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问卷编制及现状调查*

贾凤芹， 刘电芝

(1.苏州科技大学 教育与公共管理学院，江苏 苏州 215009；2.苏州大学 教育学院，江苏 苏州 215123)



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问卷编制及现状调查*

贾凤芹1， 刘电芝2

(1.苏州科技大学 教育与公共管理学院，江苏 苏州 215009；2.苏州大学 教育学院，江苏 苏州 215123)

采用自编问卷对当代大学生的性别偏见状况进行测量和分析。结果显示，总问卷和各维度的内部一致性系数分别为0.859和0.714～0.820，总问卷及各维度的重测信度分别为0.758和0.631～0.744，各因子与总问卷的相关系数高于各因子之间的相关(分别为0.672～0.800和0.326～0.646)；自编问卷总分与现代性别偏见量表以及性别角色平等态度量表总分的相关分别为0.386(p<0.001)和0.852(p<0.001)。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问卷总平均分为2.898±0.552，社会行为与教育领域得分显著高于其他三个领域(ps<0.001)。调查表明，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问卷具有良好的信效度，可以作为评估当代大学生性别偏见的有效工具。当代大学生对女性在社会行为方式和教育领域持有比较严重的偏见态度，男大学生比女大学生持有更加严重的性别偏见态度。

现代性别偏见；问卷编制；信效度检验；现状调查

性别偏见是指仅依据性别分类，对特定性别，尤其针对女性而产生的负性信念与态度。[1]性别偏见是诸多社会偏见现象中最普遍和常见的表现形式，这种针对女性的负性态度，不仅为某些男性所持有，也为某些女性所持有。持有性别偏见者通常认为男优女劣,低估或忽视女性的社会价值，将女性置于从属或附属的地位。性别偏见态度将导致社会生活中歧视女性的实际行为和一系列社会问题，如伤害女婴、虐待女童、剥夺女孩受教育权利、女大学生就业困难、女性职场晋升通道受阻，甚至发生买卖婚姻、拐卖妇女等悲惨社会事件，给女性带来身心伤害，影响女性社会性发展，限制女性人力资源的开发，进而阻碍整个社会的进步与发展。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人类文明的进步，尤其是妇女解放运动的兴起，传统的公然敌对的性别偏见逐渐被微妙隐蔽的现代性别偏见所代替。[2]传统的性别偏见表现为对女性公然的负面态度，认为女性是劣势性别群体。正如学者格利克(Glick)和菲斯克(Fiske)所指出的，传统性别偏见利用男女不同的社会刻板印象将女性置于不利的地位，使她们因此而遭受到不公正的待遇。[3]现代性别偏见(contemporary sexism)又被称为微妙性别偏见(subtle sexism)，是指对女性既抱有现代平等观念又存有传统负性评价和情感的矛盾态度[4]。它不直接表达对女性的负性态度，而是以更加微妙而隐蔽的形式表现出来[5]，如夸大性别间的差异、对女性不尊重、否认性别歧视以及反对女性争取平等权利的主张等。正是由于其隐蔽性，这种偏见态度更不易被识别。

对于个体性别偏见态度的专业量化评估始于20世纪70年代的西方学术界。在西方性别偏见测量领域最常用的工具有女性态度量表(AWS)[6]、传统与现代性别偏见量表(O-MSS)[1]、矛盾性别偏见量表(ASI)[7]以及性别角色平等态度量表(SRES)[8]等。其中，女性态度量表、传统与现代性别偏见量表以及矛盾性别偏见量表存在结构单一、编制年代较早等问题，在对现代人的性别偏见态度进行测量时，信效度受到人们的质疑。而性别角色平等态度量表虽然将男女两性置于具体的社会生活情境中进行评价，使测量的生态效度得以提高，但该量表却既包含针对男性角色的态度，又包含针对女性角色的态度，不能用来考察只针对女性的偏见程度。上述量表都是在西方文化背景下编制而成，信效度指标也取自西方被试的测量结果，因此在中国文化背景下应用缺乏文化适切性。国内学者对性别偏见现象关注较多，但是对性别偏见量表编制的研究较少，并且现有的相关量表存在维度划分不够细致、标准化程度欠缺等问题[9-10]，迫切需要编制适合中国文化背景的信效度较高的性别偏见测量工具。

