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蒙征战激
2016-11-11周朝云
周朝云
中国工农红军的万里长征,是人类一伟大创举,是人类精神与肉体支撑到极限的记录。这是块无字的丰碑,永久地载入史册。事过多年,连红军的敌人蒋介石读着这部伟大的书,也自叹不如毛泽东。更有戏剧性的是,解放后,曾为云贵“剿共”总司令的龙云与红军将领王震相逢,曾谈当年追剿红军事,龙云问:“当时在云南封锁的这样严密,不知你们是怎样跳出封锁线的。”王震笑着说:“老百姓不是说我们是神吗?红军的‘神就是这双脚,还有脚下的一双破草鞋,就是靠这双脚创造出你们意想不到的奇迹。”
红二、六军团的长征,是整个红军战略转移的大后卫,面对国民党军一百三十个团的封锁,地方反动武装的追截,他们靠的就是这双脚,南下湖南、旋风般的横扫贵州全境,继而转战乌蒙,出走滇东,突破重围,越过封锁。他们孤军奋战的经历,带来几多神秘和传奇。在云贵边区开展的乌蒙回旋战,是决定红二、六兵团生死存亡的一盘棋,滇东北重镇的彝良奎香,则是这盘棋上的一颗关键棋子。
进奎香,杀个回马枪
1936年2月27日,红二、六军团撤出贵州毕节,沿着毕节威宁道运行,跨进赫章,进入乌蒙山。乌蒙山是云贵川三省交界地的一个结头,海拔2000余米,从东北向西南的走向,形成一个蔚为壮观的高原地带。130个团的国民党军,对红军进行严密的封锁,形成一道道险恶的屏障。虽进入初春,但仍寒气逼人,这支二万余人的大部队,在腾腾的云雾中行行觅觅,试图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按照军分会的决议,全军要开到贵州西南面的安顺地区重新开辟一块根据地。敌方已看到了红军的战略意图,敌万耀煌纵队盯着红军追得最急,抢先占领了距赫章一步之遥的七星关,李觉和郭汝栋纵队已先于红军赶到威宁地区在前面堵红军,云南军阀龙云的滇军,早已沿着滇黔边境部署防守。天上有飞机侦察、轰炸,地上有敌人前堵后追,左右夹击,处处险象环生,红二、六军团陷入举步维艰的境地。
军团首长们对敌人的意图也很明确,敌人是想把红军围歼于川滇黔边巴掌大的一块地盘里。“敌兵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在行军路上的一块开阔地,贺龙、任弼时,肖克、王震在马头上谈笑自如,四个大烟斗的青烟直往上冒。贺龙笑着说:“敌人的判断我很清楚,他们以为我们要想方设法北渡金沙江,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改变原来的行动路线,不去安顺,往乌蒙山北麓发展,去云南镇雄、彝良、盐津方向,看他们作何运作”。肖克、任弼时、王震沉思片刻,表示出十分的赞同,他们对贺龙胆大心细的用兵轁略早有领教,眼前是故意给敌人一个误导,不愁对方不上圈套。敌人东堵西截,战线长,数量上占优势的敌人在拖沓中必定显出劣势,相对弱小的红军,便可以短小精悍的身躯进行游击,在运动中找机会歼击敌人,变被动为主动,变劣势为优势。这便是乌蒙回旋战的基本立意,而这一伟大的决策就在马背上形成。
彝良县的奎香,自古是兵家用兵之地,称为三省锁轮,是乌蒙回旋战的中心地和大本营。红二、六军团当即分别从妈姑、赫章地区出发,掉转马头,直奔奎香。3月6日,二军团进入彝良县境寸田和坪地(今奎香乡境),次日,六军团沿二军团路线进入奎香。
