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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并回答梦麟先生的批评

2016-11-07哈米

杂文月刊 2016年9期
关键词:社会学家李银河费孝通

哈米

非常感谢梦麟先生阅读拙作《生活是没有观众的》(《杂文月刊》2016年5月上)并坦诚提出了批评意见。发了稿子有人看并有所反应是大好事:可借此交流,明确是非,探求真理。

对照梦麟先生的意见,我重新检查了我这则小文和李银河先生的原文,发现拙稿的核心内容(正如题目所示)是说:作为社会人,是无法从社会生活中孤立出来的。此刻接着再强调一下:除非去做隐士或者出家当和尚做尼姑。即使如此仍然无法彻底斩断与社会的联系。古代做了隐士仍不得安枕的实例不是有吗!和尚尼姑丧生于战乱的不是也很多吗!政治运动频发的年代,即使一声不吭,也不是有“沉默的右派”的实例吗!这就叫“树欲静而风不止”。任人都无法逃离作为“社会一分子”的身份。

拙稿一开头就说:“一向敬重、赞赏李银河先生的观念新颖、思想深刻、行文犀利。”我十分钦佩作为杰出的社会学家的她,一直来处于风尖浪口、坚持人格独立思想自由的学术和处世立场。我提出批评的,仅是针对她《回归生活的原始状态》这篇短文的主张,就是提倡只“看戏”不“入戏”的人生态度。这是她因父亲遭受政治挫伤后的沉痛感悟,我甚为同情。但李银河不是普通人,而是位成就卓著的社会学家。这种人生态度对一位社会学家来说,无疑是消极的,不值得提倡的。她借费孝通先生说过的一句话,就认为应该“把社会学家放在了一个看戏的位置”,更是不妥当的。我在拙文中说得非常清楚:“费孝通的意思十分明白:社会学家‘看戏不是目的,真正的意图是通过‘看戏达到如何更深入地研究社会问题,就是怎样‘入戏,而并非李银河所提倡的仅仅是‘兴致勃勃地作壁上观!”

如此明白的表白,怎么会被梦麟先生说成是我在“偷换概念”呢!

我说的人无法脱离社会,并不等于要人人“入戏”去做创造时势的英雄。我举那些正面杰出人物,只说明他们都是“入戏”者而已,并不是“责令”(梦麟先生语)谁谁去做这样的人中豪杰!也没说过你不可以去观察生活观察社会观察世界!

更让在下莫名其妙的,怎么把“妓女”扯到了李银河头上?批评说“李银河更做不成‘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妓女。以此责于李银河,有不恭之嫌”。

拙文中举的抗日战争时期南京有21名妓女挺身而出保护女学生,成都5名妓女为抗日捐款124万元的实例,仅是为了说明非常时期底层百姓的壮举。梦麟先生把它硬邦邦地跟李银河牵成一团,到底是谁在对李银河“不恭”!

更让人哑然的,梦麟先生批评说:“如果用‘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责于今日的“失足妇女”,她们肯定会欢呼雀跃趋之若鹜捐款,因为那样的话她们的‘性工作者身份就‘合法了……”云云。

回答这种指责,最恰当的,莫过于借用梦麟先生自己的话:“这是哪跟哪哟!这几乎近于鲁迅先生不齿的‘小说作法了。”

批评如踢球,要准确。猛起一脚,应该射进对方球门,而不是用力过度踢出场外——OUT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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