，以便比较全面地反映党内外群众的意见。”[13]由此，党内民主进一步得到扩大，党的民主集中制也得到了进一步完善。全面从严治党战略思想坚持了民主集中制这一根本组织制度和领导制度，并且更加强调坚持用制度治党、管权、治吏。全面从严治党要求领导干部带头执行民主集中制，积极发扬党内民主，营造民主讨论的良好氛围，鼓励讲真话、实话、心里话，允许不同意见碰撞和争论，同时善于正确集中，防止议而不决、决而不行。

2.关于法律法规的完善问题。中共八大已经开始有意识地着手制定和完善法律，刘少奇在政治报告中强调了制定法律的重要性，指出：“我们目前在国家工作中的迫切任务之一，是着手系统地制定比较完备的法律。”[14]对此，董必武在大会发言中也强调：“我认为依法办事，是我们进一步加强人民民主法制的中心环节。”[15]他认为依法办事应当包括“有法可依”和“有法必依”两个环节，主张积极推动国家法律的建立和健全。全面从严治党战略思想则继续坚持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法治道路，不断完善党内外法律法规，坚持依法依规治党，让制度成为一种硬约束，强调法律面前一律平等。党领导人民制定了法律，党自身也必须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活动，要求做到领导立法、保证执法、支持司法、带头守法。2016年1月施行的了《中国共产党廉洁自律准则》，坚决不允许以权谋私和搞特权，要求建立权力清单，明确公权与私权的界限，十八届六中全会更是对党内政治生活做了更为严格的要求，出台了《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进一步完善了党内法律法规体系。

（二）关于党内外监督体系

中共八大首次提出创设监察机关，并进一步完善了党内外监督体系。首先，关于监察机关。中共八大通过的党章首次创设了党的中央和地方监察机关，以经常检查和处理党员违反党的章程、党的纪律、国家法律的案件，由此形成各级监察机关对各级党委和党员的党内监督，这对于反对党内不良倾向的斗争具有重大的意义。十八大以来，中纪委和地方各级纪委机关继承并发展了中共八大监察机关的职能，对于查处违纪、违法等各类案件发挥了更加积极作用。据统计，自十八大以来，共立案审查中管干部240人，仅2016年一年，立案就达41.3万件次，处分党员41.5万人。[16]

其次，关于党内外监督体系。邓小平在修改党章的报告中强调了党内外监督的重要性，指出：“我们需要实行党的内部的监督，也需要来自人民群众和党外人士对于我们党的组织和党员的监督。”[17]中共八大提出了着力于加强党的监督、人大的监督、各级政府机关由上而下的监督和由下而上的监督、人民群众和下级机关的监督的思想，旨在形成系统的监督体系。全面从严治党战略思想在八大的基础上进一步完善了党内外监督体系，出台了系列准则、条例等党内法规，实现了监督范围全覆盖，形成了较为完备的监督体系。习近平曾指出：“要让人民监督权力，努力形成科学有效的监督体系，增强监督合力和实效。”[18]全面从严治党的监督对象之“全”前所未有，覆盖了全党8700多万党员，430多万个党组织。同时，更加强调党内监督没有禁区和例外，领导干部和领导机关，特别是“一把手”成为监督的重点对象。此外，充分将党内监督、人大监督、政府监督、审计监督、社会监督、舆论监督等多种党内外监督方式有机结合起来，要求各级党组织和领导干部 “认真对待、自觉接受社会监督，利用互联网技术和信息化手段，推动党务公开、拓宽监督渠道，虚心接受群众批评。”[19]由此形成全方位的监督体系，实现监督无盲区无禁区，推动制度治党以达全面从严治党。

四、保持党群联系，优化党内作风

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伊始就高度重视党的作风建设，而作风建设的核心在于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坚持党的群众路线。中共八大针对当时党内出现的官僚主义、形式主义、宗派主义、主观主义等错误倾向，尤其是官僚主义作风，再次重申了群众路线的重要作用，要求坚持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工作方法以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密切联系。而全面从严治党针对“四风”、腐败等党内作风问题，提出了在思想上正本清源，提升党性修养，继承了中共八大在工作中坚持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方法，并在此基础上进行了发展，相继开展了系列教育实践活动，以加强党同人民群众的联系。

