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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媒体时代我国意识形态管理的实现路径探索

2017-01-24孙晓梅

中国人民警察大学学报 2017年3期
关键词:舆论文化

孙晓梅

(武警学院 政治工作系,河北 廊坊 065000)

自媒体时代我国意识形态管理的实现路径探索

孙晓梅

(武警学院 政治工作系,河北 廊坊 065000)

党对意识形态的管理既是国家治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又是推进当代中国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难点所在。面对自媒体时代党在意识形态管理中的诸多挑战,从国家战略高度科学选择路径策略,探索意识形态管理的原则和规律,不断推进意识形态管理的科学化水平,实现党对意识形态的科学高效管理,显得至关重要和尤为迫切。

自媒体;意识形态;安全

俄罗斯学者利西奇金和谢列平在总结前苏联崩溃的历史原因时曾特别分析和指出:“‘第五纵队’在控制公众意识并最终使整个社会意识屈从于西方意识形态所起到的重要作用,告诫人们必须认清信息对民众控制力的本质和技巧,认清信息和信息技术的失控不仅会导致若干民族的灭绝,而且还会造成整个现代文明的毁灭。”[1]苏共在意识形态管理中思想教育工作的失策,导致全社会尤其是青年一代意识形态迷茫,理想信念崩溃,无疑是其巨变的思想根源。因此,意识形态管理是最讲政治的一种管理活动,关系到阶级统治所必须实现的思想支配权,关系到国家生死存亡的主导权。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2]对于当代中国来说,意识形态管理就是“中国共产党为了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坚持用马克思主义占领思想舆论阵地,综合运用管理职能,借助科学管理手段,有目的有原则地协调整合意识形态领域内外各种关系和资源,使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实现最大程度而又高效地引领社会的动态过程”[3]。意识形态管理是夯实党的执政之基、增强民族凝聚力和创造力的根本需要,是提高国际话语权、讲好中国故事的内在要求,也是我们坚持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的根本所在。

一、自媒体时代党在意识形态管理中面临的多重挑战

自媒体又称用户生产内容媒体,是以博客、播客、掘客、即时通讯、社交网络、网络论坛、微博、微信等新媒体为载体的个人媒体的统称,“是普通大众以互联网为媒介,以数字科技与全球知识体系相连之后,提供与分享自身事实、新闻的途径,它以形式丰富、互动性强、渠道广泛、覆盖率高、即时到达、推广方便等特点改变了传统新闻的发布途径,由媒体公司和专业记者自上而下的广播变成了一种受众、编辑、记者一起参与合作互动的自下而上的互播”[4]。自媒体的便捷交互性、自主引导性、草根平民性使个人的变成世界的,世界的变成个人的,每个人的舆论传播都有可能引起社会舆论的众声喧哗。这种自上而下的传播方式的改变,导致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日趋激烈复杂,使党对意识形态的管理和引导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困难。

(一)党对意识形态的管理难度不断增大

意识形态管理的过程,是使主流意识形态获得广泛而深刻认同的过程,是有效整合、引导非主流社会思潮并在此基础上形成核心价值观念的过程,也是核心价值观念内化为个体意识形成吸引力、凝聚力、感召力和创造力的过程。意识形态管理主体历来都是由国家的统治阶级——政党来实施的,“记者发现新闻→媒体把关→传播给受众→形成一定舆论导向”是我国传统意识形态管理的方式,在这个单向的信息传播过程中,意识形态建构者和传播者对意识形态安全的掌控度较高,已然成为“把关人”,确保了意识形态领域的诠释、宣传不偏离党中央明确的方向。自媒体时代改变了意识形态建构者、传播者与受众的关系,由单向的灌输转变为一种双向的互动,传统的经验和方法已经不能适应主流意识形态的管理,意识形态灌输的难度越来越大;自媒体传播的多元化、个性化、交互性、虚拟性、反中心性,是对所有“以传播者为中心”的传播模式的解构和颠覆,每个用户都可以平等、自由地享有话语权,主动发布信息、理解信息,进行甄别比较、分析评论,甚至开始挑战权威、颠覆传统,意识形态管控的难度越来越大;在全球化和网络化的影响下,西方自由主义、颓废主义等思想通过网络大量涌入,许多人对西方文化产生亲近认同,丧失了马克思主义的理想信仰和共产主义的理想追求,公有制的主体地位和马克思主义的主导地位发生动摇,在部分人中存在马克思主义过时论和无用论的错误思想倾向;与此同时,各种思潮的交流、交锋在网上恣意泛滥,历史虚无主义、民族虚无主义以及“极左”“极右”思潮等对网民的影响越来越大,错误思潮的论争对于民众心理的影响更加深刻。一些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网络大V”靠个人观点形成“意见领袖”,由于粉丝较多,在网上具有一定影响力,往往能够掌握话语优势,利用网民的从众心理,使网民盲目地参与到他们所引导的意识形态论争中去,制造出有利于自己信息传播的“沉默的螺旋”,使意识形态论争朝着他们主导的方向发展,因此马克思主义面临着与网络中各种错误反动思潮的斗争。同时随着我国社会转型的进一步加速,社会阶层分化和社会矛盾凸显,而我国意识形态理论的 “话语体系”却比较陈旧,难以合理解释日益变化的社会现实。这些问题,既是党在意识形态管理中面临的挑战,也是推进当代中国意识形态理论创新发展的关键所在。

