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口的重要性及中国的人口战略
2017-01-24夏庆宇
◎夏庆宇
论人口的重要性及中国的人口战略
◎夏庆宇
人生存的意义就是维持自身的生存;一个民族存在的意义就是维持自身的繁衍及壮大。故而,中华民族应当谋求实现人口的增长。人口的增长需要依托于一定的自然资源,因此,中国应收紧接受外来移民的政策、打击非法入境现象,如此才能防止中国的自然资源遭到外来民族的挤占,防止产生新的民族矛盾。
人口;战略;移民;中国
维持自身的生存、繁衍,是任何一个人、一个民族第一位目标,为本民族的繁衍、壮大作出理智的谋划并积极开展有关工作。否则,就容易迷失方向,做自我戕害的事情。
一、人口是世界上最强大的武器
当两个民族发生竞争时,最强大的武器是核武器,只要还能继续繁衍,一个遭遇了核武器的民族也有可能实现新的发展壮大。人口的多少,是判断一个民族强大与否的重要因素。两个民族中人口多的民族,更为成功的民族,是更有希望的民族。
众所周知,美洲本没有黑人。白人将黑人作为奴隶抓到美国,而后黑人曾长期遭到残酷的奴役。即使在美国南北战争之后,黑人的社会地位也非常低。但是一位黑人在2008年当选为美国总统,这标志着黑人在美国的地位从奴隶最终转变为主人。是什么促使黑人实现了这种转变呢?大部分人会认为是黑人进行的持续的斗争。但是黑人的斗争要想产生较大的社会影响,要靠其人口数量,只有人口数量达到一定的程度,他们的斗争才会引起白人的重视。根据美国2010年公布的数据,该国黑人的比例为12.85%,而且从长期的趋势来看,黑人人口在美国的比例一直在提高。正是因为有了人口作基础,黑人在美国的地位才能不断提高。可以说,美国黑人利用人口的力量实现了从奴隶到主人的转变。
在政治斗争中,人口的力量也会严重影响国家的领土归属。在多民族地区,一个民族人口多,一般说其在争取地区的领土时会更加有优势,阿尔巴尼亚人利用人口优势控制了科索沃地区即是明证。巴尔干半岛上的科索沃地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被南斯拉夫纳入版图,南斯拉夫的主要民族是塞尔维亚族。但是科索沃地区除了有塞尔维亚族、黑山族人口还生活着一部分阿尔巴尼亚族人口。阿尔巴尼亚族信仰伊斯兰教,该民族的出生率高于信仰东正教的塞尔维亚族、黑山族。在这种情况下,“科索沃地区的阿尔巴尼亚族人口的比例从1971年的65%增长到了1981年的77%,到南斯拉夫解体之际阿尔巴尼亚族人口的比例已经超过了90%”[1]。由于科索沃地区逐渐变成以阿尔巴尼亚族为主,阿尔巴尼亚族就利用人口优势成功排斥了塞尔维亚政府对科索沃地区的控制,在很大程度上获得了独立性。
此外,世界殖民地、半殖民地民族也利用人口优势瓦解了世界殖民体系。资本主义国家在19世纪末将整个世界瓜分完毕,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世界殖民体系逐渐崩溃并最终消失。其中的重要原因就是资本主义国家的人口相对于殖民地、半殖民地的人口实在是太少了。由于人口少,英国、法国、西班牙、葡萄牙等主要的西欧殖民主义国家不可能使本民族的人口在殖民地总人口中占据较大的比例,无法通过有限的人口维持对地域广大的殖民地的统治,在亚非拉人民的独立运动面前,殖民者集团显得渺小。由此可以看出,一个国家尽管可能在科技、军事、经济方面很强大,但是如果人口少,那么它在国际体系中很难维持霸主地位、优势地位。
二、忽视人口增长、盲目接纳外来人口将带来严重后果
自古以来世界各国、各民族都在谋求发展壮大,但最终落脚点是实现本民族人口的发展壮大。如果本民族的人口规模发生萎缩,一切营谋都是没有意义的。
可以说,资本主义国家在人口问题上迷失是导致其走向衰落的原因之一。由于资本主义经济制度以刺激人的贪欲为基础实现经济发展,导致人过于关注自身生活条件的改善、生活质量的保持,以及自己的“爱”胜过对孩子的“爱”。在这种情况下,人口出生率持续走低,导致本民族人口停滞不前甚至发生萎缩、劳动力不足,为了刺激经济需求、增加劳动力,资本主义国家不得不吸纳外来移民,由此造成的结果是:本民族人口的比例越来越低,外来人口的比例越来越高。以美国为例,“在美国,少数族裔选民(非洲裔、拉美裔、亚裔)的人数一直在稳步增加,大体而言占美国全体选民的比例从2004年的23%上升到了2008年的26%。而1988年,少数族裔仅占全体选民的15%。这也就是说,“在过去的20年里少数族裔的比例上升了11个百分点,或者说每年大约上升0.5个百分点。”[2]在外来人口涌入的过程中,那些看起来经济、军事、文化落后的国家,通过人口的输出会逐渐在资本主义国家占据优势。由此看出,人口是国与国之间竞争的一种强大的武器,告诉人们:资本主义国家,通过刺激人们的贪欲谋求经济发展,虽在一段时间内可以提高本国的生活水平,但会导致人口出生率下降,最终对本民族发展造成严重伤害;只有鼓励人们有爱心,降低对生活水平的偏执之爱、增加对民族和儿童的爱,提高本民族的人口出生率,才会使本民族发展壮大。
