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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洪《肘后备急方》温病学术思想整理研究

2017-01-14广州中医药大学广州510006

中医文献杂志 2017年3期
关键词:葛洪温病外感

广州中医药大学(广州,510006)

黄子天

葛洪《肘后备急方》温病学术思想整理研究

广州中医药大学(广州,510006)

黄子天

整理研究葛洪《肘后备急方》温病学术思想。认为葛洪《肘后备急方》对外感温病的认识受到《内经》、华佗、《伤寒论》、王叔和等前人论述影响,并结合前人理论与临床实践,对前人理论有所发挥。其治外感病,在临床应用上突破了前人治伤寒藩篱,创制了一系列表里双解的方剂治疗外感温热病。虽然对“瘴气”、“疫疠”、“温毒”并无理论性的论述,但其在治疗方药、服药方式、剂型等方面都独具特色,颇成体系。葛洪重视临床实践,但缺乏系统的理论阐述。其迷信内容为其时代局限,较之主体内容瑕不掩瑜。

葛洪 肘后备急方 温病 外感病

葛洪,字稚川,号抱朴子,原籍丹阳句容(今属江苏)人,晋代著名医学家、道家,长年隐居广东罗浮山,著有《肘后备急方》。本次所用版本为清乾隆五十九年(1794年)修敬堂刻本影印本。

葛洪于其《玉函方》中选取精要编成《肘后救卒方》,经梁朝陶弘景补厥而成《肘后百一方》,后又经唐人改动。金代杨用道在《肘后百一方》基础上,摘录唐慎微《证类本草》之方,以附方形式附于相关各篇之后,辑为《附广肘后备急方》,遂成今制[1]。

笔者对该书中葛洪论及温病的篇章进行整理、分析,重点讨论卷之二的《治伤寒时气温病方第十三》和《治瘴气疫疠温毒诸方第十五》。篇中凡明确为后世增补的内容一概不录。

《治伤寒时气温病方第十三》

1.相关病名命名含义及其理论渊源

《卷之二·治伤寒时气温病方第十三》载:“伤寒、时行、温疫,三名同一种耳,而源本小异。其冬月伤于寒,或疾行力作,汗出得风冷,至夏发,名为伤寒;其冬月不甚寒,多暖气,及西风使人骨节缓堕受病,至春发,名为时行;其年岁中有疠气,兼挟鬼毒相注,名为温病。如此诊候并相似,又贵胜雅言,总名伤寒,世俗因号为时行。”[2]147- 148

该条文认为“伤寒”、“时行”、“温病”总属伤寒,俗名时行,并指出其不同之处。

考《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载:“冬伤于寒,春必病温。”《素问·热论》载:“凡病伤寒而成温者,先夏至日者为病温,后夏至日者为病暑。”

参《伤寒论·伤寒例》载:“伤寒为毒者,以其最成杀厉之气也。中而即病者,名曰伤寒。不即病者,寒毒藏于肌肤,至春变为温病,至夏变为暑病。暑病者,热极重于温也。是以辛苦之人,春夏多温热病者,皆由冬时触寒所致,非时行之气也。”又言:“凡时行者,春时应暖而反大寒,夏时应热而反大凉,秋时应凉而反大热,冬时应寒而反大温,此非其时而有其气。是以一岁之中,长幼之病多相似者,此则时行之气也。”又言:“其冬有非节之暖者,名曰冬温。冬温之毒,与伤寒大异。”

可以看出,葛洪所说之“伤寒”相当于《素问》及《伤寒例》所说的“温病”。葛洪所言之“温病”相当于《伤寒例》所言之“时行”。葛洪所指之“时行”指冬月伤于非时之温,至春令发病,与伤于冬月非节之暖所致之冬温有别,也与冬月感寒至春发为温病相异,故葛洪所指之“时行”为《素问》及《伤寒例》所未载。

