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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旺

2017-01-03

缤纷家居 2016年7期
关键词:画画意象艺术家

意象的归途

文 李向明

简括李海旺的艺术经历,因该分为从西方式的“表现”到东方式的“意象”两大阶段。在九十年代,海旺遵循的是西方表现主义的表述形式,对表现主义的涉足是对他年轻气盛、内心充满矛盾纠葛、多从冲突的社会实践碰撞而宣泄胸臆、抚慰心灵的一个人生阅历过程。进入二十一世纪,他渐渐回到了东方审美趣味的关照,走进了意象表现的归途,这是他走向成熟的心灵逐步趋向静思稳健的又一个人生阶梯。

到目前为止,中国的油画家大多数是在接受以西方模式的学院教育而为起点的。但前几代较有成就的油画家又大多数回到了“本源”——返回到本土的文化脉络中寻找出路、吸收营养、研究创作。这似乎成了中国多数油画家成长的一种规律,或一种出路。而刚刚步入壮年的李海旺也不例外的逐步进入了这样一种有价值的研究轨道,并渐渐产生了较为明显的自己面貌。

这些年,意象油画的提出,是在全球化的国际语境背景中反观本土的艺术现实与传统而自然而然地滋生出来的。意象的意义在于摆脱对客观物体的具体描摹,进入放纵情怀、表述自我、体现生命灵性与自然的交融共生的精神状态,从而加强作品阅读性与审美价值。正如李海旺画荷,即借助了“荷”在中国人心目中所建立起来的“婷婷玉立”或“出污泥而不染”等精神象征,又借助了荷的基本形态来完成自己书写过程的快意,从而构成“荷”的意象之美,耐人回味。意象,在中国有着深厚的土壤,它具有大众陛的普遍思维习性和审美习性。因此,意象绘画也就具有了浓厚的大众性阅读趣味和视觉趣味,这也就有了良好的受众基础。海旺的绘画走向意象,实际上为自己的未来找到了一架有根基、有土壤的坚固桥梁。

意象,在中国水墨并不稀奇,非常普及的写意、大写意亦然。而在油画,由于材质与技法理念的差异性,就带来了如何融合与转换的难点。而李海旺在《满月》、《润秋》等表现“荷”的系列作品中,显示了对油画的基本造型方式的超越,和对画面整体空间维度的写意性处理。他以一种近乎书写的方式表现了“荷”的不同形态与不同情境,以一种具有拟人意味的笔调,展现出人格化的精神情感。而书写的方式为他的作品带来了浓厚的东方文人气质。这也是对李海旺青睐东方文化传统的一个印证。在他的一篇艺术随笔中,激情洋溢的对黄宾虹的山水笔墨以及中国传统书法的大写意语言体系表述了十分的钦佩与赞赏,并提出中国油画应该有“雅化”格调,以此来拉开中西油画的距离,建立自己的油画语言体系。他这里有一个重要的理念就是:油画来到中国一个多世纪了,因该让它“长”在中国,而不是“客居”中国,换句话说,我们要努力“长”出自己的油画来。这也许是中国油画人的共同理想。

海旺正是按着自己这样的理念,使得他的作品越来越富有了东方的情景与意味。阅读他近几年的作品就像阅读东方的诗。无论是荷塘月影,还是雪霁风霜;无论是草丛荒野,还是人体景物,都展现了空灵、高古、激越、深沉的幽妙境界,大有品尝中国水墨画的气韵与回味唐诗宋词的意境。这也是他内心精神世界的真实表露。表面上看去,李海旺粗放不精,貌似糊涂,而且大大咧咧,但是内心充满了真诚善意与对完美的理想追求。他的作品明显地揭示了这种善意与完美。微观细腻的情感跃然于色彩与笔触之间,映衬出一位生活在嘈杂纷乱的当代艺术家的自我内敛的精神世界与远离时尚的安然心境。

李海旺的作品没有时尚性,却具有观赏与阅读性;没有前沿性,却具有创造性;没有晦涩深奥的理性诘问,却有直接纯粹的情感表述;艺术的灵性与单纯,在这里闪烁着朴素美丽的光辉。

