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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民族融合视角看儒家文化对契丹族墓葬壁画的影响

2016-12-16李玉君张新朝辽宁师范大学历史文化旅游学院辽宁大连116081

关键词:辽代民族融合儒家文化

李玉君 张新朝 (辽宁师范大学历史文化旅游学院,辽宁大连116081)



从民族融合视角看儒家文化对契丹族墓葬壁画的影响

李玉君张新朝 (辽宁师范大学历史文化旅游学院,辽宁大连116081)

摘要:在历史学者眼里,壁画不仅是一种装饰,更是一种直观的史料。契丹族建立的辽朝在中国历史上的民族融合研究中具有极为重要的地位,深为学界重视。尽管辽朝史籍匮乏,但墓室壁画却十分丰富。契丹族的墓葬壁画包含了辽代社会的服饰风尚、道德观念、娱乐爱好等各个方面的内容,折射出契丹族崇尚、喜爱儒家文化的价值取向,这是当时民族融合活动的直接反映。辽代墓葬壁画的研究价值值得学界重视。

关键词:辽代,壁画,儒家文化,民族融合

契丹族是一个曾经对其他民族影响深远但却已在中华民族的历史长河中没落殆亡的民族。公元960年,契丹族在其首领耶律阿保机的领导下建立辽王朝,从此开启了属于契丹民族乃至整个中华民族的辉煌篇章。辽朝虽然自始至终未一统天下,但与之前的五代十国不同,它在中国历史上乃至世界历史上都有不容忽视的地位。这不仅是因为它立国时间久、疆域面积大,更主要的是它作为一个基于游牧的少数民族政权却能很积极、包容地接纳和传承了基于农耕生产方式的儒家文化。从文化传承的角度而言,契丹民族也是中华民族历史文化链条中的一个重要环节。可以说,契丹民族对儒家思想为核心的中原文化吸纳和传播,不仅使本民族获得了飞跃发展,也为中原文化注入了新鲜血液,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中华民族的多民族统一与融合。

遗憾的是,有关辽代的史籍相对匮乏,让我们难以完整地洞悉契丹民族体现的儒学风华,幸而还有壁画等考古资料可以让我们独辟蹊径地将辽朝的历史渐渐还原。现今,辽代壁画出土数量丰富,学者对辽代壁画的研究更是方兴未艾,大量的研究成果正可以弥补文字史料之阙遗。这一幅幅的辽代壁画,让我们可以更加直观地感受到契丹民族独特而又似曾相识的文化,而这种似曾相识的文化就是以儒家文化为代表的汉文化。本文力图从契丹族墓室壁画中所反映出的中国传统儒家文化的内容,尝试对契丹族在民族融合中的角色和作用进行阐释,敬请方家斧正。

一、辽代儒家文化发展概要

马克思曾论述过:“野蛮的征服者总是被那些他们所征服的民族的较高文明所征服,这是一条永恒的历史规律。”契丹族也没有摆脱这一历史规律。作为中原汉族王朝的征服者,在其未立国之前,其自身文明还停留在原始的部落联盟时代,亦无文字、典籍。作为被征服者的汉族却利用千百年来积淀的高度文明,在文化层面完成了一次大逆转,而作为汉族文化核心的儒家文化,正是征服武力强大的契丹族的精神武器。《辽史》卷七二中所记载的,“时太祖问侍臣曰:‘受命之君,当事天敬神。有大功德者,朕欲祀之,何先?’皆以佛对。太祖曰:‘佛非中国教。’倍曰:‘孔子大圣,万世所尊,宜先。’太祖大悦,即建孔子庙,诏皇太子春秋释奠”[1]。这句话已经成为契丹族接纳儒家文化最著名的依据。然而这只能说明辽太祖从政令上提倡尊孔崇儒,若要说明儒家文化已在辽朝取得正统地位还需要其它更加直接有力的证据。

关于契丹族儒家化的进程史书中并未有明确的记载,范寿琨先生曾简单将其划分三个时期:太祖耶律阿保机至景宗耶律贤统治时期为初期;圣宗耶律隆绪、兴宗耶律宗真统治时期为中期;后期为道宗和天祚帝统治时期①。

