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有企业技术红利现象消失了吗?
——基于上市国有企业与非国有企业的研究
2017-01-04冯荣凯侯军利
冯荣凯,尹 博,侯军利
(1.沈阳工业大学经济学院,辽宁 沈阳 110870;2.辽宁社会科学院城市发展研究所,辽宁 沈阳 110031;3.辽宁大学经济学院,辽宁 沈阳 110136)
国有企业技术红利现象消失了吗?
——基于上市国有企业与非国有企业的研究
冯荣凯1,尹 博2,侯军利3
(1.沈阳工业大学经济学院,辽宁 沈阳 110870;2.辽宁社会科学院城市发展研究所,辽宁 沈阳 110031;3.辽宁大学经济学院,辽宁 沈阳 110136)
本文运用分层线性方程模型,借助2010—2014年中国上市公司的数据对上述问题进行探析。研究发现,国有企业技术红利现象依然存在,其传导机制趋向复杂化。值得注意的是,国有企业资产外部性加强了政府补助对非国企盈利能力的提升,却削弱了政府补助对非国企创新水平的提升,这可能源于国企与非国企间合作的加深对非国企创新的挤出作用。
国有企业;非国有企业;技术红利;资产外部性
国有企业作为国家政治战略、政策目标、区域目标以及国家层面投资收益回报的实施载体,既承担着社会一般性、公共性服务的稳定供给功能;又是自主经营、承担市场风险的企业主体[1]。经过几十年的深化改革过程,国有企业作为市场公共物品的提供者以及转型时期的“社会福利”的提供者,作为克服“市场失灵”和“政府失灵”的制度安排[2],相比民营企业(很多从国有企业、集体企业演化而来)和外资企业,正在稳步实施和转变其“近似于”资源配置的功能[3],推动中国社会经济由不发达的商品经济逐步形成较发达的商品经济,使市场机制在社会资源配置中的基础作用越发成熟和突显[4]。然而,国内外学者关于国有企业的研究主要停留在国有企业的宏观功能、微观效率以及技术创新外部性层面,国有企业的技术红利现象以及国有企业主导的生产、创新体系协同演化尚未引起学者的关注。本文从国有企业技术红利现象的成因、阶段特点和外部效应入手,构建国有企业创新水平通过技术红利传导机制影响非国有企业创新水平、盈利能力的分析框架,并运用分层线性方程模型进行分析和探讨。
1 理论基础
伴随着市场经济改革开放权利与市场、资本与劳动、支配与治理交互连带、限制与转化的发展过程[5],国有企业的战略地位和功能不断转变,其主导型的生产、创新体系也在演变,国有企业的技术红利,即来自国有企业的技术、知识、人才等创新资源,在特定的生产、创新体系中,为非国有企业等潜在使用者不同程度获取的现象,亦在双轨制约束、完全市场经济和开放市场经济三阶段呈现出不同的特征:①双轨制约束下的国企技术扩散(1978—1993年)。在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双轨运行阶段,国有企业既依托计划经济行政体制进行指令管理和资源调拨,同时又扩大自主权,从生产、销售和定价方面探寻市场规律[5]。以技术、管理人员派遣等方式帮助集体企业、国有企业等构筑生产能力,是这一阶段国企技术红利现象的特征。②完全市场经济下的国企技术转移(1994—2000年)。1992年的南方谈话标志中国进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阶段,在随后的两权分离、现代企业制度以及国有企业战略布局调整阶段性国企改革(1994)的共同作用下,国有企业和集体企业通过产权转化、转包、分解经营等方式将技术、资产等“转移至”或“转化为”民营企业。这一阶段的国有企业已承担起“技术扩散中心”的功能[2],极大地促进了民营经济的发展。③开放市场下的国企技术溢出(2001年—)。加入WTO后,面临经营、治理和技术的多重压力,国有企业依托与政府的密切关系,能够快速、高效引进技术,实现由技术到产品生产的整合过程[6-7],并承载着创新孵化器的功能[8],通过承担不确定程度较高和外部性较高的创新活动[9]和相应的外部性传导机制,构筑以大中型国有企业为核心的生产、创新体系,实现由全球产业价值链低端向中高端的转型和升级。此阶段的国企技术红利主要表现为以协作为目的的技术溢出。
