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初中生班级集体效能结构的多水平因素分析*

2016-12-20石雷山,高峰强,胡伟平

应用心理学 2016年3期
关键词:组内组间效能



初中生班级集体效能结构的多水平因素分析*

石雷山1高峰强2胡伟平1

(1.丽水学院教师教育学院,丽水 323000;2.山东师范大学心理学院,济南 250014)

通过系统梳理和总结各领域里集体效能的测量构念,并结合初中生班级群体的特点,首先从理论上提出初中生班级集体效能的结构。然后,采用问卷法调查168个班级5180名初中生,运用多水平因素分析验证班级集体效能的结构,以及考察该结构的信效度。结果发现,初中生班级集体效能在个体和班级水平上都是两因子的结构,即班级能力评价和班级目标达成。该构念具有良好的信效度,可以作为初中生班级集体效能的测量指标。

班级集体效能 班级能力评价 班级目标达成 多水平因素分析

1 前 言

Bandura(1997)在自我效能的基础上提出集体效能概念,旨在群体水平上解释个体的行为。我国学者结合中国班级文化的特点,提出班级集体效能概念,并对班级集体效能开展了部分探索性研究(高峰强,王鹏,刘玉,李世海,2006;刘盛敏,陈永胜,2010;石雷山,高峰强,沈永江,2011)。本研究试图对各领域里的集体效能构念进行深入分析,以此提出班级集体效能的理论构念,并应用多水平的分析方法予以验证。对于各领域里的集体效能研究而言,该构念的理论构建和多水平的研究方法值得参考和借鉴。

1.1 各领域里的集体效能理论构念回顾

在集体效能研究领域,比较具有影响并具代表性的理论构念有Sampson等(1997)的社区集体效能、Short等(2005)的运动集体效能和Goddard等(2002)的教师集体效能。

Sampson等(1997)将社区集体效能区分为团结信任与非正式的社会控制。在预测社区暴力和犯罪行为的研究中,研究者普遍使用Sampson等提出的理论构念测量集体效能(Smith,Osgood,Caldwell,Hynes & Perkins,2013)。Sampson等创造性地将集体效能视为社区的有目的性行为,认为其不仅具有Bandura界定的效能信念的涵义,还将集体效能概念与Coleman提出的社会资本联系在一起,并从后者获得集体效能的测量指标(Matsueda et al,2015)。因此,Sampson等的社区集体效能在内涵上更接近于社会资本概念,更突出成员之间的信任与联系,与集体效能旨在强调能力的评价并不相同。

Short等在运动领域开发的集体效能量表不是针对某一特定的体育竞技,因而该量表应用广泛,并在多个文化中得到验证(Martínez et al,2011)。Short等(2005)在测量上将运动集体效能构念为能力、努力、准备、坚持与团结。正如Short等在构建该问卷的项目来源时提到,该问卷的项目不少是由集体效能的信息源和结果变量构建而成。因此,不难理解,“努力、准备与坚持”等本应是集体效能的影响结果或信息源,Short等却将其作为运动集体效能的测量构念,这在概念内涵上可能存在混淆。此外,运动领域里的集体效能(collective efficacy)在意义上更接近于团队效能(team efficacy)(Koletsou & Mancy,2011;Martínez etal,2011)。严格地讲,运动领域里的“集体效能”应该使用“团队效能”概念。相较于集体效能,团队效能更强调团队内部的相互作用、相互依赖与合作。

在学校教育组织中,Goddard等(2002)将教师集体效能区分为群体教学能力评价与教学任务分析。群体教学能力评价是指教师对同仁在一个给定的教学情境中使用教学方法、教学技能与教学经验的能力判断。教学任务分析是指教师群体在教学过程中对于周围各种限制条件与资源的知觉,如学生的学习能力与动机、来自学生家长与社区的支持等。该构念不仅在教师群体的研究中得到广泛认同,其重视能力评价的构念思路在社区集体效能量表、家庭集体效能量表的编制中也得到充分体现(Carroll,Rosson & Zhou,2005;Fulgencio & David,2013)。Patras与Klest(2013)甚至以教师集体效能的理论构念为依据,编制社会服务领域里的集体效能问卷。

