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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翻译中译者主体的概念整合机制
——以《红楼梦》霍译本为例

2016-11-21胡杨

关键词:儒教译者红楼梦

胡杨

(广西大学 外国语学院,广西南宁 530004)



宗教翻译中译者主体的概念整合机制
——以《红楼梦》霍译本为例

胡杨

(广西大学 外国语学院,广西南宁 530004)

概念整合;宗教文化;《红楼梦》;文化翻译;译者主体

Fauconnier的概念整合理论可用于探讨文学翻译中译者主体处理宗教专有项时的思维加工过程,同时揭示译者在翻译过程中的认知取向。以《红楼梦》霍译本为例,结合宗教翻译中译者主体的概念整合,从佛教文化、道教文化、儒教文化三方面探究译者主体在翻译过程中的思维加工过程,发现:1)霍译本中,佛教、道教及儒教文化内涵可分别借助新的知识框架、具象化、整合等认知方式得以阐释;2)译者主体无意识地在认知上凸显译语读者的心理认知,然而译文文本中却丢失了部分宗教专有项内涵,造成了不同程度的文化失落。

宗教属于思想上层建筑,蕴含丰富民族文化,直接或间接制约和影响人类社会发展。宗教翻译源于文化传播、社会统治等需要,然而,囿于宗教语言承载特定文化内涵,其译介难以尽善尽美。在整合人类信息、描述人类语言后台系统认知系统时,概念整合理论发挥功蝉薄翼的作用。概念整合过程是一种普遍的、基本的认知操作,是人们主要的思考方式[1]400。该理论为探讨跨语言和跨文化的特殊交际——翻译的认知过程和在这一过程中译者主体性建构的认知机制提供了很好的理论视角[2]117。本文拟运用概念整合理论,以《红楼梦》霍译本为例,充分结合概念整合图式,从佛教文化、道教文化和儒教文化三个角度剖析翻译实践中译者无意识的思维加工模式,并尝试揭示翻译过程中译者主体的认知取向。

一、宗教翻译中的译者主体与概念整合

(一)概念整合理论概述

概念整合理论以心理空间理论为基础,与概念隐喻理论互为补充,旨在研究意义建构的认知理据。概念隐喻理论认为,隐喻不仅是语言现象,更是思维现象,是我们借助具体概念理解抽象概念的一种认知机制[3]244-245。Fauconnier[4]138指出,心理空间是人们在交谈和思考时,为了达到局部理解与行动之目的而构建的小概念包。人们往往通过心理空间无意识地组织其说话和思维时的认知运作。所以从心理空间出发,意义落脚于说话者心理表征,语言结构则成为促使说话者在指称结构中建立成分的一条主线。作为不同的认知方式,概念隐喻理论和心理空间理论均难以解释认知的具体加工过程。基于这一不足,Fauconnier和Turner共同建立了概念整合理论,并在其合著《我们思考的方式:概念合成及人类心智隐藏的复杂性》(The Way We Think: Conceptual Blending and the Mind’s Hidden Complexities)详述了该理论。

图1 概念整合基本网络模型[5]43

概念整合基本网络模型(图1)以四个心理空间为基础,即两输入空间(input spaceⅠ1, input spaceⅠ2)、一类属空间(generic space)、一合成空间(blend),各空间通过跨空间映射彼此联系。两输入空间提取共有抽象元素形成类属空间;其中部分元素再选择性投射(selective projection)生成合成空间。基于长期的认知图示,合成空间的元素经过“组合”、“加工”、“扩展”三个认知过程形成层创结构(emergent structure)。

(二)宗教翻译及其研究现状

宗教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通过与社会生活的全面结合和渗透,形成、积累和沉淀了丰厚宗教文化[6]137。宗教因其社会属性与语言产生密切联系,因此该意识形态下的语言铸就了独特文化烙印。宗教文化及其语言相互依存,相互影响,共同作用于宗教的传播与发展。各国翻译史共同表明,人类最早翻译实践始于文学翻译,其中尤以宗教翻译活动引人瞩目,如古罗马帝国后期曾组织大批人员从事《圣经》翻译。宗教翻译的盛行不仅孕育了大批翻译家,而且为翻译学派的产生奠定了基础。宗教语言具有“对话性”、“动态性”和“生发性”,早期宗教翻译主要围绕“直译”和“意译”两种不同翻译原则展开,译者“在这两者之间徘徊,寻求一个妥善解决这一矛盾的方法”[7]48。目前,宗教翻译研究视角多元化,主要集中在以下三个方面。(1)跨文化交际视角:出于文化传播的考量,译者从事宗教相关实践活动时主要采用异化的翻译策略,旨在给予接受国读者原汁原味的文化体验;为达到迎合译语读者的目的,不少译者更倾向归化的翻译策略。(2)社会符号学视角:宗教语言被视为社会符号,“译者需透过静止的语言系统对特定语境中的符号的意义进行动态的立体分析”[8]10。(3)互文性视角:宗教翻译文本应置于其他文本的意义网络中,在与其他文本的交互参照、交互指涉的过程中凸显其意义[9]117。但是,上述三种研究视角均忽略了译者主体的作用,更没能体现翻译活动的认知属性。