第一至第二阶段的技术红利现象源于经济体制的转变和国有企业改制的共同作用。第二至第三阶段的技术红利现象源于市场经济下的国有企业预算软约束和道德风险。预算软约束使得国企拥有充足的资金进行人才培养、技术引进和研发,形成国有企业的技术优势。相比非国有企业,国有企业技术溢出的数量更大、范围更广、科技含量更高。因缺乏有效的积极激励机制,所有权和控制权分离的国有企业存在道德风险[10],国企管理者和技术人员通过或明或暗方法实现向非国企的技术流动。国有企业“技术红利”的三阶段转变过程,是国有企业知识、技术等差异化的外部性途径与非国有企业等潜在使用者对知识、技术等内部化的不同方式,交互作用、共同促进本地生产、创新体系的结构演化与非国有企业的创新成长、与协作关联的过程,构成了国有企业控制力、非国有企业成长以及产业动态发展的主线。
2012年,受国际金融危机以及中国人口红利等要素优势消失的影响,中国经济由“高速”增长步入“中速”发展的新常态。加之,改革开放近40年,国企技术红利的持续释放,老一辈技术人才相继退休,新的中坚型人才断档,上一轮国企改革后积蓄十几年的政策性负担等,国有企业深陷低效率、产能过剩与僵尸企业的问题困局,自身发展困境重重。2015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明确提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适应和引领经济发展新常态的主动选择……在适度扩大总需求的同时……提高供给体系质量和效率”。面对新常态下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国有企业是否依然承载着技术扩散中心的功能,不断向非国有企业释放技术红利,以提高生产、创新体系的协作水平和关联质量?若存在,其现象背后的传导机制是否发生变化?技术红利能否作为政府补贴,即“扶持之手”的另一种互补性工具?围绕上述问题,本文将展开进一步的分析和讨论。
2 研究假设
知识和技术外部性所产生的经济效益依赖于(a)知识、技术外部性的来源,(b)知识、技术溢出发生的环境,以及(c)知识、技术外部性的潜在使用者三个方面[11]。国有企业技术红利的持续释放——技术、知识外部性所产生的社会经济效益,显著提高了国有企业的宏观层面效率;但国有企业微观层面的低效率某种程度上也抵消了上述正外部效应的影响[12]。政策性负担拖累了国有企业发展[10],降低其经营业绩、股票回报[13];但也因为政策性负担,国有企业获得的软预算约束[10]使之形成高于非国有企业的R&D风险承受能力,更多的关注基础性、长期性的技术研发和人才培养。在技术引进、R&D活动、人才培养等方面,国有企业投入了充裕的资金,培养了大量管理人才、技术骨干,并形成一系列的共性技术和关键核心技术。国有企业依托上述有形资本和无形资本优势,极易吸引并聚合大批或紧密或松散的同行业非国有企业,形成以国有企业为核心的社会网络或创新网络[8]。国有企业与非国有企业以生产合作、R&D合作、人员离职、技术转移和溢出等形式实现的信息流、技术流和人才流的交换,是国有企业技术红利释放主要途径。在此过程中,非国有企业获得国有企业的相关技术、知识和人才等,或提升其R&D能力和R&D活动的积极性,或直接作用于生产能力,促进企业利润率的提高。“技术红利”现象若依然存在,则满足假设1a:国有企业创新水平促进非国有企业创新水平提升;假设1b:国有企业创新水平促进非国有企业盈利能力提升。
创新被广泛理解为知识产出的产品。从福利经济学视角,创新资源最优配置的决定因素依赖于创新过程的技术属性和知识市场特性[14]。而知识、技术作为经济社会产物,具有有限专用性、无竭尽性、有限排他性、不可分割性以及累积性和互补性等特点[11]。知识、技术的特殊属性使得创新主体无法获取知识、技术所产生的全部收益[15],由此形成的溢出效应,也即外部性会导致市场资源配置失灵。补贴作为政府扮演“扶持之手”最直接的手段[16],能够弥补外部性给企业带来的外溢损失,激励企业创新[17]。带有公共品性质的国有企业存在正外部性[18],能够把技术投资和技术发展作为“半公共品”提供给社会[1],因而无论在行业层面还是地区层面,国有企业整体上获得比民营企业更高的政府补贴[19];更加强化了国有企业对非国有企业的技术、知识外部性。国有企业与政府之间的关系,使之对政府激励的反应更为灵敏,而民营企业决策则较为谨慎[20]。因此,政府透过国有企业的技术红利释放,加强政府对非国有企业补贴的激励效应。基于此,形成本文的假设2a:国有企业创新水平加强政府补贴对非国有企业创新水平的正向影响;假设2b:国有企业创新水平加强政府补贴对非国有企业盈利能力的正向影响。
