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豆激酶与尿激酶的对比性研究

李 静，宋艳志，王梦静，陈杰鹏，段丽丽，邓意辉*

（1. 沈阳药科大学 药学院，辽宁 沈阳 110016；2. 广东双骏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广东 汕头 515071）

纳豆激酶与尿激酶的对比性研究

李 静1，宋艳志1，王梦静1，陈杰鹏2，段丽丽2，邓意辉1*

（1. 沈阳药科大学 药学院，辽宁 沈阳 110016；2. 广东双骏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广东 汕头 515071）

目的将纳豆激酶（nattokinase，NK）与尿激酶（urokinase，UK）进行对比研究，阐明NK的优势，旨在推动NK制剂的开发。方法考察NK及UK对纤维蛋白、新鲜与陈旧性血凝块以及变性卵清、血清蛋白块的溶解情况和体外抗凝血效果。结果NK在纤维蛋白平板上的直接纤溶活性与间接激活活性比为1.36∶1，而UK在纤维蛋白平板上只有间接激活活性；NK对新鲜血凝块的溶解速度较UK快，且能对陈旧性血凝块有很强的溶解作用；NK能溶解变性卵清和血清蛋白块，而UK则不能；新鲜血液中加入1×104IU·mL-1的UK溶液后，血液出现了先凝固后溶解的过程，而仅加入1 000 IU·mL-1的NK溶液，血液一直未凝固。结论与UK相比，NK在溶解新鲜或陈旧性血栓、变性蛋白和抗凝血方面具有优势。

药剂学；抗凝血；纳豆激酶；尿激酶；纤维蛋白；血凝块；变性蛋白

随着经济的发展和老龄化社会的来临，血栓性疾病的发病率逐年增加。据统计，全球每年有1 500万人死于血栓性疾病，占全球疾病总死亡率的第一位。提高血栓性疾病的预防和治疗水平，降低其发病率、致残率、死亡率，减少由此而产生的社会问题，已成为当务之急[1]。

注射纤维蛋白溶解药是治疗血栓性疾病的主要办法[2]。目前临床上应用的纤维蛋白溶解药主要包括尿激酶（urokinase，UK）、链激酶、组织型纤溶酶原激活剂、乙酰化纤溶酶原链激酶激活剂复合物与单链尿激酶型纤溶酶原激活剂。这些药物均为纤溶酶原激活剂，通过激活纤溶酶原生成纤溶酶而降解纤维蛋白。在实际应用中，它们都具有一定的局限性，或是毒性比较强，不良反应大；或是在体内半衰期短，且不易被吸收，只能静脉给药；或是来源紧缺，成本高，价格昂贵[3]。

1987年，Sumi等[4]首次报道纳豆中存在一种具有强烈纤溶活性的碱性丝氨酸蛋白酶—纳豆激酶（nattokinase，NK，结构见图1）。NK是一由275个氨基酸残基构成的单链多肽酶，其相对分子质量为2.772 8×104，等电点为8.6 ± 0.3[5]。研究表明，NK的体内外溶栓效果显著[4, 6-7]，同时还具有抑制血栓形成的作用[8]。与目前常用的溶栓药物相比，NK具有生产工艺简单、稳定性好、口服有效、半衰期长、特异性强以及溶栓活性高等优点，受到国内外研究者们的青睐。本文作者通过将NK与临床上常用的溶栓药UK进行对比，阐明NK在溶解新鲜或陈旧性血栓、变性蛋白和抗凝血方面的优势，旨在推动NK制剂的开发。

Fig. 1 The schematic diagram of structure of NK图1 NK的结构示意图

1 仪器与材料

BS124s电子分析天平（德国赛多利斯公司），DH-2500电热恒温培养箱（天津泰斯特仪器有限公司），TM-1动态灭菌器（沈阳天美达科学仪器有限公司），PB-10 pH计（德国赛多利斯公司）。

