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产品系统项目组织动态能力的作用机制

宋砚秋，卢梓烨

(1.中央财经大学管理科学与工程学院,北京 100081；2.北京大学汇丰商学院,广东 深圳 518055)

复杂产品系统项目组织动态能力的作用机制

宋砚秋1，卢梓烨2

(1.中央财经大学管理科学与工程学院,北京 100081；2.北京大学汇丰商学院,广东 深圳 518055)

本研究运用209份复杂产品系统项目团队成员的问卷数据，实证检验了相关研究假设，结果发现：动态能力是影响复杂产品系统项目组织特征与项目效益的部分中介变量；分层中介效应研究表明，规范性完全通过动态能力影响项目的技术效果与经济效益；联结性除了直接作用于项目效益外，还通过两种动态能力分别作用于项目效益；集中性直接作用于项目的社会效益，同时还通过生产灵活性对社会效益产生影响。这一研究结论对于丰富项目组织治理理论、帮助复杂产品系统项目组织制定应急调整机制具有重要的意义。

复杂产品系统；项目组织特征；动态能力；项目效益

1 引言

随着技术的进步、经济的发展和工业化水平的提高，集成高新技术、强调研制生产一体化的复杂产品系统(Complex Product and Systems,CoPS)以项目的形式成为许多国家和大型企业创造利润增长点的重要工程[1]。CoPS项目实施通常涉及到系统集成商、用户、供应商、政府、合作单位等多个组织的协同工作，跨组织构建的项目团队不仅面临着外部环境的不确定性，还要适应内部工作任务和角色的不断调整变化[2]。然而，由于市场需求、客户要求、外部环境等因素的变化，往往使得CoPS项目组织面临突发的应急情况。这些情况要求CoPS项目组织快速调整人员、资源来应对，而在多组织构成的CoPS项目团队中，如何激励项目相关方快速调整、整合内外部资源，使项目团队实现动态能力进而提升项目实施效果，成为值得关注的理论研究问题。

动态能力是组织管理的重要中介变量，现有研究只是初步探究了CoPS项目组织动态能力的组成，缺乏对动态能力与组织中相关要素关系的深入实证分析。本研究拟从动态能力中介效应的角度切入，采用结构方程模型分析组织特征、动态能力和项目效益的关系，找出动态能力在组织特征与项目效益之间中介作用形式，并分析其作用机理。为大型复杂项目研究提供了从动态能力作用机制进行探讨的思路和方法，丰富了项目管理研究体系，为中国企业在实施CoPS过程中实现项目组织动态能力提供对策与建议。

2 研究变量界定

2.1 CoPS项目组织特征

Kash等通过对网络组织间的关联关系分析，认为CoPS创新网络组织的网络关系不仅包含多样化的正式联系，而且还有非正式的知识交换，在这个网络组织中存在五个比较明显的关联因素，分别是核心能力、组织学习、互补资产、路径依赖和选择环境[3]。Brown等从跨组织合作对产品创新影响的角度出发，认为跨组织联系与创新的扩散有着相当紧密的联系，同时企业与外界建立联系的数量越多，产生创新产品/服务的比率也就越高[4]。Williamst将跨组织联结的特征归纳为规范性、联结密度、联结强度、集中性以及稳定性五个变量[5]。宋砚秋等在Williamst研究的基础上，以CoPS项目组织为对象将其组织特征界定为规范性、联结性、集中性和稳定性四个维度[6]。本研究沿用该分类方式，其中，规范性指项目组织成员合作方式的正式程度，成员之间签订正式的合作契约，并明确规定各自的责任和权利，则该组织规范性越强，反之亦然。联结性表现为直接参与项目组织的企业和单位的数量、范围以及项目组织成员资源投入程度。集中性指项目管理团队对项目参与成员的管理力度。稳定性则指项目组织成员的一致性及可预见的未来合作机会。

