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笔语句子产出的线性特征研究：来自二语语段加工的证据

袁辉，徐剑

（中国矿业大学 外文学院，江苏 徐州 221116）

口笔语句子产出的线性特征研究：来自二语语段加工的证据

袁辉，徐剑

（中国矿业大学 外文学院，江苏 徐州 221116）

线性是语言学的基本原则之一。本研究选取英语专业本科生为受试，通过在线实验考察口笔语语段产出的类别、频次和分布，对比分析口笔语句子产出的线性特征。研究发现，口语语段的产出频率显著低于笔语，且没有超越当前加工语段的修改行为，口语句子产出只有时间上的一维线性。笔语中各类语段的产出频率远高于口语，笔语句子产出在时间线性和语言流利性上有所降低，但增加了语言加工的空间维度，笔语句子产出具有时间——空间线条性。

口笔语；句子产出；线性；语段

1.0 引言

语言学研究发现，语言具有线性、任意性等基本特征。线性指言语符号展开的序列性，任意性是指能指与所指之间具有自由结合的性质。现代语言学认为，线性和任意性是同等重要的两大语言学基本原则，语言的线性特征“产出数之不尽的后果……语言结构的整个机制都取决于它”（Saussure，2001：70）。

作为时间向度上展开的音链，句子产出的序列是语言线性特征的体现。心理语言学将线性作为句子产出研究的基本原则之一（Kormos，2006：92），口笔语句子产出具有怎样的线性特征，目前还有待深入研究。Levelt（1989）较早提出了言语产出的线性化问题（linearization problem）。Van der Pool（1995）、Pienemann（1998）、Van W ijk（1999）指出线性加工是基本特征，而语义选择决定了言语产出的位置和顺序。Eklundh＆Kollberg（1993）发现，笔语产出任务的性质会影响书面语言产出的线性与修改行为；Vigliocco＆Nicol（1998）通过主谓一致性实验验证了言语加工的线性表征；Hartsuiker等人对口笔语句子产出做了系列研究，发现口笔语句子产出均呈线性序列性，并通过词序体现出来（Hartsuiker＆Kolk，1998；Hartsuiker et al.，1999；Hartsuiker＆Westenberg，2000）。上述研究开启了对言语产出线性规律的探索，但由于语言产出研究总体薄弱，且口笔语句子产出的线性特征涉及计划、循环等多个认知加工环节，目前的研究远未充分，很多问题域仍未触及。比如口笔语之间的言语产出是否享有相同的产出机制，在线性特征上有无差异、有何差异，这也是本研究特别关注的问题。

长期以来，现代语言学认为其研究对象是口说的语言，书面语不是语言学研究的首要任务，心理语言学因此继承了这种观点，将书面语作为口语的副产品（Rapp＆Caramazza，1997），这也导致了对书面语与口语产出之间差异的研究缺乏应有的关注。从已提出的语言产出模型分析，大多数研究通常只针对口语产出，不区分口笔语（Fromkin，1971；Garrett，1975；MacKay，1987；Levelt，1989；Bock＆Levelt，1994；刘春燕，2015），口笔语之间产出过程的对比研究仍然匮乏（Costa et al.，2006；许丽玲、王穗苹，2014）。

