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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乡村建设的伦理探析

2017-01-11蒋福明

关键词:公德伦理文明

蒋福明,陈 丽

(1.南华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南 衡阳 421001;2.湖南高速铁路职业技术学院,湖南 衡阳 421001)

美丽乡村建设的伦理探析

蒋福明1,陈 丽2

(1.南华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南 衡阳 421001;2.湖南高速铁路职业技术学院,湖南 衡阳 421001)

伦理良序与经济富足是美丽乡村建设追求之两维,内在美与外在美的和谐共生、美丽和富饶的完美统一之于美丽乡村建设,这是个重大课题。美丽乡村建设通过坚持生态文明理念,践行生态伦理智慧,可促进乡村的绿色发展;弘扬乡村共同体的公德精神,共筑美德乡村,可凝聚村民公民主体之力;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指导,促进乡风文明,可弘扬文明之美;推崇共建共享,倡导公平正义,高扬时代精神,可构筑良序以促安居;保护精神家园,展现血缘根脉之美,可守望传统、拯救心灵并维系幸福。

公德精神;生态文明;乡风文明;时代精神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要像对待生命一样对待生态环境,统筹山水林田湖草系统治理,实行最严格的生态环境保护制度,形成绿色发展方式和生活方式,坚定走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的文明发展道路,建设美丽中国。2013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建设“美丽乡村”的奋斗目标,因此,“美丽乡村”建设成为时代的最强音之一。美丽乡村的重要内容是“生产发展、生活宽裕、乡风文明、村容整洁、管理民主”[1],美丽乡村建设,不仅要重视外在美,还要凸显内在美,既建设经济富裕、生态宜居、环境优美的乡村,更要建设道德美、人文美、精神美的幸福乡村。

一、美丽乡村是生态文明之美

在人类发展的很长一段历史中,美丽和富饶很难统一。人们追求富饶,往往是通过工业化和和现代化来实现,因为离开了工业化和现代化,人们只能守住贫穷的美丽,无法改善自己的生存境遇。但真正进入工业化和现代化,环境的污染、自然和人文生态的崩毁最终仍会威胁人类的生存,舍弃了美丽的富饶将毫无意义,[2]同样,舍弃了富饶的美丽也不是美丽乡村建设。那么,如何破解美丽和富饶的悖论呢?这是美丽乡村建设面临的时代之问,坚持生态文明理念,是建设美丽乡村的当然之责。

美丽乡村建设,村容整洁、环境宜居是题中应有之义。良好的生态环境、美丽的村容体现的是人的发展与自然和谐的统一。保护传统村落、维护人居生态的、综合治理环境是尊重生命、天人合一的生态伦理智慧在当下的煜煜生辉。

存在主义哲学家海德格尔认为“人是诗意的栖居”。诗意的栖居是人生境界的至高情怀,要求人与自然的高度契合与融合。要实现诗意的栖居,前提之一是改善居住条件和优化居住环境,从而获得心灵安置和张扬的居所。令人遗憾的是,工具理性让一些人蜕化为“经济人”,以牺牲他人利益、牺牲下一代人利益或者以牺牲环境和生态来换取一己私利。马克思·韦伯用“铁笼”来形容现代生活中工具理性的膨胀。他认为,工具理性的高扬,不可避免地使得人们忽视或淡忘价值理性。这是一个二律背反,表现为既缺乏责任伦理,也缺乏信念伦理,往往会使人们单纯追求物质利益,重视当下的、可量化的直接目标。在长远的生态环境保护与现实的物质利益抉择中,一些人无法挣脱 “铁笼”的困境,造成了人与自然的关系紧张。生产发展、经济富庶以牺牲生态环境和浪费资源为代价,这是当前美丽乡村建设面临的一个重要问题。

