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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昌吉州阜康市西沟墓地、遗址发掘简报

2016-12-21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

考古与文物 2016年5期
关键词:饰件夹砂墓主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

新疆昌吉州阜康市西沟墓地、遗址发掘简报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

新疆,阜康,西沟遗址,西沟墓地

2010年9~10月,为配合新疆中泰化学有限责任公司煤矸石厂和电厂灰场的建设,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对两处厂区用地所涉及的西沟墓地、遗址进行了抢救性发掘,共清理墓葬23座,遗址2处。出土铜、陶、骨、铁等文物近200件。遗址为青铜时代遗存。墓葬可分为早晚两期,早期墓葬为早期铁器时代苏贝希文化的遗存。晚期墓葬为公元7~8世纪的遗存,出土文物反映出多样化的文化因素,弥补了天山北麓地区唐以后考古材料的空白,为该地区历史时期考古研究提供了重要资料。

2010年9~10月,为配合新疆中泰化学有限责任公司煤矸石厂和电厂灰场的建设,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对两处厂区用地所涉及的西沟遗址、墓地进行了抢救性发掘。

西沟遗址、墓地位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昌吉州阜康市上户沟乡西沟煤矿北部的天山北麓山前洪积台地上。墓葬、遗址分为东、西两片,发掘者根据遗迹分布情况,将东部煤矸石厂用地区域编号为Ⅰ区,西部电厂灰场用地区域编号为Ⅱ区(图一)。两区共清理墓葬23座,遗址2处。出土文物近200件。现将发掘情况简报如下:

壹、Ⅰ区

Ⅰ区位于中泰化学煤焦化厂以南约1000米的台地上,台地东、南两侧为连绵的小山,西侧为通往西沟煤矿的乡间公路,中心地理坐标为北纬44°4′56.98″,东经88°35′16.85″。地表散布有大小不一的卵石与戈壁砾石,长满了碱蒿等半干旱地区常见的野草。共发掘墓葬3座,遗址1处。

图一 墓地分布示意图

图二 I区M2封堆平、剖面图

图三 I区M2墓室平、剖面图

图四 I区M3封堆平、剖面图

图五 I区M3墓室平、剖面图

图六 Ⅰ 区遗址地层示意图

图七 I区F1(西南-东北摄)

一、墓葬

M2 位于M1的东北部,南距M1约250米。地表存有平面形状呈不规则圆形的石堆,直径8、高0.55米(图二)。石堆内发现陶罐1件,M2∶1,残,仅存口与肩,不可复原。夹砂黄褐陶,手制,敛口,方沿,尖唇,束颈溜肩,肩的中部装有半圆形鋬耳,沿下戳有圆孔。口径26.08、残高9.56厘米(图九,1)。

墓室叠压于石堆的中部位置,竖穴土坑,平面形状呈圆角长方形,长1.7、宽1.1、深0.45米。方向270°(图三)。墓室内填大量黄褐色的花土,质地疏松,夹杂少量卵石与人体肢骨、肋骨等。二次葬,无葬具,仅在墓底东南角发现两根残碎的胫骨与腓骨,从骨骼特征来看,墓主为未成年人。

M3 位于M2的西北部,东距M2约100米。地表存有平面形状呈不规则圆形的石堆,直径10、高0.5米(图四)。墓室叠压于石堆下,竖穴土坑,平面形状呈圆角长方形,长2、宽1、深1米。方向290°(图五)。墓内填大量卵石与黄褐色沙质土,质地疏松,夹杂大量褐色的斑点与草根。仅在封堆下和墓室的东北处发现有零碎的骨骼残片,填土内发现夹砂灰陶片1片。

二、遗址

位于Ⅰ区南端一座小山包西南坡的中部,西侧为前往西沟煤矿的公路,南面为耕地。山坡上长满了碱蒿等半干旱地区植被,坡面有数道水流形成的冲沟,坡下为灌溉水渠,已干涸,渠中发现少量陶片。发掘者依山坡走势及遗址分布位置布正南北向10×10平方米的探方两个,分别编号为T1、T2。

地层依山势呈斜坡状堆积,上部薄而下部厚,西侧因流水冲沟破坏较甚。现以T1东壁为例,介绍地层堆积情况(图六)。

第1层:表土层。黄褐色粉质土,有少量黑色斑点,质地疏松,呈小的颗粒状,夹杂有少量石子及大量的草根。厚约0.05~0.1米。

第2层:洪积层。褐色粘土,夹杂大量黑褐色斑块,质地坚硬,呈大的块状。较为纯净,包含物少。深0.05~0.1、厚0.15~0.2米。

第3层:文化层。黄褐色粉质土,质地疏松,呈散粒状。夹杂少量小石子。包含有少量的陶片。深0.2~0.3、厚0.05~0.1米。该层以下为生土层。

图八 I区F1平、剖面图

图九 出土陶片1.M2∶1 2.F1∶1

F1 位于T1、T2东部。裸露于地表,系用卵石依山势纵砌而成的一道墙体,打破第1、2、3层,直接砌于生土层上。平面呈弧形,南北向分布,北部排列较为整齐,中部与南部的两侧散乱的堆积着一些卵石,推测为上部坍塌造成。残长13米,残高0.35~0.5米(图七、八)。

陶器 1件。F1∶1,出土于墙体根部的第3层堆积内,残碎。夹砂黑陶,外施褐色化妆土。直口,平沿,高领。口沿饰一周椭圆形压印纹。领部纹样较多,上部饰一周附加的泥条,泥条上饰两两相对的戳刺纹,中部饰一周斜向的刻划纹,下部同样饰有一周两两相对的戳刺纹。残高8.6、最宽8.5厘米(图九,2)。

贰、Ⅱ区

Ⅱ区位于中泰化学煤焦化厂以西约3公里的天山北麓,北侧约500米为省道303,中心位置地理坐标为北纬44°5′31.29″、东经88°32′41.34″。共发掘墓葬20座,遗址1处(图一〇)。

一、墓葬

墓葬依山势分布于一座小山东部相连的两道山梁上,北侧山梁分布较为密集。除M9与M15被严重盗扰外,其余墓葬依形制及随葬品的差异,分早晚两期。

(一)早期墓葬

共 6座(M11、M12、M13、M14、M19、M20),均为竖穴土坑墓,多分布于北侧山梁的坡脚。墓葬在地表上均存有卵石封堆,直径约1~3、残高0.1~0.4米。墓室叠压于封堆下,平面形状呈圆角长方形,墓内填大量的黄土,质地坚硬,较纯净,夹杂少许卵石。墓内骨骼保存较差,除M12外均为单人仰身直肢葬。以M12、M19、M20为例。

M12 东为M13,西为M11。地表卵石封堆平面形状呈圆形,直径2.15、残高0.2米(图一一)。墓室位于封堆下偏东南的位置,长2、宽1.1、深1.18米。方向315°。墓主骨骼保存较差,仅见头骨与肢骨,仰身屈肢,头向西,面向北,下肢向北弯曲。在墓主头骨西北部发现单耳罐1件,单耳彩陶罐1件(图一二)。

M19 西为M18。地表卵石封堆平面形状呈不规则圆形,直径2.5、残高0.3米。在封堆下西部、距墓口西南角约130厘米处发现陶罐1件(图一三)。墓室叠压于封堆下中部偏南位置,长2.2、宽1.5、深1.52米。方向320°。墓主葬于墓底南侧,头西脚东,面朝上,双手自然放置于身侧。在墓底西北部、墓主头骨北侧随葬有羊尾椎1截、彩陶壶、单耳彩陶罐各1件,羊骨旁发现残铁刀1把(图一四、一五)。

