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马克思的“全面科学技术观”
2016-11-30陈佳利陈文化易显飞
陈佳利,陈文化,易显飞
(1.长沙理工大学,湖南 长沙 410004;2.中南大学,湖南 长沙 410083)
论马克思的“全面科学技术观”
陈佳利1,陈文化2,易显飞1
(1.长沙理工大学,湖南 长沙 410004;2.中南大学,湖南 长沙 410083)
马克思的科学技术观包括四个基本观点:一是科学技术作为知识体系,分别并且相对独立地存在着;二是以世界的形成过程和构成作为科学技术分类的客观原则,在人从事的所有横向活动中,自然科学技术、人文科学技术、社会科学技术三者“同时存在”与“同时变化”;三是全面科学技术纵向发展中的“不同阶段”之间形成反馈环节;四是科学技术整体发展呈现为“动—静—动”的无限序列。领会并落实马克思的“全面科学技术观”,可以推动“经济、社会和人的全面发展”战略的真正实现。
马克思主义;全面科学技术观;科学技术哲学
已有的科学技术哲学一般认为是“关于科学技术的哲学”,较少提及“科学技术观”,特别是马克思的“全面科学技术观”。有学者认为,“马克思关于科学的思想只是一种萌芽状态的原生态,尚未展现出抽象统一的理论基础和清晰的体系结构轮廓”,“用人文观点来看待科学在马克思著作中(只是)有所提及”,还有人发问:“马克思是否有科学思想”。2015年,国防科技大学召开了“马克思科学技术思想高峰论坛”,有学者只是从某个侧面论及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思想。2014年出版的《〈自然辩证法概论〉教学大纲》认为:“马克思主义认为科学是一般生产力,技术是现实生产力;科学是认识世界,技术是改造世界。”这种描述某种意义上有局限于“自然科学技术”之嫌。在国内,“唯一”的自然科技观占据了主导话语权,一定程度影响到了驱动“经济、社会和人的全面发展”战略。当前,我国的社会发展进程已经迈向“全面发展”新时代,要求我们深刻领会并贯彻落实马克思的全面科学技术观并驱动经济、社会和人文的面发展。马克思的科学技术观既全面、深刻,又形成了完整的体系结构。本文认为马克思的全面科学技术观包括四个基本点,拟就这些基本点分别进行探讨。
一 、科学和技术作为知识体系的“三大门类”相对独立地存在着
科学是人对世界的“理论性知识体系”,技术是人对世界的“能动性知识体系”,而物质生产(工业)是人对世界的“实践性知识体系”。关于科学技术是不是“知识体系”,目前学界的主要分歧在于否认技术属于能动性、操作性的知识体系。马克思指出:“固定资本的发展表明,一般社会知识,已经在多么大的程度上变成了直接的生产力,从而社会生活过程的条件本身在多么大的程度上受到一般智力的控制并按照这种智力得到改造。”[1](P219)这里说的“直接的生产力”主要指的是机器生产力,而机器是科学技术知识的物化形式,即“物化的智力”(马克思语),也就是“自然科学并入生产过程”的主要形式。马克思关于技术是“能动性知识”还有相关论述,如在《资本论》中指出:“工艺学(学界都认为指工艺技术—引者注)揭示出人对自然的活动方式,人的物质生活的生产过程,从而揭示出社会关系以及由此产生的精神观念的起源。”这里的“活动方式”,既指“人对自然”的关系,对指“人对人”的关系和“人对自我”的关系,“活动方式”就是知识。恩格斯也指出:“阿拉伯人的火药配方是从中国人那里得来的知识。”[2](P49-61)所以,马克思说:“生产力也包括科学。”[1](P220)“生产力表现为一种完全不依赖于各个个人并与他们分离的东西,它是与各个个人同时存在的特殊世界,其原因是,个人(他们的力量就是生产力)是分散的和彼此对立的,而这些力量从自己方面来说只有在这些个人的交往和相互联系中才能成为真正的力量。”[3](P73)显然,科学技术作为生产力是“脑力劳动的产物”,是“一种完全不依赖于各个个人并与他们分离的特殊世界”,类似于波普尔所言的“没有认识主体的知识”,即“客观的知识世界”。 因此,“活动方式”即操作性知识,不是什么“物质手段”或“方式方法与物质手段的总和”[4]。
马克思、恩格斯明确地以世界的构成作为科学技术分类的客观原则,并将它们分为三大基本门类。“在现实活动中产生的理论、思想、观念是关于他们同自然界之间的关系,或者是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者是关于他们自己的肉体组织的观念。”[3](P36)显然,“关于他们同自然界之间的关系”指的是“自然科学技术”,“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指的是“社会科学技术”,“关于他们自己的观念”指的是“关于人本身的科学技术”。科学技术作为知识体系,“三者”是各自独立地存在着,这样理解应该不成问题。因为自然科学技术知识、人文科学技术知识、社会科学技术知识都分别依附在各自的物质载体(如文字、语言)上。关于三大基本门类之间的关系问题,马克思在《1861-1863年经济学手稿》中明确指出:“自然科学是一切知识的基础”,“自然科学……将成为人的科学(我们理解包括“关于人本身的科学”和“关于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科学,即人文科学和社会科学—引者)的基础,正像它现在已经—尽管以异化的形式—成了真正人的生活基础一样。”因此,“自然科学往后将包括关于人的科学,正像关于人的科学包括自然科学一样:这将是一门科学。”[5]