生态伦理经历了“人类中心主义”、“生命中心主义”到“生态中心主义”的历程,其中经历的历史阵痛是所有国家发展都不愿重蹈的。“不转变传统的以人类为中心的思想理念和黑色发展模式,生态环境危机会进一步加剧,最终将带来人类自身的毁灭”[3]。绿色发展理念下的生态文明遵循人、自然、社会和谐发展的客观规律,以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和谐共生为宗旨,它是人类文明的新形态和新要求,符合发展的伦理意蕴。要树立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绿色发展理念,践行生态伦理智慧,是建设社会主义生态文明的要求,也是美丽乡村建设的题中之义。

美丽乡村建设要重视环境保护基础设施建设,夯实美丽乡村的发展基础。实施严格的环境保护制度和产业准入制度,控制污染性的产业发展,建设良好的生态环境。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良好的生态环境是最公平的公共产品,是最普惠的民生福祉。”其深刻揭示了保护生态环境的民生本质,乡村要发展,其生态文明的建设应综合平衡村民利益和生态发展的规律,要通过实施环境、产业、素质和服务提升四大工程,推进农村生态人居、生态环境、生态经济和生态文化等体系建设[4]。广大村民要在保护好自然生态美和绿色美的前提下发展人文之美,树立生态文明的理念,“既要金山银山,也要绿水青山;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

二、美丽乡村是公德精神之美

党和政府提出美丽乡村建设,不仅在于建设宜居的环境和整洁的村容,还在于公德建设。现代乡村建设的重要内涵应包括良好的道德秩序,这种道德秩序的维护,需要把握时代的特点,对传统乡村的熟人伦理进行承继和创新。以往的熟人伦理植根于传统社会的土壤中,它“合乎族群文明传承的脉动,并承载了民族进化的血脉和神经”[5]。在中国乡村发展中,熟人伦理等道德观念在乡村稳定中发挥了积极的作用,为乡村形成了一套自己的社会组织模式和自我调节系统,但在社会主义新农村、美丽乡村建设的新时期,逐渐显现出许多不适应的地方。

梁启超认为中国旧有的道德体系暴露出的明显弱点就是缺乏“人人相善其群”的公德,他认为“人群之所以为群,国家之所以为国,赖此德以成立者也”[6]。梁漱溟则认为中国人的道德视阈总是在“天下”与“身家”的两个极端徘徊,是缺乏与私人领域相对的公共生活空间和普遍认可的道德规范,因“天下”观念所追求的世界主义的道德远不可及,而依托于“身家”的私德又因其封闭、保守而与民主、自治的社会潮流格格不入,所以整个社会仍然散漫无序、一盘散沙。

当今学者普遍认为“公德”就是维护公共秩序的道德规范,自觉履行现代社会对于公民的道德价值要求。守公德就是要遵守社会公德和职业道德。“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的公德。“私德”是个人之德,无德不立,严私德是关键。“君子以顺德,积小以高大。”严私德既是严以修身,要“克己”即自我进行道德修养。但仅凭单纯的“严私德”远不能维系常态的公德体系,尤其中国的乡村,一直以一种典型的熟人伦理来维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在熟悉才意味着信任的环境里要激发村民的公德意识,让渗透着民主、平等、诚信等的公德精神在中国乡村这个大集体中得到落实,形成乡村公共团体的凝聚力,这显然是个重大课题。

一方面,美丽乡村建设要致力于公民道德基本规范建设。美丽乡村建设,不是简单继承中国传统道德,而是要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继承,既要继承和弘扬中国传统道德对美丽乡村建设有积极作用的因素,将中国优秀传统美德发扬光大。还要依托美丽乡村建设的新形势和新要求,以《公民道德建设实施纲要》为指导,很好的融合和锲入现代因子,发挥各自的优势,使“爱国守法、明礼诚信、团结友善、勤俭自强、敬业奉献”的基本道德规范得到村民的认同和践行,共筑美德乡村。