另有《辽史》载:“辽起松漠,太祖以兵经略方内,礼文之事固所未遑。及太宗入汴,取晋图书、礼器而北,然后制度渐以修举,至景、圣间,则科目聿兴,士有由下僚擢升侍从,骎骎崇儒之美”[2]。从这一段记载可以明确看出,契丹民族的正式儒家化起始于太宗时期。

契丹族对儒家文化的接纳并非突发奇想,而是站在统治者的立场之上,利用中原灿烂发达的文化统治异族,增进境内各民族的文化认同感,从而缓解民族矛盾,以便更好地维护其统治地位。虽然契丹统治者在初期对儒家文化的接纳带有一定的政治目的,但随着儒家文化在辽朝社会传播开来,其巨大影响力使得儒家文化迅速被辽朝接纳并渗透于社会各个方面,最终当仁不让地占据了辽朝文化的主导地位。

首先,作为由儒家文化衍生出的科举制,有关学者考证在太宗耶律德光会同初年②,契丹统治者就已确立这一维护儒家思想统治地位的重要制度。辽代的科举之制不但在《契丹国志》有明确说明,契丹上层统治者也对其颇为重视,兴宗时曾“亲策进士,大修条制”[3],而且为让皇亲贵族更好地学习儒家文化,道宗时更是“中京置国子监,命以时祭先圣先师”[4],并将《五经》等儒家典籍作为教材。自己也时常让儒学大家为其讲授儒家经典。

其次,契丹统治者颁布的诏令或制定的法律条文中多同儒家思想相契合,圣宗曾于统和元年下诏:“民间有父母在,别籍异居者,听邻里觉察,坐之,有孝于父母,三世同居者,旌其门闾”[5]。这将儒家所提倡的孝道,通过诏令而现实化。辽兴宗还曾告诫族人:“国家三父房最为贵族,凡天下风化之所自出,不孝不义,虽小不可为。”不仅如此,儒家思想中提倡的“五常”:仁、义、礼、智、信,在契丹族统治者的谥号与名字上也有很直观的体现,如道宗谥号“仁圣大孝文皇帝”;圣宗齐天皇后追尊号为“仁德皇后”;兴宗贞懿皇后追谥为“仁懿皇后”;《耶律仁先墓志铭》还记载:“王讳仁先,字一得。……王之弟曰义先,大内惕隐,富春郡王。曰礼先,盒州(盒字疑误)团练使。曰智先,果州防御使。曰信先,南面林牙,果州居闲养素。余三弟先于王逝”[6]。萧义先也常告诫其族人曰:“国中三父房,皆帝之昆弟,不孝不义尤不可为”[7]。依此,可以看出儒家文化的“五常”及“孝悌”观念已经渗透到契丹统治阶级的日常思维之中,已“成为指导上层贵族思想行动的准绳,追求的政治理想”[8]。

辽朝的儒家化程度,在道宗时已有“礼乐交举,车书混同,行大圣之遗风”[9]的赞誉。辽朝的契丹统治者对儒家文化的接纳,不只是简单地对先圣孔子表示尊敬与推崇,而是将在中原王朝盛行近千年的儒家思想予以吸纳,并付诸于本朝的统治思想当中,并延伸到社会各个方面。如果说文字是其意象化的体现,那么壁画就是契丹族对儒家文化推崇的具象化表现。

二、契丹族墓室壁画中对儒家文化广泛接受

辽代墓室壁画出土数量众多,题材内容丰富,有的绘于墓壁之上,有的绘于石椁之上,甚至有的绘于骨灰盒之上(例如,巴林左旗查干哈达苏木白音宝力格辽壁画墓中石棺内的骨灰盒外壁绘有一幅“散乐图”)。无论绘在何处,对于我们而言,它们的价值不仅仅只局限于装饰层面,更重要的是它们的历史参考价值——墓主人的意识形态影响着壁画的主题与内容,而壁画的主题与内容也反映出墓主人的意识形态。在儒学思想逐渐成为辽朝社会主流思想意识的同时,契丹族民众也将这种思想纳入到壁画的创作当中。