在国内,关于科学技术的本质特征,有“知识体系”“活动”“知识与活动的总和”等诸多概括或总结[2](P1-19),其中,以“科学是知识体系,技术是物质手段与方式方法的总和”的论述居于主导地位,而这里所谈及的“科技”主要是指“自然科学技术”。基于“两种文化”的冲突,有学者认为只有自然科学才是“唯一正确”的知识体系,人文科学、社会科学都是“胡说”。可以说这是 “世界即自然界”这一世界观的真实反映。其实,马克思早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一文中批评圣麦克斯“关于‘唯一的’自然科学的狂言是多么荒诞的胡说”,“因为在他那里……世界立刻变为自然”。关于世界的形成和构成问题,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明确指出:“在社会主义的人看来,整个所谓世界历史不外是人通过人的劳动而诞生的过程,是自然界对人说来的生成过程,所以,关于他通过自身而诞生,关于他的产生过程,他有直观的、无可辩驳的证明。”而且“通过工业—尽管以异化的形式—形成的自然界,是真正的、人本学的自然界。”共产主义“是人和自然界之间、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是存在和本质、对象化和自我确证、自由和必然、个体和类(即自我与人—引者注)之间的斗争的真正解决。”因此,关于世界的形成和构成是一个“世界观”问题,有人主张的“世界即自然界”是一种“去人化”的世界观。
二、 人类的横向活动都是三类科技“同时存在”与“同时变化”的过程
马克思在《雇佣劳动与资本》中指出:“人们在生产中不仅仅同自然界发生关系。他们如果不以一定方式结合起来共同活动并交换其活动,便不能进行生产……只有在这些社会联系和社会关系的范围内,才会有他们对自然界的关系,才会有生产。”而且“从历史的最初时期起,从第一批人出现时,三者就同时存在着。”[3](P34,362)其实,人的每一个现实活动都是人文科技亦即(“做人”)、社会科技(“处世”)与自然科技(“做事”)交互作用的过程,亦即“三者”融汇于一身的整合效应。正是基于此,胡锦涛在论述科学发展观如何落实时就明确指出:“要把自然科学、人文科学、社会科学等方方面面的知识、方法、手段协调和集成起来。”[6]所谓“自然科技独自能够解决人类的所有难题”,是明显站不住脚的。当前,国内的教育教学仍然是“文理分科”,导致“重理轻文”或“重文轻理”,忽视培育人文精神或科学精神是我国教育改革实践需要解决的一个关键问题。
三 、科学技术纵向发展过程的“不同环节”形成一体化
马克思的全面科学技术观,还将科学、技术、生产、生活、科技进步与社会“全面变革”视为“构成一个总体的各个环节、一个统一体内部的差别”,类似于“生产、分配、交换、消费”一样[7](P102)。而且各个环节之间“既是结果又是原因,既是受到作用者又是施加作用者,既是通过中介而存在的又是直接存在的”。从而“形成一个生生不息的圆环”[8](P2)。
这种“一体化”,首先体现在马克思关于“科学力量”的揭示中。他说“科学力量”既“指它自身”,又包括它在经济、社会等各个领域的应用。如他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大纲(草稿)》中指出:“社会的劳动生产力……既是科学的力量,又是在生产过程内部联合起来的社会力量,最后还是从直接劳动转移到机器、转移到死的生产力上面的技巧。”在《机器·自然力和科学的应用》中他又指出:“自然因素的应用……是同科学作为生产过程的独立因素的发展相一致的。生产过程成了科学的应用,而科学反过来成了生产过程的因素即所谓职能。”在《资本论》中他还指出:“凡要进行生产,就必须使它们结合起来”,“实行这种结合的特殊方式和方法”就是自然技术(使人与物和物与物)、社会技术(使人与人结合即“联合起来的社会力量”)和人文技术(使人自身的德、智、能与体结合)的整合。马克思在这里不仅指出了科学作为现实的生产力是自然科学技术、人文科学技术、社会科学技术的整合效应(不是个别学者讲的“仅指自然科学技术”),而且强调了“科学力量”只有通过技术成为“生产过程的因素即所谓职能”才能得以发挥。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中指出:“科学的发生和发展一开始就是由生产决定的。”在谈到中世纪之后“科学以神奇的速度发展起来”时,又说“我们再次把这个奇迹归功于生产”。显然,这是强调“科学—技术—生产”的一体化。