另一方面,美丽乡村建设通过弘扬共享、契约、法治等理念,来凝聚团体生活,制定共同目标,实现共同发展。培养村民的公德意识和公民责任,保持“公平公正”的德性。一方面,要求所有村民遵守既定的乡规民约,遵守公共秩序,热爱集体,为集体出谋划策,谋求共同富裕,倡导村民尊重他人生活和个性,尊重他人的正当的利益,超越过去的熟人伦理,倡导公正平等地对待他人的社会伦理,考虑共同的利益诉求。同时建立相应的奖惩机制,积极奖励公德优良者,对违反公德的行为予以惩戒。另一方面,要求村民加强自身的道德修养,以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核心价值要求自己,将公民美德作为自身的行为标准,爱自己和家人、爱亲戚和朋友,将家庭伦理关系处理得当,睦邻亲善,生活和谐。这样,他律和自律的结合,人人都能重私德,更重公德,美丽乡村才能保持良序、协同发展。

三、美丽乡村是乡风文明之美

文明的乡风能提高村民的思想道德水平、增强村民的公共参与意识、丰富村民的休闲生活,反映的是农村教育、文化、政治、道德的综合水平的提高,更是生气勃勃、富于创造、勇于进取的思想文化和时代精神的体现,所以,乡风文明是精神文明建设的重点任务和美丽乡村建设的重要助力。

目前,一些乡村勤劳节俭、真诚守望等淳朴民风日渐消失。一些人崇尚不劳而获,甚至有小偷小摸等社会恶习;一些人大操大办婚礼、葬礼,且仪式充斥着低俗和另类,各种攀比、炫富等不良风气屡见不鲜。一些地方封建迷信、邪教活动、黄赌毒等丑恶现象沉渣泛起。一些年轻人责任心不强,不赡养父母、不抚育子女等等。

美丽乡村建设与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相辅相成,“需要根据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经济、政治、文化、环境特点,开展创造性的工作。”[7]依托城镇化、信息化和市场经济的时代条件,针对乡村自身的历史文化、经济模式和道德传统等,遵循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引导村民崇尚科学,抵制迷信,移风易俗,破除陋习,发展以创新、绿色引领的产业经济、以开放和共享为基调的民营经济、以协调和服务为主的乡村旅游经济,提倡科学健康的生活方式,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从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家庭美德、个人品德方面全面提高村民的道德素质。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引领文明乡风的旗帜和灵魂,制约着村民精神风貌的发展方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能促进村民对美丽乡村建设主体身份的心理认同,增强其热爱集体、奉献集体的自觉,从而提升村民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家庭美德和个人品德,正确处理与他人、社会和自然的关系,并通过精神文化的渗透,激发村民的精神活力和生命价值,形成积极、健康、向上的文化内涵、社会风气和精神面貌。遵守各种行为规范,形成科学、健康、文明的生活方式,促进乡村的和谐、共生、良序。

四、美丽乡村是时代精神之美

美丽乡村建设是对传统乡村的改革和创新,它推崇共建共享,追求价值和尊严,倡导公平正义,继承人类积淀的各种精神文化和智慧,是对时代精神之美的高扬。

一方面,促进自主、开放意识与共享理念的融合。

美丽乡村建设,主力军是广大村民,村民民主素质的高低、自主精神、平等意识、公正观念等,会影响到农村道德建设的发展方向、村民道德建设自主性、能动性和创造性的发挥、平等权利的落实等,进而影响社会主义新型道德建设的成效[7]。共享的发展理念要求培育新时期集体主义,在尊重个体理性的前提下,采取村民自治的方式,建立有效的权衡机制,实现集体利益和个人利益的最大化,实现共建共享。

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文明乡风,绝不是纯自然的乡风民俗,它是道德理性的产物,是个体理性与集体理性的协调、融合的结果。个体理性是指个人的一种不断追求效用满足感的过程,因此总会将个人利益最大化为行为目标。集体理性是以群体利益为出发点追求共同效应的过程,其以追求高效率、内部稳定和成员间的公平为目标[8]。个体理性代表个人利益,集体理性代表集体利益,个体理性总是有所局限,往往会注重个人利益的维护而忽视一些长远的、公共的、集体的利益。个体和集体之间存在冲突和矛盾,既存在竞争又存在合作。合作性的竞争可能导致集体理性,即集体利益的实现,非合作性的竞争必然导致集体的的非理性,即一损俱损。故应充分调动所有建设者的自主性和能动性,以开放心态面对乡村建设、乡村发展,以共享的心态处理个人与他人及和乡村集体的关系,充分实现个体的价值以服务集体,从而实现乡村的长远发展。

