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知识流的智慧图书馆功能结构模型探析*
2016-11-18彭玉兰黄黄
彭玉兰,黄黄
(1.汕头职业技术学院图书馆,广州汕头515078;2.成都中医药大学图书馆,四川成都610075)
基于知识流的智慧图书馆功能结构模型探析*
彭玉兰1,黄黄2
(1.汕头职业技术学院图书馆,广州汕头515078;2.成都中医药大学图书馆,四川成都610075)
智慧图书馆有基于智慧设备的人机交互知识流和基于智慧馆员的用户馆员交互知识流。前者以显性知识流为特征,后者以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的互变知识流为特征。在此基础上设计智慧图书馆的功能结构模型:纵向结构由智慧资源结构、智慧馆员结构、智慧环境结构组成;横向结构由外部资源流入内部进行整理形成显性知识平台结构、用户馆员知识生态圈、馆员内部知识生态圈组成。
智慧图书馆;知识流;智慧馆员;显性知识;隐性知识
智慧图书馆是运用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空间地理信息集成等新一代信息技术,促进图书馆规划、建设、管理和服务智慧化的新理念和新模式[1]。智慧图书馆具有立体互联、全面感知、智慧服务三个主要特征。立体互联、全面感知是智慧图书馆服务技术基础,智慧服务是智慧图书馆的最终目标,也是智慧图书馆最显著的特征[2]。智慧图书馆可以实现图书馆、馆藏资源和用户的高效互联互通,为用户获取知识提供极大的便利;但是智慧图书馆所提供知识的内容和形式与以往相比并未有明显改进,并不能使用户对知识的吸收、利用的情况得到根本改善,这是智慧图书馆发展中必须解决的问题[3]。本文拟从智慧图书馆中知识流动规律设计其功能结构,改善用户在智慧图书馆中的知识体验。
1 智慧图书馆的发展现状
1.1 国外智慧图书馆的现状
国外对智慧图书馆的研究主要集中于2001年以后,在公共图书馆领域的实践比较多。影响最大的研究成果来自于芬兰奥卢大学图书馆的艾托拉的《智慧图书馆:基于位置感知的移动图书馆服务》,指出“智慧图书馆”(Smart Library)是一个不局限于图书馆内终端、可随时随地访问图书馆资源并能实现移动终端到资源位置的定位和指引[4]。2009年,美国特兰西瓦尼亚大学的雷帕诺维奇等人作了题为Smart Library: RFID implementation in Libraries的报告,指出如今越来越多的图书馆使用RFID创建智慧图书馆,势必将给图书馆服务带来了新的变革[5]。实践方面,2001年以来,加拿大、澳大利亚、芬兰、新西兰等国家和地区纷纷开展智慧服务,建立智慧图书馆联盟,实现资源的远程访问和广泛交互。美国图书馆协会出版的Smart Libraries杂志,探讨智慧图书馆的研究成果[6]。总之,智慧图书馆在国际上逐渐被认为是接替数字图书馆的下一代图书馆模式。
1.2 国内智慧图书馆的现状
国内研究始于2010年发表的严栋的《基于物联网的智慧图书馆》,指出智慧图书馆=图书馆+物联网+云计算+智慧化设备,它通过物联网来实现智慧化的服务和管理[7]。从此,智慧图书馆逐渐在国内得到研究者的认同和实践者的探索。总体来看,国内的智慧图书馆研究主要从四个角度探讨:(1)智慧图书馆的理论建构,从重视技术、知识的角度逐渐深入。最近学者分析智慧图书馆研究中智技主义与智德主义两种价值取向的背离和局限,从道器合一、智德共生两个层面提出新框架[8]。(2)智慧图书馆的功能结构探究,从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等多个角度探讨智慧图书馆的内在结构。(3)智慧图书馆的实践经验总结和分析,主要是基于RFID技术的高校图书馆实践,并分析了实践的效果和缺陷。(4)智慧图书馆的分支领域探索,目前涉及的领域有:智慧服务、智慧馆员、地区服务等。
国内对智慧图书馆的实践分为三个领域:(1)高校图书馆领域的实践;(2)公共图书馆领域的实践;(3)科技公司的智慧图书馆系统开发和应用。其中RFID技术是当前智慧图书馆实践的核心技术,我国有300余家图书馆先后论证并投入使用RFID技术[9]。
2 智慧图书馆与知识流
2.1 知识流的内涵
迈克尔·波兰尼(Michael Polanyi)在对人类知识的哪些方面依赖于信仰的考查中,偶然地发现这样一个事实,即这种信仰的因素是知识的隐性部分所固有的。波兰尼认为:“人类的知识有两种。通常被描述为知识的,即以书面文字、图表和数学公式加以表述的,只是一种类型的知识。而未被表述的知识,像我们在做某事的行动中所拥有的知识,是另一种知识。”他把前者称为显性知识(Explicit Knowledge),而将后者称为隐性知识(Tacit Knowledge)。按照波兰尼的理解,显性知识是能够被人类以一定符码系统(最典型的是语言,也包括数学公式、各类图表、盲文、手势语、旗语等诸种符号形式)加以完整表述的知识。隐性知识和显性知识相对,是指那种我们知道但难以言述的知识[10]。