1.2 初中生班级集体效能结构的构建

从初中开始,同辈群体对个体的影响越来越大,班级的功能和意识也越来越明显。关于初中生班级集体效能的理论构念,我国学者也进行一定的探索。刘盛敏等(2010)认为班级集体效能包括能力、合作、预期和努力。我国台湾学者将班级集体效能分为团结合作和目标达成(黄雅芳,2007),也有研究将班级集体效能归纳为由达成目标、坚持努力、情感支持、团队合作,以及问题解决组成的结构(苏嘉琪,2010)。概括而言,已有研究认为初中生班级集体效能可能包括团体能力、目标达成、团体合作、预期、努力、坚持、支持与问题解决等。不难看出,这些理论构念受到了上述分析中提到的几个集体效能概念的影响,甚至在他们的研究中都曾提到这点。由于“团队合作”在概念内涵上更接近于“社会资本”,或是更为重视相互作用、相互依赖的团体(如竞技小组)才强调该构念(如团队效能),而班级组织虽然也需要“团体合作”,但其团体合作的水平要低于竞技团体,因此“团队合作”不宜作为班级集体效能的测量构念。在Short等的运动集体效能结构中,我们也提到“努力、坚持、预期与支持”等结构维度是集体效能的影响结果或信息源,而把它们视为集体效能的理论构念则应慎重。

基于对Sampson,Short,Goddard等对各自领域里的集体效能构念的分析,并结合已有相关的初中生班级集体效能结构的研究,我们选取了大多数研究者都提到的团体能力与目标达成作为初中生班级集体效能的理论构念。Bandura(2001)曾指出,集体效能是群体对其作为一个整体能够组织、行动以达成既定目标的能力知觉与信念。Zaccaro等(1995)也认为,在定义集体效能时必须考量对于群体能力的判断,以及群体成员是如何在一起达成集体成果的。他们将集体效能界定为群体成员共享的,对于群体在组织协调活动中形成的能力知觉。也就是说,集体效能的测量既要对群体能力作出评估,也要能反映出群体内的组织协调过程。因此,在对班级集体效能的结构进行构建时,我们应考虑:(1)班级集体效能的测量应以班级整体能力的评价为核心。集体效能的测量要能捕捉到群体成员对于群体达成某一特定目标的能力知觉(Patras & Klest,2013),其核心是群体运作的能力(Gully,Incalcaterra,Joshi & Beaubien,2002)。Short等的运动集体效能量表中的能力维度,Goddard等的教师集体效能中群体教学能力评价都是重视“群体整体能力”的具体体现。(2)班级作为一个整体运作时,势必和个体单独行动时不同。两者最大的区别体现在一个班级是否愿意为了一个共同目标而努力,是否愿意为了一个共同目标而充分利用班级的各种资源。这是作为一个群体形成的先决条件和原因,也是群体的重要特征。只有一个班级愿意,且有信心为了一个共同目标而努力,班级成员之间才会相互协作、相互努力,产生“1+1>2”的效果。因此,班级集体效能的测量不应只是评价班级的整体能力,还应对班级目标达成的意愿和信心进行判断,以此“评估”出群体内的组织协调过程。在班级目标的达成中,班级的意愿与信心、班级对各种资源的充分利用,也可视为班级运作过程中所遇到的限制条件和资源,这也与教师集体效能的“教学任务分析”相一致。黄雅芳(2007)与苏嘉琪(2010)对班级集体效能的构建也包含班级目标达成这一结构维度。

基于以上理论分析,我们认为班级集体效能是指班级成员共享的、对于班级作为一个整体能够成功达成班级目标所需能力的知觉与信念。班级目标既包括班级的学习目标,也包括班级的活动目标。班级集体效能的测量应包括班级能力评价与班级目标达成。班级能力评价反映了班级成员对班级作为一个整体在班级运作中表现出的能力判断,而班级目标达成则体现了班级成员对于班级每位同学是否有信心,并愿意充分利用各种资源尽力达成班级目标的知觉。这既强调对班级整体能力的知觉,也体现出对班级组织协调过程的评估。

