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社会政治史档案馆馆藏中共及国际共运档案资料评介*

2017-01-13谷继坤

中共党史研究 2016年5期

谷继坤

·国外中共党史资料·

谷继坤

1993年，俄罗斯颁布并实行了《关于俄罗斯联邦档案馆馆藏及档案馆库管理的基本法》。随着该法规的施行，大量苏联时代形成的档案文件解密并对外开放。得益于俄罗斯官方的这种解密立场，俄国学术界开始编辑、整理、出版俄国档案馆馆藏的档案文件，而俄罗斯社会政治史档案馆因其保存的主题即为包括中共在内的共产主义世界的档案文献，保存着大量关于列宁、斯大林等俄(苏)共领导人和苏共中央、共产国际以及各国共产党的档案文献，也一直是中国学术界的关注重点。1997年，由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主持翻译并陆续出版的多卷本《共产国际、联共(布)与中国革命档案资料丛书》极大地推动了国内学术界相关领域的研究，这套资料丛书的俄文原本就是由俄罗斯远东研究所牵头出版的俄国解密档案文件集《联共(布)、共产国际与中国(1920—1949)》，而《联共(布)、共产国际与中国(1920—1949)》收录的俄国解密档案文件多出自俄罗斯社会政治史档案馆。笔者在俄罗斯访学期间，前往俄罗斯社会政治史档案馆查阅档案，专门对比了《联共(布)、共产国际与中国(1920—1949)》档案集收录的解密文件，发现该档案集收录的档案文件只是馆藏相关主题档案的很少一部分。鉴于此，笔者拟概要评述俄罗斯社会政治史档案馆的基本情况、馆藏档案资料的有关主题，以期为国内学界同行前往俄罗斯社会政治史档案馆查阅档案提供借鉴，并为国内学界在中国革命运动史、中共党史、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等领域研究的文献资料收集提供参考。

一、档案馆基本情况介绍

1999年3月15日，根据俄联邦政府第283号令，俄罗斯社会政治史档案馆*РГАСПИ，全称Российский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й архив социально-политической истории，网址为http://rgaspi.org，引用日期2015年5月19日。(以下简称РГАСПИ)正式建立，由俄罗斯现代史料保管研究中心*РЦХИДНИ，全称Российский центр хранения и изучения документов новейшей истории，1991年在苏共中央下属的马列主义大学中央党务档案馆的基础上建立。和全苏列宁共产主义青年团中央档案馆*Центральный Архив ВЛКСМ，该档案馆于1992年建立。ВЛКСМ的全称为Всесоюзный ленинский коммунистический союз молодежи.两个档案馆合并而成，实际上是由苏联共产党档案馆和苏联共青团档案馆组建而成，主要保存着1953年之前苏联共产党最高领导机关苏共中央各职能部门的档案卷宗和直至1991年的全苏列宁共产主义青年团中央委员会的档案文件。因此，国内外很多研究者称РГАСПИ为苏共中央档案馆。

РГАСПИ位于莫斯科市特维尔区，属于莫斯科的中心地带*具体地址为г. Москва，ул.Большая Дмитровка，д.15.最近的地铁站为普希金地铁站。。进入档案馆必须要办理通行证，而这首先需要有介绍信。如以科研查档为目的，俄罗斯国内任何一所大学或科研机构的介绍信都可以，办理通行证和调阅、查询档案卷宗的地方均位于档案馆的五层阅览室，通行证的有效期通常为一年。

РГАСПИ沿袭了苏联时代极度缓慢的工作模式，周一至周五的上班时间为上午10点至12点不等，但下班时间为下午5点至6点，即每天的有效上班时间为六小时左右。此外，每名研究者复印档案的上限为400页，复印周期为一个月，也就是从提交复印申请到拿到复印的档案资料，中途须费时一个月。复印价格也不菲，根据复印档案的年代和类型不同，价格也不一样。以最便宜的20世纪30年代前后的档案为例，复印一页目前价格为45卢布。此外，复印费用需要申请者自己前往银行付款。