3 研究设计
3.1 研究模型
为了检验研究假设,本文以不同行业中的非国有企业为研究对象,分析各行业中国有企业创新水平对非国有企业的影响,考查国企“技术红利”现象是否存在。因各行业间存在异质性,本文选择分层线性方程模型,以各行业的国企特征为层2分析单位,分析宏观层面各行业国企特征对微观层面非国有企业的影响。模型(a)以非国有企业创新水平(FC)为因变量,检验假设1和假设3a;模型(b)以盈利能力(YL)为因变量,检验假设2和假设3b。其中,x1表示层-1的自变量,x2表示层-1的控制变量,w1和w2表示层-2的特征变量。
模型(a):
Level-1:FC=β0+β1x1+β2x2+r
(1)
Level-2:βi=γi0+γi1w1+γi2w2+ui,
i=0,1
(2)
模型(b):
Level-1:YL=β0+β1x1+β2x2+r
(3)
Level-2:βi=γi0+γi1w1+γi2w2+ui,
i=0,1
(4)
3.2 变量设计
参考学者们关于技术创新水平、研发投入的衡量标准[21-23],本文采用研发费用总额与营业收入之比,衡量企业创新水平。本文采用学界一般做法,用净利润与当期营业总收入衡量模型(b)因变量企业盈利能力[24]。本文用企业的政府补助与资产总计之比,衡量政府补贴。控制变量包括内源融资、外源融资、产品存货、高管报酬,如表1所示。
表1 模型变量的定义说明
3.3 样本选取
本文以沪深两市2010—2014年披露企业研发费用的非金融类上市公司为研究样本,剔除2010年之后上市的企业,剔除ST、S的股票,共涵盖24个行业、1229家企业。其中,行业选择依据证监会颁布的《上市公司行业分类指引》,制造业按照门类中的大类划分,共选取20个行业,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选取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以及按照门类划分的3个行业,建筑业、农林牧渔业和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数据主要源于同花顺iFinD金融数据库。
4 实证结果
4.1 单因素方差分析
本文采用分层线性模型进行回归,依次建立单因素方差分析模型、随机系数模型和完整模型等三个模型。本文对变量取对数,将层-2变量S1和S2以总均值对中,将自变量ZFBT以组均值对中。首先构建单因素方差分析模型,单因素方差分析是令模型(a)、(b)中β1、γi1、γi2均为零。单因素方差分析模型将总方差分解为行业内方差和行业间方差两部分,旨在验证行业间存在显著的异质性。如表2所示,可分计算模型(a)、模型(b)组内相关系数ρ,ρa=1.024/(1.024+2.832)=26.556%;ρb=0.0512/(0.0512+0.960)=5.063%。可见,两模型行业层次的特征影响非国有企业个体的差异,且模型(a)行业特征在相当大程度上影响非国有企业个体。且两模型的线性回归检验结果显著。因此,考查国有企业创新水平对非国有企业的影响,必须考虑企业与行业两个层次间的嵌套关系。
4.2 随机系数模型分析
随机系数模型是令模型(a)、(b)中的层-2系数γi1、γi2均为零。随机模型将层-1非国有企业的斜率设为层-2行业之间随机变化。因变量CX和YL并不会随着国企“技术红利”释放而呈现系统性变化,而仅是受到不同行业的随机影响。在不同行业随机效应下,模型(a)和(b)的截距项和自变量ZFBT的回归系数在1%显著水平下显著(见表2)。这意味着,有必要找到一些宏观层面的因素对这些系数随行业不同而出现变异进行解释。不同行业内国有企业的创新水平和资产规模具有明显异质性,国有企业“技术红利”释放规模和效果的差异显著,完整模型将检验“技术红利”现象的行业差异。根据随机系数模型分析结果,在完整模型分析中,将删掉随行系数模型中不显著的控制变量,模型(a)中的NYRZ和WYRZ,模型(b)中的GGBC。
表2 国有企业技术红利分层线性模型分析结果
注:***、**和*分别表示P<0.01、P<0.05、P<0.1。
4.3 完整模型分析
