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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咏与宋初成都的游乐之风*

2016-11-24

关键词:张咏安福蜀地

刘 术

(四川文理学院 文化与传媒学院 巴文化研究院, 四川 达州 635000)



·巴蜀文史·

张咏与宋初成都的游乐之风*

刘 术

(四川文理学院 文化与传媒学院 巴文化研究院, 四川 达州 635000)

成都自古游乐之风盛行。北宋初年,蜀地战乱频繁,一代治蜀名臣张咏在蜀地凋敝之际两次帅蜀,使蜀中大治。张咏之所以能取得治蜀的巨大成功的原因之一在于其将蜀地“好遨乐”的民俗放到维护政治统治的高度来对待,在顺从遨乐民风的同时又认为原来蜀地的遨乐之风太过“骄荡”而“猖狂”,需要对其进行引导,导以王化。因此,张咏在蜀地期间通过充当遨头与民同乐来引导百姓的游乐,同时他也开创了正月十三日灯会、上元节残灯会、在圣寿寺前创立蚕市,在游江之余“纵民嬉游”的同时又不忘农事、将先前散在四郊的踏青节改为二月二日小游江、令僧司作会以聚观者的同时“以观民心”。张咏帅蜀期间还重修了后来成为成都士庶游乐重要场所的西园。张咏对蜀地有宋一代成都地区的遨乐之风影响深远。

张咏;宋初;成都;游乐

张咏(946-1015),字彳复之,自号乖崖。《宋史》卷二百九十三有传,有《乖崖集》行于世,与赵普、寇准并称宋兴三大名臣,尤以治蜀著称。巴蜀入宋版图的三十年后,也即淳化四年(993),四川地区发生了王小波、李顺之乱,次年,成都被攻破。北宋政府派王继恩率兵镇压,由于真宗朝北方有辽国的咄咄进逼,王、李之乱使北宋政府又有了西顾之忧。因此宋真宗急需派一名得力的地方大员来维持蜀地平稳和长治久安,苏易简白上曰:“某甫可属大事当一面,若奉将威命,降谕剧贼,陛下高枕,永无西顾之忧矣。乃命公知益州。”[1]145这样,淳化五年(994)九月张咏第一次赴任帅蜀,至道三年(997),刘旰兵变,张咏平之,咸平元年(998)张咏离蜀。咸平三年(1000),王均乱蜀,占领成都,第二年方平之。其时巴蜀大地“百姓凋敝,盗贼满野”“城无居民,库无金帛,仓无见粟,而群孽在外”,[2]761“会益守马公知节徙延安,上以公前治蜀长于安集,威惠在人,复以公为枢密直学士迁刑部侍郎知益州事。”[3]353张咏于咸平六年(1003)再次临危受命第二次帅蜀,“蜀民闻之,皆鼓舞相庆,如赤子久失父母,而知复来鞠我也。公知民信己,易严以宽,凡一令之下,人情无不慰惬,蜀郡复大治”。[4]155直至景德三年(1006)七月知益州岁满回京。由此可知,张咏治蜀均是在蜀地战乱破败之时,张咏镇蜀虽然时间不长,但很快就将巴蜀地区动荡不宁的局势稳定了下来,自是之后,终北宋之世,巴蜀地域再未出现大的动乱。张咏治蜀采取的很多措施都被当做不可改易的措施被后世治蜀官员所继承。韩琦在《故枢密直学士礼部尚书赠左仆射张公神道碑铭》中对此有所评论:“蜀风尚侈,好遨乐,公从其俗,凡一岁之内, 游观之所与夫饮馔之品,皆著为常法,后人谨而从之则治,违之则人情不安。”[5]545被称为治蜀名臣,此后,“凡言蜀治者,必以咏为首。”[6]386成为后世朝廷选派入蜀官员的标准。张公去世的消息传至蜀地,“于是蜀人恸哭罢市,置公画像于天庆观之仙游阁,建大斋会,事之如生,岁岁不绝”。[7]1093可见张咏治蜀得到了朝廷和百姓的一致认同。

