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高度结合的几点思考

韩强

〔摘要〕 坚持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相结合，是我们党不断加强自身建设的一条基本途径、基本经验，也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管党治党的一个重要思路和特色。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高度结合的基本路径是：通过中介实现结合，创造结合体实现结合，通过相互融合但又保持各自独立性实现结合。在如何实现两者高度结合上，我们也要从这三条路径去开拓思路，创新工作，务求实效。在衡量两者高度结合成效上，要坚持把从严治党的实效作为衡量的首要标准，把提高党的建设科学化水平作为重要标准，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各项事业的推进作为根本标准。

〔关键词〕 思想建党，制度治党，中介，结合体，从严治党

〔中图分类号〕D2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175（2016）06-0005-05

坚持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是我们党不断加强自身建设的一条基本途径、基本经验，也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管党治党的一个重要思路和特色。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新形势下从严治党要“坚持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紧密结合。从严治党靠教育，也靠制度，二者一柔一刚，要同向发力、同时发力。” 〔1 〕全面从严治党的关键就是要把两者结合起来，从思想上制度上保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目前，学术界对于实现两者结合的重大意义论述较多，认识也比较一致，但是在如何实现两者的有机结合上研究还不够深入，对关键问题的把握不够准确，还需要进行深入的探讨。本人仅就两者相结合的几个重要问题作一阐述。

一、把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高度结合的基本路径

不同事物相结合是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普遍现象，结合的方式、形式也多种多样，既有非常紧密的结合，如氢氧分子结合成水，夫妻结合成家庭等，也有非常松散的结合，如不同国家结合成邦联制，不同组织、群体进行集会等等。从方法论的角度看，把两个或多个不同的事物结合起来综合考虑是哲学的基本问题，是事物广泛联系观点在具体领域的应用，也是共产党人认识事物、开展工作的基本思路，中国共产党本身就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的产物，因此在领导革命、建设和改革进程中，中国共产党一直把实现有机结合作为工作的重中之重，并创造性地开展了结合的工作，如民主与集中的结合、计划与市场的结合、法治与德治的结合、党内民主与人民民主的结合、改革发展稳定的结合等等，并在结合中深化了认识，创新了理论，推进了工作，取得了显著的成效。如果进行党的文献的文本研究，可以发现其中谈得最多的就是结合问题，在当前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过程中，我们面临的一系列突出问题也要靠结合来解决。

马克思主义理论以及我们党的实践为正确理解和处理结合问题提供了基本路径，这些路径对我们解决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高度结合问题具有一定的启发意义。这些基本路径大致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通过中介实现结合。辩证唯物主义告诉我们，自然界的任何事物都存在联系性，而联系的方式之一是中介。中介是指在不同事物或同一事物内部对立两极之间起居间联系作用的环节。许多并不相干的事物往往是通过中介发生着联系，对立的两极也往往通过中介联成一体。简单地说，中介就是事物联系的外部存在物，比如，不同化学元素需要在一定温度、压力、催化剂的作用下才会发生化学变化，这些温度、压力、催化剂就属于中介。国家、政党、组织的关系因为某个事件发生向好或向坏的变化，这种事件就是中介。中介作为事物之间的联系环节和事物转化、发展的中间环节是普遍存在的，也正因为如此，中介日益成为一个学理上及日常生活中的普遍概念。中介概念可以使人们自觉地寻找和发现那些表面上不相连结的事物之间的媒介，从而更自觉地以普遍联系的观点观察事物，达到全面认识事物的目的。在党的建设中，中介也是无处不在的，在马克思主义理论和中国化马克思主义之间，马克思主义的传播、中国的革命、建设和改革实践都是中介；对于党的中央组织和基层组织来说，地方组织就是它们相互联系的中介；对于党和广大群众来说，党的各级组织和党员干部就是中介。这种中介发挥作用的特点在于，它作为一个独立的事物或因素发挥着沟通、协调各方的作用，并在自身的作用下使相互关联的各方构成更加紧密的联系，在言行上保持更加高度的一致，具有一定的整体效能。要实现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高度结合，我们也要关注其中的中介，通过发挥中介的作用使两者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第二，创造结合体实现结合。任何事物都体现为一种结合体，如分子是原子的结合体，水是氢氧分子的结合体，人是神经、肌肉、骨胳等的结合体，社会是组织、家庭、个人的结合体，政党是领袖、组织、党员的结合体等等。构成结合体的不同部分或元素之间，有的有着密切联系，有的甚至南辕北辙，但是它们按照一定的规则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整体，表现出与原来单一事物不同的特质，这正是结合体的魅力。通过结合体实现不同事物的密切联系是结合的最高境界，也是党的建设中要努力实现的目标。在党的建设中，存在许多两张皮的现象，如党建工作与中心工作，经常出现党建工作“说起来重要、忙起来不要”的情况，造成两者相互脱节，给党建工作造成不利影响。再如民主和集中的关系问题，我们虽然形成了民主集中制这一制度和原则，但是，在党内政治生活中，把两者割裂开来的情形也并不鲜见，有的把民主集中制理解成先民主、后集中，党员民主、领导集中，把集中看成是向党组织“一把手”集中，造成了官本位、权力集中和腐败现象的滋生蔓延。因此，如何把不同事物按照一定的规则结合成一个新的事物，这正是结合的价值追求。我们党始终重视和强调结合的问题，在党的文献和实际工作中，说的最多的也是结合的问题，追求的最高境界也是形成结合的新成果，如党的“五大建设”总体布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五大新发展理念”等等，这充分体现了把不同事物紧密结合为一个整体的思维特征和工作理念。在党的建设中，不断创造形成新的结合体，实现不同方面的有机结合是一个加强和改进工作的基本思路。