2.2 动态能力

总的来说，对动态能力内涵的研究主要有惯例、知识、能力三种观点，且大都以企业为对象。由于项目具有一次性的特征，项目团队往往是临时的组织，这使得惯性和知识转化的动态能力观不适用于解释项目组织的动态能力，因此本文拟用能力观来解释，即项目组织应对市场变化快速反应的能力。而在动态能力的构成要素方面，Wang等[7]提出动态能力由适应能力、吸收能力、创新能力构成，贺小刚等[8]则将动态能力的测量维度确定为市场潜力、组织柔性、战略隔绝、组织学习与组织变革5个方面。马卫东[9]提出企业动态能力的构成维度包括边界跨越能力、组织与过程重构能力、路径选择能力及学习与创新能力。本研究结合CoPS的特点，将项目组织的动态能力划分为管理灵活性和生产灵活性。其中管理灵活性表现为系统集成商与合作单位的交流频率、组织协调能力、监督指导作用等管理性活动[10]；生产灵活性则主要描述项目参与方配合系统集成商进行进度安排、调整其资源来适应项目要求等生产性活动[11]。

2.3 项目效益

在传统绩效研究提出的财务、机会、市场三维评价模型基础上，周永庆等结合中国CoPS行业特征，提出了CoPS创新成功绩效评价应从机会窗口、财务绩效与技术能力三个维度展开[12]。Eilat等人将平衡记分卡(BSC)与数据包络分析法(DEA)相结合，进行研发项目评价。在平衡记分卡中建立评价维度，从五个视角评价研发项目的输出，分别是：财务视角、顾客视角、内部业务视角、学习与成长视角、不确定性视角[13]。综合国内外学者的研究结论可以发现，对CoPS项目效益的评价主要从两个方面展开，一方面衡量项目满足功能、技术、进度和费用要求的技术效果和经济效益，另一方面必须满足社会公众利益、科技价值、潜在效益、内部组织学习与成长等社会效益。

3 理论模型与假设建立

3.1 组织特征对项目效益的影响

CoPS项目组织呈现的规范、联结、集中、稳定等特征，会促进项目效益的实现。首先，根据产权理论，签订正式契约明确了合作单位完成项目的利润归属，激励其提高项目收益。其次，随着合作的开展，合作单位投入到CoPS的人力、资源、时间越来越多，联结强度越来越大，依据交易成本理论，投入越多则违约成本越高，项目失败的损失越大，因此联结使合作双方更容易达成一致目标，更容易取得较好的项目效益。再次，为了保障CoPS项目实施，通常会由系统集成商牵头组建项目领导小组，由系统集成商进行传达和考核，从而保证信息传递的唯一性和有效性，符合现在组织管理理论中命令唯一的原则。最后，基于组织控制理论，稳定的组织结构更有利于实现组织目标。

从以上分析可以推断出H1：CoPS项目组织特征对项目效益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3.2 组织特征对动态能力的影响

CoPS组织特征与项目的动态能力并不是相互独立的，相反，动态能力是依赖于组织的规范性、联结性、集中性与稳定性的。根据结构权变理论及延伸出的动态匹配理论，组织结构(复杂性、权力分配、规范化、协调机制)与背景因素(环境不确定性、结构协调和流程协调)达到最佳的匹配，组织就能最好地适应环境[14-15]。首先，合同的规范性越好，约束力也越明显。其次，通过调研、讨论、评审与交流以及在项目过程中不断投入人力、资源等要素，加强了用户、系统集成商、合作单位等参与方与项目的联结纽带。最后，当项目发生变更或模块研制内容需要调整时，项目领导小组需要快速对变更做出反应，并将结果通知给相关参与方实施，此时稳定的联系人是保证项目变更信息快速、顺利传递的重要前提。

基于以上分析，得出H2：CoPS项目组织特征对项目组织动态能力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3.3 动态能力对项目效益的影响