纳豆激酶冻干粉（汕头双骏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磷酸二氢钠（NaH2PO4·2H2O，分析纯，西陇化工股份有限公司），磷酸氢二钠（Na2HPO4·12H2O，分析纯，国药集团化学试剂有限公司），氯化钠注射液（山东华鲁制药有限公司），琼脂糖（上海东海制药厂），牛纤维蛋白原（规格为每支90 mg，中国药品生物制品检定所），凝血酶（规格为每支500 IU，珠海经济特区生物化学制药厂），注射用尿激酶（规格为每支1×105IU，南京南大药业有限责任公司），灭菌注射用水（石家庄四药有限公司），变性卵清蛋白、变性血清蛋白、兔血凝块（自制），注射用青霉素钠（规格为每支0.96 g，1.6×106IU，东北制药集团沈阳第一制药有限公司），注射用硫酸链霉素（规格为1×106IU·g-1，瑞阳制药有限公司），肝素钠注射液（heparin sodium injection，6 250 IU·mL-1，上海第一生化药业有限公司）。

2 方法与结果

2.1 NK溶液和UK溶液的配制

等渗磷酸盐缓冲液（pH值7.4）的配制：精密称取Na2HPO4·12H2O 0.358 0 g，用灭菌注射用水溶解并稀释至100 mL，记为A液；精密称取NaH2PO4·2H2O 0.390 0 g，用灭菌注射用水溶解并稀释至250 mL，记为B液。将A液25 mL与B液6 mL混合，即得pH值为7.4的磷酸盐缓冲液。将上述磷酸盐缓冲液（pH值7.4）与氯化钠注射液按体积比1∶20混合，摇匀，过0.22 μm的微孔滤膜，121 ℃热压灭菌15 min，即得等渗磷酸盐缓冲液（pH值7.4）。

不同酶活度NK溶液的配制：精密称取NK冻干粉0.111 9 g置于5 mL量瓶中，用pH值7.4的等渗磷酸盐缓冲液溶解并稀释至刻度，摇匀，过0.22 μm微孔滤膜，即得2×104IU·mL-1NK溶液；精密移取2×104IU·mL-1NK溶液0.50、0.35、0.25 mL置于10 mL量瓶中，用pH值7.4的等渗磷酸盐缓冲液稀释至刻度，摇匀，即得1 000、700、500 IU·mL-1NK溶液；精密移取1 000 IU·mL-1NK溶液0.50、0.25 mL置于5 mL量瓶中，用pH值7.4的等渗磷酸盐缓冲液稀释至刻度，摇匀，即得100、50 IU·mL-1NK溶液。

不同酶活度UK溶液的配制：取UK标准品1×105IU，加入精密移取的等渗磷酸盐缓冲液（pH值7.4）5.00 mL，摇匀，即得2×104IU·mL-1UK溶液；精密移取2×104IU·mL-1UK溶液2.50 mL置于5 mL量瓶中，用pH值7.4的等渗磷酸盐缓冲液稀释至刻度，摇匀，即得1×104IU·mL-1UK溶液；分别精密移取2×104IU·mL-1UK溶液0.50、0.25 mL置于10 mL量瓶中，用pH值7.4的等渗磷酸盐缓冲液稀释至刻度，摇匀，即得1 000、500 IU·mL-1UK溶液；分别精密移取1 000 IU·mL-1UK溶液2.00、1.00、0.50 mL置于10 mL量瓶中，用pH值7.4的等渗磷酸盐缓冲液稀释至刻度，摇匀，即得200、100、50 IU·mL-1UK溶液。