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文化日趋多元化，当代大学生的性别偏见观念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考虑到性别偏见的表现形式已由外显公开向微妙隐蔽转化，以及加入不同的社会生活情境可以增加量表的外部效度，本研究拟自编包含不同维度、具有微妙隐蔽特征的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问卷，用以研究当代大学生的性别偏见状况。

一、 对象与方法

(一)研究对象

采用整体分层随机抽样方法，从苏州某高校大学生中抽取被试，共分三次进行施测。首先抽取用于问卷探索性因素分析的被试，有效被试320人，其中男生145人(45.3%)，女生175人(54.7%)；一年级96人(30%)，二年级97人(30.3%)，三年级95人(29.7%)，四年级32人(10%)。第二次抽取用于问卷的信度检验、结构效度和效标关联检验的被试，有效被试403人，其中男生180人(44.7%)，女生223人(55.3%)；一年级176人(43.7%)，二年级132人(32.8%)，三年级95人(23.5%)。第三次从403名被试中抽取162人在3周后重新施测，其中男生75人(46.3%)，女生87人(53.7%)。

(二) 效标量表

一是现代性别偏见量表(MSS)，测量个体否认性别歧视、反感女性争取权力以及拒绝为女性提供更多利好政策与福利的程度。[1]二是性别角色平等态度量表，测量个体的性别平等意识。[8]

(三)研究程序

第一步，理论模型构建。首先，查阅国内外有关性别偏见的文献，明确本研究中现代性别偏见的操作性概念，即指对女性既抱有现代平等观念又存有传统负性评价和情感的矛盾态度。其次，查阅分析具有广泛影响的相关问卷，如上述女性态度量表、传统与现代性别偏见量表、矛盾性别偏见量表以及性别角色平等态度量表等。再次，进行访谈和开放式问卷的调查。在苏州某高校公共选修课第一次上课期间，随机选取96名大学生，要求其写出3～5个现代社会生活中常见的性别偏见现象，并写出3～5个自己在生活中实际遭遇到的性别偏见现象或事件。随后3位心理学工作者对这些书面材料做编码分析，并对开放式问卷结果进行编码和项目汇总。根据现代性别偏见概念，结合开放式问卷结果，梳理出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的基本结构。结果显示，现代性别偏见现象主要存在于职业、婚姻、家庭教育、学校教育、社会交往、生活与行为方式、社会地位等7个领域。 根据笔者对现代性别偏见的界定，剔除对男性行为的描述并删除频次少于20的陈述，随将现代性别偏见分为职业、婚姻家庭、父母角色、学校教育和社会行为性别偏见等5个基本维度。

第二步，确定项目来源、形成初测问卷。将上述开放性问卷中所得到的现代性别偏见行为样例作为问卷的原始项目，同时参考以往相关问卷中的条目，编制初始问卷。根据测量学专家的建议，预测问卷的项目数应该是最后确定的问卷项目数的2～4倍。[11]本研究中，构想有5个维度，按照正式问卷中每个维度包含不低于3个项目的标准，共编制了40个项目，每一维度包含8个项目。邀请5位心理学工作者对问卷项目的科学合理性进行评估，并对项目进行修订。在专家组内容效度评定的基础上，最终形成包含40个项目的预测问卷。该问卷采用Likert量表5点计分法，请被试根据自己的真实想法作答，从1到5依次表示完全不同意、比较不同意、介于不同意和同意之间、比较同意以及非常同意。得分越高，表示对女性的偏见程度越高。

第三步，初步测试、确定正式问卷。对被试进行初测，将结果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确定正式施测的问卷。

第四步，复测。对不同年级、不同专业的被试集体施测。以此结果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考察正式问卷的信度和效度。为了获得重测信度，一部分大学生间隔3周后进行重测。本研究还考察了问卷的结构效度及效标关联效度，其中效标关联效度以现代性别偏见问卷和性别角色平等态度问卷为效标。