知识流是一个动态的过程,是知识在组织内外经过获取、积累、转化、交流、应用、创新等阶段,以实现知识的传递、转移与共享,达到知识价值的实现与增值的过程[11]。它是知识在组织内外各个知识驻点之间为创造价值而形成的一系列积累、共享、交流的过程。知识驻点是知识价值的增值环节,知识价值的实现不可能是所有环节的价值增值,主要集中在某些特定的价值环节上[12]。
知识流表达了知识价值的变化过程,其中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的互相转换而实现知识价值增值是其中最基本的一种表达形式。这种形式有四种流动变化:(1)外化(概念化知识),由隐性知识流向显性知识,将个人知道但难以言述的知识表达出来,形成概念化知识体;(2)融合(系统知识),由显性知识流向显性知识,实现知识的扩散或系统化、复杂化;(3)内化(操作化知识),由显性知识流向隐性知识,实现知识进入个人理解和灵活运用;(4)群化(意会知识),由隐性知识流向隐性知识,借助观察、模仿等手段实现知识在个人之间的传递。
2.2 智慧图书馆中的知识流特征
智慧设备承担了智慧图书馆中大量重复率高、缺乏创新性工作,智慧馆员独立出来从事更深层次的探索性知识服务。因此,在智慧图书馆中知识流有两个主要特征:(1)智慧环境中人机交互形成的更快捷、大量的知识流。即用户将已知的显性知识需求输入智慧设备,获得相应显性知识应答;智慧设备主动感应环境中的信息变化(进行知识显性化),形成信息反馈或自学习(实现知识隐性化)提高设备智慧程度。(2)智慧馆员从事直接面对用户的知识服务,产生相对于传统图书馆服务层次更深的知识流。即智慧馆员与用户之间的面对面交流碰撞,实现双方隐性知识显性化、隐性知识隐性传递以及互相学习对方领域知识、实现显性知识隐性化等知识流动过程。
3 智慧图书馆中的知识流结构
3.1 人机之间的知识流
智慧图书馆的空间环境实现了立体互联、全面感知,用户刷卡入馆完成一次性登录智慧图书馆,启动智慧环境对单个用户的全面响应。根据用户的行走轨迹和交互信息展开空间和资源的知识互动,并实时回传数据到数据中心,形成人机互动知识流和智慧设备互动知识流,具体形态如图1所示。在智慧环境中,读者是核心,所有设备主动或被动地接受读者传递的信息,开展信息侦测、分析和反馈,形成知识流流向读者,指引用户获取资源、解锁服务等。同时,针对读者的生物信息反馈给环境控制设备进行环境调节,提供更加舒适的使用空间、保障用户需求和安全等。其知识驻点主要在设备的信息感应点和知识反馈点。
图1 人机交互知识流图
图2 用户馆员交互知识流
3.2 用户和馆员之间的知识流
智慧图书馆提供基于智慧环境的智慧服务,针对用户不同的知识需求形成以智慧馆员服务为核心的多种知识流形态,具体形态如图2所示。在用户和馆员之间的智慧服务时空中,显性知识到显性知识的传递不再成为重点,其重点是实现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的互变,形成智慧图书馆中知识增值的多个知识驻点。如图2,对于不同层次的用户,智慧馆员提供不同种类不同针对性的智慧服务。
3.3 知识流对智慧图书馆功能结构的影响
3.3.1 知识驻点形成功能结构核心节点
传统以资源为中心的图书馆结构成为智慧图书馆中人机交互的显性知识结构部分,以显性知识为流动内容、“入、藏、用”为三个知识驻点。其中“入、藏”部分逐渐为智慧设备和资源提供商承担,智慧图书馆功能集中于“用”的环节。
以智慧馆员为核心的隐性知识服务成为新兴的功能模块凸现出来,“教、研、合作”成为三个知识驻点。智慧馆员应该以分重点、分知识背景的方式展开显性或隐性知识服务。专于“教”环节的馆员应以特定用户群的知识背景结合信息素养知识展开服务;专于“研”环节的馆员应以定向学科知识结合科研信息分析知识展开服务;专于“合作”环节的馆员应以科技交流与创新发展知识结合图情知识开展服务。此外,智慧设备的流畅运转和开发是智慧图书馆运行的重要支撑条件,技术知识流及其形成的知识驻点也应成为功能结构设计重点,由具有相应技术和知识的专业人员进行维护。
3.3.2 知识流动是功能实现的主要内容
智慧图书馆以知识增长和知识价值实现为服务目标,知识是否有效在各知识流中流动并为用户获取吸收成为其核心功能要求,能够以更短路径、更多知识内容、更快吸收来实现更好的知识流动是良好功能结构的追求。
3.3.3 知识价值增值是功能效果的考核重点
