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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乳中乳酸菌的研究进展

2016-12-19董学艳姜铁民刘继超陈历俊

食品工业科技 2016年19期
关键词:定殖母乳乳酸菌

董学艳,姜铁民,刘继超,陈历俊,*

(1.北京三元食品股份有限公司国家母婴乳品健康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北京 100163; 2.天津科技大学食品工程与生物技术学院,天津 300457)



母乳中乳酸菌的研究进展

董学艳1,2,姜铁民1,刘继超1,陈历俊1,*

(1.北京三元食品股份有限公司国家母婴乳品健康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北京 100163; 2.天津科技大学食品工程与生物技术学院,天津 300457)

母乳涵盖了婴儿成长所需的全部营养,为保证婴儿健康、快速生长,母乳喂养是最好的方式。传统培养技术和现代分子生物学技术已证明母乳是乳酸菌的天然来源,乳酸菌从母体肠道传递给乳腺的过程中免疫系统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目前从健康母体的母乳中经常能够分离得到的乳酸菌有链球菌属(Streptococcus)、乳杆菌属(Lactobacillus)、乳球菌属(Lactococcus)、肠球菌属(Enterococcus)、双歧杆菌属(Bifidobacterium)、明串珠菌属(Leuconostoc)和片球菌属(Pediococcus)等。很多研究都已证明母乳中的乳酸菌具有特殊的功能如抑制病原微生物生长、免疫调节、调节肠道健康、抗HIV及治疗乳腺炎等。本文就母乳中乳酸菌的来源、母婴间乳酸菌的传递方式、母乳源乳酸菌的种类和功能特性等进行综述,以期为母乳源乳酸菌的开发和应用提供参考。

母乳,乳酸菌,婴儿肠道,益生菌,功能特性

母乳被公认为是婴儿最健康、理想的营养物质来源,母乳喂养可提高婴儿对腹泻、哮喘、过敏性疾病和呼吸道感染等疾病的抵抗力,发病率较低[1-2]。这一功效可能是母乳中多种成分综合作用的结果。例如免疫球蛋白、细胞因子、抗体、低聚糖以及各种抗菌物质[3-4]。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发现母乳中存在丰富的微生物菌群[5-6],且可以通过哺乳传递给婴儿。某些微生物能够选择性刺激婴儿体内起积极作用的肠道菌群的生长,某些微生物还有抑制病原微生物在婴儿肠道内生长定植的作用,如乳杆菌、双歧杆菌等乳酸菌,进而可以提高婴儿的代谢和免疫能力[7]。2011年Hunt等人[8]采用DNA二代测序技术首次全面地研究了母乳微生物群落的多样性,发现金黄色葡萄球菌(Staphylococcus)和链球菌(Streptococcus)是母乳中含量最丰富的菌属。母乳中同样富含乳酸菌,从2003年儿科杂志报道了母乳中的可能乳酸菌成分[9],到现在已有很多地区母乳中乳酸菌(主要是乳杆菌和双歧杆菌)被发现并申请了专利[10-11]。

母乳乳酸菌群落是人类与微生物协同进化、相互适应的产物,与乳母、婴儿构成一个复杂的生态系统,而该生态系统的动态稳定性对婴儿肠道菌群定殖、免疫调节活性和抗感染等方面有重要的促进作用进而影响其一生的健康。源自人体、婴儿的安全摄入历史以及粘膜基底对其有良好的适应性等特点使母乳成为开发新型益生菌的重要菌库,有广阔的开发和应用前景。因此本文对研究者所关注的母乳中乳酸菌的来源、母婴间乳酸菌的传递方式、母乳源乳酸菌的种类和功能特性等进行综述。

1 母乳中乳酸菌的来源

母乳一直被认为是无菌液体,但是在巴氏消毒后,母乳随即丧失了抑菌活性,加上脐血和胎粪中乳酸菌群的发现等[12],促使了研究者对母乳中乳酸菌及其来源展开研究。关于母乳中是否存在乳酸菌,Martín等[9]通过常用和特殊的组织培养基,研究了8位乳母母乳样本中微生物菌群的特性,结果所有母乳样本中均分离得到乳酸菌。为了排除母乳中菌群在样本采集过程中存在交叉感染,同时也采集了乳房皮肤的样本。母乳和乳房皮肤中分离出来菌群的非常相似,这就排除了母乳受到环境微生物的交叉感染,同时证明母乳中乳酸菌的存在。

