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职生手机成瘾与应对方式的关系研究
2017-01-20颜剑雄程建伟
颜剑雄,程建伟
(深圳信息职业技术学院学生处, 广东 深圳 518172)
高职生手机成瘾与应对方式的关系研究
颜剑雄,程建伟
(深圳信息职业技术学院学生处, 广东 深圳 518172)
目的:了解高职生手机成瘾现状,探讨不同成瘾倾向学生在应对方式上的特点。方法:使用手机成瘾指数量表(MPAI)和应对方式量表(CSQ)对404名高职生进行调查研究。结果:①高职生手机成瘾检出率为13.8%;②男生手机成瘾总分低于女生,文科生手机成瘾总分高于理科生,差异均达到显著水平(t=-2.69,t=3.58,P<.01);③高手机成瘾倾向组学生在应对方式的自责(t=4.070,P<.001)、幻想(t=3.911, P<.001)两个因子上的得分显著高于低手机成瘾倾向组;④回归分析结果表明,解决问题,自责,退避三个因子可以作为高职生手机成瘾倾向的预测指标。结论:消极应对方式是高职生手机成瘾的重要影响因素。
高职生;手机成瘾;应对方式
随着移动互联网络技术的飞速发展以及智能手机的普及,通过手机访问互联网并从事各类线上活动已经成为许多大学生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根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的《2013-2014年中国移动互联网调查研究报告》显示:截至2015年12月,我国青少年手机网民规模达到了2.59亿,青少年网民手机上网的使用率达到了90%[1]。长时间、高频率的使用手机上网,使得大学生手机成瘾日益成为学界关注的热点。目前关于手机成瘾的定义并无统一说法。如师建国(2009)将其定义为“个体因为使用手机行为失控,导致其生理、心理和社会功能明显受损的痴迷状态”[2]。屠斌斌等(2010年)认为手机成瘾是指“因为重复地使用手机,导致一种慢性或周期性的着迷状态,并产生持续的、强烈的依赖感和需求感的行为和心理[3]。已有关于个体手机成瘾的研究侧重于从使用者的人格特质、孤独感、自尊水平等方面进行探讨[4-6],且多是以本科生为研究对象。关于高职生手机成瘾状况的实证研究相对偏少。而高职生在学业成绩、思维方式方面与本科生存在不同程度的差异,因此本研究拟以高职院校学生为研究对象,了解高职生手机成瘾状况,并探讨不同成瘾倾向组学生的应对方式特点。
1 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
以深圳信息职业技术学院2015级学生为研究对象。采用班级整群取样,共发放问卷432份,回收有效问卷404份,问卷有效率为93.5% 。被试样本构成如下:男生240人,女生164人;理科251人,文科153人;独生子女110人,非独生子女294人;单亲家庭30人,非单亲家庭374人。被试平均年龄为19.52±1.20岁。
1.2 方法
1.2.1 手机成瘾指数量表(MPAI)[7]
本量表由香港中文大学Louis Leung(2008)编制,用于评定青少年的手机成瘾状况。量表采用1-5级计分,由17道题组成,包括失控性、戒断性、逃避性和低效性4个维度。失控性指使用者在手机上花费大量时间而不能自控;戒断性指无法正常使用手机时出现挫败的情绪反应;逃避性指利用手机回避一些现实问题;低效性指过度使用手机影响到日常生活、学习的效率。被试如果对其中8道题中的5题及以上做出肯定回答,即被界定为手机成瘾者。实测的Cronbach系数为0.87,验证性因素分析表明该量表具有较高的结构效度(X2/df =2.67) ,比较适合用于测量大学生的手机成瘾状况。
1.2.2 应对方式量表(CSQ)[8]
该量表由肖计划(1996)参照国内外应对研究的问卷内容及相关理论编制而成。量表共包括62题,由解决问题、求助、合理化、自责、幻想、逃避6个分量表组成。每道题均只有两个选项:是或者否。其中第19、36、39、42四题为反向计分。6个分量表的重测信度在0.62-0.72之间,组成各分量表题目的因素负荷值均为0.35及以上,表明该量表具有较好的信效度指标。
1.3 统计处理
所有数据均输入SPSS20.0统计软件进行处理与分析。使用的统计方法包括描述统计、独立样本T检验、相关分析和多元回归分析。
2 结果
2.1 高职生手机成瘾总体状况分析
根据手机成瘾指数量表(MPAI)的筛选标准,研究样本中共有56人被界定为手机成瘾者,被试群体手机成瘾检出率为13.8% 。以不同人口学变量指标为自变量,以手机成瘾总分为因变量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如表1所示。
表1 不同人口学变量高职生手机成瘾得分比较
表1 不同人口学变量高职生手机成瘾得分比较
注:*p <0.05, **p <0.01, ***p <0.001,下同
项目手机成瘾得分tp男生(N=240)43.06±9.99-2.69**.007女生(N=164)46.05±11.51文科(N=153)46.55±10.863.58***.000理科(N=251)42.69±10.27独生(N=110)44.18±11.84-0.079.937非独生(N=294)44.27±10.28