有研究提出，书面语与口语产出呈现不同特点，有分离的表征（Bonin et al.，1997，1998；Galen，1991；Miceli et al.，2010；Rapp＆Caramazza，1997，2002），口笔语句子产出过程之间的差异因此值得深入探讨。另一方面，句子的展开又是由多次的语段（burst）构思、评判和停顿组成的（Hayes，2012：19；秦晓晴、毕劲 ，2012），通过考察句子产出中的语段构成，可以了解口笔语句子具备怎样的线性特征。语段是连续产出的一段言语，Kaufer et al.（1986）最早通过有声思维研究在写作研究中识别了语言产出的片段化现象，并将这些语言产出的片段称作语段。研究表明，导致语言产出中断并形成语段的主因是构思、审读、修改等写作行为（Chenoweth＆Hayes，2001；Hayes＆Chenoweth，2007），因此 Hayes（2012：19）根据语言产出中断的原因将语段分为停顿语段和修改语段两类。停顿语段（pause bursts）以言语产出停顿为标记，通常与构思、审读有关；修改语段（revision bursts）以出现言语修改行为为语段的终点。停顿语段与修改语段产出的频次、类别以及分布方式决定了言语以怎样的序列展开，它们也是测量语言产出流利性的指标（Chenoweth＆Hayes，2001；Latif，2009）。故本研究拟从语段入手，通过对比口笔语句子产出过程中语段的类别、频次和分布特征，探索口笔语句子产出的线性特征。

2.0 研究设计

2.1 研究问题

本文主要研究口笔语句子产出过程中（1）语段产出在类别、频次以及分布上有何特征？（2）口笔语句子产出具备怎样的线性，是否存在差异？

2.2 受试

本研究共选取 26名英语专业三、四年级本科生为受试，每个年级各 13名，受试均接受过英语专业的写作和口语训练，具备一定的口笔语表达能力。在学业水平上，三年级受试已全部通过了英语专业四级测试，四年级全部通过了专业八级测试。所有受试均可熟练使用计算机，并有用计算机写作的经验。在选择受试时，征求了受试的意愿。

2.3 数据收集

本研究采用实验法，通过对比口笔语句子产出过程中语段产出特征，研究口笔语句子产出过程中执行模式上的差异。其中，书面句子的产出数据来自笔语实验，要求受试在 45分钟内完成 1篇命题作文。受试在指定的计算机上完成写作任务，计算机键盘记录程序 Translog实时记录受试的写作过程，并保存为 logfile日志文件，文件可在计算机上回放写作过程，并可打印出写作过程的线性呈现文稿（linear representation）以及作文的最终稿。上述三类数据可通过三角定位法相互校验信度，其中电脑写作过程回放与写作线性过程文档是过程指标，作文最终稿为成品指标。口语句子的产出数据来自学生的口语录音，学生按要求对指定的话题发表评述，时间为 3分钟，录音保存为 MP3格式。研究者根据受试的口语录音，将其转写为线性呈现文稿，供口笔语对比研究之用。口笔语样本数相同。口笔语语言产出量基本相当，无显著性差异，两者之间具备可比性（口语 M=332.77 SD=63.35；笔语 M=335.96 SD=95.06；χ2=48 d f=47 P＞0.05）。

2.4 数据标注

语段是本研究分析大学生英语口笔语句子产出的依据。停顿切点是确定停顿语段的重要依据。口语研究通常采用的停顿切点为 0.3秒（张文忠、吴旭东，2001），本研究依循研究惯例。写作研究常用的停顿切点为 2秒或 3秒，考虑到受试使用计算机完成写作任务，故本研究采用 3秒的停顿切点（Sasaki，2000）。

书面产出与口语产出数据的标注，分别借助了 Translog和 Cool Edit Pro程序，包括受试的写作线性过程、作文成稿、电脑写作过程回放、口语产出转写文本、口语录音回放等。两名研究者分别将作文与口语转写文本中的语段划分出来，确定其类别、位置、起止时间、长度和频次，然后检验标注信度。SPSS内部一致性检测显示数据标注的信度高，第一研究者的标注结果被采用。