2007年Pérez等[13]报道,乳酸菌可通过内源性路线由母体的肠道传递至乳腺,而肠道中的病原微生物并不会通过这种机制获得生长和繁殖的机会,且这是一个自然生理过程,该过程在孕期和哺乳期会加速进行。然而,菌群是如何从母体的肠道传递给乳腺,这一机理目前尚不完全明确。最近不同的研究团队均报道在这一机理过程中免疫系统起到了关键作用,树突细胞(DCs)和巨噬细胞使得微生物可以在孕妇生殖系统、唾液系统和乳腺中传递[14-15]。研究表明树突细胞是一组免疫细胞,可以打开上皮细胞的紧密连接,把树突伸向上皮细胞外,抓取特殊的细菌(例如乳杆菌),并且携带这些菌株进入乳腺(图1)。此外,树突细胞能维持少量的共生细菌在肠系膜淋巴结存活数天,受抗原刺激的细胞能从肠粘膜移动到粘膜表面定殖,例如到呼吸道、唾液腺和乳腺等定殖[10],这些都为乳酸菌伴随淋巴系统的循环到达人体其他部位提供了条件。

图1 菌体从母体肠道转移至乳腺和母乳的机制[15]Fig.1 Mechanism of transiocation of commensal bacteria from mother gut to mammary gland and milk[15]

2 乳酸菌转运至新生儿的途径

二十世纪初,人们普遍认为胎儿在子宫内是无菌的。新生儿肠道菌群的定殖是始于婴儿出生时经过产道的这一过程。在这个出生过程,阴道和排泄物的菌群通过交叉感染,由母体转移给了新生儿[15]。然而,剖腹产新生儿的菌群检测结果显示,他们粪便的微生物菌群与阴道出生新生儿的菌群非常相似[7]。这一结果显然否定了胎儿在子宫内是无菌以及新生儿肠道菌群的定殖始于婴儿出生时经过产道的假设。

乳酸菌转运至新生儿的途径一直很模糊,相关研究人员认为可能通过多种传递机制。一些观点认为,主要在孕期和分娩过程中进行传递。第一阶段,婴儿胃肠道器官结构初步成型至分娩前的围孕期间,孕妇通过胎盘中的特殊管道将自身的肠道菌群传递至婴儿体内[3]。Jiménez等[12]在胎粪和脐带血中发现乳酸菌的存在,可以说明乳酸菌是由孕期母亲传递给新生儿的。母体通过体内菌群转移给胎儿,从而启动了乳酸菌在胎儿肠道的定殖,使得胎儿出生后能够适应脱离母体的环境。第二阶段,孕妇分娩过程中,在阴道内羊水环境下,通过婴儿口腔将菌群传递至婴儿体内。更多的观点认为,婴儿是在产妇的分娩过程中,阴道分泌物、粪便等物质交叉污染使得婴儿得到首批菌群,但数量较少,出生后,婴儿通过哺乳的过程获得更大幅度的菌群传递[3,16]。Martín等[7,17]采集了母体的阴道、口腔抹片样本以及新生儿胎粪的样本。通过对不同来源样本的乳酸菌检测,结果显示母乳中的乳酸菌群与口腔抹片和新生儿胎粪中的完全相同,但是与阴道抹片中的菌群不同。结果证明存在于母乳的乳酸菌可通过哺乳期的喂养定殖到婴儿的肠道。文献报道,孕妇在妊娠期内身体会发生许多变化,其乳头会出现明显的肿胀,乳晕明显扩大,其内部的生物膜系统和腺体导管迅速发育,脂肪系统活性增强并分泌大量脂质,这些变化引起乳腺中的淋巴液和血液增加,同时刺激孕妇的脑垂体后叶释放一定量的催产物质,从而促进母乳中乳酸菌等微生物的生长和繁殖[18]。一个婴儿每天摄入约800 mL母乳,吞咽大约1×105~1×107来源于母乳的菌群[16]。可见母乳对于母乳喂养新生儿肠道菌群的建立和增殖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是婴儿肠道获取乳酸菌的持续来源。

因此,无论是婴儿出生前于母体孕期获得的乳酸菌,还是出生后通过哺乳获得的乳酸菌均对新生儿肠道相关淋巴系统的发育起着最早期强烈的刺激作用,对于新生儿免疫系统的成熟至关重要。菌群的转移是母亲对新生儿的另一种保护,使宝宝能够抵抗疾病的感染,建立健康的肠内菌群,并引导肠内菌群和免疫系统的良性发育。

3 母乳中乳酸菌的鉴定及种类

3.1 母乳中乳酸菌的鉴定

母乳中乳酸菌的传统分离鉴定方法为平皿培养法,步骤如下:样品→增菌→分离→划线纯化→革兰氏染色镜检→生理生化反应实验。整个鉴定过程需要3~5 d才能完成,鉴定时间长且程序复杂,优点是可以得到分离的菌株。