由此可见,葛洪对这3种病的认识明显受《素问》及《伤寒论·伤寒例》影响,虽然对病名的论述名同实异,有所发挥,但葛洪的认识始终未超出《伤寒例》的范畴。

2.治疗特色及渊源

葛洪虽然对“伤寒”、“时行”、“温病”的理论界定尚属明确,但在篇中有“伤寒有数种,人不能别,令一药尽治之者”[2]124,“治伤寒及时气、温病,及头痛、壮热、脉大”[2]121等语,说明葛洪在临床治疗上并未截然分明。笔者分3方面总结其治疗外感病的特色及渊源。

用药注重实用易得 篇中指出:“凡治伤寒方甚多,其有诸麻黄、葛根、桂枝、柴胡、青龙、白虎、四顺、四逆二十余方,并是至要者,而药难尽备,且诊候须明悉别,所在撰大方中。今唯载前四方,尤是急须者耳。”[2]147此4方指麻黄解肌汤、葛根解肌汤、小柴胡汤、大柴胡汤。虽此4方药难尽备,但“此四方最第一急须者,若幸可得药,便可不营之,保无死忧”[2]132,故葛洪仍收录之。若药物极难备齐之方,葛洪则舍去不录,如:“十日以上,皆名坏病,唯应服大小鳖甲汤。此方药分两乃少而种数多,非备急家所办,故不载。”[2]132- 133充分体现了葛洪编撰《肘后备急方》的初衷:“率多易得之药,其不获已须买之者,亦皆贱价,草石所在皆有。……凡人览之,可了其所用,或不出乎垣篱之内,顾眄可具。”[2]14- 15

此4方并非葛洪用治伤寒、时行、温病的主方,该篇重点在其所收录的众多单方、成方,并其治疗思路,下文将详述。此处分析此4方的出处。

该篇载:“麻黄解肌,一二日便服之。麻黄、甘草、升麻、芍药、石膏各一两,杏人二十枚,贝齿三枚。末之,以水三升,煮取一升,顿服,覆取汗出,即愈,便食豉粥,补虚即宜也。……

亦可服葛根解肌汤。葛根四两,芍药二两,麻黄、大青、甘草、黄芩、石膏、桂各一两,大枣四枚,以水五升,煮取二升半,去滓,分为三服,微取汗。

三日已上,至七八日不解者,可服小柴胡汤。柴胡八两,人参、甘草、黄芩各三两,生姜八两,无者干姜三两,半夏五两,汤洗之,大枣十二枚。水九升,煮取二升半,分为三服。微覆取汗,半日须臾便差,若不好,更作一剂。

若有热实得汗不解,复满痛烦躁,欲谬语者,可服大柴胡汤方。柴胡半斤,大黄二两,黄芩三两,芍药二两,枳实十枚,半夏五两洗之,生姜五两,大枣十二枚。水一斗,煮取四升,当分为四服,当微利也。”[2]130- 132

参《伤寒论·辨太阳病脉证并治中》载:“发汗后,不可更行桂枝汤。汗出而喘,无大热者,可与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方二十六。麻黄四两(去节),杏仁五十个(去皮尖),甘草二两(炙),石膏半斤(碎,绵裹)。上四味,以水七升,煮麻黄,减二升,去上沫,内诸药,煮取二升,去滓,温服一升。”[3]40

《伤寒论·辨太阳病脉证并治中》载:“太阳病,项背强几几、无汗、恶风,葛根汤主之。方一。葛根四两,麻黄三两(去节),桂枝二两(去皮),生姜三两(切),甘草二两(炙),芍药二两,大枣十二枚(擘)。上七味,以水一斗,先煮麻黄、葛根,减二升,去白沫,内诸药,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覆取微似汗。余如桂枝法将息及禁忌,诸汤皆仿此。”[3]35

《伤寒论·辨少阳病脉证并治》载:“本太阳病不解,转入少阳者,胁下硬满,干呕不能食,往来寒热,尚未吐下,脉沉紧者,与小柴胡汤。方一。柴胡八两,人参三两,黄芩三两,甘草三两(炙),半夏半升(洗),生姜三两(切),大枣十二枚(擘)。上七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滓,再煎取三升,温服一升,日三服。”[3]81