提及复印档案，研究者需要注意的是俄罗斯政治百科出版社*РОССПЭН全称为Российская политическая энциклопедия.在РГАСПИ的一楼入口处，即有该出版社的书店，里面售卖大量已经出版的档案集和学术研究著作，且РГАСПИ五楼阅览室内一般也存有РОССПЭН已经出版的档案集。已经出版的档案集。因为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各家档案馆均大量整理出版解密后的馆藏苏联时期档案，而俄罗斯政治百科出版社可以说是РГАСПИ的“定点合作”出版社。自1991年以来，该出版社出版了大量档案集，这些档案集中的档案均直接出自РГАСПИ解密的档案文件，相当规范，每份档案都有来源和出处，研究者可直接使用，并且在档案集收录的档案中有大量注释，多是对文件中出现的人名、地名、机构及事件的解释，这对于解读档案非常重要。因此，研究者在进入РГАСПИ前要重点关注该出版社是否已经出版了与自身研究课题有关的档案集，因为一方面，避免了研究者重复调阅、查找和复印档案，节省了大量时间和精力；另一方面，已经出版的档案非常规范，避免了研究者因手写、字迹模糊而带来的困扰，同样可以节省大量时间和精力。

以中国周边日本、朝鲜两国为例，俄罗斯政治百科出版社分别于2001年和2007年出版了档案集《联共(布)、共产国际和日本：1917—1941》《联共(布)、共产国际和朝鲜：1918—1941》*ВКП(б)、Коминтерн и Япония.1917-1941 гг.，М：РОССПЭН，2001；ВКП(б)、Коминтерн и Корея.1918-1941 гг.，М：РОССПЭН，2007.，均出自РГАСПИ馆藏的档案文件。《联共(布)、共产国际和日本：1917—1941》共收录了从1924年8月14日至1941年12月16日的400份档案文件，主要选自第495号全宗(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的第127号目录(日本共产党)和第154号目录(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东方书记处)。全书共分上下两篇：第一篇集中于苏联(俄)政府同日本政府间的关系史，涉及苏俄国内战争时期日本军队在北萨哈林岛等远东地区的活动和苏联政府同日本支持下的伪满洲国政府交涉出售中东铁路等方面的有关问题；第二篇则为日本共产党专题，收录了关于1917年至1941年日本共产党活动的档案文件。《联共(布)、共产国际和朝鲜：1918—1941》一书收录了1918年至1941年关于朝鲜共产党的近250件档案，主要选自第495号全宗(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的第135号目录(朝鲜共产党)和第154号目录(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东方书记处)，该书收录的文件非常生动地反映了朝鲜共产党早期的曲折历史，大致包括朝鲜共产主义组织建立的初步尝试(1919—1921)、共产国际对朝鲜共产党的干涉(1922—1924)、朝鲜共产党正式成立以及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对其合法性的承认(1924—1926)、朝鲜共产党的党内斗争和1928年12月共产国际执委会拒绝承认朝鲜共产党的决定、共产国际执委员会重建朝鲜共产党的尝试(1929—1934)、共产国际新的战略调整和朝鲜的共产主义运动(1935—1941)等六个方面。

此外，由俄罗斯政治百科出版社出版的涉及各国共产党和国际共运主题的重要档案文件集还有《苏联领导人通信集(1928—1941)》《共产国际与中国国民党(1919—1929)》《俄共(布)—联共(布)中央政治局1919—1952年会议日程目录(三卷本)》《联共(布)中央政治局和苏联部长会议(1945—1953)》《联共(布)、共产国际与中国苏维埃运动(1931—1937)(两卷本)》《抗日战争时期的联共(布)、共产国际与中国共产党(1937—1943)》《俄共(布)—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与共产国际(1919—1943)》等*Советское руководство.Переписка.1928-1941 гг.，Москва：РОССПЭН，1999；Коминтерн и гоминьдан.1919-1929，Москва：РОССПЭН，1999；Политбюро ЦК РКП(б)-ВКП(б) Повестки дня заседаний 1919-1952.Каталог.，Москва： РОССПЭН，2001；Политбюро ЦК ВКП(б)и Совет Министров СССР.1945-1953，Москва：РОССПЭН，2002；ВКП(б)，Коминтерн и советское движение в Китае，1931-1937，В 2-х частях，Москва：РОССПЭН，2003；Коминтерн и КПК в период антияпонской войны，1937-май 1943，Москва：РОССПЭН，2003；Политбюро ЦК РКП(б)-ВКП(б) и Коминтерн：1919-1943гг. Документы，Москва：РОССПЭН，2004.。限于篇幅，笔者不再一一赘述，相关课题的研究者可在进入РГАСПИ前查询，相信能节省不少时间和精力。