沧海横流

李海旺的艺术世界

文 杨杰

华夏历史文化的积淀,使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艺术家与生俱来就会在自身的文脉中寻找艺术的灵感,在文明和历史的绵延中寻找解构当下现实的话语。艺术家的生命历程和艺术作品更像是一份厚重的历史问卷,所书写的是一步一脚印的生命印记,是面对传统与现实的万千感慨。

面对李海旺先生的作品,我们会感受到那种磅礴的气势,那种厚重而苍凉的气象,那种深邃而幽远的意境。他并非在向我们展示审美意义上的地理风景,或是景物状貌,而是用视觉的语言为我们展现了一个观念表达的场域。他所要言说的是作为一个当代人在面对万千世界的时候,他所本应具备的人文关注和历史责任。他以独特的艺术表达方式带给我们深刻的思考,引起我们对民族、历史、现实、生命的重新审视,他的作品仿佛是洪荒宇宙之间难以捉摸而又永恒的气象,永远给予我们启迪。我们也仿佛置身于历史与文明的洪流当中,观看世事的变迁,观看历史的分分合合与蹉跎岁月留下的痕迹。

艺术无非是生命意志的体现,艺术家更是需要具有旺盛的生命力,才能够在万千世界里固守着自己的一份钟爱与坚持。李先生的艺术处处闪烁着生命的激情,作品中所呈现的是生命蓬勃的迹象。当我们看到厚重的肌理在画面上流淌,油彩在画面上挥洒,这些都是属于生命本体的语言。李先生的艺术似乎告诉我们艺术需要激情,生命需要勇气,艺术如同奔腾不息的沧海,波澜壮阔是它的历程,山容海纳是它的使命。

《天籁系列》中,他借鉴了荷花这一传统的艺术母题,表达了对生命流逝的感叹,表达了对沧桑历史的体悟。画面上的灵动笔触,笔与刀在画布上划过的色彩,是在完成一次生命的绽放和升华。

在当下,艺术已经远远不再是一种技艺的展示,而是成为了介入生活,引起思考的观念载体。如果说,《天籁系列》打开了艺术家自我和现实之间的壁垒,那么李先生后来的作品,则是一次全新的绽放。作品图像所揭示的是艺术家内心世界的博大与壮美,学识与艺术已经有机的融为一体。画面上凝聚了时间的流逝、岁月的沟壑、生命的感慨,他的艺术像是一份述之不尽的文本,包罗万象。

在近年来《朱门》《印记》《契约》等系列作品中,具象的图景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斑驳的笔触,红黑黄色彩的凝重,是裂痕与残片,是文本与拓片,以及一切可以利用的文化资源。他的艺术表现为一种对艺术语言的驾轻就熟,艺术语言更加趋向综合,任何的媒介都可以作为艺术家表达理念的材料。

表面上看,这些作品和抽象表现主义和极少主义颇有渊源。具象的主题已经消失,画面上看到的是大面积、平涂的红色、黑色,或是肌理本身呈现的自然图像,艺术的形式越来越简洁,艺术趋向最为本质的回归。然而,抽象表现主义和极少主义是格林伯格所给出的西方现代艺术的新方向,是西方艺术摆脱了古典艺术的束缚而所要确立的标准,是在西方语境下的超越和突破。但是,李先生的作品并不是对西方艺术的借鉴,他的艺术完全来自于东方,完全来自于滋养他的这片热土。他的作品《语言即时故乡》,就是用巨幅的画面、热烈而辉煌的色彩表现对家乡的依赖和眷恋。

正是三晋大地这片传统文化厚重的土地,给予他无限的灵感,正是晋商文化所特有的价值成为他艺术创作的动力。厚重的文化历史的积淀使得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与生俱来具备传统的美德,质朴、敦厚、勤劳、诚信正是他们的优良品质。晋商正是秉持这种传统精神才能够在中国历史长河中立于不败之地,创造灿烂而独特的文化。