一、张咏入蜀前成都的游乐之风

巴蜀自古游乐之风盛行,常璩在《华阳国志》中认为蜀地“地沃土丰,奢侈不期而至也”[8]148。在常璩的笔下,蜀民的奢侈在于车骑之华美、丧葬之豪奢,富人童仆成群,“箫鼓歌吹、击钟肆悬、富侔公室”。[8]148而在班固看来,蜀人“俗不愁苦,轻易淫佚。”[9]1601到了撰述《隋书》的唐代,蜀人的奢侈不再限于物质上的追求,整个巴蜀大地“溺于逸乐”的风俗开始朝着人们“罕趋仕进”而“乐于宴游”方向变化,《隋书·地理志》对此有所记载:“多溺於逸乐,少从宦之士,或至耆年,白首不离乡邑,人多工巧,绫锦雕镂之妙,殆侔於上国,贫家不务储蓄,富室专於趋利,其处家室则女勤作业,而士多自闲,聚会宴饮,尤足意钱之戏。”[10]830唐代,巴蜀地区游乐之风在主政官员的参与与推动之下,更加兴盛。北宋李日方《太平广记》卷三百三《崔圆》条引唐人薛用弱《集异录》载唐玄宗天宝末,西川节度使崔圆与宾客将校游江的盛况:“天宝末,崔圆在益州。暮春上巳,与宾客将校数十百人具舟楫游于江,都人纵观如堵。”[11]36

可以看出,在唐玄宗天宝年间,上巳节期间成都就有由主政官员带头遨游锦江的游乐活动,参与游江的政府官员较多,达“数十百人”,成都士庶则沿着江流纵观游江船只及其上的乐舞表演。

到了五代时期,以成都为中心的巴蜀地区在前后蜀君臣的推动下,游乐之风更甚。宋人张唐英《蜀木寿杌》记载:王衍乾德五年“四月(十九日),游浣花溪,龙舟彩舫,十里绵亘。自百花潭至万里桥,游人士女,珠翠夹岸……是日,溺者数千人。”[12]11《蜀木寿杌》卷下记载:后蜀孟昶“十二年八月,昶游浣花。是时蜀中百姓富庶,夹江皆创亭榭游赏之处。都人士女,倾城游玩,珠翠绮罗,名花异香,馥郁森列。昶御龙舟,观水嬉,上下十里,望之如神仙之境。”[12]21

从上述文献记载可以看出,唐五代时期,在地方主政官员和前后蜀君臣的参与与推动下,成都的游乐之风发生了一个很大的变化,游乐成为了蜀地民众的风俗,游乐参与的人群开始下移,以前可能只是达官贵人、文人雅士才参与的游乐活动开始变成了蜀地百姓普遍的集体行为。正是因为这样的一种变化,蜀地才真正形成宋人所谓的“成都之俗,以游乐相尚”[13]881“(成都)雅俗多游赏”的风俗。[14]40

宋初,蜀地虽然战乱频繁,入宋前三十年就先后发生了四次大的战乱。北宋政府在总结蜀地之乱的原因时认为应归因于蜀地百姓“多事游赏”,进而形成“轻易淫佚”的民风,最终导致的蜀地之乱,淳化五年七月宋太宗对引起王小波、李顺的蜀中之乱归结的原因为:“太宗闻蜀贼起,顾侍臣曰:‘蜀土之民,近岁日益繁盛,但习俗嚣浮,多事遨赏,物极必反,今小寇惊动,岂天意,抑其浮华耶’。”[15]275张咏在淳化五年三月便得诏知益州,太宗留张咏半载后才遣其上任。张咏在这半年里一定知道宋太宗对蜀地之乱源于“多事游赏”风俗的认识,当然,他还会去了解更多的蜀地的情况,包括前几任知益州官员的治蜀方略的得失,其中就包括在其任内导致王小波、李顺之乱的知成都府官员吴元载治蜀经验。《宋史吴延祚传》附《吴元载传》:“(吴元载)淳化二年,加领富州刺史,俄徙知成都府。蜀俗,奢侈好游荡,民无赢余,悉市酒肉,为声妓乐。元载禁止之,吏民细罪又不少贷,人多怨咎,及王小波乱,元载不能捕灭,受代归阙,而成都不守。”[16]8950由于吴元载禁止蜀地百姓沿袭已久的“奢侈好游娱”的风俗,故“人多怨咎”,可以说,王小波、李顺之乱的原因之一就有主政官员不顺从民俗,肆意强行禁止百姓游娱。