知识驻点可配备业务岗位,知识驻点的知识增值作为业务考核重点。以资源为主的显性知识流保障用户能自由便捷地获取其所需的确定知识,其业务主要考核是否能将显性知识为用户获取、吸收并内化。以深度服务为主的显性、隐性知识流碰撞功能保障用户获取其所需的不确定知识,其业务主要考核是否能将这种不确定的知识需求进行测量、分析并外化为显性知识提供给用户参阅并理解使用。
4 构建基于知识流的智慧图书馆功能结构模型
4.1 纵向功能结构体系
按知识流的类型将智慧图书馆功能结构在纵向上分为三个部分:智慧资源结构、智慧馆员结构和智慧环境结构。具体见图3中灰色划分模块。
图3 智慧图书馆功能结构图
智慧资源结构,主要是人机交互的知识流过程,以馆员为后台、资源为核心、用户为终点实现以显性知识传递为主的智慧图书馆功能,保障用户在获取显性知识上的便捷、精准。智慧馆员结构,实现馆员和用户之间隐性知识和显性知识的碰撞,挖掘和满足用户深层次的需求,甚至实现馆员和用户的双向学习,实现知识价值的多点增值。智慧环境结构,保障智慧设备的流畅运行,给用户一个便捷、舒适的图书馆环境,并支持前两个功能模块的使用。
4.2 横向功能结构模型
按知识流动范围可将横向结构分为三部分:(1)从智慧图书馆外部的资源提供商、软件提供商开始,经过馆内处理成为显性知识,直接开放给用户;(2)用户、智慧馆员形成知识生态圈,通过双方显性或隐性知识的交流碰撞,实现知识增值、知识价值体现;(3)智慧资源小组、智慧馆员小组、馆员和技术人员之间形成多个图书馆内部知识生态圈,实现后台知识交流和增长。
5 结束语
智慧图书馆是图书馆发展的必然趋势,新技术的运用是其变革的必要因素和基础之一,但其标志性特征是实现知识服务,是在智慧资源、智慧馆员、智慧环境中实现知识流动和知识增值。以知识流为核心建立智慧图书馆功能结构模型,是构建智慧图书馆的一个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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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发:王域铖)
Function Structure Research of Smart Library Based on Knowledge Flow
PENG Yu-lan1,HUANG Huang2
(1.Library of Shantou Institute of Vocation Technology,Shantou 515078,China; 2.Library of Chengdu University of TCM,Chengdu 610075,China)
Smart Library has two main knowledge flows:the first one is the knowledge flow between smart equipment and user,the second one is the knowledge flow between smart librarian and user.The first one has the feature of explicit knowledge flow;the second one is more about the exchange between explicit knowledge and tacit knowledge.In this paper,a functional structure model is designed:the vertical structure consists of smart resources,smart librarian and smart environment;the lateral structure consists of explicit knowledge platform,user and librarian ecosphere,internal librarian ecosphere.
Smart Library;knowledge flow;smart librarian;explicit knowledge;tacit knowledge
G250
G250
A
2095-5197(2016)05-0096-04
彭玉兰(1984-),女,助理馆员,本科,研究方向:图书馆服务与用户研究;黄黄(1984-),女,馆员,硕士,研究方向:高校图书馆建设与学科服务。
2016-06-27
* 本文系四川省教育厅重点项目“基于我校图书馆资源的中医药知识学习中心的构架建设与实践研究”阶段性研究成果之一,项目编号:15SA00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