在单因素方差分析和随机系数模型分析基础上,本文分别构建模型(a)以非国有企业创新水平(CX)为因变量,以政府补贴(ZFBT)为自变量,以国有企业创新水平(S1)、资产规模(S2)为层-2解释变量,以产品存货(CPCH)、高管报酬(GGBC)为控制变量;构建模型(b)以非国有企业盈利能力(YL)为因变量,以政府补贴(ZFBT)为自变量,以国有企业创新水平(S1)、资产规模(S2)为层-2解释变量,以产品存货(CPCH)为控制变量。
由模型(a)结果可知,γ01显著大于0,说明国有企业创新水平促进非国有企业创新水平的提升。假设1a获得实证结果支持。ZFBT显著大于0,表明政府补助促进了非国有企业的创新,ZFBT×S1未通过检验,假设2a未获得显著支持。γ02不显著,ZFBT×S2系数显著小于0,说明国有企业资产规模间接抑制了非国有企业的创新,这在一定程度上为国企对非国有企业创新具有挤出效应提供支持。CPCH显著大于0,GGBC显著小于0。模型(b)结果可知,γ01未通过检验,假设1a未得到显著支持。ZFBT显著大于0,ZFBT×S1未通过检验,表明假设2b未得到显著支持。ZFBT×S2、CPCH显著大于0。
5 结论
首先,国企技术红利现象依然存在,该现象的传导机制呈现复杂化趋势。这意味着,改革开放三十几年,非国有企业生产能力和创新能力显著提升,国企技术红利对非国企盈利能力直接影响弱化,转向通过影响创新能力间接提升盈利水平,技术红利释放的传导机制更加复杂化。一定程度上说明,非国有企业已逐渐摆脱了对国企“低端”技术的依赖,具有先进性和精密性的高新技术成为国企向非国企溢出的新趋势。但在这些技术的吸收、整合和应用方面,非国有企业还存在一定时滞性。
其次,国有企业资产外部性加强了政府补贴对非国企盈利能力提升,却削弱了政府补贴对非国企创新水平提升。这表明国企规模越大,越易于增强非国企生产能力对政府补贴激励的敏感性。而在创新方面,非国有企业则一直保持谨慎的态度。这可能是因为国有企业资产规模越大,资源、创新优势越强,非国企越倾向、依赖于与国有企业开展生产、研发合作,并在合作中提升生产、创新能力;某种程度上挤出了非国有企业的自主创新活动。这种矛盾支持了技术红利现象传导机制的复杂化的结论。
最后,非国有企业产品存货对其自身创新水平和盈利能力具有正向影响,这表明前一期产品库存对非国企业发展产生压力,能够激发创新,提高经营效率。非国企高管年度报酬对其自身创新水平具有负向影响,对其盈利能力没有影响;这可能是因为具有长期、不确定风险的创新活动不易于提升高管的短期经营业绩。
[1]RENTSCH C,FINGER M.Yes,no,maybe:the ambiguous relationships between state-owned enterprises and the state[J].Annals of public and cooperative economics,2015,86(4):617-640.
[2]刘元春.国有企业宏观效率论——理论及其验证[J].中国社会科学,2001(5):69-81+206.
[3]RALSTON D A,TONG J T,TERPSTRA R H,WANG X L,EGRI C.Today’s state-owned enterprises of China:Are they dying dinosaurs or dynamic dynamos?[J].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2006,27(9):825-843.
[4]周叔莲.20年中国国有企业改革经验的理论分析[J].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学报,2000(3):1-11+78.
[5]渠敬东,周飞舟,应星.从总体支配到技术治理——基于中国30年改革经验的社会学分析[J].中国社会科学,2009(06):104-127+207.
[6]FISHER-VANDEN K.Management structure and technology diffusion in Chinese state-owned enterprises[J].Energy policy,2003,31:247-257.
[7]王伟光,冯荣凯,尹博.技术引进、自主创新与技术效率[J].辽宁大学学报,2015(5):100-109.