统计结果表明文科生手机成瘾总分高于理科生,女生手机成瘾总分高于男生,差异均达到显著水平(P<.05)。独生子女与非独生子女在手机成瘾总分上不存在显著性差异。
2.2 高职生不同手机成瘾倾向在应对方式上的差异性检验
为进一步分析高职生手机成瘾的整体状况,本研究中将手机成瘾总分从高至低进行排序,分别将分数两端各27%界定为高成瘾倾向组(51.16±6.64)和低成瘾倾向组(34.59±5.37)。对不同手机成瘾倾向组高职生在应对方式各因子上的得分进行差异性比较(如表2所示),结果表明高手机成瘾倾向组在自责、幻想两个因子上的得分显著高于低手机成瘾倾向组。
表2 高职生不同手机成瘾倾向在应对方式各分量表得分比较
表2 高职生不同手机成瘾倾向在应对方式各分量表得分比较
项目高手机成瘾倾向组(N=109)低手机成瘾倾向组(N=109)tp解决问题0.69±0.210.75±0.30-1.8610.060自责0.44±0.250.31±0.194.070***0.000求助0.57±0.220.54±0.230.7050.481幻想0.53±0.250.41±0.253.911***0.000退避0.54±0.220.45±0.381.9520.052合理化0.49±0.210.44±0.191.7410.083
2.3 高职生手机成瘾得分与应对方式各因子得分的关系研究
对高职生手机成瘾总分与应对方式各因子得分进行相关分析(如表3所示),结果表明高职生的手机成瘾总分与应对方式中的自责、幻想、退避、合理化四个因子得分存在显著正相关,与解决问题分量表得分存在显著负相关。
表3 高职生手机成瘾总分与应对方式各因子得分相关系数(r)
为进一步探究应对方式各因子对高职生手机成瘾的预测作用,以高职生手机成瘾总分作为因变量,根据相关分析的结果将应对方式量表中的解决问题、自责、幻想、退避、合理化五个因子得分作为预测变量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如表4所示),其中解决问题、自责、退避三个因子进入回归方程,建立回归模型如下:Y=42.314-6.790*X1+7.024*X2+5.033*X3(X1代表解决问题,X2代表自责,X3代表退避)。模型R2为11.3,检验F值为10.108,在.001水平上显著。应对方式中的解决问题、自责、退避三个因子可以联合解释高职生手机成瘾11.3%的变异量。
表4 应对方式各因子对手机成瘾的多元回归分析
3 讨论
3.1 高职生手机成瘾基本状况
手机成瘾指数量表中,如果被试对3、4、5、6、8、9、14、15题中的5题及以上做出肯定回答,既被界定为手机成瘾者。本次调查的404名被试中共有56人符合此界定标准,手机成瘾检出率为13.8% 。以不同人口学变量为自变量进行差异性检验,结果表明女生手机成瘾得分显著高于男生,文科生手机成瘾得分显著高于理科生。这一结果与王珺珂(2014),葛续华、祝卓宏(2014)等人研究结果一致[9-10]。相对而言,女生比男生更重视管理个人的社会关系,包括在遇到情绪方面的问题时会更多的寻求社会支持,手机的实时通讯功能,以及即时互动交流软件都可以轻易的实现这一目标。而文科生中女生比例往往高于男生,同时由于思维习惯、学业压力、情感表达方式的差异,因此文科生比理科生更容易出现手机成瘾的状况。
3.2 高职生手机成瘾与应对方式的关系
应对方式是指个体在面对压力或者挫折情景时习惯采用的认知观念或行为模式,被认为是影响个体心理健康状况的重要因素[11]。问题情景下所建立的“应激-应对模型”在认知行为理论中也常被用于解释个体的成瘾行为[12]。从统计结果来看,高职生群体中高手机成瘾倾向组在应对方式的自责、幻想两个因子上得分显著高于低手机成瘾倾向组。高职生的手机成瘾总分与应对方式中的自责、幻想、退避、合理化四个因子得分存在显著正相关,与解决问题因子得分存在显著负相关。进一步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中解决问题、自责、退避三个因子进入回归方程,可以作为高职生手机成瘾的预测指标。这表明高手机成瘾倾向的高职生在面对问题情景时,更多采用消极的应对方式来处理。这与已有的研究结果一致[13-15]。大量关于大学生网络成瘾研究结果都表明,个体对虚拟网络社会的沉溺很多时候是源于对现实压力的逃避。手机作为移动互联网的终端接入设备,具有携带方便,操作简单等特点,能让大学生不受时空限制随时保持在线。当大学生面对问题时采用消极的应对方式加以逃避,转而投向移动互联网构建的虚拟社会寻求安慰或满足时,手机成瘾也就变得合乎情理。
消极的应对方式是导致高职生手机成瘾的重要影响因素之一,这也提示我们今后在帮助学生矫正手机成瘾行为时,通过认知行为调整,帮助他们建立积极的应对方式也许会是一种有效的方法。
[1]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 2015年中国青少年上网行为研究报告. [EB/OL].http://www.cnnic.net.cn/hlwfzyj/hlwxzbg/ qsnbg/201608/P020160812393489128332.pdf
[2] 师建国. 手机依赖综合征[J]. 临床精神医学, 2009, 19(2): 138-139.