现代分子生物学技术克服了传统方法的限制,可以从基因水平上估计出种属丰度、均匀度,研究样品中的乳酸菌多样性和稳定性,探索其进化和变异情况以及功能基因的注释,从而更为客观的认识乳酸菌天然的生态状况,但是无法分离得到菌株。目前常见的方法有PCR-DGGE/TGGE,实时定量PCR(qRTi-PCR)和二代测序等。PCR-DGGE/TGGE分析后可以根据数据库的比对分析出母乳乳酸菌的种甚至亚种,但不能从数量上揭示样品乳酸菌群落结构。Martin R等[19]采用PCR-DGGE技术成功从母乳样品中成功检测并分离到短双歧杆菌,青春双歧杆菌和两歧双歧杆菌,并且这些双歧杆菌在对应婴儿的粪便中也得到检测。qRTi-PCR可以实现定量,但仅能分析出复杂样品中某一类群微生物及数量,需要与其它方法进行配套联用。Collado 等[20]用qRTi-PCR分析了50个母乳样本中包含乳酸菌在内的细菌群落的多样性。以Illumina Hiseq/Miseq和罗氏454 GS FLX为代表的二代测序因其高通量、快速、准确和灵敏度高等特点已应用于母乳中乳酸菌群落结构的分析[8]。

3.2 母乳中乳酸菌的种类

随着基于培养的传统微生物研究系统的日益完善和非基于培养的新型分子生物学手段的快速发展,已从母乳中分离出大量的乳酸菌,详见表1。母乳中发现的乳酸菌主要为链球菌属(Streptococcus)、乳杆菌属(Lactobacillus)、乳球菌属(Lactococcus)、肠球菌属(Enterococcus)、双歧杆菌属(Bifidobacterium)、明串珠菌属(Leuconostoc)和片球菌属(Pediococcus)等。母乳中乳酸菌的结构和多样性可能会受包括母乳类型(初乳、过渡乳和成熟乳)、地理位置、产妇的民族、饮食习惯、健康状况及体重、分娩方式和胎次在内的多种因素的影响,因此不同的研究者报道的母乳乳酸菌的构成有所差别。

产妇泌乳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质与量的变化,其中初乳是最早分泌的一种淡黄色的生物流体,虽然其分泌量最少,但其中含有丰富的脂肪淋巴细胞、乳腺细胞和来自导管的细胞以及高浓度营养物质和多种免疫球蛋白、活性免疫细胞、免疫细胞因子等活性物质,这些物质都使得初乳中的乳酸菌结构和多样性异于后期的成熟乳和晚乳[16]。Hunt等[8]利用高通量测序对16名乳母乳样研究的结果表明地理位置及环境与母乳中乳酸菌结构存在十分重要的关系。此外,健康状况不良的乳母在分娩时和后期哺乳的过程中,会将健康欠佳的菌群传递给婴儿,并且孕妇体重超重也会导致母乳中乳酸菌多样性发生变化,研究显示肥胖产妇的初乳和早期成熟中乳酸菌的多样性均低于正常体重的产妇[28-30]。关于分娩方式和胎次对母乳中乳酸菌结构和多样性的影响机制及程度还没有明确的解释,Martín等利用PCR-DGGE技术对5个正常分娩的健康乳母乳汁中的乳酸菌进行了研究,结果表明,剖腹产和自然分娩的产妇母乳中的乳酸菌多样性存在一定的差异,但差异不显著[17]。

表1 母乳中分离的主要乳酸菌株

Table 1 Main lactic acid bacteria detected in breast milk

属种参考文献StreptococcusspSsalivarius[11]Smitis[11,16]Sparasanguis[16,21]Speroris[22]Sspp[23]Spneumoniae[21]Svestibularis[11,24]Sgallolyticus[24]Sagalactiae/peroris[16]Saustralis[24]Slactarius[25]Soralis[16,21]Sanginosus[21]LactobacillusspLgasseri[11,26]Lrhamnosus[16]Lacidophilus[27]Lplantarum[23,26]Lfermentum[10,26]Lsalivarius[26]Lreuteri[26]Lcrispatus[16]Lgastricus/vaginalis[26]Lanimalis[24]Lbrevis/oris[24]Lcasei[26]Lparacasei[21]LactococcusspLaclactis[16]EnterococcusspEfaecium[21]Efaecalis[11,16,21]Emundtii[24]Edurans[21,24]Ehirae[24]BifidobacteriumspBpseudocatenulatum[11]Badolescentis[19]Blongum[11,26]Bbifidum[11,19]Bbreve[21,26]LeuconostocspLeucmesenteroides[16,21]PediococcusspPepentosaceous[24]