[8]王伟光,冯荣凯,尹博.产业创新网络中核心企业控制力能够促进知识溢出吗?[J].管理世界,2015(6):99-109.
[9]程强,尹志峰,叶静怡.国有企业与区域创新效率——基于外部性的分析视角[J].产业经济研究,2015(4):10-20.
[10]LIN J Y,CAI F,LI Z.Competition,policy burdens,and State-owned enterprise reform[J].The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1998,88(2):422-427.
[11]ANTONELLI C,AMIDEI F B,FASSIO C.The mechanisms of knowledge governance:state owned enterprises and Italian economic growth,1950—1994[J].Structural change and economic dynamics,2014,31:43-63.
[12]黄险峰,李平.国有企业效率、产出效应与经济增长:一个分析框架和基于中国各省区的经验研究[J].产业经济评论,2009(1):39-56.
[13]廖冠民,沈红波.国有企业的政策性负担:动因、后果及治理[J].中国工业经济,2014(6):96-108.
[14]ARROW K.Economic welfare and the allocation of resources for invention[J/OL].The rate and direction of inventive activity:economic and social factors,1962:609-626.http://ssrn.com/abstract=1497764.
[15]杨治,闫泽斌,余林徽,徐骏辉.国有企业研发投入对民营企业创新行为的影响[J].科研管理,2015(4):82-90.
[16]FRYE T,SHLEIFER A.The invisible hand and the grabbing hand[J].American economic review,1997(87):354-358.
[17]宋常,严宏沈.科技创新企业的外部性与政府补贴研究[J].黑龙江社会科学,2008(1):62-64.
[18]陈冬华.地方政府、公司治理与补贴收入——来自我国证券市场的经验证据[J].财经研究,2003(9):15-21.
[19]孔东民,刘莎莎,王亚男.市场竞争、产权与政府补贴[J].经济研究,2013(2):55-67.
[20]肖兴志,王伊攀,李姝.政府激励、产权性质与企业创新——基于战略性新兴产业260家上市公司数据[J].财经问题研究,2013(12):26-33.
[21]HANSEN G S,HILL C W L.Are institutional investors myopic?A time-series study of four technology-driven industries[J].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1991,12(1):1-16.
[22]李汇东,唐跃军,左晶晶.用自己的钱还是用别人的钱创新?——基于中国上市公司融资结构与公司创新的研究[J].金融研究,2013(2):170-183.
[23]吕新军.代理冲突与企业技术创新关系的实证分析[J].科研管理,2014(11):60-67.
[24]徐二明,张晗.中国上市公司国有股权对创新战略选择和绩效的影响研究[J].管理学报,2011(2):206-213.
(责任编辑 刘传忠)
Has the Technology Dividend Phenomenon of State-owned Enterprises Disappeared?——A Research Based on the China’s Listed State-owned Enterprises and Non-state-owned Enterprises
Feng Rongkai1,Yin Bo2,Hou Junli3
(1.Sheny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Shenyang 110870,China;2.Liaoning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Shenyang 110031,China;3.Liaoning University,Shenyang 110136,China)
This paper uses the Hierarchical Linear Models and the data of Chinese listed companies from 2010 to 2014 to do the research.The study finds that the technology dividend phenomenon still exists,but its conduction mechanism is more complicated.It’s important to realize that the assets externality of state-owned enterprises strengthens the improvement effect from the government subsidies to the non-state-owned enterprises’ profit ability,and weakens improvement effect from the government subsidies to the non-state-owned enterprises’ innovation which maybe is the result of the crowding-out effect from the deepen cooperation between state-owned enterprises and non-state-owned enterprise to the non-state-owned enterprises innovation.
State-owned enterprise;Non-state-owned enterprise;Technology dividend;Asset externality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创新价值链视角下的非核心企业创新行为模式演化机理研究”(71573113),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应急项目“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途径和对策研究”(71541028),国家软科学研究计划“面向东北地区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企业‘链-网-体’式技术创新路径研究”(2014GXS4D039),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青年基金项目“基于国有企业‘技术红利’的非核心企业创新成长路径研究”(16YJC790017),辽宁社会科学规划基金“辽宁装备制造业配套企业创新生态系统嵌入选择研究”(L15CJY012)。
F062.4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