动态能力理论源自资源基础论，且吸收了核心能力理论的许多观点[16]。管理灵活性越高，CoPS项目组织应对创新过程不确定性和异地协同沟通能力越强，项目的效益越好。生产灵活性通过对合作单位进行监督和指导，系统集成商能有效掌握各模块的研制进度，并保证模块的技术参数符合集成的要求，以实现项目质量、功能要求，保障项目总体进度和控制费用，进而实现良好的项目收入。

基于以上推论提出H3：CoPS项目组织动态能力对项目效益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3.4 动态能力的中介作用

近年来，关于动态能力的研究大都以企业为对象，由于项目具有一次性的特征，项目团队往往是临时的组织，外部环境也更加不确定，项目组织的动态能力除了影响项目目标和效益的实现外，能否在项目生命周期内联结项目组织资源与项目目标，保障项目成功是关键问题。本研究对CoPS组织特征、项目组织动态能力和项目效益之间的关系做了进一步推论。项目组织动态能力对组织特征与项目效益起到中介变量的作用，如图1所示。

图1 动态能力中介作用概念模型

由此提出假设H4：CoPS项目组织动态能力在组织特征与项目效益之间起着中介作用,具体假设包括H4a～H4p。

4 实证过程

4.1 样本确定与数据收集

本研究采用宋砚秋[17]的量表进行问卷调查和收集实证数据，通过检索万方数据库行业标准代码来确定可能从事CoPS创新的通讯系统、自动化、大型软件开发项目、油田、冶金、交通等行业的700家企业，进一步以信函确定参与CoPS并愿意参与问卷填答的企业进行问卷发放200份。此外，对曾进行深入调研的多个CoPS项目承担单位及其合作单位进行现场发放，共发放问卷300份。合计发放问卷500份，最终回收能够参与分析的有效问卷209份，有效回收率为41.8%。

4.2 变量测度

通过多次研究团队讨论，为避免问卷内容存在歧义，本研究采用问卷预试[18]的方式对问卷内容进行检查，预试时对四家从事CoPS的企业的9个典型项目的项目经理、项目组织核心成员进行深入访谈，根据反馈结果修正问卷，得到测量变量。问卷采用Likert 5 点量表，1 表示非常不同意、5 表示非常同意。

4.3 问卷信度与效度

在问卷预试时，访谈对象普遍认为动态能力的第1个问题“系统集成商与合作单位间使用先进的通讯技术进行沟通”不符合目前中国CoPS项目沟通现状，因为技术发展迅速，“先进的通讯技术”更迭频繁，难以界定，且项目团队沟通形式多样，因此先进性并不能衡量动态能力的高低，因此将这一问题删除。同时在项目—总体相关系数(CITC)分析时发现动态能力的第3个问题的CITC值只有0.203，根据CITC大于0.3和删除某题项可以使总体Cronbach alpha显著提高两条准则[19]，删除该题项(合同变更情况)，保留其他6个题项。

首先用SPSS软件进行探测性因子分析，组织特征可分为4个维度，分别是规范性、联结性、集中性、稳定性，项目组织动态能力可分为2个维度，分别是管理灵活性、生产灵活性，项目效益可分为2个维度，分别是技术效果与经济效益、社会效益。进一步用AMOS软件包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各项指标均达到可接受水平，说明问卷有很好的结构效度。

本研究采用李克特量表中最常用的Cronbach Alpha系数法检验量表的内在一致性，结果显示组织特征、动态能力及项目效益的各个层面信度系数alpha值和量表的整体Cronbach alpha系数均大于0.70，说明该量表具有很好的可靠性。