第三，通过相互融合但又保持各自独立性实现结合。这种结合方式往往是通过在系统中不同个体的密切互动来实现的，但与此同时不同个体的独立性仍得到充分的保留。比如我们党主导建立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就是一个典型例子。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旗帜下，国共两党保持各自政治上组织上行动上的独立性，并相互配合，在主战场和敌后战场开展不同形式的对敌斗争，沉重打击了日本侵略者，并最终赢得了抗日战争的胜利。虽然其间国民党也发动了三次反共高潮，发生了两党间的斗争和摩擦，但总体上以双方合作达到了抗战胜利的目的。同样，在党的建设中，相互结合发挥各自积极性的事例也比比皆是。如从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关系看，先进性以纯洁性为基础，纯洁性以先进性为目标，两者紧密联系、相互促进；从党内民主和人民民主的关系看，党内民主对人民民主具有引领和示范作用，但人民民主是党内民主的重要基础，只有实现两者的良性互动才能促进党内民主和人民民主水平的提高。这种相互融合虽然需要具备宏观背景、达成共识、外部环境推动等条件，但是，其更具有结合的普遍性和典型性。

上述三种结合的基本方式对于我们理解和促进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高度结合具有启发意义，我们要从全面从严治党的需要和党的建设的实际出发，根据具体情况决定结合的方式，力求实现两者的有机结合，避免结合中的生搬硬套及出现“两张皮”的现象。

二、把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高度结合的主要举措

关于如何把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结合起来，学者们在文章中也提出了一些具体的思路和对策，如中共中央组织部党建研究所在《坚持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 〔2 〕一文中提出，要积极引导舆论，增强广大党员干部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的意识；坚持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为首要任务，以教育培训为重要途径，以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为中心环节，不断推进思想建党的制度化、规范化；坚持以先进思想为引领，加快形成适应管党治党需要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坚持将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的要求落实到基层，融入日常、抓在经常，做到常态化、长效化；建立健全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的工作机制。韩冰在《把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起来》 〔3 〕一文中也提出，两者结合的关键是坚持同向发力、同时发力，既要使加强制度治党的过程成为加强思想建党的过程，也要使加强思想建党的过程成为加强制度治党的过程。一方面，要把思想建党的成功经验升华、固化为制度，充分发挥制度的长效作用，巩固思想建党的成果；另一方面，制度的制定和执行要坚持思想教育先行，以增强制度执行的自觉性，确保制度治党的有效性。但是，比较而言，这些论述和设想还停留在具体对策的层面，是基于历史和工作经验得出的认识，缺乏对结合思路的宏观梳理，因而过于具体、琐细，难以起到真正创新工作思路的作用，我们应该在认真梳理上述思路的基础上，形成对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高度结合的更清晰的认识。