[3] 屠斌斌, 章俊龙, 姜伊素. 大学生手机成瘾倾向问卷的初步编制[J].和田师范专科学校校报(汉文综合版), 2010, 29(4).
[4] Bianchi. Mobile phone research: Summary of the findings of the research. [EB/OL]http://www.bianchi.id.au/mobile/index. htm [4].
[5] 刘红, 王洪礼. 大学生的手机依赖倾向与孤独感[J]. 中国心理卫生杂志, 2012, 26(1):66-69.
[6] 黄海, 余莉, 郭诗卉. 大学生手机依赖与大五人格的关系[J]. 中国学校卫生, 2013, 34(4):414-416.
[7] Leung L. Linking Psychological Attributes to Addiction and Improper Use of the Mobile Phone among Adolescents in Hong Kong[J]. J Children Media.2008,2(2):93-113.
[8] 汪向东. 心理卫生评定量表手册[M]. 中国心理卫生杂志社, 1999:12,220.
[9] 王珺珂. 大学生人格特质、应对方式与智能手机依赖的关系研究[D]. 上海: 上海师范大学.2014.
[10] 葛续华,祝卓宏.青少年学生手机成瘾倾向与成人依恋关系[J].中国公共卫生.2014,30(1):95-97.
[11] Iskender M, Akin A. Social self-efficacy, academic locus of control and internet addiction[J]. Comput Educ,2010,54(4):1101-1106.
[12] Wills A,Sandy M,Yeager A.Time perspective and earlyonset substance use:a model based on stress-coping[J]. Psychology of Addictive Behavior,2001,15(2):118-125.
[13] 邱致燕,吴琦,张斌.大学生手机成瘾者应对方式、情绪及人格特质的分析[J].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15(2):112-114.
[14] 张军,刘建涛,李艳.大学生应对方式和人格特征与手机成瘾倾向关系的通径分析[J].2016,28(1):17-19.
[15] 全开凤.高职新生手机依赖现状及心理成因研究[D].贵州.贵州师范大学.2014.
Relationship between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s mobile mhone addiction and its countermeasures
YAN Jianxiong, CHENG Jianwei
(Students Affairs office, Shenzhen Institute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Shenzhen,Guangdong 518172, P. R. China)
Objective of the study: to find out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s Mobile Phone Addiction and investigate the characteristics of its countermeasures. Study Methods: 404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s were measured by Mobile Phone Addiction Index(MPAI) and Coping Style Questionnaire(CSQ). Results :①The percentage of mobile phone addiction in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s was 13.8%;②Male students got lower scores than female students in MPAI(t=-2.69, P<.01),students of arts got higher scores than those of science(t=-2.69,t=3.58,P<.01);③ High-addicted students got significantly higher scores in factors of selfblame(t=4.070,P<.001), fantasy(t=3.911, P<.001) than low-addicted students.④Regression analysis shows that solving problems, self-blame and avoidance could be prediction of mobile phone addiction. Conclusion: negative countermeasures were related to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s’ Mobile Phone addiction.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s; mobile phone addiction; countermeasures
R395.6; B844.2
A
1672-6332(2016)04-0089-04
【责任编辑:毛蔚】
2016-11-07
2015年广东省高等学校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会课题(项目编号:2015SZY044);深圳信息职业技术学院第六批教育教学研究课题(项目编号:2016jgyb08)
颜剑雄(1982-),男(汉),湖南郴州人,硕士研究生,讲师,主要研究方向:高校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工作。E-mail:yanjx@sziit.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