5 研究结果

本研究先采用回归分析对假设H1、H2、H3进行验证，同时根据回归分析的结果排除掉H4的部分假设，简化结构方程模型，进而采用AMOS软件验证动态能力的中介效应。

5.1 组织特征的影响

分别以CoPS项目效益的2个维度、动态能力的2个维度为因变量，项目组织特征的4个因素为自变量进行enter回归(见表1)。结果显示，组织特征的规范性对CoPS项目的技术效果与经济效益具有正向影响；联结性对CoPS项目的两类效益均具有显著的正相关关系；集中性只对社会效益有显著正面影响，假设H1得到部分验证；而稳定性对CoPS项目效益的两个维度均没有显著影响，说明合作单位以及人员是否变化对项目的直接产出及间接社会反响均没有显著的相关性。组织特征中只有规范性和联结性对动态能力的管理灵活性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说明正式的合同以及紧密的项目组织与沟通效率的提高具有正相关关系；此外，对生产灵活性具有显著正向影响的组织特征变量为规范性、联结性、集中性；稳定性则对CoPS动态能力的两个维度均没有显著影响，假设H2得到部分验证。

表1 组织特征对项目效益的多元回归分析

注：*表示p<0.05；**表示p<0.01；***表示p<0.001。

5.2 动态能力的影响

表2给出了以CoPS动态能力2个维度为自变量，分别以项目效益2个维度为因变量的多元回归模型。由回归结果可知，管理灵活性、生产灵活性对技术效果与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均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即假设H3得到验证。

表2 动态能力对项目效益的多元回归分析

注：*表示p<0.05；**表示p<0.01；***表示p<0.001。

5.3 CoPS动态能力的中介效应分析

通过回归分析验证了组织特征、CoPS动态能力、项目效益三个维度两两之间的作用关系，然而当变量间存在相互作用和交互作用时，是否依然存在上述关系，则需要用结构方程模型做进一步分析。

通过回归分析发现，规范性与社会效益不存在显著影响；集中性与技术效果与经济效益不存在显著影响；集中性与管理灵活性不存在显著影响；稳定性与CoPS动态能力以及项目效益各维度均不存在显著影响。因此假设H4中部分被拒绝，由此对结构方程模型做进一步简化，仍有6组中介效应假设需要进行检验，如图2所示。

图2 整体模型中介效应模型

中介效应分析如下：

(1)组织特征-管理灵活性-技术效果与经济效益。回归分析发现，组织特征中只有规范性和联结性可能通过管理灵活性对CoPS项目的技术效果与经济效益产生影响。结构方程模型结果如图3和表3所示。由图3可得：规范性与管理灵活性的路径系数为0.246**，管理灵活性与技术效果与经济效益的路径系数为0.399***，但规范性与技术效果与经济效益之间的路径系数未达到显著水平，也就是说规范性只能通过管理灵活性对技术效果与经济效益产生影响，为完全中介效应，假设H4a得到验证；联结性与管理灵活性的路径系数为0.338***，管理灵活性与技术效果与经济效益的路径系数为0.317***，联结性与技术效果与经济效益之间的路径系数为0.339***，说明联结性既可以直接作用于技术效果及经济效益，又可以通过管理灵活性对技术效果与经济效益产生影响，管理灵活性的中介效应是不完全的，假设H4e得到验证。

图3 组织特征-管理灵活性-技术效果与经济效益结构方程模型路径图

变量PCMIM/DFNFITLICFI规范性0.0031.6560.9080.9470.961联结性0.0091.4840.9150.9610.97变量IFIGFIRFIRMRRMSEA规范性0.9610.9420.8760.0470.056联结性0.9710.9390.890.0450.048

(2)组织特征-生产灵活性-技术效果与经济效益。组织特征中的规范性和联结性通过生产灵活性作用于技术效果与经济效益的结构方程模型拟合结果如图4和表4所示。规范性与生产灵活性的路径系数为0.288***，生产灵活性与技术效果与经济效益的路径系数为0.402***，但规范性与技术效果与经济效益之间的路径系数未达到显著水平，说明生产灵活性在这里是完全中介效应，假设H4b得到验证；联结性与生产灵活性的路径系数为0.359***，生产灵活性与技术效果与经济效益的路径系数为0.315***，联结性与技术效果与经济效益之间的路径系数为0.332***，生产灵活性起到了不完全中介效应，假设H4f得到验证。