M20 东为M14,西为M13。地表卵石封堆平面形状呈圆形,直径1.25、残高0.15米(图一六)。墓室叠压于封堆下偏东位置,长2、宽1、深1.1米,方向325°。墓主骨骼遭盐碱腐蚀,头向北,面向东,右臂垂直置于身侧,左手置于盆骨处,左脚压于右胫骨下。在墓主右肩胛处出土单耳罐1件,头骨西侧出土陶钵1件,单耳杯1件(图一七)。

图一〇 Ⅱ区遗迹单位分布图

图一一 Ⅱ区M12封堆平、剖面图

图一二 Ⅱ区M12墓室平、剖面图1.单耳罐 2.单耳彩陶罐

图一三 Ⅱ区M19封堆平、剖面图

图一四 Ⅱ区M19墓室平、剖面图

2.随葬器物

除M11外,其余5座均有随葬品出土。随葬器物以陶器为主,另有少量的铁器。

(1)陶器

9件。均为夹砂陶,陶色以红陶与黄褐陶为主,手制,器形有罐、单耳罐、单耳杯、钵、壶等,部分器物表面饰有黑彩。

单耳彩陶罐 3件。均为夹砂红陶,器身一侧贴塑有桥形耳,多在器物的颈、腹部饰黑彩。M13∶1 造型不规整。口微敞,平沿,圆唇,微束颈,溜肩,鼓腹,圜底。颈部饰有一周黑色彩条带,腹部饰黑彩鱼纹图案。器高9.8、口径10.8、底径6厘米(图一八,1;图一九)。

M12∶2 敞口,平沿,圆唇,颈微束,溜肩,鼓腹,平底。颈部因盐碱锈蚀呈黄褐色,饰有一周黑色彩条带,腹部饰黑彩条构成的叶形纹饰。器高12.6、口径8.6、底径6.6厘米(图一八,2;图二二)。

M19∶3 直口,平沿,圆唇,溜肩,鼓腹,圜底。器耳与沿部相接。口沿周边饰黑色小三角形纹样,肩部饰一周黑彩,腹部饰黑色彩条构成的叶形纹饰。器高12.2、口径9、底径6厘米(图一八,3;图二〇)。

单耳罐 2件。均为夹砂黄褐陶,器身一侧贴塑桥形耳,素面。

M20∶1 直口,平沿,圆唇,溜肩,微鼓腹,大平底。器高15.9、口径10.4、底径8.3厘米(图一八,6;图二一)。

M12∶1 器形不规整。口部残,溜肩,微鼓腹,假圈足平底。残高13.9、底径7.4厘米(图一八,5)。

图一五 Ⅱ区M19墓室(北向南俯拍)

彩陶壶 1件。M19∶2 夹砂黄褐陶。直口,竖颈,溜肩,鼓腹,圜底。肩部四面各贴塑有一倒“U”字形器耳并饰有一周褐色彩条纹,腹部饰褐色彩条组成的图案。器高22.9、口径10.6、底径7厘米(图一八,4;图二三)。

陶罐 1件。M19∶1 夹砂红褐陶。肩部以上残。溜肩,弧腹,平底。器身两侧原应有贴塑的器鋬,现已残缺不见。残高18.9、底径9.6厘米(图一八,7)。

图一六 Ⅱ区M20封堆平、剖面图

钵 1件。M20∶2 夹砂红褐陶,遭盐碱锈蚀严重,残。口微敛,斜直腹,平底。器高7.4、口径18.8、底径14.7厘米(图一八,9)。

单耳杯 1件。M20∶3 夹砂红褐陶,遭盐碱锈蚀严重。直口,平沿,方圆唇,直壁,平底。器身一侧贴塑桥形耳。器高6.7、口径5.2、底径4厘米(图一八,8;图二四)。

(2)铁器 4件。仅发现于M14、M19,可辨器形有带扣与刀,锈蚀严重。

带扣 2件。M14∶2-1,保存完整,平面呈带柄桃形,背面两端各有一纵立小钮,中心穿孔。通长9.2、厚0.2~0.4厘米(图二五,1);M14∶2-2,残断,形制应与完整者相同,仅剩一半,残长7.2、厚0.2~0.7厘米(图二五,2;图五六)。

刀 1件。M19∶4,残,仅剩刀身中部。残长6.6、宽1.4、厚0.1~0.3厘米(图二五,3)。

残器 1件。M14 ∶1,残锈严重,器形不可辨。

图一七 Ⅱ区M20墓室平、剖面图1.单耳罐 2.陶钵 3.单耳杯

(二)晚期墓葬

晚期墓葬12座,多分布在北侧山梁的顶部与中部,呈线状排列,除M18为竖穴土坑墓外,其余均为竖穴偏洞室墓,多遭盗掘。墓葬在地表存有卵石堆积而成的圆形或椭圆形封堆,直径约1~3、残高在0.1~0.4米之间。墓室叠压于封堆下,打破生土层,由墓道与偏室两部分构成,墓道为平面形状呈圆角长方形的竖穴土坑,直壁,平底。偏室开凿于墓道长壁的一侧,多在北侧。墓内填大量的黄色黏土,夹杂少量卵石,部分墓葬墓道中填大量的卵石。墓道内多殉马,马头多与墓主头向一致,面向墓室,四肢蜷曲。在殉马的头部、背部、尾部发现大量的铜马具饰件以及铁马具。墓主葬于偏室内,多单人仰身直肢。以M2、M4、M10、M16、M24为例。

1.典型墓例

图一八 出土陶器

图一九 单耳彩陶罐(M13∶1)

图二〇 单耳彩陶罐(M19∶3)

图二一 单耳罐(M20∶1)

图二二 单耳彩陶罐(M12∶2)

图二三 彩陶壶(M19∶2)

图二四 单耳杯(M20∶3)

M2 位于北侧山梁近顶部,西为M1,东为M3。封堆平面呈圆形,直径4.5、高0.1~0.5米,中部有一圆形的盗洞,直径1.57、深0.9米。墓道呈东西向,长3.6、宽2.35、深1.8米。在距地表深约1.2米处向北开凿偏室,偏室较小,平面呈圆角长方形,西端弧度略大。长2.25、进深0.78、高0.3~0.6米,弧形顶(图二六)。

图二五 出土铁器

在距墓道口深1米的墓道东部殉马一匹,保存较好。头西尾东,侧置于墓道内,面部向南,四肢弯曲。墓主骨骼保存较好,头西脚东,面部朝上,双手垂直置于身侧。

图二六 Ⅱ区M2封堆平、剖面图

图二七 Ⅱ区M2墓葬平、剖面图

殉马头端发现有数块较大的卵石,卵石的西南角发现残锈的铁制马具。墓主头端西南随葬有羊肩胛及肋骨。墓主头骨两侧各发现银耳环1只,腹部发现铜环1件,左侧盆骨处发现骨针1枚,铁刀1件,铜刀柄1件,左手外侧放置铜镜残块1件,外有麻布残片粘附。在墓主两脚之间发现大量的铜饰件和铁饰件、铁环各1件,右脚部发现铁马镫2件,旁边散落有若干铜饰件(图二七)。

图二八 Ⅱ区M4封堆平、剖面图

M4 位于北侧山梁的中部,西为M3,东为M5。封堆平面呈圆形,直径4.5、高0.3米。墓道呈东西向,长2.7、宽1、深1.7米,在距地表深1.08米处向北开凿偏室。偏室平面呈椭圆形,长基本同于墓道,进深0.3、高0.7米,弧形顶(图二八)。