档案馆所藏档案文献资料主要分为电子档案、纸质档案、已出版和现今仍继续出版的历史杂志、其他与苏共有关的文献参考资料等。电子档案即已经电子化的档案，在第五层阅览室有十多台电脑专供查档者检索查阅。已经电子化的档案具体包括斯大林个人卷宗、苏联共产党档案、全苏列宁共产主义青年团中央委员会档案、共产国际档案等。纸质档案则需先查阅目录，根据需要填写调档申请单，然后由档案馆的工作人员从库房调档以供查阅者阅览。档案馆的馆藏目录也分为两种，即在档案馆互联网主页所设的电子目录以及在阅览室陈列的纸质馆藏目录。长久以来，档案馆一直收集并保存各类以该档案馆馆藏档案为基础的研究杂志和专门公布档案的历史杂志，包括《红色档案》*《КРАСИВЫЙ АРХИВ》，馆藏年代为1923年至1941年。、《共产国际》*《Коммунистический Интернационал》，馆藏年代为1919年至1943年。、《自由思想》*《CВОБОДНАЯ МЫСЛЬ》，馆藏年代为1991年至1997年。、《苏联历史》*《ИСТОРИЯ СССР》，馆藏年代为1982年至1991年。、《苏共历史问题》*《Вопросы истории КПСС》，馆藏年代为1982年至1991年。以及现今仍在继续出版的《历史档案》等。除杂志以外，档案馆还保存着极为海量的与苏共有关的参考著作资料，这些大多是苏联时期公开或少量内部出版发行的，如苏共历次中央全会报告资料、苏联党务工作参考指南等。需要指出的是，这些过去出版的杂志和各种参考资料，现今国内各大学包括俄罗斯各大学科研院所已经很难找到保存齐全的版本，而РГАСПИ仍保存得十分完整，均在五层的阅览室内，也是相关研究者不容忽视的重要参考文献。

二、与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有关的档案卷宗概况

中国共产党和中国革命深受苏联的影响，档案馆保存着大量与中共和中国革命有关的档案资料，而且这些档案资料绝大部分是对外解密开放的。

首先最重要的是第514号全宗(中国共产党)，该全宗下分三个目录即第1号目录(中国共产党文件)、第2号目录(内蒙古人民革命党文件)、第3号目录(有关毛泽东的档案资料)。第1号目录的起讫年代为1919年至1946年，共保存与中国共产党直接有关的1165个卷宗；第2号目录的起讫年代为1925年至1943年，共保存与内蒙古人民革命党直接有关的22个卷宗；第3号目录的起讫年代为1923年至1940年，共保存与毛泽东有关的36个卷宗。