2.2 NK和UK对纤维蛋白的溶解作用

14.9 g·L-1琼脂糖溶液的配制：称取0.88 g琼脂糖，加pH值7.4的等渗磷酸盐缓冲液59 mL，加热溶解，即得。

1.5 g·L-1纤维蛋白原溶液的配制：取纤维蛋白原一支（90 mg），加pH值7.4的等渗磷酸盐缓冲液60 mL，摇匀，即得。

10 IU·mL-1凝血酶溶液的配制：取凝血酶500 IU，加入pH值7.4的等渗磷酸盐缓冲液10 mL，制成50 IU·mL-1凝血酶溶液，置于4 ℃保存待用。实验前，用pH值7.4的等渗磷酸盐缓冲液稀释至10 IU·mL-1，摇匀，即得。

取48 ℃水浴孵育5 min的纤维蛋白原溶液60 mL，搅拌下快速加入降温至48 ℃的琼脂糖溶液59 mL和10 IU·mL-1凝血酶溶液4.5 mL，立即混匀并快速转移至两块直径为10 cm的玻璃平皿中。室温水平放置1 h后，其中一块平板经85 ℃加热30 min制成加热纤维蛋白平板。用直径为2 mm的打孔器在未加热和加热纤维蛋白平板上打孔。

精密移取NK溶液和UK溶液各10 μL，滴入未加热和加热纤维蛋白平板的加样孔中，加盖置于37 ℃恒温箱中孵育18 h，结果见图2。

孵育结束后，用游标卡尺于平皿背面测量溶圈垂直两直径（a、b），依纤维蛋白平板法以UK为标准标定活力单位计算NK在未加热和加热纤维蛋白平板上的酶活度[9-11]。

Fig. 2 The dissolution of fibrin in unheated fibrin plates (A) and heated fibrin plate (B) treated with NK and UK图2 NK和UK对未加热纤维蛋白平板（A）和加热纤维蛋白平板（B）中纤维蛋白的溶解情况

由图2可知，UK在未加热纤维蛋白平板上形成了溶圈，但在加热纤维蛋白平板上未形成溶圈，说明UK仅能通过激活纤溶酶原形成纤溶酶而起纤溶作用；而NK则无论在未加热纤维蛋白平板上还是在加热纤维蛋白平板上都形成了溶圈。

由于纤溶酶原与纤维蛋白原之间的高亲和力，经分离得到的纤维蛋白原试剂中仍有少量的纤溶酶原无法除去，因此未加热纤维蛋白平板所测得的酶活性是纤溶酶活性和纤溶酶原激活活性的总和。纤维蛋白平板经85 ℃加热30 min后，其中的纤溶酶原失活，因此加热纤维蛋白平板所测得的酶活性仅为纤溶活性。

经计算，NK在未加热纤维蛋白平板上的酶活度为682.45 IU·mL-1，而在加热纤维蛋白平板上的酶活度与289.70 IU·mL-1NK溶液在未加热纤维蛋白平板上的酶活度相同，因此NK的直接纤溶活性与间接激活活性比为1.36∶1，该结果说明NK不仅能将纤溶酶原激活为纤溶酶，使后者参与纤溶过程，而且还能直接溶解纤维蛋白，发挥强大的纤溶作用。

2.3 NK和UK的体外溶栓作用

由于体外血凝块与体内血栓的成分相同，因此作者利用体外血凝块模拟体内血栓。家兔颈总动脉采血，装于医用采样管中，保存条件见表1。体外放置20 h的血凝块模拟体内新鲜血栓；放置5 d （120 h）的血凝块模拟体内陈旧性血栓（形成超过3 d的血栓）[12]。

Table 1 The storage condition of blood表1 血液的保存条件

根据表1中的保存条件，取出管中的血凝块并切割成质量约为0.1 g的小块，用氯化钠注射液将其表面洗净，滤纸吸干后精密称质量，分别加入到含1 mL不同酶活度NK溶液或UK溶液的西林瓶中，同时以pH值7.4的等渗磷酸盐缓冲液作为空白对照，37 ℃恒温孵育，分别于1、2、4、6、8、10 h时取出瓶中的血凝块，用滤纸吸干表面液体，精密称质量，根据公式1计算各血凝块的相对溶蚀率（relative dissolution percentage，wRDP）：