4 母乳乳酸菌的功能特性

近些年来,一些与病原菌中抗菌素抗性、胃肠道疾病、过敏以及炎症性疾病的增加等相关问题的出现促进了对益生菌的研究。很明显,来源于母乳的乳酸菌是非常值得关注的,因为它们能够满足人体益生菌的标准,比如人类的起源以及对粘膜和乳品基质的适应[31]。相比于其它来源的细菌,这些细菌能够独特地适应人体消化道,并且从出生时就一直与我们相互作用。在众多分离于母乳的乳酸菌中,唾液乳杆菌CECT5713、格氏乳杆菌CECT5714和发酵乳杆菌CECT5716是研究最多、最具有益生菌和作为生物治疗剂潜质的[32-33]。此外,还有一些分离于母乳的乳酸菌在体内和体外均显示出具有肠道定植、产生抑菌物质、抑菌、免疫调节、抗过敏、治疗乳腺炎以及抗HIV等作用[16,32-37],具体如表2所示。

表2 母乳中乳酸菌的功能

Table 2 The function of lactic acid bacteria in breast milk

菌株功能Streptococcus抑制葡萄球菌生长Enterococcusfaecalis产生细菌素抑菌Lactobacillusrhamnosus抑制葡萄球菌生长Lactobacilluscurvatus抑制葡萄球菌生长,抗R5HIV-1Lactobacillussalivarius抑制金黄色葡萄球菌生长LactobacillusfermentumCECT5716肠道定殖、产抑菌物质、抑菌、免疫调节、治疗感染性乳腺炎、增强流感疫苗效果、减少婴儿胃肠道和上呼吸道感染LactobacillusgasseriCECT5714肠道定殖、产抑菌物质、抑菌、改善肠道功能、免疫调节、抗过敏、治疗感染性乳腺炎LactobacillussalivariusCECT5713肠道定殖、产抑菌物质、抑菌、免疫调节、抗炎、抗HIV、改善成人肠道微生物、治疗感染性乳腺炎Lactococcuslactis产生乳酸链球菌肽抑菌BifidobacteriumadolescentisDB-2458免疫调节BifidobacteriumlongumsubspinfantisGB-1496免疫调节PediococcuspentosaceusVM95抗HIV

5 展望

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和现代分子生物学的发展,国外对母乳中乳酸菌来源、种类、分布和功能等的研究越来越多,但目前为止国内对母乳中乳酸菌的研究罕见报道,需加强对中国母乳乳酸菌结构和多样性的分析研究,如母乳类型、地理位置、产妇的体重及健康状况、分娩方式和胎次在内的多种因素对中国母乳乳酸菌的影响。此外,母乳内分离得到的乳酸菌被证明具有特殊的功能特性,如抑菌,抗HIV,治疗乳腺炎等,说明母乳可以作为筛选具有特殊功能益生菌的菌库。因此筛选具有特殊益生特性的菌株并进行应用也是未来重点关注的研究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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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progress in lactic acid bacteria in breast milk

DONG Xue-yan1,2,JIANG Tie-min1,LIU Ji-chao1,CHEN Li-jun1,*

(1.Beijing Sanyuan Foods Co.,Ltd National Health Engineering Research Center for Maternal and Infant Dairy,Beijing 100163,China; 2.College of Food Engineering and Biotechnology,Tianji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Tianjin 300457,China)

Breastmilkcoversallkindsofnutrientsforinfantgrowth.Inordertoguaranteetheinfantgrowthhealthyandrapidly,breast-feedingisthebestway.Traditionalcultureandmodernmolecularbiologytechniqueshaveshowedthatbreastmilkisthenaturalsourceoflacticacidbacteria.Theimmunesystemplaysacrucialroleintheprocesswhichlacticacidbacteriaaretransferredfromintestinaltomammarygland.SofarthelacticacidbacteriathatcanbeisolatedfromthehealthofmaternalbreastmilkareStreptococcus,Lactobacillus,Lactococcus,Enterococcus,Bifidobacterium,Leuconostoc,Pediococcus,etc.Manystudiesindicatethatsomelacticacidbacteriaspeciesinbreastmilkhavespecialfunctions,suchasinhibitingthegrowthofpathogenicmicroorganisms,regulatingimmunesystemandmammaryglandflora,anti-HIVandcuringmastitisandsoon.Thesource,transmissionbetweenmotherandbaby,speciesandfunctionalcharacteristicsofthebreastmilklacticacidbacteriawerereviewedinthispaper.Andthe

forthefurtherresearchandutilizationoflacticacidbacteriainbreastmilkwerealsoprovided.

breastmilk;lacticacidbacteria;infantgut;probiotics;function

2016-04-25

董学艳(1983-),女,博士,研究方向:乳品科学,E-mai:18910005185@163.com。

*通讯作者:陈历俊(1967-),男,博士,教授级高级工程师,研究方向:新型乳制品和质量安全控制技术研究与开发,E-mai:chenlijun@sanyuan.com.cn。

北京市重大科技计划项目(D141100004814002); 北京市博士后工作经费资助项目。

TS201.3

A

1002-0306(2016)19-0391-05

10.13386/j.issn1002-0306.2016.19.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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