1.3 多水平因素分析的必要性

Klein和Kozlowski(2000)指出,在理论建构时要注意多水平问题,其中一个问题就是在某个水平上概念间的关系是否能够在另一水平复制。即使是同一变量,基于个体水平上的因素分析结果和基于群体水平上的分析结果也可能存在很大差异(Muthen,1994)。如,刘红云(2003)发现教师集体效能在个体水平上包括教学能力和任务分析,而在群体水平上却是单维结构。这就是多层次测量中的构念偏移现象,即两个水平上的因子结构不仅存在差异,而且其意义也发生实质变化(邱皓政,2007)。如果在某个水平上构念间的关系能在另一水平复制,可认为其构念是恒定的。我们认为班级集体效能在群体层次和个体层次上都是二维结构,其构念恒定或等值(见图1)。若要在两个水平上检验其构念是否恒定或等值,传统的因素分析显得无能为力,就必须进行多水平因素分析。

此外,从统计分析的角度看,研究者获取的班级集体效能数据本身是典型的嵌套结构,观察值间将会存在相关。如采用传统的因素分析方法,会违背样本的随机性与独立性假设,模型拟合度的检验通常会膨胀,尤其是在ICC(intra class correlation)值较大、群体规模较大以及变量间具有高相关时,而采用多水平因素分析方法将有助于解决该问题(Muthén & Muthén,2010)。

综上所述,本研究首先通过系统梳理和总结各领域里集体效能的理论构念,并结合初中生班级群体的特点,从理论上构建初中生班级集体效能的结构,并进一步提出构念恒定,而不是构念偏移的假设。接着,应用多水平的分析方法对该理论构念与恒定假设进行验证。

2 研究方法

2.1 被试

在江苏省苏州市、常州市、南通市与盐城市,山东省济南市与潍坊市,选取15所初中168个班级5180名被试,其中有效被试5083名,有效率98.1%。有效被试的构成信息见表1。

表1 被试的基本信息

2.2 研究工具

采用石雷山(2013)编制的班级集体效能量表。该量表基于班级集体效能的理论构念编制而成,并在题目设计上遵循Bandura(2001)集体效能是共享的信念,具有情境特定性的原则。量表一部分题目来自已有的初中生班级集体效能问卷,另一部分题目根据初中生班级集体效能构念内涵自编而成。经过前期测量学分析后,该问卷最后保留了8道题目。班级能力评价与班级目标达成各4题。计分方式采用6点计分,从“完全不赞成”到“完全赞成”。在本研究中,班级集体效能总量表、班级能力评价分量表、班级目标达成分量表的Cronbach α系数分别为0.82、0.78与0.85。

2.3 分析方法

为了在班级和个体的不同水平上同时验证班级集体效能的因子结构,我们运用Mplus 7.0按照Muthén(1994)建议的“五步法”对数据逐步进行多水平的验证性因素分析。

3 研究结果

本研究采用多水平的验证性因素分析(MCFA)的统计技术来验证班级集体效能的结构。根据Muthén(1994)所提出的四个先行检定步骤:对整体结构做传统的验证性因素分析、组间变异的估计、组内结构的估计,以及组间结构的估计。此四个步骤的结果被用来建构多水平因素分析模式。

3.1 对总体协方差矩阵ST进行传统的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

这部分是以传统的验证性因素分析检验样本的总体协方差矩阵ST。从表3可知,尽管CFI,TLI皆大于0.90,SRMR,RMSEA小于0.08,但卡方值达到显著水平(p<0.0001),导致模式无法接受。尽管考虑到样本数很大(N=5083),卡方值对样本量高度敏感,但χ2/df等于20.79,说明模型拟合得不好。班级集体效能数据具有多层结构,传统的验证性因素分析没有考察组间差异,因而模型拟合度不好,与预想一致。