另一方面,注重区域公平的实现。

在现代城市文明主导的理论与话语体系中,乡村与城市属于两个不同等级的概念。从公平角度探讨,由谁来投资美丽乡村建设,政府买单亦或依靠当地产业,潜在资源如何公平分配将影响美丽乡村建设成效。2016年中国城乡收入差距保持在2.7:1,而且公共服务、基础设施、经济投入、社会保障等都存在巨大差距,这种总体差距造成了一些农村农村青壮年过度流失、建设资金缺乏等,新生代农民的城市化意愿普遍高于他们父辈,他们将流动性作为改变生活及寻求发展契机,导致了农业生产后继乏人,从而出现大量空心村、老人农业。这种靠老人维持的老人农业拖累了农业生产的效率,资金及社会保障的相对不足,无法吸引足够的新生代农民参与新农村建设。没有产业和资金支撑,没有城乡差距的实质缩小,没有优质建设者,新农村建设就会变成为无源之水,难以持久。国家应该在经济、文化、教育、通讯、交通、医疗设施建设方面向乡镇倾斜,实现城乡资源配置均等化,留住青年中坚农民,解决区域不公平,用乡村发展留住人心 留住乡愁。另外,乡村发展要突破本身的“差序格局 ”[9],实现实质公平。由于环境偏僻、信息闭塞和传统历史文化的影响,乡土社会“均贫富”、“不患寡而患不均”的传统理念根深蒂固,形成血缘亲于业缘,业缘亲于地缘的差序格局,既屏蔽着外界观念的进入,又阻止了内部资源的外溢,处于这种社会格局中的人们一直在自己的小区域里进行着默默无闻的自我循环、自我发展,这种以熟人伦理为特征的以亲疏来评判关系及分配资源的方式也在不同程度地影响美丽乡村建设的公平和成效。随着国家治理与乡土社会的双重转型,乡村的发展需要依靠乡村自治,应突破“差序格局”,实现乡土实质正义而非差序正义。

五、美丽乡村是血缘根脉之美

美丽乡村,应该经济上富裕,环境上宜居,道德上富足,并且是传统“乡愁”的缩影,是人们灵魂的归属,更是人们幸福的所在。美丽乡村的发展,应该是传统美和现代美的结合,是多元之美和个性之美的融合,并且应该最终以满足村民的幸福感为终极目标,离开发展谈幸福和离开幸福谈发展,都不可取。

美丽乡村,基础是各自然村落,但据国家统计数据显示,自2000年到2010年这10年间,中国的自然村落由363万个减少到271万个,平均每天有将近300个自然村落消失,而这些自然村中包含众多具有较高保护价值的传统古村落。“村落终结过程中面临裂变和新生,……其中充满利益的摩擦和文化的碰撞,并伴随着巨变的失落和超越的艰难。”[10]

任何一个自然村落的形成,都是一个文化聚合、历史磨合和民俗演绎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也形成了大家共同遵守的价值观念、道德规范,风俗习惯。正是这些反映不同聚族而居的千姿百态的生活方式、文化追求、风俗习惯构成了中华民族绚丽多彩的文化画面,并绵延五千年而不绝。正是伴随这些自然村落形成的价值观念、伦理意识、道德规范维系了村民团结、村庄稳定和社会安定,并形成了一套自我教育、自我调节、自我完善、自我净化的修复系统。因此,自然村落是历史、文明、道德的根,是人们共同的记忆。