墓道底部见有马头骨与四肢骨,马头位于墓道西端,遭盐碱腐蚀严重,口部有铁马具,锈蚀严重。前肢骨位于马头东北,后肢骨位于墓道中部,旁边发现有铁马镫1件,锈蚀严重。

图二九 Ⅱ区M4墓葬平、剖面图

图三〇 Ⅱ区M4墓室(东向西俯拍)

墓主骨骼遭盐碱腐蚀,头西脚东,面向南,双臂自然置于身侧。墓主右侧有一木板将墓主与殉马隔开,在木板的中部发现羊肢骨1根、其下发现残马镫1件。墓主左侧小臂处置有一树皮箭箙,长0.9、宽0.14米,残朽不可提取,其内发现铁箭镞2枚,中部发现铁带銙1件。墓主盆骨处、盆骨下各发现铜带具4件,右股骨处发现铜带具2件、铁刀1把(图二九、三〇)。

图三一 Ⅱ区M10封堆平、剖面图

M10 位于北部山梁山脚处,东部为M11。封堆平面形状呈圆形,直径4.1、残高0.3米。墓道呈西北—东南向,长2、宽0.72、深0.9米,在距地表深约0.48米处向西开凿偏室。偏室平面呈圆角长方形,长同于墓道,进深0.54、高0.5米,弧顶(图三一)。

墓道底部殉马一匹,骨骼遭盐碱腐蚀严重,头向东,尾向西,颈部呈弯曲状。在马骨头部、肩胛骨、尾椎、盆骨处发现大量铜制马具配饰,骨骼被浸染为铜绿色,另在肩胛处发现少量残铁器。

墓主骨骼遭盐碱腐蚀,头骨已破碎,头向西,双臂垂直置于身侧,在墓主的头端西南角发现有羊头与羊脊椎。墓主头骨两侧各发现耳环1枚,左右手指骨处各出土铜戒1枚(图三二、三三)。

图三二 Ⅱ区M10墓葬平、剖面图

图三三 Ⅱ区M10墓室(北向南俯拍)

M16 位于南侧山梁中部,西为M15,东为M17。封堆平面形状呈圆形,直径5、高0.35~0.4米,已遭破坏,中部有一长径1.6、短径1.2米的椭圆形盗洞,深0.37米。墓道呈东西向,长2.5、宽1.3、深2.2米。在距地表深1.6米处向北开凿偏室,偏室平面形状为圆角长方形,长2.36、进深0.9、高0.5米,弧顶(图三四)。

图三四 Ⅱ区M16封堆平、剖面图

墓道底部殉马两匹,上下叠压,骨骼保存较差。上层殉马头东尾西,面南背北,四肢蜷曲。下层殉马头西尾东,面南背北,四肢蜷曲。马背与偏室间隔残木板一块,已朽,残长1.9、残宽0.12米。在上层殉马的头、胸和尾发现铜马具饰件若干,腰部发现铁马镫2件(图三六、三七)。

图三五 Ⅱ区M16墓葬平、剖面图1.铁箭镞 2、3、7、8.蹀躞带具饰件 4、5.铜镯 6.铜戒指9.铁刀及刀鞘 10.铁盘 11.铜饰件 12、13.铜带扣及扣舌14.蹀躞带皮革 15~17.铜饰件 18、19.铁马镫 20.骨弓弭

墓主原应葬于木棺内,现木棺已朽,仅剩少量朽痕,残棺平面形状呈长方形,残长1.76、残宽0.7、厚0.04米,壁上隐约可见红色涂漆,纹饰已不可辨。墓主骨骼保存较差,头东脚西,面向北。棺外墓主头端放置有羊头和羊尾椎,随葬品主要集中于墓主的腰部,在墓主腰部发现蹀躞带一条,皮革已朽烂,仅剩带具和嵌于其上的铜饰件,墓主左右腕各戴铜镯1个,右手手指戴戒指1枚,右臂一侧发现有铁刀及树皮制造的刀鞘1件,骨弓弭2件。墓主左右脚各发现带具一条,皮革已朽,仅剩带扣与扣舌。墓主左侧放置有树皮箭箙1个,其内发现数枚铁箭镞,下部发现残铁盘1件、铁带具1件(图三五、三八)。

M18 位于南侧山梁坡脚处,西为M17,东为M19。地表卵石封堆平面形状呈圆形,直径4.45、残高0.3米(图三九)。墓室叠压于封堆下偏北位置,长3、宽0.86米,直壁,平底,底略小于口。墓深1.82米,方向240°。墓主仰身直肢,头向西,双臂垂直置于身侧。墓主头部西南端发现陶杯1件,左右手指处各有铜戒1枚,右臂腕部发现铜镯1件,右手侧发现铁刀1把,头骨南侧发现料珠1枚(图四〇)。

图三六 Ⅱ区M16出土殉马

图三七 Ⅱ区M16上层殉马 (西向东俯拍)

2.随葬器物

随葬品以铜、铁器为主,另出土少量的骨器、皮革与织物,仅M18出土陶器1件。部分墓主身侧随葬有箭箙,已残朽,无法提取。

(1)铜器

226件,以马具配饰、带具和首饰为主。

凸形饰件 16件。整体呈“凸”形,依形制的不同分为三型。

A型 7件。中部圆形凸起饰三道交汇于顶端的绳纹,突出的三面末端呈三角形,背部有3个铆钉。保存完整。M16∶16-1,长5.35、宽4.2、高1.2厘米(图四一,1;图四三)。

B型 5件,3件残。中部圆形凸起以交汇于一点的绳纹或草叶纹分为四区,各区饰有忍冬纹或葡萄纹。突出的三面周边褶皱,末端略尖或呈圆角方形,饰葡萄纹或忍冬纹,背部有5~6个铆钉。M10∶9,保存完整,长6.8、宽4.15、高1.3厘米(图四一,2;图四二);M10∶2-6,一端残,残长5.8、宽5.7、高1.6厘米(图四一,3;图四四)。

C型 4件,形体小,凸出部分均为圆形。M16∶17,通长2.4、宽1.7、高0.6厘米(图四一,9;图五三)。

长方形牌饰 9件,长方形,周缘呈波浪状,正面铸有纹饰,背面有2个铆钉。M10∶2-3,正面铸相向的忍冬纹样。通长3.8、宽2、高0.4厘米(图四一,4;图四六);M10∶4,正面铸相向的葡萄纹,长3.7、宽2、高0.4厘米(图四一,5;图四七)。M10∶3,正面两侧各铸一跪卧的北山羊,中间隔以立树。通长3.4、宽1.8、高0.4厘米(图四一,6;图四八)。

圭形牌饰 21件。“圭”形,尾端多呈燕尾状,背部多有2~3个铆钉,背板不见,分为五型。

A型 10件。多素面,周边有凸棱。M16∶15通长2.8、宽2.1、高0.4厘米(图四一,7);M10∶4,正面铸有葡萄纹,通长3.1、宽2.05、高0.6厘米(图四一,8;图六二)。

B型 4件。素面,四边平直,形体小。M2∶11-1,通长2.1、宽1.7、高0.5厘米(图四九,10)。

C型 4件。素面,四边平直,形体较长,尾部呈“︿”状。M2∶11-6,通长3、宽1.4、高0.4厘米(图四九,2)。

图三八 Ⅱ区M16墓室(南向北俯拍)