3.2 组间变异的估计结果

由于班级集体效能在理论上应是班级水平的变量,用于测量班级集体效能的观察指标在组间变异越大就越为理想。Muthén(1994)建议通过计算各观察指标的组内相关(ICC)判断组间变异大小。如果组内相关系数太小,可以不用考虑进行后续多水平因素分析步骤。当ICC≥0.059时为不可忽视的组间变异,须将组间效应考虑到多层模型中(温福星,2009),而另有研究者认为重要的不是ICC大小,而是设计效应,只要设计效应大于2,就可考虑运用多水平分析(Johnson & Elliott,1998)。本研究的ICC值在0.060至0.260间,设计效应为2.756与8.608间(见表2)。故所有测量指标的ICC值均大于0.059,设计效应大于2,说明8个观察指标存在较大的组间变异,组间协方差为0的假设不成立,有必要对其进行多水平分析。

表2 各观察指标的ICC与设计效应

注:设计效应=1+(群体规模平均值-1)*ICC。

3.3 对组内样本协方差矩阵SPW进行因素分析结果

在排除组间差异后,根据组内样本协方差矩阵所进行的因素分析结果表明,χ2=287.68,df=19,p<0.0001,CFI=0.980,TLI=0.970,RMSEA=0.053,SRMR=0.024(见表3)。这些拟合指标略优于基于总体协方差矩阵ST所进行的因素分析结果。卡方值偏大,模型拟合不理想。

3.4 对组间样本协方差矩阵SB进行因素分析结果

这一步主要是分析组水平的因子结构,但通过组内协方差矩阵得到的因子结构很难在组水平上成立,其拟合度一般很差。根据组间样本协方差矩阵SB所进行的因素分析结果表明(见表3),χ2=458.84,df=19,CFI=0.807,TLI=0.715,RMSEA=0.371,SRMR=0.089。

3.5 完整的多水平因素分析结果

根据组内样本协方差矩阵SPW与组间样本协方差矩阵SB同时进行组内模型和组间模型的估计,是完整的多水平因素分析。完整的多水平因素分析结果为:χ2=342.98,df=38,CFI=0.970,TLI=0.956,RMSEA=0.040,组内SRMR=0.024,组间SRMR=0.075(见表3)。除了χ2值较大之外,CFI与TLI均大于0.90,RMSEA小于0.08,组内和组间SRMR也都小于0.08,说明模型拟合得较为理想。

表3 总体、组内、组间和完整结构方程模型的各项拟合指标(N=5083)

3.6 竞争模型

为进一步验证班级集体效能的结构关系,我们利用本研究的数据设置了三个竞争模型:竞争模型1(组内单因子组间二因子),即将组内所有观察指标合并为一个因子,组间与原模型相同;竞争模型2(组内单因子组间单因子),即将组内所有观察指标合并为一个因子,组间的所有观察指标也合并为一个因子;竞争模型3(组内二因子组间单因子),即组内结构与原模型相同,组间的所有观察指标合并为一个因子。从表4可知,只有原模型(即组内二因子组间二因子)的各项拟合指标最为理想。尽管组内二因子组间单因子模型的其余指标都符合要求,但组间SRMR大于0.08,这表明单因子的组间结构不能接受。即班级集体效能在班级层面上应是二因子结构,而非单维结构。组内单因子组间二因子模型和组内单因子组间单因子模型拟合都很差,进一步说明班级集体效能在学生个体与班级层面均为二因子结构。

表4 原模型与竞争模型的各项拟合指标(N=5083)

与多个竞争模型进行比较表明,班级集体效能在个体和班级水平上都是两因子的结构。该模型因子负荷的参数估计结果见表5。从表5可以看出,个体内(即组内)项目的因子负荷都在0.50以上,班级间(即组间)项目因子负荷在0.70以上,班级间的因子负荷要比个体内的更高,班级间两因子之间的相关(r=0.82,p<0.001)也要明显大于个体内两因子之间的相关(r=0.34,p<0.001)(见图1)。

