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体育：改造服刑人员的新模式

漆　亮

(广东财经大学体育教学部，广东 广州　510320)



监狱体育：改造服刑人员的新模式

漆亮

(广东财经大学体育教学部，广东 广州510320)

从国外监狱体育的发展经验来看，借助体育运动对囚犯进行改造，有利于实现刑法的矫正目的。采用文献资料法与逻辑分析法，以监狱体育改造囚犯的机制与效用作为研究对象，分析发展监狱体育的必要性及我国监狱体育的发展现状。研究结论：体育运动在重塑罪犯人格、培养亲社会行为、创造健康监狱文化方面具有特殊意义；我国当前监狱体育发展已经初具规模，囚犯体育运动权利得到法律保障，但监狱体育基础设施有待完善。建议：重视罪犯身心改造相互融合，不断完善帮扶工作体系；引进社会体育资源，加强一线狱警培训；完善监狱基础设施，将体育改造常规化。

监狱；体育；改造

监狱是国家打击和惩罚犯罪的工具，同时也具有将罪犯改造成为守法公民的特定功能，具体形式为狱中教育与劳动相结合。毛泽东在1960年10月22日接见美国记者斯诺时曾说：“我们的监狱不是过去的监狱，我们的监狱其实是学校，也是工厂，或者是农场。”这一指示后来也成为了新中国监狱建设的基本指导思想。然而，在人权维护呼声高涨的和谐社会主义时代，仅仅依靠狱中的劳动与思想教育已不足以满足改造囚犯的需求。

发展监狱体育并利用体育活动对囚犯进行干预与改造已逐渐成为西方发达国家的共识，有计划的体育干预不仅能够改善狱囚的身体和精神健康状况，而且对于建设监狱文化也有着独特的价值。有研究者认为监狱体育是指被约束在监狱中的服刑人员所从事的身体活动，用以达到教育改造目的及一定娱乐效果与健康效果的体育过程[1]。然而，长久以来，监狱体育一直未能引起国内学者的关注，相关研究少之又少。为了真正实现刑法的矫正目的，我国应重视监狱体育的特殊功能，可借鉴国外监狱体育的发展经验，通过开展体育活动对服刑人员进行帮教与改造，不断完善罪犯的矫正教育制度，以此推进文明法治中国的建设。

1　开展监狱体育的必要性分析

1.1有助于重塑罪犯人格，助其回归社会

人格心理学家Funder(1997)认为人格是“个体思维、情感和行为的特异性模式,以及在这些模式之下、能够或不能够被观察到的心理机制”，心理学界对“人格特点与环境特点共同决定个体行为”这一提法也已达成共识[2]。人格障碍在监狱罪犯中普遍存在，有研究发现，在加拿大某两所监狱中，39%的服刑人员存在反社会型人格障碍；还有研究指出，与患有精神病的最高警戒度病人相比，被诊断有人格障碍的最高警戒度病人在释放后重新犯罪的比例更高[3]。罪犯大多具有敌意、孤独、冷漠、攻击性等特点，因此仅用一般的刑罚苛刻地要求监狱内的服刑人员变得安分守己，尚不足以达到改造的真正目的。通过开展监狱体育或可为罪犯提供一个社会化的环境，进而强化其改变自身行为以适应环境要求的倾向。同时也有助于帮教人员了解罪犯的生活方式与内心情感体验，以更有针对性地开展帮教活动，利用教育与环境因素重塑罪犯人格。

1990-1993年，英国的犯罪年发案数连破400万起和500万起的大关[4]。2006年，英国有将近一半的青年释囚重蹈犯罪覆辙，再次锒铛入狱，学术界也开始关注如何通过体育运动对罪犯进行干预以改善其行为和态度，使其与狱警建立起良好的沟通关系，以控制居高不下的重犯率。为此，英国开始尝试在狱内开设小型体育学校，以更加人性化的方式对罪犯进行干预和改造，不仅打破了他们和狱警之间的壁垒，为其重返社区提供了一种积极的过渡形式，释囚的重新犯罪率也有所下降[5]。狱警在组织罪犯参与体育活动的过程中以友善的交流为其提供各种刑满释放后的安置信息，释囚出狱后可以通过社区工作者的帮助寻找到就业机会并获得后期支持，从而逐渐改变普通市民对于释囚的刻板印象。英国这一针对服刑人员开展的体育干预措施也为各国开展监狱体育改造运动提供了新的思路。