如果让传统自然村落就这样以现代化、城镇化名义而被简单的消灭或因种种原因自行消失,那么这些聚合了传统的村落人居之美、血缘根脉之美以及淳朴情感之美的村落,就会变成文化的遗迹、死去的历史。现代人们挥之不去的乡愁,就再也找不到精神的自留地,难以寻觅活着的文化记忆和民俗传统。

“美丽乡村”应包含“幸福的乡村居民,让乡村居民的幸福指数不低于城市居民”[11]。如果连村落都不保,那何谈幸福。美丽乡村建设,要保护传统村落等让居民见山望水记乡愁的“乡村记忆工程”[12],以守望传统血脉之美和打造现代幸福村落为己任,通过统筹规划、系统设计,将乡村建设成融乡村自然之美、传统厚重之美、现代文明之美、多元与个性之美于一体的美丽乡村,让乡村人和美、共生、幸福、安居,让美丽乡村变成消解现代文明带来的弊端和拯救心灵枯竭的一剂良药。

[1] 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一个五年规划的建议[N].人民日报,2005-10-19(001).

[2] 贾平凹.带灯[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3:359

[3] 杨 灿. 朱玉林.国内外绿色发展动态研究[J].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5,9(6):43-50.

[4] 兰 东,匡显帧.以生态文明理念引领美丽乡村建设—吉安市美丽乡村建设的实践与思考[J].理论导报,2013(8):29-30.

[5] 曹 英,程曼诗.观念树立、政策红利与符号构建--美丽乡村建设中的三个重要逻辑[J]. 国家治理,2016(6):36-41.

[6] 张孝德.中国乡村文明研究报告—生态文明时代中国乡村文明的复兴与使命[J].经济研究参考, 2013(22):3-25, 54.

[7] 罗文章.新农村道德建设研究[D].长沙:中南大学,2007

[8] 刁文淇,曹丽娟.从个体理性到集体理性[J].科学与管理,2008(4):92-93.

[9] 费孝通.乡土中国[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

[10] 李培林.村落的终结——羊城村的故事[M].上海:商务出版社,2004.

[11] 孔黄衫,武前波,潘聪林.国外乡村发展经验与浙江省“美丽乡村”建设探析[J].华中建筑,2013,31(5):144-149.

[12] 方玲梅.李月红.美丽乡村建设背景下环巢湖乡村旅游发展路径研究[J].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6,10(6): 62-67.

A Research on the Ethic of the Beautiful Countryside Construction

JIANG Fuming1, CHEN Li2

(1. College of Marxism, Nanhua University, Hengyang 421001, Hunan, China; 2.HuNan Technical College Of Railway High-Speed, Hengyang 421001,Hunan, China)

Being ethically well ordered and economic prosperous are both ends of the Beautiful Countryside construction pursuit. How to make the inner beauty harmoniously coexist with external beauty and make the beauty and richness perfectly united is a major issue of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beautiful countryside. The beautiful countryside construction adhere to the concept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through the practice of ecological ethics, that can promote the green development of rural areas; promoting rural community public spirit and building the virtues of rural citizens can unite the subjects. Guided by socialist core values and promoting rural civilization can promote the beauty of civilization;Enthroning Co-construction and Sharing. Advocate justice and advocate the spirit of the times can realize a well-ordered society and let the people settled down; protecting spiritual home and showing the beauty of blood root can keep watching traditional and save the soul and sustain happiness.

social morality;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local custom civilization; spirit of the time

F205

A

1673-9272(2017)06-0028-04

10.14067/j.cnki.1673-9272.2017.06.006 http: //qks.csuft.edu.cn

2017-09-17

湖南省情与决策咨询研究课题“新型城镇化背景下湖南省民俗文化传承研究”(2014ZZ093);湖南省教育厅科学研究项目“湖南省乡土文化传承与转型机制构建研究”(2014C0979)。

蒋福明,副教授,硕士;E-mail:48134396@qq.com。

蒋福明,陈 丽. 美丽乡村建设的伦理探析[J].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 11(6): 28-31.

[本文编校:罗 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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