(四)问卷测量学指标分析

采用探索性因素分析确定问卷项目。采用Cronbach’ Alpha(α) 系数对问卷的同质性信度进行检验，采用稳定性系数对问卷3周后的重测信度进行检验。采用结构效度和效标关联效度对问卷效度进行检验。

(五)数据处理

数据采用SPSS18.0进行描述统计和分析，采用AMOS17.0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

二、结果与分析

(一)预测问卷的探索性因素分析

1.项目分析

采用临近比分析求出问卷中每个项目的决断值，将问卷中各项目相加得到问卷总分，取总分高端27%作为高分组，总分低端27%为低分组，对两组在每个项目上的平均分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发现，40个项目的临界比率(CR值)均达到显著水平(ps<0.001)，各项目得分与问卷总分之间的相关也都达到显著水平(ps<0.001)。有两个项目的总相关系数低于设定的标准值0.3，表明相关水平较低，故将其删除。其余38个项目的统计结果较为理想，显示有较好的鉴别力，可以进行因素分析。

2.适当性检验

本研究采用取样适当性量数(KMO)和Bartlett球形检验值作为评判相关性的指标，数值越大越适合进行因素分析。结果发现，KMO值为0.877，Bartlett球形检验统计量为2656.937(df=319，p<0.001)，说明数据间的相关矩阵存在共享因素，题项变量间的关系良好，适合做因素分析。

3.项目筛选

采用主成分分析法，提取公因素，得到初始因素负荷矩阵。根据方差解释百分比抽取5个因素比较合适。再用斜交旋转法求出旋转后因素负荷矩阵。删除负荷值小于0.40以及共同负荷值接近的16个项目，最后保留了24个项目(见表1)。选取特征根大于1的因子，共得到5个公因子，累积解释率为51.684%。

根据探索性因素分析的结果，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问卷(CMSS)共分为5个维度。根据理论模型的构想分别将其命名为：婚姻家庭性别偏见(FSS)、父母角色性别偏见(PSS)、职业性别偏见(OSS)、社会行为性别偏见(SSS)和教育领域性别偏见(ESS)。

(二)正式问卷的信度分析

采用Cronbach’ Alpha(α) 系数对问卷的同质性信度进行检验，采用稳定性系数对问卷3周后的重测信度进行检验。表2中的数据显示，各分问卷和总问卷的内部一致性系数在0.714～0.820之间，总问卷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859；各分问卷的重测信度在0.631～0.744之间，总问卷重测信度为0.785，表明该问卷具有较好的信度。

(三)正式问卷的效度分析

采用结构效度和效标关联效度来评估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问卷的效度水平。

1.结构效度

通过考察各维度之间以及各维度与问卷总分之间的相关关系来检验问卷的构想效度。由表3可知，各个分维度与问卷总分之间的相关均达到显著水平(ps<0.001)，各分维度之间的相关也达到显著水平(ps<0.001)，表明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问卷具有较好的结构效度。

注：因素负荷小于0.4者未显示

表2 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问卷信度表

表3 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问卷各维度与总分的相关

2.验证性因素分析

利用结构方程模型获得潜变量与观测变量之间的相关和负荷以反映各因素间的路径，并通过拟合指标反应模型的拟合程度。结果发现，x2/df=2.432，NFI=0.784，IFI=0.823，CFI=0.803，RMSEA=0.062，模型各项拟合指标比较理想，说明问卷具有较高的结构效度。问卷验证性因素分析详见图1。

3.效标关联效度

以现代性别偏见量表和性别角色平等态度量表作为效标问卷，分别考察自编的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问卷与这两个问卷的相关程度，以评估问卷的效标效度。结果发现，自编问卷的5个分维度及问卷总得分与现代性别偏见量表得分之间均呈显著正相关(ps<0.001)，与性别角色平等态度量表各维度及问卷总得分之间也均呈显著正相关(ps<0.001)(见表4)。这表明自编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问卷的总体效标效度较好。

图1 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问卷验证性因素分析图

FSSPSSOSSSSSESSCMSSMSS0.318***0.273***0.337***0.247***0.292***0.386***SRES-F0.622***0.360***0.357***0.210***0.263***0.588***SRES-P0.412***0.660***0.410***0.192***0.288***0.503***SRES-O0.328***0.295***0.590***0.218***0.300***0.453***SRES-S0.355***0.306***0.382***0.815***0.336***0.606***SRES-E0.298***0.296***0.339***0.213***0.673***0.475***SRES0.683***0.623***0.695***0.596***0.623***0.852***