表5 班级集体效能多水平因素分析的因子负荷结果(N=5083)

注:*p<0.05,**p<0.01,***p<0.001。下同。

3.7 重测信度

对来自30个班级的848名初中生分别在6个月、12个月后进行了2次重测。6个月后,学生个体水平上的重测信度在0.326至0.411之间(p<0.001),班级水平上的重测信度在0.618至0.670之间(p<0.001),达到了0.60以上。12个月后,学生个体水平上的重测信度在0.177至0.267之间,班级水平上的重测信度还在0.262至0.439之间。无论是6个月后的重测,还是12个月后的重测,都是班级水平的重测信度优于其个体水平。在班级水平上,6个月后的重测信度在0.60以上,说明该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

图1 班级集体效能多水平因素分析结果

表6 班级集体效能在个体水平(N=848)

和班级水平上(N=30)的重测信度

班级水平个体水平6个月12个月6个月12个月班级能力评价0.644***0.2620.377***0.267***班级目标达成0.618***0.3450.326***0.177***总体班级集体效能0.670***0.439*0.411***0.265***

3.8 预测效度

将学生语文、数学、外语的期末考试成绩作为其学习成绩,期末考试成绩由教导处或学校校长提供。该考试成绩是在我们调查之后(约2个月)的期末考试成绩。将所收集的成绩以同一学校同年级为单位换算成标准分,三科成绩标准分的平均分作为学生学习成绩的观察指标。118个班级3620个有效数据的多水平结构方程分析表明,班级集体效能在班级层面上对学生学习成绩具有显著的预测作用。在班级水平上,班级集体效能到学习成绩的路径系数为β=0.64,达到显著水平(p<0.01)。多水平结构方程的各项拟合指标为:χ2=22.51,df=5,CFI=0.984,TLI=0.952,RMSEA=0.033,组内SRMR=0.015,组间SRMR=0.061。

4 讨 论

通过回顾集体效能构念的相关研究,我们构建了班级集体效能的结构,并提出班级集体效能在群体层次和个体层次上都是二维结构,即构念恒定而不是构念偏移的假设。为此,我们收集了168个班级5180名被试的数据,运用多水平因素分析方法验证了构念恒定的研究假设。

关于集体效能的结构维度,一般认为单维或是两个类似维度的测量是不可取的,甚至反对这样的测量(Myers & Feltz,2007)。多维结构的测量要比单维结构的测量更为有效和可靠(Myers & Feltz,2007)。基于理论分析,我们根据集体效能的概念内涵和班级群体的特点,舍弃“团体合作”与“努力、坚持、预期、支持”等构念指标,而选取“班级能力评价”与“班级目标达成”作为班级集体效能的测量结构。我们构建的班级集体效能在班级水平上对学习成绩具有很强的预测作用,在实证角度保证该构念的有效性。在班级水平上,6个月的重测信度达到0.60以上,班级集体效能总分在12个月的重测信度依然显著(分维度不显著可能与班级数目只有30个有关,12个月的相关系数可是在0.26以上)。在个体水平上,6个月,12个月的重测信度也比较理想。这些结果说明班级集体效能的构念具有跨时间的稳定性。因此,对于初中生班级集体效能而言,既强调对班级整体能力的知觉,也体现对班级组织协调过程的评估的测量构念具有良好的信效度。

班级集体效能8个观察指标的组内相关(ICC)较大,说明存在明显的组间变异,如果采用传统的验证性因素分析方法就违背样本的随机性与独立性假设,从而模型估计就不精确。对总体协方差矩阵进行传统的验证性因素分析,其结果也表明群体的组间差异很大,模型的拟合度不是很好。在多水平的验证性因素分析中,由于能根据组内样本协方差矩阵与组间样本协方差矩阵同时进行组内模型和组间模型的估计,所以能同时考察观察值的组内变异和组间效应。本研究结果表明,与传统的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比较,多水平因素分析的χ2/df值明显变小,说明多水平因素分析对于研究群体变量具有明显优势。