(三)宗教翻译中译者主体的概念整合

人类所有认知活动都涉及概念整合,概念整合也是人类所有创新的核心,其在科学、宗教、艺术、翻译等各个领域均得到了印证。翻译是一种认知过程,该过程涉及对原文文本的认识和再创造,其离不开概念整合的参与。同时,翻译这一认知活动能反映译者在翻译过程中的思维加工过程。在此过程中,译者(即认知主体)作为翻译主体,主导并平衡着翻译这一认知活动涉及的其他主体间关系。译者主体基于原文文本认知百科观,能动或受动的建构译文。其能动性主要体现在译者对文本客体的解构和译文的建构中;其受动性主要表现在客体制约和主体间关系两个方面。译者能动性和受动性是辩证统一的,二者相互作用,协助译者获取适切信息,丰富并完善自身认知能力,共同推动译文产出。因此,译者思维加工的认知过程实际上无意识的经历了概念整合过程,其贯穿翻译活动始终,从一定程度反映译者翻译过程中的认知取向。

Turner指出“我们没有办法进入别人的思维,但是可以依赖想象推理”来实现[10]37。所以概念整合作为人类普遍认知思维方式之一,能够帮助我们进行合理地想象和推理。译者主体从事翻译活动时,尽管接触的作品在内容、体裁、难易度等方面迥然有异,但译者思维加工的认知过程大体都无意识的经历了错综复杂的概念整合过程。

图2 宗教翻译中译者主体的概念整合

就宗教翻译而言,如何有效传递宗教专有项蕴含的文化内涵成为译者面临的难题之一,而且不同国家宗教信仰差异越大,翻译中宗教差异这一难题就表现得愈发突出。由于西方社会以基督教为主导,中国社会深受佛教文化、道教文化、儒教文化影响。因此,宗教文化翻译过程中(图2),译者为弥补文化鸿沟,需首先识解宗教专有项,对其进行“解构”,由此深入分析其中囊括的典故、人生哲理等,这些文化信息一方面构成原文文本空间;另一方面促使译者努力搜寻、筛选、定位并准确提取与之相匹配的知识结构、表达方式等,形成译者主体空间。然后,原文文本空间和译者主体空间共有抽象结构——不同文化背景下个体相似的认知或具身体验——构成类属空间。最后,两输入空间中的信息选择性投射形成译文空间,译者在此空间能动、受动地参与认知操作,共同推进译文的产出。

二、《红楼梦》霍译本中宗教文化翻译表征中译者主体的概念整合探究

《红楼梦》作为中国四大名著之首,借贾、史、王、薛四大家族兴衰沉浮,有力批判了中国封建社会制度的腐朽。小说内容包罗万象,被誉为“中国封建社会的百科全书”。中国传统文化也在此书中一览无余,如周易文化、宗教文化、民俗文化、中医药文化等。大卫·霍克斯是著名的英籍汉学家,其翻译的《红楼梦》(《红楼梦》英译本The Story of the Stone由大卫·霍克斯(David Hawkes )和约翰·阂福德(John Minford )合译,其中前八十回出自大卫·霍克斯,另本文例证全引自前八十回。)版本在西方独领风骚。2015年习近平主席访美期间,曾将该译本赠与林肯中学。从事《红楼梦》翻译期间,霍克斯恪守的原则是“把一切都译出来,甚至包括双关语在内”[11]1。限于篇幅,本文仅分析霍克斯翻译《红楼梦》宗教专有项过程中无意识的思维加工模式,并试图揭示霍克斯翻译过程中的认知取向,及该认知取向对译文产出的影响。

