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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熊赐履的道统观
——以《学统》为中心的考察

2016-12-12

文化学刊 2016年11期
关键词:点校道统理学

高 阳 李 怡

(中南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



【文化哲学】

略论熊赐履的道统观
——以《学统》为中心的考察

高 阳 李 怡

(中南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

道统即儒家传道的脉络和系统,当代学者牟宗三视“道统”为中华民族之命脉。对于道统的阐述具有确立学术标准、明确学术传承、进行分门别派之意义。自南宋朱熹《伊洛渊源录》以来,历代学人对儒家道统脉络的整理蔚然成风。到了清朝,在政权的支持下,清廷开展了重塑道统的工作。其中,康熙年间熊赐履所著《学统》便是这个时期“接千古正学之统”的代表作之一。

熊赐履;《学统》;道统观;清初

“统者,即正宗之谓,亦犹真谛之说也,要之不过天理二字而已矣。”[1]明末王学式微,明末清初“神州动荡,宗社丘墟”[2],更加剧了思想界的混乱,信奉程朱理学的官僚群体,坚信“一代之兴必笃生大儒,接千古正学之统以振士风,正朝廷以正天下”[3]。康熙帝言:“盖立身之本,政治之源,莫尚乎学。”[4]原因在于:“明以来,谈道统者扬己凌人,相互排轧,卒酿门户之祸,流毒无穷。”[5]而晚明学风空疏,王学末流空谈误国,宋明理学家“无事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6],以至于满洲贵族人仅用四十日的功夫便战领北京,一年之内,两京相继沦陷,当时是“天崩地解不汝恤”[7],更是给清初的汉族学者以极大的刺激,开始反思明王朝灭亡的历史教训。其中,作为明朝中后期占主导地位的阳明心学首当其冲,陆陇其评价说:“王氏之学遍天下,几以为圣人复起;而古先圣贤下学而上达之遗法,灭裂无余。学术坏而风俗随之,其弊也,至于荡轶礼法,蔑视伦常,天下之患唯横肆,不复自安龄规矩绳墨之内,而百病交作。至于启、祯之际,风俗愈坏,礼义扫地,以至于不可收拾。”[8]又“明之天下,不亡于盗寇、不亡于朋党、而亡于学术。学术之坏,所以酿成盗寇朋党之祸也”[9]。黄宗羲更是尖锐地指出:“刘、石乱华,本于清谈之流祸,人人知之,孰知今日之清谈,有甚于前代者。昔之清谈,谈老、庄,今日之清谈,谈孔、孟,未得其精,而已遗其粗,未究其本,而先辞其末。不习六艺之文,不考百王之典,不综当代之务,举夫子论学、论政之大端一切不问,而曰一贯,曰无言。以明心见性之空言,代修己治人之实学,股肱惰而万事荒,爪牙亡而四国乱,神州动荡,宗社丘墟。”[10]在此种大背景下,王学内部亦发生分化,或由王返朱,或死守陆王,或调和朱陆希冀对王学有所修正,一言以蔽之,明末清初的学术趋势为程朱理学的复兴。更为重要的是,程朱理学在复兴过程中,其思想被清朝统治者所接受,并于康熙年间上升为国家意识形态。在统治者的支持下,大批理学名臣身居庙堂,而熊赐履又是康熙朝庙堂理学家的代表人物之一,本文以熊氏代表作《学统》为视角,并从其学术实践及成就上评价熊赐履对清初学术的重大影响,力图把握熊赐履尊朱黜王之道统观。