D型 1件。M2∶11-5,尾部呈三折状,正面铸有缠枝花瓣纹,通长3、宽1.5、高0.4厘米(图四九,1)。

图三九 Ⅱ区M18封堆平剖面图

图四〇 Ⅱ区M18墓葬平剖面图

E型 1件。M16∶11,形体较大,背部三铆钉。通长3.7、宽2、高0.4厘米(图四九,3)。

泡饰 12件。圆形,背部有一个铆钉,分为两型。

A型 1件,M2∶11-7,略残,圆形泡状,残径2.5、高1.2厘米(图四九,9)。

B型 11件,低平,正面饰有同心圆或草叶纹。M2∶11-8,正面饰草叶纹,直径2、高0.5厘米(图四九,12;图五二);M2∶11-9,正面饰同心圆,直径1.8、高0.6厘米(图四九,13)。

子弹形牌饰 2件。子弹状,顶端凸起,背部有2~3个铆钉,多已脱落。M2∶11-18,通长3.8、宽1.3、高0.5厘米(图四九,8);M2∶11-19,周缘呈锯齿状,通长3.4、宽1.3、高0.4厘米(图四九,4)。

梯形牌饰 16件。梯形,周缘呈锯齿状,宽端为燕尾状,背部有两个铆钉。M16∶16,长2.9、宽1.6、高0.45厘米(图四九,6;图五七)。

内菱形牌饰 3件。平面呈长方形,中部为菱形凸起,背部中心处有铆钉2-3枚。M2∶11-20,通长3.6、宽1.7、高0.6厘米(图四九,5;图五四)。

心形带饰 19件。桃心状,背部有一铆钉。M2∶9-1,长1.5、宽1、高0.25厘米(图四九,7,图五〇)。

带扣 9件。由扣环、扣舌、扣柄构成。依形制的差异分为四型。

A型 1件。M3∶13,扣环、扣柄分别铸造。椭圆形扣环,横梁上有铁质扣舌,已锈蚀。尾部接铜片对折后以铆钉相连圆角长方形扣柄。扣柄上套长方形带箍。通长5.5厘米(图六三,3)。

B型 5件。扣环与扣柄一体铸成。扣环为桃形,扣柄长方形,尾端呈三角状。背部有1~2个铆钉。扣舌环套于扣环中部横梁上,有铜、铁质之分。M2∶9-2铜质扣舌,通长3.9厘米(图四九,11)。

C型 2件。扣环与扣柄一体铸成。扣环为椭圆形,扣舌铁质,已缺失,扣柄较长。背部有1铆钉。M2∶11-23,通长2.7厘米(图六三,2)。

D型 1件。M3∶12,扣环与扣柄一体铸成,扣柄较长,扣环中部的横梁由侧面装入。背部有2铆钉接背板。通长2.6厘米(图六三,1)。

带箍 9件。均为长方形,形制相同,仅大小不一。M16∶15-1,长2.55、宽1.4厘米(图六三,10);M16∶15-2,长1.8、宽1厘米(图六三,11)。

铊尾 8件。圆首矩形,背部有铆钉与背板相接,有大小之分。M3∶10,通长3.7、宽2.7厘米(图六三,5);M4∶11-2,通长2.9、宽2.4厘米(图六三,6);M16∶15-3,形体小,通长1.7、宽1.3厘米(图六三,7);M5∶1,通长2.2、宽1.9厘米(图六三,8)。

图四二 B型凸形饰件(M10∶9)

图四三 A型凸形饰件(M16∶16-1)

图四四 B型凸形饰件(M10∶2-6)

图四五 铜戒指(M10∶7-1)

图四六 长方形牌饰(M10∶2-3)

图四七 长方形牌饰(M10∶4)

图四八 长方形牌饰(M10∶3)

图四九 铜、铁器

方形带銙 2件。M4∶5,方形,四角各有一铆钉与背板相连,下部有长方形“古眼”,长2.8、宽2.3、高0.4厘米(图六三,14)。

椭圆形带銙 3件。椭圆形,背部有呈“品”字形排列三个铆钉与背板相连,中部为长方形“古眼”。M4∶11-1,通长2.8、宽1.7、厚0.25厘米(图六三,15)。

花形带饰 1件。M3∶11,桥形,两端呈花瓣状,通长3、宽1.4、高0.6厘米(图六三,16;图五五)。

扣舌 2件。扣舌 圆首长条形,尾端背面有铆钉三个,M1∶6-1,通长3.3、宽1.2、厚0.2~0.3厘米(图六三,9;图五八)。

铜环 1件。M2∶3,直径2.5、丝径0.3厘米(图六三,13)。

蹀躞带 1条。皮带已朽,仅存铜质带具(图六八)。其中腰带的构成有:

带扣 1件。M16∶2,椭圆形扣环,铁质扣针已锈蚀,圆角长方形扣柄,扣柄背面有“品”字形分布铆钉3枚。通长4.6厘米(图六三,4)。

带箍 1件。M16∶2,长方形。长2.7、宽1.7厘米(图六三,12)。

方形带銙 15件。形制相同,长方形,四角各有1铆钉连接背板,下端均有长方形“古眼”。M16∶2,长2.4、宽2、高0.7厘米(图六三,17;图六四)。

椭圆形带銙 1件。M16∶3,椭圆形,中心为椭圆形的銙眼,背部四角各有铆钉一枚。长2.7、宽1.9厘米(图六九,1)。

图五〇 心形带饰

图五一 桃心形饰件

图五二 B形泡饰

图五三 C型凸形饰件(M16∶17)

图五四 内菱形牌饰

图五五 花形带饰(M3∶11)

图五六 铁带扣(M14∶2-1、2)

图五七 梯形牌饰

图五八 扣舌

图五九 桃心形扣眼

图六〇 圆形饰件(M16∶7)

图六一 铜镜(M2∶7)

图六二 A型圭形牌饰(M10∶4)

桃心形扣眼 7件。心形,素面,中心开孔,背部有2个铆钉铆合背板。M16∶8,长1.9、宽1.7、高0.55厘米(图六九,2;图五九)。

图六三 出土铜器

桥形带箍 1件。M16∶3,桥形,中部拱起,两端铸为花瓣状,花瓣背部各有一铆钉。通长4、中部宽0.55、两端宽1.9、高1厘米(图六九,3)。

铊尾 1件。M16∶2,圆首方形,背部有呈“品”字形铆钉与背板相接。通长3.3、宽2.3、高0.75厘米(图六九,4)。

小带的构成有:

葫芦形饰件 2件。形制相同,呈倒挂葫芦状,上端有长方形孔,中部为桃心孔。M16∶3,通长7.9、最宽3.65、高0.6厘米(图六九,13;图六五)。

桃心形饰 9件。桃心状,正面铸有忍冬纹样,背部有2个铆钉连接背板,背板多缺失。M16∶2,长1.7、宽1.6、高0.45厘米(图六九,5;图五一)。

小带扣 4件。3件为椭圆形扣环,圆首扣柄,铜质扣舌。M16∶2,通长2.2厘米(图六九,6)。1件为圆角方形扣环,方形扣柄,通长2厘米(图六九,7)。

小带箍 8件。形制大小相同,长方形。M16∶3,长1.75、宽1.1厘米(图六九,20)。

桃心形扣眼 5件。与腰带扣眼形制相同,略小。M16∶8,长1.5、宽1.3、高0.3厘米(图六九,8)。

半圆形铊尾 4件。形制相同,半圆形。M16∶2,长2.4、宽1.3、高0.3厘米(图六九,9)。

圆首方形铊尾 9件。8件为素面,M16∶3,长2.2、宽1.4、高0.45厘米(图六九,11)。1件正面铸有纹饰,M16∶8,四周饰一圈圆点纹,中部饰忍冬纹。长2.45、宽1.65厘米(图六九,10)。

图六四 方形带銙

图六五 葫芦形饰件

图六六 脚带(M16∶13)

图六七 铜刀柄(M2∶4)