(二)自媒体舆论存在向政治事件转化新动向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的第38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16年6月,我国网民规模达7.10亿,手机网民6.56亿,互联网普及率达51.7%。微博用户2.42亿,使用率为34%,微信朋友圈、QQ空间的使用率分别为78.7%和67.4%。我国网民以20~39岁群体为主,其中20~29岁网民占比最高,达30.4%,30~39岁群体占比为24.2%。”[5]这个数字充分说明了我国有一个规模庞大且越来越年轻化的网民群体。随着我国社会转型期公民主体意识的觉醒,价值观多元化的趋势日益明显,商品价值符号刺激了人们的畸形的欲望,更多的人投入到物质生活中而忽视了对精神生活的追求,计划经济时代倡导的主流价值观念被无情抛弃,取而代之的是市场经济时代无视集体利益的个人利己主义。美国著名数字预言家埃瑟·戴森曾说过:“数字化世界是一片崭新的疆土,可以释放出难以形容的生产能量,但它也可能成为恐怖主义和江湖巨骗的工具,或是弥天大谎的大本营。”[6]自媒体时代,每个人面前都有一个麦克风,民众表达利益诉求的广度和深度不断扩张。对于社会制度不完善、贫富差距比较大、腐败现象虽受到打击但形势依然严峻等问题,网民通过微博、论坛、群组等形式发表评价或宣泄情绪,网络事实上扮演着社会生活的“减压阀”和“调节器”的角色。但在匿名众议而不负责任的情况下,有些网民目的不强、导向不明,常常流于一种情绪化的、偏激性的破口谩骂和人身攻击,这种言语暴力在网络中掀起一股狂躁气息。经过网络推手的包装炒作和精心策划,就此发布故弄玄虚的具有欺骗性和煽动性的虚假信息,短时间内网络舆论不断发酵,将网民的言论认知汇聚集中并产生巨大能量,使一个局部微小的问题都有可能产生“蝴蝶效应”,向政治事件转化。基于网络传播的特性,网络信息传递有时更趋向于一种浅显的、情绪化的、混乱的表达。2015 年 5 月黑龙江庆安事件中,建立微信“庆安事件维权群”→散布网络谣言→谣言迅速扩散→网络人肉和炒作当地领导→雇佣所谓“访民”到庆安聚集→煽动不明真相的网民到现场“声援”,随着事件越炒越热,使一个普通事件上升为热点事件,最终演变成街头政治事件[7]。这种信息高速传递的方式制约了人们调查事件真相的时间,因此存在一定的不真实性和非专业性。[8]尽管存在不真实性和非专业性,但是这种通过网络舆论制造社会政治事件的流程却十分严密。就庆安事件所谓的“维权圈”来看,既有组织核心层——“维权律师”,又有策划行动层——“网络推手”,还有跟风参与层——“访民”,与此同时,专人负责拍摄现场,第一时间发到微信群里;专人负责整理,发到境外网站;网络“大V”专门进行评论转发,助推反政府舆论,给政府施加舆论压力。这种非常专业化和程序化的网络舆论炒作手法,导致自媒体舆论向社会政治事件转化的可能性继续上升。尤其要引起我们关注的是:“维权圈”“声援”活动的资金一部分是来自境外资助。