一、《学统》成书背景

“统者,即正宗之谓,亦犹所谓真谛之说也。”[11]道统是指儒家传道的脉络和系统,具体表现为贯通古今的传道正统的传承谱系,是中华文化重要组成部分之一,自其形成之日起,历经千年不衰。当代学者牟宗三视“道统”为中华民族文化之命脉。广义的道统可以追溯到先秦,但道统一词却是由朱子首揭:“子贡虽未得道统,然其所知,似亦不在今人之后。”[12]“中庸为何而作也?子思子忧道学失传而作也。盖自上古圣神继天立极,而道统之传有自来矣,其见于经,则允执厥中者,尧之所以授舜也。”[13]朱熹在阐述《中庸》过程中,正式提出“道统”并展开深入论述。[14]至此,儒家道统观念完全确立,成为儒家学者的精神信仰。关于儒家道统的整理,自朱熹的《伊洛渊源录》后,元代有《宋史·道学传》《道统图》传世。理学士人在整理前代理学学术著作“分其宗旨,别其源流”的过程中,自觉地以延续道统为己任。自觉不自觉地将“建立道统,证明传授之渊源”[15]作为著述目的。对于道统的阐述具有确立学术标准、明确学术传承、进行分宗别派之意义。及至明清,对于儒家道统脉络的梳理蔚然成风。据不完全统计,此类书籍有25种之多。梁启超称:“惟学术史一部门,至清代始发展。”[16]其中,清康熙年间熊赐履的《学统》便是其中杰出的一家。

熊赐履(1635-1709年),字敬修,号青岳,晚号愚斋。清初理学名臣,深得康熙帝宠信。《清儒学案》有云:“康熙一朝宰辅中,以理学名者,前有柏乡,后有安溪。孝感则由词臣致位枢衡,侍讲筵独久,本朱子正心诚意之说,竭诚启沃,默契宸衷。圣祖之崇圣学,自孝感发之也。”[17]唐鉴在《国朝学案小识》中也说:“左右圣祖者,孝感,安溪,后先相继。”[18]可见,熊赐履“名甚盛,又得君”[19]。熊赐履在学术上尊朱子,黜陆王,是庙堂理学家中以程朱理学影响康熙的重要理学名臣。“康熙继位后即用熊赐履,赐履虽非醇儒,然尊重儒术,遂为朝廷尊重理学所自始”[20],使得康熙“读书五十载,只认得朱子一生居心行事”[21]。以至于康熙帝晚年说:“熊某之德何可忘?我至今晓得些文字,知些道理,不亏他如何有此?”[22]

赐履生逢乱世,其父熊祚延,字祈公,“研精《高子遗书》,得东林先贤洛、闽一脉”[23],主连奇书院,著有《弘毅斋集》,崇祯十六年(1643),赐履九岁,这一年,“闯贼陷德安,献贼陷武昌,祈公死之”[24]。熊祚延遇害时,赐履因适诣蒙师,得免于难。其父死时,赐履已能读《弘毅斋》诸书,十五岁已“自经史以及外氏、六通、五觉、十秘、九府之书,罔不心摹手写,穿穴贯串,故凡星经、地志、六甲、五讳、测算、钩稽诸术,无不可手绘为图,口勒成帙,而后由博反约,归源濂洛,如天地左海,百派统汇,是以学有本原,不修搫帨”[25]。顺治十五年(1658),赐履年二十四,中进士,授庶吉士。此时,新朝处于草莽初创阶段,政局纷繁动荡,形势错综复杂。对于深浸“夷夏之辩”的汉族士人来说,无异于“天崩地解”,顾炎武认为“君臣之分所关者在一身;华夷之防所系者在天下”[26],深感明清鼎革非简单的改朝换代,一姓之兴亡的亡国,而是“仁义充塞,天下将亡”的亡天下。伴随着政治上异族入主而来的是学术界的混乱和文化上相对落后的满洲采取何学说作为统治思想。此时,有两大社会思潮尤为引人注目:一是以顾、黄、王为代表的激进派观点;二是承认或者拥护新朝统治的官僚、士人所倡导的理学思想。[27]而熊赐履即为后者中的杰出人物。早在后金时期,努尔哈赤即因习明制,吸收汉文化,他用儒家“君臣父子”之伦理道德来强化其最高统治者地位。清朝立国,顺治帝对孔子更为崇奉,并及时根据其君临中原之新形势,提出“崇儒重道”文化政策。谢国桢明确指出:“‘清因明制’的思想根源,我们可以上溯到清太祖努尔哈赤开国之初。”[28]清军入关后,虽然在政治上迅速建立起一个幅员辽阔的多民族国家,但文化上却是异族入主,特别是顺康两朝,根基未稳,统治者需要用学术安抚人心。正如李颙言:“是故天下之治乱,由人心之邪正;人心之邪正,由学术之晦明。”[29]为了树立在意识形态领域的独尊地位,巩固新朝根基,统治者“阴察学术宗主之所在”[30],把入关前的崇儒重道化作对朱熹的尊崇和对程朱理学的倡导,宣告:“朱子之道,即吾帝室之家学也。”[31]把程朱理学定为官方统治思想,并于康熙五十一年(1712)将朱熹升于大成殿十哲之次,因为“历代阐述孔、孟之道者颇多,然多于理义有未安者,为后人指摘,惟有注释群经,阐发道理,凡所著作及编纂之书,皆明白精确,归于大中至正。经五百余年,知学之人无敢疵议”[32]。对于朱熹的尊崇登峰造极,使得熊赐履在内的大批理学大臣得以“或登台辅,或居卿贰,以大儒为名臣,本建中立极之学,为化民成物之政”[33]。《学统》正是成书于此种大背景下。