2010年南非世界杯揭幕之前，泰国曼谷也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监狱世界杯”，赛事由泰国刑事矫正厅、泰国国家体育局以及旅游体育部共同推出，共吸引了16支球队参加。每支参赛队伍均由7名罪犯球员组成，泰国PBS电视台还对此进行了转播，泰国刑事矫正厅副厅长塔尼认为：“体育运动是重塑囚犯人格、使其回归社会的一种途径。足球运动将可以帮助这些囚犯建立起纪律感、责任感以及团体协作精神”[6]。监狱体育运动不仅仅是充实罪犯狱内生活的重要方式，而且也有助于帮助他们在结束铁窗生涯后能够及早回归社会。已有研究证实体育这种有意义的身体运动能够促进身心健康，对人格结构的知、情、意、行等诸方面产生积极影响，最终使得人格更为健全完善[7]。

罪犯参与体育运动实质上是一种接受社会化教育的过程，体育比赛的团队合作与规则学习一方面使得罪犯接受社会规范并增加与社会的联系，弱化监狱的监闭性，另一方面又有助于重塑其符合社会正常生活的人格，帮助他们摆脱负面“标签”，最终回归社会。监狱体育注重重塑犯罪人格，与传统的刑罚矫正相比具有更大的优越性，这或许也将成为世界各国罪犯改造体制的改革趋势。

1.2有助于培养亲社会行为

亲社会行为是指自愿做出的、可以给别人带来好处、并促进相互之间和谐人际关系的行为，通常发生在人际交往和社会化过程中，反映了自我与他人的关系以及个人与社会或群体的关系[8]。西方国家在20世纪50年代兴起了罪犯再社会化思潮，以安塞尔为代表的新社会防卫学派提出对罪犯实行人道矫正和再社会化，监狱体育的思想在此后也开始孕育而成，并逐渐转化为各国的狱中帮扶实践。监狱改造罪犯的理念及执行方式与社会稳定、社区利益、罪犯权利等息息相关，单靠一般的刑事惩罚尚不能体现监狱矫正的价值。随着世界各国监狱体育运动的广泛开展，监狱改造服刑人员的理念逐渐由低级走向高级，矫正方式也由野蛮过渡到了文明，不同国家和地区利用监狱体育形成了培养罪犯亲社会行为的新模式。

墨西哥是全球移民最多的国家，贫富分化严重，据墨西哥《改革报》报道，2008年在押囚犯人数达到了21.46万人，犯罪率长期居高不下，监狱内暴力冲突不断。为了对罪犯进行社会化改造，加强监狱公共安全管理，墨西哥政府近几年开始重视打造监狱体育工程，并于2012年在首都墨西哥城的一座监狱推出了一项“体育运动”培训项目。服刑人员可以利用空闲时间在监狱内参加拳击、足球、排球等运动项目的培训，当时共有1500名囚犯参加墨西哥政府的这项改造活动。此举不仅丰富了囚犯的牢狱生活，帮助他们重新燃起生活的信心，而且也有利于培养其亲社会行为，许多人在刑满出狱后都改过自新，回归到正常的社会生活当中[9]。

监狱体育运动为囚犯提供了一个社会化的情境，在参与不同运动项目培训的过程中，囚犯之间存在着面向不同个体的人际交往，并由此形成了具体的合作或竞争动机，对公平或公正等规范也有了一定的认知，这些因素能够潜在地激活其正面的价值取向。帮教人员对囚犯的积极反馈促进了他们对自我行为的认知，这种变化对个人的道德义务感存在一定影响，有助于囚犯形成亲社会价值取向，并将其作为日常行为的主要动机以使自我获得利益或得到发展。从这个意义上讲，监狱体育虽不能决定囚犯的个人价值观，但却是帮助他们内化社会规范并形成亲社会行为的重要中介因素。

1.3有助于创造健康监狱文化

法国社会学家涂尔干认为，犯罪是严重侵犯一个社会集体意识的行为，并由于社会结构的不完整性而必然存在；犯罪其实首先是反社会文化和违反社会文化规范的, 而对犯罪的评判则首先是一种文化评判和文化理解[10]。与涂尔干这一理论相对应，监狱体育在文化层面上亦可理解为是一种规范犯罪等越轨行为的健康文化。体现国家意志的法律是遏制犯罪的强制性正式手段，而道德、宗教、伦理、风俗习惯、生活礼节等文化因素则作为控制犯罪的非正式手段存在于人们的生活中。体育在文化层面上无疑是社会公认的主流文化之一，而开展监狱体育运动则是抵抗罪犯群体亚文化、改造服刑人员的新模式。