中共八大再次重申了党的群众路线的重要性，坚持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工作方法，旨在整顿官僚主义作风。当时，在党组织和国家机关的工作人员中，存在着诸多官僚主义倾向，有的干部高高在上，不联系群众，有的同志把绝大部分时间花在处理文电和不必要的过多的会议上，陷入了事务主义和文牍主义的泥潭。对此，邓小平再次强调了党的群众路线的重要地位，指出：“群众路线是我们党的组织工作中的根本问题，是党章中的根本问题，是需要在党内反复进行教育的。”[20]同时，八大通过的党章总纲更是强调党的一切主张的实现都需要通过党组织和人民群众之间的活动来实现，因此必须不断发扬党的群众路线传统。针对党的群众路线的落实路径，邓小平提出了具体建议，如“在党的教育系统中、党员的教育材料中、党的报刊中应着重进行党的群众路线的教育；改善各级领导机关的工作方法，使得领导干部有足够的时间深入群众；采取群众性的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方法，检查群众路线的执行情况。”[21]

全面从严治党不仅继承了对党的作风建设的高度重视的态度，更是将党的作风问题提高到了关系党生死存亡的重要地位，强调着力从思想上正本清源，严格党内生活，抓好领导干部这个关键少数。习近平指出：“真理力量集中体现为我们党的正确理论，人格力量集中体现为我们党的优良作风。”[22]而作风问题的关键在于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坚持与人民群众同呼吸共命运的立场。在具体举措上，全面从严治党首先强调从思想上正本清源、立根固本。要求拧紧党员干部“三观”这个“总开关”，牢记“两个务必”，做到廉洁修身。其次，严格党内生活，开展积极的批评与自我批评。要求党员要本着负责任的态度，大胆使用、经常使用批评和自我批评这个武器，从而不断清除党内各种政治灰尘和政治微生物，使广大党员干部的思想受到洗礼，营造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再者，强调从领导干部这个“关键少数”抓起。“领导带头、以上率下，是我们推动事业发展的重要法宝，也是我们管党治党的宝贵经验。”[23]习近平强调首先从中央政治局做起，将领导干部这个“关键少数”作为管党治党的重点，以上率下，身体力行，层层带动，形成良好的“头雁效应”。复次，开展系列改进党内作风的教育实践活动。其中，从2013年到2014年，针对“四风”问题，开展了以为民、务实、清廉为主要内容的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2015年，针对县处级以上干部开展了“三严三实”主题教育活动，对党员干部进行了精神上的“补钙”，进一步推动了党内政治生态的改善。2016年，党中央将全面从严治治党延伸到了基层的每一位党员，在全体党员中开展了“学党章党规、学系列讲话、做合格党员”学习教育活动，进一步解决党员的思想、作风、纪律等诸多问题。

五、维护党组织的团结统一，加强党员和干部队伍建设

在组织发展方面，中共八大依据社会主义建设的实际需要，提出要积极提拔新的党员干部，扩大党员权利。而全面从严治党则对好干部的标准和培养方式以及任用上都做了更为完善的规定。为维护党的团结统一，解决党内的分散主义问题，中共八大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写进了党章，而全面从严治党则更加强调以铁的纪律来维护党的团结统一。

（一）关于党员干部的标准、培养和提拔问题

毛泽东曾强调：“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24]中共八大时全党有相当于县委委员一级以上的干部三十多万人，他们工作的好坏直接决定了整个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成败，但当时“仍然有相当多的同志用‘资格’作为选拔干部的标准”[25]。为了适应党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突飞猛进发展的需要，中共八大提出要辩证地认识老党员的地位和作用，把大量培养和提拔新干部作为党的重要任务之一。强调特别注意培养具有专门业务知识的干部，以及同本地群众有密切联系的本地干部，要积极帮助新干部熟悉工作，同老干部建立互相学习的同志式关系。此外，中共八大在还特别注意保护和扩大党员的民主权利，并将党员在工作中充分发挥创造性作为党员的一项权利在党章草案中规定下来。这个规定不但可以有效地激发党员的主观能动性和创造性，更能有效促进党内民主氛围的形成。

全面从严治党战略思想则对好干部的标准和培养方式及任用上都做了更加完善的规定。全面从严治党着力于培养、选拔党和人民需要的好干部，从严管理干部，夯实基层组织，巩固党执政的组织基础。首先，关于好干部的标准。习近平曾这样定义一个好干部：“信念坚定、为民服务、勤政务实、敢于担当、清正廉洁”[26]。同时，他认为好干部的成长一靠自身努力，二靠组织培养，着重强调了党员干部的党性修养。其次，在干部任用问题上。习近平强调要用人得当，坚持全面、历史、辩证地看待干部，注重一贯表现和全部工作，完善政绩考核评价体系，形成能者上、庸者下、劣者汰的良好用人导向和制度环境。同时，全面从严治党还格外强调县委书记的重要地位，将县委提高到了党执政兴国的“一线指挥部”，县委书记就是“一线总指挥”的高度。并且针对县委处级以上干部开展了“三严三实”教育活动，要求做到严以修身、严以用权、严以律己，谋事要实、创业要实、做人要实。