《伤寒论·辨发汗后病脉证并治》载:“伤寒发热,汗出不解,心中痞硬,呕吐而下利者,属大柴胡汤。方二十。柴胡半斤,枳实四枚(炙),生姜五两,黄芩三两,芍药三两,半夏半升(洗),大枣十二枚(擘)。上七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滓,再煎取三升,温服一升,日三服。一方加大黄二两,若不加,恐不名大柴胡汤。”[3]127

经对比,麻黄解肌汤的药物组成为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加升麻、白芍、贝齿,葛根解肌汤的药物组成为葛根汤去生姜,加大青、黄芩、石膏而成,两首小柴胡汤、两首大柴胡汤药物组成均一致。说明葛洪受《伤寒论》影响,但不囿于《伤寒论》成方。

按发病日程论治 篇中提及按发病日程进行诊治的条文有:“治伤寒及时气、温病,及头痛、壮热、脉大,始得一日方”[2]121;“若初觉头痛、肉热、脉洪起,一二日”[2]124;“若汗出不歇已三四日”[2]125;“若已五六日以上者”[2]126;“若已六七日热极”[2]126;“麻黄解肌,一二日便服之”[2]130;“三日已上,至七八日不解者”[2]131;“十日已上,皆名坏病”[2]132;“若十余日不大便者”[2]137等等。可见,葛洪以发病日程作为判断病情的依据,针对不同病程制定不同治法。

“若初觉头痛、肉热、脉洪起,一二日,便作葱豉汤。……不汗,复更作,加葛根二两,升麻三两。……若不汗,更加麻黄二两。”[2]124可见,对于疾病初起,葛洪治用汗法,且汗法有轻重之分,最轻者用葱豉汤,随病情需要加重发汗力度。

“若汗出不歇已三四日,胸中恶,欲令吐者。豉三升,水七升,煮取二升半,去滓,内蜜一两,又煮三沸,顿服。安卧,当得吐。……亦可服藜芦吐散。”[2]125此时表证传里,病在上焦,故吐之。

若病至五六日以上,热结于里,则用大黄、黄连、黄柏、栀子之类下之。

由此可见,葛洪论治外感病是根据发病日程而采用汗、吐、下等不同治法。这种诊治思路不同于《伤寒论》六经传变,但也并非葛洪首创。

《素问·热论篇》载:“伤寒一日,巨阳受之……二日阳明受之……三日少阳受之……三阳经络,皆受其病,而未入于脏者,故可汗而已。四日太阴受之……五日少阴受之……六日厥阴受之……其未满三日者,可汗而已;其满三日者,可泄而已。”可见《素问》以发病日程论伤寒,认为其传变循六经次序,并根据发病日程制定治法,治法有汗、吐二法。

《备急千金要方·卷第九·伤寒上·伤寒例第一》引华佗论述:“华佗曰:夫伤寒始得,一日在皮,当摩膏火炙之即愈。若不解者,二日在肤,可依法针,服解肌散发汗,汗出即愈。若不解,至三日在肌,复一发汗即愈。若不解者,止勿复发汗也。至四日在胸,宜服藜芦丸,微吐之则愈。若病困,藜芦丸不能吐者,服小豆瓜蒂散,吐之则愈也。视病尚未醒,醒者,复一法针之。五日在腹,六日入胃,入胃乃可下也。”[4]173华佗此论仍带有《素问·热论篇》按日程分治的痕迹,但对其传变次序则持不同见解,认为伤寒是按皮、肤、肌、胸、腹、胃的次序传变,较之《素问·热论篇》更贴合临床实际。在治法上较《素问·热论篇》增加吐法。

《备急千金要方·卷第九·伤寒上·伤寒例第一》又引王叔和论述:“王叔和曰:……夫伤寒病者……病一日至二日,气在孔窍皮肤之间,故病者头痛恶寒,腰背强重,此邪气在表,发汗则愈。三日以上气浮在上部,填塞胸心,故头痛胸中满,当吐之则愈。五日以上气沉结在脏,故腹胀身重,骨节烦疼,当下之则愈。”[4]174王叔和此论较华佗之论,淡化了发病日程的重要性,使临床辨治更为灵活,并总结了伤寒不同病程的病机及治法,邪气在表则汗之,邪塞胸中则吐之,邪结在脏则下之,其理法更加具体。