(四)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状况调查

采用SPSS软件对用于验证性因素分析的403份问卷数据进行统计处理，从而考察当代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的状况以及性别、年级、专业、生源地等背景变量对性别偏见状况的影响。

1.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的总体特征

对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的5个维度得分进行描述性统计，并对各分量表的得分进行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由表5可见，大学生对女性社会行为方面持有的性别偏见程度最高(3.387±0.868)，其次是教育领域(3.124±0.713)，最低的是父母角色领域(2.415±0.653)。在随后进行的LSD检验中，对平均数进行两两比较，结果显示，社会行为分量表得分显著高于婚姻家庭、父母角色、职业和教育分量表得分(p<0.001)；教育分量表得分显著高于婚姻家庭、父母角色、职业分量表得分(p<0.001)；婚姻家庭分量表得分显著高于职业和父母角色分量表得分(p<0.001)；父母角色分量表得分显著低于其他四个分量表得分(p<0.001)。由此可见，大学生在社会化行为和教育领域表现出比较明显的性别偏见。

表5 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现状分析 (M±SD)(n=403)

注：***代表p<0.001

2.个体背景变量对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的主效应分析

本研究对个体背景变量在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上的主效应进行了考察，包括性别、专业(文、理科)、居住地(乡村、城市)和是否独生子女。表6显示，性别在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量表各维度上主效应显著，表明不同性别大学生的性别偏见程度存在显著差异性。其他三个变量的主效应不显著。

3.对主效应显著变量的进一步检验

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考察不同性别大学生在性别偏见量表各分维度的差异。表7显示，男生在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问卷各维度的得分都显著高于女生(ps<0.001)，这表明男大学生的性别偏见程度高于女生。

表6 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各维度的背景变量差异性检验

表7 不同性别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差异分析(M±SD)(n=403)

三、讨论与结论

(一)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问卷编制的有效性

本研究根据性别偏见概念、微妙性别偏见理论，结合对96名大学生开放问卷的调查结果，从理论上构建了微妙性别偏见的框架结构以及构成要素。遵循心理测量学的基本研究范式，编制了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问卷，同时对该问卷进行了信效度检验。自编的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初测问卷包括40个项目，经由项目分析过程删除2个与问卷总分相关度低的项目。通过在320名大学生中施测，对所得数据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结果抽取出5个因子，共24个项目。抽取的因子数与理论构想的维度一致，证明了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问卷构成要素的合理性。经过信度检验，问卷5个维度的内部一致性系数和3周后重测的相关系数均达到显著性水平，表明问卷具有较高的内部一致性信度和重测信度。5个维度之间呈显著正相关关系，达到中低度相关水平，表明问卷具有良好的区分度。问卷各维度与总问卷之间呈显著正相关关系，达到中高度相关水平，表明问卷具有良好的结构效度。验证性因素分析的结果表明，问卷的各项效度指标均符合心理测量学的标准，问卷结构效度良好。自编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问卷的各维度得分及总体得分，与现代性别偏见量表得分之间呈显著正相关关系，处于中低度相关水平；与性别平等态度量表各维度分数及总分之间呈显著正相关关系。自编问卷各维度分数与效标问卷相应维度分数及总分之间达到中高度相关水平，表明自编问卷具有良好的效标关联效度，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可以分为不同社会生活领域的构想得以证实。

(二)当代大学生性别偏见的现状

本研究发现，当代大学生对女性只是轻微持有偏见态度，这与西方学者的研究结果比较一致。[3]当代大学生性别偏见程度较轻微的主要原因有以下几个方面。首先，随着社会的进步，文明的发展，以及男女平等政策的实施，女性的社会地位得以提高。尤其当代女性在社会生活的诸多领域均有所建树，也为大学生树立性别平等观念提供了充分的例证。其次，被调查的大学生大多是90后，他们的女性长辈及亲友大都从事一定的社会工作。从小生长的家庭环境使他们充分认识到女性在家庭和社会中的价值。最后，社会文化的发展日益呈现出多元化趋势，使当代大学生的思维方式更加灵活，视野更加开阔，较少受到传统男尊女卑思想束缚。