圆环 2件。铸造而成,M16∶3,直径3.3、丝径0.5厘米(图六九,19)。

圆形饰件 1件。M16∶7,圆环,中部呈三叉戟状,中心穿孔,直径3.7、丝径0.35厘米(图六九,15;图六〇)。

脚带 2条。发现于墓主脚腕处,皮带已朽,仅剩带扣与扣舌。M16∶13-1,带扣,扣环与扣柄一体铸成。扣环椭圆形,扣舌铁质,通长3厘米(图六九,16)。M16∶13-2,扣舌,圆首矩形,前段翘起,四周呈锯齿状,镂空装饰,尾端背面有铆钉2个,通长4.1、宽1.9、高0.8厘米(图六九,12;图六六)。

耳环 5件,分三型。

A型 2件。环形,上部有杵状圆环,下部铸滴状装饰。M10∶1,通长3.6、宽1.95、丝径0.2厘米(图六九,18;图七〇)。

B型 2件。叶片状,正面中心有水滴状凸起,内镶宝石。M8∶3-1,通长6.3、宽2.7、高0.4厘米(图六九,14); M8∶3-2,略残,残长6.5、宽2.8、高0.4厘米(图七一)。

C型 1件。M18∶7,半环形,顶端不闭合,铜条弯合而成,两端细中部粗。直径2.15、丝径0.1~0.3厘米(图七四)。

戒指 6件。M10∶7-1,环形,戒面呈椭圆形,直径2.3厘米,戒面长径1.5、宽1.1厘米(图四五);M10∶7-2,环形,戒面呈菱形,直径2.2厘米,戒面长径1.2、宽1.1厘米(图七五);M16∶6,环形,菱形戒面,内嵌蓝色宝石。直径2.3、丝径0.2厘米,宝石直径0.8厘米(图七三);M18∶4,环形,铜条闭合铸造。直径2.2、丝径0.15厘米、M18∶6与此形制尺寸完全相同。

手镯 3件。M16∶4,铜条弯折为环形,不封口。长径6.8、丝径0.4厘米(图七八,1);M16∶5,形制与上同,直径6.79、丝径0.4厘米(图七八,2)。M18∶3,闭合环形,铸造而成。直径6.4、丝径0.2厘米(图七八,3)。

刀柄 1件。M2∶4,梯形管状,两侧饰有凹弦纹与镂空纹样,中部两侧各有一半圆形小耳,内镶木质刀把。通长5.2、宽1.2~2厘米(图六九,17;图六七)。

铜镜 2件。M2∶7,残为一半,断缘打磨光滑,中部钻有小孔用于系挂。背面纹饰模糊,分内外区,疑为瑞兽葡萄纹样。残径8.8、残宽3.8厘米(图六九,21;图六一)。M17∶4,残,素面,残长8.1、残宽8.1厘米(图七二)。

(2)铁器 51件。多已锈蚀,形制不辨,依出土位置判断,多为马具。可辨器形有刀、箭镞、马镫、盘、饰件等。

马镫 8件。锈蚀严重,可辨器形的仅3件,均为“8”字形,镫鼻呈圆形,中部穿有一圆形穿,镫鼻与镫环间无颈,镫环呈三角形,踏板较宽。M2∶10-1,修复,通高17厘米,踏板宽6.6厘米(图七八,4);M2∶10-2,残,通高16.8厘米,踏板宽6.6厘米(图七八,5);M3∶6,残,通高14.8厘米,踏板宽4.4厘米(图七八,6)。另有1件仅剩踏板,M17∶3,残长9、残宽4.6厘米。

图六八 蹀躞带

图六九 出土铜、骨器

图七〇 A型耳环

图七一 B型耳环

图七二 素面铜镜(M17∶4)

图七三 蓝宝石戒指(M16∶6)

图七四 C型耳环

图七五 戒指(M10∶7-2)

图七六 银耳环(M2∶2)

图七七 骨弓弭(M1∶1、2)

刀 6件。M1∶9,仅剩刀身的一段,直背弧刃,残长6.75、残宽2.5厘米,(图七八,8);M2∶6,残,直背直刃,残长11、宽1.6厘米(图七八,9); M16∶9,铁刀装在树皮缠绕而成的刀鞘内,残长8.8、残宽2.4厘米(图七八,10)。

箭镞 2组10枚。均为三翼状,尾部有铤,铤上可见木质痕迹。M1∶8-1,通长8.5、铤长3.6厘米(图七八,13);M1∶8-2,通长8.6、铤长3.6厘米(图七八,14);M8∶5-2,残,通长7.1、铤长2.6厘米(图七八,17);M16∶1-1,通长9.5、铤长4.2厘米(图七八,15);M16∶1-2,通长9.9、铤长5.4厘米(图七八,20); M16∶1-3,仅剩镞,长7.2、宽1.6厘米(图七八,18);M16∶1-4,通长6.1、铤长1.9厘米(图七八,19)。

镞铤 3组12枚。铁质,外包木杆,箭头已残断。M8∶5-1,通长7.1、直径0.6厘米,顶部有一圆形骨质鸣镝(图七八,16)。

饰件 2件。M2∶8-2,三角形饰件,残,背部有铆钉,长5.1、宽2.2厘米(图七八,23);M3∶7饰件,残,椭圆形,残长13.5、宽8.35厘米(图七八,11)。

当卢(?) 1件。M3∶5,三角形,一侧有铆钉。残长26、宽7.2厘米(图七八,12)。

铁环 1件。M2∶8-1,扁环形,直径4.4、宽0.5~0.8厘米(图七八,7)。

带銙 1件。M4∶8,方形,背部有铆钉,中部有长方形扣眼,长4.4、宽2.9厘米(图七八,21)。

盘 1件。M16∶10,残,敞口,圆唇,浅腹,圜底。口径10.8、高3.2厘米(图七八,22)。

残器 9件。锈蚀严重,器形不辨。

(3)骨器 5件。弓弭与骨针。

针 1件。 M2∶5,圆柱状,一端磨尖。通长12.1、直径0.35厘米。

弓弭 4件。长条形片状,略弧。M1∶2,长17.7、宽2.6、厚0.3厘米;M1∶1,残长12.4、宽2.6、厚0.3厘米(图六九,22;图七七);M16∶20,残长12.1、宽2.2、厚0.2厘米。

图七八 出土铜、铁器

(4)银器 4件。分别为辔饰与耳环。

耳环 2件。形制相同,残,氧化严重。玦形,内部空心。M2∶2,直径4.5、丝径1.5厘米(图七六)。

内菱形牌饰 2件。形制相同,长方形,中部为菱形凸起,背部两端各有一铆钉。M3∶2,长2.8、宽1.7、高0.9厘米(图七八,25)。

(5)石器 3件。

玛瑙石 1件。M1∶11不规则形,淡黄色,残长2.6、残宽1.7厘米。

绿松石珠 1件。M8∶2,三角形,中部穿孔。长1.5、宽1.2、孔径0.2厘米(图七八,24)。

图七九 陶杯(M18∶1)

图八〇 陶杯(M18∶1)

料珠 1件。M18∶2,圆形,白色,中心穿孔,裂为两半。珠径0.7、孔径0.2厘米(图七八,26)。

(6)陶器 1件。M18∶1 杯,夹砂黄褐陶,侈口,折沿,尖圆唇,弧腹,平底。沿部有三个梯形状饰,上腹部饰有一周不规则的凸弦纹。器高11、口径7.8、底径5.4厘米(图七九;图八〇)。