第一，发挥中介作用促进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的结合。我们党作为执政党，党的一切活动都表明了党的性质、宗旨，党员的思想觉悟，同时也表明了党依法执政、依法办事的能力和水平，表明了党对自身制度、纪律的遵守，因此，在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和生态文明五大建设领域，党领导开展的各项工作都对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结合具有中介的性质，发挥着中介的作用。比如，近年来我们党花大气力解决民生问题，在就业、住房、教育、医疗、扶贫等方面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充分体现了党的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体现了执政为民的理念，同时在这些工作中充分发扬民主，依法组织实施，完善监督的体制机制，工作的制度化、程序化、规范化水平不断提高，使既注重思想建设又注重制度建设已经成为我们党的一个时代标签。因此，我们要继续深入地坚持从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出发，通过实现治理能力和治理体系的现代化，民主法治有序地解决一系列改革、发展、稳定的重大问题，使人民群众共享改革发展的成果，加快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使我们党坚持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结合的理念更为人民所认同。

就党的建设的具体领域、具体工作而言，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高度结合的中介也是多种多样的，并存在于多个层面。比如，在党组织的重大决策中，决策是否来自民众的意愿，符合百姓利益，是一个关系党的性质的重大问题，也是衡量决策者思想政治上是否合格的标志，只有来自人民、服务人民、为人民满意的决策才是正确和有生命力的，才能得到充分有效的实施，如果决策仅考虑或满足少数人的利益和意愿，这样的决策就背离了党的性质和宗旨。同时，决策的实施是否依照有关法律规定进行也昭示着党的性质。我们党对决策、执行、监督规定了一系列具体的法规、制度、程序、办法，违背这些规定就意味着违反党的纪律，就要受到党纪甚至国法的惩处。因此，党的重大决策为我们构建了一个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高度结合的范例。当然，从中央、地方到基层，我们党的领导实施、自身建设、政治活动都具有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的意蕴，体现出结合的水平。我们要在党的建设的各个层面、各个领域坚持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高度结合，既坚持党的性质和宗旨，又努力提高自身建设和领导管理的法治化水平，通过全面实现党的建设的科学化促进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高度结合。

第二，通过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的结合体使两者融为一体。精神和物质是事物的基本形态，对于政党来说，政党的性质、指导思想、理论、文化、精神等方面的强化与完善表现为党的思想建设，而政党的领导、决策、行为、活动等则表现为政党的行为养成，而行为养成的核心在于能否把好的做法制度化、规范化、习惯化，同时积极遏制错误的行为方式，使党的各级组织运行更加有序高效，这些都可以归结为党的制度建设。因此，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的结合体从整体上说就是政党本身，就是党在思想理论与行为方式上的一致性。两者结合得好，我们党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就能够高举马克思主义的旗帜，坚持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不断开辟马克思主义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的新境界，领导全国各族人民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共同奋斗，最终实现共产主义这一人类社会的共同理想。也正是从这个意义上，习近平总书记特别强调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的结合问题，要求“新形势下从严治党要坚持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可以说，全面从严治党正是新形势下我们加强党的建设的最集中表现。

从具体意义上说，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的结合体又表现在党的建设的许多方面，需要我们在这些方面切实深化认识、完善制度、改进工作。比如，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就是一个非常突出的领域，也是我们当前实现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结合的重要结合体。习近平总书记特别重视党内政治生活对于从严治党的重要意义，提出：“从严治党必须从党内政治生活严起。有什么样的党内政治生活，就有什么样的党员、干部作风。” 〔1 〕强调严肃认真的党内政治生活、健康洁净的党内政治生态，是党的优良作风的生成土壤，是党的旺盛生机的动力源泉，是保持党的先进性纯洁性、提高党的创造力凝聚力战斗力的重要条件，是党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完成历史使命的有力保障，是我们党区别于其他非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鲜明标志。抓好了党内政治生活，全面从严治党就有了重要基础。同时强调，严肃党内政治生活是一篇大文章，其中最重要的是围绕坚持党的政治路线、思想路线、组织路线、群众路线，坚持和完善民主集中制、严格党的组织生活等重点内容，集中解决好突出问题。 〔4 〕只有把党内政治生活置于科学理论指导、正确思想路线组织路线保障、民主风气熏陶、严格党纪约束之下，我们党才能保持“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纪律又有自由，又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生动活泼，那样一种政治局面”。因此，抓好严肃党内政治生活这一基础性工作，既可以把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有机结合起来，又能够实现党内政治生态的良性循环，我们要从党内政治生活的基本构成入手，继承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优良传统，抓好“三会一课”制度，完善相关法规制度，推动党内政治生活的制度化、经常化、规范化，打牢党的建设的基础。当然在其他方面，如民主集中制的贯彻落实、集体领导实施、党内民主、干部选拔等方面，都是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的重要领域，都需要我们以紧密结合的新型党建思维指导党建工作，加强党的建设，坚决克服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两张皮”现象，做到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一起部署、协同推进，刚柔并济、相得益彰，同向发力、同时发力、形成合力，真正把全面从严治党要求落到实处，使我们党始终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始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