(一)佛教文化翻译中译者主体的概念整合

佛教起源于尼泊尔,与基督教、伊斯兰教并称世界三大宗教,距今已有三千多年历史。佛教倡导因果,重视心灵纯净与自我超脱。佛教于两汉交替时期传入中国,在漫长中国化过程中,中国佛教形成了其鲜明思想特点与文化特质[12]64,潜移默化地影响大众日常生活。《红楼梦》中,含佛教元素的词汇比比皆是,如“菩萨现身法相”(trans-substantial body of the Bodhisattva)、“超脱轮回”(salvation)、“我佛”(the Blessed Lord)[13-14]等,这些词汇承载着浓郁的文化色彩,给译者主体造成了极大束缚。为突破束缚,译者主体需要经历一系列无意识的认知选择,从而有效传递该类词汇的文化信息。

以“菩萨现身法相”为例,“菩萨”是佛教经典形象之一,超然物外,无固定存在形式。但在封建社会,大众对佛教的信仰促使他们坚信神明真实存在,如果诚心祷告,神明或因此感化显现真身。翻译过程中(图3),译者对“菩萨”、“现身法相”这两个佛教术语进行认知识解,识解后的认知百科观形成原文文本空间。接着,译者下意识激活英语国家社会文化规约下与“菩萨”和“现身法相”相关的知识储备,形成译者主体空间。原文文本空间和译者主体空间中,尽管文化差异,但苦难当头,人们借助祈祷以求渡过难关之心理或方式可视为类属空间形成的基础。由于英语中不存在与“菩萨现身法相”相对应的表达方式,原文文本空间和译者主体空间的知识框架选择性投射至译文空间,此时译者能动性发挥作用,引入新的知识框架;另一方面,译者受动性参与其中,将“菩萨现身法相”与“耶稣化质的肉体”联系起来,译者经过一系列认知操作,产出译文trans-substantial body of the Bodhisattva。

图3 “菩萨现身法相”翻译中译者主体的概念整合

该译文同时表明,译者翻译过程中的认知取向受译语读者制约。受其影响,译者主体未能完全诠释“菩萨现身法相”涵盖的文化信息。在中国文化里,该佛教文化意象不仅代表了一种精神寄托,更彰显了人们对自身有限能力的清醒认识。由此译文存在一定程度的文化失落。尽管如此,译文符合译语读者的认知思维方式,其对于佛教文化的传播仍具有参考价值。

(二)道教文化翻译中译者主体的概念整合

道教是中国固有宗教之一,与佛教、儒教并称中国三大宗教,其形成于东汉时期,奉老子为始祖,以《道德经》为主要经典。道教在创建和发展过程中,兼收并蓄,吸收了包括巫术和神仙方术、古代鬼神思想等在内的诸多中华传统文化,并对我国古代思想文化和社会生活各个领域如政治、文学艺术、科学技术等都产生了巨大而复杂的辐射作用,影响可见一斑[15]2-10。《红楼梦》中,反映道教文化的词语不胜枚举,《好了歌》便是最好佐证之一。西方读者在道教文化上的空缺,如“参星礼斗”(the worship of the Seven Stars)、“守更申”(the keeping of ‘ghost-worm’ vigils)、服灵砂(swallowing of mercuric ‘elixirs’)[13-14]等成为当前翻译难点,译者无意识的认知选择涉及源语文化底蕴保留与否。

以“守更申”为例,该道教文化意象又称“守三尸”,指在寅申日斋戒静坐不眠可避免人身体里的三尸神向天帝言人罪过,减人禄命,属道士修养方术之一[8]45。翻译实践中(图4),译者首先识解“守更申”这一道教文化意象,并将自身对“守更申”的认知概念化,形成原文文本空间。其次,译者主体下意识启动大脑存储的知识框架,激活译语社会文化规约下与“守更申”相对应的知识体系,构成译者主体空间。在源语文化和译语文化关照下,人们采取不同方式以避免惩罚的心理如出一辙,构成了类属空间形成的基础。道教文化的地域性导致文化空缺,原文文本空间和译者主体空间的知识框架部分对等,选择性投射至译文空间。为最大化传递“守更申”蕴含的道教文化,译者能动性地将该文化意象具体化,并在译语表达方式的制约下,受动性地将“守更申”这一文化意象诠释为“提防鬼魂干扰”,译者综合上述认知选择,经过认知操作,得到译文the keeping of ‘ghost-worm’ vigils。

道教文化中,“守更申”不仅是一种修养方式,还体现了人们对长寿的追求。深入分析该译文发现,译文存在一定程度的文化失落,且译者翻译道教文化时的认知取向同样受到译语读者的感染。由此,译者主体的认知处理方式削减了文化空缺对译语读者的影响,对道教文化的传播仍具有借鉴之处。