二、遗址

遗址位于墓葬所在两道山梁间的谷地两侧的坡面上,谷底与山坡上可见流水冲刷形成的小沟壑,植被以八角刺为主。地表散布大量的的陶片、石核、石器等遗物。发掘者在采集地表标本的同时,依山坡走势与地表遗物分布的密集程度在山谷中部布2×18平方米的探沟一条,探沟以东由北向南依次布5×5平方米探方6个,编号为T1~T6。

图八一 Ⅱ区H6平、剖面图

图八二 Ⅱ区H9平、剖面图

1.地层堆积

遗址地层依山坡走势呈斜坡状堆积,近山脊处堆积较薄,近谷底处堆积较厚。现以T1东壁地层为例,将地层堆积介绍如下。

第1层:黄褐色土层,质地坚硬,呈大的块状。夹杂有大量的碳粒及草根,包含有较多的卵石、石器与陶片。厚0.15~0.4米。遗迹均开口于该层下。

第2层:黄褐色粉质土层,质地疏松,呈小的颗粒状,空隙较小,含水量较大,夹杂有较多的碳屑颗粒,包含有零星的陶片,深0.15~0.4、厚0.2~0.25米。遗迹多打破该层,该层以下为生土层。

2.遗迹

共发现遗迹25处,均为灰坑。多数堆积较薄,仅为一层灰烬,包含物极少。据其形状的不同,分为两型。

A型:椭圆形灰坑,15个。平面形状呈椭圆形,壁为斜坡状,圜底或不规则底。以H6、H9为例。

H6 位于T2西南部。坑口长径0.56、短径0.52米,底不规则,深约0.04~0.1米。坑内堆积黄褐色填土,夹杂大量红烧土颗粒和少量的碳屑,包含有少量动物骨骼残片与陶片(图八一)。

H9 位于T2中部,东南距H7约0.7米,坑口平面近圆形,直径0.48米,圜底。坑内填大量灰色粉质土,质地疏松,夹杂少量的碳屑,坑壁圜底分布有一层厚约2厘米的红烧土层,含少量的碳粒(图八二)。

B型:不规则形灰坑,10个。平面形状均为不规则形,壁为斜坡状,多圜底。多数仅是一层较薄的灰烬堆积。以H23、H25为例。

H23 位于T5的东部,部分跨于T6之内。坑口东西长1.2、南北宽0.8、最深0.08米。坑内堆积大量的灰烬,夹杂少量的碳屑(图八三)。

图八三 Ⅱ区H23平、剖面图

图八四 Ⅱ区H25平、剖面图

H25 位于T5的西南角。坑口东西长0.7、南北宽0.44、最深0.05米。坑内堆积大量的灰烬,夹杂少量的碳屑(图八四)。

3.遗物

遗物多为地表采集品,仅陶器、石器两类。

(1)陶器,均为残片,以夹砂陶为主。陶色有灰、黑、灰黑、褐、红褐、黄褐,以褐陶居多,多素面,仅少量陶片饰有附加堆纹、刻划纹和钻孔,附加堆纹多在陶片上直接起棱形的脊后采用细枝等压印出隔痕。泥质陶较少,多为红陶,饰有黑彩。陶片以腹片为主,口沿、器耳与器底的数量较少。可辨的器形有盆、壶、罐、花边口沿罐等。

图八五 出土陶片

盆口沿 11件。平沿。C∶3,夹砂褐陶,敞口,方唇,斜直腹,口沿下方有圆形钻孔。残高5.7、残宽5.8厘米(图八五,1);C∶4,夹砂褐陶,敛口,斜直腹。残高6.4、宽4.6厘米(图八五,2);C∶8,夹砂褐陶,口微敞,圆唇,直腹。残高5、宽6.4厘米(图八五,3);C∶9,夹砂灰陶,施黑色陶皮,敞口,圆唇,斜直腹。残高6.3、宽4.7厘米(图八五,4);C∶13,夹砂褐陶,敞口,斜直腹。口沿下端饰一周附加堆纹,附加堆纹上用硬物印有凹坑,附加堆纹下钻有圆孔。残高8.1、宽6厘米(图八五,5);C∶14,夹砂褐陶,口微敛,圆唇,弧腹。残高9、宽11厘米(图八五,6);T1①∶1,夹砂灰陶,敞口,方唇,斜直腹。残高4.2、残长6.4厘米(图八五,7);T1①∶2,敞口,圆唇,斜腹。残高4.2、残长6.4厘米(图八五,8);T2①∶2,夹砂灰陶,直口,斜沿,方圆唇,弧腹。口径26、残高7厘米(图八五,9);T4①∶3,夹砂灰陶,敞口,方圆唇,折腹。残高6、残宽5.8厘米(图八五,10);TG∶4,夹砂红陶,敞口,圆唇,弧腹。口径34.4、残高12.4厘米(图八五,11)。

图八六 出土陶片

壶口沿 5件。C∶1,夹砂褐陶,口微敛,直颈,口沿下部有钻孔。残高7.6厘米(图八五,12);C∶12,夹砂黄褐陶,直口,圆唇,直颈。残高9.6厘米(图八五,13);T1①∶4,口微敞,圆唇,斜直颈。残高6厘米(图八五,14);C∶15,泥质黄褐陶,外施红色陶衣。口微敞,方圆唇。口部饰有黑色的帐幔纹。残高4厘米(图八五,15);T2①∶1,敞口,圆唇。残高4.2厘米(图八五,16)。

罐口沿 11件。C∶2,夹砂黑陶,侈口,圆唇,折沿。残长6.6、残高4.8厘米(图八五,17);C∶7,夹砂褐陶,直口,圆唇,沿下有钻孔。残长5.8、孔径0.2厘米(图八五,18);C∶17,夹砂褐陶,敛口,圆唇,斜肩。残长7、残高5厘米(图八五,19);C∶18,夹砂褐陶,敛口,圆唇,溜肩,沿下有穿孔。残长6.8、残高4厘米,沿下孔径0.4厘米(图八五,20); T3①∶1,夹砂黑陶,侈口,圆唇,平沿,沿下有钻孔。残长6、残高5.7厘米,钻孔孔径0.3厘米(图八六,1);T3①∶2,夹砂黄褐陶,侈口,平沿,圆唇。口径30、残高9.6厘米(图八六,2); T5①∶1,夹砂褐陶,敛口,平沿,圆唇。残长4.2厘米(图八六,3);T5①∶3,泥质灰陶,外施黑衣,侈口,平沿,圆唇。残长4.8、残宽4厘米(图八六,4);T1①∶3,夹砂褐陶,平沿,圆唇,沿下有一带状凸棱,凸棱以压印的方式分割为四边形纹饰。残长8.8、残宽7.2厘米(图八六,5)。

图八七 出土石器

花边口沿罐 7件。均为口沿残片,陶片在沿部或沿下饰一道附加的泥条,泥条上压有相连的印窝纹。C∶5,夹砂黑陶,敛口,平沿。残长6、残宽5.7厘米(图八六,6);TG∶2,夹砂褐陶,直口,平沿,沿上有钻孔。残长6、残宽5.4厘米(图八六,7);T5①∶2,夹砂褐陶,侈口,平沿。残长5.4、残宽4.4厘米(图八六,8);TG∶1,夹砂褐陶,有黑色烟炱,敛口,平沿。残长6.6、残宽6.4厘米(图八六,9);T5①∶5,夹砂黑陶,直口,平沿,附加堆纹印窝间有未钻通的孔。残长4.6、残宽4厘米(图八六,10);C∶11,夹砂黄褐陶,侈口,平沿,圆唇,沿下有一周钻孔与附加堆纹的组合。口径38、残高10.4厘米(图八六,11);C∶16,夹砂黑陶,敛口,平沿。残长7.6、宽5.6厘米(图八六,12)。