早在上世纪40年代，西方发达国家就已开始重视在监狱中开展体育文化活动，甚至出台了保障服刑人员参与体育锻炼权利的相关法律法规，法国的监狱体育文化活动开展得尤为成功。2009年法国南特监狱一名负责人发起了第一届监狱囚犯环法自行车大赛，参赛队伍由196名监狱在押服刑人员组成，此外还有124名警卫和监狱体育指导员负责赛事监管。此次监狱环法自行车赛起点设置在法国北部城市里尔，途经17个城镇，全程2300公里，翻越阿尔卑斯山的陡峭山路后抵达首都巴黎，冠军有可能获得减刑机会。所有囚犯在比赛过程中与常人一样在沿途的旅馆就餐住宿，紧密配合团队要求，甚至没有一个人试图逃跑，而这也成为了法国监狱历史上的重大事件。本次赛事发起人沙皮说：“他们完成比赛后会有脱胎换骨的感觉。这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这不仅能让他们重新树立自信，也能激发其他人改造自我的信心”[11]。

监狱亚文化是指罪犯亚群体在监禁生涯中逐渐形成的自觉或不自觉地信奉和遵行与社会主文化偏离或对立的价值标准、行为方式和现象的综合体，具有叛逆性、联结性、畸异性与反社会功能、同化功能、自卫功能[12]。监狱作为改造服刑人员的场所，若其释放的群体带有严重的亚文化特质，那将对社会安全和稳定产生难以预期的恶劣影响。体育作为一种他者的力量，有助于监狱管理者了解罪犯的行为与心态，通过创造一种健康的监狱文化影响并塑造罪犯的价值观念，实现人性化矫治的目的。由体育所塑造而成的特殊监狱文化对改造罪犯有着深刻持久的作用，罪犯通过监狱体育的激励机制重新建立起积极的生活态度，学会理智地与人沟通，在强化自律意识的基础上也掌握了解决冲突和情绪管理的技能。法国监狱环法自行车赛的意义在于它证明了服刑人员也可通过参与体育运动创造健康的监狱文化，这或许将会对我国如何改造罪犯提供另一种关注视角。

2　我国监狱体育发展现状

2.1罪犯体育权利得到法律保障

监狱内服刑人员的权利保障状况是衡量一个国家法治文明程度的重要标识，我国1992年8月发表的《中国改造罪犯的状况》白皮书凸显了对罪犯权力保障问题的重视；《中华人民共和国监狱法》第五章第六十七条更是明文规定“监狱应当组织罪犯开展适当的体育活动和文化娱乐活动”，由此可见监狱体育对于保障罪犯权利、改造服刑人员具有重大的意义。我国历来重视保障罪犯人权，尊重罪犯人之为人的应有权利，《监狱服刑人员行为规范》第二十五条规定罪犯应：“参加文娱活动，增强体质，陶冶情操。”《监狱教育改造工作规定》第五章第三十二条、第三十四条分别规定：“监狱应当组织罪犯开展丰富多彩的文化、体育等活动，加强监区文化建设，创造有益于罪犯身心健康和发展的改造环境。”、“监狱应当根据自身情况，成立多种形式的文艺表演队、体育运动队等，组织罪犯开展文艺、体育活动。”在《囚犯最低待遇最低限度标准规则》中亦明确规定：“凡是未受雇从事户外工作的囚犯，如气候许可，每天最少应有一小时在室外作适当体操。青少年囚犯和其他在年龄和体力方面适宜的囚犯，在体操的时候应获得体育和文娱训练。应为此目的提供场地、设施和设备。”

我国监狱刑罚、监狱管理、监狱改造等有关法律法规的制定与实施不仅有利于保障服刑人员的体育权利，而且体现了刑法对于罪犯的人文主义关怀，提高了罪犯改造的积极性，为实现人性化刑罚的目的打下了坚实基础。我国的监狱立法建设从建国至今不断完善、臻于成熟，罪犯体育权利的保障也成为了监狱法制化建设的一项基本内容，通过法律手段维护罪犯合法权益体现了我国建设文明法治社会的坚定决心。但是，随着经济社会转型和改革形势的发展，我国仍需进一步加强监狱立法建设，根据当前和今后时期的不同发展要求制定出与《监狱法》相配套的监狱体育法规，真正贯彻落实以人为本的刑法理念。