3.0 结果与分析

作为连续产出的言语，语段产出的频次、类别、分布特征决定了句子展开的连续性。

3.1 口笔语语段产出的总体特征

为减少统计误差，本研究采用了以百词为基准的标准频次统计法。受试在口笔语中产出的语段频次见表 1。

表1 语段、停顿语段、修改语段的频次统计

从表1可见，在口笔语产出中，每百词所包含的停顿语段均明显多于修改语段，笔语的停顿语段超出修改语段近 1倍，口语则接近 8倍。SPSS非参数检验显示，无论口语还是笔语，停顿语段与修改语段的停顿频次差异都非常显著（口语：Mann-Whitney U=00.000 W ilcoxon W =351.000 Z= -6.186 Asymp.Sig.2-tailed=.000；笔语：Mann-Whitney=U 73.000 W ilcoxon W=424.000 Z= -4.850 Asymp.Sig.2-tailed=.000），这表明多数语段在产出过程中主要是被停顿终止的，被修改行为终止的语段仅占少数。这种情况口语比笔语表现得更加明显，每百词语言产出中口语的语段总数不及笔语的一半，其中修改语段尚不及笔语的 1／7。对比分析显示口笔语语段总频次之间的差异具有显著性（Mann-Whitney U=18.000 W ilcoxon W= 369.000 Z = -5.856 Sig.2-tailed=.000）。数据表明口语产出中断少，连贯性显著高于笔语，句子产出的线性特征更加明显。

3.2 口笔语修改语段产出的分类特征

语言产出中的修改行为有多种，其中口笔语共有的包括替换、增补、减删、屈折变化等，笔语还包括拼写、标点等书写系统的修改，修改语段因此又可以细分为以上述修改行为作为标记的小类。受试在口笔语中产出的各类修改语段频次见表 2。

表2 各类修改语段的频次统计

从表2可见，在口笔语中，最多的修改语段是对已产出部分的替换，笔语中依次为增补、减删、屈折变化，Kruskal-Wallis检验显示，笔语的四类修改语段之间频次降幅显著（Chi-Square =46.89，Asymp.Sig=.000）。与笔语不同的是，口语对屈折变化的修改仅次于替换，而笔语中屈折变化的修改最少。口语依次为屈折变化、增补、减删，Kruskal-Wallis检验表明，口语的四类修改语段之间的频次降幅同样有显著差异（Chi-Square=63.86，Asymp.Sig=.000）。从口笔语的组间差异看，口语产出的四类修改语段频次均显著少于笔语，而从频次的数量排序分析，口语加工对语言的屈折形式给予了较多关注，笔语则主要集中在产出内容上，因此以替换、增补、减删为标记的内容修改类语段显著多于以修改屈折变化为标记的语段。但需要强调的是，由于口语产出中修改语段总体较少（M=2.08，SD=1.33），对语言线性特征的实际影响比笔语要低。

3.3 标记修改语段的修改行为分布

停顿语段和修改语段的后续言语产出行为具有不同的位置分布特征。停顿语段的后续言语产出行为体现为原位续接，但修改语段比较复杂，作为修改语段标记的修改行为，其修改内容理论上可以是所有已产出的言语内容，因此仅有一部分修改行为是对被标记的修改语段的修改，另有部分修改行为超出了被标记的修改语段的边界，甚至超出了句子的边界，发生在其它已完成的语段上。因此本研究根据修改行为发生的具体位置，对口笔语修改语段又做了更细致的分类并统计了各类语段的频次。口语中，所有修改行为均发生在当前语段的内部，笔语中修改行为的位置分布统计见表 3。

表3 笔语修改行为的位置分布统计

由表3可见修改行为在当前语段与已完成语段上的分布状况。发生在已完成语段上的增补修改较多，发生在当前语段上的替换、屈折变化和减删较多。统计结果显示，已完成语段上的增补性修改显著多于当前语段（Mann-Whitney U=74.500 W ilcoxon W=425.500 Z=-4.839 Asymp.Sig.2-tailed=.000），减删性修改在当前语段与已完成语段上的差异无显著性（Mann-Whitney U=295.000 W ilcoxon W=646.000 Z=-.795 Asymp.Sig.2-tailed=.427），当前语段上的替换与屈折变化修改显著多于已完成语段（替换性修改：Mann-Whitney U=12.000 W ilcoxon W =363.000 Z=-5.967 Asymp.Sig.2-tailed=.000；屈折变化性修改：Mann-Whitney U=224.500 Wilcoxon W=575.500 Z=-2.103 Asymp.Sig.2-tailed=.036）。因此口语与笔语产出形成较大反差。在口语数据中，已完成语段上的修改行为为0，所有口语修改行为均发生在当前语段内部，这说明口语产出中无论是停顿语段还是修改语段，其后续写作行为都接续在所有产出话语的尾部，在时间空间上都是向后的。反观笔语，由于修改语段显著多于口语，且有大量的修改行为发生在当前语段的边界之外，叠加在已完成的语段之上，因此普遍存在逆向叠加产出的现象。