器耳 5件。4件为桥形耳,C∶10,夹砂褐陶,器耳与口沿连为一体。耳长5.8、耳宽4.1厘米(图八六,13);TG∶3,夹砂黄褐陶,耳贴塑于残片上。长9、 宽5.2厘米(图八六,14);T4①∶2,夹砂黄褐陶。残长5.4、宽5厘米(图八六,15);T5①∶4,泥质陶,外施红色陶衣,器耳中部饰一道黑彩。残长6.2、残宽5.8厘米(图八六,16);1件为鋬耳,C∶6,夹砂褐陶,耳呈“凹”字形。长7.8、宽2.8厘米(图八六,17)。

器底 2件。夹砂褐陶,大平底。T2①∶3,底径6.2、残高3.4厘米(图八六,18);T1①∶4,底径6、残高0.8厘米(八六,19)。

石器 39件,以磨盘、石核穿孔石器为主。

磨盘 10件。多为马鞍形,砂岩琢磨而成,两端上翘,中部因磨蚀下凹。C∶19,通长29.6、宽10.6厘米(图八七,1);C∶20,通长31.4、宽12.8厘米,(图八七,2);C∶21,不规则椭圆形,两面为磨面。通长19.1、最宽10.7厘米(图八七,3)。

穿孔器 20件。砂岩制作而成,圆形或椭圆形,周缘有人工加工痕迹,中心钻有一孔,有单面钻孔与双面对钻两种加工方式,其中9件钻孔未完全穿透。C∶22,直径10.7、孔径2.9~4.35厘米(图八七,4);C∶23,残为一半,残径15.5、孔径5.2厘米(图八七,5);C∶24,长径22.7、短径20.3厘米,孔未穿透,孔径4.6厘米(图八七,6);C∶25,直径约12.35厘米,孔未穿透,孔径5.25厘米(图八七,7);C∶26,残为一半,残径6.4厘米,孔未穿透,孔径3.7厘米(图八七,8)。

石核 9件。多为浅绿色变质岩,圆形或不规则形,四周留有剥去石片的痕迹。C∶27,大致呈圆形,直径7.9厘米(图八七,9);C∶28,不规则形,长9.3、厚3.8厘米(图八七,10);C∶29,大致呈圆形,直径8.5厘米(图八七,11)。

叁、结语

阜康地处天山东段(博格达山)北麓、准噶尔盆地南缘,东邻吉木萨尔县,西与米泉市接壤,南与乌鲁木齐县相望,北与阿勒泰地区富蕴县相连,自古以来便是天山北麓一线重要的人口聚居地和交通要道。西沟墓地、遗址Ⅰ、Ⅱ区之间地域跨度大,墓葬类型丰富,出土遗物多样,反映出不同年代与文化的差异,体现了该区域考古学文化的多样性。

1.年代的问题

西沟墓地Ⅰ区共发掘墓葬3座, M1在地表有石堆,石堆下发现少量的骨骼残片,无墓室也无随葬品,该类型的遗存在新疆地区的和静察吾乎沟二号墓地[1],米泉大草滩[2],阜康三工乡[3]、优派能源墓地[4],伊犁恰甫其海龙口墓地[5]、阿勒泰布尔津地区[6]以及哈密巴里坤东黒沟墓地[7]中均有发现,除此外,在甘肃马鬃山地区[8]也发现有同样类型的墓葬。由于发现材料不多,且出土遗物匮乏,因此,对于该类型遗存年代及性质的推定在上述简报中均有不同。察吾乎沟二号墓地的整体年代为距今2645±130年至2405±90年;阜康三工乡M5出土2枚斯基泰风格铜箭镞,发掘者依此将其年代上溯到公元前六、七世纪;阿勒泰同类型的石堆中出有残陶罐1件,发掘者将其年代推定为汉晋时期;东黑沟墓地与甘肃马鬃山地区中所发现同类遗存,往往有明显的排列分布规律,调查者多将其认为是作为祭祀用的特殊遗迹或者是路标,年代当在战国秦汉之际。我们认为,该类型的遗存在新疆多分布于天山北麓一线的山口附近,虽无墓室,但多会发现骨骼残迹,很可能与游牧民族的祭祀活动有关。至于具体的年代、性质等还有待材料的进一步丰富和研究的继续跟进。M2为竖穴土坑墓,仅在封堆内发现夹砂黄褐陶的鋬耳罐1件,这种在封堆内埋藏陶器的现象在阜康大黄山一分厂墓地[9]、吉木萨尔大龙口古墓葬[10]的发掘中均有发现,但从出土的鋬耳罐来看,口沿部穿孔和半月形的横鋬耳的特征却与吉木萨尔县卡子圪垯遗址[11]、阜康市阜北农场基建队遗址[12]的同类器物存有一定的共性,大黄山一分厂墓地与大龙口墓地封堆下埋藏双耳罐的墓葬年代在公元前10至公元前5世纪,而吉木萨尔县卡子圪垯遗址和阜康市农场基建队砖厂遗址同类遗存的年代在公元前13世纪到公元前8世纪。因此,我们初步推断该墓葬的年代在公元前10世纪左右。M3为竖穴土坑墓,但未出土可供断代的遗物,其具体年代无法判断。

Ⅰ区遗址仅剩一道卵石垒砌的残墙,此类遗址在木垒干沟遗址[13]、乌鲁木齐鱼儿沟[14]等遗址均有发现,墙体周围出土的少量外表施褐色化妆土的夹砂黑陶片,虽无法判定其具体的器形,但陶片上装饰的附加堆纹、戳刺纹以及刻划纹则与塔城二宫乡下喀浪古尔遗址[15]出土的部分陶片装饰相似,下喀浪古尔遗址为青铜时代遗址,因此,我们初步推测西沟Ⅰ区遗址的年代也应在青铜时代,具体年代有待更多材料的验证。

Ⅱ区早期墓葬均为竖穴土坑,出土的单耳罐、单耳彩陶罐、彩陶壶、盆等遗物在阜康白杨河墓地[16]、木垒干沟墓地[17]、阜康市阜北农场基建队遗址[18]、乌鲁木齐柴窝堡林场墓地[19]、天山山区的阿拉沟、鱼儿沟等遗址以及天山以南的苏贝希墓地[20]等均有发现,是新疆地区博格达山山前地带公元前7至公元前4世纪遗迹中常见的器物,据此,我们初步推断该批墓葬的年代为公元前7至公元前4世纪。

晚期墓葬除M18外均为竖穴偏室墓,单人仰身直肢葬,竖穴墓道内多殉有马匹,该类型的墓葬在近年的乌鲁木齐萨恩萨伊墓地[21]、木垒干沟墓地、阜康白杨河墓地和沙湾二工河墓地[22]的发掘中均有发现。出土遗物也基本一致,以马具上的饰件和墓主的带饰、首饰为主。上述墓地中木垒干沟墓地M7出土的瑞兽葡萄纹镜和白杨河墓地M15出土的“开元通宝”钱币为我们提供了直接的断代依据,除此外,我们发现同类型的马具饰件和墓主带具在俄罗斯外贝加尔的东外贝加尔地区[23]、南西伯利亚阿勒泰地区[24]等地均有发现,时代在公元6~10世纪不等。但对西沟墓地晚期墓葬所出土的马具饰件和带具进行详细的观察分析,可看出其上的装饰纹样与其他地区略有不同,其上的葡萄纹以及对羊纹等纹饰为公元6~8世纪流行的典型纹饰,同时M2出土的瑞兽葡萄纹铜镜和“8”字形铁马蹬[25]也为我们提供了年代判定的参考,综合以上因素,我们初步推断该批墓葬的年代应在公元7~8世纪。