李先生自小耳濡目染的是晋商文化特有的气息,周围的所见所闻都渗透着深厚的传统文化的底蕴。应当说,家乡这片热土的精神感召使得他从一出生的时候,就具备了一种历史的责任感,他的艺术总是有着一份深刻的人文关注。李先生多次提到,家乡襄汾刘家大院存有董其昌所书的《昼锦堂记》碑,常常为碑文中的内容所感动,经常彻夜未眠。文中所传颂的中国人所特有的“德被生民而功施社稷”的人生观,成为他人生的座右铭。作为一名艺术家,他也是通过自己的作品来宣扬中国人所特有的人文情节,中国人所特有的历史感和使命感。所以在他的作品《书道》中,特意借用碑文内容,强调这种传统所承载的厚重的人文价值,强调传统文化在当下的价值和意义。

近年来,李先生的作品中,经常出现这种带有带有历史印记的晋商符号,祖辈用过的老家具的漆面,古旧的门板、地契、票号都成为了他艺术的资源。此时他并非借鉴与挪用,并非如同波普艺术家直接挪用现成品以及流行文化元素,弥合高雅艺术和大众文化之间的界限,颠覆人们对于艺术的传统定义。而是在晋商文化的历史素材的基础之上,进行新的解构,是再创造过程。他的作品所要突出的是历史和文化的力量,借此达到对现实的窥视与审视,表现出对历史现实的深度思考。在他作品中,我们看到晋商文化的符号和斑驳的色彩,共同构成一道凝重的风景。《朱门》系列是用斑驳的笔触和厚重的肌理效果凸显历史的沧桑和厚重,为我们开启了一扇解读历史的大门。《契约系列》中,我们所看到的是充满历史尘埃的地契出现在洪荒的天地问,满是斑斑驳驳的时间印记。

纵观李海旺先生的艺术历程,是从具象——意象——抽象的艺术探索之路,也是中西艺术的碰撞与融合之路;是艺术家不断进行自我完善的创造之路,也是艺术家逐渐寻找内心真实的自由之路。相信,只要艺术家具有开放的胸襟、博采众长,他的艺术会具有移山倒海的气魄,在艺术的道路上不断披荆斩棘,拓土开疆。

对话李海旺

Q:您与艺术是什么时候结缘的?有什么机缘没有?

A:七八岁的时候吧。机缘当然有,我有个姑父是工艺美术家,同时也是我们县里的文化馆馆长。第次看到他画画的时候我说这个好,能不能教我?于是他就教我画解放军的头像。后来,我又自己临摹连环画——正本的连环画我临摹了好多本啊,所以上学的时候我的速写一直不费劲,特别轻松,是我们班上成绩最好的。

后来,1978年恢复高考,我也参加了。但是所有科目加起来一共96分,没有录取。于是觉得,那算啦,还是画画吧,好歹算是一门手艺,有技傍身不吃亏嘛。然后又听说画画也能考学,可以上艺术学校,这就动起了心思。我姑父说,如果你愿意,我就送你去临汾上学,有个老乡在艺校工作。就这样,我就去了临汾艺校,做了一名旁听生,这才开始认认真真走上艺术的道路了。

1981年,我第一次尝试考四川美院,当时川美在山西一共就有一个名额,但是却有八十多人去报考,后来也没考上,但这次之后,却坚定了考学的想法。隔了一年,我宣布要上大学。当时相亲都说画画有什么用?不如在家干活,但是我父亲却很支持我,说上学能有出息,你们不懂。就这样,我一年一年参加考试,可是每次都只差一点点,就是考不上。如果当时差得很多,可能就会觉得自己不是这块料,但因为每次就差几分,心里特别不甘心,就一次次报考,却一年一年地考不上。一直到1986年,我说这是最后搏一次!如果考不上,就回家干活,不在动上大学的心思了。我还记得当年考天津美院,专业课特别好,天美的老师都说没问题。但是文化课录取线326分,而我考了321分。

虽然天津美院没考上,但是山西自己的学校录取分数低,我的文化课肯定是超出老多了,有人问我晋中师专你上不上。虽然不太甘心,但是我姑父劝我还是应该把握住机会,经过思考,我就去了晋中上学了。后来才知道,当时我们班里头有好多和我样的学生,考了很久考不上,最后全都考到这儿未了。所以,我们这一班,出精英,出人才。

你说,我的求学道路这么艰难,再不珍惜,不去思考,对得起自己过去的奋斗么?正因为有这样的经历,加上之后走的路多了,有了见识,才造就了现在的我。

Q:您目前的工作都有哪些?