果然不出所料,敌人误以为红军要经镇雄,向彝良、牛街、盐津方向突围,过金沙江,进入四川与红四方面军会合。立刻改变原有部署,命令各路人马向北直奔镇雄、彝良、盐津堵截红军,剿共司令顾祝同当即将防守情况电告蒋介石,脸上少带笑容的蒋介石也笑了起来,“我看你贺龙有多大的本事,能逃过我的手掌心”。
敌人阵营倾刻大乱,各路敌军离红军都较远,唯有樊嵩甫的28师仍按原来部署,在红军后面穷追不舍。越追离红军越近,离敌主力越远,处于孤军无援地。红军先不去理采他,但追的泼烦,王震说:“这小子太不识趣了。”贺龙说:“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简值不要脑壳了”。军团当即决定,在以则河伏击,歼灭28师。命二军团4师、六军团17师在赫章的以则河、法冲一带设伏,5师到恒底游击牵制敌79师。
红17师部3月7日下午到奎香,战士们吃了一顿饱饭,洗了一个好脚,天不见黑,就呼呼入睡了,师部接到命令,要部队立即做饭,吃一餐,带一餐,星夜出发,沿来路返回25公里,到以则河地区设伏,待机歼敌。
打仗,消灭敌人,这是红军指战员们的最高准则,一听说有仗打,战士们心里都有种莫明的兴奋,忘记了白天行军的疲劳,丢掉了床上的香梦,立刻起来整装待发。在奎香两个老乡的带路下,摸着黑,跑步前进。
云贵高原的初春之夜,伸手不见五指,两旁是连绵不断的山峦,脚下是潺潺流水的小河,寒风凛洌,行进艰难,指战员们一个劲地吆喝:“跟上部队,不要掉队,”部队以飞快的速度前进,不到天亮就赶到以则河设伏地。刚停下来,露水、汗水湿透的衣裤一片冰冷,战士们牙关咬得格格直响,不由自主地在原地踏步取暖,“扒下,不准动,不要暴露目标”,一声命令,原地踏步的战士们往冰冷的泥地一趴,静悄悄的,眼望前方,等待敌军进入伏击圈。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才出现约两个加强连的敌人。然而敌人很鬼,刚进到以则河,就停止不动了,而后续部队也没有影子。是打,还是等,师长刘传连正在考虑的时候,突然前边枪声大起。原来,敌搜索连与红军警戒哨不期而遇,二话没说就打了起来。这时,冲锋号响起,伏击的部队从四面八方压向敌人,机抢、步抢、手榴弹劈头盖脑地向敌打击,敌无一脱逃,在这深沟里,毙敌300多人,缴获大批武器弹药。敌主力听到前方的枪声,不明深浅,不敢轻举妄动,就地筑工事准备抵抗红军的进攻,红17师也不去打有准备之敌,立即撤出以则河,当日又返回奎香。
破无险,奇袭广德关
广德关位于镇雄县西南的高山之上,是昭通进入镇雄的交通孔道,它的北面是万丈深渊的大河谷,西面是乱石林立的石笋沟,南面是陡峭异常的南天门,这里是军事上易守难攻的天然屏障。区团长陇确佐奉龙云之命,集武装民团数百人, 以分水岑为第一防线,广德关天险为第二道防线,开挖战壕,修筑碉堡,加固防守。这些士豪民团布好阵后,得意洋洋地说:“红军就是有翅也难飞过来”,并想以占领此关的优势,消灭红军,向蒋介石报功领赏。广德关是红军必经之地,是红二、六军团各师联系的一条通道,且这些民团武装人熟地熟,离红军驻地最近,充当了国民党正规军的前卫,不把这颗钉子拔除,其后患无穷。