第三，通过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的相互渗透强化两者联系。一直以来，我们都把思想教育中重视党的制度建设、制度建设中融入党的思想教育作为实现两者结合的基本途径。习近平同志强调，要同向发力、同时发力。既要使加强制度治党的过程成为加强思想建党的过程，也要使加强思想建党的过程成为加强制度治党的过程。一方面，要把思想建党的成功经验升华、固化为制度，充分发挥制度的长效作用，巩固思想建党的成果；另一方面，制度的制定和执行要坚持思想教育先行，以增强制度执行的自觉性，确保制度治党的有效性。〔3 〕作为一种实现两者结合的思路，其可行性是值得肯定的。当前形势下，在思想教育中重视党的制度建设更具有紧迫性。目前，以党内法规制度保证党的思想建设的正常开展、务实有效正在成为党内法规制度建设的重要任务，根据《中央党内法规制定工作五年规划纲要（2013～2017年）》，我们将着眼于教育引导广大党员、干部坚定理想信念，以思想理论建设为根本、党性教育为核心、道德建设为基础，加大思想建设方面党内法规的制定力度，积极探索理论创新和理论武装工作的有效途径和方法，推动思想建设工作制度化、常态化。尤其是要完善党员干部理论学习制度，其中包括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宣传普及制度，健全学习型党组织建设制度，完善党委（党组）中心组学习制度、领导干部理论学习考核制度、学习培训阵地建设管理制度、学风建设制度以及学习培训纪律规定，制定中国共产党党员教育工作条例等；完善党员党性教育和分析制度，包括探索建立健全党性教育和分析的机制与办法，健全党员立足岗位创先争优长效机制等；完善党员、干部道德建设制度，包括明确新形势下党员、干部道德指引，明确领导干部从政道德要求，健全道德评价考核办法，完善道德建设奖惩措施等。〔5 〕当然，完善党的思想建设方面的党内法规只是思想建设制度化的主要方面，面对党内法规之外的各级党组织的大量制度，也要把思想教育融入其中，使制度姓党、管党、为党，不能使制度因追求政党的一般规律而失去我们党的本质特点，还要避免把党的制度与党的主张割裂开来，只见制度不见党的先进性。

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高度结合的三种对策各有侧重，也各有其独特效果，要真正实现两者的结合，必须把三种思路结合起来，既发挥好中介的作用，又要做到相互融入，并努力形成新的结合体，使两者结合从理念、认识、理论、制度到决策、组织、行为都得以真正实现。

三、把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高度结合的成效评估

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是一个大课题，我们不仅要研究其如何结合，更要从效果的角度去研究如何评判，这是多数学者目前都忽略的一个问题，当然也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要解决这一问题，必须结合党的建设的目标任务、党的建设的科学化水平、党领导各项工作的实效进行综合考虑。

第一，从严治党的实效是衡量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的首要标准。坚持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高度结合，首要任务就是保证全面从严治党目标的实现。实现全面从严治党目标，是“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关键环节，决定着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能否实现，也决定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成败。全面从严治党基础在“全面”、关键在“严”、要害在“治”。“全面”就是管全党、治全党，既抓住领导干部这一“关键少数”，又覆盖基层党组织和广大党员；“严”就是在管党治党中要求要严、管理要严、惩处要严；“治”就是要增强管党治党意识，落实管党治党责任，依法管党，依规治党，管出新局面，治出新气象。坚持全面从严治党要求我们突出全面从严治党这根主线，把管党治党责任进一步落到实处，加速形成全面从严治党新常态，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推进依法治国提供坚强的组织保证。因此，在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高度结合的成效上，关键就是站在全党的高度看从严治党要求是否得到全面落实，突出的作风问题是否受到全面遏制，保障制度体系是否基本建立，党的先进性纯洁性是否得到增强，领导作用是否充分发挥。只有这样，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的高度结合才算真正取得实效。