契丹民族接受汉文化以接纳汉人为开始,如以韩氏家族为首的“汉人四大家族”,而这些饱读诗书的汉族人士更是将儒家文化传播到契丹民族中的主要媒介。以儒生为代表的汉族饱学之士,对相对落后的契丹民族而言无疑是学习的榜样。自辽朝设办国子监及州学以来,一些汉族大儒更是受到重用,如武白,原为宋朝国子博士,被辽军所俘之后,即被“诏授上京国子博士”[9],教授契丹贵族学习儒家知识。契丹统治者不但大力吸纳汉族儒生,也十分重视对本族儒生的培养,在汉人的影响之下,许多契丹人亦成为大儒,并因此扬名立万。如圣宗时期的萧韩家奴,因“博览经史,通辽、汉文字”[10]受到辽圣宗的重视与提拔,并赞其曰:“文章之职,国之光华,非才不用。以卿文学,为时大儒”[11](1449)。除此之外亦有“涉猎经史”[12]的萧蒲奴,“博通经籍”[13]的耶律蒲鲁等人,均是契丹大儒的典型代表。随着辽朝儒家化程度的加深,以儒生形象为蓝本的人物画也出现在契丹族墓室壁画之中。在内蒙古巴林左旗辽圣宗耶律隆绪之墓(永庆陵)的墓前室的西壁之上存有一幅汉服官员像,图中两人穿着褐色圆领窄袖衫,腰系红色革带,叉手而立,其中左侧者头戴黑色展脚幞头,右侧者只戴黑色幞头[14],都是一副典型的汉族士人打扮。此外在墓中室西耳室的北壁之上也绘有两个汉服人物像。虽然暂时还不能明确指明所绘之人是正统的汉人还是穿着汉服的契丹人③,但无论如何,在辽朝帝陵中能出现汉服人物图像都明确表明契丹上层统治者对儒生尤其是入仕者的重视程度。考虑到辽庆陵墓室壁画在壁画分期上属于辽代中期壁画,此时辽朝的汉化程度已经很深,汉服人物像的出现也表明儒家思想在辽朝已经取得正统地位。在契丹族墓室壁画中绘有类似汉服人物像者并不仅此一例,在内蒙古扎鲁特旗浩特花契丹族墓的一号墓[15]及内蒙古库伦旗辽代壁画墓一号墓的墓道南壁[16]等多座契丹族壁画墓中都有存在。

儒家经典《孝经》载“孝悌之至,通于神明,光于四海,无所不通”,可以看出儒家认为孝悌是人的本性,不因时代、地域而改变。中原汉族群体中广为流传的“二十四孝图”,在契丹族的墓室中也有发现。锦西大卧铺辽代契丹族墓中刻有“郯子鹿乳奉亲”“董永卖身葬父”“郭巨为母埋儿”“孝孙原榖”“王祥卧冰求鲤”“茅蓉杀鸡奉母”“孟宗哭竹”[17]等儒家文化中经典孝子故事。然契丹旧俗据《旧唐书·契丹传》载:“子孙死父母晨夕哭之,父母死,子孙不哭。”而且“父母死而悲哭者,以为不壮”。可以看出,契丹人在未立国之前对“孝”这方面的意识上是很薄弱的。但其墓中出现“二十孝图”,已经直接反映出契丹族对儒家“孝”文化的重视,更表明契丹族已经告别“以不哭为壮”的落后习俗,开始以儒家所提倡的“孝道”尽孝。契丹民族之中也出现了著名的孝子,如萧蒲离不、萧阳阿、萧乌野等人。