3月9日下午,二军团先头部队从彝良的寸田快速进入镇雄的花山,打死哨兵,一举突破分水岭防线,红军行动之神速和战斗之英勇,早把第一线的守兵吓破了胆,他们不敢开枪,只顾逃命,红军顺利进入放马坝。此时,我侦察员已摸清广德关的布防情况,敌人认为红军不会进入石笋沟这条死路,因此,沟内戒备不严。石笋沟,是一道从无人走过的死沟,两侧是望不到顶的悬崖绝壁,中间地带怪石林立,石戟如剑,拔地而起,战士们在这深沟里摸着黑路走,那锋利的石棱时常划破他们的手脚,乱石丛中那坷坎地上,红军时常被摔倒,指战员们就以这种英雄的胆量,坚毅的意志走过这八里多路怪石锋利的石笋沟,潜伏在广德关下。
10日黎明,团兵们还死猪般的睡在床上,当红军战士出现在敌哨兵面前时,敌哨兵还昏昏迷迷地问:“你们见到红军没有?”“我们就是红军,”这一惊把哨兵吓得呆若木鸡,乖乖地当了俘虏。这时冲锋号响起来了,激烈的枪声响起,那些从睡梦中惊醒的民团,枪也顾不上拿,连滚带爬地抱头鼠窜。枪声响得紧,死的人不多,枪已长了眼睛。临行前,军团首长向指战员吩咐,这些民团都是土豪劣绅拉来的穷苦农民,有老有小,放他们一条生路,枪可打激烈点,不要伤着人,把他们撵跑就得了。
枪声一响,广德关守兵跑的空无一人,红军占领了军事要地广德关,控制了通往镇雄的重要关隘,保证了主力部队的顺利进军。
出奇兵,痛打万耀煌
以则河一仗,使敌人大惊,立刻调整战略部署,命各军向红军靠拢。郝梦龄和万耀煌两纵队火速赶到镇雄以南地区,拉开阻击红军北上的防线,其余各路纵队取捷径运动到二、六军团的两翼夹击,樊嵩甫纵队仍在后面穷追不舍。红二、六军团在敌人铁桶般的围困下,面临着生死存亡的抉择。
10日,红二、六军团辙离奎香,准备往安顺运行。11日,二军团4师到达以萨沟,6师到达巴溜。这天,天飘着蒙蒙细雨,贺龙、任弼时、肖克在以萨沟的一间小屋里,聚精会神地看着那张破地图,想在地图上找到红军的突破口。忽接到侦察情报,敌万、郝纵队由威宁直插镇雄以南,预计3小时后,与红6师遭遇。红4师12团从一俘兵的口里供称,敌万耀煌之主力13师,将于12日经赫章的哲庄坝赶至镇雄截击红军。军部立即下达命令:“4师配合6师,选择地形,伏击万耀煌的后梯队”。
打万耀煌,有贺龙的道理,因为万耀煌这个人,一直猖狂冒进,多次吃亏也不收敛,并常常得到剿共司令顾祝同的嘉勉,树为各路敌军的榜样,他跟本没有把红军放在眼里。打万耀煌指挥部的后梯队13师,挫一挫他的锐气,对别路敌军也是一个严重警告。红4师、6师分两路轻装兼程前进,越过巴溜赶至哲庄坝的三锅庄,大丫口处埋伏。当敌13师先头部队进入大丫口伏击圈时,我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起进攻,将正在行进中的13师分截两段,将夏鼎新旅压在挑园,把潘祖信部压在哲庄坝。其首尾不得相顾,狂妄骄横的敌纵队司令万耀煌,指挥完全失灵。这一天,天下着雨,路很滑,战斗一打响,敌军像潮水般溃退,敌军穿的是胶鞋,一跑一跤,有的干脆丢掉胶鞋,光着脚,没命的逃,骑在马上的被打下马,顺路跑的被打下沟,有一部跑下冒脚罗沟,四面被围,全部缴械。