二、《学统》所构建道统谱系

《学统》为熊赐履闲居江宁时期所作,康熙十五年(1676),熊赐履因“嚼签案”落职,即退居金陵。在此期间,日子虽过的清苦,但熊赐履得以远离纷争,“潜观元化,析百家之异同,荟诸儒之精粹,下及竺乾之典”[34],乃成《学统》。其自称:“计凡十阅寒暑,三易草稿而后成”。熊赐履尝试通过对学术史的研究以达到“尊朱子,辟阳明”[35],排斥其他所谓“异端”之目的。

“统如丝然,缣縂绵络,而无断可续也。”[36]作者以儒家正统的观点比较全面地阐述了从先秦绵延至明代的学术流派以及代表人物,《学统》全书56卷,《东华录》载:“又熊赐履所著《道统》一书,王鸿绪奏请刊刻,颁行学宫,高士奇亦为作序,乞将此书刊布。”[37]可见《学统》曾以《道统》为名刊刻力图扩大影响。熊赐履以四书五经、《孔子家语》以及正史等书为参照,书中不仅收录朱子之学,还有释道各派。熊赐履还逐人编次,并加按语,书中把历代学术分为正统、翼统、附统、杂统、异统五统,以“示偏全,辩是非,别同异”[38]。“曰正统,犹族之有大宗也;曰翼统,犹小宗也;曰附统,犹外姻也;曰杂曰异,则非我族矣。”[39]在熊氏看来,正统、翼统、附统都属于正学,杂统、异统则属于异端。其中,卷一至卷九为正统,共9人,熊氏把孔子放在卷首,因为“孔子上接尧舜禹汤文武周公之,统集列圣之大成,而为万世之宗师也,故叙统断自孔子”[40]。熊氏认为“孔子德配天地,道冠古今,可谓至圣矣”[41]。把孔子尊为正统之主。作者认为其余八子皆“躬行心得,实接真传,乃孔门之大宗子也,故并列正统焉”[42]。卷十至卷三十二为翼统,共23人。熊赐履认为“正统之外,先贤先儒有能羽翼经传,表彰绝学者,则吾道之大功臣也,名曰翼统”[43]。其中,非程朱学派学者仅张载、邵雍、司马光三人而已。卷三十三至卷四十二下为附统,为多人一卷,共178人,“圣门群贤,历代诸儒,见于传记,言行可考者,君子论其事,想见其为人,皆得于斯文者也,名曰附统”[44]。作者更是以严谨的态度,“仅存姓氏,无可考见者弗录”[45]。卷四十三至卷四十九为杂统,熊赐履把荀子、杨雄、王通(文中子)、苏轼、陆九渊、陈献章、王阳明等7人列为杂统,认为:“百家之支,二氏之谬,或明叛吾道,显与为敌,或阴乱吾实,阴窃其名,皆斯道之乱臣贼子也。必为之正其辜使不得乱吾统焉,故揭之曰杂统。”[46]异统是指除儒家学说以外的老、庄、杨朱、墨、告、道家、释氏等7家,熊氏把异统放在全书末尾,指出:“曰异统,明不同也,如老、庄、杨、墨,及道家、释氏之类也。”[47]整部《学统》展示出熊赐履以程朱为宗的道统观,对正统之外的其他统属性,特别是杂统和异统,不遗余力地抨击:“曰杂曰异,则非我族类矣。”[48]具有鲜明的卫道色彩。熊赐履亦为清初首位在道统上将王学列为杂统而全盘否定的庙堂理学家。朱熹赞扬二程说:“先生之道即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孔、孟之道。”[49]熊氏亦认为:“夫朱子之道,乃尧、舜、禹、汤、文、武、周、孔、颜、曾、思、孟、周、程之道也。”[50]“孔子集列圣之大成,朱子集诸儒之大成,此古今之通论,非一人之私言也。”[51]王安国也说:“朱子之学不明,即孔孟之道不著。”[52]这样便把朱子提高到与孔子相近的地位,并且猛烈抨击陆王心学一派:“陆氏引释乱儒,借儒文释。其笔锋舌锷,由足以驾伪灭真。”[53]并进一步指出:“象山之所谓心,分明是告子之心;阳明之所谓性,分明是告子之性。虽有善辩者,不能代为之免也。”[54]又说阳明之于圣学,只是胡说乱道而已。阳明之学宗师悬空杜撰,夫子曰“是故恶。夫佞者,阳明也”[55]。熊氏此言,已彻底否定阳明之学说。徐秉义称赞到:“先生讲学数十年,著书数十万言,发明精义甚广,其为迷途之先导者,则在《学统》一书。其书别为五统,以示偏全,辨是非,别同异,而其大旨,其深忧,则又在阳儒阴佛之徒流弊日深为心腹之害。辩之甚精,言之甚切,先生诚有功于圣门矣。”[56]