在所划分的5个存有性别偏见的社会生活领域中，大学生在社会行为维度得分最高，其余依次为教育、婚姻家庭、职业和父母角色。该研究结果表明，当代大学生在社会行为和教育方面对女性持有比较严重的偏见态度。男女两性的社会行为模式是在社会化的过程中遵循社会规范而逐渐形成的。从研究结果看，与男性相比女性被更多、更严格的社会规范所约束，如“女性更应该注重自己的着装；在公共场合女人更应该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女人更应该注重自己的日常生活规律”等，无不是在提醒女性要约束自己的社会行为。教育关系到个体未来职业发展及社会适应。研究结果表明，当代大学生仍然持有“男生适合学理科、女生适合学文科”的传统性别印象，反映出他们头脑中存在的“女生抽象思维能力比男性差”的偏颇观念。尽管在理论方面，心理学研究结果已经证实，男女在智力方面无显著性差异[12]，在学校教育中，也有许多女生理科成绩优异，但仍然改变不了人们头脑中对于女生不擅长理工科学习的消极印象。

此外，男生在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问卷各维度得分及总分都显著高于女生，表明男大学生对女性的偏见程度高于女大学生。以往也有研究得到相似结论。[13]根据内群体偏好和外群体贬损理论[3]，人们更喜欢自己的群体或自己群体内的成员，而对自己群体之外的群体往往抱有负面态度。 人们往往以积极正面的情绪和特殊待遇去对待内群体成员，而以消极负面情绪和不公正待遇去对待外群体成员，借助于所认同的群体以提高个体自尊。[14]这可能是男大学生对女性偏见程度更高的社会心理原因。

(三)结论

首先，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问卷包括婚姻家庭、父母、职业、社会行为以及教育性别偏见5个维度，通过验证性因素分析证实了理论结构的合理性。其次，大学生现代性别偏见问卷具有良好的信效度，可以作为评估当代大学生性别偏见的有效工具。最后，当代大学生对女性持有轻微的性别偏见态度，但在社会行为和教育领域偏见较严重，同时男大学生比女大学生性别偏见程度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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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周继红)

Questionnaire Development and Status Survey of College Students’ Modern Sexism

JIA Fengqin1, LIU Dianzhi2

(1. School of Education and Public Administration, Suzhou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Suzhou Jiangsu, 215009; 2. School of Education, Soochow University, Suzhou Jiangsu, 215123)

A status survey of college students’ modern sexism has been conducted, the results of which had been measured and analyzed, using a questionnaire ——College Students Modern Sexism Scale (CMSS) ——developed by the researchers. Results showed as following: Concordance coefficient of general scale and subscales were respectively 0.859 and 0.714～0.820. Test-retest reliability of general scale and subscales were respectively 0.758 and

modern sexism; questionnaire development; testing of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status survey

2016-05-06

2013年度江苏省社会科学

基金项目“青少年内隐性别偏见形成与教育干预研究”(13JYB006)；江苏省教育厅2012年度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 “当代大学生内隐性别偏见现状与干预”(2012SJD880040)

贾凤芹，女，苏州科技大学教育与公共管理学院心理学系副教授，心理学博士，主要从事教育心理学、社会心理学研究；刘电芝，女，苏州大学教育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教育心理学研究。

R359.1

A

1672-0695(2016)05-0086-08

0.631～0.744.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each subscale and general scale was higher than that among subscales (0.672～0.800 and 0.326～0.646). The score of CMSS was significantly correlated with Modern Sexism Scale (r=0.386, p<0.001) and Sex Role Egalitarianism Scale (r=0.852, p<0.001). Total average score of CMSS was

2.898±0.552 and the scores of Social Sexism Scale and Educational Sexism Scale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ose of other three subscales. It had been examined that the 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of CMSS were good, which could be used to evaluate the gender prejudice of modern college students. The degree of gender bias of male college students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female on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