战斗激烈进行着,6师政委廖汉生与18团团长成本兴,政委余秋里守在要害地处,敌人发起冲锋,想以此为突破口冲出去,一次又一次,被密集的火力压了下去,这时,团长成本兴举起驳壳枪,刚要喊“冲”,敌方一梭子弹打过来,余秋里眼疾手快,伸手去把成团长拉开,恰在此时,子弹已钻进余秋里的左臂。他让警卫员扎了块毛巾,要冲出阵地。师政委廖汉生、团长成本兴抓住他,要他下去休息。余秋里却风趣地说:“一点小伤,算得了什么,还好,打着的是左手,右手还可打枪,手不能动,我还有嘴,嘴喊口号还不行吗?”于是,他跳出掩体,用右手抚着左手,在阵地上来回地跑着,不断地给战士们鼓劲:“同志们,狠狠地打,不要放跑了万耀煌。”不料又一颗子弹从他负伤的左臂上钻了进去。由于在行军途中,余秋里的伤迟迟不能治愈,直到长征后才做手术,截掉了左手,成为红军将领中的一名独臂将军。
战斗一直打到黄昏,敌47师和99师已从镇雄方向赶来援救,部队才撤离出来。此役毙敌200余人,俘敌300余人,缴获大量的战利品,敌纵队司令万耀煌侥幸脱逃。
突重围,谈笑奎香还
则庄坝战斗刚一结束,敌人疯狂地扑向红二、六军团主力。自红军踏上云南这块土地后,原对红军剿办不卖力的龙云这下也积极起来,他生怕像去年贵州的王家烈那样,以“剿办不力”轻易地被老蒋“吃掉”,他的方案是,能在滇境内消灭红军那为上策,消灭不了,也要用重兵将红军逼出滇境。四川方面,杨森更狡猾,为防红军入川,沿江一线,防守得铁壁一般。龙云的压力就更大了,他把滇军各军布防在昭通,鲁甸、大关、盐津、镇雄、彝良一线,对红军又是追又是堵。此时,敌各路纵队已控制所有远近制高点,敌人企图在镇雄以南山区围歼红军的部署已基本就绪。在这渺无人烟的深山中,四面都是处于优势的敌人,这是红二、六军团从老家桑植出发几个月来,最紧张、最危险的时刻。看来,不可能再往安顺运行了。贺龙即刻下令:“由红17师吸引敌人掩护主力撤退,主力向镇雄、奎香方向转移”。这是一个既大胆又心细的行动,军部分拆:通过这几天的乌蒙回旋,敌人被搞得昏头转向,根本不了解红军的战略目标和前进方向,且东奔西窜,已被拖的疲惫不堪,敌军已被我调到东北面,敞开了西南通道,造成了我军南进滇东的大好时机。
17师掩护着主力撤退,边打边撤,在安尔洞一带,与敌郝梦龄部激战,部队有伤亡。完成掩护主力撤退的任务后,又到赫章的毛姑、青山一带阻敌。大部队的行军,仍遇到各路追敌,二军团先头部队在财神堂与郭汝栋纵队遭遇,有伤亡;敌郝、万两纵队,与六军团后卫部队不断接触,南面之敌李觉纵队在赫章、水槽堡一线,距红军最近,随时都可能发生战斗。敌人从四面八方越集越多,包围也越来越紧,红二、六军团分布在镇雄、赫章边界上三十里之狭小、险峻的高山大岭间,漫雾滛雨,气候严寒,坡陡路窄,既不易于我军高速运动,又易被敌人封锁于深山狭谷之间,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且给养非常困难,部队常在缺粮、缺水中行军作战,长时间的连续作战,不断的强力行军,伤员重,指战员都极度疲劳,掉队人越来越多。处处险象环生,真有被敌一口吃掉的危险。红军二万余人已进入一条死亡线上。
“全军轻装突围,一分钟也不能耽误”。军团作出总动员令,全体指战员都到连队做工作,要战士们作好忍受和克服各种困难的思想准备,英勇战斗,突出重围就是胜利。所有一切苯重东西都丢掉,连战斗中起重要作用的两门山炮也被埋掉,政治部除了留下几份重要文件外,其余全部烧毁。突围口选在镇雄西南的安尔洞以西,赫章财神堂以北,斜插穿过西南之敌郭汝栋和北面守敌樊松甫两个纵队之间,向西北方向突进。军团分析,郭汝栋老奸巨滑,处处保存自己的实力,不轻易冒进,樊松甫在以则河被打败后,锐气大伤,他把失败原因归结到是其他纵队见死不救,当其他部队受到打击时,他也绝不会卖命的去援救。