通过对总体、组内、组间和完整结构方程模型的各项拟合指标进行比较,班级集体效能的多水平因素分析模型表现最优,这证实班级集体效能具有群体的属性,是群体水平的变量。为考察班级集体效能在个体水平、班级水平均是两因子的因素结构(即构念恒定,而不是构念偏移),我们比较了几个竞争模型,支持班级集体效能构念恒定的假设。个体内(即组内)项目的因子负荷都在0.50以上,班级间(即组间)项目因子负荷均在0.70以上。因此,从因素负荷值看,班级水平的构念对观察值的解释力强于个体水平的构念。在班级水平上,两个因子间的相关要强于个体水平。这也说明两个因子在个体与班级层面上的关系不同,在班级水平上的联系更为紧密。

5 结 论

班级集体效能在个体和班级水平上都是两因子的结构,即班级能力评价和班级目标达成。这一构念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

高峰强,王鹏,刘玉,李世海.(2006).学生班级集体效能、考试焦虑和学业成绩的SEM研究.心理科学,29(5),1132-1136.

黄雅芳.(2007).国中导师领导行为、学生自我效能与班级集体效能之研究.国立彰化师范大学教育研究所学校行政硕士班硕士论文.

刘红云.(2003).教师集体效能、教师自我效能及其对学生学业效能和学习态度影响的层次关系研究.北京师范大学博士论文.

刘盛敏,陈永胜.(2010).中学生班级集体效能感量表的初步编制.集美大学学报,11(3),61-64.

邱皓政.(2007).脉络变数的多层次潜在变数模式分析:口试评分者效应的多层次结构方程模式应用.中华心理学刊,49(4),383-405.

石雷山,高峰强,沈永江.(2011).班级集体效能对初中生学业自我效能与学习倦怠的调节作用.心理发展与教育,27(3),299-306.

石雷山.(2013).初中生班级集体效能的结构、影响因素及其与学校适应发展趋势的关系.山东师范大学博士学位论文.

苏嘉琪.(2010).国中导师转型领导与班级集体效能感之研究.国立中正大学教育学研究所硕士论文.

温福星.(2009).阶层线性模型的理论与应用.北京:中国轻工业出版社.

Bandura,A.(1997).Self-efficacy:Theexerciseofcontrol.New York:W.H.Freeman and Company.

Bandura,A.(2001).Social cognitive theory:An agentic perspective.AnnualReviewofPsychology,52,1-26.

Carroll,J.M.,Rosson,M.B.& Zhou,J.(2005).Collectiveefficacyasameasureofcommunity.proceedingsashumanfactorsincomputingsystems:CHI2005.New York:ACM.

Fulgencio,A.B.& David,A.P.(2013).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of a measure of perceived collective family efficacy beliefs for filipino adolescents.AsianJournalOfSocialSciences&Humanities,2(3),443-450.

Goddard,R.D.(2002).Theoretical and empirical analysis of the measurement of collective efficacy:The development of a short form.EducationalandPsychologicalMeasurement,62(1),97-110.

Gully,S.M.,Incalcaterra,K.A.,Joshi,A.,& Beaubien,J.M.(2002).A meta-analysis of team-efficacy,potency,and performance:Interdependence and level of analysis as moderators of observed relationships.JournalofAppliedPsychology,87,819-832.

Johnson,D.R.& Elliott,L.A.(1998).Sampling design effects:Do they affect the analyses of data from the National Survey of Families and Households?JournalofMarriageandtheFamily,60,993-1001.

Klein,K.J.& Kozlowski,S.W.(2000).Multileveltheory,research,andmethodsinorganizations:Foundations,extensions,andnewdirections.San Francisco,CA:Jossey-Bass.

Koletsou,A.& Mancy,R.(2011).Which efficacy constructs for large-scale social dilemma problems? Individual and collective forms of efficacy and outcome expectancies in the context of climate change mitigation.RiskManagement,13(4),184-208.