三、结语

王夫之言:“天子之位也,是谓治统;圣人之教也,是谓道统。”[57]道统是从学术文化立场上判定政治是非的大观念。辨圣学、分正统是影响世道盛衰的大事,陆世仪言:“道统云者,言道在己而天下宗之,因己得为道之统而统天下之道以归于一也。”[58]自南宋朱熹以后,“道统”说盛行,表现在政治上即为道统赋予政统的合法性,一朝代或政权必须取得文化上的支持。否则即为非正统,清朝作为异族入主中原的封建王朝,亦不例外。为巩固统治地位,论证其政治统治的合法性,亟须理论的支持。顺治帝曾说:“今天下渐定,朕将兴文教,崇儒术,以开太平。”[59]确定清朝文治理念。以熊赐履为代表的庙堂理学家正是适应了清初潮流,坚持“(道学)几希一线,不吾党任之而谁任耶”[60]之理念,旨在通过总结学术之方式,来卫道、明统,排斥异端,捍卫程朱理学的正统地位,以达到“存《学统》以存国统”[61]之目的。将道统论证延及政权的合法性,“以王佐之才,为圣天子辅,启心沃信,兴起鸿业”[62]。不仅如此,包括熊氏在内的庙堂理学名臣更把尊朱做到了极致,提出:“非六经、《语》《孟》之书不读,非濂、洛、关、闽之学不讲。”[63]认为前人已经把义理阐释明白,不必多做解释,认为“无极而太极与易有太极说,自晦庵而后,诸儒论辩甚详。今只将五经四书、性理大全等书,及宋、元明诸儒语录,从头细看,自一一了然,更不必又去起炉灶、架屋叠床,生出无限枝节”[64]。“天下不可一日无道,斯道不可一日无统,道之存亡系乎统,统之绝续系乎学,学统即道统也。”[65]自古以来,帝王就集治统和道统于一身,正所谓“作之君,作之师”[66]。康熙帝曾言:“朕惟天生圣贤,作君作师。万世道统之传,即万世治统之所系也。”[67]又“朕惟道统与治统相维,作君与作师并重”[68]。这样,就把学统、道统和政统结合起来,政治统治者通过自身道统形象的建构,以文化控制巩固政治地位,进而达到“道统在是,治统亦在是矣”[69]之目的。

[1][11]熊赐履.学统·自序[M].徐公喜,郭翠丽,点校.南京:凤凰出版社,20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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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周 丹】

汉 后寝

B222

A

1673-7725(2016)11-0160-06

2016-09-10

高阳(1989-),男,河北保定人,主要从事明清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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