2.2监狱体育发展初具规模

随着社会对监狱改造工作要求的提高，为了保证罪犯改造质量、减少再犯率并促进社会秩序稳定，我国各个地区开始在教育和劳动改造的基础上尝试开展监狱体育运动。《全民健身条例》的颁布不仅得到了社会大众的广泛支持，同时也对各地监狱系统的管理工作产生了重要影响。国内多所监狱通过举办服刑人员运动会的形式丰富其牢狱生活，并借此机会进行辅助教育，体育也逐渐成为各地监狱创新教育改造理念与拓展教育改造方法的有力举措。为了让在押服刑人员积极地接受改造，上海市青浦监狱专门成立了一支118人的锣鼓队，他们在教练的带领下学习击鼓动作，有罪犯因长期坚持参与锣鼓训练，身体素质不断增强、心态日渐平和健康，最后因为表现良好而获得减刑机会[13]。

我国监狱管理体系主要通过劳务加工的方式对罪犯进行劳动改造，部分监狱生产单位在生产任务不饱满的情况下往往延长劳动时间，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削弱了罪犯参与体育运动的积极性。虽然目前各地监狱体育开展形式多样，但在押服刑人员作为一个特殊群体亦同样有着参与体育运动的需求，唯有长期关注并坚持开展监狱体育活动才能最终实现体育改造的功能。

2.3监狱体育基础设施有待完善

为了促使罪犯教育改造手段更为科学化，提高教育改造工作的针对性和有效性，同时创造有益于服刑人员身心健康的改造环境，我国在1995年颁布了《司法部关于创建现代化文明监狱的标准和实施意见》，文件提出现代文明监狱的建设标准包括：“有固定的教学场所，必要的教育改造设备、电化教育设施和图书、阅览、活动室及运动场等文化、体育活动设施。”东部沿海发达省份及经济发展较为稳定的内陆地区在监狱基础设施的建设与维护上所投入的经费相对较多，广东、浙江、江苏、上海等地的部分监狱建有标准的田径运动场，监狱内部体育资源较为丰富，为服刑人员参与身体锻炼提供了基本的体育设施。

监狱体育基础设施的配套完善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我国监狱的现代化文明程度。然而，中西部地区由于经济发展落后，很多地方的监狱修建于改革开放前，广西、贵州、云南等地部分监区监舍陈旧、亟待修缮，体育基础设施尤为缺乏，这也使得服刑人员牢狱生活单调、改造积极性下降。这一问题能否顺利解决，将影响我国现代化文明监狱建设进程的快慢。

3　文明法治社会下的监狱体育发展路径

3.1重视罪犯身心改造、完善帮扶工作体系

在监狱内开展体育活动可以为罪犯提供一个社会化情景，有利于其将体育运动的合作与规范性内化为自身符合社会生活的行为动机。监狱管理系统内部应贯彻落实服刑人员权利保障条例，强化狱警重视罪犯身心改造的意识，不断完善监狱帮扶工作体系。

狱警可在规定的劳动改造与教育改造时间外组织服刑人员进行适度的体育活动，利用体育项目培训、不同监区小型体育比赛等方式对其进行辅助教育，同时促进与罪犯的交流，有助于了解其内心情绪情感体验，从而有针对性地制定帮扶计划。另外，还需提高服刑人员参与体育运动的积极性，激发其锻炼兴趣，坚持开展篮球、足球、长跑等容易普及的运动项目；尤其要重视青少年囚犯和女性囚犯的健康状况，并根据服刑人员的年龄、文化程度和身体素质设计适合其身心特点的锻炼内容。

3.2引进社会体育资源、加强一线狱警培训

传统的监禁刑罚大都是通过强体力劳动和艰苦的生活条件对违法犯罪人员进行惩罚，但事实证明，这种封闭式改造模式效果不佳，要将其教育改造成为守法理智的社会公民还需进一步改进改造方法。

牢狱监禁使得罪犯失去自由，监狱应为其提供有保障的工作和体育娱乐条件，鼓励狱警前往体育局或高校进行培训，提升自身业务能力。主动引进社会体育资源，邀请社会体育指导员进入监狱内为服刑人员进行运动技能指导，或开办健康知识讲座，宣传科学健身理念，也可邀请服刑人员亲属进监狱内观看服刑人员运动竞赛，增强其改造信心。一线狱警应注重利用体育这一媒介加强与囚犯的沟通交流，做好思想教育工作，进行多渠道改造，配合社会帮扶组织对囚犯提供咨询与道德支持。另外，可尝试举办“媒体开放日”，邀请主流媒体进入监狱内对服刑人员的体育运动竞赛或休闲体育生活进行纪实采访，加强社会对于这一个特殊群体的关注度，为其刑满释放重新融入社会做好舆论准备。