这种“一体化”只有通过技术创新环节才能实现。“自然技术创新”是1912年由奥地利经济学家J·A·熊彼特所提出来的。他认为技术创新是指经济系统中引入新的生产函数,获得利润的过程。由于熊彼特“创新理论”本身的某些缺失造成部分学者的“误读”,如国内编撰的一本《技术创新学》中认为,“技术创新是经济行为”或“生产全过程”,“赋予经济学内涵”[9]。在马克思的著作中,没有出现“技术创新”这个术语。然而,在他1857年撰写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一文中指出,“全部认识论”包括着两条方向相反的“道路”—“完整的表象蒸发为抽象的规定”和“抽象的规定在思维行程中导致具体的再现”。何谓“具体的再现”?马克思接着指出:“具体的再现”既“表现为思维中结果”,又是“现实中的起点”[7](P103-104)。对此,恩格斯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一文中作出了更明确的阐释,“当动植物体内所产生的化学物质,用有机化学的方法开始制造出来时,‘自在之物’就变成‘为我之物’了。从而证明我们对这一过程的理解是正确的”。显然“具体的再现”“自在之物”“开始的制造出来”与“经济系统中(开始)引入新的生产函数”或“科技成果首次商业代应用”的意思相似、相近。这表明,马克思在一百多年前就赋予了技术创新的技术认识论内涵,即认为技术创新是科学技术认识的首次完成环节—通过样品、样机、模型的“开始制造出来”,或科技成果首次实现向现实生产力的转化,然后才有广泛应用于生产、生活和社会变革等改造世界的社会实践[10]。
可见,科学技术通过技术创新应用并体现在生活中“改造人的生活”。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指出:“自然科学通过工业日益在实践上进入人的生活,改造人的生活,并为人的解放做准备,尽管它不得不直接地完成非人化。工业是自然界同人之间,因而也是自然科学与人之间的现实的历史关系。”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也指出:“纯数学与其他一切科学一样”,都“是从人的需要中产生的”,而且都要“在以后被应用于世界,虽然它是从这个世界得出来的”。这就深刻地揭示了“科学—技术—生产—生活—科学”由“人通过人的劳动”形成反馈圆环的作用机制。
在纵向发展过程中,“科学—技术—社会”也是一体化的。马克思在《机器·自然力和科学的应用》中指出:“随着一旦已经发生的、表现为工艺革命的生产力革命,还实现着生产关系的变革。”恩格斯在《英国工人阶级状况》中也指出:“英国工人阶级的历史是从十八世纪后半期,从蒸汽机和棉花加工机发明开始的。大家知道,这些发明推动了产业革命,产业革命同时又引起了市民社会中的全面变革,而它的世界历史意义只是到现在才开始被认识清楚。”在《自然辩证法》中恩格斯又指出:“在这个新的历史时期(指社会主义—引者注)中,人们自身以及他们的活动的一切方面,包括自然科学在内,都将突飞猛进,使以往的一切都大大地相形见拙。”这就深刻地揭示了科学技术与社会之间通过“人们自身以及他们的活动”形成反馈圆环(即“一体化”)的作用机制。正如恩格斯指出的,“科学和实践结合的结果就是英国的社会革命。”[3](P666)这方面,在国内存在着两种欠妥的观点。一是只片面地讲自然科学技术与生产力变革。如有人主张“一切社会问题都可以通过自然科学技术的发展而解决”,有的甚至表述为“通过发展自然科学技术,消灭私有制、消灭阶级和国家,建立新的共同体。”显然,这里过分夸大了自然科技的作用。二是提出科学技术与社会之间的“直接互动论”。如有学者主张“科学与社会本身是两个相对独立的实体之间的直接作用”。显然,这两种观点存在“主体空缺”的“去人化”倾向。实际上,科学技术与社会的一体化应该包括自然科技与生产力变革、人文科技与人自身的变革和观念变革、社会科技与生产关系变革,并且三者都是由“人通过人的劳动”形成为一个内在整体。所以,科学纵向发展过程中的“不同阶段”由“人通过人的劳动”形成一个反馈圆环,而且由横向活动与纵向过程之间的交互/反馈作用形成为一个全面科学技术的发展平台(见图1)。
图1 科学技术全面发展平台的示意图
如图1所示,科学发展在纵向上的各个阶段或环节之间由“人通过人的劳动”形成的反馈圆环与全面发展目标之间亦是由“人通过人的劳动”形成一个反馈圆环,即目标与手段之间互为因果关系。正如E·莫兰指出的,“所有的事物都既是结果又是原因,既是受到作用者又是施加作用者,既是通过中介而存在的又是直接存在的。我认为不认识整体就不可能认识部分,同样地,不特别地认识各个部分也不可能认识整体。”[8](P180-181)这样就表现为原因作用于结果,结果又反作用于原因,不断地通过自我调节,使其产物和结果本身又产生和引起产生它们的“东西”,从而“形成一个生生不息的圆环”。
四、 科学技术整体发展的“动—静—动”无限序列
包括科学技术在内的所有事物都有“动的形式”和“静的形式”两种不同的存在状态,而其整体的发展就呈现为“动—静—动”的无限序列。马克思在批评“霍布斯认为技艺之母是科学”时指出,科学技术是“脑力劳动的产物”[11],它们与物质产品(“物化的智力”)一样,都是一种相对静止的形式,即“表现为静的属性”。在《资本论》中他又指出:“在劳动过程中,人的活动借助劳动资料使劳动对象发生所要求的变化。过程消失在产品中……在劳动者那里是运动的东西,现在在产品中表现为静的属性。工人织了布,产品就是布。”科学技术作为知识体系与“布”一样都是相对静止的一种“物质存在”或者是以文字语言、数码网络、声光电磁波为物质载体的存在。接着又说:“在生产过程中,劳动不断由动的形式转为静的形式。例如……纺织工人的生产力一小时内的耗费,表现为一定量的棉纱。”这就深刻地揭示了“人的活动”与其“产品”之间的关系和本质区别,即活动(包括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产品或产物是人创造的并与人分离的一种“异己的存在物”。