Ⅱ区遗址文化层堆积较薄,内涵单一,多数遗物采集于地表之上,陶片以夹砂褐陶为主,器形以钵、罐为主,石器以磨盘和穿孔的石器为主,所采集的遗物与奇台半截沟遗址、木垒四道沟遗址下层文化遗物、阜康阜北农场基建队遗址和塔城下喀浪古尔遗址部分遗物相似,初步推断该遗址的年代当在公元前13~前8世纪左右。

2.文化特点与属性问题

Ⅰ区墓葬与遗址出土遗物匮乏,仅M2出土鋬耳陶罐1件,F1出土少量的陶片,文化属性有待材料的丰富与研究的深入。

Ⅱ区墓葬分早晚两期,早期墓葬在墓葬形制、葬式葬俗和随葬器物方面均与阜康白杨河墓地、木垒干沟墓地、乌鲁木齐柴窝铺林场墓地等地点部分遗存有相同之处,出土陶器显然与苏贝希文化有着明显的联系,属于苏贝希文化的范畴之内;晚期墓葬以竖穴偏室墓为主,有殉马习俗,出土遗物以带具、马具和首饰为主,竖穴偏室墓在新疆早期铁器时代即已出现,殉马的习俗在公元前5世纪阿勒泰地区的墓葬内也已存在,从出土的遗物看,数量最多、最具代表性的带具与马具在俄罗斯的外贝加尔、西伯利亚以及我国的内蒙地区均有发现,其中“8”字形马镫目前仅在西伯利亚地区有发现,而蹀躞带、蹀躞带上的“葫芦形”挂饰以及桃心形扣眼则被认为是突厥文化的典型遗物[26]。显然,这批墓葬所反映的主体文化因素受到北部欧亚草原同时期游牧文化特别是突厥文化的深刻影响,但墓主族属是否为突厥,尚需进一步的分析与研究。除此外,墓内发现的铜镜等遗物显然属于中原地区的产物,值得注意的事,此类物件出土虽少,但却极受墓主的喜爱,以M2出土铜镜为例,此镜虽为一小残块,但其断缘打磨光滑,一端钻有小孔,出土时装于麻布袋内,显然是墓主喜爱并常用之物。墓主随身佩戴的各种饰件,也显示出来自不同区域的特点,如M2出土的玦形耳环、M10出土的零星戒指则与新罗[27]出土的同类器物基本一致。

Ⅱ区遗址文化层堆积浅薄,遗物多采集于地表,采集遗物与奇台半截沟遗址、木垒四道沟遗址下层文化遗物、阜康阜北农场基建队遗址和塔城下喀浪古尔遗址等地的同时期遗物基本一致,应属于同一文化类型,有学者认为下喀浪古尔遗址遗存与安德罗诺沃文化存在有一定的关系,但从现有的遗物来看,这批遗存与安德罗诺沃文化的典型遗物尚有一定的差别,其具体的文化属性尚需材料的进一步丰富与研究的不断深入。

领 队:于志勇

发 掘:胡望林 王永强 冯 超

于英俊 党志豪

绘 图:冯 超 张蕊侠 张 杰

党志豪

摄 影:胡望林 王永强 刘玉生

资料整理:党志豪 索 琼 胡望林

王永强

执 笔:党志豪 索 琼

[1]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和静县察吾乎沟二号墓地发掘简报[J].新疆文物,1989(4).

[2]新疆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米泉大草滩发现石堆墓[J].考古与文物,1986(1).

[3]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阜康市三工乡古墓葬发掘简报[J].新疆文物,1999(3,4).

[4]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阜康优派能源墓群考古发掘报告[J].新疆文物,2012(1).

[5]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伊犁恰甫其海水利枢纽工程南岸干渠考古发掘简报[J].新疆文物,2005(1).

[6]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阿勒泰市、布尔津县古墓葬考古发掘简报[J].新疆文物,2010(1).

[7]西北大学文化遗产与考古学研究中心等.新疆巴里坤东黑沟遗址调查[J].考古与文物,2006(5).

[8]西北大学文化遗产与考古学研究中心等.甘肃马鬃山区考古调查简报[J].考古与文物,2006(5).

[9]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阜康大黄山一分厂墓地考古发掘报告[J].新疆文物,2013(2).

[10]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新疆吉木萨尔县大龙口古墓葬[J].考古,1997(9).

[11]新疆史前晚期社会的考古学研究[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

[12]于志勇,阎伦昌.新疆阜康阜北农场基建队古遗存调查[J].新疆文物,1995(1).

[13]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新疆木垒干沟遗址发掘简报[J].文物,2013(12).

[14]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乌鲁木齐市鱼儿沟遗址与阿拉沟墓地[J].考古,2014(4).

[15]于志勇.塔城市二宫乡下喀浪古尔村古遗址调查[J].新疆文物,1998(2).

[16]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阜康市白杨河墓地考古发掘简报[J].新疆文物,2012(1).

[17]同[13].

[18]同[12].

[19] a.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乌鲁木齐文物保护管理所.新疆乌鲁木齐市柴窝堡林场Ⅰ、Ⅲ、Ⅳ号点墓葬发掘[J].考古与文物,2002年增刊.b.乌鲁木齐市文物管理所.乌鲁木齐柴窝堡林场Ⅱ号点墓葬[J].新疆文物,1999(3,4).

[20] a.吐鲁番地区文管所.鄯善苏巴什古墓葬发掘简报[J].考古,1984(1).b.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鄯善苏贝希一号墓地发掘简报[J].新疆文物,1993(4).c.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吐鲁番地区博物馆.鄯善县苏贝希墓群三号墓地[J].新疆文物,1994(2).d.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吐鲁番地区文管所.鄯善苏贝希遗址和墓地发掘简报[J].考古,2002(6).

[21]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新疆萨恩萨伊墓地[M].北京:文物出版社,2013.

[22]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吉木萨尔县二工河水库墓地发掘报告[J].新疆文物,2013(1).

[23] a.(俄)E·B·科维契夫著,邱立英译.东外贝加尔的中世纪焚尸葬墓及其民族文化的阐释[J].北方文物,1996(1).b.(俄)B·H·阿尔金著,郭仁译.阿列德桑德洛夫卡村附近的达拉孙文化的墓葬[J].北方文物,1996(1).

[24](苏)吉谢列夫著.南西伯利亚古代史(下册)[M].乌鲁木齐∶新疆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1985.

[25] a.王铁英.马镫的起源[C]∥欧亚学刊(第三辑).北京:中华书局,2002.b.陈凌.马镫起源及其在中古时期传播新论[C]∥欧亚学刊(第九辑).北京:中华书局,2009.

[26]冯恩学.蹀躞带——契丹文化中的突厥因素[J].文物季刊,1998(1).

[27]庆州国立博物馆.新罗黄金[M].2001.

(责任编辑 谭青枝)

Xinjiang, Fukang, Residential area of the Xigou site, Xigou cemetery

The Xinjiang Provincial Institute of Archaeology conducted a rescue excavation at the Xigou site, including its residential Loci and cemetery, in cooperation with constructional projects. A total of 23 tombs and 2 residential areas were found. About 200 pieces of bronzes, pottery, bone objects, and iron objects were unearthed. All these remains date to the Bronze Age and can be subdivided into two phases. Tombs of the Early Phase belong to the Subeixi Culture during the Early Iron age, while tombs of the Late Phase date to 7~8th Century A.D. Unearthed artifacts refl ect a complex pattern of diverse cultural elements, which contribute to our understanding of archaeology of the Post-Tang periods in the Northern Foothill of the Tianshan Mountai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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