(三)西方发达国家垄断国际涉华舆论格局

在全球化背景下,西方发达国家裹着经济全球化和科技全球化的绚丽外衣,打着“自由”“民主”“人权”等普世价值的旗号,悄无声息地输出他们的生活方式、价值观念和意识形态,世界文化战已经打响。克林顿曾宣称:“要开辟一个新战场,其目的就是用西方价值观统治世界,实现思想的征服。”[9]一直以来,西方传统主流媒体对中国报道采取的“问题报道”和“冲突框架”没有发生改变,而“竞争框架”和“威胁框架”成为中国崛起背景下国际媒体对中国报道的另一新闻框架,主要表现为用文化战思维对中国的人权问题指手画脚、对中国的政治体制和社会问题横加指责,进行妖魔化报道。有学者专门对发达国家自媒体信息发布做过研究,以微博(Twitter)、社交网站(Facebook)、网络论坛(Topix)及网络群组(Flickr)为例。研究发现:近年来,中国国内频发的重大事件引发国际自媒体高度关注,但这些自媒体对华报道的内容并非自创,80%以上都是转载英美等西方发达国家的传统主流媒体,如英国的BBC、路透社,美国的CNN、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澳大利亚广播公司等等。同时根据对转载内容的进一步统计,发现这些西方发达国家的传统主流媒体自主设置自媒体议程,自媒体用户关注、讨论的话题在很大程度上都来自传统主流媒体的议程设置,而自媒体用户中的舆论领袖几乎全部出自传统主流媒体的从业人员。中国的社会民生、政治、经济议题成为西方自媒体关注中国的主要话题,但对中国的政治、人权、宗教、民族等问题的报道多为负面报道。例如:以限制言论自由、限制网络自由、控制媒体等批评中国的互联网管制;以“文化大革命”道德精神文化传统的破坏、反日教育激化、民族激化、法轮功弹压等对中国共产党进行激烈的言辞指责,认为中国共产党无法处理经济问题,面临合法性危机[10]。美国社会学家赫曼与乔姆斯基说过:“美国新闻或多或少地带有‘反共’的味道,‘唯意识形态论’不仅始终主导着对发生在社会主义‘敌国’的所有新闻诠释,而且也为他们提供了一条威胁与恫吓‘敌国’的途径。”[11]与此同时,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针对我国意识形态安全与建设在网上进行着一系列破坏活动。如采用政府暗中资助慈善机构、基金会的形式,建立各种中文网站,培养“公知”“大 V”,雇用“写手”“水军”,组织一些法轮功、民族、宗教极端势力等反共分子进入自媒体舆论场,采取聊天室、网络帖文、电子邮件、博客、论坛等形式,发表所谓“惊天言论”,散布各种“病毒信息”,诋毁英雄人物、诋毁伟人形象,为汉奸卖国贼翻案、为地主资本家翻案,攻击中国共产党、攻击社会主义中国,甚至一些人故意混淆意识形态论争与学术思想论争的界限,将意识形态冲突转化为学术冲突,以学术的名义运用西方理论、概念、方法总结中国经验、中国对策和中国问题,渗透西方意识形态,抢占我国意识形态话语权。

二、自媒体时代实现党对意识形态管理的战略选择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的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就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2]自媒体时代,党对意识形态的管理既是国家治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又是推进当代中国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难点所在。面对自媒体时代党在意识形态管理中的挑战,从国家战略高度科学选择路径策略,实现党对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科学高效管理,显得至关重要和尤为迫切。

(一)推进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理论创新,发挥核心价值体系的引领功能

前苏联部长会议主席雷日科夫在《大国悲剧》中写到:“我们的悲剧就在于我们丢失了‘苏维埃价值’,我们国家缺少一种起核心作用的思想,有的只是起瓦解作用的、外来的思想和价值。”[12]确实值得我们深思。自媒体更新了人们的思想观念,尤其在如何认识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的巨大反差、如何处理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之间的关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独特性依据是什么等重大问题上,人们的思路更为开阔,思考更为冷静,争论也更为激烈,党对意识形态实现管理的任务之一就是要高屋建瓴地回答这些问题。一是要让人民群众在现实社会中得到更多的实惠,更多地感受到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使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得到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拥护和认同,形成强大的凝聚力和创造力;二是要继续对经典理论进行深入研究,根据社会主义实践的经验教训和社会主义发展理念进行冷静思考和梳理总结,根据社会历史新发展、新趋势所呈现出来的内在逻辑,对世界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的本质结构、运行规律和发展趋势进行深入研究,对社会主义阶段进行科学定位,揭示未来发展趋势,不断推进理论创新,获得解释当代核心问题的话语权;三是要发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引领功能,有效引领社会思潮和人们的思想变化,在各种诋毁社会主义的思潮面前能明辨是非,促进良好社会风气和健康社会风尚的发展,自觉维护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安全。