A:2008年,我去波茨坦参加联展,顺便去科隆观光。我发现科隆的建筑特别吸引我,这也促成我研究我国,准确地说是研究山西建筑的想法。东方的建筑同样是非常精彩的呀!本着这样的想法,我从德国回来,稍作休整之后,第三天便动身去了山西平遥,并且在那里一待就是四十多天。

那些日子,我每天都在平遥古城里面转,累了,就坐在街边观察路上的行人。我在想,他们是为什么来到平遥的呢?也和我一样是为了看建筑么?不是,他们是为了看平遥过去的文化才来到这里的。游客们来到这里,是因为平遥的文化魅力。当我们对过去的文化有了足够深刻的认识,我们就能够感受到文化带来的感染力。而这也促成我开始现创作在关于晋商,票号文化的系列。我发现这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当然,我很喜欢英语的表达方式,简单明了,非常清楚。但中文的表达尽管非常细腻,有时候却失之于复杂。但从另一方面说,中文自身的美学价值特别高。再加上我们生在这个地方、长在这个地方,对民族的东西有一种情感,这种情感本身不是你想甩掉就能甩掉的。我有一幅画,叫做《语言就是故乡》,很能体现自己的这种想法和心境。

Q:所以说,您最近创作关注点是“我是谁”的问题?

A:对,有这个意思。西方人的思维比较直接,甚至说比较简单。当时简单有简单的妙处,西方人的油画真是妙不可言。但是我们东方的大写意,更加妙不可言。中国人都是意向的,这与传承也有关系。我们要传承的,也是这些东西,让它进入画面。

人们在谈到东西方文化的时候,经常讲得很大,冠冕堂皇,但对于画家来说,只要把这种精神带入到画里,和它交流,就够了。画就是画。

Q:您画一幅画一般用多长时间?

A:那不太一定。例如,《天籁1号》这张画,其实是一张四米多的大画完成之后,还剩下一些颜料。我不想浪费掉,用四十分钟画出了这幅油画。所以这其实也是非常偶然的情况下,不经意的创造——恰恰是这种下意识的举动,这种状态下出来的定是好作品,艺术就是这么奇怪的事情。

Q:您在求学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经历或者有趣的回忆?

A:当然有。那时候家里穷,在学校买颜料的钱都紧缺。后来就和同学一起去干活。我是山西人,托关系可以在党员登记室里给人画一些版面挣钱。我记得那次一个礼拜挣了100元——对于我来说,那可是一笔大钱!当时一个喷香的大烧饼5分钱,一支绘画铅笔1毛钱,整开的素描纸2毛5分钱一张。100块钱,那还得了,于是我们就有钱买颜料画画了。

后来,我们去青海写生,我还碰到了狼,当时我们掉队了,遇见狼差点被吃掉。同学胆子小,怕得不知该咋办,我就把画画用的松节油浇在衣服上,点燃之后挥舞。这才把狼吓跑了。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那时候一共四只狼,眼睛像聚光灯一样是亮的,让人感到非常恐怖。

另外,也是在那次写生的时候,我还把自己的第台照相机弄丢了。当时我们都坐在路边写生,我就把自己的黄色挎包放在身边的地面上。因为太专注,什么时候包被人提走了都不知道。我还埋怨同学怎么不提醒自己,现在想想,人家也专心画画,哪里能注意到我的包呢?包里面的海鸥双反相机,是我第一台照相机,丢了之后虽然恼火,但也只能无奈接受。而我第二个照相机,要到1993年工作之后,我卖了一张画,才买了一台日本理光相机。

Q:那么,您平日还爱好照相对么?