其中：ms为溶解前的血凝块质量（g）；mn为溶解过程中不同时间点称取的血凝块质量（g）。结果见图3。

Fig. 3 The dissolution of blood clots treated with NK and UK within 10 h （n=3）图3 10 h内NK和UK对血凝块的溶解情况（n=3）

由图3可知，对于保存时间相同的血凝块，其溶解速率与NK溶液的酶活度呈正相关；NK对血凝块的溶解效果较UK好（50 IU·mL-1NK溶液对血凝块的溶解能力强于1 000 IU·mL-1UK溶液）；对于相同酶活度的NK或UK溶液，保存时间长的血凝块溶解速率均慢于保存时间短的，但与UK相比，NK对保存时间长的血凝块仍有很强的溶解能力。以上结果表明，与UK相比，NK在溶解新鲜或陈旧性血栓方面具有优势。

2.4 NK和UK对变性卵清蛋白块和变性血清蛋白块的溶解作用

将新鲜鸡蛋煮熟使蛋白变性及比格犬血清置于90 ℃恒温箱中孵育3 h使蛋白变性。将变性卵清蛋白和变性血清蛋白切成约0.2 g的小块，精密称质量，分别加入到含2 mL不同酶活度的NK溶液或UK溶液的西林瓶中，同时以pH值7.4的等渗磷酸盐缓冲液作为空白对照，置于37 ℃恒温箱中孵育，分别于1、2、4、6、8、10和24 h时取出瓶中蛋白块，用滤纸吸干表面液体，精密称质量，根据公式1计算各蛋白块的相对溶蚀率，结果见图4。

Fig. 4 The dissolution of denatured ovalbumin block (A) and serum protein block (B) treated with NK and UK within 24 h（n=3）图4 24 h内NK和UK对变性卵清蛋白块（A）和变性血清蛋白块（B）的溶解情况（n=3）

实验过程中发现，空白对照组和UK溶液组中的蛋白块表面始终紧致、饱满、光滑，而NK溶液组中的蛋白块表面由原来的紧致光滑变得疏松粗糙，轻轻晃动时表面即有细小颗粒物脱落，体系变浑浊。由图4可知，UK溶液组和空白对照组中的卵清蛋白块和血清蛋白块的质量始终未发生变化，说明UK不能溶解变性蛋白；24 h时，1 000、1×104IU·mL-1NK溶液组中的卵清蛋白块和血清蛋白块基本完全溶解，100 IU·mL-1NK溶液组中的变性血清蛋白块基本完全溶解，卵清蛋白块也有一定程度的溶解，说明NK对变性蛋白有较强的溶解能力，并且溶解的速率与酶活度呈正相关。以上结果表明，与UK相比，NK在溶解变性蛋白方面具有优势。

2.5 NK和UK的体外抗凝血作用

将pH值7.4的等渗磷酸盐缓冲液1 mL（空白对照）、不同酶活度的NK溶液1 mL、不同酶活度的UK溶液1 mL和heparin sodium注射液20 μL分别加入到具塞玻璃试管中。再向每个试管中加入新鲜家兔血液1 mL，自加入起开始计时。轻轻振摇，混匀，室温下静置观察，记录凝血与复溶所用时间，结果见表2。

Table 2 The evaluation of anticoagulant effect of NK, UK and heparin sodium in vitro (n=3)表2 NK、UK和Heparin sodium的体外抗凝血效果评价（n=3）

由表2可知，空白对照组血液凝固后不再复溶；肝素组24 h内不凝血，24 h后血液凝固并不再复溶；UK溶液组（1 000、1×104IU·mL-1）和低酶活度（小于等于500 IU·mL-1）NK溶液组与血液接触后先短暂的凝固，再根据酶活度的递增而出现时间上由长至短的复溶，高酶活度（1 000 IU·mL-1）NK溶液组一直未发生血凝现象。以上结果表明，与UK相比，NK在抗凝血方面具有优势。