(二)加强国际一流媒体和新兴自媒体建设,发挥主流媒体议程设置的主导功能

随着自媒体用户在国际舆论格局中的作用越来越大,自媒体日益成为世界各国抢占话语权的舆论阵地。但自媒体时代的到来并不代表着传统主流媒体权威的衰落,相反,二者相互作用,相互支撑,相互融合。如前所述,西方自媒体对华报道的内容绝大多数都是转载英美等西方发达国家的传统主流媒体,这些传统主流媒体设置自媒体议程,垄断国际涉华舆论格局,而转引的极少数内容来自我国国内官方媒体,如中央电视台等。第38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2016年上半年,中央和各地方媒体积极利用“两微一端”向新媒体转型,其中央视新闻等传统媒体已经形成了强大的网络传播影响力[5]。因此我们要树立权威地位,制定全球战略,以传统主流媒体为依托,加快传统媒体国际化的步伐,加强国际一流媒体建设,巩固壮大主流思想舆论阵地;要促进传统媒体与新媒体的深度融合,积极探索从传播内容到传播渠道、从传播平台到经营方式的可持续发展之路,打造一批立足国情、具有中国特色的现代传播体系,强化自身的反渗透功能,打破英美等发达国家垄断国际舆论格局的局面,用中国议程、中国框架引领涉华舆论,逆转西方社会舆论中对中国的偏见,塑造中国国家形象,增强中国文化的吸引力和辐射力,掌握舆论引导的主动权,提升国际话语权;尽管我们有国内版Twitter(新浪微博)、Facebook(人人网),但更要加强以英语媒体为主的国际自媒体建设,加快国际一流自媒体的建设步伐。

(三)广泛建立网络爱国统一战线,发挥自媒体在舆论高地的占领功能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做好网络舆论工作是一项长期的任务,要创新改进网上宣传,运用网络传播规律,弘扬主旋律,激发正能量,大力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把握好网上舆论引导的时、度、效,使网络空间清朗起来。”[2]西藏“3·14”暴乱发生后,针对西方媒体张冠李戴、移花接木、歪曲事实的报道,海外华人“情缘黄金少”制作了一部“西藏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都属于中国的一部分”的视频,上传到Youtube网站,点击量超过200万,留言达到数十万条;清华大学学生饶瑾也自发注册了ant-cnn.com域名,在网上动员世界上的华人提供证据,搜集公布西方媒体污蔑中国的各种材料。这是中国自媒体用户发挥力量的一个典型案例,两位“草根”青年凭借一己之力抗击西方传媒,创造了网络时代的传奇。因此我们要广泛建立网络爱国统一战线,发挥自媒体在舆论高地的占领功能。要做好国际涉华舆情监测,特别是重大事件、重要人物、重点地区、重点领域的监测,及时了解国际对中国的舆论动态,做好涉华舆情引导;要加强网络法制建设,不断完善相关法律法规,全面落实审查制和责任制,推行网络实名制,积极开展广泛的网络安全调查,应对解决网络安全问题,对破坏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安全的言论绝不手软,使各种虚假和有害言论制造发布者无处藏身;要以先进的技术手段支撑互联网内容管理,建设信息过滤防火墙,设置关键词,采集信息进行数据分析,对非法信息进行技术过滤;相关政府管理部门,既要加强责任意识,及时公布事实真相以正视听,又要提高斗争意识,对网络谣言加大打击力度,充分发挥网络舆论的引导力量,培养一批忠于党和国家的有能力、有影响的意见领袖和网络卫士,既能通达社情民意、引导社会热点、疏导公众情绪,又能主动出击,与境外各种仇华、反华言论进行有效斗争,形成网络言论的正能量。