第二，提高党的建设科学化水平是衡量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的重要标准。坚持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的结合是党的建设的基本原则，也是衡量党的建设科学化水平高低的重要标尺。坚持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高度结合，是科学总结党的建设历史经验的结果，也是系统思维、辩证思维在党的建设上的创造性运用。因此，我们首先要从理论上、全局上科学辩证地认识和处理两者的关系。必须看到，二者不是对立的，非此即彼的，而是辩证统一、相辅相成、相互促进的。思想建党是制度治党的前提和基础，它影响、规定着制度治党的方向，而制度治党对思想建党起着保障作用，离开了制度，思想建党难以持续发挥效力。同时我们也要善于从工作角度处理好两者关系，一方面要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为首要任务，以教育培训为重要途径，以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为中心环节，不断推进思想建党的制度化、规范化，尤其要大力开展党的理想信念、性质宗旨、优良传统作风等教育，使党员干部增强政治意识、大局意识、核心意识、看齐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另一方面，又要坚持以先进思想为引领，加快形成适应管党治党需要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要对内容空泛、操作性差的制度按落细、落小、落实的要求进行修改完善，着力增强制度的思想性、科学性。要加强对制度执行情况的监督检查，严肃查处违规行为并定期通报典型案例，着力提高制度的执行力。特别是要坚持将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的要求落实到基层，融入日常、抓在经常，做到常态化、长效化。此外，还要建立健全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的工作机制。尤其是各级党委（党组）要强化责任担当，认真执行“一岗双责”，把党建工作责任落到实处。健全党委（党组）书记向上级党组织报告党建工作制度，建立党委（党组）班子成员向本级党组织报告履行党建工作责任制度。健全党建工作述职考评机制，把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的成效作为考核评价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的重要内容。健全党建工作问责机制，运用巡视督查、专项检查等方式，加大经常性检查督办力度，把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的责任落到实处。〔2 〕只有从理论上和具体工作中坚持做到科学理论指导、科学制度保障、科学方法促进，不断提高党的建设的科学化水平，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高度结合才能落到实处。

第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各项事业的推进是衡量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的根本标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经过近四十年的改革发展，取得了巨大成就，各个方面的进步举世瞩目，人民群众总体上是满意的，对于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也是非常支持的，但是，改革发展也必然带来了一些问题，如发展方式难以转换、贫富分化加剧、地区差异明显、干部作风问题突出、社会矛盾多发、外部环境复杂等等，这些严重制约着人民群众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认同、道路认同、制度认同和文化认同，也影响到对党的正确认知，进一步深化改革、攻坚克难成为发展的关键。如何在新形势下不断推进改革开放事业，让人民共享改革发展成果，早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中央确立了“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和五个发展新理念，强调要整体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正如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所指出的：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必须更加注重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加快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民主政治、先进文化、和谐社会、生态文明，让一切劳动、知识、技术、管理、资本的活力竞相迸发，让一切创造社会财富的源泉充分涌流，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对于人民群众来说，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民主政治、先进文化、和谐社会、生态文明都与人民的利益和日常工作生活息息相关，如何让人民认同改革发展的变化，共享改革发展的成果，宽容改革发展的问题，既是改革发展的任务，也是党的建设的目标。因此，我们唯有通过全面深化改革，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不断解决好改革、发展、稳定、治理中的各种热点难点问题，满足人民群众的各种需要，才能真正赢得民心，永葆执政地位，也才能把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的高度结合提高到一个新的层次。

以上三个标准统一于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相结合的三种基本思路之中，形成两者的结合体是我们追求的最高目标，也有利于实现结合的最佳成效；加强两者的相互融入是构建科学党内关系、提高党建科学化水平的重要方面；强化两者结合的中介作用，尤其是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各项工作做好，对于促进两者结合也有基础性作用。我们要从不同层次、不同思路思考和促进两者结合问题，提高结合的针对性和实效性。

把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高度结合起来是党的全部经验的结晶，是党的历史传统，是解决当下党的建设和改革发展问题的根本，全党要深刻认识这一问题的重大意义，自觉在党的建设的各个层面实现两者的高度结合，提高结合的成效，同时在各项工作中运用结合的经验，体现结合的成果，发挥党的建设的保证作用。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只要我们党在关键问题上率先垂范、作出表率，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的高度结合也一定会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中发挥更大的示范引领作用。

参考文献：

〔1〕习近平.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总结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4-10-09.

〔2〕中共中央组织部党建研究所.坚持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N〕.人民日报，2016-06-28.

〔3〕韩 冰.把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起来〔N〕.人民日报，2015-11-19.

〔4〕习近平.严肃党内政治生活 净化党内政治生态〔EB/OL〕.财新网，2016-06-29.

〔5〕中央党内法规制定工作五年规划纲要（2013-2017年）〔J〕.党内法规研究，2014（1）.

责任编辑 陈 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