张咏就是在这样一种背景之下进入了蜀地。

二、张咏对蜀地游乐之风的理解

正是因为张咏对蜀地游乐之风的正确认识,使之将其放到维护政治统治的高度来对待。政蜀期间,张咏既遵从蜀人游乐民俗,同时积极通过亲自参与、开发新的游乐项目等方式来引导蜀人一贯的“骄荡”而“猖狂”的游乐活动。很快蜀地大安,乖崖公也成为治蜀名臣,为后世治蜀者的楷模。

三、张咏充当遨头,与民同游乐

费著《岁华纪丽谱》记载成都一年之中游乐之盛,其中有言:“成都游赏之盛,甲于西蜀。盖地大物繁,而俗好娱乐。凡太守岁时宴集,骑从杂沓,车服鲜华,倡优鼓吹,出入拥导,四方奇技,幻怪百变,序进于前,以从民乐。岁率有期,谓之故事。及期,则士女栉比,轻裘ㄚ服,扶老携幼,阗道嬉游。或以坐具列于广庭,以待观者,谓之遨床,而谓太守为遨头。”[7]1710-1711两次政蜀期间,乖崖公多次充当遨头,与民同乐。

元日与民同游安福寺。成都咸平三年(1000)王均乱蜀,占领成都,直到咸平四年才讨平之。蜀地接连发生战乱,百姓流离失所,急切盼望不要再生战乱,因此,成都士庶在咸平之乱后,纷纷于元日到城郊的安福寺祈福。安福寺在县东五里。[13]325《岁华纪丽谱》载:“正月元日,郡人晓持小彩幡,游安福寺塔,粘之盈柱若鳞次,然以为厌禳,惩咸平之乱也。塔上燃灯,梵呗交作,僧徒骈集。太守诣塔前张宴,晚登塔眺望焉。”[7]1710-1711张咏第二次帅蜀是在咸平六年(1003)至景德三年(1006),可以肯定张咏于此日也与百姓同到安福寺礼塔、观灯、听经、宴饮、登塔远眺。自此之后,元日游安福寺塔成为了成都士庶的固定游乐项目,成为成都一年游乐之始,后来主政成都官员也遵从张咏充当遨头于元日与民同游安福寺祈福的传统。范成大在《丙申元日安福寺礼塔》诗,自注云:“成都一岁故事始于此,士女大集拜塔下,燃香挂幡,禳兵火之灾。”[20]232另《海录碎事》卷十三下“倒影塔”条载“成都安福寺塔有倒影在寺之西院”。[21]446此塔之倒影也为一景。田况、陆游都有登安福寺塔的诗文行于世。成都士庶元日游安福寺的盛况,田况《元日登安福寺塔》有很精彩的描述:“遨赏空闾巷,去曷来喧往耄。人物事多闲,车马拥行道。”[13]177

上元日于大慈寺、五门楼观灯宴饮。成都上元灯火颇盛,唐时已然,《岁华纪丽谱》引旧记称:“唐明皇上元京师放灯,灯甚盛,叶法善奏曰:‘成都灯亦盛。’遂引帝至成都,市酒于富春坊。”[7]1710-1711此虽为方外之言,但唐代成都上元有燃灯观灯活动当为事实。到了宋代,成都府灯山可以和京师媲美。《岁时广记》卷十《州郡灯》条载:“成都府灯山或过于阙前,上为飞桥山亭,太守以次,止三数人历诸亭榭,各数杯乃下。从僚属饮棚前,如京师棘盆处,缉木为垣,其中旋植花卉,旧日捕山禽杂兽满其中,后止图刻土木为之。蜀人性不兢,以次登垣,旋绕观览。”[17]104灯夕期间,太守带头游灯山,与僚属饮于灯山前,都人士女齐聚都来观赏。从“宋开宝二年,命明年上元放灯三夜,自是岁以为常,十四、十五、十六三日”,成都上元放灯也是此三日,主政官员率领僚属早宴大慈寺、晚宴五门楼。这种习俗在张咏政蜀以前均如此,《岁时广记》卷十“四夜灯”条引《岁时杂记》云:“张乖崖帅蜀,增十三日一夜灯,谓之挂搭。不敢明言四夜灯。”[17]96同时,张咏还在十七日增残灯会,专宴上元灯会期间维持治安的监司。由此可见,张咏在成都期间,每到上元节都会到城市各处观灯。在观灯期间,还游历大慈寺和玉局观(五门楼在玉局观前),分别在此举行早晚宴。[7]1710-1711