(四)大力提升文化软实力建设,发挥网络文化品牌的育人功能

韦伯指出:“任何一项事业的背后必然存在着一种无形的精神力量,这种精神力量一定与该事业的社会文化背景有密切的渊源。”[13]文化软实力为国家意识形态安全建设提供深厚根基和精神源泉。文化产业作为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念建构的主要载体,通过文化产业建设来传承民族精神文化传统,确立人民群众共同信守的思想文化秩序,进而建构被一致认同的核心价值观,已成为广泛共识。自媒体时代,更要以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话语形式,真正将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所承载的理想信念、价值追求内化到人民群众的精神世界,使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成为一种具有强烈时代特征和现实意义的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要坚持以市场为导向,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为引领的网络文化产业建设,努力打造一批具有中国气派、体现时代精神的网络文化品牌,弘扬时代主旋律,传播社会正能量,使之更加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群众。一是以优秀的传统文化滋养网络文化,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文化基因,依托传统文化优质资源,推动中国书法、古典诗词、中国画、陶瓷、武术、戏曲等网站建设,使之数字化生产、网络化传播,增强中华文化的亲和力、凝聚力。二是以优质的大众文化守护网络文化,大众文化作为中国文化结构中最富活力、影响最大的文化借助网络的推动已全面崛起,而网络文化借助大众文化的通俗明快、开放自主的特性也全面开花,只有大众文化得到净化,网络文化才能走向通俗、质朴和真诚。要重视主流文化的网络创作,抵制庸俗的大众文化,净化大众文化在网络的生长空间,让优质、原创、健康、有益的网络大众文化走进人民群众的心灵,融入人民群众的生活。三是兼容并蓄地吸收世界文化的优秀成果,要研究西方受众的文化特点和思维习惯,西方文化的传播特征,改变网络文化的宣传模式,利用网络平台促进中西文化的交流融合,不断赋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以新的内涵和活力,进一步提升中国文化软实力。

三、结束语

当今世界,互联网作为一种重要的国家战略资源,正在成为领土、领海、领空之外的第四种主权空间[14]。从科索沃战争中南联盟民众利用网络媒体传播本国爱国文化打破西方国家的“制文化权”,到伊拉克战争中“战争博客”产生巨大的文化舆论影响,再到自媒体“蜂拥”战术在中东北非地区真实上演的“颜色革命”,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已在实践中进行了几个波次的自媒体舆论战的理论更新和实战检验。面对自媒体时代西方发达国家来势汹汹的文化输出、文化渗透、和平演变,我们要清醒地认识到:“一个国家的短期安全靠侥幸,中期安全靠制度,长期安全则靠文化。”[11]深入研究自媒体时代我国意识形态管理面临的挑战,探索意识形态管理的原则和规律,不断推进意识形态管理的科学化水平,为实现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的政治认同搭建更广阔的理论实践平台,为传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搭建更广阔的宣传教育平台,为促进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搭建更广阔的舆论监督平台,为树立社会主义时代新风和更多时代英雄搭建更广阔的凝聚正气平台,进一步增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凝聚力和感召力,汇聚实现中国梦的强大精神力量。

[1] 利西奇金,谢列平.第三次世界大战——信息心理战[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3:202.

[2] 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153,104,155.

[3] 王永贵,等.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与当代中国实践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331.

[4] 祁程,等.自媒体时代的舆论引导[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15:17.

[5] CNNIC:第38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EB/OL].(2016-08-02)[2016-08-20].http://www.cnnic.net.cn/hlwfzyj/hlwxzbg/hlwtjbg/201608/p020.

[6] 戴森.2.0版数字化时代的生活设计[M].海口:海南出版社,1988:17.

[7] 黄庆畅,邹伟.揭开“维权”事件的黑幕[N].人民日报,2015-07-12(2).

[8] 杨永志,吴佩芬.互联网条件下维护我国意识形态安全研究[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15:119.

[9] 胡鞍钢,门洪华.解读美国大国战略[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3:46.

[10] 相德宝.自媒体时代中国对外传播能力建设[M].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2013:215-233.

[11] 任立亚,程海礁.军事文化战研究[M].北京:国防大学出版社, 2015:20,21.

[12] 雷日科夫.大国悲剧[M].北京:新华出版社,2010:19.

[13] 韦伯.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6:3.

[14] 李艳艳.如何看待当前网络意识形态安全的形势[J].红旗文稿,2015(14):11.

(责任编辑 李献惠)

Paths to Guide Contemporary China’s Ideolog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We-media

SUN Xiaomei

(DepartmentofPoliticalWork,TheArmedPoliceAcademy,Langfang,HebeiProvince065000,China)

The CPC’s ideology management is the important foundation of our state governance system, which is a difficult issue in the modernization advancement of national governance capability. With the implementation of Internet Plus strategy, global information dissemination enters into a We-media era, which brings so many challenges to CPC’s ideology management. So it is very important and urgent to choose a scientific path and strategy, explore the principles and rules of ideology management, and advance the level of scientific ideology management and to achieve CPC’s ideology management with a scientific and efficient way from the point of national strategy.

We-media; ideology; security

2016-11-29

2016年度河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互联网+’条件下我国意识形态安全风险与防范对策研究”(HB16ZZ022)阶段性成果

孙晓梅(1972— ),女,内蒙古赤峰人,副教授。

D261;G206

A

1008-2077(2017)03-005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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