（二）关于维护党内团结统一的问题

中共八大将七届四中全会决议在对待党内错误的问题上采取“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写进了党章。党章草案的总纲中着力强调了党内团结统一的重要性，指出：“党的团结统一，是党的生命，是党的力量所在。经常注意维护党的团结统一，巩固党的统一，是每一个党员的神圣职责。”[27]在维护党的团结统一的方式上，中共八大坚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并从两个方面对该方针进行了说明。一方面，针对高岗、饶漱石这类毫无原则的反党行为必须予以无情的斗争，另一方面对于犯了性质上比较不重要的错误的同志，对于他们的缺点应该从团结的愿望出发，经过批评达到团结的目的。在此过程中就必须坚持实事求是的基本原则，充分运用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工具，对同志所犯的错误进行客观真实的评价和分析，以达“治病救人”的根本目的。

中共八大强调通过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方法来治病救人，从而维护党的团结统一，而全面从严治党更为强调用铁的纪律来维护党的团结统一。习近平指出：“加强纪律建设是全面从严治党的治本之策，要把纪律建设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坚持纪严于法、纪在法前，把纪律和规矩挺在前面。”[28]党的纪律和规矩主要是指党的各级组织和全体党员必须遵守的行为规范和规则，主要包括党章、党纪、国家法律、党的优良传统和工作惯例。拥有八千七百多万党员的中国共产党，如果没有铁的纪律，就没有党的团结统一，只有坚持铁的纪律才能在党面临复杂形势和艰巨任务的今天，确保全党统一意志、统一行动、步调一致前进。十八大以来，党相继修订了诸多纪律和规矩，其中包括《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等多项具体纪律要求，为维护党内团结统一提供了制度保证。

综上，新一届党中央力行的全面从严治党战略思想在一定程度上继承和发展了中共八大所提出的党建思想，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从思想建党的角度来看，中共八大尤其注重加强党员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教育以克服主观主义、教条主义等错误思想，而全面从严治党针对党内出现的信仰缺失现状提出了在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基础上学习党章党规，学习贯彻习近平系列讲话精神。从制度治党的角度来看，中共八大强调健全党的民主集中制，完善党内外监督体系，建立健全社会主义法制。而全面从严治党则在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道路的前提下更强调用制度治党、管权、治吏，出台了系列党内准则、条例等制度规范，实现监督全覆盖，形成了更为完备的监督体系。从作风建设的角度来看，中共八大再次重申了群众路线的重要作用，坚持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工作方法，以保持同人民群众的紧密联系。而全面从严治党针对“四风”、腐败等党内作风问题，提出了在思想上正本清源，提升党性修养，在工作中坚持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方法，并相继开展了系列教育实践活动，以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紧密联系。在组织建设方面，中共八大强调了应大量提拔和任用新干部，并要求运用“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来维护党内的团结统一。而全面从严治党则更为全面地从好干部的标准、成长、任用全过程进行了要求，强调通过坚持党铁的纪律来维护党的团结统一。

[1]石仲泉,沈正乐等主编.中共八大史[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3.

[2][4][7][8][12][13][17][20][21][25][27]中国共产党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文件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3,5,70,152,98-99,71,121-122,123,129-130,155,99.

[3]陈宇翔,薛光远.“三个前所未有”：当代中国历史方位的科学论断［N］.光明日报，2015-11-08.

[5]胡锦涛.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1：14.

[6]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中国共产党历史：第二卷（1949-1978）[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11：400.

[9][18][22][26][28]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读本（2016年版）[M].北京：学习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16：107,117,113,109,119.

[10] 补足精神之 “钙”［N］. 人民日报，2017-04-29.

[11]中共中央文件选集（一九四九年十月～一九六六年五月）：第24册[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233.

[14]刘少奇选集：下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253.

[15]董必武选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434-435.

[16]米博华.解码反腐大数据［N］.中国纪检监察报，2017-01-19.

[19]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N].人民日报，2016-1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