3.3完善监狱基础设施、将体育改造常规化

2012年司法部部长吴爱英在向全国人大常委会报告监狱法实施和监狱工作情况时透露，全国共有监狱681所，在职监狱民警30万名，押犯164万人[14]。我国服刑人员数量较多，部分地区监狱布局落后、体育基础设施建设陈旧老化等因素对罪犯人身安全和教育改造也产生了消极影响。

因此，为了建立现代化文明监狱、提高服刑人员改造质量，我国一方面应根据各地实际情况加大监狱基础设施建设投入，借鉴国外经验在监狱内部建设体育活动中心，配备健身锻炼器材，针对服刑人员的合理需求开设体育技能培训课程。另一方面，在监狱体育设施完备与内部管理条件允许的前提下，可尝试将监狱体育改造常规化，定期举办服刑人员运动比赛或赛事观摩活动。条件相对落后的监狱可充分利用空暇场地，整合体育资源，开展体操、长跑、传统武术等场地要求较低的项目，注重狱警与服刑人员之间的沟通，建立双方良好关系。

4　结语

监狱体育在国内尚未受到广泛关注，但其人性化的改造功能对建设现代化文明监狱以及提高我国服刑人员的改造质量具有深刻的意义。发达国家在监狱体育开展与普及方面所取得的成果已充分证实了体育运动对于改造罪犯的积极效益，这对我国的服刑人员改造工作也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在法治文明社会道路的铺设过程中，监狱体育将是一块不可或缺的基石，而这也是司法工作和体育事业共同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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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王登峰,崔红.行为的跨情境一致性及人格与行为的关系——对人格内涵及其中西方差异的理论与实证分析[J].心理学报,2006,38(4):543-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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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中国新闻网.泰国“监狱世界杯”开幕 百囚犯组队球场“拼杀”[EB/OL].http://www.chinanews.com/gj/gj-ywdd2/news/2010/06-12/2339450.shtml,2010-06-12.

[7] 张志勇.体育与人格教育刍议[J].山东体育学院学报,2011,27(2):33-36.

[8] 张庆鹏,寇彧.青少年亲社会行为原型概念结构的验证[J].社会学研究,2008,23(4):182-202，245.

[9] 看看新闻网.墨西哥监狱用体育运动改造囚犯[EB/OL].http://sports.kankanews.com/xiuxian/2012-08-26/1468924.shtml,2012-08-26.

[10] [法]涂尔干著.社会分工论[M].渠东译.上海：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3:65.

[11] 新浪网.法国举行囚犯环法自行车赛[EB/OL].http://news.sina.com.cn/w/2009-06-11/065915770319s.shtml,2009-06-11.

[12] 孙平. 监狱亚文化理论的产生与发展[J].学术研究,2006,08:82-86.

[13] 新浪网.运动让他们走向新生 记者走访青浦监狱[EB/OL].http://sports.sina.com.cn/s/2004-04-17/1402220472s.shtml,2004-04-17.

[14] 新华网.司法部：中国共有监狱681所 在押犯人164万人[EB/OL].http://news.ifeng.com/mainland/detail_2012_04/25/14141580_0.shtml,2012-04-25.

Prison Sports: A New Model of Rehabilitation of Offenders

QI Liang

(Department of Physical Education, Guangdong University of Finance & Economics,Guangzhou 510320,China)

From the experience of other countries’prison sports point of view, with the transformation of prison sport conducive to achieving the purpose of correction of criminal law. In this paper, using literature and logical analysis as research methods and taking the mechanisms and effectiveness of the transformation of prison sports as a research object, to analyze the necessity of prison sports and the current development of prison sports in China. Results: Sport has a special significance in reshaping the criminal personality, training prosocial behavior, creating a healthy prison culture.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prison sports in China has begun to be taken shape.Although the prisoner sports rights were guaranteed by law, the prison sports infrastructure need to be improved . Recommendation: We should pay attention to the physical and mental transformation of mutual integration of offenders, helping to constantly improve the work system. In addition, we should do somen introduction of social sports resources to enhance front-line prison guards training. At last, improving prison infrastructure and making will sports transformation routine is necessary.

Prison; Sport; Rehabilitation

2016-06-29；

2016-07-21

漆亮(1982-)，男，讲师，硕士，研究方向：健美操教学与训练。

◀体育人文社会学

G80-05

A

1672-1365(2016)04-004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