利用敌人之间的矛盾选在这个位置突围是最恰当不过的了。部队突围时间选择在深夜,这是敌人最发怵的作战时期。黑暗中,长长的一溜人影朝着一个方向迅速移动着,战士们脚下高高低低,跌倒了,赶快爬起来,走到险要处,前面的同志拉着后面的同志跨了过去。这是牵系二万多人生命的一次大的行动,千军万马在这大山中行走,静悄悄的,又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群山万籁俱寂,这二万多红军就悄悄地从郝、万两人的眼皮下溜走。战士们突出封锁线,在一块开阔地上,舒展地拉开歇歇脚,突然后面枪炮声大作,刚歇下,部队又站了起来,情不自禁地使劲往前跑。后来才知道,这急促的枪响是贺老总的诈兵之计,为了掩护主力的行动,贺龙以一部兵力在主力突围的相反方向,给郝梦龄的防御阵地以突然袭击,做假像红军要从郝的防线突围过去,等各路敌军醒悟过来时,红二、六军团已走出60多公里,所有围追之敌被远远地甩在后面。
部队走着走着,战士们焦虑起来,怎么走了这么远,还不宿营?这时前面传来命令:“各单位挖灶做饭,要吃一餐,带一餐。”“又是吃一餐带一餐,从奎香出发,3天的粮食吃了5天,现在一粒粮食也没有,”各连司务长都把矛盾上交给团管理员。是啊,这无人烟之地,有钱买不到粮食,团管理员只得无可奈何地说:“只有进山摘野果,挖野菜充饥了。”可战士们多来自湖北,懂不得云贵充饥的野果、野菜,贵州、云南新入伍的红军战士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向大家介绍了蕨根、酸梅、“救军粮”等野生植物。一听说有救军粮,大家都很高兴,原来这是矮树上结的小红果,味道酸酸甜甜的,几乎各营各连的干部战士,都进山摘野果,刨野菜,把肚子填了个饱,并用口缸、饭盒把野菜装起,留作下一顿吃。
走着走着,战士们觉得地势好熟,不知不觉又到了奎香。
这是1936年的3月16日,红二、六军团陆续返回奎香,从3月10日离开奎香,将近一周的日子,红军越过了多少鬼门关,经受了一场生与死的考验。
这天,红军战士们总算吃上一顿饱饭,睡了一个好觉。
17日上午,奎香群众载歌载舞欢送红军。下午,红军离开奎香,分两路,一路经李家院子、打仗坡、三锅庄、尖山进入威宁,一部过云贵桥宿威宁大寨、洛泽河两岸。次日红二、六军团全部进入威宁,从昭通、威宁间的得胜坡等地绕过孙渡纵队的防线,直趋滇东,后于3月23日,在宣威来宾铺虎头山打退孙渡纵队围堵,28日,胜利地进入到南北盘江之间,结束了转战千里的乌蒙山回旋战,两渡金沙江,北上抗日。
巍巍乌蒙山,是历史的见证,蒋介石想把二万多红军埋葬在山上,结果他倒赔了上千具敌军尸体,以红军的胜利,敌人的失败而告终。
回旋乌蒙,绝地逢生,这是贺龙及其军团领导军事指挥的神速之笔。
乌蒙山,他的每一块石头,每一片树叶,都沾滴着烈士的血迹和泪水,然而对于红二、六军团长途跋涉中,这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叙曲。
事隔65年,在乌蒙山峦的彝良奎香,一块红军长征纪念碑高高矗立,这是一部永恒的史册,永远铭刻在人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