其中，第1号目录(中国共产党文件)所属案卷按年份和主题内容概要为：1919年主要包括苏俄同中国北洋政府和南方革命党往来交涉的文件；1920年主要包括中国在苏俄远东地区公民和组织的有关文件、俄共(布)中央东方局中国部关于中国问题的会议记录以及外交人民委员部驻中国代表发回的关于中国国内局势各派力量等有关问题的情报资料；1921年主要涉及共产国际远东书记处关于中国政治、经济、军事形势的报告，中国工人运动的有关参考资料，俄共(布)中国共产主义运动中央局关于中国革命问题的报告、中国共产党第一次代表大会工作计划及关于该次大会和中国共产党各地方党组织活动的报告资料等；1922年至1926年主要涉及俄共(布)中央西伯利亚局关于中国政治经济局势和中国共产党当前任务的报告资料、共产国际致中国共产党的指示信件和共产国际书记处致共产国际驻中国代表的电报、共产国际驻中国代表关于在新疆和蒙古地区活动的信件及总结报告资料、中苏关于中东铁路的谈判文件资料、苏联驻中国特命全权代表发回的关于中国政治经济军事形势的报告资料、孙中山关于国民党改组工作计划方面的有关材料、共产国际远东委员会第五次代表大会关于中国革命和工会问题的有关材料、关于中国工农运动形势的情报和报刊资料、苏联驻中国代表关于中国政治经济军事局势和中国工农运动的工作日志、关于同国民党赴莫斯科代表团成员的谈话记录、共产国际执委会关于中国问题的会议资料等；1927年至1936年主要涉及共产国际驻中国代表罗易关于中国问题的报告信件会谈记录及其同斯大林的往来信件、苏联红军总司令部第四局关于1927年中国共产党准备举行起义反抗南京政府的有关资料、中国农民运动和建立农会的有关资料、莫斯科广播电台关于中国事件(四一二反革命政变)的广播材料、中国共产党第五次代表大会的报告材料以及通过的决议等相关材料、关于蒋经国的有关材料、共产国际第九次全体会议关于中国问题的有关材料、布哈林关于中国问题在共产国际执委会会议上的报告、共产国际致中国共产党的指示信件、中共六大历次会议的有关材料、关于中国共产党军事工作问题的有关材料、关于中共在江西省东北和西南工作情况的有关报告材料、中国共产党关于中国工农红军的报告指示信件材料、关于中国山东福建等地苏维埃运动以及中共党内斗争的有关材料、关于中国工农红军同国民党军队和帝国主义军事斗争相关问题的材料、关于中国国内青年大学生反日运动的有关材料；1937年至1946年主要包括关于组织中国民众反日斗争和建立统一战线的有关材料、关于张国焘反党行动及中共中央对此问题决议的有关材料、关于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和中国东北抗日联军的有关材料、国民党军事司令部关于军事行动的情报资料、中国共产党1937年至1942年在国统区的活动资料、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中国国内的有关情况、季米特洛夫就中国干部问题同共产国际执委会其他领导人的通信等*РГАСПИ，ФОНД.514(Коммунистическая партия Китая)，ОПИСЬ.1(Документы компартии Китая)，ДЕЛО.1-1165.。第2号目录(内蒙古人民革命党文件)下属具体案卷主要涉及的内容概要为：内蒙古人民革命党第一次党代会和内蒙古地区群众运动以及干部问题、内蒙古地区政治经济军事局势方面的报告材料、内蒙古人民革命党中央委员会致共产国际关于民族问题等内容的报告材料、内蒙古人民革命党关于党问题的有关决议、共产国际关于内蒙问题的决议材料、共产国际代表同内蒙古人民革命党代表团的谈话材料、内蒙古人民革命党致共产国际关于内蒙地区革命运动和内蒙古人民革命党领导人名单履历问题以及内蒙政治经济军事局势等问题的报告材料、共产国际执委会致内蒙古人民革命党的信件、内蒙古人民革命党同日本帝国主义斗争的有关材料等*РГАСПИ，ФОНД.514(Коммунистическая партия Китая)，ОПИСЬ.2(Документы Народно-революционной партии Внутренней Монголии)， ДЕЛО.1-22.。第3号目录(有关毛泽东的档案资料)下的案卷则涵盖了1923年至1940年与毛泽东有关的36个卷宗，档案形式包含信件、文章、电报、谈话记录等*РГАСПИ，ФОНД.514(Коммунистическая партия Китая)，ОПИСЬ.3(Коллекция материалов Мао Цзедуна)， ДЕЛО.1-36.。

其次为第530号全宗(中国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即中山大学)，该全宗共分四个目录，涉及1925年至1930年与中山大学有关的共计266个卷宗，即第1号目录为中山大学行政教学方面的档案文件、第2号目录为中山大学共产党党务方面的档案文件、第3号目录为中山大学出版方面的档案文件、第4号目录为联共(布)中央委员会关于中山大学的讨论和决议文件*РГАСПИ，ФОНД.530(КУТК)，ОПИСЬ.1，ДЕЛО.1-80；РГАСПИ，ФОНД.530(КУТК)，ОПИСЬ.2，ДЕЛО.1-125；РГАСПИ，ФОНД.530(КУТК)，ОПИСЬ.3，ДЕЛО.1-11；РГАСПИ，ФОНД.530(КУТК)，ОПИСЬ.4，ДЕЛО.1-50.。中山大学为国共两党培养了大批领导干部，该全宗目录下的档案文件涉及中山大学党务、教学、行政、学员名单等方面的资料，对于研究中共党史和中国早期革命运动历史的意义是毋庸置疑的。