游圣寿寺、登乐俗园。圣寿寺“在县西南,汉建,在唐为空慧寺,后改龙渊。孟蜀时,宰相王处回舍宅以广其基,至宋大中祥符间,移圣寿寺额於此,中有秦太守所凿石犀,今在殿前,俗呼为石牛寺,殿中有井,相传与海通,所谓龙渊也”[20]328。《蜀中广记》卷一引《方舆胜览》载:“蜀王蚕丛氏祠,今呼为青衣神,在圣寿寺。”[19]12圣寿寺中佛教壁画甚为有名,多名家手笔,来寺礼佛之人多在此观看壁画。张咏在蜀期间应多次来此祠奠蚕神和都安王。由于张咏对待蜀中遨游风俗的策略是“导致王化”,因此基于蚕丛氏祠,在此寺外创蚕市,使民遨游之时不忘农事,同时新的市场也增加了圣寿寺的游乐项目。礼佛、祭奠、观画、游市毕,在圣寿寺举行宴会。宴饮完毕,登乐俗园。《岁华纪丽谱》对此记载到:“二十三日,圣寿寺前蚕市。张公咏始即寺为会,使民鬻农器。太守先诣寺之都安王祠奠献,然后就宴。旧出万里桥,登乐俗园亭,今则早宴祥符寺,晚宴信相院。”[7]1710-1711张咏时,乐俗园无亭,乐俗亭为韩绛于嘉佑八年至治平元年(1063-1064)知成都府时,创乐俗亭为小游江驻车登舟之所。[13]125

张咏在蜀期间除了参与上述有文献记载的游乐活动之外,应该还参与了当时成都民俗中的其他游乐活动,如三月三日登学射山、逛蚕市药市等专业市场,三月二十三日登海云山、游各大寺观等。

四、开创新的游乐内容

张咏政蜀期间,顺应蜀地民俗,鼓励和引导蜀人的游乐风俗,除了亲自参与各种游乐活动,与民同乐外,在其任上还开创了多项游乐活动,并使其成为后世沿袭不改的游乐项目。主要有:

新增了上元节残灯会。据《岁华纪丽谱》记载,成都上元节从宋开宝二年始放灯三天,为十四、十五、十六三日,“又为残灯会,会始于张公咏。盖灯夕二都监戎服分巡,以察奸盗。既罢,故作宴以劳焉。通判主之,就宣诏亭或汲虚亭。旧以十七日,今无定日,仍就府治,专以宴监司也。”[13]1710-1711

在圣寿寺前创立蚕市,纵民嬉游。正月二十三日圣寿寺即寺为会,寺前创蚕市,使民鬻农器,“二十三日,圣寿寺前蚕市。张公咏始即寺为会,使民鬻农器。”[7]1710-1711乖崖公创立圣寿寺前蚕市后,蚕市逐渐发展成为综合性的市场,市场非常繁荣,除了售卖蚕事之具外,还售卖“百货”,同时成为了一个游乐之所。该蚕市自此之后相沿不改,四十多年后的田况主政成都时,该市场愈发繁荣,成为了一年之中成都遨乐的必去之处,田况在此与民共乐,写下了《二十三日圣寿寺前蚕市》一诗,诗中描写了这一市场盛况,“龙断争趋利,仁园敞邃深。经年储百货,有意享千金。哭用先农事,人声混乐音。蚕丛故神在,致祝顺民心。”[13]179

令僧司作会。《东斋记事》记:“张尚书再任蜀,承甲午、庚子年后,户口凋丧。久之,乃谕僧司,令作大会,集四路僧,以观民心,与其登耗。是时,荐更乱离,人家稍复生业,公大喜。”“文潞公守成都,僧司因用张公故事,请作大会。公许之,四路州军人众悉来观看,填溢坊巷,有践踏至死者,客店求宿一夜千钱。”[22]34文彦博在庆历四年至七年(1044-1047)知益州时按照张咏当年的“故事”允僧司作会,观者如云,蜀地百姓将其看作是极其隆重的盛会,才有范镇所言的观者“填溢坊巷”。张咏当年令僧司作会定当也是观者甚众。