由此可见,葛洪根据发病日程而采用汗、吐、下治疗外感病的思路及方法,与《素问》、华佗、王叔和所论高度相似。葛洪继承了《素问》、华佗、王叔和论治伤寒的学术思想,将其用治外感病。但《伤寒论》详于寒而略于温,葛洪对此有所发挥,详见下文。

注重表里双解 观篇中葛洪所制治外感病方,每以辛温发汗解表之药配伍苦寒清热之品,以达解表清里之疗效。如:“大黄三两,甘草二两,麻黄二两,杏人三十枚,芒硝五合,黄芩一两,巴豆二十粒,熬,捣,蜜丸和,如大豆,服三丸,当利。”[2]130“又方,麻黄二两,芩、桂各一两,生姜三两,以水六升,煮取二升,分为四服。”[2]131以及上述的麻黄解肌汤、葛根解肌汤等。

《伤寒论·伤寒例》指出伤寒表里皆病的治疗次序,曰:“凡伤寒之病,多从风寒得之。始表中风寒,入里则不消矣。未有温覆而当不消散者。不在证治,拟欲攻之,犹当先解表,乃可下之。若表已解,而内不消,非大满,犹生寒热,则病不除。若表已解,而内不消,大满大实,坚有燥屎,自可除下之。虽四五日,不能为祸也。若不宜下,而便攻之,内虚热入,协热遂利,烦躁诸变,不可胜数,轻者困笃,重者必死矣。”并反对表里双解,“凡两感病俱作,治有先后。发表攻里,本自不同,而执迷用意者,乃云神丹甘遂合而饮之,且解其表,又除其里。言巧似是,其理实违。”

葛洪做法与《伤寒例》此论截然相反,但两者并不矛盾。《伤寒例》针对的是伤寒病证,而葛洪制方所治为外感病。从中可以看出,葛洪已认识到《伤寒论》方药在治疗外感病的局限性,发现外感病中不仅有伤寒,还有外感温热病,用伤寒方无法通治外感温热病,故针对外感温热病创制一系列专方,增加了解表清里的治法,较之《伤寒论》先表后里的治法是一种创新与突破,意味着在临床实践层面认识到外感温热病与伤寒的区别。

通览《肘后备急方·卷之二·治伤寒时气温病方第十三》,可以认为,葛洪治疗外感病学术思想受到《内经》、华佗、《伤寒论》等前人学说的影响。并在临床层面注意到外感温热病与伤寒治疗的不同,由此创制了一系列表里双解的方药,发前人所未发。但是在关于外感温热病的理论阐述上则未突破前人论述,缺乏系统的温病理论探讨。

《治瘴气疫疠温毒诸方第十五》

1.关于概念

篇中提到,“老君神明白散……此带行,所遇病气皆消”[2]165- 166,“度瘴散,辟山瘴恶气。若有黑雾郁勃及西南温风,皆为疫疠之候”[2]167等语,说明葛洪对这三种病均强调其感染性与传染性,总属“瘴”、“疫”范畴,但对其内涵及区别未明确阐述。

2.关于治疗

葛洪于篇中对用药原则无专文介绍,但通过统计其用药,仍可对其治疗原则有所认识。篇中共收录复方14首,单方13首,共用药47种,用药品种及使用频次如下。

植物药:干姜、附子各7次,细辛6次,小豆3次,大麻仁、柏子仁、术、乌头、桔梗、皂荚、肉桂、桂、巴豆、芜荑、穄米各2次,牡丹、马蹄木、豉、踯躅、麻黄、椒、防风、鬼箭、贝母、鬼臼、大黄、吞麻子、麦蘖、石菖蒲、西南社中柏、女青、东行桑根、艾、桃木中虫矢各1次。