荷花历来是文人雅士所爱之物,儒学经典《诗经·国风》中曾云:“山有扶苏,隰有荷华”、“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文人墨客赞美荷花的诗句更是不胜枚举,其中最能体现儒生对荷花喜爱的,应是北宋理学大家周敦颐在《爱莲说》中的论述:“莲,花之君子者也”。内蒙古敖汉旗下湾子五号墓的东北壁上绘有一幅“荷花图”,图中绘有两片并仰的荷叶和四朵盛开的荷花[18];内蒙古赤峰市巴林左旗滴水壶辽代壁画墓中残存一幅“荷花水禽图”,图中荷花、蒲草挺拔而立,荷花之上蜻蜓飞舞,整幅壁画占据东、东北、东南三壁[18]。这两座辽代壁画墓都为契丹族墓,而且墓中所绘荷花都独立成画,并不是作为简单的装饰。这直观体现出墓主人生前对荷花的喜爱,而这种喜爱正是受儒家文化的熏陶而逐渐形成。此外,在解放营子辽代壁画墓中也绘有出现以荷花为代表的“花鸟”图案[19]。不但是荷花,颇为文人雅士所推崇的“梅兰竹菊”,也为契丹人所喜爱,道宗耶律洪基更是有诗云:“昨日得卿《黄菊赋》,碎剪金英填作句。袖中犹觉有余香,冷落西风吹不去。”这种喜爱也不局限于文字上,在契丹族墓室壁画中亦能寻其迹。如敖汉旗七家村辽壁画墓的近尸床的下半部画红色床围栏外侧有六幅竖轴条屏图[20],上面绘有梅花、菊花、月季等花卉;库伦1号辽墓的天井处绘有一幅“竹林仙鹤图”[21]。契丹族墓室壁画中能出现本为汉族文人、儒生所喜爱的花卉,说明一些契丹族人士在儒家文化的熏陶之下,已经逐渐告别曾经单纯的对草原、牛羊的追求,而形成更加丰富的生活情趣。

在翁牛特旗解放营子辽代壁画墓中绘有墓主人宴饮、观看伎乐的场面。从壁画内容上看,罗世平认为这是模仿北宋流行的开芳宴题材而作④。而宋代墓葬壁画中的“开芳宴”题材正是在理学对家庭和宗族的秩序有着极为严格的原则规定,并对个人行为、家庭关系以及家规、族规乃至乡规产生巨大影响的背景下应运而生⑤参见赵建,华冰.儒学影响下宋代墓葬壁画主题探析[J].兰台世界,2013年第30期第149页。。关于此座辽墓的所属时期,据考证应为辽代中期至辽道宗初年,墓主人为契丹贵族。在一座契丹贵族墓中出现类似“开芳宴”题材的壁画,已深刻表明:理学形成之后,其造成的巨大影响已经波及到契丹上层统治者,并被其所认可和接纳。

儒家除重视德、行以外,也十分倡导“礼、乐、射、御、书、数”为主的“六艺”,它是中国古代儒家在授学之时要求学生必须掌握的六种基本才能。其中“乐”作为一种愉悦身心,修身养性的技能历来为文人、贵族喜爱。《周易》云:“需。君子以饮食宴乐”,孔子亦曰:“先进于礼乐,野人也;后进于礼乐,君子也。如用之,则吾从先进。”“乐”以音律为表达,也是跨越文字、地域、民族的一种语言。《辽史》载:“辽有国乐,有雅乐,有大乐,有散乐,有铙歌、横吹乐。旧史称圣宗、兴宗咸通音律”[22],更载:“(兴宗)好儒术,通音律”[23]。可见,契丹贵族对“乐”的熟稔与喜爱。时至今日,我们已很难从文字上看出辽代乐舞的兴盛,但在辽壁画墓中出土的多幅“散乐图”却给了我们无限的启发与遐想。辽朝汉人群体由于受儒家文化影响较深,因此,在辽朝汉人墓中“散乐图”壁画众多,最具代表性的当属宣化辽墓。而伴随着契丹族与汉族之间交流融合的加深,这种受儒家思想影响的“散乐图”也多出现在辽代中、晚期契丹族壁画墓之中(在辽代早期耶律羽之墓中也发现过“伎乐图”,耶律羽之为辽代早期汉化程度较高的契丹人),如库伦契丹族壁画墓[16](26)、翁牛特旗解放营子契丹族壁画墓[19](25)等。之所以辽代中、晚期大量出现“散乐图”,是因为此时契丹人在儒家文化的影响之下,对“乐”的重视程度增加;将“散乐”绘于墓壁之上,不仅彰显出墓主人高雅的情趣,也体现了儒家思想对“礼乐”“尊卑”的重视。