4.0 综合讨论

本研究通过考察口笔语产出中语段产出的频次、类别和分布特征，发现口笔语具有不同的线性特征。

作为连续产出的一段言语，语段产出的长度决定了句子线性展开的连续性。在句子长度有定的情况下，语段越长，完成一个句子所需的语段数越少，句子产出越连贯，线性特征越明显。反之，语段数量越多，语段长度越短，句子的产出就越破碎，连贯性也越低（Hayes，2012：19）。语段产出的总频次表明，口语语段频次不及笔语的一半，产出连贯性显著高于笔语，而无论是停顿（停顿语段的标记）还是修改（修改语段的标记）行为，都是对即时语言产出的中断，相对于语段产出标准频次更多的笔语，口语语段产出频次较低，表明产出中断现象更少，从连贯性上看口语句子产出具有更加明显的线性特征。

这个发现支持递进加工理论（Kempen＆Hoenkamp，1987），它说明言语产出过程是逐个语段累加的。言语产出并非一次性完成编码并完整产出，而是将已形成的思想先编码。先产出的第一个语段因此线性地先占据了句法与发音的前位，即 X，然后以此为基础开始后续的言语产出过程，即形成下一个语段 X+1，线性加工的顺序性保证了加工的经济性与效率，同时增加了流利性。

从产出的两类语段的特征看，停顿语段是因为言语产出者无法确定后续产出内容造成的（Hayes，2012：19），因此停顿语段的行为指向是线性延展式的，其后续言语行为是产出接续当前语段的内容，在语言产出上表征为产出内容与时间向后同向延伸，在大多数语言的书写系统中，笔语产出内容的向后延展一般体现为书写系统上的右指向。与停顿语段不同，修改语段是因为产出者需要修改已有产出的言语内容，凡被修改行为中断的语段都是修改语段（Hayes，2012：19）。停顿语段因此更符合 X语段后产出 X+1的线性特征，修改语段的行为指向则与停顿语段相反，是前指向的，是对之前产出内容的修补，在语言产出上表征为修改发生的时间在后，但修改出来的言语产出内容则叠加在已有的产出内容上，以修改语段为边界呈现为向前的点式延展，在笔语的书写系统上体现为左指向。假设即时产出的修改语段为 X+1，修改行为导致言语产出者没有产出接续的语段 X+2，而是将 X+1修改为新的 X+1’语段，或者超越X+1的边界，将 X语段修改成 X’。本研究在口语中没有发现越界将 X修改成 X’的现象，口语产出中全部为 X+1’式的修改，句中虽然有修改，但修改发生在当前语段内部，对句子的线性延续性破坏不大。笔语产出中两种现象都普遍存在。例如：

由线性呈现可见，笔语句子线性展开的特征欠清晰。递进加工一方面提高了加工的效率和流利性，但也带来已产出语段的不确定性，修改行为既是递进加工的结果也是对递进加工序列性的违反。笔语中跨界对已完成语段修改，降低了语言产出的线性延展性和流利性，同时也增加句子加工的维度，口语仅有一维的时间线性，笔语在时间线性之外又增加了空间性。应当注意的是，笔语加工的空间性是书写系统赋予的，书写系统将口语产出中听觉上的声音符号转变为空间上的视觉符号，减少了对工作记忆容量的占用，使得多维度加工成为可能，但现代语言学认为，书写系统是派生的第二性的，不能改变语言产出的线性基本特征。