关于科学发展的这种状况,马克思又分为“科学本身”的发展和“科学在生产上的应用”,即横向和纵向两个方面。在横向上,是指“科学本身”发展的“动—静—动”的无限序列,即科学技术知识作为脑力劳动的产品或产物,其发展是“过程—状态—过程”的无限序列。如17世纪中叶,牛顿通过科学研究活动发现牛顿第一、第二、第三定律,并形成经典力学体系(状态),到20世纪初发展为相对论力学和量子力学体系(新的状态),这就是力学体系从近代发展到现代的一个过程。马克思、恩格斯曾指出,科学技术作为生产力是世世代代活动的结果,每一代一方面在完全改变的条件下继续从事先辈的活动,另一方面又通过完全改变的活动来改变旧的条件。这就像《自然辩证法》中所指出的,“科学的发展则同前一代人遗留下来的知识量成比例,因此在最普通的情况下科学也是按几何级数发展的”,或者“科学的发展……是与从其出发点起的时间的距离的平方成正比的。”在纵向上,科学的应用也呈现为“动—静—动”的无限序列。马克思认为,“一方面直接从科学中得出的对力学规律和化学规律的分析和应用,使机器能够完成的同样的劳动……;另一方面……科学在直接生产上的应用本身就成为对科学具有决定性的和推动作用的要素。”[1](P216-217)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也指出:纯数学和“其他一切科学”都是“从人的需要中产生的”,而且都要“在以后被应用于世界,虽然它是从这个世界得出来的。因此,在科学技术与生产、生活、社会之间的关系问题,马克思主义历来强调其间的双向作用并形成一个反馈圆环。
当下的科学技术哲学更多地只是“自然科学技术哲学”,马克思的“全面发展”理论在科学技术哲学领域体现为“全面科学技术哲学”对“自然科学技术哲学”的取代。可以说,“自然科技哲学”发端与形成于工业社会,而“全面科技哲学”则是新时代“全面发展”价值取向的必然要求[12]。在人类历史上,像马克思、恩格斯那样全面、系统、深刻地论述人与科学技术之间的关系即“科学技术观”问题,是比较少见的。特别是他们指出的科学技术分类的客观原则并将其分为自然科技、人文科技、社会科技三大基本门类结构,在当今仍具有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目前,不少学者谈及的科学技术都是马克思在一百多年前批评圣麦克斯“唯一的”自然科学技术,而且在现实生活中普遍地存在着“重理轻文”,只注重抓“自然科技生产力”等。这些都直接背离了马克思的全面科学技术观和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全面“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以及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促进实现经济、社会和人的全面发展。当今的社会主义中国已经迈向“全面发展”的新时代[13],我们要自觉地顺应时代发展潮流和趋势,发展并应用“全面科学技术”,从而对实现“经济、社会和人的全面发展”起到促进或提升作用。
[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册)[M].人民出版社,1985.
[2]陈文化.科学技术与发展计量研究[M].中南工业大学出版社,1992.
[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人民出版社,1972.
[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M].人民出版社,1985:191.
[5]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手稿[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56,85.
[6]胡锦涛.在两院院士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04-06-03.
[7]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8][法]E·莫兰.复杂性理论与教育问题[M].陈一壮,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
[9]傅家骥.技术创新学[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1998:5-7.
[10]陈文化.陈文化全面科技哲学文集[M].东北:东北大学出版社,2012:376-377.