3 讨论

3.1 NK在溶解陈旧性血栓方面的优势

因为陈旧性血栓中纤溶酶原会随着栓塞形成时间的延长而逐渐减少，所以此时通过激活纤溶酶原而溶解血栓的UK、链激酶、组织型纤溶酶原激活剂等便很难发挥作用[12]。若想要清除陈旧性血栓斑块，就必须先溶解作为血栓网架的纤维蛋白[13]。目前对于内科疗效不佳且侧支循环形成不良者，手术治疗仍是清除陈旧性血栓最有效的方法。但手术治疗成本高，患者顺应性差，并伴随术后恢复以及手术风险等一系列问题存在。

由纤维蛋白（血栓主要成分）溶解和体外溶栓实验结果可知，UK仅对新鲜血栓有效，而NK不仅对新鲜血栓效果显著，对陈旧性血栓同样具有很强的溶解能力。与UK相比，NK的独特之处是其作为一种丝氨酸蛋白酶，对纤维蛋白尤其是交联形式的纤维蛋白本身非常敏感，可直接将其水解成小肽和氨基酸[7, 9, 14-16]，这一作用为其溶解陈旧性血栓奠定了基础。

3.2 NK对蛋白的溶解作用

Sumi等[4]的报道指出，NK最敏感的底物是血浆纤溶酶底物S-2251（H-D-Val-Leu-Lys-pNA），此外对凝血酶底物S-2238（H-D-Phe-Pip-Arg-pNA）和激肽释放酶底物S-2302（H-D-Pro-Phe-Arg- pNA）也有一定作用。Fujita等[17]的研究显示，NK不会降解血清白蛋白、UK底物S-2444（pyro-Glu-Gly-Arg-pNA）与弹性蛋白酶底物S-2484（pyro-Glu-Pro-Val-pNA）。以上结果提示，NK对蛋白的溶解具有一定的底物专一性。

Fujita等[17]的研究表明，NK可以将纤维蛋白水解为可溶性的小分子。Hsu等[18]指出NK具有降解淀粉样蛋白的作用。Upadhyay等[19]的研究显示，NK可以促进切达奶酪（cheddar）中的酪蛋白水解。本研究发现，处于NK溶液中的变性血清蛋白块和变性卵清蛋白块逐渐分崩离析、溶解并最终变为液态，而对照组（未加NK）中的蛋白块始终饱满光滑。这些结果均证明NK对不溶于水的、变性的蛋白有较强的溶解能力。因此，NK在人体中不仅能直接或间接地参与溶栓，还有望用于治疗淀粉样蛋白相关性疾病以及发挥清除血液中失活蛋白的作用，从而增强新陈代谢，改善微循环，使机体更健康。