矿物药:雄黄4次,雌黄3次,矾石、朱砂各2次。

动物药:真珠2次,羚羊角、鸡子白、虎头骨、雄赤鸡、鹊、断发、鲍鱼头、鲫鱼各1次。

可以看出,葛洪治疗“瘴”、“疫”以植物药为主,其次为矿物药。其选药以大辛大热、发散走窜、辟秽逐邪之品为主。以方测证,可知葛洪认为“瘴”、“疫”基本病机应为寒湿困阻。

处方剂型有散、香囊、丸,没有汤剂,便于携带,应急使用。

服药时机注重未病先防,如:“老君神明白散……一家合药,则一里无病,此带行,所遇病气皆消。”[2]165- 166“度瘴散……辟毒、诸恶气,冒雾行,尤宜服之。”[2]167

服药时多以温酒或酒送服,强调辛散辟邪之意。

预防方式有服药、身带香囊、室内系带香囊、熏烧等方式。

对于瘴疫初起,治疗方式根据症状而有所不同,同一散剂可有不同用药方式。如:“赤散方:牡丹五分,皂荚五分炙之,细辛、干姜、附子各三分,肉桂二分,真珠四分,踯躅四分,捣筛为散。初觉头强邑邑,便以少许纳鼻中,吸之取吐,温酒服方寸匕,覆眠得汗,即差。晨夜行,及视病,亦宜少许以纳粉,粉身佳。牛马疫,以一匕着舌下,溺灌,日三四度,甚妙也。”[2]166

但是,篇中也包含一些迷信的方法以辟疫。如“埋鹊于圊前”[2]170,“以绳度所住户中壁,屈绳结之”[2]171等。

《肘后备急方·卷之二·治瘴气疫疠温毒诸方第十五》虽然对“瘴气”、“疫疠”、“温毒”并无理论性的论述,但其在治疗方药、服药方式、剂型等方面都独具特色,颇成体系。

综上,葛洪《肘后备急方》对外感温病的认识,受到《内经》、华佗、《伤寒论》、王叔和等前人论述影响,并结合前人理论与临床实践,对前人理论有所发挥。其治外感病,在临床应用上突破了前人治伤寒藩篱,创制了一系列表里双解的方剂治疗外感温热病。虽然对“瘴气”、“疫疠”、“温毒”并无理论性的论述,但其在治疗方药、服药方式、剂型等方面都独具特色,颇成体系。葛洪重视临床实践的同时,却缺乏系统的理论阐述。至于其中不少迷信内容,为其时代局限,较之主体内容则瑕不掩瑜。

[1] 肖红艳.《肘后方》版本定型化研究[D].北京:北京中医药大学,2011.

[2] 葛洪.肘后备急方[M].影印本.广州:广东科技出版社,2012:14- 15,121,124- 126,130- 133,137,147- 148,165- 167,170- 171.

[3] 张仲景.中医临床必读丛书·伤寒论[M].王叔和,撰次.钱超尘,郝万山,整理.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05:35,40,81,127.

[4] 孙思邈.备急千金要方[M].影印本.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82:173- 174.

Academic Study on Febrile Diseases of GE Hong′sZhouHouBeiJiFang

HUANG Zi-tian

(Guangzhou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Guangzhou 510006, China)

This essay is to study academic ideas of febrile diseases on GE Hong′sZhouHouBeiJiFang. It has been agreed that exogenous febrile diseases theory of this book was influenced byNeiJing, HUA Tuo,ShangHanLun, WANG Shu-he etc., combing the former scholars′ ideas and clinical practice with forward improvement. GE Hong broke through previous difficulties to invent one serious of prescriptions to treat exogenous diseases and febrile fever. Though there is no systematic comment on Zhang Qi, Yi Li, febrile disease, he still had a unique system on treatment, usage and form of prescription. And GE Hong emphasized on clinical practice, but lack of theoretical reviews. His superstitious content was obvious limited by scientific development, compared with the main part of his book.

GE Hong;ZhouHouBeiJiFang; febrile diseases; exogenous diseases

R289.3

A

1006- 4737(2017)03- 0015- 04

2016- 11-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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