A:对。我为了画荷花,还曾经大冬天自己爬在冰面上去拍残荷的照片。有一次为了一个特殊镜头,我掉进了冰窟窿里面。那时候我一边大声叫人帮忙把我拉出去,一面还得把手里的照相机高高举过头项——做每一件事的时候,我会倾尽全心去做。个人爱好,除了画画以外还有就是旅游。我是喜欢看,到处看,只要是新鲜的事情什么都想看一看。其实走出去之后,看到很多东西,我才能产生些想法。

Q:世界范围来讲,您最欣赏哪一位艺术家?

A:我最欣赏的艺术家,应该说席勒是一位。席勒这个人完全沉浸在绘画里,完全是为了艺术而生,为了艺术而死的人,非常了不起。另外梵高也算是一位。梵高拥有那样伟大的人格魅力,而他的人生却非常坎坷,生活环境也很极端。当年在我在天津美院学习的时候,我买过一套凡高的画册,国外出版的。那时候我没有多少钱,我把父亲送给我的上海牌手表买了,用这笔钱买了那本进口画册。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题目叫做《艺术家与环境》。在那里,我就说,环境对于人的影响,是非常深刻的,可以触及人的灵魂。对于我这样农村出来的画家,我就永远不会忘记农村的点点滴滴。而一名城市出来的画家,他就不会有那样的体验——当然,城市出来的人会有城市的记忆,那些事我们所没有的。可以说,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什么样的艺术家。我觉得这其中非常有意思。

Q:您喜欢梵高和席勒,是不是说明你比较喜欢全身心投入的画家?

A:是的。2009年7月29日(我永远忘不了那天,那真是残酷的天),我遇到了车祸,伤得特别重。虽然我对外宣称自己去美国进修了,但其实我一直到2013年都无法下床,像死人一样只能平躺着。后来能动一点,拖了一年,才能坐着轮椅行动。半年之后,可以拄着双拐行走,再半年,拄单拐。我现在能自由走路,真是上天恩赐。而在这么痛苦的过程中,唯一能让我暂时脱离病痛的,只有画画。所以我就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上面来。可以说是画画给予了我信念,只要心里有信念,一切事情就都能够面对了。

Q:您从什么时候开始又能够画画了?

A:从我可以坐轮椅的时候,我就能够画画了。我在轮椅上画了四十多幅,那批画现在都在德国,作为中德建交40周年的参展作品,送到德国去展出。那批作品里面我画了很多青海的风光,那是留在我脑子里的记忆。这其中也有四米多的大画。

Q:此之前,您的主要创作主题是荷花?

A:人们总是问我,你为什么总是喜欢画干枯的荷花呢?这里面有什么寓意么?当然有!首先,你看干枯的荷花几经沧桑,是不是有一种悲壮的美?荷花是宿根植物,地面上的部分干枯了,底下还保持着活力,永远不死,这种精神难道不可贵么?再例如,你看冬天的残荷,虽然被风干_被冰冻,但是杆子仍然傲立在那里,是不是非常傲气!这种精神让我特别感动。

Q:对于荷花这个主题,您现在还在进行创作吗?

A:还在创作。我觉得,荷花我可以画一辈子,不厌其烦。当然,作品本身来说每个时期可能会不太一样。我现在画的一个系列,和过去的风格就有区别。现在意象的东西更多一些,有一点佛家的意思在里面。过去,我画的时候速度很快,笔触一下就过去。现在,我会把节奏放慢,让笔触有转折和停顿。恰恰是这些内容,让它更有禅意。这其中,也有我这些年的阅历在里面。过去,画里面情绪性的东西会多一些。我觉得最好的状态,就是既要有冲动,又能在冲动之后返回理智,这样更有深度,更全面。

作品解读

线索决定架构,所以当代艺术的文人架构是源于东方文化、承载历史记忆、承担文明责任的,而更加具象的画面解说我们需要去从艺术家的作品中去寻找。李海旺的作品告诉了我们一切,此为抽象之外的另一种抽象,即:意、象,气,度、势、灵、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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