3.3 NK的体外抗凝血机理探讨

由本研究抗凝血实验结果可知，肝素钠、UK和NK均具有抗凝作用。但抗凝现象不同，对于肝素钠，血液一旦凝固就不会溶解；对于UK溶液（1 000、1×104IU·mL-1）和低酶活度（小于等于500 IU·mL-1）NK溶液，血液均有一个先凝固后溶解的过程，并且溶解后不再凝固；对于高酶活度（大于等于1 000 IU·mL-1）的NK溶液，血液一直未凝固。这种现象可以从三者与血液的相互作用中找到原因。肝素钠的抗凝作用主要通过与抗凝血酶Ⅲ（AT-Ⅲ）结合，形成Heparin sodium-AT-Ⅲ复合物，使AT-Ⅲ精氨酸反应中心发生构象改变，加速其与凝血因子Ⅱa、Ⅹa、Ⅺa、Ⅻa活性中心丝氨酸残基的结合，从而抑制凝血酶的活性，产生抗凝血作用。但是，肝素钠的抗凝血作用只在短时间内有效，放置过久血液又可凝固[20]。对于实验中UK和NK的抗凝血特性，其本质是两者均不会破坏凝血酶的活性，而是将已经形成的血凝块溶解，因此出现了先凝血再溶解的过程。并且由于两者对纤维蛋白的破坏，使得溶解后的血液无法再次凝固。NK溶液的体外抗凝现象会随着酶活度的不同而发生变化。在新鲜血液中加入NK溶液后，血液凝固与复溶是一个动态平衡的过程，凝固过程来自于血液中凝血酶的作用，而复溶过程则是NK的作用。当新鲜血液中加入的NK溶液酶活度比较低时，在起始阶段，血液的凝固速率大于溶解速率，表现为血液凝固；在所有纤维蛋白原全部生成纤维蛋白后，凝固速率为零，血凝块逐渐复溶。总体表现为先凝固后溶解的过程。相反，当加入的酶活度比较高时，相当于凝固速率不变，而溶解速率提高，整个过程中溶解速率始终大于等于凝固速率，凝固的血液瞬间被NK溶解，表观上体现为血液一直未凝固。以上结果说明，NK具有抗凝血作用，且其抗凝能力与其酶活度呈正相关。

3.4 展望

与临床上常用的溶栓药物UK相比，NK不仅生产工艺简单、稳定性好、口服有效、半衰期长，而且在溶解新鲜或陈旧性血栓、变性蛋白和抗凝血方面具有优势，这些独特的优点无疑将使NK成为新一代理想的预防和治疗栓塞的生化药物。目前，NK已被开发成多种口服功能性食品片剂和胶囊剂。由于口服制剂存在吸收慢且不规则的问题，难以用于病情危急、昏迷、呕吐的病人，因此，作者认为注射剂将是未来NK制剂的开发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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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omparative study of nattokinase and urokinase

LI Jing1, SONG Yanzhi1, WANG Mengjing1, CHEN Jiepeng2, DUAN Lili2, DENG Yihui1*
(1. School of Pharmacy, Shenyang Pharmaceutical University, Shenyang 110016, China; 2. Sungen Biotech Co., Ltd., Shantou 515071, China)

ObjectiveIn this article, to compare the nattokinase (NK) and urokinase (UK) and clarify the advantages of NK.MethodsThe dissolution of fibrin, fresh and old blood clots, denatured ovalbumin anddenatured Beagles serum proteins treated with NK and UK was investigated. The anti-clotting effect of UK and NK in vitro was evaluated.ResultsThe direct and indirect fibrinolysis activity ratio of NK in the fibrin plate was 1.36∶1, while the UK had only indirect activation activity on fibrin plate. The dissolution rate of fresh blood clots in NK solution was faster than in UK solution; moreover, NK had strong dissolution for the old clots. NK can dissolve denatured ovalbumin and serum protein blocks, while UK can not. When adding 1×104IU·mL-1UK solution into the fresh blood, the blood coagulated but subsequently the solidification part began to dissolve. By contrast, when mixing the fresh blood with high enzyme activity (1 000 IU·mL-1) NK solution, the blood not coagulated.ConclusionCompared with the UK, NK has advantages in dissolving fresh blood clots, old blood clots, denatured proteins and anti-clotting.

pharmaceutics; anticoagulation; nattokinase; urokinase; fibrin; blood clots; denatured proteins

R 94

A

（2016）04–0125–10

10.14146/j.cnki.cjp.2016.04.003

(本篇责任编辑：赵桂芝)

2015–05–04

李静(1988-), 女(汉族)，辽宁葫芦岛人, 硕士研究生,E-mail syykdxlj@163.com;*通讯作者: 邓意辉(1964-), 男(汉族), 湖南花垣人, 教授, 博士, 博士生导师, 主要从事靶向制剂的研究,Tel. 024-23986316,E-maildds-666-happy@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