Martínez,J.R.,Guillén,F.& Feltz,D.(2011).Psychometric properties of the Spanish version of the Collective Efficacy Questionnaire for Sports.Psicothema,23(3),503-509.

Matsueda,R.L.& Drakulich,K.M.(2015).Measuring collective efficacy:A multilevel measurement model for nested data.SociologicalMethods&Research,27,1-40.

Myers,N.D.,& Feltz,D.L.(2007).Fromself-efficacytocollectiveefficacyinsport:Transitionalmethodologicalissues.In G.Tenenbaum & R.C.Eklund (Eds.),Handbookofsportpsychology(3rd ed.,pp.799-819).Hoboken,NJ,US:John Wiley & Sons Inc.

Muthén,B.O.(1994).Multilevel covariance structure analysis.SociologicalMethodsandResearch,22,376-398.

Muthén,L.K.& Muthén,B.O.(2010).MplusUser’sGuide.SixthEdition.Los Angeles,CA:Muthén & Muthén.

Patras,J.& Klest,S.K.(2013).Development of a collective efficacy measure for use in social service organizations.JournalofSocialWork,13(1),96-106.

Sampson,R.J.,Raudenbush,S.,& Earls,F.(1997).Neighborhoods and violent crime:A multilevel study of collective efficacy.Science,277,918-924.

Short,S.E.,Sullivan,P.,& Feltz,D.L.(2005).Development and preliminary validation of the collective efficacy questionnaire for sports.MeasurementinPhysicalEducationandExerciseScience,9(3),181-202.

Smith,E.P.,Osgood,D.W.,Caldwell,L.,Hynes,K.& Perkins,D.F.(2013).Measuring collective efficacy among children in community based afterschool programs:Exploring pathways toward prevention and positive youth development.AmJCommunityPsychol,52,27-40.

Zaccaro,S.J.,Blair,V.,Peterson,C.,& Zazanis,M.(1995).Collectiveefficacy.In:Maddux J.E.(Ed.),Self-efficacy,adaptation,andadjustment:Theory,research,andapplication,pp.305-328.Plenum Press,New York.

The Structure of Middle School Students’ Collective Class Efficacy:An Approach of Multilevel Confirmatory Factor Analysis

SHI Lei-shan1GAO Feng-qiang2HU Wei-ping1

(1.Teacher Education College,Lishui University,Lishui 323000,China;2.School of Psychology,Shandong Normal University,Jinan 250014,China)

The aim of the present study was to develop the structure of middle school students’ collective class efficacy and test its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Firstly,through systematically reviewing the structure of collective efficacy in various fields and combining with the characteristics of middle school students’ class,the study proposed the structure of middle school students’ collective class efficacy.Based on this theoretical concept,the measurement items were developed.Secondly,using stratified cluster random sampling,5180 students from 168 classes in 15 schools participated in the questionnaire survey.Multilevel confirmatory factor analysis revealed that middle school students’ collective class efficacy,both at the individual and class level,includes class capacity evaluation and class goal achievement.All indicators of the two-level measurement have reached psychometric requirements,which suggest that the scale on middle school students’ collective class efficacy is in good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Hence,the structure can be used as a measurement index of collective class efficacy.

collective class efficacy,class capacity evaluation,class goal achievement,multilevel factor analysis

全国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2012年度青年专项课题(EBA120331)。

B844

A

1006-6020(2016)-03-0261-10

**通信作者:胡伟平,男,丽水学院副教授,e-mail:wphu@lsu.edu.cn。

猜你喜欢

组内组间效能
达格列净对预混胰岛素治疗血糖控制不达标的2型糖尿病患者的疗效和安全性研究
迁移探究 发挥效能
充分激发“以工代赈”的最大效能
用心说题 提高效率 培养能力
数据组间平均数、方差关系的探究
要背沟,不要“虎背熊腰”
更 正
六步教学,合作出数学的精彩
合作学习组内交流讨论时间的遵循原则
合作学习“组内交流讨论时间”注意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