其他与中国共产党和中国革命直接有关的档案全宗目录还包括第495号全宗(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第225号目录(中国共产党党员个人卷宗)，具体含有3442个案卷；全宗(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第226号目录(中国新疆共产党党员个人卷宗)，具体含有87个案卷。但是这两个全宗目录下的卷宗因为涉及个人资料，多数不开放或需要相关证明材料才能调阅。除此之外，如仔细查阅，包含在其他全宗目录下与中共和中国革命有关的档案卷宗还有很多，比如在联共(布)中央委员会会议档案卷宗当中会有很多涉及中国问题的讨论内容和有关决议，只不过查阅者需要费些时间仔细翻阅。

三、与国际共运和各国共产党有关的档案卷宗情况

列宁和斯大林作为共产党的领袖和导师，对于指导和推动各国革命运动的作用毋庸置疑。同样，共产国际作为世界革命的大本营和共产党世界的统一机构，对于推动世界革命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肩负着重要的领导责任。苏联解体至今，俄罗斯解密了几乎全部关于列宁和斯大林以及共产国际的档案材料，而这些材料大部分放置在俄罗斯社会政治史档案馆。充分发掘和使用这些俄国解密档案，对于国内学术界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历史的研究无疑起着重要的推动作用。

РГАСПИ馆藏关于列宁和斯大林的档案卷宗，基本已经实现电子化，在档案馆阅览室的电脑内可以检索目录，而且大部分档案文件都有扫描版的全文。其中，关于列宁的档案集中于第2号、第4号和第5号全宗，相关年代主题具体为：第2号全宗(列宁私人文件)第1、2、3号目录(列宁手稿)，该全宗目录下共收录了1881年至1923年间约28535个卷宗的列宁手稿；第2号全宗(列宁私人文件)第4号目录(列宁私人档案)，共收录了1871年至1923年间关于列宁私人档案的43个卷宗；第4号全宗(列宁的活动)第2号目录(关于列宁的回忆录)，收录了1902年至1924年列宁本人和其他领导人对列宁回忆的3142个卷宗；第4号全宗(列宁的活动)第3号目录(关于列宁的其他文件)，共收录了保存在俄罗斯其他机构和其他国家关于列宁的71卷档案，涉及年代为1899年至1924年；第5号全宗(列宁书记处档案)第1号目录(关于列宁的国务活动)，共收录1917年至1923年间关于列宁国务活动的共计3108卷档案；第5号全宗(列宁书记处档案)第2号目录(关于列宁的党务和社会活动)，共收录1917年至1923年间关于列宁党务和社会活动的387卷档案；第5号全宗(列宁书记处档案)第3号目录(关于列宁国际活动)，共收录1917年至1923年涉及列宁在国际共产主义和工人运动中活动的789卷档案。

关于斯大林的档案卷宗集中于第558号全宗(斯大林)，该全宗共分11个目录，保存收录了1874年至1975年涉及斯大林的共计18021卷档案，档案类型包括有关斯大林的电报、报告、信件、便函、命令、俄共(布)和联共(布)的决议等，内容主题囊括斯大林的家庭、同时期苏联政治经济军事社会生活、斯大林同各国共产党和领导人的关系等方面。以第1号和第2号目录为例，第558号全宗(斯大林)第1号目录(斯大林个人档案)收录1889年至1952年关于斯大林的5074卷档案，具体涉及斯大林同列宁等早期领导人的往来信件、斯大林同家人的往来信件、苏俄国内战争期间斯大林发往西南战区的各式命令电报等；第558号全宗(斯大林)第2号目录(斯大林个人档案)，收录1911年至1933年关于斯大林的93卷档案，具体涉及斯大林同莫洛托夫等领导人的往来信件、对西班牙的援助、关于美国航空工业的报告资料、关于乌兹别克斯坦共产党中央全会的有关情况、关于苏联总司令部的情报资料等。研究者可以根据全宗目录号前往查阅需要的主题档案。