从口笔语中语段产出的频率、类别和分布特征看，口笔语产出采用了不同的句子产出执行模式，采用了不同类别的加工线性。口语语段的产出总频率、停顿语段、修改语段远低于笔语，且之前语段上的修改为零，说明口语只具备时间线条性，采用的是时间线条加工模式。笔语执行模式体现为时间——空间线条性，即言语产出者同时利用时间和空间完成语言产出。概括地说，口语采用的是时间加工线条，笔语则采用的是时间——空间加工线条。

对于口笔语线条性的这种差异，索绪尔（Saussure，2001：70）曾指出语言（指口语）的线性特征是由能指的听觉性质决定的，听觉能指只在时间上展开，且具有借自时间的特征，只能在一维的线性向度上测定，因此不同于可以多个向度并发的视觉能指（如航船的旗语信号）。索绪尔强调，听觉能指与书面符号不同，听觉能指只有时间上的一条线，它的要素需相继出现并构成一个链条（即线性），但书面文字符号则以空间的线条代替了听觉能指在时间上的前后相继，这是口说的语言与书面语言的重大差异。但语言的线性特征往往被忽略，同时被忽略的还有语言的线性特征是针对听觉能指符号而言的，书面文字符号呈现的则是多向度的空间线条（a spatial line）（Saussure，2001：70），因此，在多向度空间线条中产出的书面句子虽然不违反语言产出的线性基本特征，但由于采用了不同的加工执行模式，因此表征为更多的空间范围内的修补性产出。

5.0 结语

本研究主要发现，口语语段的产出总频率以及停顿语段、修改语段的频率均显著低于笔语，且没有超越当前加工语段的修改行为，口语句子产出只有一维时间上的线条性。笔语中各类语段的频率远高于口语产出，笔语句子产出在降低时间线性和语言产出流利性的同时，增加了语言产出的空间维度，因此笔语句子产出具有时间——空间线条性，这是口笔语句子产出线性特征的主要差别。线性是语言学的基本原则，本研究采用心理语言学的实验法对二语口笔语句子产出线性规律进行对比研究，有助于从实证的角度描写二语句子加工模式，揭示二语句子加工的认知规律，同时为二语口、笔语教学提供实证依据。受到学校和专业等实验条件的限制，本研究有可能因为受试数量偏少而掩盖某些潜在的线性加工细节，后续研究应增加采样的丰富性，以便于更加全面地考察二语口笔语句子产出的线性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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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inearity in Oraland Written Sentence Productions：Evidence from L2 Burst Processing

YUAN Hui，XU Jian
（Schoolof Foreign Studies，China University of Mining Technology，Xuzhou 221116，China）

Linearity is considered as one of the two generalprinciples of linguistics.With English majors as the subjects，this papermakes a contrastive study of the linearity in L2 oral and written sentence production by observing the types，frequencies and distributions of bursts through an online experiment.The results of the study show that the frequencies of bursts in oral production is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at in written production，and no modification is made to previous bursts other than the present in oral sentence production.Thus the paper argues that，oral sentence production exhibits a one-dimension tem poral linearity，while higher frequencies ofbursts give written sentence production a second dimension of processing and a temporal-spatial linearity emerges at the price of temporal linearity and fluency.

ora l and written languages；sentence production；linearity；burst

H319

A

1002-2643（2016）06-0043-07

10.16482／j.sdwy37-1026.2016-06-006

2016-07-19

本文为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中国学习者英语写作中语际翻译行为杂合现象研究”（项目编号：11YJA740113）的研究成果。

袁辉（1969-），女，汉族，副教授。研究方向：应用语言学，翻译学。

徐剑（1967-），男，汉族，教授，博士。研究方向：应用语言学，翻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