张咏除了充当遨头与百姓同游和创建上述新的游乐活动之外,他还重修了后来成为成都游乐重要场所的西园。北宋乾德初年,吕余庆镇蜀,乃取后蜀权臣故宅西园作为成都府路转运使司的办公场所。王小波、李顺乱后,西园“危楼坏屋,比比相望。台殿余基,屹然并峙。”[4]79宋太宗至道三年,时任成都知府的张咏奏请皇帝重修西园作为成都官府所在地,由于管理得力,加上前两年战争备下的竹子、木材,战争结束将死刑犯改为劳役,生产瓦四十万。十个月时间,整个工程建设完毕。西园修建完毕之后,成为了有宋一代成都主政官员及其僚属宴饮娱乐的好去处。天禧二年,赵稹开放西园供士庶游乐,自是之后,西园也成为了成都普通老百姓的游乐场所。“天禧二年,赵公稹尝开西楼亭榭,俾士庶游观。自是每岁寒食,辟园张乐酒垆花市。茶房食肆,过于蚕市。士女从观,太守会宾僚凡浃旬,此最府庭游宴之盛。近岁自二月即开园,逾月而后罢,酒人利于酒息(或请于府展其日,府尹亦许之)。”[7]1710-1711西园游乐的盛况,在庄绰的《鸡肋编》中记载得更加生动,“成都自上元至四月十八日,游赏几无虚辰。使宅后圃名西园,春时纵人行乐。初开园日,酒坊两户各求优人之善者,较艺于府会。以骰子置于合子中撼之,视数多者得先,谓之‘撼雷’。自旦至暮,唯杂戏一色。坐于阅武场,环庭皆府官宅看棚。棚外始作高凳,庶民男左女右,立於其上如山。每诨一笑,须筵中哄堂,众庶皆噱者,始以青红小旗各插於垫上为记。至晚,较旗多者为胜。若上下不同笑者,不以为数也。”[24]20正是由于张咏创建的西园为后来在此进行的游乐活动提供了场地,这也可看作张咏对成都游乐的贡献吧。

综上所述,张咏在蜀中危机之际两次帅蜀,使蜀中大治。其最主要的原因在于他将蜀地游乐之风放到维护政治统治的高度来对待。在此期间,他既遵从蜀人游乐民俗,同时通过积极参与、开发新的游乐项目等方式来引导蜀人一贯的“骄荡”而“猖狂”的游乐之风。

[1]【宋】张咏.张乖崖集[M].北京:中华书局,2000.

[2]【宋】刘敞.公是集[G]//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095册.中国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

[3]【宋】王称.东都事略[M].中国台北:文海出版社,1967.

[4]【宋】张咏著,张其凡整理.张乖崖集附集[M].北京:中华书局,2000.

[5]【宋】韩琦.安阳集[G]//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189册.中国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

[6]【宋】郑獬.郧溪集[G]//丛书集成续编·第101册.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14.

[7]【明】杨慎,刘琳,王晓波点校.全蜀艺文志[M].北京:线装书局,2003.

[8]【晋】常璩著,任乃强校注.华阳国志校补图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9]【汉】班固.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2.

[10]【唐】魏征等.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3.

[11]【宋】李日方.太平广记[M].北京:中华书局,1961.

[12]【宋】张唐英.蜀木寿杌[M].北京:中华书局,1985.

[13]【宋】袁说友等.成都文类[M].北京:中华书局,2011.

[14]【宋】柳永.柳永词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

[15]【宋】李攸.宋朝事实[M].北京:中华书局,1955.

[16]【元】脱脱等.宋史[M].北京:中华书局,1985.

[17]【宋】陈元靓.岁时广记[M].北京:中华书局,1985.

[18]陈世松.宋代成都游乐之风的历史考察[J].四川文物,1998(3):37-43.

[19]【明】曹学亻全.蜀中广记[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

[20]四川通志[G]//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1189册.中国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

[21]【宋】范成大.范石湖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

[22]【宋】叶廷王圭.海录碎事[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9.

[23]【宋】范镇.东斋记事[M].北京:中华书局,1980.

[24]【宋】庄绰.鸡肋编[M].北京:中华书局,1997.

(实习编辑:徐雯婷)

2016-05-18

2015年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先唐巴文化文献集成与研究”(项目编号:15BZW057);四川省哲学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地方文化资源保护与开发”开放课题资助(课题编号:16DFWH023)。

刘 术(1981-),男,四川文理学院文化与传媒学院巴文化研究院讲师,文学硕士。

K244.05

A

1004-342(2016)05-7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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