[1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第1册[M].人民出版社,1985:377.
[12]陈文化,易显飞.“全面科技哲学”取代“自然科技哲学”是新时代的呼唤——陈文化教授学术访谈录[J].长沙理工大学学报,2015(5):5-12.
[13]全继业,陈文化.迈向“全面发展”[M].北京:北京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2012:16-20.
On Marx's Comprehensive View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CHENJia-li1,CHENWen-hua2,YIXian-fei1
(1.ChangshaUniversityofScienceandTechnology,Changsha,Hunan410114,China;2.CentralSouthUniversity,Changsha,Hunan410000,China)
Marx's view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s composed of four basic views: Firstly,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re knowledge systems and both systems are relatively independent. Secondly, the principles of the classification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re based on the formation process and construction of the world. In human activity, natural scientific technology, humanities scientific technology and social scientific technology exist and change simultaneously. Thirdly, there is a responsive link in different phases of the development process of comprehensiv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Lastly, the development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exhibits a limitless sequence: active-dormant-active. We should grasp the essence of Marx's comprehensive view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nd thoroughly implemented it, so that we could finally realize the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economy, society and humanity.
Marxism, comprehensive view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philosoph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2016-08-23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15AZX005)作者简介:陈佳利(1991—),女,湖南醴陵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科学技术哲学;陈文化(1938—),男,湖北鹤峰人,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科学技术哲学研究;易显飞(1974—),男,湖南醴陵人,教授,主要从事科学技术哲学与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
第31卷第5期2016年9月长沙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JOURNALOFCHANGSHAUNIVERSITYOFSCIENCE&TECHNOLOGY(SOCIALSCIENCE)Vol.31No.5Sept.2016
B029
A
1672-934X(2016)05-0033-06
10.16573/j.cnki.1672-934x.2016.05.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