三、壁画对研究辽代民族融合的价值及意义

辽朝虽为少数民族政权,但种种迹象表明:它的创立者——契丹族始终不认同自身的夷狄身份,而是以“中国”自居,甚至认为:“辽之先,出自炎帝”[24],与汉族同为炎黄子孙。这种观念最重要的体现就是对儒家文化思想的吸收与运用。而儒家文化对契丹民族的产生的重要影响,不单只肤浅的停留在制度层面,而是深入到契丹上层统治者的意识层面。壁画作为一种直观且较为客观的艺术载体,本质上是墓主人价值取向的直观体现,而墓主人的意识形态显然会受到社会环境的影响并成为其反映。由此看来,辽代契丹族墓葬中的壁画内容,恰恰直接反映了一个事实——儒家文化凭借自身独特的魅力而受到契丹统治者的大力推崇,使在中原汉地流行千年的儒家文化在异族中也大行其道,深入人心,渗透到辽代社会生活中的各个方面。这才使得我们在墓室壁画之中也能一窥儒家文化的痕迹。这一过程既是儒家文化融入到契丹族民众的思想意识中的过程,也是契丹族逐渐融入到中华民族之中的历程。

当然,契丹墓室壁画所能反映的不仅仅是儒家文化,所包含的内容也不只是和儒学相关,其中也有佛家、道家甚至西域文化的痕迹。这些现象的出现并非偶然,而是民族融合的时代背景和历史潮流的水到渠成的产物,只不过儒家文化为契丹族所接纳是其中最为突出的部分之一。辽代的民族融合情况,因史籍的匮乏与阙遗,仅能得其只言片语。而此时的壁画等其它考古资料作为一个民族社会生活、风土人情的直接记录者,正好可以补文字史料之不足。壁画的主题内容更是与史籍文字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因此,对于研究者而言,辽代的墓室壁画不仅是一种丧葬艺术,更是难得的史料,是辽代民族融合现象的有力见证。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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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敖汉旗博物馆.敖汉旗七家辽墓[J].内蒙古文物考古,1999(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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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脱脱.辽史·乐志[M].北京:中华书局,1975:8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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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脱脱.辽史·太祖纪下[M].北京:中华书局,1975:24.

(责任编辑单丽娟)

On Influence of Confucianism to Khitan Peop le's Tom b M urals from Perspective of National Am algam ation

LIYu-jun,ZHANG Xin-chao (CollegeofHistory,Cultureand Tourism,LiaoningNormalUniversity,Dalian 116081,China)

Abstract:Tohistorians,mural isnotonly a kind ofdecoration,butit isalsoa visual formatofhistory.In Chinese history,Liao Dynasty,which was established by Khitan Nationality,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the academic research on national amalgamation.A large number of Khitan people's tomb muralsmake up for the lack of historical documents of Liao Dynasty.The national amalgamation can be reflected from the murals, which demonstrates Khitan's clothing style, moral standard, entertainment, and values on Confucianism.So,it isworthwhile for researchers to focus their attention on themurals.

Key words:Liao Dynasty;mural;Confucianism;amalgamation

作者简介:李玉君(1980—),女,历史学博士,历史学、法学博士后,辽宁师范大学历史文化旅游学院副教授,特聘教授,硕士生导师,从事北方民族史研究;张新朝(1989—),男,辽宁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从事北方民族史研究。

基金项目:辽宁省社会科学规划基金项目“辽金时期东北的民族融合与区域社会变迁研究”的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L14BZS008);辽宁省“百千万人才工程”人选资助项目“辽金时期法律文化与东北地区民族融合趋势研究”的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2014921058)

收稿日期:2015-09-15

中图分类号:K246.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8254(2016)01-00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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