图4 组织特征-生产灵活性-技术效果与经济效益结构方程模型路径图

变量PCMIM/DFNFITLICFI规范性01.8310.8930.9310.947联结性0.0011.6350.9050.9480.96变量IFIGFIRFIRMRRMSEA规范性0.9480.9310.8590.0470.063联结性0.9610.9330.8760.0460.055

(3)组织特征-管理灵活性-社会效益。组织特征中只有联结性可能通过管理灵活性对CoPS项目的社会效益产生影响，由此建立结构方程模型，拟合结果如图5和表5所示。图5说明管理灵活性具有不完全中介效应，假设H4g得到验证。

图5 组织特征-管理灵活性-社会效益结构方程模型路径图

变量PCMIM/DFNFITLICFI联结性0.011.6040.9360.9640.974变量IFIGFIRFIRMRRMSEA联结性0.9750.950.9090.0350.054

(4)组织特征-生产灵活性-社会效益。建立联结性、集中性通过生产灵活性作用于CoPS社会效益的结构方程模型，结果如图6和表6所示。图6说明生产灵活性的中介效应是部分的，假设H4h、H4l得到验证。

图6 组织特征-生产灵活性-社会效益结构方程模型路径图

变量PCMIM/DFNFITLICFI联结性0.0011.8880.9210.9460.96集中性0.0961.3380.9430.9780.985变量IFIGFIRFIRMRRMSEA联结性0.9610.9390.8910.0330.065集中性0.9850.9610.920.0280.04

6 研究结果与启示

第一，CoPS项目组织的动态能力起到部分中介效应，也就是说项目组织特征既直接影响项目的效益，又通过项目组织的动态能力作用于项目效益；第二，规范性只能通过管理灵活性和生产灵活性作用于项目的技术效果与经济效益，也就是说动态能力是完全中介变量；第三，联结性不仅主动作用于项目效益，而且通过管理灵活性和生产灵活性分别作用于项目的技术效果与经济效益、社会效益；第四，集中性只对项目的社会效益产生影响，除直接影响外则只通过生产灵活性发挥作用；第五，项目组织特征中稳定性对项目效益没有显著影响，其主要原因是CoPS项目实施周期较长，而人员的流动相对比较频繁，尤其是科研类合作单位，由于研究生毕业等原因导致团队组成不稳定。

本研究仍然存在一些不足，未来可以进一步探讨：第一，所研讨的项目团队是由多个组织共同组成的网络结构，因此该团队的组织结构会受到不同组织的信息掌握程度、讨价还价能力等因素的影响，其特征之间有可能存在相互作用关系，本研究尚未对项目组织特征要素进行假设和验证；第二，虽然实证研究结果表明CoPS项目团队可以通过动态能力要素来激励和约束项目参与方，但缺少案例的验证，同时如何设计项目组织的规范性、联结性和集中性，采用何种机制来实现项目组织的动态能力，是学术界和企业界都需要考虑和解决的问题，未来需要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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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沈蓉)

Effect Mechanism of the Dynamic Capacity on CoPS Project Organization

Song Yanqiu1，Lu Ziye2

(1.School of Management Science and Engineering,Central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Beijing 100081,China;2.Peking University of HSBC Business School,Shenzhen 518055,China)

This paper investigates the mechanism of project organization characteristics,in the mediating of dynamic capacity,effects on the project benefits in Complex Product and Systems(CoPS).By using survey data of 209 project teams,this paper gives empirical test for the relevant assumptions.It is revealed that dynamic capacity plays a partial mediating role between project organization characteristics and project benefits.In a hierarchical mediating effect model,normalization affects technical effects& economic benefits by mediating effects of dynamic capacity.Connection has a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project benefits;meanwhile,the dynamic capacity plays a mediating role between connection and project benefits.Centralization affects social benefits directly by itself and indirectly by production flexibility.These obtained conclusions have an important significance for advancing the project organization governance theory and improving the practice of product management in CoPS.

Complex Product and Systems;Project organization characteristics;Dynamic capacity;Project benefits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复杂产品系统动态项目组织的治理研究”(71202123)。

F270.7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