再如,俄罗斯民族的人口规模与其领土规模不相称,导致处境尴尬。俄罗斯民族似乎继承了金帐汉国的扩张领土习惯,在历史上持续开疆扩土,最终从一个小小的公国变成了世界上领土面积最大的国家。但是长期以来俄罗斯族的人口规模很小、生育率不高,导致苏联政府统治了大量的非俄罗斯族人口,最高领导人斯大林都不是俄罗斯族,而是格鲁吉亚族。为了维持稳定,俄罗斯族不得不拿出大量的物力、精力帮助少数民族地区发展。然而少数民族与俄罗斯族之间并没有形成水乳交融的局面,最终在1991年少数民族纷纷追求独立,直接导致了苏联的解体。由于苏联的解体,俄罗斯人民的生活水平下降,人口出生率进一步降低。俄罗斯尽管拥有广袤的土地、取之不尽的自然资源,因不能得到有效的开发利用,有些土地变得越来越荒芜,人口越来越少,“根据2002年的人口统计,整个俄罗斯远东联邦区的人口为670万,而其地域面积为618万平方公里,超过俄罗斯联邦的总面积的1/3。使俄罗斯远东地区成为世界上人口最稀疏的地区之一。苏联解体以来,“俄罗斯远东地区的人口数量已经下降了150万,减少近20%。目前,平均每天有274个人迁出这一地区。”[3]这种情况实在是一种悲剧。说明只有有了人口,土地和自然资源才真正有意义。
此外,欧洲难民危机也与人口问题有关。欧洲难民危机被视为欧洲国家遭遇的一次严重冲击,外来人口问题将在未来严重制约欧洲国家的发展。近些年的欧洲难民危机中,从西亚、北非进入欧洲的难民多数信仰伊斯兰教,信奉“万物非主,唯有真主”,而欧洲国家信仰基督教,伊斯兰教徒进入欧洲国家后很难融入当地的主体民族、主流文化。在这种情况下,未来欧洲国家有可能出现原住民族与难民后裔的对立。历史多次证明,多民族国家的民族矛盾一旦形成将是长期难以解决的。
2016年以来,英国公民决定脱离欧盟,美国也颁布了“禁穆令”,表明这两个国家已对外来人口问题做出了反应。从某种意义上说,英国、美国政府的决定反映出对即将到来的人口难题做了较迅速的反应,而其它欧洲国家在未来很可能会效法这两个国家,但可能已经为时过晚,直接影响国家的发展。
三、中国有意识地制定并实施人口战略
(一)合理提升人口出生率
“人多力量大”并非无稽之谈。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之所以能够实现快速发展,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中国拥有巨大的人口红利,而人口红利的逐渐消失也是近些年来中国经济增长动力不足的原因之一。
有些人反对中国人口实现增长的理由是中国的自然资源不足,这种思维是有局限性的,原因在于:
第一,人是活的,不是死的,有了人才能开发、利用自然资源。以水资源为例,中国南方的水资源丰富、北方水资源短缺,通过人的努力、实施南水北调的方式,将南方原本闲置的水资源转变为北方可利用的资源。早在元朝时,为了实现南粮北运,就在北京修了大量的水利工程,并使北京的水系与海水联通,船只由水路进入北京、节省了大量的运输成本。现在通过修建水库将北京的雨水资源收集起来解决北京缺水问题。由是观之,人们采取很多手段调整资源供自己使用。
第二,许多自然资源通过国际合作的方式获得。例如,中国的人口增加了,通过进口粮食解决口粮问题,而中国的进口对那些出口国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这是一种双赢的局面。非洲的广袤土地未被充分用于农业生产,中国与非洲国家合作、建立农场,在非洲发展农业,之后将农产品或加工制成品运回国内发展经济。
(二)中国应收紧外来移民政策、打击非法入境现象
由于中国的人口多,相对于自然资源来说密度过大人口负担过重。我国应严格限制外来移民,旗帜鲜明地打击非法入境现象,严防毒品交易、暴力犯罪等社会治安问题。
美国的情况表明,该国黑人人口比例不断提高,这对美国带来了挑战。在20世纪70年代,美国对黑人实行种族隔离乃至奴役的政策,导致美国爆发黑人平权运动,为了保持美国社会的稳定,美国白人对黑人采取容忍政策,被迫对黑人作出让步,美国政府中黑人高官的人数逐渐增加,21世纪初这种趋势达到高潮,奥巴马作为黑人成为美国总统。但是,并不是所有美国白人都真心认同这种政策。到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时,许多美国白人不愿再对黑人容忍下去,其根本原因在于美国的主体民族——即信仰基督教的白人——已经面临着被美国的少数族裔边缘化的风险。有预测指出:到2020年美国大选时,少数族裔的人口将占美国选民总数的34%,而到了2050年美国54%的人口将是少数族裔,“届时美国传统的主体人口——信仰基督教的白人——将沦为“少数民族”。[4]这种发展趋势使白人产生一种危机感。特朗普正是在美国白人对有色人种“不愿、不能再容忍下去”的心态上台的。特朗普内阁中没有黑人,标志着与此前的美国政府所执行的民族政策相比,发生了重大转变。美国的经验教训值得中国借鉴。
[1]夏庆宇:《东欧的民族与国家》,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5年版,第149页。
[2][4]〔德〕弗里德里希·艾伯特基金会编:《社会民主主义的未来》,夏庆宇译,重庆出版社2014年版,第159页;第161页。
[3]〔美〕戴维·J.罗杰森编:《中国与俄罗斯:竞争与合作》,夏庆宇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6年版,第14页。
C924.21
A
2095―7270(2017)11―0032―03
(本文作者:复旦大学政治学博士后)
责任编辑:李冬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