关于共产国际的档案则主要分为11个部分。第一部分为共产国际历次代表大会的档案材料，如第488号全宗(共产国际第一次代表大会)收录了关于1919年共产国际第一次代表大会的95卷档案；第489号全宗(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收录了关于1920年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的396卷档案；第490号全宗(共产国际第三次代表大会)收录了关于1921年共产国际第三次代表大会的547卷档案。此外，还有第491号全宗(共产国际第四次代表大会)、第492号全宗(共产国际第五次代表大会)、第493号全宗(共产国际第六次代表大会)等等。第二部分为共产国际执行机构及其领导机构的有关材料，如第495号全宗(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收录保存1919年至1943年共计150735卷档案。第三部分为共产国际下属的各国共产党档案，如前文所述的第514号全宗即中国共产党档案。第四部分为共产国际主办学校的档案，如第532号全宗(东方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即东方大学)，收录保存着1921年至1938年关于东方大学的12414卷档案，以及前文所述的第530号全宗(中国劳动者共产主义大学即中山大学)。第五部分为共产国际创办下属的国际革命有关机构的档案材料，如第533号全宗(青年共产国际)收录1919年至1943年关于青年共产国际的7016卷档案，第534号全宗(红色共产国际工会)收录1921年至1937年关于该工会的3699卷档案，第535号全宗(国际农民联合会)收录1923年至1931年关于该联合会的504卷档案。第六和第七部分为各国共产党领导人和共产党员的个人档案卷宗，如前文所述，该部分档案一般不开放或需要相关证明材料方可调阅。第八部分为国际社会主义运动有关的档案材料，包括第340号全宗(国际社会主义运动)，收录1896年至1919年关于国际社会主义运动的1177卷档案。第九部分为西班牙共和国军队档案，即全宗545(西班牙共和国军队)，该部分为专题档案，收录保存1936年至1939年关于西班牙共和国军队的3365卷档案。第十和第十一部分为涉及共产国际的其他有关档案材料，如第508号全宗收录了1920年至1936年间联共(布)驻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代表团的162卷档案。

其中，笔者要重点介绍共产国际的第三部分，即共产国际下属的各国共产党档案，因为共产国际同各国共产党之间是总部与支部的关系，在很大程度上是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充分发掘并使用该部分档案，对于研究各国共产党同共产国际关系历史和各国共产党本身历史以及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历史等具有重要的意义。除前文介绍的中国共产党外，笔者以中国周边的印度共产党为例进行概要介绍，以便为相关研究者查阅时提供参考。РГАСПИ馆藏关于印度共产党的档案集中于第495号全宗(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第68号目录(印度共产党)，该全宗目录下共收录1919年至1941年关于印度共产党的497卷档案。如按年代主题划分，所涉及内容包括1919年至1926年共产国际关于成立印度共产党的会议记录和相关决议、罗易关于印度局势和印度共产党领导人等有关情况致列宁等人的信件、印度共产党领导干部名单材料和印度在东方大学大学生的有关材料、印度共产党的有关决议和共产国际关于建立印度军事学校的有关材料、印度革命委员会的有关材料、印度共产党关于印度革命运动的开展和印度共产党人的活动致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的信件及报告材料、托洛茨基关于印度问题的报告文章等方面的有关材料等；1927年至1941年主要涉及印度工会代表大会的有关材料、印度共产党财政和宣传情况的有关材料、印度共产党反对帝国主义的有关材料、共产国际关于印度共产党工作任务的有关决议、英国共产党同印度共产党联系的有关材料、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东方书记处关于印度的相关会议材料、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关于印度当前局势和印度共产党的任务以及给印度共产党的指示等。

因共产国际同各国共产党的领导隶属关系，关于各国共产党的档案材料主要保存在第495号全宗(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该全宗下以各国共产党的名称为目录主题，具体收录各国共产党的档案卷宗。以笔者概要介绍的中国共产党和印度共产党的卷宗主题所含内容为例，研究者可以下表的各国共产党保存全宗目录信息为线索，前往俄罗斯社会政治史档案馆查询各自所需的档案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