(一)儒教文化翻译中译者主体的概念整合

儒教又称“礼教”,其产生是出于维护封建专制统治需要。儒教尊孔子为始祖,教义和崇拜对象为“天地君亲师””,其经典为儒家六经,教派及传法世系即儒家的道统论[16]103。儒教文化的精髓体现在“仁”、“礼”、“中庸”三个方面,其真谛是仁礼一体。《红楼梦》是对中国封建社会真实写照,小说各人物长期受到儒教文化熏陶,其言谈举止均受到该文化不同程度影响。中西读者分属不同文化体系,在处理儒教文化词汇如“大义”(loyal duty to their sovereign)、“三从四德”(wifely virtue)、“忠义之名”(winning themselves an imperishable reputation for honesty)[13]-[14]等时,译者无意识的认知选择机制决定了译文的质量。

以“三从四德”为例,该儒教文化意象是“三从”(即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和“四德”(即妇德、妇言、妇容、妇工)的合称,是儒教文化下女性应遵循的道德标准。译者在翻译时(图5),首先识解“三从四德”这一儒教文化意象,对其解构,解构后的认知百科观构成原文文本空间。然后,译者主体思维切换至译语表征下的社会文化体系,激活能与“三从四德”相匹配的知识结构或框架,形成译者主体空间。原文文本空间和译者主体空间中,在历史、社会、文化等因素共同作用下,人们普遍认为女性与生俱来地具备某些基本品质,该观念反映了生活成长于不同国度、地域的人们的共同认知能力,也成为了类属空间形成的基础。考虑到文化空缺,原文文本空间和译者主体空间部分对等,两空间中的知识框架选择性投射至译文空间。该空间中,受译语文化制约,译者将“三从四德”这一文化意象进行简化,能动性地将其整合为“美德”,经过更深层次地认知加工,译者产出译文“wifely virtue”。

图5 “三从四德”翻译中译者主体的概念整合

通过上述分析发现,译者在处理儒教文化时认知取向仍向译语读者倾斜。原因在于,“三从四德”反映了中国封建社会女性地位,更折射出中国封建礼教对女性的束缚,而译语社会文化规约下,人们多提倡性别平等,对“三从四德”潜在的文化内涵了解甚少。因此,翻译过程中,为了减少译语读者理解上的落差,译者主体整合信息的认知机制受多因素影响,使得译文存在一定程度的文化失落。不可置否的是,译者对儒教思想的传播方式值得借鉴。

三、结语

作为探索人类后台认知的新范式,概念整合过程反映了人类整合信息的思维加工过程,该思维加工过程反映了人类的普遍认知能力。在经济全球化与中国改革开放的浪潮中,中国政府提出了讲好中国故事、弘扬中国精神、传播中国声音的口号。中国是文化大国,但非文化强国,文化的输出对于传播中华文明、推进文化强国建设至关重要。通过探讨译者主体在宗教翻译过程中的思维加工方式,本文发现,霍译本可以借助增加新的知识框架、具象化、整合等认知方式得以阐释,这为了解特定时空下译者主体翻译过程中的认知取向提供了一定参考。分析表明,译者主体无意识地在认知上凸显译语读者的心理认知,然而译文文本中却丢失了部分宗教专有项内涵,造成了不同程度的文化失落。但本研究仍存在不足,主要体现为只分析了译者主体宗教文化翻译过程中的部分认知策略。因此,今后研究可借助语料库提取宗教专有项及其译文,并对各宗教意识形态下的文化负载词做定量分析和定性分析,更为客观地呈现译者宗教文化翻译中使用的全部认知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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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loration on Conceptual Integration Mechanism of Translator’s Subjectivity in Translation of Religious Culture: Taking Hawkes’ Version of A Dream in Red Mansions as Example

HU Yang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 Guangxi University, Nanning Guangxi 530004,China)

conceptual integration; religious culture; A Dream in Red Mansions; culture translation; translator’s subjectivity

Fauconnier’s conceptual integration could deeply explore translator's thinking process of dealing with religious-oriented words in literary works. It further reveals the translator’s cognitive tendency. Take Hawkes’ translation of A Dream in Red Mansions as an example, the paper, coupled with conceptual integration of translator, intends to decipher the translator’s thinking process in the practice of translation from three aspects, Buddhist culture, Taoist culture and Confucian culture. The results are as follows: Hawkes’ version could be illustrated by cognitive approaches such as insertion of new framework, visualization and integration etc.; translator tends to unconsciously make a prominence of the target readers’ psychological cognition. As a result, the translation version has lost connotation of religious-oriented words to some degree, thereby generating some cultural loss.

2095-2708(2016)05-0164-07

H315.9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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